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處境之下,吳天在面對魂殿的態度上已經有了某些改變,這也才有了他如今臉色陰沉的一面。
原本,他以為不管這魂殿亦或是龍宮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他都相信以冥獄的實力在那場所謂的博弈當中,都能夠安然的存活下來,只是如今,他知道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太多太多。
龍宮、魂殿、蕭家,還有昆心門背後的巨無霸,這還只是目前和他們冥獄多多少少有著牽扯的勢力,可即便如此,吳天已經感覺到了一些壓力。
然而,就如蕭媚如今做的一般,他相信往後還會有更多的巨無霸勢力找到自己,他原先所想的獨善其身,顯然慢慢的開始變成了空談,吳天並非自欺欺人之人,既然明白這點,他豈能不改變策略?
如今他不已然不滿足於只做魂濤下面的人,因為這樣他的接觸到的人太少太少,他知道的秘密也就更少了,而要想知道更多的秘密,那自然是跟那些比魂濤實力更加強大的人交涉。
那他又如何達到這個目的?
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徹底顯露自己的實力,讓魂殿如同蕭家一樣真正的看重自己冥獄,而不是如同原先一般,僅僅是將冥獄看做一伙炮灰。
這激怒魂濤,更是他走出去的第一步,只有在魂濤面前秀出了自己的實力,才有更大的可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是,魂濤被他這突然改變的態度著著實實的給嚇了一跳。
盡管外界如何傳言冥獄桀驁不馴,可在魂濤看來,他們也不過如此,傳的那麼讓人心冷是因為那些人不了解這些家伙,只是如今……魂濤突然感覺自己似乎,也看錯了人。
魂濤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將吳天的態度看作是對他的挑釁,也是對魂殿的挑釁,而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態度,雙拳緊握,魂濤似乎已經決定要給吳天一個教訓。
“冥王,你果真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說的,代表著什麼?如今你是魂殿的人,一切行動自然要遵從魂殿的安排,可你們覆滅了附屬於魂殿的一個皇級勢力,竟然絲毫不知錯麼?”
魂濤態度的變化並沒有躲過吳天的眼神,他心里頓時輕笑了起來,只要魂濤怒起來了,那一切就好辦了,眼神閃了閃,他沒有竟當著魂濤的面冷哼了一聲。
“那又如何?吳某說過,冥獄和黃埔一族有著死仇,不是他們亡,就是我們滅,而如今他們徹底消失,那也是他們實力不濟,又能夠怨誰?魂先生,這,可是我等的私人恩怨。”
話語之中帶著一絲不屑和憤怒,而他的語氣也徹底的激起了魂濤的憤怒,砰的一聲,魂濤竟是生生的將面前的桌子給拍得粉碎,極為陰沉的盯著吳天,喝道:“冥王,你是想說強者為尊麼?你們比黃埔一族強大,便可以隨意的覆滅他們?哼,我看你果然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太過看得起了自己。”
魂濤覺得吳天這是在給臉不要臉,可惜他根本不會想到吳天真正的目的,所以就在他話語落地的瞬間,吳天再度嗤笑了起來:“哦?魂先生是覺得吳某這話說錯了麼?古武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若非魂殿足夠強大,我等豈會附庸在魂殿之下?若非我等足夠強大,魂殿又豈會看中我等,呵呵,什麼是理由,我想魂先生應該心知肚明才是。”
“再者,黃埔一族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皇級勢力,在我等眼中根本不堪一擊,又如何值得魂先生這麼大驚小怪?滅了也就滅了。”
這瞬間,魂濤臉皮都在控制不住的抽搐著,可突然間他腦中精光一閃而沒,甚至於,他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吳天,一字一句的喝道:“不堪一擊?你在說,黃埔一族在你等眼中不堪一擊?”
他想大聲嗤笑,然而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是笑不出來,也不知道是被吳天這囂張的態度給氣到了還是怎樣。
吳天摸了摸鼻子,微微聳肩,依舊隨意輕松,仿佛沒有感覺到魂濤語氣中的凝重,看似極為隨意的說道:“自然,整個家族沒有一個帝級強者,這不是不堪一擊又是如何?莫非,魂先生還覺得黃埔一族有著和我等的一戰之力不成?呵,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即便你們對黃埔一族有所安排,可我告訴你,便是我等如今沒有滅了他們,他們也只會是一戳炮灰而已,沒有任何價值。”
“你……”魂濤臉色已經是變得有些扭曲了,只是他終究不是那種絲毫沒有腦子的人,吳天這個態度必然有著吳天的理由,否則,堂堂冥獄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名聲,他們更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認真將吳天的話語從頭想過,他心中不可免的有了一絲震驚,因為以吳天這個態度去看,若是一切為真,黃埔一族相對於冥獄弱小了太多,那麼其中的價值也就無法想比。
同時他想到了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雖然如今在名義上是他手下的人,然而,他對這個男人,甚至他身後的冥獄,那些了解都僅僅限於外界的傳言和少有的資料。
他突然發現,他根本不知道吳天真正的實力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若是在事情發生之後他要對吳天還有冥獄進行安排,那他又該將這些人放在什麼地方才是最好?
