第二卷 第7章
扉語:指望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個中一段姻緣事,對面相逢總不知。——元雜劇《拜月亭記》
周六的上午,也就是史文俊和韓進約定一起飯局的日子。葉曉羽10點半就打扮好了自己,她一遍遍檢查著自己的衣著。
作為一個性格偏活潑的“假小子”,她上班穿警服,下班則一直以來都是穿偏中性化的衣服,襯衣牛仔褲平底鞋曾經是她的日常。
然而今天,她少有地穿了一件淺灰色綴白的連衣裙,選擇了一雙深紅色高跟涼鞋。
此刻的她已經留了兩個月的頭發,原本短發的她現在已經攢出了蘑菰頭,前幾天她還精心修剪過劉海。
她戴上特意挑選的發卡,拎著挎包出了門。
可以看出,這一切她都經過了精心的准備。
她這麼打扮不是沒有理由的,她分析了追求韓進失敗的原因,覺得是因為她當初表現得太“男人婆”了,她覺得韓進可能比較喜歡溫柔賢淑類型的女孩子,所以她決定改造自己,從衣著打扮做起。
為了討好韓進,她還特意學了化妝。
要知道,以前的她可是從來都素顏的。
為了與韓進的重逢,她精心計劃,專門挑選了澹妝以符合自己的心理預期。
她開著車早早的就到了預定的飯店。
飯店老板和史文俊是舊識,早就打過招呼給他們預留了房間。
見她到來便安排她進了包間的主位先坐下,並奉上了茶水。
陸陸續續的,她安排的“演員”們也都來了,她總共安排了兩對兒夫婦或男女朋友,加上史文俊夫婦和韓進,總共八個人,差不多可以湊滿一張桌子。
除了史文俊夫婦以外,剩下的兩對兒都是她找的,一對兒是夫妻,女方是韓進所在區派出所的戶籍警,另一對兒也是警察,都是老城區的交警。
史文俊夫婦一進包間就主動坐在陪客的位置,葉曉羽簡單叮囑了眾人幾句,讓大家按照計劃行事,眾人點頭應允。
史文俊先給韓進打了個電話問韓進到哪兒了。
韓進說已經到了飯店門口,史文俊就告訴韓進房間號。
沒多久韓進就進來了。
進到包間里面韓進首先就看到了葉曉羽,他先是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她,所以感覺有些尷尬。
索性他反應很快,刹那間就移開了目光進而環顧四周。
看到包間的座位布局後,韓進直嘬牙花子,本來十人台的包桌,卻被撤下了一把椅子,只剩下葉曉羽旁邊和史文俊旁邊各有一個空位。
他對今天這個局壓根兒不了解,整桌人他只認識史文俊夫婦和葉曉羽,坐在葉曉羽身邊肯定是不合適的,一是人家結過婚的(他並不知道葉曉羽離婚了),二是因為那是主坐,所以他也只能坐在史文俊旁邊,他還在想估計葉曉羽的丈夫一會兒就回來,到時候就他一個單身漢那場面肯定會尷尬。
只是他沒想到一會兒他會更加尷尬,尷尬得要死的那種,因為這是葉曉羽精心設計好的一個局。
他剛一坐下,史文俊就和他打了個招呼,起身出門叫服務員,說人齊了上菜。
看起來是早就約定好的,四個涼菜兩葷兩素擺上來,史文俊發揮他掮客的職業素養,先給在座的男人倒上酒,又給女客倒上果汁,笑著向葉曉羽等人介紹了韓進,又分別給韓進介紹了在座的人。
葉曉羽此刻全部注意力都在韓進身上,在史文俊介紹他們兩人時,笑著說和韓進是老相識了,稍微露出一點羞態地說自己以前還追求過韓進。
她的直率讓韓進尷尬無比,在周邊其他人詢問的目光下,韓進無奈地點點頭應了一聲。
他知道如果他要是不承認的話葉曉羽的人就丟大了。
為了給葉曉羽留個面子,他不得已認了。
他有些奇怪,他知道葉曉羽父兄丈夫都是公安系統的,本人也在市局工作,按說現在桌上坐著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全都是公安系統的人,也都和葉曉羽本人十分熟悉,葉曉羽為何要主動承認曾經追求過他呢?
一會兒葉曉羽的丈夫要是來了那怎麼收場呢?
他想不明白。
韓進一點頭應聲,旁邊那個叫周倩的女戶籍警笑著起哄道:“原來你們是老情人啊,那還不坐到一起?給我們演戲呢?”
