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村村都有丈母娘:桃花村醫

第85章 我要給你生孩子

  “最近你男人經常不在家啊。”

  周立青一直沒注意到劉金發會在他和桃花歡好時在門外偷看,不過也察覺到一些異常的地方。

  比如桃花約他很頻繁。

  以前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約一次,因為桃花有男人和女兒,經常在家,怕被發現,自然不方便。

  上次在苞米地打野戰為的是也這個,怕在家被撞見,然而最近桃花似乎更大膽了,她就不怕被她男人發現。

  “嗯。”

  桃花躺在周立青懷里說道。

  她現在不用提心吊膽了,只要不讓鄰居們知道就行,反正她男人知道了這事沒罵她,還慫恿她再和周立青發生關系,所以她也是心安理得了,反而有種幫丈夫忙的感覺。

  雖然劉金發不行之後,漸漸的就有桃花對村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的傳聞,然而傳聞沒有被坐實,它就只是傳聞。

  偷人這事在桃花村這民風淳朴的地方可不是那麼一件被接受的事,稍有不慎千夫所指,為人所唾棄,沒人不怕。

  周立青不是神仙,不知道其實劉金發已經知道桃花和他上床的事,不然的話不知他會作何想,出軌外遇這種事稀松平常,被老公老婆抓奸在床也是常有的事,然而老婆和別的男人搞,老公在偷看而且還覺得興奮有快感,甚至還慫恿老婆再去多搞幾次,這實在是稀罕事了,難以想象。

  劉金發不以為然,反正都搞過了,一次是搞,兩次也是搞,他對戴綠帽子這事還真的不是很介意--只要他能恢復男人雄風,帶點綠又算什麼呢,他也可以去找小三,找情人。

  如果寶貝沒恢復的話,那麼女人光在他面前躺著,他也是硬不起來,有心無力。

  一想到這,劉金發就覺得一切都能豁出去了,原先他覺得這輩子都只能這樣了,然而現在他卻看到男人的隱疾有治好的苗頭,自然不能放棄。

  周立青干了桃花四次之後,當然指的是劉金發有在旁偷看時算起,之前的不算,劉金發每次都有感覺不說,而且這一次晚上和桃花實踐時,也能硬了起來了,雖然只是一小會,在進入的關鍵時刻失敗了,然而卻給了劉金發很大的鼓勵。

  果然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可行的。

  到了第五次,劉金發終於在桃花面前硬了上來而且得以進入,雖然沒動幾下就繳械了,然而已經是質的飛躍,跨出了巨大的一步。

  看到劉金發興奮異常,桃花不忍潑他冷水,不得不說哪怕他男人能硬起來,也是和周立青差了十萬八千里。

  嘗過了大魚大肉,對不夠牙縫塞的小葷腥也就不在意了,更何況劉金發一直拿她當試驗,不由得有點厭煩了。

  到了第六七次,情況有了更好的發展,劉金發可以堅持兩三分鍾了,雖然桃花對此不屑,劉金發卻是很激動,這讓他得以揚眉吐氣,要知道原先可是想插都插不了,足足三年多,飽受憋屈和郁悶。

  “我終於能做個男人了!”

  劉金發欣喜若狂,一直壓在他頭上的“陽痿”這座大山終於能掀掉,所以雖然周立青干了他老婆好多次,他卻不怪周立青,也不恨紅杏出牆的桃花,有什麼比恢復男人本色更重要呢。

  周立青每天白天坐診看病,病人行動不便的話,偶爾他也會出診,不過那是少數時候。

  一周休息一天。

  晚上呢,他有時在自己家睡,有時到白潔家睡,一般不在桃花家過夜。

  日子過得還可以,給人看病,賺點診金和醫藥費,粗略一算,每個月毛利還不少,扣掉醫藥成本等等雜七雜八的費用,能剩下的純利也有不少,有五六千,當然柳冬兒她媽媽趙佩瑜給的一萬塊不算,這不是正常情況,只能算外快了,不是每個月都能有的,算是遇到大方出手闊綽的土豪患者吧。

