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若雯的哭泣王小路心里就更加覺得煩躁，他想先弄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便一起將車停在了學校里面，拉她在旁邊的旅店開了個房，一進門就坐在床邊上問到：“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給我講講！媽的，這都什麼事！你怎麼膽子就這麼大，買人去收拾自己的老爸？你知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我算是被你給害死了要！”

　　李若雯賭氣地坐在王小路旁邊，大聲嘟囔著說：“他自己承認是同性戀，卻還要欺騙我和我媽這麼多年，你說是怎麼回事？再說還打了我兩個耳光呢，我咽不下這口氣！難道你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屬於自己的錢給姓蔡的那王八蛋？他還說以後會把公司也給他，還要跟我斷絕父女關系！我不給他點厲害他會殺你的！他說他一定會殺你，馬上就會動手！”

　　“從頭講，我要你給我清清楚楚地把事情講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小路轉身看著李若雯，抓住她的肩膀使勁搖晃著，咬牙切齒地吼叫到。

　　“行，我，我給你講清楚，不過，不過你先放開我！這一切要不都是為了你，我又怎麼會……”

　　李若雯看著王小路的樣子呆了一下，有些膽怯地說到。

　　王小路松開了手然，轉過頭不看李若雯，輕聲說：“開始吧，我想知道事情的整個過程！”

　　李若雯深深地吸了口氣說：“行，那我就開始講了。昨天前天晚上你不是跟我說他是個同性戀，並且想要殺你嗎？我就想找他問個明白，他是同性戀沒關系，我可以不認他，可他不能殺你啊！你是我一直想得到的男人，他怎麼可以說殺就殺？於是，昨天晚上我就約他吃飯，說有事情談。結果他和姓蔡的一起去了，我當時就不高興，說有事情要單獨和他談。於是姓蔡的不高興地走了，我們兩個就一邊吃飯一邊談。我問他是不是同性戀，他點了下頭，我問他是不是要殺你，他也點頭，我又問是不是把公司的錢都給了姓蔡的，他又點頭。我當時就火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說他要是殺了你我就一起死給他看。沒想到他倒笑了起來，還問我是不是你讓我來演戲給他看的？還說殺你是遲早的事，最快這兩天就會行動！我罵他不是個男人，他就打了我兩個耳光。”

　　“就因為這樣你就找人打他？”

　　王小路抱著亂哄哄的腦袋痛苦地問到。

　　“不單單是這些，他打過我以後就威脅說要是我再跟他鬧他就和我脫離父女關系！我說好啊，那你把公司給我，你想怎麼樣怎麼樣，我養活我媽！他冷笑了一聲說公司是他的，他憑什麼要給我？說我如此傷他的心，他一分錢也不會給我，讓自己慢慢去長大。我問這樣說是不是要把公司給姓蔡的，他居然點頭！我當時就說讓他等著瞧，然後就衝出來了。回來以後我想了很多，以前我覺得我是個公主，什麼都不用愁，知道了這麼多事情以後我才知道，我就是個可憐蟲，其實一無所有。他要是斷絕了我的生活來源，我就不能過現在的生活，就會變成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我不想突然變成這樣，公司是我李家的，我才是唯一的繼承人！再說，我不要失去你，你是我的最愛！於是，我就花錢請了幾個人，讓他們今天晚上去打他，最好將他打成個失憶什麼，這樣所有的事情就都解決了。公司會順其自然地我來接管，他失憶了也就不會想著來殺你，而且沒有人再阻止我們在一起。為了安全一點，我故意說要和他講和，約他在郊外的一家農莊吃飯，然後讓那些打手隱藏在那段沒有人家的路邊，等他的車一出現，就攔住。吃飯的時候我故意為昨天的事情道歉，還勸他喝了不少的酒。然後，然後我就跟著他的車出了農莊，快到約好的地方的時候，給那些人打了電話……我不敢看他們是怎麼打他的，折回去從別的路回到了學校，剛才他們給我電話說事情已經搞定，我，我很害怕就給你電話。”

