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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毛驢的亂倫人生 zhaowulingwa 7515 2024-03-02 21:15

  周麗蓉慢慢清醒了,睜開眼睛四處看著,發現自己爬在兒子三蛋身上,嘴邊是老公唐明亮軟趴趴的陽物,而身上壓著的竟然是三蛋的好朋友呂陽,再看旁邊,公公唐古生赤裸著身體,有氣無力地躺著看著她。

  這一驚非同小可,周麗蓉驚叫一聲,迅速爬起來,抓住牆角的被子蓋在身上,睜著驚恐和不可思議的雙眼看著周圍。

  “蓉兒,別害怕,事情已經了了。”唐古生喘著氣說道。

  三蛋看媽媽清醒了,驚喜地爬起來,一把摟住周麗蓉開心地哭泣道:“媽媽你終於好了,你終於好了,你都嚇死我了。”

  “這是怎麼回事?”周麗蓉還是滿臉驚恐,但是腦子里也殘存著一些記憶,像是做夢一樣,記憶中她跟很多不同的人做愛。

  莫非,莫非不是夢境,都是真的不成?

  唐明亮也欣慰地爬起來,上去抱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輕輕撫摸著妻子的秀發說著沒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倒地怎麼了?你說!”周麗蓉越想知道真想越變得急切。

  一把拽住唐明亮的胳膊阻止他的撫摸,“你快說啊。”

  唐明亮看了唐古生一眼。

  唐古生躺在炕上,輕微點了點頭,閉上了干枯的眼睛,他不想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沒法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是多麼要強的一個人,到頭來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他是沒法面對自己啊。

  看唐古生同意了,唐明亮才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述了這一晚上的事情。

  周麗蓉越聽臉越紅,越聽越尷尬,簡直想找個地方鑽進去,忽然用被子摀住頭叫起來,還不住的向後仰頭,後腦勺重重地磕在磚牆上,咚咚直響。

  大家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叫著哭著,確實也挺揪心的。

  呂陽想上前安慰周姨,可是又覺得自己也是“同流合汙”者,雖然不是主動的,至少也是作孽的一方,心中很是羞愧,不敢上前安慰,只是尷尬地站在原地。

  唐古生深吸一口氣,洪亮地說道:“蓉兒不要哭了。”

  這一句話猶如禪音佛鼓,頓時讓所有人清醒了不少,周麗蓉停止了哭泣和掙扎,從被子里露出那婆娑的雙眼,安靜地看著唐古生。

  說完這一句話後,唐古生的臉色忽然變得更加灰暗,彷佛剛才那一句用盡了他最後的元氣。

  他指了指呂陽。

  呂陽顧不上穿衣服,光著身子爬到唐古生面前。

  只聽唐古生吃力地說道:“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他這麼一說,幾個人迅速爬過來,哭嚷著不要。

  唐古生吃力地制止他們的哭聲。

  呂陽趕緊制止住激動的三人。

  “聽著,這個家以後還得往前走,以後這個家一家之主就是呂陽了。”唐古生這樣說著。

  這讓所有人吃驚,他死了不是有唐明亮的嗎,不是有周麗蓉的嗎,再輪一輪不到一個外人做他們的一家之主啊。

  呂陽本想推辭,但看唐古生有氣無力的樣子,也不敢多說過多的話。

  “你們不要驚詫,我說的你們都必須聽著。”唐古生看著幾人。

  他們看唐古生嚴肅的樣子,都不敢再說話,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

  “我和我師弟從小拜在同村一個五黃道的門下,這個道門極為隱秘,我師父是個極其有本事的道人,在咱們這邊的山里道觀里隱居,他的學問太廣。我呢,學了他入世的一派學問,在這時間至少不愁吃穿了,我師弟學了他導引長生一派的學問。我倆算是走了極端。我學了這一身的本事,前半輩子也吃香的喝辣的痛快了一回,後半輩子碰上世道變了,一直夾著尾巴做人。本來想著五黃道在我手上就讓它斷了吧,我就把它帶入黃土里了。可現在我的心變了,我碰上了呂陽,這是老天讓我有後啊。另外我也不能讓著五黃道在我這一輩變成一個邪門歪道。”唐古生上氣不接下氣,干枯的臉頰上竟然滲出幾滴汗珠。