  對於一些有錢人來說,這點錢還真算不上什麼,能換得了降,出更多的錢也是樂意的。

  畢竟身體降是根本。

  沒了降,吃東西沒胃口,睡覺睡眠質量不好,各種不省心。

  五六千在人均工資一千多的桃谷鎮中算中上水准了,診所才開第一個月就有這樣的收入已經算不錯了,之後肯定也是水漲船高,越來越多。

  只要把口碑建立起來,自己的醫術擺在那里,不怕混不好,至於尤天德診所,和周立青診所形成鮮明對比,一個是烈火烹油,紅紅火火,一個卻是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賺了錢才安心,很快就能還掉白潔借的外債,存老婆本,買房買車。

  當初周立青和前女友范倩一起同居時,靠著獎學金和勤工助學賺的錢,不過還是不夠范倩花,范倩是有虛榮心的,花錢也大手大腳,到後來周立青更是捉襟見肘,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所以沒錢,日子真是不好過。

  有錢,心才能舒坦。

  想到這,周立青不由的想到了前女友范倩,她現在在哪里?

  和她男友吳偉峰修成正果了嗎?

  他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嗎?

  范倩在哪里,過得怎樣,周立青並不是很關心,不過內心深處卻有著一股執念,他一定會活得很好,讓她後悔!

  “醫生。”

  一聲喊聲打斷了周立青的想法。

  抬頭一看,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梳著兩條麻花辮子,穿著紅色布衣和藍布褲子,有點眼熟,可以確定的是本村人。

  “怎麼了。”

  “有沒有擦傷藥?”

  小姑娘張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有啊,你哪擦傷了?”

  周立青看了看小姑娘,倒是沒看出來哪擦傷了,當然了她穿得比較多,估計在衣服里面的肌膚里。

  “身上。”

  小姑娘淡淡的說道。

  周立青去藥櫃里找擦傷藥,診所里有不少跌打損傷的藥,一翻就拿出一瓶。

  “怎麼擦傷的?”

  周立青隨口問道。

  小姑娘沉默了,沒有回答。

  “你叫小紅是吧?”

  周立青忽的想起小姑娘是誰了。

  小姑娘叫小紅,姓方,和他嫂子方琴都是溪尾人,只不過方琴一家在縣城里也買了房,後來就住在縣城。

  一次回老家時遇到周立青的好哥們林仕民,兩人結下因緣,後來嫁到村里西埔。

  所以周立青對溪尾那也有點熟,沒少和林仕民往哪里跑,對方小紅也是有點印象。

  方小紅對周立青認得她有點奇怪,張大了嘴,她認得周立青是因為周立青最近上了電視新聞,開診所很出風頭,周立青又是怎麼知道她的呢?

  她只是一個無名小卒。

  “呦,你長這麼大了啊,個子高了許多。”

  周立青打量著方小紅。

  周立青見過方小紅主要是在好幾年前了,女大十八變,更何況青春期的女生,那發育更是賊快賊快,個子蹭蹭蹭的長,身體的可見部位和不可見部位也是發育迅速,不過五官變化還是不大的,認得出來。

  “哦。”

  方小紅在想周立青認得她?她之前見過周立青嗎?沒印象啊。

  “不記得我了吧。我那時和我大哥經常往你們溪尾跑,嘿嘿,見過你。”

  周立青之所以知道方小紅,很大原因是因為方小紅的家庭原因,比較特殊。

  方小紅是單親家庭成長的孩子,從小跟著她爸爸,媽媽很小時候就拋棄她了,她已經不記得她媽媽長什麼模樣了,當初連一張相片也沒能留下。

  單親子女在桃花溪村是很少的,一般都是父母健全,也很少有離異家庭,所以方小紅就顯得特別了。

  更何況她媽媽是跟人跑了,村民們在當面不會說什麼,背地里會說方小紅她爸就是那個老婆跟人跑的那個,當然更多的是簡單的陳述某個事實,而不是揭傷疤。

  正如溪頭有個四十多歲還沒討不到媳婦的光棍,人們會說那個四十多還沒媳婦的,這麼一說,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誰了。

  “你大哥是?”