　　李若雯一把抓住了王小路的胳膊，認真地回憶著發生的一切。

　　王小路沉默著不說話，過了好一會才問：“那你有沒有問他怎麼樣了？你這下可把事情鬧大了！人家警察又不是白痴，一查就能查出來你有嫌疑！”

　　李若雯怔了一下，僥幸地說：“那也不一定，我給了那些人好多錢，幾乎把我所有的家當都給了他們！再說，我是他女兒，還能懷疑到我身上來？他們動手的時候都快一點了，路上沒有一個人，不會被發現的！他做生意那麼多年，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仇家了？”

　　“那，那現在你告訴了我我就知道了呀，誰都知道我和他合不來，會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來？到時候我可就是包庇罪，這也是要做大牢的啊！”

　　王小路真是亂了手腳，這一輩子真要毀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包庇什麼呀，萬一，萬一要是被查出來，你就說你不知道，他還能把你怎麼樣？再說，我回來的第一時間和學校的門衛打了招呼，沒有做案時間，根本就不可能懷疑到我身上來！你要怕就先回去，別被人知道今天晚上我和你在一起！反正只要以後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坐牢我也不怕！”

　　李若雯抱住了王小路的腰搖晃著，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王小路又是一聲嘆息，李若雯做的事情還能沒有馬腳？人家警察又不是白痴，一查就查的出來。為了避免把自己也牽扯進去，他站起來說：“好，那我先回去了！我可是警告你，要是警察真的查到你身上來，你可別把我出賣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全是你自作主張！“李若雯起身又抱住了王小路：“你放心，我就沒想著要出賣你！要不你還是和我在一起好了，這樣我也多個證人證明我沒有時間動他。再說，你剛才開車進學校門衛已經看見了，說你沒有見過我能說的過去嗎？好了，聽我的，准沒錯！”

　　“你，唉，你真是毀了我！”

　　王小路指著李若雯半天說不出話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後悔剛才一衝動就跑來找她了。

　　“好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想跑也跑不掉了！再說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咱們兩個好，你應該主動為我分擔的才是！乖乖陪著我吧，人家現在正需要你呢！你匆匆來了又匆匆走，這樣才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李若雯抱著王小路就是不松手，“我們現在先開始串通一下口供，萬一露餡了也只能有一個人進去，不能兩個人都進監獄是不是？”

　　王小路猛地甩開李若雯，來回在房間里走動著說：“還串通個屁，露餡了自然是你進去了，這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難道要我去替你坐牢？這是故意傷人，你說能判多少年？你啊，我真是後悔怎麼就認識你了！這事情鬧的，我他媽就是個陪葬品！”

　　李若雯眼睛一翻，走到王小路跟前嚷嚷到：“你怎麼說話呢？我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就甘願整天床上床下地此後杜悅那老東西？如果我老爸死了或者殘廢了，這公司不就是我的了嗎？我的還不是你的，你有了自己的公司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干嗎要做伺候女人那樣沒出息的事？你放心，要是事情真的被查出來了，只要你和我結婚，當我是你老婆，這牢我去坐，我決不會把你給牽扯進去！”

　　“雯雯，你，你真這麼想？可萬一他沒有死或者沒有殘呢？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王小路被李若雯這樣一吼還真吼出了點名堂，是啊，李穆一有問題公司就是李若雯的了，只要和她結婚，然後再把她給送到監獄去，那李家的公司就是他王小路的了！

　　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杜悅不提拔他算了，他只要掌握了李穆的公司，和杜悅就是合作關系！

