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內,一輛黑色的豪華型防彈奔馳車停在一棟八層居民樓前,而一位手中捧著一大束鮮花衣著體面的男子則靠在光可照人的奔馳車身上獨自吸著自己手中的吸煙。
沉青轉頭看了一眼圍在奔馳車四周朝自己指指點點看熱鬧的小區居民,將夾在自己手中的香煙扔在地上,並且一腳狠狠地踩滅了香煙,然後大步走進了眼前有些昏暗的樓道。
也許是自己不能夠給歐陽寶兒一個正式的名份,面對商場上哪些老奸巨滑的老狐狸都沒有絲毫怯意的自己,卻有點害怕去面對歐陽寶兒的父母雙親。
不過還好,歐陽寶兒哪位財迷母親對金錢的抵抗能力幾乎就等於零,當沉青拿出一張上面填著一千萬數字支票塞進她手中的時候,對方原本冷得能刮下一層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沉青看著歐陽寶兒的母親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幫他削苹果客氣的不行,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別人沉青不敢說,但在歐陽寶兒這位財迷母親身上絕對適用。
財迷的人一般都比較識趣。
招呼完沉青後,歐陽寶兒的母親推著寶兒癱瘓在床的父親出去曬太陽,給他們小兩口創造了單獨相片的機會。
寶兒的父母走後,沉青給腦袋湊過去在寶兒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問道:“感覺怎麼樣,我的乖兒子有沒有在肚子里面踢你?”
歐陽寶兒臉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滿臉幸福地摸著自己挺得半天高的肚子,微笑著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是女兒也說不定!”
“兒子也好,女兒也罷,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沉青說著將腦袋湊到女人高高挺起的肚子上,聽著自己還未出生孩子傳來的微弱心跳聲,臉上也露出了白痴般的笑容。
雖然自己已經有了小念青這個如同天使般可愛乖巧的女兒,但因為小念青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他這還是第一次真正體會到,等待自己孩子出生時哪種有點期望、有點迫切、還有點擔憂這些情感交織在一起的復雜心情。
而此時,歐陽寶兒看著伏在自己高高挺起肚子上,靜靜聆聽著自己未出世孩子心跳聲臉上露出白痴笑容的男人,自己臉上露出的幸福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
雖然最終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最期望得到的名分,但這一刻她還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沉青對她及她肚子里孩子的濃濃深情。
良久後,沉青坐起來摟著女人的肩膀,把自己准備籌建一所私立大學的想法跟歐陽寶兒說了一遍,立即讓社會責任超強的歐陽寶兒站起來一陣叫好,嚇得沉青連忙也站起來扶著女人臃腫的身體小心地坐了下來,還真怕她因為激動過度而動了胎氣。
“在中國,現在有很多窮人家的孩子就是因為沒有錢上不起大學,而一直徘徊在社會的底層,如果能夠為他們提供一個學習的機會,這些可憐孩子的一生都將從此改變!”歐陽寶兒滿臉興奮地說道:“親愛的,你真是太偉大了!”
“嘿嘿!”沉青見女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有點尷尬的笑了兩聲,道:“親愛的,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辦這所大學雖然不准備收任何學費,而且對家庭有困難的學生甚至會發放一定的助學金,卻並不是哪種專供窮人家孩子求學深造的希望大學。”
感受到女人疑惑的眼神,沉青連忙解釋道:“我辦這所大學的目的,就是想在中國創建一所像美國哈佛和英國牛津哪樣世界級的名校,所以這所大學的起點可能會比較高,招收的對象也只限於哪些品學兼優有發展前途的學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懂!”歐陽寶兒聽了半天都被沉青給搞糊塗了,於是衝著旁邊男人老實地搖了搖頭。
“你以後會明白的!”沉青微笑著摸了摸女人的腦袋,道:“中國現在缺少的是哪種可以創造巨大財富的真正高端人才、社會精英,而不是滿大街隨手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大學生。”——
吃過晚飯,沉青吻別了歐陽寶兒開著自己那停在樓下的奔馳車離開了這個居民小區,有了自己剛才給歐陽寶兒母親的那一千萬,估計自己下次再見歐陽寶兒的時候,汽車所開進的應該會是上海市區某高尚花園小區的大門。
按書名沉青開著汽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上海燈火闌珊的街道上,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清閒。
自從鳳凰投資這家傾注了自己幾乎全部心血的公司成立之後,自己雖然得到了許多東西,但同時失去的也不在少數,哪種‘數錢數到手發軟,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已經徹底離他而去了!
每當想起以前哪種口袋里揣著大把大把的鈔票,每天無所事事四處閒逛消磨時間的日子,沉青就羨慕的要命,也許自己現在真的是已經成為了金錢的奴隸!