  方小紅畢竟不是溪頭,也不是西埔的,所以不怎麼認識。

  “就是我嫂子的丈夫。我嫂子是方琴,也是你們溪尾的。”

  方琴和方小紅都是溪尾的,方小紅知道方琴,這麼一說是有點印象了,記得幾年前是有幾個溪頭的人經常結伴到溪尾找方琴。

  方琴是溪尾出了名的美人,家也在縣城買房了。

  對桃花溪村的人來說,村里人誰誰誰在縣城或者在城里買房了,這種話題是常被人提起的。

  “哦。”

  方小紅對周立青還是沒多大印象,畢竟那時的周立青是很普通的人,為人也是比較內向低調。

  周立青也看出來方小紅對他沒印象,不過這並不重要,也沒往心里去,笑著說道:“忘了說正事了。你是要買擦傷藥,還是給你用?”

  方小紅原本是想買完藥自己走人的,不過和周立青聊了幾句,感覺親近了許多,而且擦傷藥有些地方自己是塗抹不到的,在背後。

  如果是醫生的話,那麼給她塗抹下也可以的。

  “醫生給我擦吧。”

  方小紅又說道:“不會要多少錢吧?”

  她擔心自己錢不夠,畢竟帶的零花錢很少很少,很寒酸。

  周立青笑道:“沒幾個錢。”

  他經常碰到這種情況,上門看病的人,尤其是年紀小的,十幾歲左右的擔心看病貴,沒足夠錢付。

  “傷在哪?”

  周立青讓方小紅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拿出擦傷藥,塗抹在手掌中劃開。

  方小紅擼起了袖管,雪白的手臂上縱橫交錯了幾條傷痕,有點像竹板鞭子抽打的痕跡。

  周立青皺起了眉毛:“誰打的?”

  “我爸。”

  也許是周立青取得了她的信任,方小紅並沒有隱瞞。

  “干嘛打你?”

  周立青想起了之前看診的喬家莊村的王麗麗,方小紅和她的家庭情況挺類似的。

  “我爸喜歡喝酒,喝醉了就打我,有時為一些小事就發脾氣。”

  方小紅臉色陰郁。

  周立青原以為只不過父母為了教育子女有時會采取了一些過激的手段,包括打罵,正所謂嚴父,棒子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這是傳統的一些家庭教育觀念,然而聽方小紅這麼說,似乎家庭暴力是頻繁的,經常的,不是偶爾有之。

  方小紅很小時候媽媽就受不了農村的苦,被一個有錢人拐跑了,方小紅她爸方建軍知道後暴跳如雷,原本重男輕女的她就對作為女兒的方小紅沒有什麼喜愛,之後更是把對她媽的怨氣發泄到她身上,經常酗酒,一喝醉就對方小紅又打又罵了,還經常為一些瑣細小事發雷霆,結果遭殃的都是方小紅。

  周立青對方建軍的事跡有所耳聞,沒想到被女人甩了之後,不發憤圖強,而是一味把仇恨發泄到自己女兒身上,實在是有夠渣的。

  “還有嗎?”

  周立青很快就給方小紅塗抹完藥膏。

  “背上還有,我擦不到。”

  “哦,你轉過去,撩起衣服,我幫你擦。”

  方小紅初潮來得早,如今已經是發育得裊裊婷婷,胸前也是雙峰隆起,雖然不如林佳佳那樣天生豪乳,不過在同齡中也算佼佼者了,這時讓她撩起衣服,雖然只是背對著周立青,不過還是有些難為情,不禁臉上泛起兩片紅雲,最終還是在周立青要求下掀起了衣服。

  周立青此舉自然是為了給她塗抹擦傷藥,沒有半點歪念頭,穿著衣服怎麼擦?

