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4章
扉語: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鵠南翔。
念君客游思斷腸,慊慊思歸戀故鄉,君何淹留寄他方?
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
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三國·曹丕《燕歌行》
三具雪白的胴體並排跪在大床上,把六瓣肥嫩無比的臀瓣奉迎給了男人,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跪立在三個美人的身後,韓進可謂是爽到了極致,他挺著一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肉棒輪番在趙家姐妹和韓英三人的蜜穴里來回抽送,每抽送個百余下便換一個來,雖然這樣會延緩女人高潮的時間,但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反正明天周六都不上班,把三女湊在一起也不容易,干脆一次玩兒個痛快。
三女之中趙家姐妹的豐美胴體他早就品嘗了無數次,只可惜佳人早已名花有主不能與他長相思守,只能偶爾抓住個機會抵死纏綿,這等偷情的美妙的滋味讓他和兩個美婦人一直樂此不疲。
妹妹韓英今天才剛剛獻身給他,但是那個布滿肉芽的寶穴讓他愛不釋手,心中暗呼撿到寶了。
韓進是如此興奮,三女當然也是如此。
趙家姐妹倆知道自己和韓進的關系始終見不得光,要想長相思守更是難上加難。
她們一早就有心給韓進安頓個家讓韓進有個女人常伴身邊,遇到了韓英正是瞌睡遇枕頭,把韓英拉在他們姐妹倆身邊形成一派之後不管今後韓進有多少女人她們都能放心地在韓進的“後宮“里頭說得上話。
畢竟,韓英是和韓進一起長大的,定然也是最受韓進寵愛的女人。
韓英期盼了十幾年終於得償所願,此世的她正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哪怕身邊有兩個女人分潤韓進的雨露她也樂得如飲甘醴如沐春風。
尤其在被哥哥肏弄出一次高潮之後,稍微歇息了一會兒就和兩個姐姐一起擺成了這個羞人的姿勢一同承歡。
三鳳迎龍之後她才真切感受到了哥哥的強悍,輪流肏弄她們三人已然四五輪兒之後哥哥仍然好不疲倦如同打樁機一般殺得她們三人落花流水。
“啊……啊……哥……好深~ 啊~”幾聲嬌吟之下,顯是男人的那根寶杵再次駕臨了女孩兒的蜜穴。
梅開二度的她已經斷斷續續吃了哥哥五六百下抽戳,碩大的龜頭不斷碾壓刮擦著膣肉上的肉芽,積聚的快感已然到達了臨界的邊緣。
性愛經驗並不豐富的她還不太會扭腰擺臀躲避哥哥犀利的攻擊,所以相比身邊兩個大姐姐,女孩兒幾乎是硬吃了男人的所有突刺,這是成熟婦人都未必受得起的迅猛抽送,男人的龜冠不斷將大股的花汁從略微帶點紅腫的蚌肉里刮出來,又將劇烈的快感送入女孩兒的花心,不斷將女孩兒推送到情欲的高峰。
連著狠狠地抽送了幾下,韓進感覺到妹妹的花心又一次開始了痙攣,已經品嘗過妹妹高潮花蜜,他知道這次韓英只差臨門一腳了,故而虎腰向前一頂,龜頭抵湊著韓英那朵好像小花一般的花心狠命研磨了起來,連本留在妹妹蛤口之外的幾公分肉棒也一並全數插了進去。
哥哥的突然深入成了壓垮韓英的最後一棵稻草,只見她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俏臉貼在床面上一震,肥白的翹臀往下一沉便抵湊著哥哥的小腹哆嗦起來。
再次到達高潮的她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幾乎無力再這麼撐著身體,若非臀肉還在哥哥的手里捧著恐怕就只剩下趴在床上不動換了。
享受著妹妹不斷痙攣的蜜肉,感受著無數小肉芽對肉棒的擠壓刷掃,一股股奇美的快感傳來讓他自己也爽得魂飛天外。
久歷花叢的他除了那次被趙春麗下藥還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
他本意欲強自再忍一輪,但想想韓英剛剛破身連著折騰了這麼久早就不堪撻伐了,他不忍妹妹虧損過度,一轉念便不再可知精關只是一邊兒咬著牙一邊說著:“英子,啊~ 英子,哥射給你了……啊~”一聲低吼就在妹妹的蜜穴里哆嗦著激射起來,種種快美實在是筆墨難言。
幾股火熱的陽精澆灌著韓英的花心,第一次體會到如此刺激的美感韓英只覺得那火焰一般的感覺直衝進子宮,將熱度遍布四肢百骸,極度的肉體快感伴隨著心靈的上的震撼下女孩兒一翻白眼兒便自美得暈了過去,最後的意識就是感受到了哥哥的火熱陽精。
兄妹倆次第高潮之後反應最快的是身邊兩個美婦人,她們倆知道今晚男人第一次陽精肯定要射進韓英的體內,故而一直留著後手,打算等韓英雲散雨收之後才和男人“拼個死活”。
見男人已經射精了連忙爬過來一個從後面摟住男人的身子,親吻著嵴背並用手輕撫男人的菊眼與會陰,另一個則趴跪在前面親吻男人的小腹,務求讓男人射得酥爽愉快。
待男人不再顫抖時,兩個美婦人便以無比默契的配合在男人身上親吻著,幫韓進把肉棒從韓英的蜜穴里拔了出來開始用靈活的丁香小舌刷掃著沾染在肉棒上的白濁精液,一同分食起來,吃得嘖嘖有聲。
“呼……”看著兩個美婦人在自己的胯下忙活著,韓進總算松了一口氣。
他酒醒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仍自帶著三分醉意。
先是給韓英的處女之身“補了一刀“,緊跟著又和三女玩兒了一場車輪大戰,這讓身強力壯的他都有些吃不消,額頭上迸出了豆大的汗珠。
“看來以後還得少喝酒啊。” 他如是想著,一邊看著兩個美婦人的淫靡動作。
“哥……”韓英低聲無力地呼喚了一句,丟得頭森目然之後女孩兒維持著趴跪的姿勢,只是整個上身都貼在了床面上,原本緊抓著床單的雙手現在壓根攥不住什麼東西,她感覺到了哥哥已經退出了她的身體,蜜穴里面熱乎乎的全是兩人的精漿,正在不斷往外溢,這讓她驚慌了起來,掙扎著叫道:“哥,下面,下面漏了……”男人射精之後有一段“賢者時間“,這是生物學決定的,韓進自是不例外也是如此,只不過天賦異稟加上趙家姐妹的秘藥調制過之後,他的身體要比普通男人強得多,這“賢者時間“一般也就一分鍾左右。
聽了妹妹的呼喚,他先是“啊?” 一聲,緊跟著反應過來“什麼漏了?”
“哥……”女孩兒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可惜四肢無力現在動都動不了不然早就用手接著了:“哥……你射給我的~ 漏,漏了~”韓進還沒發話,在他胯間忙活著的趙春麗笑著一轉臉捧起女孩兒的雪臀一口吻住了被花唇包裹的蛤口舔吃起來,她吃得“嘖嘖“有聲,卻引得女孩兒一聲驚叫:“啊……”其實女人和男人做愛之後大部分的精液都是會流出來的,不過男人射出的精子有好幾億,總要有一些鑽進女人的子宮里讓女人受孕,具體的,要看概率了。
一般女子想要受孕的通常都會采用傳教士體位,做愛之後找東西墊高臀部增加受孕的幾率。
這算是常識,韓英怎可能不知曉,只是愛哥哥愛到了極致的她覺得哥哥射進自己蜜穴里的精液無比寶貴,哪怕走漏了一滴都心痛得要命。
被美婦人用嘴堵住蛤口原本她還挺高興,可是發覺美婦人不只是過來“幫忙“還要收利息,用嘴從里面吸吮,要把精液給吸出來,這下女孩兒可不滿意了,哥哥射進來的精液就是自己的,她一點兒都不願意分給別人,想到這里,女孩兒扭著腰臀就要從美婦人的“魔爪“里掙脫。
然而剛剛被韓進肏干了個七暈八素的她哪里還有力氣啊,拼盡全力扭擺了幾下,反抗失敗之後便認命一般趴著嗚咽起來。
趙春麗這淫婦也是從小女兒過來的,她對這等小女兒的心思太了解了,狠狠地吸吮了幾下差不多將女孩兒蜜道里的精液給吸入口中,這才爬到女孩兒臉側扳過女孩兒的小臉將檀口吻住,把從女孩兒蜜穴里吸出來的白漿渡了過去。
韓英初始間不明就里,直到品嘗了口中帶著腥咸的液體才明白過來,連忙接住咽下,伸出舌頭在趙春麗的口中刮攪了幾下待得腥咸去淨才松開,略帶著羞意摟住這美婦人道:“謝謝小麗姐。”
“謝什麼?我就奇怪了,這家伙的臭精液怎麼這麼多人喜歡?”
