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剛才還在沉青攻擊下快樂得要死要活的歐陽寶兒,突然舉起手來“啪”的一聲給了旁邊的沉青一記響亮的耳光,沉青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這已經是沉青來上海後挨的第二個耳光了,上次去找林菲兒的時候,在電梯里被她的老板,哪個性趨向有問題的老處女李培扇了一個耳光。
而這次是因為在沒有經過女人同意的情況下,半強奸似的上了歐陽寶兒所以又挨了一個耳光。
“寶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沉青摸著被打得都有點脹的半邊臉,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其實,憑他現在的身手想要躲開這個耳光輕而易舉,但他卻並沒有哪樣做。
因為他十分清楚,歐陽寶兒這個時候一定會通過某種方式來發泄心里對他的不滿,如果自己躲開了這個耳光,這種不滿照樣會以其它方式雙倍地發泄出來。
歐陽寶兒見沉青不但沒去躲開這個耳光而且還主動向她道歉,整個人一下呆住了,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沉青,好像想從沉青臉上看出些什麼似的。
看了片刻,歐陽寶兒突然整個人一上撲進了沉青懷里放聲痛哭起來,哭聲里滿是委屈和辛酸。
反倒沉青被身邊的女人情緒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給嚇了一跳,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混身赤裸的歐陽寶兒已經掛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哭得如此傷心,沉青伸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輕輕撫摸,據一本叫“男性寶典”的男性泡妞全攻略上解釋,女人情緒失控時男人這樣做能讓女人感到十分有安全感並能幫助女性穩定情緒。
歐陽寶兒的確應該大哭一場,像她這樣的“天之嬌女”從小品學兼優相貌出眾,肯定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老師心目中的好學生榜樣、男同學們心中不可褻瀆的女神,可以說是千般寵愛集於一身,在父母、老師、同學們的精心呵護和贊揚聲中很少受到委屈。
可最近,先是為了給父親湊錢動手術,迫於無奈將自己珍藏二十多年一直引以為榮的貞操以二十萬的價格賣給了沉青,接下來又因為懷孕怕父母看出來而搬出來一個人居住。
滿心的恐慌不安也只能由她一個人來默默承受,可想而知這段時間她心里壓力有多大!
想到這里,沉青的心里不由充滿了對她的愧疚,柔聲安慰道:“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就讓我來好好補償你!”
哭得梨花帶雨的歐陽寶兒聞言不由抬起了來,紅紅的眼中還含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提出了一個讓沉青無法答應的條件:“你如果真的想補償我,就趁現在我肚子還沒鼓起來之前娶我過門,我可不想做未婚媽媽!”
“這,這個,我們現在還年輕,當然還是要以事業為重,不如我陪你去醫院把孩子做掉?”沉青話一出口就知道要糟,現在這個時候哪里是談這種問題的時候。
果然,原本如同一只乖貓咪一樣縮在沉青懷里的女人聞言一下跳了起來,毫不留情的一腳就把他給揣下了床,如同一頭被激怒的母暴龍指著沉青罵道:“你這個混蛋加三級,專門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哥,上次搞大了我的肚子,剛才又強奸了我,現在還想要我去做掉孩子,你這個玩弄女性的流氓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王八蛋!”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沉青平時的好口才現在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應了一句廣告詞;關鍵時刻怎能感冒。
我操!
看著眼前光著身子一絲不掛站在床上張牙舞爪的女暴龍,沉青只覺得腦中閃過一絲無力感。
不敢再去惹這頭正在火頭上的女暴龍,沉青乖乖退出了臥室。
“你個死沉青還真走,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沉青剛關上臥房的門,里面就傳來一陣女暴龍的吼叫聲。
沉青愣了一下,剛才不是你叫我滾的嗎,這下怎麼又說我不是男人啦?
“唉!”沉青站在客廳不由仰頭長嘆一聲:“女人啊,你的名字就叫無理取鬧!”
沉青還沒笨到這個時候真離開的地步,而且他現在這樣一絲不掛的能上哪里去?