她話音一落,另一個女交警也笑著起哄。
韓進這下耳朵根都紅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他有求於周倩,還指望周倩來幫梁金艷母女辦戶口呢,實在不好意思落人家面子,所以他沒有敢看葉曉羽期待的眼神,而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史文俊,心說早知道今天的局有葉曉羽,打死他都不來。
看著史文俊這廝忍俊不禁的樣子,韓進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做了個“怎麼辦”的口型。
史文俊看了看韓進,推了他一把讓他坐過去,說難得小葉姐遇上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正好敘敘舊情。
見韓進不得已在葉曉羽身邊落座,史文俊笑著舉起杯子說出了今天這個飯局的目的,說他前段時間一時魯莽壞了小葉姐的事兒,今天擺酒是要給小葉姐賠罪的,既然讓小葉姐遇上了老朋友,他說他現在是將功折罪了,說完一飲而盡。
韓進此刻在葉曉羽旁邊如坐針氈,他瞪了史文俊一眼心說你個死老蹲這下可把老子給害苦了。
史文俊是典型的市井之徒出身,當年曾經在治安隊當臨時工抓賭,經常要蹲點蹲到深夜,所以人送外號老蹲。
韓進一般很少叫他這個外號的,此時一怒之下差點就脫口而出。
看著韓進齜牙咧嘴的樣子,史文俊笑著說自己在局里人微言輕,以後工作還得其他各位領導多多掛懷,說著又干了一杯。
三杯酒下肚後,史文俊坐下,目光投向了葉曉羽。
這是本地酒桌的規矩,就是攢飯局的人要先自飲三杯告知桌上的眾人這個局的主題和開場,下一步就是全桌地位最高的人接棒了。
話說史文俊這廝不愧是職業掮客,這一桌人數他年齡最大,將近四十歲,然而他卻將“不要臉”發揮得淋漓盡致,這個姐那個姐叫得毫無顧忌,幾句話就把場面烘了起來,讓各人都覺得倍兒有面子,當然,韓進除外。
葉曉羽按照規矩站起身,她先開場說自己開車不能喝酒,所以就以果汁表示表示。
她舉著杯子先謝了史文俊攢局,感謝了史文俊把韓進拉過來讓他倆重逢,為了感謝史文俊,她說這頓飯她請了,讓史文俊以後有什麼事兒都可以找她幫忙。
說完就干了杯中的飲料,然後開始敬酒。
早年間本地的風氣是無論男女要敬酒只能敬白酒,喝飲料啤酒的一般都會被跳過去。
不過最近幾年政策收嚴,酒場風氣大好,現在一般不強勸飲酒,尤其要開車的和女性,可以拿果汁代替白酒敬酒。
葉曉羽的敬酒第一個就是從韓進這里開始,她端著杯子轉向韓進,倒上了半杯果汁,眼神帶著興奮。
韓進沒料到本來他屬於不起眼的陪客坐在最下首,純屬湊數的,結果一下子成了主賓待遇,忙端起杯子來。
他看了看葉曉羽,只得說老友重逢,和葉曉羽碰了一下杯子就要喝下去。
就在他要喝沒喝的當口,剛才攛掇讓韓進和葉曉羽坐在一起的周倩又一次攔住了韓進,她笑嘻嘻的說她和葉曉羽認識也有兩年了,老聽葉曉羽提起韓進,說既然“老情人”見面怎麼也要喝一個別致一點的才對,光碰杯子實在太森破了。
另一個女交警笑著說干脆喝交杯酒好了,老情人見面說不定舊情復燃呢。
韓進大窘,他說葉曉羽結婚了,這樣不合適。
他看向葉曉羽,希望葉曉羽能夠拒絕一下,這樣兩個人都能不太尷尬。
然而,葉曉羽臉紅撲撲的,反而一臉期待地說自己已經離婚了,目前是單身狀態,她問韓進結婚了沒有,見韓進搖搖頭,又問韓進是否有女朋友,見韓進再搖搖頭,葉曉羽笑著伸出了端著杯子的手,她感覺自己穩操勝券了。
韓進被迫和葉曉羽手臂纏在一起,喝了整整一杯將近二兩的白酒,然後才和葉曉羽坐下。
他此刻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臉皮發熱還是和葉曉羽交杯臉皮發熱,總之悶頭吃了兩口菜。
他感到葉曉羽的手在桌子下面輕輕地捏了他一把,他不好意思回應,此刻的他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待葉曉羽敬完了酒,熱菜上來了,眾人觥籌交錯,韓進瞅了個機會向周倩詢問了下梁金艷的戶口問題,被告知等工作日的時候拿著母女倆的戶口直接去找她便是了,有她在不用排隊,半個小時解決問題。
得到對方回答後韓進放下心來,心想能辦好這個事兒也不枉在這里被兩個女警狠狠地奚落一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間過得很快,三瓶白酒都喝干淨了之後飯店上了主食,一大盆蔥油面葉湯和兩大盤包子,一盤葷素的一盤素的。
按理說是各人盛各人的面,或者本地習慣是妻子給丈夫、子女下屬給父兄長輩盛面。
桌上轉盤轉到了葉曉羽面前,她拿起碗先給韓進盛了一碗,放在韓進面前後小聲說了一句:“韓進,吃面。”
之後才面紅耳赤地給自己盛。
女孩兒這意思再傻的人也能看明白了,韓進看這她,嘆了口氣說你這是何苦。
他看了看周圍,彷佛其他六個人都沒有注意他倆一般。
葉曉羽看著韓進,低頭柔聲說道:“我喜歡。”那聲音幾不可聞。
散席後,葉曉羽走到前台要結賬,卻被告知史文俊已經在櫃台押了五百,她向史文俊點點頭謝了他的好意,心說史文俊真會做人,今天這一場下來讓她欠了史文俊好大一個人情。
但想想能和韓進在一起,這一把還是值了。
她出了飯店,去停車場取了車停在飯店的門口,按下車窗等著,准備截住韓進。
韓進不想被葉曉羽撞見,他故意走得慢了兩步,裝作去上廁所,在男廁抽了兩支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走了出去,到門口掀開皮簾子。
他那點小心思早就被葉曉羽洞察了,一出門正好被葉曉羽堵著。
此刻史文俊等人都已經陸續離開了,葉曉羽也不再羞澀,徑直看著他說道:“韓進,你今天沒開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行。”
韓進擺擺手。
雖然他和岳瑤嘉已經分手,但是他還是不想和葉曉羽發生太多糾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覺得別扭吧。
“怎麼?因為我離婚了,所以你看不起我了?”葉曉羽故意這麼說,就是要激韓進一下。
“不是。”韓進連忙搖搖頭道:“怎麼會?我只是覺得有些別扭。”韓進實話實說。
“怎麼個別扭法?就當是普通朋友,我正好有空遇到你,難道不能送你一程嗎?”
