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汽車又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在一盞紅燈前停了下來,沉青只聽四周傳來“轟”的一聲輕響,奔馳車開始隨著地面一起往下沉去,沉青猜想這可能是一種類似電梯的裝置,而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當然就是電梯間了。
隨著汽車下沉的沉青突然覺得一陣輕微的能量掃過自己的身體,緊接著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能量掃過來,讓他感覺自己現正在被人在暗中觀察分析著,心頭也涌起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沉青覺得周圍的時間仿佛就像是靜止了一般過得特別的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終於“轟”的一聲停了下來。
四周的牆壁上,突然亮起的強光燈讓沉青已經習慣了黑暗的雙眼一陣刺痛,眼前頓時一片空自,自己的雙眼暫時失去了視覺。
過了一會兒,逐漸恢復了視力的沉青抬頭往四周望去,再次被自己乘坐的這輛奔馳車現在所在的環境驚呆了。
此時,奔馳車剛好停放在一個足有足球場大小的大操場中央,操場上什麼東西都沒有給人一種十分空曠的感覺,但四面牆壁上的東西給人的感覺就只能用糟糕透頂來形容了。
如果是你坐在棱角分明猶如一具移動棺材的奔馳車內,被四周牆壁上一排排機關炮口指著,感覺也應該好不到哪里去吧?
沉青甚至於在牆壁上找到了幾個科幻電影中類似激光發射器一樣的裝置,不自感嘆道:“這也未免太夸張了點吧!”
“基地里面還有比這更夸張的地方,不過今天由於時間關系就不帶你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許文林說著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沉青也跟著走下車卻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地上原本應該冰涼的水泥地面居然有些熱熱的,不由轉頭疑惑地看著許文林,等著他這個院士來給自己答疑解惑。
誰知道許文林也聳著肩膀攤開了自己的雙手,道:“這個屬於軍事機密我也很想知道,王振邦是這個基地的負責人那天你去問問他,你身份特殊說不定還真能問出點什麼來。”
“如果真問出點什麼,可要記得第一個告訴我!”許文林滿面堆著獻媚的笑容湊到沉青眼前一雙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看來這個答案對他這個院士來說也蠻有吸引力的。
看著眼前這張堆滿笑容的臉,再想到這張臉的主人平時對自己的壓榨,沉青真有一種抬腳踩在他臉上的衝動。
“轟——”
正在這時,操場一角一扇巨大的自動升降鋼門緩緩升了起來,從門內駛出一輛軍用吉普車,上面坐著王振邦將軍的那名姓王的少棱副官。
吉普車在沉青和許文林的跟前停了下來,少棱副官跳下車朝兩人敬了個軍禮,道:“許院士沉先生,我們奉命前來迎接兩位,請上車吧?”
沉青和許文林坐上吉普車後,坐在前排的王副官對旁邊的司機說了一句:“不用去消毒室了,直接去靶場。”
“去靶場做什麼,我又不會打槍!”沉青低聲問坐在旁邊的許文林。
許文林臉上笑了笑,低聲說了一句等於沒說的話:“你到哪里就知道了。”
“切,吊什麼吊,不說算了!”沉青嘴中嘀咕著轉頭欣賞起了沿途的風景。
(如果灰色鋼筋棍凝土建築和漆著黑漆的鋼鐵也算風景的話)吉普行駛了五六公里仍然沒有看見靶場的影子,沉青忍不住向前面的王副官問道“難道這整山都給挖了,怎麼這個基地內部空間這麼大?”