正當沉青開著車在路上閒逛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剛好前面碰上了紅燈,於是沉青停下車從懷里掏出了電話。
“真是一刻也不讓我閒著,看來今天晚上又有應酬啦!”沉青瞄了一眼彩屏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後,接通了這個吳應雄打來的電話。
“今天晚上又是那位富豪辦交際舞會?”現在這個時候吃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吳應熊打電話來估計又是叫他去參加什麼朱(豬)總、劉(牛)總、楊(羊)總,舉辦的私人交際舞會。
“信投電訊公司的馬總在家里辦了個私人舞會,他今天可是親自找上門來一定要讓我把你請過去,我也是抹不開這個面子,就再委屈兄弟一回吧!”吳應熊在電話著笑著說道。
“早知道老哥你會這樣說!”沉青問清地址,又跟吳應熊聊了兩句後掛斷了電話。
既然是去參加這種交際舞會,當然要帶女伴一起前去,於是沉青又撥通了愛玲的電話,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向黨組織匯報了一遍。
“每天都去參加這些無聊透頂的舞會煩死了!”正在家里陪著楊小紅看電視的愛玲,直接了當地說道:“哪些和花痴一樣的名媛貴婦,除了逛街亂花錢和互相攀比之外什麼都不會,跟她們這麼都不懂的花痴在一起呆上幾個小時真是一種折磨,你還是隨便找個小密陪你去好啦!”
愛玲不想去,沉青也不好強求只好無奈地掛斷了電話,口中喃喃自語道:“做女人真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像男人這麼命苦不想去也得去!”
歐陽寶兒大著個肚子肯定不能去,而王可心跟陳鳳這兩個小牙頭又實在是上不了台面,最後就只剩下了小魔女王緹這個小妖精了。
於是沉青又撥通了小魔女王緹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小魔女聽聞已經很久沒有來寵幸過自己的男人,要帶自己去參加上流社會的交際舞會可樂壞了,想都沒想就高興得一口答應了下來,並讓沉青半小時後開車到世紀花園來接她。
世紀花園高尚小區內
“漂亮嗎?”小魔女王緹穿著一套露肩的晚禮服從大廈里走了出來,雪白圓潤地肩頭再配上紫色大花邊的晚禮服的確是夠迷人。
沉青把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贊道:“漂亮,真漂亮!”
“既然漂亮,那你為什麼一個多月都沒來找過人家?”王緹挽著男人的手,馬上就用了自己天下無敵的嗲功。
聽著身邊女人嗲到不行的聲音,沉青的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轉頭在女人的臉上吻了一下,調笑道:“一個月沒見,沒想到你這個小妖精的嗲功更加精進,嗲得少爺身上直掉雞皮疙瘩!”
“討厭啦!”王緹撒嬌地搖著沉青的手臂,胸前一對豪乳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沉青的手臂上猛蹭。
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但是讓沉青清楚地感受到了女人胸前豐滿地驚人彈性。
“別發騷了,再不走我們可是要遲到了!”沉青色眯眯地伸手在女人豐滿挺翹的臀部上摸了一把,在王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參加完舞會回來,我再好好安慰一下你們三個可人兒,一次性把你們給喂飽。”
“那你可得多吃幾顆偉哥,不然可搞不定我們三姐妹!”王緹嘻笑著伸手在男人兩腿之間摸了一把。
“少爺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偉男,搞定你們三個小蹄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小事一樁。”沉青笑眯眯地說道:“少爺那次不是一挑三,最後還搞得你們三個小妖精搞得哇哇亂叫一起求饒!”
沉青微笑著在女人的臀部上拍了拍,幫她拉開了車門並很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調笑道:“這位漂亮小姐請上車,哥哥帶你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沉青驅車按照吳應熊提供的地址,來到了這位據說外貿生意做得很大的信投電訊馬總,位於上海市延安中路陝西南路拐角處的一幢極具北歐風情的花園別墅——勒馬別墅。
這座位於上海市區十分有名的勒馬別墅於1936年落成。
傳說這所房子的設計是依照當年花園主人勒馬最寵愛的小女兒一個夢境設計的。
當初小女兒夢到自己擁有了一座“安徒生童話般的城堡”,於是勒馬請來了設計師,並投入巨資在陝西南路上設計建造了這座有著北歐挪威建築風情的城堡式別墅,而這座別墅的建造前後歷時7年才完成。
而此時,這位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的信投電訊老總,還沒等奔馳車停穩就迎了上去並親自打開了車門。
做為一家規模並不小的電訊公司老總卻親自幫沉青打開車門,這位馬總可以說是給足了沉青面子。
“你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方這麼給自己面子,於是沉青走下車很禮貌地跟這位信投電訊的馬總握了握手。
“沉老板降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壁升輝……”這位馬臉上堆著虛偽的笑容,把沉青能夠倒背如流聽得耳朵都起繭子的老套台詞又溫習了一遍。
“寒舍!”沉青轉頭看了一眼這位馬總口中所謂的寒舍,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幢坐落於市區占地極廣的歐式別墅建設如果還叫寒舍的話,自己那套位於市郊的豪華別墅也只能被稱為危房了!