　　水龍灣進展不錯，一年以後那里就是一個高級別墅群，到時候錢大把的往口袋里來。

　　“你放心吧，我讓他們下手盡量重一點，只要留下一口氣就行，不會沒有問題的！萬一他要是真的命大沒有問題，那只能認我倒霉！反正，反正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看不上我是因為我嬌氣，沒魄力。這次我就讓你看看，我一點也不嬌氣，這一切完全都是為了你好！你有能耐，人又機靈，就算我去坐牢，一樣可以把公司經營好！到時候你賺錢我花，我還要做我的公主，我不要做窮人，一輩子都不要做什麼窮人！不過你要是敢給我耍什麼花樣，我一樣能讓你也變成殘廢整天躺在床上乖乖陪我！”

　　李若雯眼睛一翻，氣咻咻地說到。

　　王小路心里寒了一下，但還是裝出一副笑臉來說：“雯雯，你做的一切真的讓我太感動了！全世界可能就只有你對我這麼好了，我又怎麼會對你耍花招？好了，現在我們該合一合口供了，免得到時候說法不一樣！但我想只要我們兩個人配合的好，警察不見得就能查出來這事情是你干的！我們可以說是大蔡干的，他可是和你老爸關系最親密的人！對，我們就一口咬定是他。他開地下錢莊的嘛，說上因為這件事能將他端了呢，到時候咱就沒有任何的防礙了！萬一要是你被關了進去，我就想辦法賺錢，早點把你贖出來。這年代有錢好辦事，死刑都能改判無罪呢！”

　　李若雯盯著王小路看了好一陣子，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說：“你現在說的好，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都還要清楚，我只是賭一賭，要是我輸了，大家都一起死好了……現在我要親情沒親情，要愛情沒愛情，我早就已經絕望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一切都只是在演戲給自己看！我把所有的籌碼都下在了你身上，可我知道最後注定我是會輸的！哪怕能跟你過上一年的好日子，我都會覺得值得！我一個朋友我說瘋了，我就是瘋了，愛你愛到發瘋！”

　　“瞧你說的，以前咱兩個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嘛！你呢就是有時候太任性了，其他什麼地方都好！再說，我自己身份是什麼樣子的我自己知道！你爸爸又一再阻止，我能接受你嗎？而且我和杜悅的關系又那樣，你說我能跟你繼續來往嗎？那樣對你太不公平了呀！現在你既然為了把什麼都做了，那我也就不顧忌那麼多了，有困難和你一起面對！放心，我王小路也是個男人，該擔的責任還是會擔當的！雯雯，以後你會有好日子的，我絕對不會讓你過以前那種不完整的生活！”

　　王小路伸手摟住了李若雯的肩膀，安慰地說到。

　　現在他就是要討好這個女人，既讓她很相信自己，又要讓她不要把罪責推到自己身上來。

　　李若雯沒有再說話，靠在王小路懷里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心里也很是沒底。

　　兩個人就那樣互相偎依著坐了一個晚上，王小路前前後後地想了很多，雖然這事情有些風險，但要是成功了好處可是很大的！

　　等他得了好處，要是李若雯還是現在的德行，也可以繼續花天酒地啊。

　　再說，自己現在已經在杜悅那邊不吃香了，要是掌握了李穆這個爛攤子，好歹也為自己留了條後路。

　　況且趁這個機會把大蔡給干了，讓他以後再沒有發言的機會。

　　“去吃點東西吧，我們兩個一定要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知道嗎？你照樣上你的課，我回去照樣做我的事情，有情況及時通電話。”

　　王小路看著窗戶外面初升的太陽，深深地吸了口氣衝在一旁發呆的李若雯說到。

　　李若雯點了點頭，喃喃地說：“對，我們還要象以前一樣，一點都不能裝做什麼也不知道！警察今天應該就會找我了，我一定要鎮定！”

　　王小路和李若雯簡單梳洗了一下，在校門口要了點東西吃過，當著很多人的面前了她一口，從校園里取車出來回了水龍灣。

　　事情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李穆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子，今天他依舊去水龍灣，專門等他的消息。

