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從新補好妝的愛玲右手挽著沉青左手挽著李清,出現在了明珠花園小區的停車場。
“尊貴的小姐,請上車吧!”沉青拉開自己那輛豪華型黑色防彈奔馳的後車門。
很紳士地向旁邊的愛玲做了個請進的動作。
“這,這是你的車?”愛玲看著眼前的奔馳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她知道現在的沉青很有錢(上次沉青就一下匯了一千萬給自己),但還是沒想到來上海還不到半年時間的他居然已經富到這種地步了。
西安有秦始皇兵馬傭等一大批名勝古跡也算是一座歷史城,也經常有外國元首來參觀旅游,所以愛玲有時候在街上偶爾也可以看見前面警車開道,後面跟隨著這種款式奔馳車的場面。
可讓她做夢也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未來老公沉青在上海乘坐的就是這種身份、財富象征的量產奔馳車。
“這輛車可是一個大人物送給你老公我的,還夠檔次吧?”沉青看著愛玲驚訝的神情,很臭屁地說道。
“別人送的?”愛玲覺得自己小腦袋里的內存有些不夠用了,這輛奔馳車居然是別人送給沉青的。
她不由在心里暗自慶幸,剛才她主動提出讓沉青娶自己的舉動真是太英名了,不然保不准那天又從哪里跑出個競爭對手來跟她搶老公。
現在沉青的身家跟上次愛玲來上海時的身家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當然也不會再帶愛玲去哪種不上檔次的小酒樓吃飯,前面開車的李清不用沉青多說就直接將車從新開回到了萬豪大酒店。
門口的服務生見這位剛才打給了自己五百元小費的先生又去而復返,而且這次還多帶了位超級漂亮的女人,很識趣的直接將他們引上了三樓的豪華包廂。
沉青見這名服務生這麼識趣,出手又打給了他五百大毛小費,並對他說道“就照剛才的菜單再來一桌。”
愛玲見沉青出手如此闊綽,一副暴發戶的派頭不由皺了皺眉頭,但她也只是皺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
把這一些全看在眼里的沉青不由也會心地笑了笑,愛玲永遠不會像歐陽寶兒哪樣正氣凜然的訓斥他,而且就算她對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也永遠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讓沉青覺得沒面子。
“能娶到這樣的老婆,夫復何求!”沉青這時也覺得,剛才自己答應娶愛玲是一件多麼正確的事情。
服務員利索的將一道道價值不菲的山珍海味端上桌,看得桌上的愛玲都有些眼暈了。
她原本以為上次來上海時王朝陽那桌接風宴應該已經是最好的酒席了,可跟自己現在眼前的這些山珍海味比起來好像又差了一個檔次。
等菜上齊了,沉青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拿著菜單又點了一瓶1953年的波爾多紅酒,愛玲看著菜單上標注這瓶紅酒價格的地方顯示的一大串零,覺得自己又是一陣眼暈。
一直在暗地留心愛玲表情神態的沉青,看樣子很滿意自己給她造成的震憾,做為自己將來的妻子她應該學會怎麼樣花錢,怎麼樣去享受金錢給自己帶來的樂趣。
沉青這樣做也有另外一層深意,當愛玲逐漸習慣了上海這種高品質的生活後,她將不會再滿足於西安哪種平淡如水的生活,到哪個時候跟本不用自己再去勸,她就會自動從西安搬到上海這座五光十色的現代化大都市來居住。
而在此之前,沉青最為苦惱就是愛玲始終放不下她在西安的哪些學生,任自己再怎麼勸也不肯從西安搬到上海來居住。
陪著愛玲享用過這頓豐盛的中餐後,沉青、愛玲和李清一行三人就直接來到了上海南京路,准備為愛玲采購一套後天公司剪彩開張時穿的晚禮服。
“老公,你看這套衣服行嗎?”一家品牌時裝店內,愛玲穿著一件紫色的晚禮服在沉青面前轉了個圈。