  還是周麗蓉細心,從旁邊摸出自己的絲絨肚兜替公公擦了擦汗珠。

  “呂陽你一定要拜我為師,好嗎?”唐古生忽然睜大眼睛,伸手抓住了呂陽的手腕,那干枯的手指像是鷹爪一樣,鉗住了呂陽細嫩的手腕。

  呂陽掙脫了幾下都掙脫不開。

  “好吧,我答應你。”呂陽並不懂得這五黃道是什麼東西,可是看著唐爺爺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的抓著自己,心中沒了主意,只好點頭答應了。

  長長噓了一口氣,唐古生松開了他的手腕,指了指北邊牆根上的佛龕,道:“三兒,去把佛龕拿來。”

  三蛋迅速過去,抱起佛龕拿了過來。

  佛龕後面有個蓋子,唐古生示意三蛋扣開,里面有一本發黃的古書。

  唐古生掙扎著坐起來,雙手顫顫巍巍地拿著那本發黃的古書,道:“呂陽接著。”

  呂陽迅速下炕,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才爬起來接過那本書。

  “你就是第65代傳人了。”

  唐古生又從旁邊拿起一個發黃的牛皮包,上面插著很多銀針,遞給了呂陽。

  “古書的上部是針灸,可以治病也可以殺人防身; 中部是一些導引之術,我只參悟了皮毛,具體講述的什麼我還不清楚; 下部是一些秘方,是歷代五黃道先賢遺留下的珍貴古方,最後一頁是我研制的那種淫藥,我附在了頁皮上了,解藥在下面一行注釋里。”

  呂陽接過那一包沉甸甸的銀針,淚眼早已婆娑了。

  這是唐爺爺在交代後事,不,這是師父在交代後事。

  “你們三人過來。”唐古生委頓在炕邊的衣櫃上,讓家里的三個人下了炕,讓呂陽坐在炕沿上,“你們三個人給他磕個頭吧。有他在,我就可以放心離開了,他絕對可以保護我們一家人平安的。”

  “爺爺。”三蛋早已哭的不成樣子了。

  “聽話。”唐古生眼神開始有些離散了。

  唐明亮當即拉住媳婦跟孩子的手跪在地上,呂陽趕緊下炕拉住他們,把他們拉扯起來。

  “呂陽,師父不能再教你什麼了,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你,你的悟性很高,我敢保證你一定可以參悟透這本古書的。”

  唐古生露出一絲和藹之色,努力伸手撫摸著呂陽的頭顱,像是疼愛自己的孩子一樣,“三蛋還小,你要保護他長大,能教就教,不能教就別教,讓他做個平凡的人安穩度過一生就行。”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把三蛋當我親兄弟看待,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吃的,絕對不會不管他的。”呂陽感受到了師父的托孤之意,鄭重地說道。

  唐古生沒有再說話,眼睛掃過兒子唐明亮,又掃到周麗蓉身上,臉上露出一絲留戀,欣慰地點點頭,周麗蓉淚眼婆娑地爬上炕抓住唐古生要擡起的手臂撫摸在她自己的臉上,肆意地揉搓著,想讓老人再安慰她再疼愛她。