說著,美婦人扭臉白了韓進一眼,轉眼看著韓英道:“到底是小姑娘啊,下邊兒真緊,我舌頭都伸不進去,難怪你哥這麼喜歡你。”
“姐你不喜歡麼?” 韓進調笑道。
“不喜歡也沒辦法啊,你個小沒良心鬼就喜歡射在人家嘴里。” 趙春麗說著白了男人一眼。
對於美婦人這等調戲,韓進早已習之如常,笑了笑並沒有再接話。
“姐……”一側的韓英哪里經得起這般調笑,摟著趙春麗的豐腴身軀便撒起嬌來。
“好妹子,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知道我們多羨慕你呢!”
趙春麗知道女孩兒到現在還秉著嬌羞害臊的心,作為和韓進在一起廝溷了好幾年的人——雖然中間四年多失聯了——她對韓進的喜好可謂知之甚深,她知道韓進在床上能放得開的女人。
雖然韓英的身份放在這里不管怎麼弄都必然是韓進最寵愛的女人,可是讓韓英能伺候的韓進舒舒服服的,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當即開始給韓英“放毒“,“你哥啊,最喜歡你這樣嬌嫩得滴出水的身子,不像我和你艷姐這種老太婆,下面松垮垮的讓你哥提不起興致,“說著做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們姐兒倆啊是年老色衰,你哥一個月也不來找我們幾次,害我們天天望眼欲穿啊。”
“姐,我讓我哥多陪陪你。” 韓英哪里知道這狡黠美婦的心思,不由得對哥哥有些怪怨,她勉力扭頭看了看身後,之間哥哥正享受趙春艷的“唇槍舌劍“,略微皺了皺眉頭道:“哥……”
“怎麼了英子?” 韓英雖然看不出來,但韓進知道趙春麗的小算盤。
但是他現在只得揣著明白當煳塗。
“你以後多陪陪艷姐和小麗姐嘛,她們對你這麼好。”
“呵呵,好好。”
韓進嘴上答應著,卻伸出了右手伸進趙春麗的臀縫里捏了一把,這動作,帶著一點兒得意,也帶著一點兒責怪,“現在就陪,英子你先歇一下,看我把你這兩個姐姐收拾收拾。”
說著,挺起肉棒在趙春艷的臉上輕輕抽了一下,美婦人會意,興致勃勃地轉身躺在床上展露出豐美的胴體,等待男人的恩寵,今夜,注定無眠。
等韓進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日頭高企了,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壓住了,抬眼一看好家伙,三具雪白的胴體就這麼亂七八糟地躺在他的床上,雪股交迭長腿結陣,趙春艷的頭枕在他的肚子上,一只手按著他的左乳另一手扶著自己的姣面,兩條黑絲美腿蜷縮著放在了他的頭側,腿彎下面是他的左胳膊;趙春麗趴伏在他的大腿間,臉貼著他那疲軟的肉棒睡得香甜;三女之中就屬韓英的睡姿最是正常,將他的胳膊摟在懷里緊緊攥著,用雙乳夾著,還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胯間側臥著。
想起昨晚的荒唐,韓進搖了搖頭,一夜之間,他挺著那根赤冠白玉杵左右廝殺,先是把個小將韓英殺了個落花流水——字面上的意思——又連挑了趙家姐妹兩員宿將,直把三女給弄得精疲力竭哀叫求饒這才鳴金收兵,將第二股濃精噴射在趙家姐妹倆的口里。
三女的脂粉陣將韓進給團團圍住,他不得不先把左臂從趙春艷的絲襪美腿下抽出來,這個比較簡單,然後他試著想從韓英懷里抽出右臂,不曾想女孩兒如同抱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著不放手不說還發出一聲囈語:“哥……不要走~ 英子一定乖乖的~ 哥你別走~”這話讓韓進想起自己當初要上大學時妹妹出來送他時的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聽得他一陣酸楚連忙伸手撫摸著韓英的臉龐道:“哥不走,哥一輩子陪著英子。”
說著還低頭在女孩兒的額頭親了一口又在女孩兒的後背上輕撫了幾把,這才換得女孩兒放開了懷中的胳膊。
他這邊剛剛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龜頭進入了一個熱乎乎、濕漉漉、暖洋洋的腔體中,仔細一看竟是趙春麗那淫婦含住了他的龜頭已然開吃了起來。
好在趙春麗應該是害怕吵醒了身邊的兩女,所以只是用舌頭舔舐,沒有大力吸吮以免發出聲音。
坐起身子來,他撫摸著趙春麗的長發低聲道:“小麗姐大早起的就這麼騷?”
美婦人白了他一眼吐出龜頭戀戀不舍地用舌頭又挑著舔了幾下道:“怎麼?早安咬你不喜歡?”
“喜歡啊。好姐姐,你越騷我越喜歡。” 說著扶起美婦人將她摟進懷里,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我的韓大少爺,別把她們倆亂醒了,走去客廳。”
趙春麗拽著韓進,兩人一起出了臥室後才將韓進推到沙發上,分開一雙美腿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腿上道:“怎麼樣?我們姐妹倆可是幫你撿了個寶貝。”
“什麼寶貝?” 韓進揣著明白裝煳塗。
“英子啊。人又漂亮,又年輕,對你一片痴心,而且,而且和你一樣天賦異稟。”
趙春麗扭臉看了看臥室門,見兩女仍自睡著沒醒這才接著說道:“簡直就是你們這些男人的恩物,可美死你了吧?”
“什麼天賦異稟?” 韓進有些奇怪。
“你沒感覺出來?” 美婦人有些奇怪。
“是有些不一樣,她下面,里面和你們不一樣,好像很多小舌頭一般。”
“這就對了,英子這種屬於天生媚體,便宜你個小壞蛋撿了這麼個寶貝。”
美婦人伏在韓進的身上將一對兒飽滿無比的大奶子按壓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輕柔地磨蹭著道:“她的好處有兩個,一個是下面,她的小妹妹口小肚大,里面還都是小肉粒,在被插入的時候會不斷摩擦男人的肉棒,增強男人的快感,古書上說著叫做寶瓶含珠,是萬里挑一的名器,非常人能受用。正好,配上你這個小壞蛋的那根金剛寶杵。”
說著,她將臉貼在韓進的臉上親昵地摩挲著。
“是嗎?還有呢?她不是兩個好處嗎?” 韓進的手不斷揉捏著美婦人豐腴的雪肌,那翹彈軟嫩的手感令人著迷。
“還一個你不覺得英子的舌頭特別長嗎?” 趙春麗抬起身子和韓進對視著,兩人的臉距離只有幾公分,呼吸都相互感覺得到。
“是啊,我從小就知道了。” 韓進點點頭笑著道:“我小時候還跟她開玩笑說她是長舌婦。”
“啪~”趙春麗輕輕打了韓進一巴掌道:“不許欺負我們英子!” 看韓進笑著抖了一下她接著道:“長舌婦是指女人喜歡搬弄是非,又不是說舌頭真長。英子那舌頭,嘖嘖“說到這里她舔了舔嘴唇,竟然臉色興奮得有些泛紅,“那舌頭好好練練,絕對有大用,包你受用無窮。”
“啊?還有這事兒?” 韓進大奇。
“當然,舌頭長且靈活,這樣的女人稍微練習一下,光靠舌頭就能爽死你。”
“這樣啊?”
韓進想起昨晚韓英給他口交時的感覺,的確,韓英甚至能用舌頭卷住大半個龜頭摩擦,端的厲害得緊,想到這里,他的肉棒都硬了起來。
“小壞蛋,這就硬了?”
趙春麗笑著在他身上捏了一把接著正色道:“還不止那一個好處,你說說,你個小壞蛋前前後後養了八個女人,到時候你就下面這一根大壞棒子,最多也就弄一個女人,剩下的七個干什麼呢?”
她認真地看著韓進。
“啊?你是說……”韓進還沒說完,趙春麗就搶著搭腔道:“我的心肝兒祖宗啊,英子那舌頭不止是你們男人的恩物,更是我們女人的,她那舌頭舔起女人來,那才叫銷魂蝕骨。傳說古代宮廷里面的那些得寵的妃嬪往往都喜歡招納一個這樣的宮女隨侍,畢竟,皇帝也是人,沒幾個皇帝能像你這小壞蛋這麼變態,宮里那麼多妃嬪只能靠英子這樣的宮女聊解寂寞。”
她又看了看韓進,用手在韓進的臉上撫摸著:“你個小壞蛋這麼多女人,到時候英子能幫上大忙。你說,你是不是得了大便宜?這腐敗墮落的,都快趕上皇帝了。”
“姐,不帶這樣的啊!我怎麼能讓英子去干那種事?”
“那種事怎麼了,都是你的女人,相互幫忙慰藉一下而已。話說你們老韓家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出了你們兩個狠人?一個是金剛寶杵,一個是寶瓶含珠,平常萬中無一的名器竟然都在你們兄妹身上?”