韓進有些支吾,但突然靈機一動:“不是,史文俊告訴我最近你們局里有人查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坐你的車害怕會連累你。”
韓進還不知道查他行蹤的幕後正是葉曉羽,當然他也的確不想給葉曉羽惹什麼麻煩。
“誰敢查你?我回頭問問去。”葉曉羽臉一紅,“放心,我才不怕。”她可不敢讓韓進知道查他的人是自己,那樣她的一切布置都白費力氣了。
“也是啊,你爸是政法委書記,公檢法司都歸你爸管。”
韓進想想也是,她葉大小姐雖然平時低調不怎麼惹是生非,但是整個公安系統里敢找她麻煩的恐怕至少也得是省廳出馬了,便開了車門坐在副駕位子上。
車開了,葉曉羽關上車窗,冷氣吹來帶給兩人一絲涼爽。葉曉羽故意問道:“你現在在哪兒住?”
“楓景佳苑。”韓進報了小區的名字。
“巧了,我也住那兒,剛搬過去的。”葉曉羽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咱們現在是鄰居啊。”
“你怎麼離婚了?”韓進隨口一問。
“你想知道嗎?”葉曉羽將車停在路邊便道上,她看著韓進,眼中透露出無限深情。
“這,我隨口問問。”韓進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當時結婚就是迫不得已,我爸我媽就希望我早點兒結婚嫁給一個安穩的丈夫,好生生過日子,所以本來不著急的。當時省廳一個衙內對我死纏爛打,非要我嫁給他。我沒有辦法,全家商量了一下,只好匆匆找個人結了婚。果然,沒過幾個月那個家伙他老爸就雙規了,他自己也進去了。”
葉曉羽說著伸出手抓著韓進,“可是我根本不喜歡我前夫,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我們結婚兩年一直是分床睡。”
她的聲音漸漸放低,臉也紅了起來:“我一直沒讓他碰過我。”
向心上人吐露自己還是處女的身份,讓葉曉羽羞澀起來。
“這,對不起,我不知道。”韓進有些想掙脫她的手,卻又不忍心。他知道葉曉羽一直在等什麼。
“你和瑤嘉怎麼分了?”葉曉羽抬起頭,期待地看著韓進。
“她的父母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她和你不一樣,是獨女,她父母希望她能夠找個年輕有為的銀行精英,顯然我不夠格。”
韓進有些喪氣。
岳瑤嘉是他永遠的痛,雖然岳瑤嘉隔三差五就來和他共度良宵,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怎麼聯系,想來岳瑤嘉可能已經移情別戀了。
這事兒放在哪個正常男人心里都不會太舒服。
“是啊,我有個哥哥繼承父業,而瑤嘉不一樣,她可沒有人替她擔著。所以我爸其實不在意我嫁給什麼人,只要對我好,我自己高興就行。我離婚我爸很理解。”
葉曉羽輕柔地抓著韓進的手道:“我現在想追求你,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她認真地看著韓進,作為一個女孩兒,她覺得自己已經很主動了。
她對網上那些要求男人主動為女人做這做那的說法嗤之以鼻,她始終認為自己的幸福應該大膽地去追。
更何況,和韓進在一起是她十幾年來一直念念不忘的願望。
“這,不太好吧,我一個窮小子,也沒什麼大本事,恐怕配不上你。再說了,你們局里那麼多年輕有為的警察,在職的多才多藝的家庭條件好的,就沒你看得上的?”
