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附近碼頭上停放著一輛黑色奔馳車,而這輛車的主人則坐在汽車頂上一根一根不停吸著香煙喝著瓶中的烈酒,等恃著太陽從海平面升起的那一刻。
“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沉青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將手中酒瓶塞入自己嘴中,讓辛辣液體刺激著自己因為一夜未睡而有些疲憊的神經。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水天相交之處被染上了一片橙紅色然後變成桔紅色,但馬上又暗了下去成為一種十分難看的淺灰色。
緊接著,這片淺灰色里漫漫烘出一個半圓形的淺紅色輪光,光環之下冒出半邊鮮紅鮮紅的太陽並且越冒越高無敵龍書屋快發轉眼便跳出了水面,在將海面波濤染成金黃色的同時也讓岸邊的沉青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霞光外套。
這時,原本應該呆在北京每天被一個接一個會海淹沒的許文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爬到車頂從沉青手中搶過酒瓶也灌了一口,然後才看著海平面緩緩升起的紅日問道:“昨天晚上那麼出格的事情可不太像你現在的性格,怎麼,有什麼煩心事?”
沉青並帶受有馬上回復,而是沉默片刻後才看著初升的朝陽,反問了一句讓許文林有些莫明其妙的話語:“你認為一只茶壺應該配幾只茶杯才合適?”“毛主席教導我們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如果想知道答案就去網絡上找找。
許文林聞言明顯愣了一下,不明白對方怎麼會突然想起跟自己討論這種問題,於是嘻笑著從分文包里拿出一部手提電話交給沉青,很不負責任地將這個問題推給了電腦。
“現在我可帶受臼清同你開玩笑,我想知道一個茶壺應該配幾個茶杯才合適?”
沉青拿起旁邊的手提電腦順手扔進了大海中,隨著“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的聲音響起,直接宣布了這部價值數萬手提電腦死刑。
許文林不停搖著腦袋,好像很可惜地看著水面上泛起的一層層波浪,有些不悅地說道:“你還真是浪費,這幾萬塊錢如呆捐贈給一位貧困大學生,可以供對方完成四年學業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沉青可能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舉動有些過份,於是很誠肯地向許文林道歉,道:“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怎麼好!“怎麼,跟愛玲吵架了?”
聽聞對方居然破天荒得向自己道歉,許文林馬上明白了眼前這小子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而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沉青如此郁悶則肯定與愛玲有關。
“原來愛玲同所有女人一樣不願意與其它女人分享自己的愛人,在她寬容大度偽裝面具背後其實還隱藏著一顆十分脆弱的心靈。
沉青轉頭看著旁邊的許文林臉色凝重地說道:“昨天晚上愛玲哭了,她臉上的一顆顆淚珠就如同一把把尖刀一樣扎在我的心里,直到現在還在不停向外淌著鮮血!“愛玲是現代女性中極少見的哪種嫻妻良母型女人。
許文林看著己經完全升出水面的朝陽喃喃說道:“你小子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今生不但能夠功成名就還能娶到愛玲這樣漂亮、溫柔、嫻淑的老婆,如同我有這種的老婆就肯定不會再出去亂搞傷她的心!
沉青聞言再次陷入了沉默,連許文林這位平時從來不亂批評自己的“老人家”都這樣說,看來自己這些日子來的所做所為的確是有點過份,也難怪會讓愛玲為之傷心落淚。
沉青站在汽車頂上大叫著使勁將手中酒瓶扔進大海無敵龍書屋快發,然後才回頭看著許文林問道:“許大爺這次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事情?”“難道沒事情就不能來關心關心‘群眾,的生活嗎?
許文林臉上仍然還是掛著那副萬年不化的笑臉,微笑著說道:“再怎麼說我們也有將近兩年的階級感情了,來關心一下你這位‘好同志,生活有什麼好奇怪的!“得,許大爺你老人家就別在我面前談什麼階級感情!
