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長官，不清楚。不過長官今天早上一定很匆忙。因為你穿了不同的襪子……”
這個問題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
一般詢問對方‘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肯定不希望獲得誠實的回饋。
他的潛台詞是‘把我的優點列舉一下！’
炮輝深諳說話之道，所以他就順著大美圓往下說了：“你性格善良，身材很好，長相美麗……”
“我是說我的演技！”
大美圓翻了翻白眼。
什麼性格善良，你丫了解我的性格嗎？
“……演技？”
炮輝陷入了沉思。
‘如何夸獎大冪冪和揚天寶演技感人？’
在线等，很急……
‘螞蟻競走十年了……’
“至少我覺得你是認真對待作品了，畢竟演過不少文藝片！”
想了半天，炮輝很委婉的‘夸獎’大美圓一句。
《十七歲單車》、《青紅》，大美圓一開始是奔著迅哥兒那一掛努力的。
可惜……
只能說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太一樣。
“……那我的大導演，有沒有作品適合我？”
大美圓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盯著許輝，問道。
經過跟丫丫的深入了解，她已經徹底醒悟了。
那麼多前輩都沒能睡服炮輝，大美圓再怎麼自信也不會認為自己可以艷壓群芳。
所以，真情這種事還是放棄吧，撈一點實在的好處比較好！
“……你還別說，我們最近有一個項目，女一號暫時還沒有著落，你可以去試試！”
炮輝立刻想到了《星你》，大美圓的美麗倒是足夠擔任千頌伊……
至於演技，演技這種東西，只要作品足夠優秀，沒人會在意的。
“是電影嗎？你的新作品？”
“……不是，是一部電視劇，偶像劇！”
炮輝來了興趣，介紹道：“這部偶像劇，我准備按照韓劇的模板……”
“……沒有電影嗎？”
大美圓咬了咬嘴唇，有點委屈的看著炮輝。
在這些女演員看來，電影始終要比電視劇高貴！
更何況，許輝還說了偶像劇……
國產偶像劇，參考《白衣校花與大長腿》……
“……今年暫時沒有什麼電影項目！”
就是有，也不可能便宜你！
公司那麼多適齡女演員，如果不是千頌伊這個角色天然不太適合小花旦們，炮輝怎麼可能舍得拿出來給外人！
“你不是說要拍《笑傲江湖》嗎？”
“這個，丫丫已經預定了任盈盈……”
炮輝攤開手，表示愛莫能助。
“那岳靈珊呢？”
“我們改編了一下原劇情，岳靈珊的扮演者年齡……”
許輝實話實說。
大美圓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要不你考慮一下我說的電視劇，挺不錯的……”
“你是導演？”
“……不是，我哪有時間拍一部電視劇。”
“那我不演！”
……
悠閒的時間很短暫，畢竟炮輝所飾演的楊守誠從戲份上來說跟王學圻的沉流舒一樣，都是男一號。
之後的接近一個月，許輝完全適應了自己的演員身份。
本身就不是科班出身，想要演繹好角色，那就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代入法。
把自己帶入進楊守誠，跟隨著角色的情緒波動。
陳凱歌很喜歡夸獎演員，而且用詞極為夸張。
“學圻，你就是定海神針！”
“張譯，演的真棒！”
到了炮輝，也有夸獎：“……情緒再外放一點！”
這個，炮輝實在沒法代入。
他拍的戲，演的戲，最多也就表情放大一點，很少有特別外放的口號。
就連《獅王爭霸》最後的那段鏗鏘有力的台詞，也是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
而且，生活中，炮輝也很少情緒激動，除了注射正能量之前會大吼一聲……
現在讓他用特別猙獰的表情，大吼大叫的說台詞……
不好意思，咆哮派，他不會！
可是，按照《搜索》的劇情設定，楊守誠就是這樣麼一個衝動、易怒的形象……
所以，許輝必須要釋放自己。
連續NG了好幾條，幸虧陳凱歌上了年紀，要不然，早就逮著炮輝一頓狂噴了！
……
晚上，陳凱歌特意找到許輝，兩人坐在酒店大廳的角落，點了幾個菜，聊了起來。
“許輝，我看你白天的時候有點不在狀態，什麼情況？”
凱歌大導演主動挑開話題。
話說白天那場戲，足足拍了二十幾遍，才讓過了！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力有不怠！”
現在才覺得咆哮帝真的很了不起，在劇組，那麼多人圍觀，還能咆哮起來，沒法不讓人心生敬意。
“其實演戲就是生活的放松，我也演過戲！”
陳凱歌接住許輝遞來的‘黃鶴樓’：“……喲，你這麼大導演居然還抽17的黃鶴樓？”
“……習慣這個味道了。”
炮輝訕笑的解釋了一下，接著問道：“凱爺，您覺得演戲跟導戲，哪個感覺舒服一點？”
“……我哪會演戲，基本上都是幫著以前的老哥幾個客串一下。”
陳凱歌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不過，我跟不少好演員合作過，比方說那個……張國榮，他是個很好的演員，通過他的經驗，我可以說一句，演員，只要情緒到位了，演什麼像什麼！”
“看來我還是不太適合做一名演員！”
炮輝嘆了口氣。
角色分析什麼的，他都已經很到位了，楊守誠的性格，包括說話走路的習慣，炮輝統統做了自己的設定。
只是在實際拍攝的時候，他還是會有點表現的不到位。
“這個很正常，多演幾部，你就行了。”
陳凱歌擺了擺手，有點突兀地壓低聲音問道：“你跟佟麗婭是不是情侶？”
“……你問這個干嘛？”
炮輝有點愕然。
“你陳紅姐想炒作一下……”
陳凱歌有點不好意思。
關於炮輝的言行，他也有所耳聞，沒啥特別的感覺……
導演嘛，尤其是成名的導演，總會有一些女演員暗送秋波什麼的。
“這個，不太好吧，我跟她……”
“知道了。”
陳凱歌笑了笑，解釋了一句：“其實我也不太喜歡用演員的私生活博眼球……”
“……主要對她不好！”
“……不過，我還是有句話想送給你。”
“您指教！”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陳凱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說道，臉上露出了老司機常見的笑容……
“……我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