韓進對葉曉羽家的背景有些抗拒,說實話葉曉羽是和岳瑤嘉完全不同的風格,是個英姿颯爽的女警,長得漂亮而且身手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葉曉羽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他一個普通標書狗按理說得到葉曉羽的青睞絕對屬於自己高攀了。
當年葉曉羽在市局可是有名的警花,追求者甚眾,情書都是一摞一摞地收,只要她願意,有的是年輕英俊的警官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和他們不一樣。我就喜歡你。”女孩兒大膽而認真地訴說著自己的愛戀。
“為什麼呢?”
韓進十分不解。
按理說他和葉曉羽認識了也有四年多,最初他和岳瑤嘉也給葉曉羽張羅著介紹過對象,但是葉曉羽總是神秘地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所有相親一概不見,搞得他們都以為葉曉羽有個神秘男友,只不過從來不露面而已。
可能是不在本地吧,大家也沒當回事兒。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有一天葉曉羽突然發了神經一般地向岳瑤嘉說,讓岳瑤嘉把韓進讓給她,條件隨岳瑤嘉開,她的舉動讓岳瑤嘉整個兒人當時都懵了。
事後岳瑤嘉告訴韓進,韓進也一臉的難以置信,當時韓進很生氣,他覺得自己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跟個玩具一樣成了兩個女孩子之間可以交易的東西了呢?
要知道差點成為女人的玩具可是韓進一直的痛,這個痛,直到前段時間和趙家姐妹重逢才慢慢化解掉。
再後來,葉曉羽像瘋了一樣到處堵韓進,每當韓進要下班的時候,葉曉羽准時會在單位門口等著,要送還沒買車的韓進回家;如果韓進沒有按時下班,葉曉羽一准兒會在韓進下班後第五分鍾給韓進打電話,問韓進是不是要加班;如果韓進說是,葉曉羽就會買好全辦公室的晚飯送過來,還附贈餐後果盤;韓進生日的時候,葉曉羽買了99朵紅玫瑰包成心形擺在他們出版社的樓下大廳里,弄得出版社的小姑娘們滿眼的小星星,有男朋友的給男朋友打電話讓男朋友跟著學,沒男朋友的各種羨慕嫉妒恨,都以為哪個痴情漢看上他們出版社的哪朵鮮花兒了,最後看了花束上寫得“親愛的老公韓進生日快樂——愛你的羽”才知道原來被送玫瑰的是韓進一個大老爺們兒,一堆人眼鏡都砸在腳面子上了。
也得虧岳瑤嘉和葉曉羽是閨中密友,是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談親密得不得了的那種,換一般塑料姐妹花的話早就翻臉鬧掰了。
就這樣,岳瑤嘉也是忍了葉曉羽整整一年才和她徹底鬧翻,兩人鬧翻之後葉曉羽還不依不饒地追了韓進快一年,鬧得韓進在出版社都待不下去了只能辭職走人。
臨走的時候,出版社的單身漢們都松了一口氣。
話說天天被這麼喂狗糧誰TM也受不了啊。
韓進也反抗過,也躲過她,甚至還想動手,對的,你沒看錯,韓進有一次氣急敗壞要和葉曉羽動手,他當時想我打女人總可以了吧?
我都動手打你了你還能這麼追?
結果韓進還是徹底的服了。
葉曉羽是政法大學畢業的,還是學的刑警。
雖然韓進一直有健身的習慣,也會點散打,但是他那點三腳貓功夫在葉曉羽手下根本不夠看,幾下子就被葉曉羽擒拿制服了,還被葉曉羽抱住摸了個遍,被她在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若非葉曉羽是個女孩兒,性別掉個個兒估計韓進都要失身了。
躲又躲不了,打也打不過,那種感覺讓韓進難受得想吐血。
說實話,葉曉羽長得很漂亮,家庭條件也很好,換一般男人早就從了。
韓進要是沒有岳瑤嘉的話估計也就從了。
現在舊事重提,韓進說實話也有點兒心動,但是想想葉曉羽當年追他的種種詭異表現,韓進還是有點兒後怕,他一直想問葉曉羽到底為什麼。
“你想知道嗎?”
葉曉羽突然湊過臉在韓進的臉上親了一口:“當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你現在答應我,我就現在告訴你。”
她神秘地一笑。
“別!”韓進愣住了,他沒想到葉曉羽兩年多不見竟然還對自己念念不忘,熱情不減當年,他捂著臉道:“別這樣好嗎?”
“怕什麼?”
葉曉羽啟動了汽車向韓進的家駛去,“我又不是沒親過你,不管了,反正現在我也離婚了,你也沒女朋友,我現在追你,你總不會有理由拒絕了吧?”
