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2章
“好味道,所以說冰棒還是牛奶紅豆夾心最滋味。”
四個女孩一人一支,坐在沙發上分甘同味。她們也有買我和妻子的份兒,但這個年紀對太冷的食品不大感冒,也就放在雪櫃留給饞嘴的女兒。
雪怡拿著冰棒吃得津津有味,剛才的吵鬧早已小事化無,看著幾位女孩又恢復了融合氣氛,我和秀娟亦放下心頭大石,感謝她們包容我家任性的小公主。
“舔?舔?”
我無意猥褻一眾小女孩,但坐著無聊,也不經意地欣賞到她們吃冰棒的樣子。
青春少艾,一舉手一投足本身已是一個畫面。
簡簡單單地吃著甜點,亦各有美態。
四人中小蓮吃得最有儀態,一口一口的細味品嘗,以香舌輕舔,舌頭不會露出太多,像個大家閨秀的姿態優美;文蔚也是吃得安靜,像親吻的從上啜吃,慢慢把其融化,偶爾含著棒頭,意態撩人;至於詠珊則有點特別,手持著冰棒沿著棒身打橫啜舔,仿佛吹著橫笛,煞是好看。
至於最慘不忍睹不用說是我家女兒,她像個貪吃的小孩子般大口大口地吃著,整根含在口中前後吞吐,吃得嗦嗦有聲,半點女兒家矜持也沒有。
“嗦嗦…嗦嗦…嗦嗦…”
‘不用吃得像餓貓吧?剛剛才吃完蛋糕?’
雖說子女在父母心中永遠是最漂亮的一個,但雪怡的食相實在難看,我和妻子也禁不住大皺眉頭。
這種牛奶紅豆冰棒成圓棒狀,這個樣子簡直就像在吃肉棒。
我不其然想起在電影院內,雪怡替我口交時的畫面,當日她便是這樣給我吃著雞巴?
不行!
現在大庭廣眾,妻子和女兒同學都在這里,我怎可以想這齷齪的事?
我暗責自己的胡思亂想,老婆亦仿佛看不過眼的教訓道:“雪怡,別吃得狼吞虎咽的樣子,妳是女孩子,這樣怎成體統。”
滿口牛奶白汁的雪怡傻呼呼問道:“有什麼不妥?牛奶紅豆夾心要這樣溶掉外面的一層,把里面紅豆吸出來吃才有意思耶。”
吸?吸出來?好女兒妳也太挑逗了吧。
妻子咳了兩聲:“但也不可以這樣沒有儀態,妳這個吃相不會有男生要的。”
雪怡咕咕嚕嚕道:“吃支冰棒也不可以盡情享受,我才不要他呢。”
我們沒有女兒辦法,詠珊搭嘴道:“世伯伯母是叫妳別吃得這樣難看。”
雪怡不滿說:“很難看嗎?難看便不要看,每個人都是這樣吃囉,還不是塞在嘴里嗦嗦嗦,難道用鼻子吃嗎?”
“妳還是不明白?妳這個吃相簡直像在吹?”
詠珊忍不住哼道,可說到那個詞語,發覺在我倆面前,又硬生生收回:“吹?氣球,只有小孩子才會這樣吃的。”
“像嗎?我覺得沒問題㖞,小孩子有什麼不好?”雪怡在研究著的再把冰棒吞吐幾口,小蓮笑著道:“妳兩個別鬧,快吃完,都要溶掉了。”
“哦~”
吃完一根,雪怡還未夠,想到雪櫃把我們的份兒也獨吞,小蓮又是提點:“都說那些日子不要吃太多生冷食物,妳忘記了嗎?”
“哦、哦?”女兒被打住的氣鼓鼓坐回沙發,扁起臉頰含著冰棒剩下的木棍子不願放。
幾個女人說女人事很正常,就是多了我一個男人,我不打擾她們的道:“妳們慢慢坐,我回書房處理一些事務。”
“嗯,那麼我們打游戲,詠珊妳要挑戰瑪里奧賽車還是立體網球?”雪怡從櫃子拿出家庭游戲機,詠珊聳聳肩:“沒所謂,反正都是妳輸。”
“好大口氣啊,原來剛才不是吃蛋糕是吃大蒜嗎?”
“哈哈,妳試試不就知道,輸了別賴皮便好。”
我和妻子也不阻住女兒和同學交流,分別回到書房和睡房稍作休息。在書房看了一陣報紙,出去時幾位女孩已經切磋完畢。
“怎樣?結果如何?”我微笑道,看到雪怡以手掩臉一個失敗者的樣子,其實也不必再問。
文蔚笑說:“小蓮第一,詠珊第二,我第三。”
女孩刻意沒提誰包尾,雪怡掩著臉咽嗚道:“妳們好過份,人家主場也不給點面子,連續五盤都要我輸?”