坐在前排的王副官遲疑片到後目答道:“這里其實已經是在地下五十米深處了,您剛才經過的地方還只是基地內部的一些外圍設施,基地真正的核心局域要得到王將軍的親自批准後在經過視網膜身份驗證消毒換裝等十多道程序才能進入。”
“暈,這才是外圍設施?”沉青驚訝地張大了嘴。
如果真如這名王副官所說,整個基地處於五十米以下的地底深處而且自己剛才所見到的還只是整基地的外圍設施,那麼國家投在這個秘密基地上的花費絕對足夠能建造一艘最新型航母了。
“都是中國防御性戰略思想惹的禍,要是真打起戰來與其在地下修個這樣的地下基地進行消極防御還不如建造幾艘航母主動出擊!”沉青在心里嘆息。
沉青與中國大多數男性一樣,心里也有解不開的航母情節,總是盼著那天中國梅軍的軍港內也能停上幾艘屬於中國的航空母艦。
以後,要是小日本再敢挑起什麼領海爭端,我們中國梅軍也能殺過去一支航母編隊,看小日本還敢像現在這樣囂張吉普車又向前行駛了幾分鍾,終於在門口寫著“靶場”兩個大字的一座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許院士沉先生,請跟我來。”王副官說了一句領著兩人走進了靶場。
沉青跟著王副官走進靶場內部,發現在這外面不起眼的建築內部空間卻出其的大,足有幾個足球場那麼大了。
此時靶場內正有許多身著軍裝的兵哥正在練習射擊,與外面哪些每年每人只有幾十發子彈指標的兵哥不同,這里打靶的兵哥們好像個個跟子彈有仇似的,只要端起槍就肯定要打完彈甲內的子彈才肯罷手。
“老許小沉,你們來了。”王振邦將軍迎了上來並親熱地向兩人打招呼。
王振邦將軍走過伸手與許文林和沉青握了一下,見沉青的眼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旁邊架成一堆的自動步槍,走上去拿了一把過來遞給沉青,笑著說道:“小沉,打幾槍試試?”
只要是男人就沒有對槍支不感興趣的,沉青當然也不會例外。
接過王振邦遞過來的自動步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感覺也不是很重嘛。
王振邦領著沉青走向旁邊的射擊場,正在練習射擊的軍人們見狀都主動停下手中的動作很有紀律站到了一邊,等著看眼前這位穿西裝打領帶的小子表演槍法。
沉青這個從沒有打過槍的新手,見兩邊手里拿著步槍的兵哥們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心里不自一陣發虛:“自己在這些天天玩槍的老手面前班門弄斧,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堪嗎?”
“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還是改天再打,今天我們還是先去辦正事?”沉青邊說著還邊朝旁邊的許文林使勁的眨眼,希望他也能出來幫自己說兩句話。
許文林朝沉青點點頭,開口說了一句讓沉青恨得牙癢癢的話:“今天到這來就沒正事要辦,你這個神槍手就別謙虛了,也好讓大家看看眼界嘛!”
“靠,你個死吸血鬼,不幫忙就算了,也用不著落井下石吧!”沉青狠狠瞪了許文林一眼,接過王副官遞上的彈甲走向射擊位。
許文林看著走向射擊位的沉青笑著對旁邊的王振邦說:“老王,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王振邦問。
“我賭沉青這二十發子彈打在靶子上的絕對不會超過三發。”許文林道。
“賭注是什麼?”王振邦又問。
“拿我珍藏的哪瓶十八世紀產的波爾多紅酒賭你珍藏的哪瓶黃金威士忌,怎麼樣?”許文林笑嘻嘻地開出了盤口。
“很公平,我賭了!”王振邦道。
沉青現在的聽力絕非普通人所能比,剛才許文林與王振邦的哪番話聲音雖小但還是讓他聽清楚了大概的內容,在心里狠狠說道:“靠,你個吸血鬼想讓老子出丑,老子偏要讓你輸死!”
沉青走到射擊位上控制著體內的異能量涌入雙眼之中,頓時五十米之外的人形靶就如同放在自己眼前一樣清楚。
沉青有模有樣地端起手中的步槍扣動扳機一口氣將彈甲的子彈全打了出去,然後將自動步槍扛在肩膀上,目頭舉手做了個很酷的V字形手勢。
從頭上的電子屏幕上大家可以清楚得看到沉青的射擊成績,二十發子彈全打在人彤靶的頭部而且還是一個彈孔連著一個彈孔在人彤靶的額上打了個筆直的一字型。
靜,死一般的靜,然後是陣耳欲聾的熱烈掌聲突然響了起來。
“這樣也行!”這下輪到許文林傻眼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沉青的異能還能這樣用,害得他把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珍藏都給輸了。
“吩咐下去,今天的事列入二級機密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軍法從事!”王振邦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副官小聲吩咐道。
“是!”王副官應了一聲後,走到一位掛著中尉軍銜的連長身邊交待起來。
“集台!”連長對著還在指著電子屏幕上的人形靶竊竊私語的兵哥們大吼一聲。
“這下沒得玩了。”沉青嘀咕著把手中的槍交給王副官,轉頭向著旁邊苦著臉的許文林問道:“你說帶我來開眼看界,不會就是打槍吧?”
旁邊的許文林白了一眼這位讓自己痛失愛酒的罪魁禍首沒好氣的答道:“你去問老王,這里可是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