  哪怕是戴著胸罩都會碰到胸罩帶子,有點不便。

  方小紅把紅衣服往上拉,褪到腋窩,露出米黃色的吊帶內衣,這種內衣並不是胸罩,而是青春期發育前後穿戴的貼身上衣,是胸罩的過度品,一般來說胸部發育到一定程度就不適宜再穿這種衣服,而應該該用能起到維護胸型的胸罩,接著小紅又把這米色內衣同樣褪到腋窩。

  沒看到胸罩帶子,顯然方小紅還沒開始佩戴文胸,事實上從粗略目測來看,以她的胸部發育情況判斷,可以開始佩戴了。

  當然沒看到被扣也可能是戴無系帶的胸罩,如硅膠文胸,不過在桃花溪村這種地方是幾乎看不到的,在方小紅這樣的小姑娘身上更是百分百看不到。

  因為對周立青的信任,方小紅掀起了衣服,畢竟在她看來,周立青是能信得過的醫生,如果是尤天德那樣的黑心醫生,她就不敢了。

  讓周立青吃驚的並不是方小紅沒帶胸罩,這並不是很緊要的事,而是白皙的玉背上竟然交錯了許許多多傷痕,有新的,也有舊的,數量之多,傷痕之慘烈讓他震驚。

  周立青瞠目結舌,沒想到方小紅所受的家庭暴力竟然到這種程度,一時間怒火中燒,極為憤概。

  “小紅,你爸怎麼能這樣打你?哪怕他是你爸也不行啊!”

  方小紅觸到心底傷心事,雙眼閃起了淚花,不過並沒有哭出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也不想這樣,平時上學的同學都喜歡放學回家,她卻反而喜歡呆在學校里,因為一回到家就可能會受到她爸無緣無故的打罵。

  只要她爸一喝酒,基本上都會喝醉,只要一喝醉肯定會對她大打出手,有時用竹板打,有時用掃把,有時用木棒。

  只要她一犯錯,哪怕是一丁點細小的錯也會讓他大發雷霆,從而招致一頓好打。

  方小紅一反抗就會招來更猛烈的毆打,後來有一次,她實在是受不了,跑去跟老師說了,老師立馬就找方建軍談話,告誡他不能對子女采取暴力手段。

  方建軍表面上認錯答應了,結果一回家反而變本加厲,邊打邊罵,讓你告訴老師,看我不打死你!

  鄰居知道了,也勸過方建軍,結果反而遭到斥責,我管教我的孩子,關你屁事?

  鄰居也無可奈何,只是同情方小紅這無辜的孩子,她媽的錯卻遭罪在她身上。

  更是攤上了這樣的一個父親,不配做父親的酒鬼。

  方小紅自此也不再找老師和鄰居了,應該她知道找了也沒用,他們幫不到自己,反而讓自己再被拾掇一頓。

  日積月累,方小紅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每一條都在控訴著家暴對她造成的傷害,除了手臂上,後背,身體兩側和大腿小腿上也是密布,這些傷痕基本上都是在衣服覆蓋的地方,所以一般情況下也看不見,方建軍似乎專打這些地方,像腦袋,脖子,臉龐,手掌,腳踝這些地方幾乎都沒有。

  “唉。”

  周立青嘆氣,這並不怪方小紅,畢竟小小年紀的她也無奈,她已經試過反抗了,卻沒有效果,因為這是社會環境造成的。

  父母管教子女被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甚至采用了暴力對子女造成嚴重傷害,報到警察那,也是叫去喝茶,批評教育,嚴重點就是拘留下最後還是放回去了,治標不治本。

