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歐陽寶兒後,沉青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在辦公桌上等待著愛玲電話,至於能不能在愛玲哪邊蒙混過關,他的心中可是沒有一點底。
不過,以愛玲對自己的了解這次能蒙混過關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讓沉青很是意外的是自己苦等了整個上午,卻並沒有等來愛玲質問自己的電話。
“難道是她還不知道?”沉青心里不由冒出了這個想法,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自己給否定了。
以現在咨詢傳播的速度,再加上這種玉女歌星的誹文又是娛樂圈最喜歡炒作的類型,說不定網絡上現在已經鬧翻天了,就算是愛玲現在還沒有看報紙或上網看新聞,她的哪些最喜歡看八卦新聞的同事們也肯定會把這則新聞推薦給她的。
這種事情躲是躲不過的,眼瞧著時間已經到了中午12點,估計愛玲已經下班的沉青拿起電話撥通了愛玲的電話,准備主動向政府向黨中央投案自首。
“喂,沉青嗎?”電話里傳來的愛玲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動聽,但沉青卻總覺得自己的嘴里有種苦苦的感覺。
“愛玲,我件事想跟你談談。”沉青低聲說道。
“你跟哪個叫陳西貝的女明星的事情我都從報紙上看到了,你也不用跟我再解釋什麼了······”愛玲說起這件事來仿佛是事不關已一樣,聲音沒有一絲的變化。
沉青急忙打斷愛玲的話,解釋道:“愛玲,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昨天晚上是因為陪客戶談生意時喝醉了把她當成你才做了這件糊塗事。”
“你還是這麼性急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愛玲的聲音依然是那麼輕柔讓沉青從中感覺不到一點惱氣,“我知道像你這種事業有成的男人在外面總會有些應酬,而且有時候總會難免犯下一些錯誤,在這一定上我還是理解你的苦衷,所以你也不要為了這件事而自責。”
“愛玲,我愛你!”沉青此時除了這五個字外,已經找不到什麼詞語能夠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小傻瓜,我也同樣愛你!”愛玲道。
意外地得到了愛玲的原諒,掛斷電話後沉青真想高聲大喊三聲“理解萬歲”。
為了慶祝自己成功渡過這次難關,沉青決定去滿漢樓好好慰勞自己一頓,穿上外套領著門外正在跟秘書聊天的李清坐進了電梯間。
“您好,我們是娛樂快報的記者,想對您進行獨家采訪。”電梯門剛剛關上,旁邊兩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記者就掏出錄音機開始對沉青進行采訪,“沉先生,不知道你跟陳西貝小姐認識多久了?”
看著眼前的這兩名記者沉青一下呆住了,也真虧這些記者們想得出來,居然會想到在電梯里采訪自己,他現在電梯間里就算想走也走不掉。
沉青知道這種往往是越描越黑,自己只要一開口不管說得是什麼內容都會讓這些記者寫成另一回事,很堅決的閉上自己的嘴巴任對方說什麼難聽的就是不開口。
還好金茂大廈的電梯夠快很快就到達了一樓,讓沉青得以擺脫兩名討厭記者不停的追問。
鑽進汽車,看著被甩在身後記者的身影越來越小沉青終於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前面正在開車的李清很不識時務地突然冒出一句,“你別高興得太早,就算是你什麼都不說,這些娛樂雜志的記者一樣會以神秘男友默認與陳西貝之間關系為題把你捧成家喻戶曉的大眾情人。”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沉青很沒紳士風度地衝李清嚷了一句,最近這個李清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凶什麼凶。”李清小聲嘀咕一句後專心開車去了。
中午吃過飯回到公司後,就不斷有記者找上門來想對沉青進行采訪,讓沉青不由感嘆現在的記者真是夠敬業,居然能這麼快就找到這里來,難怪哪些大明星們在自己家上個廁所都要特別小心,免得被這此無孔不入的記者給偷拍了。
雖然對許文林招呼不打一聲就把蘇哈密帶走的做法十分氣憤,但碰上這種事沉青能求的人也只有許文林了。
“喂,吸······林院士,小弟有件事要求你幫忙。”沉青一進口快差點就把吸血鬼三個字脫口而出。
“聽說你對我昨天沒打招呼就把蘇哈密帶回北京有意見?”從話筒里傳出的低沉聲音讓沉青不由想起了電影中哪些歐洲中世紀的吸血鬼們的聲音。
“你把蘇哈密這種危險人物帶走我還不知道有多高興,怎麼會生氣呢!”沉青立即表態道:“現在不是提倡建設和諧社會穩定第一嘛,這種破壞性極強的危險人物還是交給政府管理比較好。”
“呵呵,小沉你有沒有興趣從政啊?”電話里傳來許文林的兩聲輕笑後,道:“你現在說話的水平當個副市長、副主任之類的副職已經是綽綽有余了。”
“此話怎講?”沉青一時也沒聽懂許文林這個老吸血鬼到底是在夸他還是在損他。
“就是夸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已經練出來了。”許文林說道。
“這是夸我嗎?”沉青不由郁悶地想到。
估計是等下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會要開,所以許文林並沒有再調侃沉青而是直接把話題又拉回到正題上,道:“你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等下會跟宣傳部的人打個招呼,讓哪些電視台、報社、雜志社都禁止再報到這方面的事情,但是網絡上由於涉及的面太廣我也沒辦法。”
