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冷堯的心腹姚申奉命秘密定制一條長余十丈的鐵鏈,好讓魏冷堯到懸崖下尋人。
然而,好事多磨,鐵鏈打好之際,卻被神秘人盜走。
雖說這鐵鏈並非稀罕之物,盜走了,再重新打一條便是,但其所用材質卻不一般,乃是玄鐵所制,絕非普通鐵器可比,再有名望的鐵匠鋪子,要再尋得可供打造十丈鐵鏈的玄鐵材料也十分不易。
姚申此行極為隱秘,若非得知內勤之人,是萬萬不可能盜走鐵鏈的。
他素來知道魏冷堯的脾氣,身為他的副手,若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等待他的絕不會是輕易的諒解。
他一方面許諾重金,讓鐵匠鋪再去尋找玄鐵重新打造,另一方面則快速展開追查。
僅僅一天時間,线索已漸漸浮現,就在他快要鎖定目標之時,那盜賊卻親自找上門來了。
令他驚訝的是,盜賊是一名女子,盡管蒙面來見,但其身段婀娜窈窕,膚色白皙如凝脂,應是一位極貌美的女子。
女子並不與他交談,神情高傲,遞給他一封信,讓他交給魏冷堯。
姚申接過信封,卻哪里會讓她輕易離開,立刻就讓埋伏在周圍的士兵衝出,將那女子團團包圍。
女子冷笑,解下腰間佩劍格擋在胸前,目光警惕而凌厲的看著所有人。
姚申揮手,士兵一擁而上,眼看就要將她擒住。
女子出手快如閃電,不知使出了什麼迷藥,在其周身形成一股白霧屏障,凡是沾染到白霧的士兵均掩面而退,涕淚橫流。
“告訴魏冷堯,想要取回鐵鏈,就親自來會我,只要他來,我自會找他。”女子嗓音清越,冷冷道。
待白霧散盡,眾人回過神來,哪里還有佳人半分影子?
姚申蹙眉,心知此女絕非常人,連忙快馬趕回紫雲山向魏冷堯稟報。
顧輕音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上官容欽懷里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又睡了多久。
鼻尖是上官容欽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她周圍,她側身,視线向上,對上他輪廓清雅的下頷。
“嗯……”或許是累了,也或許是上官容欽懷里的溫熱,很舒服,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醒了?”上官容欽清淺道,目光柔和似水。
她慵懶的半坐起來,雲鬢散亂,衣襟敞開,半邊香肩裸露出來,聲音帶著沙啞,“什麼時辰了?你醒了怎的不叫我?”
“你睡得正香,我為何叫你?”他的目光落到她裸露在外的滑膩肌膚上,向下一寸,便是她高聳的酥胸,粉色的蓓蕾隱約可見。
他呼吸一窒,緩緩瞥開視线,溫和道:“冷嗎?”
他繼續往火堆里添了些干燥的樹枝,都是他方才趁顧輕音睡著的時候沿著山洞尋得的。
顧輕音靠在他肩膀上,額頭抵著他頸項,伸出雙臂環住他,輕柔道:“不冷,好多了。”
兩人沉默一陣,氣氛卻淡然溫馨。
顧輕音忽地掙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來。
“等你衣服干了再起來,你穿得太少了。”他收緊了手臂,將她嵌入懷里。
“韓錦卿呢?他醒了沒?”她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上官容欽注視著她,將她的急切看進眼底,緩緩道:“沒有,他還沒醒。”
她眼中的失望是那麼明顯,讓上官容欽的心驀地一緊。
“上官,他不會有事的,對嗎?”她緊緊抓住他的手,問道。
“阿音,我盡力了。”他低柔道,眼波似靜潭。
顧輕音朝大石的方向看了一眼,韓錦卿仍然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一如她睡前見到的。
她回過頭,低垂了眉眼,“上官,對不起,但是我忍不住,他是為了我”
“我知道,阿音,”他勾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你沒有錯,也沒有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