　　301章 殺人了

　　301章 殺人了(.更多手打章 節)王小路人還沒有到水龍灣，李若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結結巴巴地說：“環了，警察給我電話了，讓我趕快去一趟醫院！你說，你說會不會有事情啊？我現在心跳的很，好害怕！王小路，我後悔了，你說我後悔了怎麼辦？他要是死了會怎麼樣？那我就是殺人犯了呀！”

　　“雯雯，別急，要是警察不給你電話才奇怪呢！一定要鎮定，一會見了你爸你要裝的很傷心很難過！他們問什麼你說說什麼，但一定要演的象！否則，否則就穿幫了知道嗎？他不會死的，你又沒有讓他們把他打死！再說，一個人也沒那麼容易死，你就別怕了！你越怕越出事情，真的！”

　　王小路猛地將車刹住停靠在一邊，心里雖然也很緊張，但還是安慰著李若雯。

　　“行，我，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去了，有事情再給你電話。你可一定要開著機啊，我，我隨時都會給你電話！”

　　節若雯略微鎮定了一點，說完就要掛電話。

　　王小路慌忙叫到：“等等，他們一定也會通知你媽，不要在你媽面前提起我。你要把戲演象一點，最好暈倒啊什麼的！”

　　李若雯輕哼了一聲就掛上了電話，王小路心煩意亂地下車在路邊來回早間動了幾步，上車繼續朝水龍灣走去。

　　但願李若雯真的能把這事情應付過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水龍灣依舊象前幾天一樣，工人忙碌著，攪拌機發出轟隆隆的怪叫聲，到處塵土習氣揚。

　　王小路繞了一圈也沒有見到黃德江，他回到工地辦公室的時候見只有趙彤一個人在研究圖紙，便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笑了一下問：“彤彤，看圖紙呢？怎麼沒見黃經理來？他很忙嗎？”

　　“彤彤是你叫的嗎？滾一邊去！”

　　趙彤頭都不抬地說著，繼續在圖紙上畫來畫去。

　　“好，不叫你彤彤，那叫你趙總策劃行了吧？唉，你策劃的再好只怕這樓也用不了多久！你想想，要是有一天這所有的樓都因為材料劣質而倒塌了，會是一副怎麼樣的情景？”

　　王小路假裝沒事一樣，依舊象往常那樣和趙彤攀談著等待時間的消失。

　　趙彤怔了一下，抬頭冷冷地看了王小路一眼，繼續低下頭說：“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以為這是紙糊的？說倒塌就倒塌？王小路，我看你就是游手好閒的命，這水龍灣怎麼蓋你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就別在這里咒人家，還是乖乖站到一邊去吧。”

　　“王小路鼻子里哼了一聲，不屑一顧地說：“你說材料不合格和紙糊的有什麼不一樣？當我是外行？我再外行也知道哪些材料該省，哪些材料不能省，那鋼精是至關重要的，說用胳膊粗的你用拇指粗的就不出問題？到時候房子要是塌了，我可跟你說，我的趙大策劃，大家都逃不脫干系！”

　　“什麼材料不合格了？鋼精有問題？我怎麼不知道？”

　　趙彤抬起了頭，看著王小路吃驚地問到。

　　“你不知道？前天那工程師可是說給你們領導都打了招呼的呀！對了黃經理知道，李總也知道，他還親自己跟我說了呢！”

　　王小路看趙彤認真了起來，連忙說到。

　　趙彤低頭深思了一會，忙掏出電話說：“不行，我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可關系到人命的問題，哪里能隨便忽悠！”

　　王小路見趙彤打電話，心里想知道李穆到底怎麼樣了，忙一把將她手按下說：“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否則李總還不恨死我！你就說是聽說的，問問他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你還怕死！”

　　趙彤冷笑了一聲,撥通了李穆的電話。

　　趙彤聽了一會，拿下電話小聲嘀咕到：“奇怪，這個時候還關機！”

　　“關機？要不你問問黃經理，李總怎麼還關機呢，都快中午了呀！”