自從知道沉青現在有多麼富有後,愛玲就改變了自己對男人的稱呼,也好讓其它盯著沉青這個鑽石級單身漢的女人們知道他已經是名草有主了。
沉青第N次搖了搖頭,愛玲試了這麼多套晚禮服卻總讓他覺得好像還缺了點什麼,看著總是有些不順眼。
“象她這種擁有幽雅古典氣質的古典型美人,還是穿傳統的旗袍比較合適!”旁邊李清的一句話讓沉青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怪不得自己怎麼總感覺愛玲穿晚禮服看起來總讓他覺得有些別扭,原本她根本就不適合穿這種比較西式的晚禮服。
等愛玲換好衣服從試衣間出來後,沉青拉著愛玲就直接走進了南京路上一家據說有百年歷史的旗袍專賣店。
“哇,好漂亮!”剛走進這家旗袍專賣店,愛玲就被一件擺在店鋪里最顯眼位置的旗袍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沉青也轉頭看了那件旗袍一眼,那是一件分叉開得很高的大紅錦緞旗袍,上面用湘繡技法手工繡成的精美圖案在燈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估計所用的材料肯定是十分昂貴的金絲线。
“老公,這件旗袍穿在我的身上一定好看!”愛玲搖著沉青的手臂撒嬌,此時的她仿佛是一個央求長輩給自己買玩具的小女孩一樣。
難得愛玲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種小女人嬌態,沉青當然不會拒絕她的要求,見這件旗袍上沒有標價,於是對旁邊的導購員問道:“小姐,請問這件旗袍多少錢?”
“先生,對不起!”導購很有禮貌地說道:“這件是我們老板親手做的金絲旗袍,只供欣賞屬於非賣品!”
“世界上不管什麼東西都有它的價值,如果有什麼東西別人不賣給你,那只能說明你所肯付出的代價並不能讓對方心動罷了!”沉青十分贊同這句話,至於這句話是哪位哲人說的他就不記得了。
暗自估計了一下這件旗袍的價格,沉青開口對旁邊的導購小姐說道:“這件旗袍我可以出30萬,你看怎麼樣?”
“對不起,這件旗袍真的是非賣品,先生出再高的價錢也沒用!”導購小姐掛著職業性的笑容拒絕了沉青用30萬買下這件旗袍的企圖。
“50萬!”沉青張了張嘴又加了二十萬。
“對不起,這件旗袍真的是非賣品,先生出再高的價錢也沒用!”導購小姐臉上依然掛著職業性的笑容,用同樣的話再次粉碎了沉青用50萬買下這件旗袍的企圖。
“100萬!”沉青看著愛玲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直接把自己的出價翻了個跟頭。
“這······”導購小姐這次還真被沉青嚇到了,這個社會還真是無奇不有,居然有人願意出一百萬買一件旗袍。
這麼大的事她這個小店員可做不了主,於是她恭敬地對沉青說道:“先生如果真想要的話,還是跟這件的旗袍的制作者,同時也是我們這個旗袍店老板的鍾老談吧!”
女店員進去幾分鍾後,就扶著一各老態龍鍾的老頭走了出來,看來這名身材瘦弱的老頭子就是女店員口中的鍾老了。
“鍾老,你好!”沉青很有禮貌地主動把手伸了出去。
沒想到這個眼前的老頭一點也不給他面子,不但沒去理他而且還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邊女人的身上,很不禮貌地盯著愛玲猛看。
沉青很沒面子的收加自己伸出的手,看著眼前的老頭從上至下仔細的打量著愛玲,不由在心里好笑地想,“這個老頭如此老態龍鍾肯定是年青時縱欲過度所至,現在這麼老了可能連下面那活都早就不行了,居然還這麼色!”
“好、好、好!”鍾老盯著愛玲連聲說了三個好,才轉過頭來對旁邊的沉青說道:“先生花一百萬買這件旗袍是准備送給這位小姐吧!”
沉青點了點頭,不是送給愛玲難道送給李清不成。
“敢問這位小姐是你的什麼人?”鍾老接著又問道。
“未婚妻。”沉青懶得跟眼前的老色鬼繞圈子,回答完以後就直接說道:“你想要多少就直接開個價,上海應該還沒有我買不起的東西!”