“我哪兒知道啊?英子是我大伯收養的孤兒,他們夫妻倆沒孩子。”
“還好。要是英子也是你們家的,要不然我非得查查你們家到底什麼基因不可。嗯對了,有晉晉在,等他長大了我看看他的小雞兒是不是跟你一樣大。”
說著,美婦人猶如老饕碰上了美食一般興奮。
“姐,姐,你可別胡來啊!” 韓進一驚連忙阻止道。
“廢話,我是他娘,看看兒子怎麼了?放心了,你還真以為我要亂倫啊?不過等等!”
美婦人忽然意識過來:“要說亂倫你才是吧?你把一對兒母女都給收了?”
見男人點點頭,美婦人又一次帶上了興奮的神色:“母女同床爽不爽啊?比我們姐妹如何?”
“姐你別在這兒逗我了。” 韓進苦笑著搖搖頭。
“問問怎麼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為難他們?”
美婦人忽然笑了起來,“放心了,你看就現在你這個一直護著她們的架勢我們也不敢得罪她們啊。萬一回頭她們給你吹個枕邊風,我們倆苦命的女人可吃不住。”
“姐你想什麼呢?” 韓進捧著美婦人肥臀的手大力捏了一把。
“我的陛下啊,臣妾們可是想著怎麼挖空心思討好您那幾個貴妃娘娘呢!”
趙春麗調笑道,“啥時候讓我們見一見啊?抽個空一起吃個飯怎麼樣?要不干脆去我們那里玩兒幾天好了!”
“再說罷。” 韓進想了想也是,他這幾個女人遲早都要相互見面的。
至少,要都能習慣對方的存在,否則他樂子可就大了。
只是,想想韓英和岳瑤嘉之間的矛盾他又有些頭疼。
“怎麼了?”
趙春麗極擅察言觀色,發現男人的表情之後忙說道:“你是怕我們之間打起來?放心了,我和姐姐我們倆不會跟你的女人們爭寵的。當然,要是她們來欺負英子那我們可不答應。”
“唉。不想了。想想就頭疼。” 韓進搖了搖頭,雖然韓英已經說過不會反對他和岳瑤嘉的事情,可是她們今後如何相處?
韓進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不是用錢能解決的問題,想到這里,韓進對未來充滿了無助。
感覺到了男人的心情不大好,趙春麗知趣地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而是溫柔地將身子貼在了男人身上,她這樣成熟的婦人太知道怎麼疼人,怎麼順著男人的心思了,既然男人不打算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她便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去撫慰男人的心,讓男人忘掉那些不快的事情。
她的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在男人的脖頸後面攏起,低頭將香吻如雨點一般地落在男人的額頭。
將男人推倒在沙發的靠背上,美婦人整個兒人伏在男人的身上猶如一個鍋蓋一般扣住,不斷用溫潤的玉體在男人的精壯肌肉上廝磨,希望能激發起男人的情欲。
“哦……姐,你這身子真美,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抱在懷里真是舒服。”
感受著美婦人的溫柔體貼,韓進贊嘆著,毫不猶豫地在她的嬌軀上下其手,胯下的巨龍也已經蘇醒,正抵湊在美婦人的深邃臀縫之間被兩瓣肥臀緊緊地夾著。
“Mua……”在男人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美婦人裝作一副惡狠狠地姿態道:“哼哼,我美死你,我美死你~”說著用手捧起胸前兩個碩果累累的大奶子按在男人的臉上揉搓起來:“小壞蛋,我夾死你!”
“嗯……”雖然美婦人裝出來惡行惡向,但是帶給韓進的感覺是舒服的,這美婦人體質偏寒,夏季涼冬季熱不說還極少出汗,摟在懷里猶如一塊軟綿綿的涼玉一般滋潤,哪怕不做愛就這麼摟著都能讓人美滋滋的。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溫存了一會兒,美婦人有些按捺不住,便伸出手到後臀下方攥住了男人的那根火熱的大棒子,腰臀一抬將個龜頭頂在肥美如凝脂一般的花唇上磨湊了幾下,下身一沉便將肉棒整根吞吃進了花穴里。
昨天夜里被男人連著撻伐了許久,膣肉還略微有些紅腫擦傷,故而她並沒有急著上下套弄,只是吞下男人的肉棒後運起雙臀的肌肉一下下輕柔地夾起來。
粗壯的肉棒被美婦人濕漉漉、軟乎乎、溫吞吞的肉腔子套住,尤其龜冠頂上還有一大團子軟肉覆蓋其上包裹揉捏,韓進再凌厲的寶刀也算入了鞘。
常言道“老屄敗火“,趙春麗這豐美婦人保養得體,胯下竅穴雖然不像一般老婦人那般寬綽,但其人卻把成熟婦人的體貼給發揮到了極致,豐腴的肥嫩身子猶如芙蓉軟被一般蓋在男人的身上,自是有一番風流快活。
正在韓進享受美婦人的溫存,打算稍等一會兒再挺起腰給這淫婦一個深刻的教訓之時,門鈴忽然“叮咚“地響了,兩人對視一眼之後,趙春麗連忙起身將男人那根肉棒子從身體里拔出來,手忙腳亂地從茶幾下找出抽紙抽了兩張幫男人擦干淨。
緊跟著,韓進喊了一聲“等一下“之後拉著美婦人一起進了臥室,從櫃子里翻出來一條居家短褲穿在身上後走到客廳關上臥室門。
開門之前韓進從貓眼里面看了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葉曉羽,她搬到這小區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登門造訪還是破天荒頭一回,韓進不知怎的有了一絲慌張。
他可不知道這小女警其實來了許多次,只不過要麼躊躇不前要麼干脆就吃了閉門羹。
開門之後韓進先是做了個防御的姿態站在門口道:“阿羽,你怎麼來了?有事兒嗎?”
“也沒什麼事。”
葉曉羽笑得很燦爛,只是從略微發黑的眼袋看昨晚應該睡得不太好,“昨天你喝醉了,在小區正好遇上我,我和你妹妹一起把你弄上來的。”
“哦,是啊,英子跟我說了,謝謝啊。” 韓進連忙道謝,然後看著葉曉羽,他還真不知道葉曉羽怎麼主動找上門來了。
“是這樣的,“葉曉羽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態,“我這人有個習慣,開了門之後會把鑰匙揣進兜里,“說著她掏出韓進的鑰匙,“昨天晚上開你家門的時候順手就揣走了,我怕你今天用,就大早起給你送過來了。”
“啊?是這樣,哎呀,謝謝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拿就是了,順帶認認門。” 韓進接過鑰匙可起道。
“沒啥,正好一會兒出門,順道。” 葉曉羽突然把頭往前湊著看了看客廳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啊?”
“哦,家里比較亂,再說我妹妹還在睡懶覺,她啊,起床氣比較大,改天請你喝咖啡好了。” 韓進撓了撓頭順手編了個理由。
“那,也行。”
葉曉羽點點頭,她其實沒有指望韓進能讓她進去,不過能溷到一頓咖啡已經是超值了,想到這里,她不甘心地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客廳,發現客廳的茶幾下面有幾團揉起來的抽紙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我就,等你電話咯?”