沉青斜著眼睛縹了旁邊的許文林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兩年來你老人家壓榨過我多少年來回,難道你就沒有做過統計嗎?”
“嘿嘿!”許文林聞言不由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顯然他還真做過這方面的統計,而且最後統計出來數字還相當驚人,所以這位既是奸商又是政客臉色己經厚實的刀槍不入的老家伙,才會這麼難得臉紅一次露出這種表情。
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許文林畢竟是在官場上久經考驗的革命老同志,很快就將對沉青的一絲“愧疚”扔到了爪哇國,臉上也重新露出哪種國家主席接見外賓時哪種公式化表情,微笑著說道:“這次的確是有點‘小事情,想讓你幫幫忙!
“小事情?”沉青聞言嘴角邊不由向上翹了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這可能己經是他第N次從許文林口中聽到這三個字了,而且每次聽到三個字之後肯定就會有十分艱巨的任務在等著自己去完成。“許大爺說說看,這次的‘小事情,究竟是一件‘小,到何總地步的事情?”
許文林縹了一眼旁邊滿身酒氣的小子,笑著說道:“如呆說起來這件事情來,還跟你前不久在英國倫敦金屬期貨交易所阻擊期銅合約,最後導致所有期銅合約價格全线跳水有很大關系!“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沉青又摸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張開口接著說道:“中國政府最近可沒聽說在倫敦金屬期貨交易所有什麼動作,怎麼可能會又扯到我的頭上!“你怎麼知道中國下政府在倫敦金屬期貨市場上沒有動作?”
許文林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電子記事本,然後調出一張照片然後把電子記事本交到沉青手中,道:“這位中央大員認識嗎?”
縹了一眼照片上這個肥頭大耳一副貪官相的中年男子沉青不由微微點了點頭,這位中央大員曾經請自己吃過一頓飯並且還表示過希望與鳳凰投資合作進行國際期貨投機交易的願望,但最後被他以不想惹麻煩為由斷然拒絕。
“近一年來隨著鳳凰投資在國際金融領域的迅速冒起,直接刺激了中國政府高層某位大員大腦中某根敏感神經,所以他私下授意手下一位心腹處長利用職務之便挪用大量公款,開始在倫敦金屬期貨交易市場上進行期銅投機交易。
許文林大有深意地縹了旁邊沉青一眼,然後才接著說道:“這位原本就搞專門負責外國期貨采購的處長也確實有點本事,認定國際市場對銅的需求無敵龍書屋快發將會大幅上升而銅產量則由於各種原因在短期內無法增產,於是在接下來的期貨交易中大量吃進多單,持倉量甚至一度超過二十萬噸成為倫敦期銅市場上的長期多頭,同時也隨著其後國際銅價大幅瓤升而掙到了大量鈔票,可這位嘗到甜頭的中央大員不但沒有即時收手,還再次調集大量資金投入期市准備最後撈一把就走人,可是……,,
說到這里,許文林停了下來望向旁邊己經把後續部分情節猜得八九不離十的沉青,搖著頭說道:“後面你也應該都猜到了!“看來這件事情還真跟我有很大關系!
沉青無奈地聳聳肩膀笑了笑,接口將許文林剛才後面還沒有說完的話語補上,道:“可是這位大佬的運氣卻不怎麼好,剛好碰上鳳凰投資在英國金屬期貨市場上阻擊期銅並大獲成功,最後直接導致大額虧損騎虎難下只得再次籌集資金充實保證金帳戶以免被空頭打暴自己的倉位,最後因為挪用公款數額太過巨大而東窗事發被雙規,只得讓家人幫他收拾行裝住進了按照四星級標准布置的特種監獄,猜得對不對?”“差不多也就是這回事,挪用資金去炒期貨最後造成巨額虧空,然後東窗事發被雙規。
許文林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感嘆道:“這三個步驟幾乎己經成為導致許多中國高官最後落馬的悲情三步曲!