　　王小路一時心急，忙衝趙彤說到。

　　趙彤翻了下眼睛，沒有理會王小路，撥通了黃德江的電話：“黃經理，我趙彤啊……啊……什麼人遭人襲擊?死了……那,那……”

　　王小路一聽死了兩個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恨不得馬上從地球消失,他見趙彤慢慢地放下電話,面色發白,兩眼發直,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誰死了，看把你給嚇的！”

　　“王小路，是不是你殺了李總？”

　　趙彤愣了一會，忽然轉頭冷冷地看著王小路。

　　“彤彤，你，你這是什麼話，我殺了李總？李總怎麼了？誰死了，究竟怎麼回事？”

　　王小路心里驚了一下，在趙彤的逼視下慌亂了手腳。

　　趙彤看著王小路沉默了一會，繼續說：“李總死了，昨晚受人襲擊，早上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是真不知道這事還是假不知道？你老實告訴我，這事是不是你做的”王小路假裝吃驚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心里亂成一團。

　　李若雯不只是說要教訓一下他的嗎，怎麼就給弄死了？

　　這人命關天的事警察可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但轉念一想，這事情也不是他做的，完全是李若雯的注意，與他有什麼事情？

　　“你，你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行，我要的警！”

　　趙彤見王小路不說話，臉色越加蒼白，顫抖地拿出手機就按了號碼。

　　王小路一把將趙彤的手機搶過來，使勁往桌上一放，生氣地大聲叫嚷到：“你在胡說什麼？我做什麼事情了我？這殺人的事能隨便說嗎？我看我沒有殺也要被你給弄出來是個殺人犯了！”

　　趙彤愣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說：“人不是你殺的你干嗎一早就跑這里來了？還說材料不合格，那你不是就知道李總出了事嗎？再說，剛才我一說李總死了，你怎麼就變了臉色？”

　　“我是這里的項目經理，一大早的來不對啊？材料出事的事我跟黃經理也講過，我隨便說說不行啊？再說，你自己照照鏡子，你臉色比我臉色不定期要難看，那是不是說你比我更有殺人的嫌疑？小姐，想問題不要那麼簡單好不好？我王小路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能去殺人啊！再說，我殺了他我能有什麼好處？行了，懶得跟你說！”

　　王小路白了一眼趙彤，心里略微鎮定了一點。

　　反正不是自己殺的人，警察應該不會找到自己頭上來。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呢？昨天我還見了他，當時他心情就很不好，沒想到……天啊，你說，你說這事情會是誰做的呢？真是太殘忍了，說殺就殺，那可是一條命啊！”

　　趙彤喃喃自語地說著，象是在問自己，又象是在問王小路。

　　王小路琢磨了一會，衝趙彤說：“別嘮叼了，這事情先不要讓工地的人知道，否則這里一停工可就麻煩了！要不我們先去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彤點了點頭，慌張地站起來說：“對，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我們這就回來，快！”

　　“彤彤，別太慌張，事情總是會水落石出的！”

　　王小路拉住了趙彤，捏了捏她的手說到。

　　趙彤慌忙將手從王小路手里抽了出來，三步兩步地朝工地外面走去。

　　王小路跟在趙彤身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里里有先前那麼害怕，死就死了，死了總比活著受罪。

　　李若雯還沒有來電話，估計這個時候是真的暈了！

　　一會探探杜悅的口風，看看她是怎麼想的！

　　李穆一死只怕最高興的就是杜悅了，這個老寡婦，心里的壞點子多著呢！

　　車子一進城趙彤就朝李穆公司開去，王小路忙開到她前面把車停下，攔住她說：“彤彤，人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醫院的太平間，你回公司有什麼用？還是先給黃經理電話，看看現在人在哪里先！”

　　“哦，對，你看我，都急糊塗了！”

　　趙彤愣了一下，慌忙掏出電話給黃德江打電話，問他們在哪里。

　　王小路見趙彤一掛電話，就連忙焦急地問到：“在哪里？”