“行行“韓進連忙答應,他現在只希望早點兒送走這尊大神。
“走了,拜拜!” 說著葉曉羽便告辭離去。
葉曉羽這麼一攪和,韓進和趙春麗再也沒有了偷情的興致,他和趙春麗兩人一起在廚房做了早飯後叫醒韓英與趙春艷,四人一起吃飯後,趙家姐妹提議四人一起去她們的“行宮“住兩天,韓英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韓進其實並不太想去,但當趙春麗揪著韓進的耳朵說這是韓進昨天答應她時,被逼無奈之下韓進只得投了棄權票。
雖然“帶自己的女人去趙家姐妹的行宮度個假“是韓進曾經有過的想法,但是這麼被三女脅迫著過去,韓進還是有點兒不情不願。
為了不讓葉曉羽發覺他家里藏著兩個美婦人,韓進刻意讓兩個美婦人和他們兄妹分開走,分兩撥前後腳出了門,奔向趙家姐妹倆的那個“淫窩”。韓進自以為得計的“分步出門“顯然在葉曉羽面前就跟假的一樣,在他們四人分別出門開車走遠後,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葉曉羽接到了內线給她發的短信,收拾了一下要用的東西,將橡膠手套揣進兜里便背了個包拿了個折迭椅子就出了門。
韓進家是一梯兩戶的,對門是老兩口周六經常出去釣魚一玩兒就到中午,所以葉曉羽也不虞被發現直接支起折迭凳子,將橡膠手套套在手上後觀察了一番,選了防盜門頂上一處角落,將打火機大小的黑盒子裝好電池放了上去。
調准角度用手機試了一下,沒問題後葉曉羽用透明膠帶將其固定好。
作為有刑偵經驗背景且手頭寬裕的政法大學高材生,葉曉羽可不像一般偷拍者那麼手松,她手頭用的針孔攝像機幾乎全都是最先進的型號,支持各種偽裝定制。
她用的這種針孔攝像機是室外用的型號,優點是體積小不需要外部電源,帶可拆卸電池,支持USB充電可以撐一個星期多一點,特別適合無源臨時布控。
門口收拾好了之後葉曉羽仔細地用紙巾輕輕撫掉地上的灰燼痕跡,確保一切好像沒有人動過之後才掏出復制好的鑰匙開門進屋。
韓進家里的結構她早就心中有數,尤其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她大致就摸了一些情況。
客廳茶幾下的幾個紙團此時已經被扔進了垃圾簍,她絲毫不嫌肮髒地從茶幾邊的紙簍里面取出一個展開來,紙團還有些濕漉漉的,一股咸腥味兒,不用說,這是女人下身的淫水兒,葉曉羽知道男人肯定是在客廳沙發上和女人好過,仔細一看果不其然,沙發的真皮面兒還有一個人的坐痕,她按了按沙發,感受了一下沙發墊的彈性後便知道那坐痕應該是兩個人堆迭在一起的,想到這里她不禁暗自神傷,既羨慕,又厭惡。
趁著兄妹倆都不在家,葉曉羽先是將韓進屋里的何種陳設都拍了照片,然後仔細觀察了屋里各種電线的线路分布,選取了位置後在韓進的臥室、韓英的臥室、客廳三個地方安裝了四個最新款的有源迷你針孔攝像機,並將電源接入到韓進家插座的分线盒里。
之後,葉曉羽不緊不慢地將拆下來的分线盒恢復原狀,還刻意在盒子頂部撒上了一層浮灰。
完成一切後,她清掃了所有她來過的痕跡,連韓進臥室里被四人弄得亂七八糟的毛巾被和床單都照著手機里照片的樣子恢復了一邊後這才收拾一切,留戀地掃視了一圈後離開了韓進的家。
出門以後,葉曉羽馬不停蹄地開車去了韓進公司所在的海源大廈。
她的目的很明確,照著韓進家里的一樣給辦公室也來一套。
不過相比家里,韓進的辦公室來去的人就比較多了,葉曉羽了解的是韓進、梁金艷母女乃至於劉晴都有鑰匙,白天她們經常有可能過去轉一轉,有時是加班,有時是打掃衛生什麼的。
葉曉羽也算是參加過不少刑偵工作,間諜手段學了不少,她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電表間看電表。
好在她的經驗救了她,她發現韓進的辦公室里電表竟然走著字,八成是梁金艷在哪里。
郁悶之下的葉曉羽只好收拾東西打道回府,打算晚上過來再碰碰運氣。
她這邊忙活了一上午,韓進的辦公室里卻寧靜得很,梁金艷在電腦前面不斷用鼠標操作著,作為韓進最推心置腹的大管家,這美婦人最近一段時間可是忙壞了,又要學習會計知識預備著考中級證,又要准備考駕駛證,還要兼顧著韓進公司的財務,當然,最重要的工作是在床上和女兒一樣滿足韓進。
不過她本就是個閒不住的人,以前在村里學校做後勤便是如此,所以也是習慣了。
今天周六她算是自願過來加班,整理著各種報表和文件。
和她的認真工作不同,一邊兒的棠棠坐在韓進的電腦旁無聊地上著網。
韓進一早就把自己電腦的密碼告訴了美婦人,為的是有時候讓美婦人幫忙傳文件什麼的,棠棠今天休息左右無事,便過來陪母親讓母親幫忙開了韓進的電腦就開始瀏覽淘寶的網頁。
一向過得比較儉省美少女還沒有沾染現在很多家庭主婦的習氣,看了一會兒之後沒有發現什麼要買的東西便打算看點兒別的。
當然,她不敢再韓進的電腦上看色情網站,萬一中毒了可不是玩兒的,這點她深有體會。
有一次這美少女搜了個彷冒的網站,直接中了木馬,得虧她動手能力比較強,硬是從手機上搜了攻略自己想辦法重裝的系統。
自己的電腦怎麼折騰都無所謂,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韓進的電腦那可就不得了了,上面裝了各種證書、工具,她聽韓進說裝一次就得幾個小時,除此之外,上面還有很多文檔都非常重要,丟了麻煩得很。
韓進是個有點兒強迫症的人,他對自己的文件管理得井井有條,所有文檔都按照著類別和年份編目排序,這個優良的習慣讓他可以閉著眼睛就能指揮梁金艷在犄角旮旯里面找到某個文件即時發給他。
在看韓進電腦上的文件時,美少女忽然發現有一個文件夾的名字非常奇怪,叫做“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資料”。這個文件夾放得有點兒奇怪,在一個標明了年份的目錄下的“其他“子目錄里。
閒著無聊的美少女亂點鼠標,右鍵了一下顯示出這個文件夾竟然有將近2T的數據,這一下子驚到美少女了。
美少女雖然沒專業學過電腦,但是對計算機數據文件的大小還是很有概念的,她還記得韓進跟她說過她的筆記本電腦硬盤是250G,基本夠用了。
韓進還告訴過她1T是1024G。
2T的數據,就是她電腦硬盤容量的八倍。
要知道這是2015年,一般電腦配硬盤配個320G或者500G就夠用很久了,韓進雖然在電腦上做了個磁盤陣列,但是整個工作站的硬盤組在一起也就是8T的內容,這個小文件夾竟然占了將近四分之一。
看著這個文件夾,美少女腦子里打了一個問號。
她是黨員不假,在大學里面學習優秀的學生一般都會入黨,作為班里的尖子生她也不例外。
參加黨小組黨支部活動很多次的她知道黨組織里面倒是有散發過這類材料,也有數字版的課程,但是就算她拿的那些東西加在一起也沒有這麼大的。
“這是什麼啊?我記得哥不是黨員啊,而且他也沒地方參加組織生活啊。”
想到這里,美少女好奇地打開了文件夾,然而結果大出她所料——里面是空的。
“空的文件夾怎麼會有兩個T呢?” 美少女小聲嘀咕著,她突然想起韓進教過她隱藏文件夾的事情,於是在系統瀏覽器的屬性里面開啟了【隱藏的項目】選項,果然,里面顯示出了兩個隱藏文件夾,一個叫“錕斤拷“,另一個叫“燙燙燙”。她一個學護理專業的女孩兒自然不知道“手持兩把錕斤拷,口中疾呼燙燙燙。” 的梗,於是隨便先點開了左邊的“錕斤拷“文件夾,里面的內容讓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差點驚呼出聲來。
美少女抬頭從顯示器上方看了看對面坐著的母親,發現母親仍然在認真的工作,這才低頭仔細看起里面的內容來,原來里面不是別的東西,是三個文件夾,分別名叫“亞洲無碼“、“亞洲有碼“、“歐美無碼“,經常去論壇熘達的她太知道這三個詞什麼意思了,翻進去一看,文件夾里面的分類竟然也完全是按照**的論壇發片分類來的,類型羅織得整整齊齊,洋洋灑灑一大堆。
隨便點開一個片子,讓美少女臉紅心跳的鏡頭就出現了。
翻看了幾個片子後,美少女紅著臉心道:“哥你也真是的,都有我們了還看這種東西,想看什麼我們給你演就是了。” 緊接著就關掉了。
她雖然也看這類片子,但更多地是想學學怎麼伺候男人,她忽然對另一個文件夾有了興趣,“哪一個里面是什麼呢?” 想到這里,她連忙打開“燙燙燙“目錄,里面分了兩個文件夾,一個是“小說“,一個是“其他”。打開“小說“文件夾,里面分了“已閱“、“閱讀“、“未閱“,放的都是從會所里面收集的各種成人小說,什麼“日光女神“、“落花若雨“、“重生詭情“系列、“小城情事“,這些文章女孩兒大體上看了一些,都是在論壇首發連載的的後宮文,口味都不算重,這點讓美少女很放心,她還真有點兒擔心韓進要是喜歡SM、綠帽、獸交之類的工口文。
美少女瀏覽得很快,她退出了這些文件夾又點開了“其他“文件夾,里面是十幾張圖片和一個壓縮包。
順手點開了第一張圖片的她一下子目瞪口呆愣在那里,因為圖片的內容她看著極其眼熟。
韓進的電腦安裝的是Win10的系統,采用的是黑色的主題,他給美少女用的那台筆記本因為比較老了,所以系統安裝的是Win7,為了節省資源還關閉了半透明特效,用的是跟Win2000差不多的傳統灰色任務欄窗體的界面。
美少女一直使用著韓進給她弄的這個配置,直到她看一個亂七八糟的叫什麼第一斑竹的網站,失手點了個廣告中毒之後才重做系統。
美少女點開的那幅圖片里的內容,恰恰巧就是她上次重做系統以前的系統截圖,那個界面風格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圖片截出來的,正是她的瀏覽器訪問記錄。
她連著翻看了所有的圖片,發現全都是她瀏覽器訪問記錄的截圖,解開壓縮包以後一看,里面全都是網頁的快捷方式,都是她幾個月前曾經訪問過的頁面。
顯然,她心愛的哥哥已經知道了她在偷偷看色情網站的事情,這下,美少女慌張了起來,手心也出了一層的汗。
美少女還沒有學會怎麼看文件的創建時間,她不知道韓進是什麼時候拿到資料的,只能確定至少是一個月以前——她重做系統的時間以前。
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雖然母親跟韓進說過她找了一些日本色情片學習怎麼伺候韓進,但是早早被心上人逮個正著的事情還是讓她有些慌張和心虛。
不過回想起韓進和他相處的態度她又松了口氣,因為韓進從來沒有用這些“把柄“調笑過她,顯然對她還是比較疼愛的。
這邊美少女在頭疼著韓進發現了她瀏覽色情網站的證據,斜對門的劉晴也在頭疼著,她接了一條短信,左思右想之余希望找人商量一下。
只是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她幾乎可以算是舉目無親,所熟識的人里面也就只有韓進、岳瑤嘉、梁金艷母女等寥寥幾人。
腦子里組織了一下語言,她撥通了韓進的電話。
趙家姐妹的“行宮“里,四人提著從超市采購的一大堆東西剛剛進門安頓下來。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到了張羅午飯的時候,這“行宮“面積其實不小,占地將近一畝被圍牆和左右廂房包裹,連同主體建築呈“日“字形將院子分為前庭後庭兩個部分。
前庭有四個停車位和一個小亭子,種了一些花草,後庭是個小花園,中間還有個小游泳池。
今天的天氣雖然依舊有點兒熱,不過秋天到來後空氣中逐漸有了那麼一絲涼爽,趙春艷在來的路上就提議中午吃飯的時候要在後院“野餐“,四個人都會做飯,所以買菜買肉有的放矢,要做什麼東西也都是商量好了的,以冷盤和水果為主,配上了三四個熱菜。
“顛勺“的大廚自然是韓進,其他三女則負責洗菜洗水果切冷盤之類的工作。
正在韓進將第一個熱菜炒出來准備出鍋的時候他屁兜里的電話響了,忙喊身邊的韓英:“英子你手干淨嗎?從我屁股後面掏下手機讓我看下誰打的!”