“這……”是啊,現在自己和葉曉羽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什麼負擔都沒有,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韓進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可是我覺得不太習慣。”
“那就慢慢習慣,我們先從普通朋友開始,我正式地向你表白,正式開始追求你,韓進,我們戀愛吧。”葉曉羽看著前方,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句話壓在她心里已經有快三個月了,說出來感覺心中無比舒暢,沒什麼能夠比對心上人告白更讓人舒服的了。
看到韓進沒有回答,她略有失望,但是她轉念一想任誰猛地被人表白總要有個適應的時間,尤其她當初追求韓進的手段太激烈了,讓韓進有顧慮是很正常的,想到這里,她釋然了,她騰出一只手握住韓進的手道:“韓進,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我,不過沒關系,我會好好照顧你,讓你慢慢一點一點接受我,一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一年還不行,就一輩子。”
說到這里,女孩兒的連紅撲撲地猶如同披上了晚霞。
韓進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終憋出了一句話:“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怎麼不值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幸福。”
葉曉羽毫不介意赤裸裸地表達著愛意,“你要娶我,我就做你的妻子,最溫柔體貼的妻子;你不娶我,我就做你的情人,任你予取予求的情人;你要是有什麼別的愛好,我也都可以滿足你,比如SM什麼的,總之,只要我有的,我都願意給你。”
女孩兒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就想知道為什麼你這麼青睞我。”韓進看著葉曉羽說道,“我就這一個問題。”
“就這一個問題,只有你要了我之後我才會告訴你。”
葉曉羽話鋒一轉,有點調皮地說,“還是那句話,你現在要我,我就現在告訴你。”
她微微一笑,不再看韓進而是專注著開車。
韓進有些無語,只能保持著沉默。
車在韓進的指點下停在他樓下,葉曉羽和韓進都下了車,葉曉羽指著對面樓上自己租的房子說:“你看,那就是我租的房子,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吧?”
說著她又拉住了韓進的手。
“我晚上還有事,改天吧。”韓進有些窘迫,忙抽開手。
“那好吧,得你空兒。”說著,抱住韓進又親了一口,高高興興地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韓進的情緒難以言表,既有興奮,被愛的興奮,又有擔憂,憂慮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一段感情。
腦海中浮現岳瑤嘉的影子,又想起梁金艷,他搖搖頭,沮喪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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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銀行的休息日,但岳瑤嘉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回省城去父母那里過周末,昨天晚上她睡覺睡到12點多就突然從噩夢中驚醒,然後輾轉反側到夜里兩點多才睡著,早上起來還一直心神不寧,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上午她一直感覺到無名的煩躁,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的預感一向很准確,每次她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沒過多長時間總是能讓她遇上點糟心的事兒。
開始她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兒,於是趕忙跑到行里以加班的名義在辦公室里翻閱了她負責的幾家客戶的報表,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她又給客戶挨個兒打了一遍電話,有些在休息,有些在上班,但所有對口的人都說沒什麼事情發生,很奇怪一向穩健干練的岳瑤嘉怎麼會這樣。
她給父母打了電話,也沒有任何異常,這下她奇怪了,難道是她前段時間拒絕的那個小孩兒?
那個小孩兒的確還在追求著她,但是這幾天都不敢來行里了——自從那次她和韓進做愛時接了他的電話以後,那小孩兒彷佛已經徹底地死心了,連工作都想辦法調走了。
還有什麼呢?
韓進,對了,韓進,這半個多月都沒和韓進聯系過,不會是他那里有什麼變故吧?
她的心猛地一沉。
和韓進分手實在是迫不得已,她的父母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韓進。
雖然已經是21世紀了,不存在什麼包辦婚姻,也沒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等封建鬼東西,但是做兒女的,結婚這等大事怎麼可能完全不考慮父母的意見呢?
如果她的父母不阻撓的話,相信她和韓進早就喜結連理了。
然而她還是和韓進分手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天平,這個天平來衡量兩件事物的價值。
當她用天平來衡量父母的親情和韓進的愛情時,她還是發覺父母的親情,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更重一些,她有些柔弱,她不能想象如何割裂和父母之間的感情和關系。