  唐古生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呂陽。

  呂陽此刻眼神堅定,認真地點了點頭,示意師父不會讓他失望的。

  唐古生最後把目光鎖在了三蛋身上,擡起另一只手來。

  三蛋明白迅速爬到炕上,學著媽媽的樣子,把老人的手按扶在自己臉上。

  唐古生渾濁的眼睛看看俊朗稚嫩的三蛋又看看俊美豐潤的周麗蓉,露出對人生的留戀和不舍。

  但是他還是舍了,人不可能跟命抗爭,慢慢的他的手變得沉重了,忽然氣息停窒,脖子一歪去世了。

  唐明亮大喊著爹呀,哭了起來,周麗蓉和三蛋也趴在老人身上不住地哭喊著讓老人回來。

  呂陽此刻心情沉重,他感覺自己忽然長大了許多,肩上的擔子更加重了。

  ……

  料理完老人的後事,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呂更民幫忙主持了唐家著大小的事務。

  由於呂陽那一晚上的勇猛無畏,整個屯子的人都開始敬畏他了。

  順帶著呂更民也有了號召力,他整個人也變得自信了不少,開始有了活力,招呼著村里的人幫忙處理了這一大家子的後事。

  唐家本來也沒啥積蓄,呂更民主動出資,從家里拿出一部分積蓄,幫忙把唐古生後事處理的極為隆重,村里人看都豎大拇指。

  只有村口二呂子冷眼旁觀,似乎甚為不屑,看不上這一場熱鬧。

  事後,整個沙坡溝的人都很奇怪,怎麼那一晚上那麼多人都很瘋狂呢,每個人都跟眯瞪了一樣,回家死命地干那事,據後來統計村里那一晚上多添了四五個孩子。

  大家都說那是吃了野豬肉造成的,野豬性子野,身上的野勁兒大,吃了它的肉就願意干那事兒,不然怎麼全村人都跟瘋了似的那晚上拼命干那事兒?

  呂陽在家沒事干,就拿出那本書琢磨,還讓人從鎮子上稍回來一個帶穴位的銅人,每天拿著銀針插啊插的,像是魔怔了似的。

  自此之後每天除了練武之外又多了一項,就是飛鏢,他在院子牆上頂了個箭靶,專門讓呂更民給打了幾把飛鏢,每天對著箭靶甩飛鏢,倒也有模有樣。

  呂更民看孩子練的起勁,也不阻止。

  依舊干他的木匠活,多少掙點補貼家用。

  村里最愜意滋潤的就屬杜青風了。

  自從周鐵生出事後,基本跟個殘廢似的,像是煽了的叫驢,每天夾著個尾巴,耷拉著腦袋,走路都沒了風聲,只會溜著牆根走路,完全沒了以前的精氣神兒了,他的那些相好的也都罵他是個不中用的煽驢,拿著鞋底子投他。

  周家本是沙坡溝的大戶,自從族長周鐵生出事兒後,整個家族都沒了往日的霸氣,村里打架斗毆的事兒少了,拱門子搞破鞋的少了,吃酒打牌的也少了。

  一下子這個村子安寧了很多。

  從以前最難管理的村子一下子變成了鎮子里的模范村。

  為此村支書杜青風還獲得了最優村支書的表彰。

  杜青風現在走路都是飄忽的,家里魚塘干的順當,不缺錢花,閨女又考了個好學校,是村里唯一的大學生,最好的還是村里沒人敢跟他尥蹶子了,他成了道地的土霸王了,每天醉醺醺的,每到晚上不定扎到哪戶寡婦家里或者小媳婦家里去了呢,就連周鐵生以前的相好的也都被杜青風接收了。

  村里老百姓每日調笑中說道村里有兩頭種驢,一頭是村口二呂子家的叫驢了,那在十里八鄉是出了名的好叫驢,配出來的驢子騾子都是上等貨; 另一頭就是他杜青風了,據說用過他那驢屌的女人也都暗地里吃驚,相互炫耀著說好使,恐怕比真驢不弱,只是這杜青風有個癖好,就是每次干那事兒的時候總愛在最後蒙住人家的眼睛,不讓人看見。

  不過每次蒙住眼睛後,總能搞的人欲仙欲死的,讓人越發的想念那事兒。

  村里日子還是那樣日復一日的過著,每晚還是能聽見村口那頭叫驢哼哈地叫著,人們早已習慣了那叫聲,只是最近每次聽完那驢子的叫聲後,人們的心變得有些慌亂了起來,像是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塊石頭,掀起一層波瀾。