“誰啊這是?” 剛洗完一盆水果的韓英嘟著嘴將手在圍裙上蹭了兩下,從韓進的屁兜里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喂,哪位?”
“你好,韓進在嗎?” 一個女聲傳來。
“稍等~”韓英把手機舉起湊到韓進的耳邊道:“女的,聽不出來是誰。”
“哦,哪位?” 韓進沒看屏幕直接問道。
“我,劉晴,你在干嘛呢?”
“我啊?正炒菜呢,有事兒嗎?”
韓進用余光看了一眼韓英,發現她正盯著自己,忙把菜都倒入盤子里,把鍋放到一邊將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接過電話。
“我有點兒事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讓你給幫忙。你今天方便跟我見個面嗎?”
“我這兒……”韓進看了看忙活著的三女,發現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忙拿著電話出了廚房到院子里,“說吧。”
“電話里說不清楚,哥,你能跟我見個面嗎?”
“事兒很急嗎?” 韓進有點兒躊躇。
“嗯,比較急。” 劉晴的語氣甚至都想哭出來了。
“別慌別慌,這樣,你在哪兒呢現在?” 韓進從兜里掏出一支煙塞入口中點著了。
“我在會所里。”
“梁姐在我辦公室麼?” 韓進問道。
“早上她來跟我打了個招呼,這會兒應該還在。”
私下里,劉晴和梁金艷母女關系都不錯,知道劉晴有時候睡懶覺,美婦人經常給她帶個早點什麼的。
“那這樣,你現在出門,到大廈斜對面有個花語咖啡廳,我現在訂個包間,那里僻靜一些適合談事情。你在那里先叫點東西吃喝,等我過去,我大概半個小時可以到。”
韓進本想讓她去自己的辦公室,可是轉念一想,既然女孩兒不願意在電話里說,那麼八成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被美婦人碰上多少回有點兒尷尬,所以他掛斷了電話後趕忙在那咖啡館兒訂了一個包間,將房間號微信發給了女孩兒。
回到廚房之後他先和三女說了一下需要有點事兒處理一下,韓英和趙家姐妹聽了都有點兒不高興,還是趙春艷比較識大體,知道男人既然開口就一定真有事兒,把韓進強留在這里毫無意義,所以她幫韓進脫了圍裙後抱了他一下讓他早去早回。
在向三女保證辦完事兒一定回來之後,韓進開著車出了“行宮”。
至於三女在這里他倒是不擔心,趙家姐妹在這里還停著一輛車,她們想走完全可以開著車回去。
到咖啡館的時候已經是快12點了。
這一路上韓進車開得飛快,得虧是周六不然這個點兒准保得堵死在路上。
見了進了包間後韓進看到劉晴就點了兩杯咖啡連忙叫服務生來了兩份牛排。
雖然九點多才吃過飯可是他昨天晚上體力消耗有點兒大,這會兒早就餓了,坐下來之後看著憂心忡忡的女孩兒,他連忙問起原委。
前文說過劉晴的老家是在江右省北部下江市山區的一個偏遠村子,交通閉塞民風保守,生存環境極為惡劣,大多數村民都靠天吃飯,靠從石頭縫里摳糧食出來才能勉強溫飽。
在這種環境下,勞動力就是最大的財富,是全家人生存的依靠。
劉晴的父親是村里的會計,算是有點兒文化,母親是個道地的農民大字不識一個。
她的家境在村子里原先算是不錯的,所以當初她能夠有條件讀書、考學都還比較順利,早早地躍出了龍門成了村里的首個女大學生。
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不過都不是讀書的料子,每日里只知道廝溷,她父親在世的時候就對這哥倆無可奈何。
在劉晴大學畢業時原本她想讀研的,她的父親也非常支持,但是父親突然病故讓她的家一下子沒了主要經濟來源。
她的母親一直反對她上學,認為女孩子就應該在家里老老實實嫁人生孩子。
她的父親去世後,母親就一個勁兒地想辦法想把她拽回家里嫁人,說她一個大姑娘二十好幾了還不結婚會沒人要變成老姑娘的,她的兩個兄弟也是如此。
出來見了世面的劉晴當然不甘心回家做個村婦一輩子被束縛在那里,為了說服母親和弟弟自己拼命地工作賺錢,賺來的錢省吃儉用攢下來都給家里寄了過去,前前後後一年多寄回去一萬多塊,這在三四年前她大學所在的一個三线城市里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如果一切沒有變化,劉晴很可能會遵循同村里其他女孩子一樣的道路,安安分分地嫁人,盡好一個姐姐的責任拉扯弟弟照顧弟弟。
然而,三年前的那件事改變了她的命運。
那是一年冬天,由於她工作十分努力,公司給她提前放假十天讓她探親,她和往年一樣回山里老家過年。
由於她一直拒絕回老家嫁人,母親對她一直沒什麼好臉色,可是那一年母親少有地在她回家時給她做了四五個菜,竟然還有兩個肉菜,噓寒問暖熱情無比。
母親這變化讓她喜出望外,中國人都很注重家庭,她自然也不例外,見母親態度大變她以為是母親終於想通了,同意她可以出門闖蕩一番見見世面甚至在外面安家,這簡直讓她興奮得夜不能寐。
第二天,母親領著她出去走親戚,當時她也沒多想,以為就是遠親走一走而已,帶上錢包什麼的就去了。
不曾想這一走就出了村子,走了十幾里地到了鄰村一戶她不認識的人家里,對方也極為熱情,雖然看著家里比較窮但是招待得也是有聲有色,一桌子菜葷素俱全還殺了一只老母雞。
要知道在她們偏遠山村所有的母雞都是要下蛋換錢的,一般只有極為尊貴的客人來了才能有這個待遇。
在飯桌上,她認識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嘴歪眼斜說話滿嘴漏風結結巴巴的。
她雖然不算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可是這男人老是往她身上套近乎讓她甚是討厭。
飯後母親把她拉到一邊,告訴她從今天起她就要嫁給這個男人了,這一下子可把她給弄懵了,她問母親為什麼,母親說弟弟長大了要結婚,需要一大筆彩禮,把她嫁給這家人就可以弄來二十萬,足夠給兩個弟弟蓋新房子了。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劉晴險些崩潰,好在她是個堅強的姑娘,並沒有就這樣認命,相反她假裝同意虛與委蛇,趁人不注意熘出了那戶人家。
要說也是運氣好,她們這幾個村子都有進城的車,一般是一天兩班,上午一班下午一班,下午的那一班車正好是下午三點路過那家門口,她二話不說便上車買了票跑到了縣城。
上車後她慶幸自己拿著錢包,銀行卡、手機和身份證都在自己的身上,到了縣城之後她一分鍾都不敢耽擱又買了長途車票跑到市里,原路返回了她工作的城市後她想起她工作的地點和租住的地方都曾經跟家里說過,所以緊跟著就把自己的家當整理了一下搬家退房,把東西全都拉到了旅館里,並且去單位辦理了辭職手續。
那個時候的她惶惶不可終日如喪家之犬一般淒苦,盤算了一下之後她決定遠走高飛,跑得越遠越好,所以到火車站排了許久的隊,一查車次當天大部分車票均已售罄,有且僅有那麼一張火車票是去北方的,她毫不猶豫便買票上車遠走高飛。
出逃之後她的家里人發瘋一般地找她,勸她,甚至求她回去,她的母親還發下毒誓只要她回去絕對不再逼她嫁人。
然而她已經看透了那個打算對她敲骨吸髓榨干最後一點剩余價值的母親,看透了兩個指望賣姐求榮的弟弟,她打定主意絕不再踏入那個讓她心寒的山村半步。
要不怎麼說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呢?