所以她做了選擇,無比痛苦的選擇。
這個選擇,不僅僅傷害了她,也深深地傷害了韓進。
為此,她很痛苦,她不僅僅承受著自己這一份痛苦,還承受著韓進的痛苦,為了讓韓進心里好過一些,她不得不裝出一副煙視媚行的樣子,她願意盡全力去補償韓進,所以在分手後,她仍然會去找韓進,和韓進在一起吃飯,喝酒,瘋狂地做愛,享受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也帶給韓進快樂。
她知道自己無法割舍和韓進的感情,所以她決定無論任何時候只要韓進要她,哪怕她在自己的婚禮現場上也一定會去找韓進,給韓進所有她所擁有的東西,她的身體,她的奉迎。
她做夢都想有一天父母回心轉意允許她和韓進好下去,然後她就飛到韓進身邊,哪怕韓進已經結婚,已經有孩子,她都願意陪著韓進,做韓進的秘密情人一樣,只要韓進高興就好。
父母給她安排了數次相親,每次她都對對方不冷不熱的,她不會付出任何感情上的東西給別人,她知道,她的感情都是韓進的。
上周她回省城和父母見面時,她探了探口風發覺父母對韓進還是一如既往的抵觸。
她沒有辦法,只能等待,她在想如果她變成老姑娘了,到時候父母也許會妥協吧。
她很矛盾,一方面,她期望韓進能夠等個幾年,等她的父母著急她的婚事時無奈接受韓進,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這對韓進不公平,她對韓進是了解的,她沒有把全身心都交給韓進,沒有不顧一切地以韓進為中心,她覺得她沒有資格要求韓進百分之百地為她考慮一切。
想到這里,岳瑤嘉十分苦惱,她不知道該找誰傾訴,本來葉曉羽是個不錯的對象,但是自從葉曉羽追求韓進之後兩人徹底鬧掰了。
這兩年葉曉羽結婚之後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想起葉曉羽追求韓進的樣子,岳瑤嘉突然覺得更加別扭了。
她搖搖頭把兩人的影子從腦子里趕出去,徑直出了辦公室去了食堂。
周六分行上班加班的人並不多,食堂大廳稀稀拉拉坐著不到十個人,岳瑤嘉打了一份套餐隨便坐在個空桌子上吃著,滿懷心事的她只是機械地咀嚼吞咽,什麼味道都沒吃出來。
“瑤嘉姐,”一個男聲傳來。
岳瑤嘉正心思煩亂,壓根沒發現有人站在自己旁邊看著自己,抬起頭一看,正是追她的那個小男孩兒,叫郜敬奇,剛分到她們分行沒一年的菜鳥、。
一開始他是和岳瑤嘉一樣在信貸科的,給老人們打打下手,半個多月前才申請調到其他科去,原因嘛,自然是因為岳瑤嘉。
“什麼事?”岳瑤嘉看了看他,本來有些柔弱迷離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孤傲。
“我能坐這兒嗎?”男孩兒弱弱地問。
“不行,大廳這麼多空位置你干嘛非坐我這兒?”
岳瑤嘉有些厭煩地瞪了他一眼。
岳瑤嘉對韓進那是無比縱容和奉迎,對其他男人才沒什麼好臉色。
“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我很擔心你。”
郜敬奇看著岳瑤嘉,眼中透著關切。
雖然是剛入行沒一年的菜鳥,可是在去年秋天進入信貸科入職的第一天起他就被岳瑤嘉給迷住了,深深沉迷於岳瑤嘉的風姿容貌,沉迷於岳瑤嘉的干練精明。
那時候岳瑤嘉和韓進在一起,公開地說自己有男朋友了,他便一直等待著,不敢大膽地追求。
今年春天,岳瑤嘉竟然和男朋友分手了,這讓他感覺機會來了,這幾個月他一直對岳瑤嘉死纏爛打,甚至利用家中長輩的關系故意營造了一個去外地學習的機會,安排自己和岳瑤嘉一起深造。
果不其然,在杭州學習期間他和岳瑤嘉獲得了大量獨處的機會,兩人同住一間酒店,一起吃飯、聽課,他感覺自己幾乎就要成功了,他甚至讓自己的家中長輩領著自己去見岳瑤嘉的父親,感覺到岳瑤嘉的父親對自己很滿意,他信心更足了,從杭州回來後,他就以岳瑤嘉的男朋友自居。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從杭州回來後岳瑤嘉突然對自己冷澹起來,那天晚上他給岳瑤嘉打電話更是直接被岳瑤嘉斥責了一頓,他不相信岳瑤嘉接電話的時候正在和別的男人做愛,也不相信岳瑤嘉和別的男人確定了關系。
電話那一邊十分安靜,壓根不像是男女歡愛的樣子,他仔細觀察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發現岳瑤嘉平時沒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跡象,除了工作應酬基本都是晚上下班就回家,偶爾逛街購物也都是一個人。
郜敬奇自認為岳瑤嘉是在搪塞自己,他打算用自己的溫柔和熱情暖化岳瑤嘉這塊堅冰,作為大學時代學校里有名的情聖,他堅信自己有這個本事能抱得美人歸。
“我不需要你擔心。”見郜敬奇坐在自己對面,岳瑤嘉端起餐盤走得遠遠的,在食堂大廳對角找了個位置坐下,打算繼續吃飯。
郜敬奇趕忙跟過去,仍舊坐在岳瑤嘉的對面,他看著岳瑤嘉道:“瑤嘉姐,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啊。”
“第一,我不是你姐姐,我和你沒有任何私人關系,請你稱呼我為岳經理或者岳副主任,”岳瑤嘉把餐盒重重地一放,面無表情地說道:“第二,我的私人事務不需要你關心,你也沒資格關心,請你尊重我的隱私,你我只是普通同事關系;第三,你現在是在對我進行性騷擾,作為受害人,我保留向市行風紀部門投訴的權利。”
“這,”郜敬奇想不出為何岳瑤嘉的態度為何從在杭州的和藹溫柔變成了這樣,簡直一百八十度的反轉。
“這什麼這?這里有監控攝像頭,郜敬奇經理,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說完岳瑤嘉再不看他,低下頭快速扒拉著米飯。
看著低頭吃飯的岳瑤嘉,又看看餐廳的攝像頭,郜敬奇嘆了一口氣,坐在一邊看著岳瑤嘉發呆。
雖然市分行食堂的廚師手藝相當不錯,飯菜檔次也很高,但是岳瑤嘉沒什麼胃口,她隨手將湯汁澆在米飯上三下五除二吃完,然後把剩菜倒在泔水桶里交了餐盤和餐具,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仍然發呆的郜敬奇,一個女同事走過來笑著對他說:“小郜啊,瑤嘉可是市行有名兒的帶刺玫瑰,當年多少追求者都被她扎得一手血呢,你還敢招惹她?”