老頭衝沉青嚙齒一笑,露出嘴巴里滿口的金牙,道:“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要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那就是說你不肯把這件旗袍賣給我們?”沉青現在還真窮得是只剩下錢了,今天突然遇上個對錢不感興趣的人,頓時也沒了主意。
“不賣,但可以送嘛!”老頭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愛玲後說道:“現在像這位小姐一樣有著古典美人風韻的女人已經很少了,所以我才寧願把這件花了我三個月心血才做出來的平生最得意的作品掛在這里供大家欣賞,也不願意讓哪些根本穿不出這套旗袍韻味的女人們去糟蹋了這套旗袍!”
“您老的意思是要將這套旗袍送給我們?”沉青驚訝地說道。
也許就像90後的一代人,無法理解他們70後這一代人一樣,他們70後的這一代也同樣無法理解這些老人的心思,一件旗袍出一百萬他不賣卻偏偏要白送給你,可能沉青永遠也不會理解他這樣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讓這位小姐穿著這套旗袍給我看看,行嗎?”老頭轉頭看向旁邊的沉青。
“當然可以!”沉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也比別人更深地體會過沒有錢的痛苦,所以他對這種視錢財如糞土的人也格外的欽佩。
當愛玲換上那套金絲湘繡旗袍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時候,連沉青這個與她同居了六年的男友也不由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古典幽雅的氣質加上苗條而又不夸張的身材,稱托出東方女性柔美感性的一面,而下面高開叉裙擺下露出一雙東方女性特有的白皙豐美大腿,更是突顯了東方女性雙腿的曲线美。
“好、好、好!”鍾老看著自己平時最得意的作品終於找到了好的歸宿,右手摸著下巴上的長須不停地點著頭,連說了三個好。
沉青臨走時,鍾老把沉青拉到一邊說道:“其實剛才這件旗袍穿在你未婚妻的身上,還差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與之相配!”
“什麼東西?”對穿旗袍的講究沉青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只好誠心的請教鍾老這個專家級人物了。
“一串純白色的珍珠項鏈。”鍾老笑著說道。
經過鍾老的提醒,沉青也想起了平時看電視里穿著旗袍的女性,一般都會戴一串純白的珍珠項鏈,暗自決定等下出門馬上就去上海最著名的珠寶店給愛玲配上一條最好的純白色珍珠項鏈。
再三向鍾老道謝後,沉青一行人終於離開了這家旗袍店。
純白色的珍珠項鏈好找,每家珠寶店都有個百八十條,可想找到一條項鏈上每顆珠子無論大小光澤圓潤度都幾乎相同,真正接近完美的白色珍珠項鏈卻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起碼沉青在跑了五家大珠寶店後就沒有找到一條。
“去‘祥記珠寶城’吧,哪里可能有你想要的東西!”在沉青即將放棄的時候,坐在駕駛位上的李清輕輕說了一句。
既然你早就知道哪里有,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害得我們跑了這大半天的?
沉青從後視鏡中看著前面李清那張萬年不化的撲克臉,真有種想罵娘的衝動!
沉青一行三人走進“祥記珠寶城”並在李清的帶領下,直接找到了沉青所需要的東西,一條接近完美的純白珍珠項鏈就躺在眼前的櫃台櫥窗里,不過與旁邊其它比較廉價點的珍珠項鏈比起來,這串純白珍珠項鏈明顯有些乏人問津。
沉青看了一眼旁邊的標價是一百五十六萬,都快趕上一條鑽石項鏈的價錢了也難怪會泛人問津。
櫃台里的營業小姐見到沉青好像對這條乏人問津的純白珍珠項鏈有意思,於是走過來熱情地招呼道:“先生,想買點什麼?”
“小姐,我就要它。”沉青指了指著櫥櫃里的純白珍珠項鏈,並拿出自己的信用卡付帳,連價都懶得去砍了。
營業員接過信用卡後恭敬地說道:“那請您再看看還需要點什麼要別的什麼首飾,這串純白珍珠項鏈會專門為您包裝好,並會給您特別的折扣。”
“我就要它!”沉青很剛脆地說道。
暈死!
愛玲現在可就在自己的身邊,難道讓他當著未來老婆的面幫歐陽寶兒和王緹也一人也買一條珍珠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