“已經是讓了的啊,不然賽果更難看。”詠珊像在落井下石道,雪怡裝哭的撲向我:“爸爸,有人欺負女兒,替我教訓她們。”
“喂喂喂,願玩就要服輸,幫理不幫親,這樣子爸爸也沒辦法。”
我笑道,女兒回頭,斗志昂揚:“好,哪里跌下哪里站起,婆娘們,有沒膽量再接受本姑娘挑戰?”
“隨時奉陪~”
女兒的性格大家很清楚,也便陪她多瘋一會,這次我在場觀戰,結果出人意表,文蔚拿第一,詠珊第二,雪怡第三,小蓮第四。
“嘩!好耶!終於不是包尾王了!”女兒大喜,詠珊哼著道:“傻瓜,誰也看得出是小蓮讓妳,連續幾次跌下山。”
雪怡伸著舌:“讓又怎樣,結果就是結果,爸爸,讓我拍紀念照,我要留為紀念!”
這女兒,今年到底是大學生還是小學生?
胡鬧夠了,大家坐在沙發上休息,女生們的聊天我也不好參與,她們卻不介意的總嚷著我和妻子留下一起聊。
“慘啦,我一無事處,做什麼都失敗,連玩游戲也玩不好,將來都不知怎樣辦了?”
雪怡愛逞強,這時候也不禁露出擔心,詠珊沒好氣道:“妳今年多大了?人生才剛開始,這麼快便說泄氣話。”
“那是真的嘛,自己知自己事,難道不知道我有很多缺點嗎?除了長得比較可愛,樣子比較漂亮,身材比較窈窕之外,就沒什麼討人愛的地方了。”
我想大家都想說,妳應該是比較自大。
聽到女兒的說話,眾人都不知道應該安慰她,還是打擊她。
這時候文蔚從小手袋拿出一張十圓紙幣和一張五百圓紙幣,向雪怡問道:“雪怡,我問妳,這兩張鈔票如果送給妳,妳會要哪一張?”
‘文蔚?’我瞪大眼,這女孩,難道?
雪怡想也不想指向五百,文蔚點一點頭,把那張五百圓放在地上,用腳踩踏,再問:“那現在呢?”
女兒仍理所當然地指著五百,文蔚再用力踩,直至整張鈔票都皺成一團:“現在呢?”
雪怡仍要五百,文蔚點頭道:“對,妳仍會選五百,因為這始終是一張五百,即使給弄髒了,弄皺了,它的本質仍是沒有改變,仍是比一張簇新的十圓有價值得多。人亦是一樣,所以雪怡妳看得起自己,相信自己的價值,妳,就是一張高貴的五百!”
“然後呢?”雪怡完全沒聽懂的傻問,文蔚反過來呆住:“沒有然後了,已經說完。”
“妳們聽懂嗎?”雪怡問兩女,詠珊搖頭,小蓮推測道:“我想?應該是在說教吧?”
“有點無聊呢,蔚蔚妳在哪里聽回來的?”雪怡好奇問道,文蔚臉上一紅說:“很無聊嗎?我覺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訴我的。”
朋友,文蔚說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我們認識的嗎?”雪怡繼續追根究底的問,文蔚答說:“妳們不認識的。”
“我們不認識?在網上認識的嗎?妳要小心啊,網上很多壞人,最喜歡騙妳這種無知女孩的。”雪怡好心提點道。
女兒啊,我想這句話,應該不是妳這種隨便在網上找伯伯援交的女孩有資格說的吧?
“就是,會說這種歪理的,可能是專找小女孩下手的金魚叔叔呢。”詠珊也是給好友忠告。
“知道了,我覺得他人很好,不是什麼金魚叔叔。”文蔚嘟著嘴道。
“很難說,十圓和五百,說這種話應該是精神病吧?”
“我想是心理變態呢!”雪怡和應著道。
我想告訴大家,心理變態的精神病金魚叔叔就在這里。
“妳兩個還是管好自己吧,蔚蔚比妳們還要懂事,妳倆才是令人擔心的。”小蓮笑說,兩女一起伸舌頭:“知妳最成熟囉,大嬸!”
說著小蓮又向我倆道:“世伯伯母對不起,我開玩笑的,請你們別介意。”
妻子笑道:“沒介意,妳說得不錯,這女兒真的很不懂事,小蓮妳替我們多多教她。”
“有沒哪麼差啊,是親生女耶!”雪怡不滿嚷著。
“好吧,時間不早了,也不要打擾人家太久,我們回去吧?”小蓮望望鍾說,老婆問道:“要走了?不留下吃完飯才回去嗎?”
“不了,我還要回家煮晚飯,那今天謝謝世伯伯母,我們都很開心。”
小蓮有禮的道,我和妻子一起說:“哪里,是我們謝謝妳,蛋糕的味道很好,不好意思麻煩妳了。”
“沒有,雪怡在學校很照顧我,只是一點心意,世伯伯母你們人很好,很高興可以認識你們,那先告辭了。”小蓮帶領兩位女孩一起鞠躬道。
“那回去小心,有時間再來玩。”
“一定,雪怡,我們先走了,星期一學校見。”
“嗯,拜拜,呀,記得把模擬試題帶給我,我昨天忘了拿。”
“知道,拜拜。”
眾人離開後,妻子感慨道:“真是大方得體的女孩,如果?”