  緊接著春天過去,夏日來臨。

  呂陽鑽研那本古書也小有成就,家里有父親呂更民干活掙些外快,倒也過得滋潤。

  只是他成熟了很多,心里總是想著要照顧三蛋一家,還有隔壁柳姨母女。

  柳姨雖然手巧,畢竟一介女流,地里重活干不了,零碎活兒又掙不了幾個錢,好歹家里就那麼一個閨女,還能湊合著過下去,開銷不是太大。

  唯一犯愁的就是三蛋一家了,自從唐古生這個頂梁柱去世後,家里就跟塌了房頂一樣,全家沒了生氣。

  唐明亮自小就耷拉著手過日子慣了,現在讓他當頂梁柱,他還真劃拉不到手里錢,日子變得開始緊巴起來。

  周麗蓉在料理完公公的後事後就病倒了,也許是心病吧,那一晚上被好多人輪奸了,名聲算是壞了,渾身像是被抽走了魂兒一樣軟弱無力的起不來,三蛋一直給她抓藥吃藥,一直到了這夏天才緩緩的起來了,精氣神又恢復了一些。

  最近周麗蓉有些焦急,積蓄在埋唐古生時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最近吃藥也花了不少,眼看著家里見底了。

  家里人還能湊合,地里有糧食,無非就是買些油鹽醬醋,倒也能將就,只是後面三蛋上學的學費恐怕都沒法拿了。

  這日周末,周麗蓉早早把家里收拾干淨,打發三蛋去叫呂陽去。

  三蛋每天跟呂陽在一起玩耍,早就成了他的跟班了,加上爺爺又讓呂陽照顧他,他心里更多的是對呂陽的依賴,覺得呂陽才是他家的頂梁柱子。

  呂陽早晨起來正在院子里練習飛鏢,忽聽三蛋來家里叫,放下手中的飛鏢就打算跟他一塊過去。

  “你倆整天在一起泡著,這大早上的又泡在了一塊,就不能分開一天嗎?”王雪琴正在院子里喂雞,看三蛋子風風火火地跑來,揶揄他道:“你呀得虧是個小子,要是個閨女,我一定討來當我兒媳婦。”

  三蛋子哈哈大笑著:“我可不當你家媳婦,就你家呂陽那大驢屌還不把人給戳死了啊。”說著拉著呂陽的手就往外跑。

  “我呸,”王雪琴弄個大紅臉,“你個沒大沒小的玩意兒。”

  她說完自己的臉感覺有些火辣辣的,那幫子孩子都說陽陽那玩意兒大,倒地能有多大啊,難道真跟驢屌似的?

  正好柳姨進門,一下子撞了個滿懷,她揪住三蛋的耳朵朝他腦袋上打了一下子,“你小子總是這麼莽撞,這大清早的干啥去呀又。”

  說著柳姨進門調笑道:“咋了?還弄個大紅臉啊?”她們兩人朝夕相處的,柳姨一下子看出了王雪琴的尷尬。

  “淨聽那小子胡唚”王雪琴笑道:“才十三歲的孩子,毛還沒長呢。”

  “喲,你可別這樣說,我聽說你家小子可野著呢,全屯子里的孩子都說他那個像驢。”柳姨調笑著,眼神中卻頗為向往。

  低頭干木匠的呂更民沒有吭聲,他是知道的,呂陽那玩意兒絕對壯實,不比驢子的小,那晚三蛋來家里叫陽陽,恐怕就是回去和周麗蓉干那事兒的,最後肯定是陽陽給收拾服帖的。

  罵的,邪了門兒了,那晚上跟瘋了似的,他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那軟趴趴的玩意兒能硬起來,那一晚回來舔王雪琴的陰戶舔了半宿,最後自己那玩意兒半軟不硬的射到了王雪琴嘴里才完事兒了。

  這給王雪琴不小驚喜,本來以為自己好了呢,可是後來還是不行,再也沒有發生過那晚半軟不硬的事兒來。

  難道真是吃了野豬肉起的效果嗎?