果然,是他原先太過忽略了這些人,狠狠吸了口氣,魂濤終究是平靜了下去,他緊緊打量著吳天,似乎想要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可惜,吳天根本沒有絲毫的異樣。
短暫的沉默之後,魂濤心中已經有了算計,可臉色依舊凝重的喝道:“冥王,既然你這麼說,那便由你親自證明自己的實力,如何?若是黃埔一族真的在你們面前不堪一擊,那……滅了又何妨?”
對於黃埔一族,他自然不是真正的在意,只是這一個皇級勢力的打手,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來之不易,突然被吳天給滅了,那著實有些不甘。
吳天眉宇輕佻,心頭更是暗自發笑,魂濤這家伙果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既然想打,他吳天便成全了他,又如何?
“哦?魂先生這是希望我如何證明?呵呵,莫非……魂先生希望吳某和魂先生來斗上一場嗎?”
話語一落,他看了眼四周,而後帶著一絲揶揄的盯著魂濤,那意思很明顯,這四周根本沒有其他人,要他證明,除了和魂濤親自打,那還能如何?
還別說,魂濤真的有這個想法,一直以來盡管他頗為重視冥獄,可是他從來沒有將吳天看做是能夠和他想比的存在,而這一次他便是要跟吳天較量較量。
一個是為了粗略的掌握吳天的實力,這樣也利於他將來的安排,再者,若是魂濤那些什麼不堪一擊的話語都是自大,今天他便要親自狠狠教訓這個家伙,讓他明白,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輕哼一聲,魂濤帶著極度的自信,說道:“怎麼,這樣不行麼?這里沒有其他人,自然是你我兩人較量一二,你放心,我定然會點到為止,絕對不會傷害到你。”
“若是你能夠表現出完全凌駕於黃埔一族的實力,那一切便當做未曾發生過。”
吳天瞬間笑了出來,他以一種看不明白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魂濤,而後笑道:“那又該如何判斷吳某的實力,能夠凌駕於黃埔一族呢?”
“是在你手里保持不敗,還是將你戰勝呢?”
這不過是一句極為普通的話語,可是停在魂濤耳中,卻是成了徹底的挑釁,他不僅僅是自己認為吳天根本無法和他想必,他還覺得吳天應該自己也會明白,而他的這句話……必然是在挑釁他。
一股莫名的火氣從心頭涌現出來,而後爆喝道:“擊敗我麼?呵呵,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若是你能在我手里保持不敗,那便算你說的沒有錯。”
其實在魂濤的心中,後面的那句話也是在抬高吳天了,保持不敗?
這簡直是在做夢呢。
魂濤臉色很是難看,只是吳天根本從未放在心中,相反的,他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尤其是到了最後,他臉上的笑容不再有暖意,讓人看著有些發寒。
“保持不敗?嘖嘖,那便讓吳某,來領教領教魂先生的手段了。”
瞬間而已,吳天渾身的氣息便為之一變,只是兩人終究沒有在這個相約的地方直接動手,而是一线以後離開了相約之地,徑直的朝著郊區的一個荒蕪之地暴掠而去,沒有過去多久,兩人再度停了下來。
這里空曠無比,更是沒有人煙,只是夜色再美,因為吳天和魂濤的對立,讓得現場充斥著一股令人心中發顫的肅殺之意。
魂濤看著吳天一直未曾改變的臉色,心頭的憤怒也愈加的濃郁了一些,最終冷哼喝道:“冥王,動手吧,讓我看看你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這一次,吳天再也沒有任何的廢話,他會讓魂濤看看自己達到了什麼樣的層次,只是希望魂濤不要太過吃驚才好。
嘩的一聲,在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之際,吳天整個人便向著魂濤如同離弦之箭爆射而出,同時一股驚天動地的戰意充斥著整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