說著跟著離開了餐廳。
甩脫了郜敬奇這個討厭的跟屁蟲,百無聊賴的岳瑤嘉回到辦公室吹著空調看了一會兒文件,她打算等四點多太陽沒那麼毒了就去逛街,去買點東西,然後到五點多給韓進打電話一起吃晚飯。
前天她的大姨媽剛剛辭別,她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打算好好和韓進享受一下,想著韓進那根兒讓她痴迷的大肉棒,她恨不得時鍾的指針再走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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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的韓進倚靠在沙發上,思考著如何處理他和葉曉羽之間的關系。
平心而論,葉曉羽無論長相還是人品都極其出色,肯屈尊來追自己是自己一個小標書狗的幸運,他死活不明白為什麼葉曉羽如此鍾情於他。
原本他想和岳瑤嘉結婚,一起白頭到老的,然而岳瑤嘉家里的反對讓他們兩人不得不分開。
他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也有些自私,岳瑤嘉在和他分手之後告訴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讓他心中很不舒服,雖然岳瑤嘉再三保證說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他給岳瑤嘉的感覺,但仍然讓他和岳瑤嘉之間有了一點東西。
他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總覺得這東西不斷發酵,生根,發芽,像真菌一樣不斷擴張,最終完全將他們兩個人隔開。
這種感覺正是促使韓進答應與趙家姐妹保持情人關系,甚至和梁金艷發生關系的誘因。
這段時間韓進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未來。
實際上以他的條件,找個女人結婚是很容易的,別的不說,現成就有個劉晴整天用火辣辣的眼神看他,只要他一點頭立刻就能確定戀愛關系,實際上兩人第四次一起去健身房運動之後,劉晴就暗示他可以不回工作室,想去他家認認門。
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快,女孩兒的意思已經很直白就差說今晚上你睡了我吧。
但是有了岳瑤嘉這塊心病,韓進堅持將女孩兒送回了海源大廈,看著女孩兒失望的眼神,韓進硬著頭皮走了。
有了岳瑤嘉的事之後,他有點害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所以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很壓抑,甚至有點自暴自棄,這也是他答應和趙家姐妹繼續保持秘密情人關系的原因,甚至和梁金艷逾越那一步,也有點報復岳瑤嘉的成分。
男人對自己總是寬容的,往往對自己有過感情的女人很苛刻。
和葉曉羽的重逢讓韓進覺得有必要重新考慮下一步了,他不知道該不該接受葉曉羽的感情,此刻的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葉曉羽。
正在他躊躇之間,門響了,原來梁金艷拿著鑰匙開門進來,見韓進在家,她有些意外,問韓進怎麼下午沒出去。
韓進說中午在外面喝了點兒酒回來,順便告訴梁金艷趕哪天帶著她的戶口本一起去派出所,關系都找好了半個小時就能辦妥。
梁金艷見韓進臉色有些紅,知道他喝了不少酒,有些感動的同時還有些心疼,她忙去給韓進沏了一杯茶,問韓進要不要去睡一會兒。
說到“睡”這個字,梁金艷有些羞澀,兩人昨天晚上才發生了親密的肉體關系,按理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虎狼年紀的她應該是完全征服韓進這樣一個小青年才對,但是沒想到即便是酒後的韓進依然勇猛無比,弄得她如痴如醉,她無論身心都徹底被韓進“征服”了,直到早上五點多她偷偷起床回到棠棠的屋里睡覺的時候還是覺得下面有些脹痛感,也就比剛破瓜時好一些。
幸虧她已經有過經驗所以才強忍著裝作沒事,一整個上午都沒怎麼在棠棠面前走動。
她不知道棠棠昨天夜里在門外偷看他們兩人,以為沒被棠棠看出來就是萬幸。
韓進見美婦人一臉的嬌媚,知道美婦人想起了昨晚的事兒,不由得食指大動,他起身抱住美婦人,感受著美婦人那豐腴的軀體,在美婦人的耳邊吹了一口氣道:“好姐姐,要睡咱們一起睡。”
說著就要脫美婦人的衣服。
“不要!”