話沒說完,雪怡已經盯著母親:“如果什麼?如果我家女兒是這樣多好,還是如果她直接是我家女兒多好?”
“當、當然沒有,我是說如果我家女兒,可以多多跟人家學習那多好。”
“我會啦,每天都在跟小蓮學做一個淑女,不過這種事不是那麼容易啦。什麼茶壺衝什麼茶,有這樣的爸媽,就有這樣的女兒囉,哈哈!”
我和妻子沒有話說,早知道那天不要做,遲一天受孕,也許生下來的孩子會更好教。
小蓮的表現固然令人贊賞,但我更在意的是文蔚,這女孩,居然把我的說話記得心里。那天還說我的比喻不倫不類,今天拿來教別人了。
雖然只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嫖客,在她心里叔叔只是一個記號,但已足夠我樂上半天。
男人是一種容易動情的生物,特別到這年紀,年輕女孩的垂青便更是令自已有種重回青春的喜悅。
所以那麼多中年甚至老年人,輕易被年齡比自己小一截的少女迷惑,把其包養甚至為其迷失理智,除了是花樣年華的美好胴體外,那種被欣賞的目光亦是叫男人無法自拔,縱然明知虛假也沾沾自喜。
這無疑是愉快的一天,周末與妻女享受悠閒的親子樂,加上三位女同學一番心意為我們而造的蛋糕,沒有比這更令人窩心的節目。
我心情大好,小休一會,吃過妻子煮的晚飯,洗澡更衣後,回到書房打開計算機。
看看鍾,晚上九點,不如文蔚到家沒有?
以叔叔的賬戶上线,女孩不在,半小時後她才登入。
“晚安,在忙嗎?”
“還好,剛剛跟同學去買東西。”
“同學,對呢,妳說約了同學做蛋糕”
“嗯,今天去了”
“怎樣?”
“很好,很開心”
“那便好”
“同學的父母很好,我們玩得很高興”
“這很好,可以跟同學的家長打成一片不容易”
“他們沒有架子,很親切”
“替妳高興”
跟文蔚的聊天是寫意的,和雪怡那時候不一樣,我們完全沒有聊到性,她亦不急於要收取她的報酬,而是無償地跟一個陌生人在網上聊天。
是她稱為的?朋友。
當然這一切只是一廂情願,我們是在那種地方認識,是從交易開始關系,始終有天要進入正題。
而我是沒法如當初所想,在見面之前可以從她口中找到线索,甚至連聯絡紅姐的方法也毫無頭緒。
我是刻意躲避援交的事情,跟文蔚天南地北都可以聊,卻總不願聽到這樣一個清爽女孩談及那肮髒一面,仿佛怕沾汙她在我心里的印象。
這無疑是本末倒置的一件事,文蔚的表現縱然如何純潔,她是援交女一事仍然無法否認的事實,而我在他眼中亦是一個早晚要跟她上床做愛的客人,掩耳盜鈴,根本只是在自欺欺人。
幾天之後,如想象一樣,她主動提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今天例假完了,你想約什麼時候?”
“我想想,這段時間有點忙”
“前陣子不是等不及的嗎?(取笑)”
“現在還很期待”
“我可以將就你的時間,快聖誕節,學校不忙”
“我看看”
“二十四小時都不可以?真有那麼忙?”
“也不是,要考慮地點”
“我可以到你附近,香港不大,到哪里也可以”
“好的,我看看”
“你在敷衍我?”
“沒有”
“我覺得你很奇怪”
“奇怪?”
“對”
“哪方面?”
“跟一般的客人不一樣”
“會嗎?”
“是,你好像只找人聊天,沒打算出去”
“男人都愛泡小女孩吧,以前沒人跟妳聊?”
“有,但至少是見過面,很少願意花時間在不知樣貌的對手身上”
“這是因為andy告訴我妳是美女,所以我很有信心”
“但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吧?”
“我跟他口味很接近”
“這樣”文蔚考慮一會,輸入字句:“我們視頻好嗎?”
“視頻?”
“嗯,給你見見我,我也想知道你的樣子”
“現在有點不方便,明天吧”
“好”
“妳生氣我不找妳?”
“不會,找女孩子是尋開心,這種事方便時才去便好”
“妳很會體貼別人”
“只是覺得沒必要勉強大家”
“我會盡快找妳”
“等你”
離线後我頭痛不已,終於來了,跟雪怡一樣,她們還是要拿到她們要的東西。
這個女孩不比雪怡,不是用錢便可以瞞天過海。
其實當沒法從文蔚身上找到线索,我繼續跟她接觸已經是沒意義,反而更容易露出馬腳。
但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愈是不可做的,便愈不舍得放手,令人矛盾。
“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