  自從料理完唐古生後事後,呂陽也經常過來串門,每次見到周麗蓉都有一些尷尬,兩人都不敢對視,每次眼光只要一碰就互相挪開。

  但是呂陽卻不感到生分,每次來了都把這里當自己家里一樣,有活就干,認真努力,比整天游手好閒的唐明亮乖巧利落多了。

  周麗蓉也對呂陽親切的不得了,總是變法的做好吃的讓他吃。

  而且還去鎮上扯了塊布料,給呂陽和三蛋一人做了一身新衣裳。

  周麗蓉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現磨的豆漿,從村口周二生家買的油條,還煎了一鍋雞蛋。

  她知道這兩個半大小伙子正在長身體,生怕他們不夠吃,還煎了幾張油餅,新剝的大蔥,舀了半碗大醬。

  唐明亮也不管那麼多,坐下猛吃,好就沒吃過這麼可口的飯菜了。

  “你個蔫貨,就不能等陽陽來了再吃嗎?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周麗蓉看唐明亮不爭氣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唐明亮一邊吃著嘴里嘟囔著:“反正我就這麼樣了,我爹臨死把你們托付給了他,又不是托付給了我,我有口吃的就行了,別的啥也不管。”

  氣的周麗蓉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呼呼喘氣,她想著自從嫁到唐家來,就沒有看到過唐明亮爭氣過,整天耷拉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要不是有公公唐古生撐著,這個家早就完蛋了。

  現在公公不在了,應該早想辦法解決問題了,要不這個日子真的沒辦法過下去了。

  說話間三蛋和呂陽一起過來了。

  “陽陽來了,快,坐下吃飯。”

  周麗蓉起身拉住呂陽的手讓他坐過來吃飯,樣子親切的不得了。

  她的內心已經從剛開始的不適應慢慢變為接受他作為這個家里的男主人了。

  公公生前曾說過,一個人的能耐有多大就看他的陽具有多大,陽具越大能耐越大。

  呂陽這孩子才十三歲,陽具竟然比公公的還大,這小子將來能耐肯定小不了。

  雖然那晚上讓這小子給干了,剛開始自己臉上掛不住,最近一直暗地里觀察,感覺這小子待人接物確實不一般,公公把全家托付給他也許是對的,內心中潛移默化地就接受了他。

  呂陽看周姨拉住自己的手,心中一陣害羞,趕緊掙脫了說去洗洗手。

  飯桌上全家人吃的開心,周麗蓉看著他們吃飯,心想這一家人能這樣開開心心過日子自己也心滿意足了。

  等吃完飯,周麗蓉委婉地告訴呂陽說家里已經很困難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三蛋得輟學了。