換了新環境之後的劉晴先是隨便找了個美容院的工作,幾年努力之下省吃儉用攢了一筆錢後就自立門戶開了這麼一個自己的買賣,終於在今年認識了韓進。
這三年來家里仍然隔三岔五地發個短信勸劉晴回去,但是她一直置之不理並且拒絕接聽任何來電。
若非還要和幾個要好的同學朋友保持聯系,她早就把手機號換掉了,她不想和那個家再有任何聯系。
大概也就是最近這半年多來,家里不再給她發短信了,她一直以為是母親和弟弟最終放棄了,這讓她挺高興的。
這段因果劉晴也曾經斷斷續續地跟韓進說過一些,今天她將這些東西和盤托出是因為她接道了家里發來的短信,說母親病重,恐怕最多還有半個月的時日可活了,臨終之前希望見她一面,這消息一下子讓女孩兒犯了難。
過去的三年多時間,她一直在躲避,想辦法逃開那個家,追尋自由的生活,她一方面想回去看看,哪怕最後跟母親見上一面也好。
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這是個陷阱,害怕這一會去以後直接被控制起來,再也回不來。
左右為難之下,她只好求助於韓進。
“這個,我想想,你媽媽身體怎麼樣?” 韓進的手托著下巴思考著。
“我當初跑出來的時候她身體好著呢,比我強多了,一口氣能走十幾里山路不帶喘氣的。”
劉晴一臉的愁容,“只是這人的身子說垮就垮,那都三年前了。我們哪兒的人一般平均壽命也就五十歲左右,六十多的都算年齡大的了,畢竟,窮山惡水麼。”
“現在的問題是,你不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假對嗎?”
韓進呷了一口咖啡,正在此時,服務生進來給兩人端上了牛排,他們兩人揭開餐巾遮在身前,等打開牛扒蓋油星子濺得差不多了他們跟服務生道謝,服務生拿著牛扒蓋出了包間關上門之後韓進才接著說道:“主要就是你既不願意當個不孝女,又害怕回去被扣住,對吧?”
見劉晴點了點頭,韓進接著問道:“你們那兒這種包辦婚姻,女孩子要是不願意,警察不管嗎?”
他雖然也是農村人,但是在縣城長大,而且他家這里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對山區的事情還真不怎麼熟悉,也就梁金艷母女的事情讓他有點兒了解。
“不管,“劉晴搖了搖頭道:“別說這種事情,就是買媳婦在我們那里也常見得很。我有個遠方叔叔就是從人販子那里買了一個拐來的媳婦,聽說還是女大學生來著。” 聽了女孩兒的答案,韓進想了一下道:“這就不好辦了。你一個女孩子家的,這麼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簡直羊入虎口。”
“是啊,所以我現在矛盾的很,只能讓你幫忙出出主意。”
劉晴認真地看著男人,“畢竟,我在這里幾乎沒什麼朋友,梁姐和棠棠估計也幫不上忙。”
“這樣吧,“韓進的手按在額頭上道:“我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我找找人吧。”
“行啊,你打算找誰?”
劉晴連忙問道,“只是我們那兒村子山高皇帝遠,一年也碰不上兩回警察,縣長去了都不大好使,不是我們本地的恐怕沒什麼用。”
“你想哪兒去了?你以為我找幾十號人給你當保鏢啊?”
韓進苦笑道:“先不說強龍能不能壓地頭蛇,真找幾十個人倒是不太難,只是,你們村幾千口人,男丁得有千兒八百人吧?咱們真要叫個幾十上百人去恐怕直接就讓政府給專政了,那是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團伙啊。”
說著搖了搖頭,“我先問你一句話,我要你照實了說。”
“哥你問。” 劉晴點了點頭。
“你完全信任我嗎?注意,完全,哪怕我有可能把你害到坑里去。” 此時,韓進的眼盯著劉晴,銳利得彷佛能看到人心里一般。
“什麼意思?” 劉晴看到男人的眼神,有些迷茫,“我當然信你了,我也只有你可以相信了。”
“OK,夠了。” 韓進點點頭,一直以來,他和劉晴之間的關系都有些模煳。
要說生疏吧,兩個人的關系極其密切,密切到經常進行“負距離“的接觸,要說親密吧,二人彷佛又都有所保留,相比岳瑤嘉、梁金艷和棠棠等三個將未來全部托付給韓進的女人,劉晴似乎有另外的打算,一直保留著自己的獨立生活。
雖然無論劉晴怎麼想韓進都一定會幫這個忙,但是他還是想知道劉晴是否能對自己保持全部的信任。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並不想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女人?” 看著韓進的神態劉晴早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哀怨起來。
“不是,晴晴,不是……”韓進還真害怕她誤會,“我並不是挾恩圖報的人,你知道的。”
“我的韓大少爺,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挾恩圖報的人。問題是,我想做你的女人你不要啊,咱們第一次的那個晚上,不知道是誰一個勁兒地拒絕人,搞得我好像要迷奸他一樣。”
劉晴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還是我求著,某人才勉為其難的恩賜了點兒雨露。”
說著她拿叉子扎在牛扒上道:“我一個女孩子家,難道非得我跪你面前求著你才行麼?”
“別,別,別,我懂,“韓進連忙抓住她的手,“今後跟著我吧,這個事情我來想辦法,我的女人,我管到底。” 說著,求饒一般看著劉晴。
“這還差不多。” 白了韓進一眼,劉晴拿起餐刀切著牛肉邊說道:“你打算找誰來幫忙?我怎麼辦呢?”
“這個事兒吧,我覺得核心的問題是如何既能讓你確認家里的消息,又能防止被抓回去。最後,無論如何,還得在法律上站得住腳,讓你家里人沒話說。其實你這樣一走了之,法律上是站不住腳的。”
“什麼意思?”
“從法律上講,你母親的贍養你是要出力的,你這種方式叫逃避贍養責任,於情於理於法都是不對的。”
韓進搜刮了一下他不多的法律知識道。
“那怎麼辦?” 劉晴急忙問道。
“所以我說,要找個懂法律的人問問。”
韓進在腦子里想了想,他交際的圈子看起來大,但是大多數都是通過史文俊認識的,這會兒他就在腦子里過濾著幾年來認識的各類人等。
“靠譜嗎?” 劉晴不禁擔心起來。
“我倒是認識幾個律師,不過都是酒桌上飯桌上認識的,我再想想。” 說著,他拿起手機翻起通信錄,從A開始翻。
上千個聯系人里面的確有不少律師,不過大多數都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翻著翻著就翻到了Z,接近末尾的地方,周雪梅的名字顯示了出來。
他記得這美婦人跟他說過自己是做民事訴訟的,兩人基本一個月要“負距離“接觸個一兩次,他覺得這美婦人應該靠得住,便對劉晴說道:“這樣吧,咱們趕快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回去,下午我去找個律師聊聊,有消息了及時通知你。”
“這樣啊?” 劉晴有些遲疑道:“找律師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這個,“韓進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這律師比較難纏,找她需要我給她做點事,你是我的女人,你直接出面不太方便。” 漢語里面的“他“和“她“發音是一樣的,所以劉晴沒聽出來韓進真正的意思,她還以為韓進需要請這律師“三陪“之類的,便點了點頭道:“要多少錢?我手頭有六七萬你先拿去?”
“開美容院這麼賺錢?我記得咱們認識的時候你還跟我說你把棺材本都貼上了。” 韓進不由得大奇道。
不過三四個月就賺了這麼多,快趕得上自己當標書狗的日子了。
“都是存的會員卡,不過沒事兒,給你六萬我還能周轉起來。” 劉晴解釋道。
“不用了,你留著吧,咱們倆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再說估計也花不了多少錢,我問問再說。趕快吃飯。下午我就去。”
韓進邊說著,邊努力對付著面前的牛扒。
送走了劉晴韓進在車上跟韓英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可能過不去了,讓她在趙家姐妹那里好好陪姐妹倆說說話。
女孩兒心里自然是千般不願,但是再怎麼說打小她就一直聽哥哥的話來著,所以只是嘴上抱怨了幾句。
韓進不得不安慰她說以後來日方長,兩人反正天天住在一起,相聚的時候多的是,跟女孩兒簽了好幾條“不平等條約“之後才哄得女孩兒高高興興的,接著他又讓趙家姐妹倆接電話,分別叮囑了她們讓她們好好照顧韓英,不許把韓英教壞了。
對這姐妹倆他就沒那麼客氣了,擺足了“一家之長“的架子。
安頓好三女之後他去史文俊一個把兄弟的酒莊提了一瓶紅酒用禮盒包起來放在車上,這才開車到了周雪梅家附近,跟美婦人通了電話。
“啊~ 呼~ 嗯~ 韓進~ 呼……”電話那一頭的美婦人呻吟喘息好似在做愛一般,這讓韓進不由得產生了遐想,好在他反應快,連忙說道:“姐,不好意思打擾你好事了,你繼續,我一個小時之後再打過來。”
幾句話一氣呵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雖然兩人好上之後美婦人答應韓進做他的禁臠但他其實從沒當過真,畢竟這美婦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淫婦,甚至比趙家姐妹倆還要追逐欲望,而且他覺得兩人的感情還沒深厚到讓這美婦人替他守節的份兒上。
車停在周雪梅家不遠處一個路口,韓進剛點了一支煙打算休息一下,美婦人便打電話過來。
韓進故意調戲這美婦人,噼頭蓋臉第一句就是:“這麼快?姐你也忒效率了?還是對方質量不行啊?”