“網絡上不去管它,只要把這些電視、報紙、雜志這些媒體壓住,估計這件事過兩天也就不會再引起大家的注意了。”沉青道。
“好吧,這件事就這樣辦,我現在還有事以後再聯系。”許文林說完率先掛斷了電話。
跟許文林通完電話後沉青剛坐下簽了幾份文件,期貨投資部的王經理就敲門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沉青抬頭看了一眼王經理說道。
“董事長,今天的五月銅期貨交易有些異動而且看起來空方的力量相當強大,我想來請示一下我們是不是還按原定計劃繼續做多?”王經理小心地問道。
沉青敲擊了幾下放置在辦公桌上電腦的鍵盤將五月銅期貨合約的走勢圖調了出來,今天果然有大量的空單涌起來,盤中的一個一個價位都在多方稍做抵抗後被空方逐一攻破,而多方在經過前幾天的大幅衝高後今天顯得有些後勁不足幾乎組織不起什麼想像的反攻,只能守在幾個重要的心理和技術價位上苦苦掙扎。
沉青轉頭對王經理詢問道:“現在我們做多已經掙到多少利潤了?”
“稅後帳面利潤已經達到了3。17億!”王經理驕傲地回答道。
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里就能從期貨市場上掙到百分之三十多的利潤,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好!”沉青滿意的點點頭後,接著說道:“你給我繼續做多,上面拋下來的空單全部接住一張也別放過。”
“可是現在五月銅的形勢不點不妙,不如我們見好就收先離場觀望一陣子等過幾個交易日局勢明朗後再進去也不遲。”王經理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必了,你就照我的吩咐去辦,莊家肯定還會把五月銅繼續炒上去,在這一點你不用當心。”沉青笑著說道。
開玩笑,東莊吳應雄在底部吃了那麼多的貨已經成了死多頭,現在不管他怎麼玩怎麼洗盤最後總會把五月銅的期貨價格做上去,否則他到哪里去掙取巨額的利潤?
既然老板這麼有信心,王經理這個高級打工仔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向沉青打了個招呼後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第二天,五月銅的期貨價格繼續大幅下銼,看著不斷下滑的價格和一個個價位被瞬間跌破王經理心急如焚,因為每向下跌破一個價位就意味著公司又損失了幾十萬。
當期銅價格跌破35000元/每噸的整數關口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再次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五月銅期貨合約現在的上升期已經結束,現在向下尋求支撐的勢頭已經基本確定,我們是不是也反手做空或暫時離場觀望?”王經理再次向沉青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沉青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王經理叫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指著上面的液晶顯示器說道:“我的意思全寫在這上面了。”
王經理轉頭往電腦屏幕上看去不由大吃了一驚,從屏幕上顯示的交易記錄上看,這位年青的老板今天早上居然又吃進了上萬張的空單,顯然是想把多方的牢底坐穿。
“今天之內,你把手頭剩下的所有資金全部投進去做多,一分錢也不用留下,明白了嗎?”沉青說道。
“明白!”王經理再次點了點頭。
其實他心里現在最驚訝的不是沉青如此堅定的做多,而是驚訝這個年青的老板怎麼會有這麼錢,仿佛他家就是開印刷廠專門印鈔票似的。
這家注冊總資本才十億人民幣的金融投資公司,在還沒正式開張的時候就用13億天價標下了一塊土地,而後他又重新投進十億人民幣以維持公司的正常運轉,現在不知道又從哪里搞來這麼多錢准備來做死多頭。
而此時,在離鳳凰投資直线向上距離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東莊吳應雄正在為這兩天不斷涌出的大量買單而煩惱,他本來是計劃在兩天之內把期銅的價格打到34000元附近,可這兩天偏偏不停地有大量買單涌出,讓他最後只將銅格打到了35000元附近就再也打不下去了。
而且在剛才的半個小時內,不斷涌出的大買單將盤中所有的空單全部掃光而期銅的價格也硬是給拉了上去,大量原本做空的人在看見大資金突然發威後還以為是莊家開始拉抬期銅價格了,也都反手開始做多。
“給我打一萬手空單出去,看看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到底實力如何。”吳應雄對身後的助手田亮吩咐道。
“是!”田亮得到老板的指示,開始操作電腦直接打出萬張空單的超級大單並將期銅的價格一下打下來幾十塊錢。
而於此同時,就在下面37樓的沉青在看到這張萬張空單後,興奮的連忙操作電腦填了個萬張買單迎了上去。
這張萬張空單沉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莊家拋出來打壓期銅價格的,而現在正因為吃不到貨而苦惱的沉青則毫不客氣的一口把這條大魚給整口吞了進去。
吳應雄看著被迅速成交的萬張空單淡然說道:“再填一張二萬張的空單拋出去,我到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是哪路神仙有多少資本跟我吳應雄來搶籌碼!”