　　趙彤看了看王小路，目光里懷疑地說：“紅十字醫院。”

　　“哦，那，那我們趕快過去吧。”

　　王小路轉身一邊朝自己的車走去一邊說著，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失態。

　　王小路和趙彤到達紅十字醫院的時候，黃德江和公司其他幾個領導正站在樓道里小聲地議論著什麼，大蔡捂著腦門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

　　“黃經理，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人呢？”

　　趙彤跑了過去，匆匆問到。

　　黃德江看了趙彤一眼，將目光移到了王小路身上，看著他咧了一下嘴角說：“王經理也來了？消息倒是快！人在太平間呢，要不要去看看？”

　　王小路嘿嘿笑了兩聲，掩飾著心里的慌亂說：“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看的，沒有通知他家里人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好歹我和李總也算是主仆一場，對他的突然離去我感覺很是哀傷！”

　　“王小路，你個狗娘養的，別在這里假惺惺地裝好人！阿穆是你殺的對不對？是你殺的！”

　　一旁的大蔡忽然跳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了王小路的衣服領子，扯著嗓子大聲地喊叫到。

　　“蔡哥，你，你這是什麼話？我……”

　　王小路被大蔡拽的險些摔倒，穩住腳跟說到。

　　大蔡沒容王小路把話說完，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老子敢拿人頭保證，這人就是你殺的！你個王八蛋，你處處和阿穆作對，殺了人還想抵賴？你和杜悅那老母狗串通好了要害他的是不是？老子殺了你給阿穆報仇，殺了你，殺了你……”

　　“大蔡，別亂來！”

　　黃德江和其他幾個人慌忙將大蔡抱住，將他按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王小路從地上坐起來，搖晃了幾下頭，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站起來一步步地走近大蔡，不顧眾人的勸阻，一把拉起大蔡叫到：“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老子殺的？老子告訴你，你要是能找到證人是我殺的，我跪下叫你三百聲爺爺！你以為你大吼大叫就是個男人了？我倒還懷疑是你殺的他呢！他不是一直都把公司的錢拿給你用嗎？你現在覺得公司空了就要把他殺了重新去找個大老板了，對不對？”

　　“你，王八蛋……”

　　大蔡紅了眼睛，拳頭就又揮了過來。

　　王小路機靈一閃，躲過了大蔡的拳頭，剛想揮拳朝他臉上打去，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大聲叫到：“都給我停手，要打出去打，打死了直接送太平間！這里是醫院，你們當成是拳擊場了是不是要我打了110你們才能安靜下來？”

　　王小路看了一眼醫生，一把將大蔡推搡在椅子上，走到窗戶邊仰起頭來止鼻血。

　　“308房的那母女兩個是誰的家屬？人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一會醒來了別再讓受太大的刺激。他們兩個人精神都不太好，一定要注意！”

　　醫生看著呆站著的幾個人冷冰冰地說到。

　　黃德江忙走上前遞給醫生一支煙說：“醫生，你放心，他們也沒什麼家屬，我們照顧就行！麻煩你們了，來吸根煙！”

　　醫生推開黃德江的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王小路雖然在流著鼻血，但耳朵卻沒有閒著。

　　他走到旁邊的衛生間洗了把臉，把鼻血止住，出來看了一眼黃德江問到：“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你懷疑我是不是凶手，我都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大早警察給我電話，問認不認識李總，我就說認識，然後就說他半夜被人在郊區殺了，屍體已經運往醫院。然後我就過來，雯雯和她媽比我還來的早一些，我來的時候她們兩個都暈倒在搶救。就這樣，我沒有比你知道的更多！”

　　黃德江兩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明顯對王小路存有懷疑。

　　王小路點了點頭，徑直朝308房走去，看來李若雯是真的入戲了，暈倒了還要搶救，肯定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但他現在頭大的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矛頭對准了他，一致認為他是凶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