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哪里難受?”吳強的聲音雖然依舊冰冷,卻難得的帶著點關切和溫柔。
“小腹,好痛……”陳默茹咬了咬唇,只覺得小腹似乎仍被什麼鈍器戳著一般翻攪著疼痛。
“我知道。沒事,過兩天就好了。”吳強伸手替陳默茹攏了攏頭發。
這個動作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吳強做出來就是很奇怪,他向來不是這麼體貼入微的人。
吳強看著她,勾了勾薄唇,聲音回歸了往日的冷淡:“不用擔心,曉峰從他們三個手中把你的錄像搶回來了。”
“嗯。”
陳默茹總覺得吳強的眼神怪怪的,上次她被秦俊弄暈後,醒來時看到吳強,他也是這樣的表情。
也許是他愧疚吧,畢竟是他把她從一個自由人變成了奴隸。陳默茹懶得多想。
“秦俊呢?”
“他在陽台上抽煙,怕嗆到你。”吳強收了薄唇上的微笑,抵給她一套寬大的睡衣:“你在這里也沒什麼像樣的衣服,將就一下吧,別著涼。”
陳默茹咬著唇,臉色微紅。的確,她在這棟別墅里只有撩撥男人欲望的內衣和透明的裙子。
她穿上寬松的睡衣,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是吳強的衣服。
陳默茹走到二樓的落地窗前。遠遠的,就看到秦俊倚在鐵藝的欄杆邊吐著煙圈。他的左手被紗布左一層又一層的纏住,活像個松軟的棉花糖。
因為吳強這個生物學博士對抽煙深惡痛絕,所以別墅里抽煙的三個人宮田、秦俊和陳曉峰一般都自覺的跑到陽台或者花園里吸煙。
“你的手……”陳默茹輕輕的撫上他的小臂。
“沒什麼事。大概是老天怕我太累了,讓我以後少干重活兒。”
秦俊回頭,見陳默茹穿著吳強的睡衣,愣了愣。
是了,她一向喜歡被吳強調教嘛!
也許真的如吳強所說,她的身體里就是有一種被虐的基因。
一瞬間,秦俊竟有些落寞。
秦俊的工作很忙,平日里也一直是西裝筆挺。今天他穿的休閒隨意,莫名的給人一種親近感。
陳默茹輕輕的掀開T恤遮蓋的左上臂,竟然有三個煙疤。她輕輕的觸碰著煙疤堅硬的邊緣。
“宮田告訴你了?”
“嗯。”
陳默茹咬了咬唇,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其實她的心里也很亂。
原來她當年喜歡的人也喜歡她,她該高興,可是這種喜歡最後卻將幾個人的關系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何況,現在,她還喜歡他麼?
那他對她又是怎樣的感覺呢?
陳默茹一時高興,一時傷心,一時心亂如麻,只覺得有團棉花堵在胸口,無處著力。
秦俊低頭看她,只見她時而微笑,時而蹙眉,時而咬唇嘆息。本來瘦小的她披著吳強寬大的睡衣卻別有一番滋味。
秦俊淺笑,不著痕跡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手臂間。兩個人各懷心事的看著風景。
這件事之後,陳默茹有將近兩周沒去學校。她不提,他們也不問,反正每天都會留一個人陪著她。
“我吃飽了。回去休息了。”又到了晚飯時間,這句話幾乎是陳默茹最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才吃這麼點兒就飽了?!”陳曉峰大喇喇的給她夾了一塊肉。
陳默茹淡淡的搖了搖頭。
“等下出去散散步吧,你都好幾天沒出屋了。”孫木舟在飯桌下溫柔的握了握她的手。他笑起來總是溫暖到冰雪消融。
陳默茹對他的笑毫無抵抗力,默默的點了點頭。
飯後,孫木舟牽著陳默茹出去散步,留下四個男人在屋里各自心懷鬼胎。
“老大,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不能就讓她天天這麼渾渾噩噩的吧!”陳曉峰翹著二郎腿,邊剔牙邊說道。
“那幾個教授太惡心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解。”秦俊優雅的擦了擦嘴,淡淡的說道。
“強哥,你想想辦法嘛。天天看著她在眼前晃,我要憋死了!”宮田隨手抽出一根雪茄。
“別在屋子里抽煙。”吳強冷冷道,宮田撇了撇嘴又將雪茄收了起來。
幾人沉默良久,吳強突然勾了勾薄唇道:“懲罰她。”
“可是她已經受了挺大的刺激了。”宮田有些擔心。
“關於性經歷的記憶是可以被覆蓋的。她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沒有外界刺激的話很難快速的恢復。”吳強抿了一口茶說道。
宮田和陳曉峰同時看向秦俊,希望老大拿個主意。
“也許可行。有時候,我能感覺到她陷入了師生亂倫的自責中,雖然錯誤完全不在於她,但是她的心里仍是對這種違背道德的行為有陰影。”
秦俊摸著自己白皙的左手上那條長長疤痕說道,肯定了吳強的提議。
“對,她現在就是被這種負罪感折磨著,所以外界的懲罰恰好可以消除她內心的負罪感。”
吳強點了點頭:“曉峰,你悄悄去跟木舟說一聲。明天是星期六,剛好我們幾個人都放松一下。”
幾個人剛聊完,就見孫木舟和陳默茹走進大廳。陳曉峰連忙擠眉弄眼的把孫木舟拖到一邊。
“站住。”吳強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
陳默茹站在樓梯上,淡淡的轉身,眼中竟然有一絲痛苦的渴求。
“過來。”
“主人。”陳默茹咬了咬唇。
吳強薄唇勾起。本來,他並不確定自己對她內心自責的推測是否正確,可是她這一聲“主人”完全暴露了她內心的無助、依賴、渴望和自責。
“這兩周沒有懲罰你,是為了讓你養好身體,更好的服侍主人。做錯了事,就要受罰!”
陳默茹狠狠得咬著唇,看著吳強,腦海中全是他嚴厲調教的畫面。
一瞬間,她失陷在那些淫靡的經歷中,一時間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她不由自主的竟然雙膝跪地,矮身在吳強面前,輕輕道:“賤奴求主人懲罰。”
吳強一把扯掉陳默茹寬大的睡衣,完美的胴體立刻呈現在眼前。他笑著笑著,勾起的薄唇卻突然有些僵硬:“你不只有一個主人。”
陳默茹順從的爬到秦俊腳邊,抬起頭,親吻他左手上的傷疤:“賤奴求主人懲罰。”
區區幾個下賤的字加上全身赤裸的樣子,陳默茹發現自己的下身竟然有些濕潤,長期調教的身體對於裸露和某些字眼竟然如此敏感。
她突然生出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渴望,希望他們能狠狠的懲罰自己,蹂躪自己,因為她的下賤,因為她控制不住的欲望,因為她被三個人那樣猥褻竟然會產生無盡的情欲,因為她和老師間那違背道德的行為,無論過錯在誰,她似乎都需要一種被虐的釋放。
秦俊抬起她的臉,這張臉依舊是單純而嬌弱,恰恰是他喜歡的樣子,可是這雙眼睛里翻涌了太多的痛苦、無助和渴望。
他突然覺得心里有些難受,似乎是心痛又不是心痛,是心酸又不是心酸。
“下賤的性奴隸,再讓你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干淨,跪在大廳里求主人們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