看著二萬手的空單打出去後再次被同樣也是被一單二萬張的多單接走,吳應雄的心里也不由“咯噔”跳了一下,在中國能有這種實力你砸一億他也砸一億,你砸兩個億他就也砸兩個億的期貨投資公司估計不會超過十家,而且這些期貨公司操盤手進行期貨操作的手法他也都相當熟悉,絕對不會有誰會做出這麼囂張的事跟自己這個期貨市場上的一哥對著干。
而此時期銅市場上的中小期戶們見到多方實力如此強勁,也紛紛調整思路開始轉手做多,幾十張上百張的多單像潮水一般的涌出來將期銅的價格快速推高。
“順勢而為!”這四個字是期貨市場上永遠的經典格言,就連吳應雄這個中國最大的超級大莊家也不得遵循這條鐵律。
“馬上停止打壓,開始向上拉抬五月銅期貨合約價格,成交所有拋出來的空單一張也別放過。”吳應該雄對下屬的操盤手吩咐道。
“你去查一下這些多單都是來自哪家期貨公司。”吳應雄接著轉頭對身後的王亮吩咐道:“我到是要看看是那路神仙這麼大膽子敢來攪我東莊吳應雄的局!”
十多分鍾後,助手王亮回來在老板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讓吳應雄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確定就是樓下的鳳凰投資?”吳應雄雖然對自己這位心腹愛將的工作能力十分滿意,但還是忍不住又多問了句。
王亮肯定地點了點頭,道:“絕對不會有錯,而且這家公司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開始在底部大量收集籌碼了。”
“看來這次我們還真是遇上大麻煩了!”吳應雄自言自語地說道。
鳳凰投資這家公司的名頭他最近可是經常聽上海工商界的圈內人士提起,不管是用十三億的天價標下望海鄉的哪些土地還是讓上海地產界一哥楊滬生主動認栽賠錢了事,都顯示了只條外來過江龍的強勁實力和強硬後台。
吳應雄對助手王亮吩咐道:“你去發張請柬給鳳凰投資的老板,就說我吳應雄今天晚上在滿漢樓請他吃飯。”
在上海灘混了這麼多年,楊滬生的家底有多麼豐厚以及他背後的後台老板是誰他也是一清二楚,吳應雄自認為自己不比楊滬生高明多少,所以很明智地選擇了與對方談判解決眼前出現的問題。
“什麼,吳應雄要請你吃飯?”李偉看著沉青辦公桌上的大紅請柬,臉上不由露出驚訝之色。
“只是吃頓飯,你干什麼這麼驚訝?”沉青滿臉輕松地說道。
“吳應雄可是中國期貨市場上的一哥,他無原無故請你去吃飯我能不驚訝嗎?”李偉說道。
“好了,不就是吃頓飯用不著大驚小怪吧!”沉青微笑著說道:“既然有人請客,你把曉敏也帶上,讓她也見見世面。”
打發走李偉後沉青拿起電話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撥通了小魔王緹的電話,讓她准備一下晚上一起去吃吳應雄的大戶。
本來沉青是想叫歐陽寶兒去的(說實話,帶歐陽寶兒這個高人一頭的女博士出去自己還是比較有面子一些),但一想到她哪種超強的社會責任感沉青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今天晚上吳應雄叫自己去還不知道要談些什麼“齷齪”的事情,還是帶王緹去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