“不是說開舞會嗎?”沉青見別墅內靜悄悄地絲毫沒有一點開舞會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轉頭對旁邊的吳應熊投入疑問的眼光。
吳應熊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雙手一攤朝沉青聳了聳肩,顯然他也是剛才到了這里才知道所謂的舞會其實只有自己與沉青兩位客人。
這位馬老板見沉青臉上的神色不對,於是馬上解釋道:“沉老板千萬不要誤會,鄙人並沒有故意欺騙您的意思,只是知道您貴人事忙,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將您請到這里來。”
自己既然已經被這位信投電訊的馬老板給騙來了,沉青也只好隨遇而安跟隨這所別墅的主人進去參觀一下這座在上海小有名氣的童話別墅。
在主人的介紹下,沉青在仔細打量了這所童話別墅後才發現,這幢別墅雖然所有樓房的外形都是北歐挪威式,但花園和樓內裝修的許多細部卻頗有中國味道。
大門口就像中國傳統的豪門大宅一樣,放置了一對中國式的石獅子;花園四周高大的圍牆用耐火磚鋪貼,以黃綠色中國琉璃瓦壓頂。
走進別墅地大門,就是一座面積在千尺左右的草坪是舉辦露天酒會的絕嘉場所,而草坪四周則用彩色花磚鋪地,並植有龍柏、雪松等名貴花木,而在這個大草坪的中央還放置著一匹青銅馬,據馬總介紹這匹青銅馬擺放在這里已經有將近一個世紀,期間從來就沒有被移動過。
一行人在馬總的介紹下在別墅外部轉了一圈後,在別墅大草坪上的一張紅木餐桌旁邊坐了下來,別墅的傭人利索地為客人端上熱別墅和水果沙拉及一些西式小點心。
在夜幕下欣賞過這幢童話別墅的沉青此時心情不錯,喝了一口杯中香濃的熱咖啡後,抬頭微笑著對坐旁邊的馬總說道:“現在這幢別墅也參觀完了,馬老板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
“是這樣的……”馬總見眼前這位手眼通天的年青人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於是急忙把自己遇上的麻煩說了出來。
原本這位信投電訊的馬總前些時日從美國進了一整船電訊器材,但是由於工作人員粗心大意,在這些貨物通關的時候把電訊器材錯填成了針織原料,最後被海關工作人員發現並扣了下來,所以想請沉青到上面去活動一下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樣蓋過去,然後把這船現在還扣在海關倉庫的電訊器材弄回來。
“填錯了單?”沉青聽完這位馬總的講述,哪里還會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操,說得這麼好聽其實還不就是想偷逃稅款,最後可能是因為其中某個環節出了問題,所以才會被海關的工作人員發現逮了個正著!”
“整整一船電訊器材!”沉青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這船電訊器材的大概價值,結果最後得出來的數字相當驚人,如果真讓這位馬總安全通關偷逃掉這筆稅款,估計這位馬老板的口袋里馬上就會有數億進帳。
當然,高收益往往伴隨著高風險,現在這批私貨被海關方面逮了個正著,如果罰起款來這位馬總想不傾家蕩產可能都難。
“這種事情馬老板好像找錯人了,想解決問題馬老板還是應該去海關方面疏通關系才是。”沉青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商人,海關可不歸我管!”
“大家都是明白人,沉老板就別客氣了!”馬總滿臉獻媚地說道:“現在圈內人士,誰不知道你是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兄弟我這點事說大也不大,只要上面有人肯站出來說幾句話,再象征性地罰點款也就混過去了。”
“是嘛!”沉青並也沒有去反駁對方,而是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位馬總。
其實這位馬總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如同剛才他自己說的哪樣,這種事情只要上面有人肯站出來打個電話或說兩句罰點款也就過去了,現在搞進出口的誰不偷稅漏稅夾藏私貨,中國最肥的部門可能就要數海關。
哪些肥得流油海關官員口袋里的鈔票從哪里來的,還不是這些搞進出口業務的老板私下進貢的,只要這些老板們手腳干淨不出紕漏,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一起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