“既然這位大佬己經落馬,按照打擊貪官的慣例事情也應該己經到此為止,許大爺還來找我幫什麼忙?”
“這位大佬雖然落馬,但他在倫敦哪邊建起來的巨額多倉依然存在,而且現在己經被數條國際金融大鱷盯上進行定點阻擊,借助期銅價格大幅跳水的機會大肆打壓銅想將他建的倉位打暴,而中國政府則肯定不會坐視十多億美元的國有資產就這樣被國際炒家刮分,於是只有再次投入巨額資金與這些國際金融炒家對做期銅硬挺到底……”
吸著手中香煙的沉青依然盯著海平面冉冉升起的紅日,頭也不回地打斷對方插嘴問道:“你口中的國際金融大鱷是那些人?”
“索羅斯、巴菲特引領的美國財團及以法國米高銀行集團領導的歐洲財團,其它還有大量跟風的小型財團。
沉青聞言再次沉默了下來,看來這些許文林給自己派的這個任務還真是有夠“小”,居然讓他以一對三與這三伙世界頂級金融炒家PK.
在腦子里默算了一下這些財團加起來能夠調用的資金總額,雖然他現在是一位個人資產過千億美元的超、超級大富豪但還是感覺到一陣心寒。三大財團加起來所擁有的資金量再加上能夠從銀行拆借到的資金,估計可以跟中國一直引以為傲的國家外匯儲備打個平手。“看來這次真是遇上了大麻煩!
“中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愛面子,總是認為俠俠大國絕對不能輸給這些國際投機炒家,否則在國際上肯定會很沒面子。
沉青熄滅自己手中的香煙搖著頭說道:“如呆當時能夠及時收手讓這些國際金融大鱷吃掉這十多億美金,也就不會搞到現在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是還有你這個金融天才在嘛!
對於現在的不利局面許文林也是莫可奈何,無奈地說道:“估計老頭子心里也存在著一些饒性心理,總認為手中有你這張王牌就肯定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不奢望徹底擊敗這些國際金融大鱷,但最起碼也能夠打個平手。
沉青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花可吃,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馬上想出對策渡過眼前的難關:“現在中方投入的資金有多少,最多還能夠調用多少資金?”
“我們現在己經投入了近三百億美元資金,如呆真要拼命最多還可以調集到二千億美元左右的資金!
許文林見旁邊的沉青只是一個勁的搖著腦袋,顯然是嫌這些資金太少根本沒辦法跟對手正面過招,於是很耐心的解釋道:“這己經是能夠調集到資金的最大限額了,你也應該明白老頭子不可能會一次把所有家底都拿出來做生死豪賭!“我明白!“我明白!
沉青理解地點了點頭,畢竟哪些國際金融炒家如呆這次賭輸了以後還有從新翻本的機會。而中方如呆賭輸了,就會馬上引起一系列連無敵龍書屋快發索反應甚至會將改革開放三十年來的成呆徹底斷送,做為一個成熟領導者老頭子肯定不會冒這個風險。“這兩天我會一直陪伴在愛玲身邊,所以希望不要有人來打擾我們。沉青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然後從車頂上跳了下來轉頭對還坐在上面的許文林說道:“先把相關資料送過來,有什麼事情等我離開上海前往倫敦後再談!
許文林也明白沉青不是神仙,不可能動動嘴皮子念個咒語就能夠馬上解決問題,於是也從汽車頂上爬了下來拍拍沉青的肩膀徑自走回自己的座車,嘖著一股淡淡的汽車尾汽離開了碼頭。
駕駛著汽車回到馬勒別墅,沉青卻很意外的在別墅主體建築物門口發現了三輛紅色寶馬車,而且這三輛牌號相連的寶馬車沉青是再熟悉不過,因為這些都是他以前送給王提、王可心、陳鳳三女的帶步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