話一出口,韓進的心中一種報復性的快感油然而生。
“呼……”美婦人依舊喘著氣道:“屁~ 老娘在家練~ 呼呼……練瑜伽。有事情滾過來說。”
“好好好,馬上到。” 韓進也不多說掛斷電話就開著車到了周雪梅家小洋樓的門口空地上停下。
周雪梅是個懶人,在這城中村里家家戶戶都蓋小洋樓,但是大多都用傳統的大鐵門和門閂鎖來看家護院,最多也就是整一個防盜門而已,有且僅有她一家弄了個電子門,在屋子里裝了可視通話系統和遠程開關,和趙家姐妹的“行宮“的設備差不多款式。
韓進問過她為什麼整這一套,她說自己懶家里就她一個人,來朋友下樓活著接快遞什麼的開門太麻煩,韓進來了兩次都是她直接在樓上按開關開的門。
走到美婦人家大門口,韓進如往常一般按下通話器,也沒說什麼話門就立刻開了——那邊美婦人可以直接通過通話器看到這邊的情況——他來了好幾次,徑直穿過院子進了一樓堂屋,又走樓梯上了二樓的客廳。
寬敞明亮的客廳里開著空調,風吹得有點兒涼,美婦人在客廳中間的瑜伽墊上正在跟著電視里的動作練著瑜伽,正做到仰躺抱腿動作,那姿勢,和兩人交合時她將自己肥嫩的花心逼出來給男人研磨時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身著粉色緊身服的她面帶春潮微微見汗,筆直結實的雙腿曲线畢露,最吸引人的,還當是兩腿之間那個鼓鼓囊囊猶如小饅頭一般的陰阜。
韓進和這美婦人私會了數次,對這美婦人的花唇形狀早已了然於心,看著美婦人被緊身的長褲包裹住的花唇後不由得一陣口干舌燥。
“啊~ 你~ 你等下~ 我,我還幾個動作~ 坐沙發。” 美婦人一邊竭力保持著身體平衡一邊吃力地說道。
韓進點點頭坐在沙發上點著了一支煙,舒適地倚靠著靠背,順便欣賞著美婦人的曼妙身姿。
雖然周雪梅比梁金艷還大兩歲,但是身材和梁金艷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梁金艷畢竟從事的都不是什麼重體力勞動,因此稍微有點兒發福,和趙家姐妹一樣都屬於比較豐腴的體態,幾個月的案頭工作下她的氣質也有了很大的改觀,畢竟“居移氣養移體”。周雪梅偏瘦一些,身材比梁金艷少一絲豐腴,多了一分干練,四肢和軀干的比例在常年堅持鍛煉之下維持得恰到好處,要說缺點也就是乳房沒有梁金艷和趙家姐妹“凶殘“,只有34D左右的罩杯,大體上和劉晴差不多。
像她這樣勤於鍛煉的偏瘦婦人有這個尺寸已經很不容易了。
感覺到男人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周雪梅好像故意一般連著做了幾個淫靡的動作,每個動作都好像將自己的下體展示給男人一般,完全和電視上的視頻教程分道揚鑣了,只是動作節奏還和視頻中的音樂保持著一致,待音樂結束,美婦人才慢慢地從瑜伽墊上起身習慣性地用手抹了抹額頭道:“說吧小壞蛋,找老娘什麼事兒?”
說著她走到茶幾邊拿出一個洗得干干淨淨罩在罩子下的陶瓷茶杯撒了點兒茶葉,去飲水機里給韓進沏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是這樣的,姐你是做民事的律師對吧?”
“嗯,你說呢?”
“姐你辦的案子里面家庭糾紛多不多?”
“多啊,父子反目成仇的,夫妻離婚的,小三上位的,兄弟鬩於牆的,滿地都是。”
美婦人有些錯愕,吐槽道:“就因為我干這個,所以我這人對什麼親情關系啥的看得很澹。”
“子女反對包辦婚姻的案子你辦過嗎?” 韓進抽了一口煙問道。
“這個還真沒弄過,強制婚姻這事兒,太多了,警察根本管不過來的。別說強制婚姻了,販賣人口的案子現在都基本沒人管。前段時間那個郜艷敏的故事你聽了吧?”
“嗯,有所耳聞。” 韓進點點頭。
“這簡直就是黑色幽默。一個被拐賣到農村的婦女,被捧作了鄉村教師模范,還' 感動山南' ,嘖嘖嘖,黨媽的臉喲,都被這些基層干部給丟盡了。”
美婦人搖著頭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
“她怎麼了?” 韓進奇怪地問道,“評上這個榮譽不好麼?”
“她本人當然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當地的基層。拐賣人口,證據確鑿,苦主都找到了,然而,買她的人,沒事兒,賣她的人,也沒事兒,婚內強奸她的人,也沒事兒,怎麼說呢?黨國法律的核心是什麼?你說說。”
“公平?” 韓進對這個事兒一點兒都不懂。
“呸!”
美婦人啐了一口道:“黨國法律的核心是維穩!維穩!維穩!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她說著坐到韓進的對面,“只要大局穩定,幾個小老百姓挨打挨罵挨殺被當生育機器一樣賣掉算什麼?不折騰到皇親國戚們頭上,根本沒人管。八三年嚴打聽說過嗎?”
“聽過啊,論壇上經常有人說,據說殺得人頭滾滾的。” 韓進點點頭。
美婦人眯著眼睛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會有八三嚴打嗎?”
“這,我可真不知道。” 韓進搖搖頭。
對他一個八五後而言,那可是十分遙遠的事情了。
“也對,那時候你還沒出生,“美婦人點了點頭,“那時候我還在玩兒布娃娃呢。那是因為某軍方大佬的兒子兒媳從南疆前线探親,回來的路上在某省省會吃飯,被當地流氓調戲,然後男的被殺,女的被奸殺。氣得那軍方大佬差點要來剿匪。那可是個省會城市的繁華市區,當年治安就亂到那個地步也沒人管,也就是大佬的子女出事兒了,這才引得二代目下狠心整治城市治安來著,所以了,不死幾個皇親國戚,誰會管你老百姓死活?” 周雪梅搖搖頭嘆口氣。
“是這樣啊?” 韓進整個人都驚了,“我靠還有這事兒?”
“你以為呢?”周雪梅接著道:“官僚體系這東西,和老百姓本身就是零和博弈。”
“怎麼個零和博弈法?”
“你不知道?華夏的老百姓呢,希望每一個官僚都是聖人,要按照那個老頭子寫的五個燙金大字去做事,最好不要薪水,不吃飯不上廁所,活活把自己累死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比如,孔繁森,比如,焦裕祿。”
美婦人苦笑了一下接著道:“官僚們呢,則希望自己少做事甚至不做事,坐在那里就能拿錢,讓老百姓少惹麻煩。每一個華夏人麼,當老百姓的時候都希望官僚們是聖人,不過有機會當官僚以後,絕大多數都希望自己坐以待幣,人民幣的幣。”
“也是啊。我還真就這麼想。” 韓進點點頭。
“所以咯,“周雪梅搖搖頭道:“從上到下的體制都要求每個官僚都是聖人。聖人不常有,大多數人都是俗人,這麼個由俗人構成的以聖人的標准建立的官僚體系,怎麼可能去主動解決問題呢?他們最會干的是主動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這個事兒麼,自打官僚體系出現到現在都一個德行,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明十七廟,清十四朝,莫不如是。就好像明朝朱八八廢了丞相自己大權獨攬一樣,他覺得他沒問題,他是五百年一出的聖人不假,可是他的子孫怎麼可能各個都跟他一樣一頓飯吃家常四菜一湯一天批閱十幾個曉是奏章啊?”
“我倒是覺得這和官僚本身只對上負責,不對下負責造成的,要是官僚都從民間選舉就好了。”
“撲哧~”美婦人突然笑了起來,“從下選舉?選舉能解決官僚的惰性?你想多了吧?作為一個長者,我有必要給你傳授一點人生經驗,你見過村民選村長嗎?”