“算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沉青光著身子在客廳的書櫃里隨便拿了兩體雜志,打開房間內的空調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沉青坐在沙發上剛看了半本雜志,歐陽寶兒就從臥房里捂著嘴直接跑出來衝進衛生間干嘔了起來。
做為男人,沉青當然不會因為剛才的事就生女人的氣,急忙也跑進衛生間輕輕的拍著女人光滑的粉背努力讓她覺得舒服些。
歐陽寶兒呆在衛生間里足足干嘔了十多分鍾,才氣若游絲的軟軟靠在沉青肩膀上走了出來。
沉青扶著同樣全身赤裸的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歐陽寶兒指了指對面的抽屜,道:“去幫我拿兩包酸話梅來。”
沉青急忙過去打開抽屜拿了兩包特制酸話梅交到女人的手里,看著女人把這種平時自己從不敢沾能酸倒牙齒的干制特酸話梅如同糖果一樣吃得津津有味,沉青不由開始佩服起懷孕的女人吃酸的本事。
沉青讓女人靠在自己懷里,關心地問:“你這都有二個月了,怎麼還吐得這麼厲害?”
靠在男人懷里的歐陽寶兒這時也緩過勁來,消滅完一包酸話梅後又打開一包繼續將話梅塞進自己嘴里,含含糊糊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醫生說這叫滯後反應,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
歐陽寶兒消滅完第二包酸話梅後精神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臉上突然沒由來的飄起兩朵紅雲,扒在沉青耳朵邊輕聲說了句:“剛才在床上,你弄得我好舒服,我還想再來一次,行嗎?”
沉青聞言愣了一下,接著默不做聲地抱起懷中女人修長的嬌軀往臥室走去,抬腳將臥室的房門踢上,臥室內又再次傳出男歡女愛的聲音。
當沉青與歐陽寶兒穿好衣服從臥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沉青手腕上哪塊新買的勞力士手表上的時鍾已經指向了十二的位置。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共進午餐吧?”沉青笑著對小鳥依人般貼在自己身上的歐陽寶兒說道。
“外面東西又貴又不衛生,還是在家里我做飯給你吃吧!”歐陽寶兒道。
“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到外面吃吧!”沉青忍不住伸手在女人臉上捏了一把,道:“我有個朋友開了間酒樓,衛生方面絕對有保證,我們今天就去哪里吃飯。”
“恩!”女人乖巧地點點頭。
兩人坐著奔馳車來到“流雲閣”自然有服務員上來領著他們直接來到三樓包廂,今天沉青心情不錯隨手從皮包里抽出一小迭鈔票打賞給服務員,道:“今天就吃湘菜吧,菜做得清淡點別放太多油水。”
服務員看著手中一小迭足有上千元的鈔票心里暗爽,但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應了一聲,然後端起茶壺給桌上的兩位倒上一杯香茶後退出了包廂。
旁邊的歐陽寶兒有點奇怪的問:“還沒開始吃,你怎麼就先把帳付了?”
“濮!”正在喝茶的沉青聞言,一下把喝進嘴里的整口茶水全吐了出來,有些好笑的對旁邊一臉好奇的女人說道:“你搞錯了,剛才給的只是小費,而不是什麼菜金!”“小費!”歐陽寶兒驚訝得張大了小嘴,現在他總算知道了眼前的男人已經奢侈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接下來又問道:“那你平時吃一頓飯要花多少錢?”
沉青想了一下,回答道:“這個我還真沒注意這麼多,平時都是直接刷卡付帳,一頓也就大概幾千塊吧!”
沉青看著旁邊女人的臉色由晴轉陰,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你臉色怎麼一下變得這麼難看?”
“我以前還以為你只是一個花花公子,沒想到你還是個社會蛀蟲,你知道中國現在還有多少孩子因為交不起學費而得不到九年制義務教育嗎?”歐陽寶兒冷冷地說道:“你不覺得把錢與其這樣揮霍掉是一種很可恥的事情嗎?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錢如果捐給希望工程能救助多少失學兒童?”
“老子是社會蛀蟲?”沉青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樣稱呼自己,忿忿地在心里想道:“老子去微軟轉一圈回來,就為中軟公司拿回了當今軟件業最核心的尖端技術。老子去美國國防部轉一圈回來,就為中國政府節約了上百億的研究金費和寶貴的時間。老子自己掙回來的錢為什麼不能揮霍,眼前的小妮子居然說老子是社會蛀蟲!”
可想歸想,沉青總不能把這些見光死的事情全給抖出來吧!
只好郁悶的低頭喝著杯中苦澀的茶葉水悶聲發大財。
正在這個時候,酒樓的服務員敲門進來從小推車上將十多個裝著美食的盤子放上餐桌上。
服務員退出包廂之前奇怪地看了一眼沉青,搞不明白剛才還挺高興的這位沉先生怎麼轉眼就變成耷拉著個腦袋一副低頭認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