  像華裔父母在美國教育子女的方式就水土不服了,往往會驚動警察局和兒童局,被剝奪撫養權,子女也可以在正常的環境下得到良好的成長和教育環境。

  有一個例子是美國一個華裔單親父親獨自撫養女兒,從小拉扯到,什麼事都是他照顧的,包括給女兒洗澡直到十歲依然如此。

  有一次學校老師問女兒每天是誰給你洗澡的,女兒回答是父親,結果老師和學校立馬報警,這個父親的撫養權被剝奪,女兒要被送到市兒童局。

  父親不忍女兒被送走,在門口揮舞棍棒和菜刀阻止警察帶走女兒,最後被警察當場射殺。

  這悲劇正是文化和傳統不同造成的觀念差異,在中國像方建軍這種情況,他已經不配做一個合格的父親,早已不具備撫養女兒的資格,然而剝奪他的撫養權,又該讓誰撫養方小紅,誰照顧她生活和學習直到成人?

  因為相應的機制不健全,所以無法做到這一點。

  方小紅所能做的也無非是盡量讓自己少受點傷害,父親打她時,她可以跑出去,可是晚上呢?

  露宿街頭?

  聽了方小紅的事,周立青心里更加憤憤不平,方建軍簡直是禽獸,無能,慫貨。

  好歹是親生的女兒,被老婆甩了,卻把所有怨念發泄在女兒身上,每天渾渾噩噩過日子,不思進取,簡直不像個男人。

  周立青給方小紅身上的傷都塗抹了擦傷藥,對於已經結疤的傷痕則用中醫本草的祛疤膏,畢竟這麼多傷疤太影響美觀了,女孩子可是比較愛美的。

  方小紅一聽說傷疤也能去掉,高興極了,對周立青就差頂禮膜拜了,又是感謝又是佩服。

  “讓你的皮膚恢復以前的光滑,讓這些傷疤統統滾蛋!”

  周立青摸了摸方小紅的腦袋。

  “真的嗎?太好了。”

  方小紅很興奮,難以置信的看著周立青。

  “嗯,不騙你,不過沒那麼快呢,要兩個療程,一個療程一周左右,大概十天半個月吧。”

  祛疤膏采用的是中醫草藥論的“結者散之,硬者軟之”的方針,采用中藥本草做原料祛除疤痕,效果顯著,無副作用。

  周立青給方小紅塗抹擦傷藥時,用的手法老練,將藥力滲透進肌理,方小紅感到一絲絲的溫暖匯聚在心頭,背部等處也熱了起來,感覺很溫柔很貼心。

  現在周立青在方小紅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不愧是醫生,好厲害哦。

  一直以來方小紅缺乏母愛和父愛,飽受著家暴的折磨,個性被壓抑,心情也始終籠罩著陰霾,以至於她的臉上難得見到笑容,然而今天卻很高興,原因自然是周立青的關懷和體貼,仿佛像太陽的光芒射進她心窩,驅走陰霾,帶來溫暖。

  “你要注意,不要再有新疤了,不然又要祛疤了。”

  周立青提醒道。

  方小紅心情一下子沉重了,不要有新疤,那麼就要她父親不再打她,可是這可能嗎?

  讓他不再酗酒,不再發脾氣,也許難若登天吧。

  “小紅,如果下次你爸再打你的話,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處理。”

  周立青覺得方小紅為人挺可愛的,遭遇卻比較淒慘,於心不忍,希望能真正的幫到忙,而不是治標不治本。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醫生。”

  方小紅挺疑慮的,以前她也向老師鄰居求助過,卻沒有什麼用,最後還是要被她爸打,周立青能做到嗎?

  不知為什麼,她心里更加願意相信周立青能做到,也許是相信他吧,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卻給她很強的信賴感。

  “嗯,放心,一定讓你不敢再欺負你。”

  清官難斷家務事,像這種事有時真是很難說,說好聽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難聽點貓拿耗子多管閒事,周立青不管那麼多,反正看不過去,想插手就插手,看到小紅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被打成那樣子,實在是氣憤不過。

  方小紅每天過來讓周立青塗抹本草祛疤膏,每天塗抹完就是最多聊幾句,接觸並不多,也沒有很深入的交流,然而在方小紅心中,周立青帶給她的影響越來越大,他的作用越來越大,在她腦海中更是揮之不去。