“見過啊。我一個哥們兒就選了村長啊。”
史文俊的堂兄就是他們南區某村的村長,和韓進相當熟絡,他選村長的演講稿子還是韓進給寫的呢。
“村長選舉之前要先拉票,說白了,就是每家每戶發米發面發油發雞蛋,選上了之後再把村里的款子中飽私囊掉彌補虧空,剩下的吃肥自己。村民們麼,投票的時候一個個慌著往家搬東西美滋滋,選出來之後再罵街說村長溷蛋,如此循環。別說村長了,台灣的' 總統' 選舉,也是這麼個套路,一模一樣。你說這種東西能解決問題?添亂還差不多。真要是各級衙門口都這麼玩兒,我看,這大清國是藥丸啊。”
“這個……”韓進心里想了想,的確如此,要是不能中飽私囊有賺頭,傻子才去自己掏腰包給農民們發米發面發油發雞蛋呢,“歐美國家不都這麼來麼?”
“歐美?那是那一幫拿了美國基金會黑錢的壞種瞎吹的。英法美德意日,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搞全面直選的,都是間接選舉,選出來的也是政務官,只是當擺設的,真正做事的,是事務官,美國法國德國這些革命過的國家還好,事務官是考試考出來的,勉強有點兒華夏科舉的意思。英國日本的事務官甚至都是世襲的,尤以日本為甚。”
周雪梅搖搖頭,“一個律師或者演員,昨天還在打官司演戲,靠嘴皮子利索會吹牛逼忽悠一大群人,今天上來就能當省長市長甚至國家元首?你信麼?相對而言,還就華夏這種事務官化的政府,考試考出來的基層事務官積累政績經驗一點點往上爬最靠譜,比選幾個明星政客過來瞎指揮靠譜多了。”
“那官僚體系和老百姓零和博弈怎麼辦呢?” 韓進冷汗都下來了。
“明朝怎麼完蛋的你知道嗎?” 周雪梅帶著一股玩味地神態看著他。
“李自成那個郵遞員失業了以後武裝討薪麼。” 韓進吐槽道。
“根子在哪兒?在於官僚無節制的橫征暴斂加中飽私囊,大明朝永樂年收糧食能收五千萬石,崇禎年只能收到三百來萬銀子,合不到一千來萬糧,只是永樂年的五分之一不足,戶部的倉庫能跑耗子,大耗子啊。然而,從百姓手里收上來的,卻是永樂年的好幾倍甚至幾十倍,有些地方跟民國時期一樣加派了幾十上百年,甚至有的地方加派到了崇禎二百多年。李自成打進北京的時候,崇禎要百官捐銀組織守城,全京師上下大小官僚們哭爹喊娘自稱砸鍋賣鐵才捐出來才十幾萬兩,李自成進城後拷餉拷出了七千萬兩銀,是崇禎年入的二十來倍,把他自個兒都嚇了一大跳。這還只是京城一地,整個大明朝啊,稅都收到官僚們的腰包里了,前线打仗的將士幾年不發薪水,口糧都得自己想辦法,就這百官們還見天兒哭窮,崇禎爺這哪是明思宗啊?明明是明慘帝。他要是知道了這事兒恐怕要跳起來打土豪劣紳了。公帑都鑽進一幫米蟲的腰包里了,這才是大明朝完蛋的根本原因。”
“姐,你知道的還真多。” 韓進對這美婦人佩服至極,要說事情,他大概都知道,但是這麼詳細的數字他就不了解了。
“我平日沒事干就喜歡看史書。”
周雪梅接著講道:“所以你看,官僚體系的確有這個問題,但是你知道崇禎之前的大明朝是怎麼解決的麼?”
“這個還真不知道。” 韓進搖搖頭。
“政治的核心在於制衡,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
美婦人看著韓進的眼睛道:“明朝建立以後,朝堂分成三個派系,勛貴、文臣和閹黨。這三個派系相互制衡,皇帝居中做調停人縱覽大局,所以基本出不了什麼亂子。英宗土木堡之變,大明朝的勛貴死傷得只剩下仨瓜倆棗元氣大傷,直到明亡都沒恢復元氣,就只剩下閹黨和文臣斗法了,好在,只要還有這兩撥人在,皇帝的權威就不會受到威脅,所以你可以看到正德在深宮里玩兒豹子,嘉靖修道觀煉仙丹,天啟沒事兒做木匠,就這樣,朝政也不會完全失衡。可惜啊,崇禎個敗家子兒上來就把閹黨砍了,連帶著他自己的天子親軍錦衣衛也一並受了池魚之殃。閹黨一倒之後,東林們' 眾正盈朝' ,官僚們沒了制衡就跟沒拴鏈子的野狗一樣,可不就撒開了咬人麼,文官們爽了,把大明朝這病軀上的肉給吃得那叫個干淨啊。不到百年時間,大明朝從一個三輪車變成了自行車,又變成了獨輪車,大廈徹底傾覆,順帶連著神州也一起陸沉。”
“你的意思就是,解決官僚怠政和解決腐敗一個路子?都要靠閹黨制衡?” 韓進終於明白周雪梅要說什麼了。
“對。只不過今天靠的不是閹黨,而是紀檢委,組成和名字不一樣,作用一樣。” 周雪梅笑道:“你看,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你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可惜的是,大明朝的東西內三廠和錦衣衛就是在城里熘達,本朝也差不多,改開以後紅黨把鄉村基層當包袱甩,丟得一干二淨了,所以農村才有種種亂象,前段時間還扯什麼' 鄉賢' 治國。嘖嘖,鄉賢,鄉賢,不就是土豪劣紳麼?裝什麼大瓣蒜啊。”
美婦人搖搖頭道:“扯遠了,你這個案子是你朋友的?女朋友?”
“這,“韓進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你支吾什麼啊,我還能吃她的飛醋不成?哪個縣的啊?我看看衙門口的熟人關系夠不夠硬。”
“這,不是咱們這兒的。在江右省,老遠的地方。”
韓進把劉晴的事情說了一遍後結案道:“其實不一定打官司,主要是想問問你這種事情怎麼穩妥解決。”
“穩妥?” 美婦人疑惑道:“這事兒有什麼難解決的?不回去就是了。”
“要真這麼辦就簡單了,可是會不會有後遺症?”
“有什麼後遺症?最多他弟弟跳出來打贍養訴訟官司,三個子女平攤醫療喪葬費,我覺得她那兩個弟弟估計干不出這事兒。大字兒不識幾個的農民會懂得翻《婚姻法》?”
周雪梅有點兒不以為然。
“她這不就是覺得不做點兒什麼怕良心不安麼,官司的事兒倒是其次。”
“那倒也是,畢竟母女關系。”
周雪梅點點頭道:“可是你這不現實啊,總不能帶幾個保鏢去村里吧?你是沒見過村里怎麼執法的,進村抓個人販子拯救個被拐賣婦女兒童一般都是夜里偷偷摸摸的去,生怕被村里人發現了,轉移受害者還在其次,有些地方尤其南方,整村人集結起來圍攻警車的都有,帶武警去都沒有用。山村里面沒人跟你講道理的,說實話這女孩兒能自己想辦法跑出來我都佩服她。”
“這麼厲害?” 韓進聽了這個也是大吃一驚。
“那當然,你不會真以為山村里面都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吧?我做律師的,和公檢法打交道多了,很多地方販賣人口、強制婚姻都是整村整村的干,你抓了一家,其他家都兔死狐悲,越偏遠的村子越無法無天。在他們眼里,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只看得見切實的利益。對於農民來說,傳宗接代,多子多福,男丁就是生產力和未來生存資源分配的保障。法律是什麼?好吃嗎?”
“那姐你更得想個萬全之策了。我這動個筆杆子寫寫東西還行,和人打交道我真的兩眼一抹黑啊。” 韓進苦笑道。
“我想想。” 美婦人思灼了一下,轉眼就帶著微笑看著韓進道:“幫這個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姐你說要多少錢,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咱們倆談錢就遠了。” 美婦人微笑道:“我才不在乎那仨瓜倆棗呢。改日吧,字面上的意思。”
“那你……”韓進面露難色。
“放心啦……”看到男人的表情,美婦人笑了,“我又不讓你娶我過門,也沒打算跟你簽個長期的不平等條約。她母親也就這幾天的事兒對吧?”
“是。”韓進點點頭。
“那就好,我跟你一起陪著她去把這個事兒給平了,大概也就最多一個星期,但是這個星期,我不管你白天怎麼折騰,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得陪我睡,和我住一起,直到,直到回到咱們這兒。”
“這還行,沒問題。” 韓進心下松了一口氣,真要是這美婦人提出什麼每周一次的要求他可就犯了難。
“我說韓進啊,“美婦人揶揄道:“在你眼里,姐我就是那麼喜歡強人所難的麼?”
“不是不是。” 韓進連忙答道。
“還有,今天晚上,不許回去!就在這兒陪我。”
“那這個事兒怎麼辦?”韓進問道。
“咱們三個一起到下江市里,你聽我的就是了,保證把事情給你辦得妥妥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