  呂陽明白周姨的意思,低頭沉思了一下沒有說話,拉著三蛋跑了出去。

  周麗蓉看著呂陽這樣子心中一陣失落,也是,畢竟他還是個孩子,跟三蛋一邊大的孩子,雖然那玩意兒長得大,可畢竟腦袋瓜還很幼稚。

  這麼大的事兒同他商量確實有些怪道的,想到這里她也啞然失笑了。

  呂陽聽周姨說家里困難的快揭不開鍋了,師父唐古生臨死把這一家子托付給自己,自己應該撐起這個家的,最近光顧著研究那本醫術了,竟然忘了養家這事兒。

  他拉著三蛋跑了出去,先回家取了一個框子和兩個編織袋和一個大漁網,然後扭頭向村外跑去,一直到村西頭的河溝叉子附近。

  “你還記得爺爺告訴咱們的蘆葦蕩子嗎?那里面有野鴨蛋,咱們進去弄一下吧。”呂陽指了指一片茂盛的蘆葦蕩說道。

  “記得,記得,你還說以後弄了去鎮子上換錢呢。”三蛋開心說道。

  “走,咱們去弄一些出來。”呂陽拿起筐子說道。

  “哥,我害怕,這蕩子太深了,大人都不敢進去,據說里面野軲轆叉子,專門吃小孩,前幾年咱村好幾個孩子都進去沒出來。”三蛋有些退縮,腿上有些遲疑了。

  看著三蛋那慫包的樣兒,呂陽沒有再堅持,就讓他在外面守著,他自己進去,三蛋怎麼勸也勸不住,呂陽藝高人膽大,脫光了,抱這個筐子扎了進去。

  蘆葦蕩子很深,里面溝岔縱橫,極易迷路,加上蘆葦根部勾勾連連很容易纏繞住人的身體,就像網子一樣,一旦勾住人的身體,越掙扎勾的越緊,一會兒人就窒息而亡,也許傳說這蘆葦蕩子里有那野軲轆叉子的鬼故事就是說的這事兒吧。

  呂陽藝高人膽大,他平時力氣就大,加上功夫了得,根本不把這事放在眼里。

  他在岔港里游來游去,憑著記憶記下來時的路徑,終於摸索到蘆葦蕩深處,在一個岔口灣子里,呂陽發現很多嘎牙魚游蕩著,他迅速把網扎在水灣子的一頭,扎好後,就悄聲游開了。

  再繞到另一邊,發現在蘆葦蕩深處,一個蘆葦茂盛的土台子上,有很多的鳥糞,也許這里會有很多鳥蛋吧,他悄聲游過去,驚起一片野鴨,咕咕呱呱叫成一片,呂陽驚喜不已,看著到處的一窩窩的鴨子蛋別提多高興了。

  就是撿它十筐子恐怕也撿不完,他非常開心吹著口哨撿著,心想這一下子可能換不老少的錢,回去可夠三蛋學費了吧,周姨鐵定高興。

  當即迅速撿起一筐野鴨蛋頂在頭頂,慢悠悠從來時的路游了出來,這一口氣下來足足有一個小時,若是平常人體力根本不夠,很有可能會被纏繞在面出不來,最後力竭而死。

  “哇,陽陽哥你太牛了,果然弄了一筐子。”三蛋驚喜不已。

  他趕緊過去接應著呂陽,把筐子接過來,再把鴨蛋撿到編織袋里。

  “三蛋跟我進去一趟,我發現好多嘎牙魚,咱們進去收網,估計能弄不少呢。”呂陽坐在岸邊喘著氣說道。

  “哥,我,我害怕。”

  “沒事的,路我都趟好了,你跟在我後面就行,出不了麻煩。”呂陽心細,回來的時候認真摸索了一條路徑,那條路徑上水深,蘆葦根莖少,不會纏繞住身體,只要水性好就成。

  三蛋子畢竟從小跟他玩到大的,他的水性呂陽知道,從這條道進去絕對出不了事兒。

  三蛋怯悠悠地跟在呂陽後面,小心翼翼地在溝岔子里穿梭著,約半個小時,他們終於走到了漁網處。

  呂陽讓他在漁網旁邊等著休息,他繞到溝岔的另一頭往這一邊哄魚,手里用蘆葦編織了一塊偌大的擋幕,輕松晃動,嘎牙魚群受到驚嚇開始朝漁網那邊游蕩,呼嚕嚕,三蛋抓住漁網的一個邊稍,呂陽也游過來了,他扔了擋幕抓住另一邊漁網邊稍,兩人迅速合網。

  瞬間劈里啪啦,一漁網的嘎牙魚,撲通亂跳,個大的足有一斤多,也就這野生的能長這麼大,人工喂養的根本長不了這麼大的。

  三蛋高興的大呼小叫的,兩人一前一後抓著漁網往外游了出來,一直到河邊上,這一網下去足有三十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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