  睡覺時她夢到他,夢到他和她在一起玩;無聊時她會想起他,想起他給她後背塗抹藥膏時的情景,還有他給別人看診,很認真很專業的樣子。

  他雖然不帥,卻很有魅力,這種印象日積月累,像一根種子一樣在方小紅的心中發芽,扎根,破土。

  她忘了是哪一天起開始習慣性的想周立青,忘了是哪一天開始做夢會夢到他,只是覺得想著他時,心里空空的地方會滿起來,暖暖的,很貼心。

  這種感覺挺好的。

  以至於當她父親再次喝醉酒,操起木棍要打她時,她第一個念頭想到了周立青,所以跑開家往溪頭新橋的周立青診所跑去。

  方建軍大怒,拿著木棍追了出去,一面喊著讓方小紅停下,不然晚上會更加不留情的打她。

  方小紅壓根不聽,死命的往周立青診所跑,很快就到了。

  周立青正給一個病人看病,看到方小紅急匆匆的跑進來,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接著方建軍也跑到了,手上還拿著木棍。

  方建軍大怒!

  女兒竟敢違抗他逃跑,不狠狠收拾一頓,以後更不怕他了。

  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周立青就知道方建軍又喝了酒,而且是很多酒,這大白天的就酗酒了。

  “醫生,救我。”

  方小紅躲到周立青後面,探出個腦袋看她父親,很怕。

  方建軍壓根不把周立青當回事,過去要把方小紅揪走。

  以前就有過這樣的事情,小紅被打,跑到鄰居家,方建軍直接殺到鄰居家,不管對方什麼心情,直接就把方小紅拽回家了,自然是狠狠教訓了一頓。

  “滾開!”

  方建軍饒了兩三圈都沒抓到方小紅,站住瞪著擋在他面前的周立青。

  周立青站著不動,老母雞一樣把方小紅護在身後,方建軍自然像那要叼走小雞的老鷹一樣了。

  方建軍看周立青不讓,喝得醉醺醺的他操起木棍就往周立青腦袋上砸,也不管這一棍會不會砸死人,直接就猛砸了下去,而且勢頭還很猛,如果沒躲開的話,一個腦震蕩和頭破血流是少不了的了。

  啪。周立青出手如電,抓住了木棍,牢牢攥著。

  方建軍往後抽卻抽不走,瞪了周立青一眼,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周立青輕松一閃就避了過去,手一松,腳輕輕一撞方建軍。

  方建軍本來就喝醉了,大腦麻痹,身體平衡性差,這一下子直接往後跌倒,摔在地上,腦袋著地,直接昏了過去。

  方小紅有點嚇到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她的生身父親。

  “沒事,昏過去而已。”

  周立青探了探方建軍鼻息說道。

  方小紅這才安心,又有點擔心她父親醒來會不會繼續要打她或者要報復周立青呢?

  印象中她父親可是很凶悍的,長得也是五大三粗,一臉橫肉,尤其是酒勁發勁,三四個成人都架不住,而周立青雖然身板不算瘦,也說不上多壯實,不過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就差一副眼鏡就可以裝大學教授了。

  方建軍醒了過來又打呼了,像一頭死豬一樣,還很沉,為了不影響診所營業,只能叫人抬回去,一個人還扛不動,叫了他二叔方建國。

  方建國在田里干活,聽說了這事就過來了,他對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大哥也是很頭疼,丟人。

  他自己在田里種地,園里種菜,除了自己吃,還能讓媳婦拿到鎮上街道賣點,偶爾去礦上或工地里干點體力活,雖然賺的不多,不過還能養家糊口。

  他大哥倒好,整天好吃懶做,天天喝酒,喝完酒耍酒瘋。

  方建國對方建軍那是恨鐵不成鋼。

  方建國對侄女方小紅也是很同情,也想過接過來,不過呢自己家生活也是拮據,而且也不好和他大哥翻臉。

  方建國跑到周立青診所,看到了他侄女方小紅和周立青在一起,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