美婦人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兒里去,她用手按住自己T恤的下擺不讓韓進得逞,忸怩地說:“昨天被你個小壞蛋弄得要死了,現在下面還有些痛呢。”
韓進知道這美婦人久曠之後初次承歡,自己又是新得佳偶十分衝動,的確弄得美婦人有些狠,心中一絲愧疚。
說實話韓進最近這幾年發覺自己對女人的需求越來越大,岳瑤嘉這樣正當青春的女孩子一個人往往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為了不讓女孩難過,他一直在那方面都保持克制,得饒人處且饒人,也就趙家姐妹這樣成熟淫蕩的艷婦聯手作戰才能勉強完全抵擋他的攻勢。
梁金艷這樣的美婦人雖然說理論上比岳瑤嘉要耐干,但實際上經驗可遠不如岳瑤嘉,下身被弄傷簡直是一定的。
他憐惜地伸手撫摸著美婦人胯間的秘處道:“對不起姐姐,下次我溫柔一些。”
得到男人的道歉,美婦人心中一熱,愛意隨即占據了美婦人整個心房,她柔聲道:“好弟弟,沒關系,只要你想要,姐姐就算命不要了也讓你舒服。”
是啊,男人給予她的實在太多了,和男人的賜予相比,那些許的痛苦算得了什麼呢?
她抓住男人的手放進自己T恤的下擺中,讓男人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胸罩上深情道:“弟弟,你想要就來吧。”
抱著美婦人,韓進的手按壓著美婦人豐滿的胸部道:“姐姐,我就想抱著你睡一會兒,咱們不做別的,就睡一會兒。”
說著在美婦人的耳邊親吻起來。
“別,姐還得給你打掃屋子呢。”美婦人感受到了男人的體貼,但還是掙脫了男人的懷抱道。
“打掃屋子什麼時候都可以,打兩天不弄也成。我就想抱著姐姐好好休息一下兒。”見美婦人沒說話,韓進便抱著美婦人走進了臥室。
到了床邊,美婦人主動在韓進的注視下脫掉了T恤和牛仔七分褲,又摘掉了胸罩,只穿著一條內褲躺在了床上,後背倚靠著床頭看著韓進,招手道:“弟弟,躺在我懷里,我給你按摩按摩。”
韓進大喜,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襯衣褲子,襪子也不脫蹬掉腳上的皮鞋就趴在美婦人身上和美婦人親吻起來,他一邊兒親吻一邊兒想把美婦人拉低一點,想讓美婦人躺在枕頭上,卻被美婦人阻止了。
美婦人先是打開空調,然後拿了一個枕頭墊在背後,讓自己躺得舒服一點,再讓韓進靠在自己懷里,扯過來夏涼被蓋在韓進的身上,一雙軟軟的手在韓進的身上撫摸了起來。
韓進的頭枕在美婦人胸前,一對兒碩大圓潤的乳房就頂在他的頭側,柔軟的觸感從腦後傳來甚是舒服。
美婦人那溫潤的手指先是在他的頭皮上按壓,又輕輕搔撓著,那手段有章有法,讓他頭皮一陣輕麻,他不由得輕聲呻吟起來:“嗯~姐,真舒服。”
“還有更舒服的呢。”
美婦人看男人像個大孩子一樣的閉目享受,心中的母性超過了男女之情,她的手在男人的額頭、太陽穴撫摸著,輕輕地按壓,手法極其熟練。
“姐你怎麼還會這一手兒?”韓進有些意外,這手法可不是普通人那種隨便按按玩兒,頭部穴位甚多,沒有點中醫常識等閒人是不敢亂來的。
“姐小時候家里是開理發店的,早先學過。棠棠的爸爸有時候累了我就給他按一按。”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美婦人有些黯然。
“對不起,”韓進知道自己問錯話了,勾起了美婦人的傷心事。
“沒事兒,”美婦人抹了抹有些濕潤的眼睛,抱住男人道:“姐還是第一次躺在床上給人按呢,手都有點兒生了。”
說著在韓進的頭頂親吻著,溫熱的嘴唇貼在韓進那留著寸發的頭皮上。
“姐你按得我好舒服,我想你多給我按一會兒。”韓進手向後摸著美婦人的背,感受著柔軟的觸感。
“嗯,姐是你的人,以後天天給你按,就怕有一天你嫌姐老了,丑了,不要姐了。”
美婦人沒有繼續動作,而是手在韓進的胸口撫摸著,手指滑過他的胸肌,又滑向他的腹肌。
“姐,明天我去給你弄財會專業的書去,你好好學好好考,以後就給我做會計,替我管賬。”
韓進感受到美婦人的柔情,他知道最好給美婦人吃個定心丸,不然自卑的美婦人會一直這麼糾結著。
他希望美婦人能夠過得快樂,能就這麼一直陪著他。
“嗯,姐都聽你的。到時候白天姐給你管賬,給你做飯,晚上姐給你按摩,陪你睡覺。”
美婦人想到自己將來可能會一直這樣和韓進在一起,不由得憧憬起來,她重新在韓進的頭上按摩著,動作更加小心和輕柔。
美婦人的按摩讓韓進很舒服,在舒適的觸感和酒精作用下,他感覺眼皮子越來越重,意識也逐漸模煳,終於,他發出了久違的鼾聲,漸漸睡著了。
看著心愛的男人睡著了,梁金艷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身體,她知道,她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等到男人睡熟了,她輕輕將男人推開,起身把男人擺成一個舒適一點的姿勢,然後穿上了衣服。
她不敢在這會兒給男人洗衣服了,就躡手躡腳地將屋子打掃了一遍,悄悄地鎖上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