  方小紅這女娃命苦,要想過得好,估計也只能嫁個好人家,離了她這個坑女兒的爹,可是這樣的家庭情況,一般人都是比較嫌棄的。

  不指望著岳父家能幫襯點,反倒是會扯後腿,帶來麻煩。

  這周立青一表人才,很有出息,要是小紅能跟了他,就不至於再受苦咯。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方建國甩了甩腦袋,將這樣的念頭甩了出去,因為他意識到這只是妄想,周立青條件那麼好,桃谷鎮各村大把的好姑娘隨便挑,會看得上小紅這丫頭?

  不可能,不現實。

  方小紅和她二叔想法不同,她沒想那麼多,結婚什麼的離她還太遠,她不過虛歲十七,周歲十六,正是花季少女,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思春,她只是單純的喜歡上了周立青,也許是在單親和家暴家庭中成長缺乏父愛和母愛,也許還有少女情懷的隱私。

  喜歡周立青哪一點,她說不上。

  反正她就是喜歡。

  如果非要說哪一點的話也許是人好,會醫術,很厲害。

  方小紅的心情開始和陽光一樣燦爛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郁郁寡歡,她開始覺得生活中充滿了許多美好,她也愛美了起來。

  以前穿著破舊補丁的衣服,她也沒覺得什麼,但是現在她希望能穿新衣服,漂亮的衣裳,頭發也打理下,這樣會讓自己更好看吧,在周立青眼中。

  他會覺得自己怎樣呢?

  好不好,漂亮不漂亮?

  方小紅無可救藥的想這些,泥足深陷般的投入進去,等她意識到時已經無法自拔了。

  “你覺得我今天看起來怎樣?”

  方小紅梳理了發型,穿上她所擁有的最好看的衣服--雖然也不怎麼樣,但是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土里土氣,活脫脫一個村姑了,她挺起了胸部,腰杆也挺直著,臉上掛著笑容。

  “哦不錯,你今天心情挺好的啊。最近陽光了許多。”

  周立青看了一眼,又補了一句:“這衣服不錯。”

  看上隨意的一句話,卻讓方小紅美上了一天,心里甜滋滋的,吃了蜜餞似的。

  周立青看出方小紅對自己有好感,正如喬家莊村的王麗麗對自己一樣,不過並沒有想太多。

  她們的家庭狀況挺像的,都是單身家庭,父親都不盡責,疏忽管教甚至家暴,這樣的環境下一般都會缺愛,得到某種關懷後會誤以為是愛了。

  王麗麗同樣對自己有好感,這種好感也許是在給她治療痛經按摩的過程中吧。

  後來王麗麗也會偶爾特地跑過來診所,假裝是路過,順便來看一下,其實是為了看看周立青。

  王麗麗和方小紅又是不同的,王麗麗個性內向壓抑,羞澀拘謹,而方小紅則活潑大膽,率真質朴。

  比起王麗麗,方小紅更敢於表達自己的情感。

  所以有一天方小紅覺得自己不能一個人整天胡思亂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周立青。

  於是方小紅出現在周立青診所里,和往常一樣,她雙手負在背後,微低著頭,一小步一小步邁向周立青。

  “額,怎麼了?”

  周立青整理了下辦公桌的病歷等東西。

  “周醫生,我喜歡你!”

  方小紅走到周立青面前,抬起了頭,目光直視周立青,不閃躲。

  什麼?

  周立青一愣,以為聽錯了,什麼情況這是,方小紅對他表白了?

  方小紅的小心髒也是噗通噗通跳得厲害,雙臉也快紅了起來。

  “我要給你生孩子!”

  方小紅小臉堅毅,一臉認真,絲毫看不出半點玩笑。

  周立青腳一軟,身子趔趄,雙眼瞪著方小紅,以為她在開玩笑,不過那模樣兒似乎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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