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是?”
吳縣愣了下,問道。
“你……還問我們怎麼了?”
布怡的身體往前一靠,直接靠在吳縣身上,“你這個壞小子,偷走了人家的心,你想想,如果你走了,我們母女往後怎麼辦?”
說著話,眼睛里就開始晶瑩起淚珠兒了。
“是啊,大哥,你別走好不好?我們兩個一定好好的伺候你。”
方曉娜天真地說道。
“布怡,如果說曉娜是個小丫頭,說這話還情有可原,你……你居然也象個小孩子似的?”
吳縣輕輕擁住布怡,大手輕撫著她的背。
“我……只是一時忍不住,其實,你總是要走的,這我知道,我們母女二人,也留不住你這個壞小子,我真的有些離不開你了,你這一走,可把我們母女二人的心都帶走了,你可別忘了我們啊。”
布怡這話說的,簡直跟生離死別似的,方曉娜一聽這話,眼淚已經流滿了臉。
“停!”
吳縣做了一個籃球場上的暫停手勢,“我家里還建著廠子呢,雖然我也想跟你們在一起多住幾天,可事情還得做啊,我到那邊安排好了,就帶你們去L城,這樣好不好?”
“嗯。”
布怡答應一聲,“你幾天可以接我們走?”
布怡可不是好糊弄的。
“啊,這個,總也要個三兩天吧,還說不准。”
吳縣回答道。
“好吧,壞小子,我們母女二人,可在家里眼巴巴地盼望著你呢,你盡量快些將我們帶到L城去。”
布怡整理著吳縣的衣服,宛如吳縣的小媳婦一般。
方曉娜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大哥,這才三點,你到四點走,可以麼?”
方曉娜那企盼的眼神,讓吳縣怎麼能不答應?
“好吧,曉娜,這一個小時,難道還有什麼事情麼?”
吳縣當然答應了。
“沒什麼事情,我收拾一下,給你帶一些衣服和吃的,還有,給伯母也帶些衣服和吃的。”
方曉娜居然是這麼想的,布怡連連點頭,心里直感嘆,自己的女兒好象一下子長大了。
“大哥,你坐在這里看會兒電視,我們兩個收拾一下東西。”
方曉娜非常懂事地說道,拉著布怡進了布怡的房間。不一會兒,兩人出來了,收拾了一大包衣服,接著又在客廳里忙起來,看得吳縣直皺眉。
“曉娜,我知道你的心,你就不用帶這些東西了,到哪里都可以買到的。”
吳縣見方曉娜把一些零食什麼的,都往包里塞,實在忍不住了,這才說道。
“壞小子,你這話就不對了,這些東西雖然不值什麼錢,可是,這卻是我們娘兒兩個的心意啊,一定要帶上,咯咯,你帶走的,是我們母女兩人的心啊,壞小子。”
布怡嘴里笑著,臉上卻一片灰暗。
布怡怎麼也想不明白,一聽說這個壞小子要走,自己心里居然涌出萬分的不舍,好象他一走,就將自己的魂兒都帶走了似的。
母女兩人收拾了兩個大包袱,依依不舍地送吳縣上了車,揮手告別。
吳縣在一個小時後,就到了家,剛一進門,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黑小子,你回來啦。”
隨著那圓潤清脆的聲音,一陣香風吹來,吳縣面前站了一個俏俏的美人兒,只見她穿著一身的運動衫,臉上的皮膚白皙而細膩,一雙靈活的眼睛正盯著吳縣看,小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衣服上抓弄著。
“咦?你是誰啊?”
吳縣看了看,認不出來,只得問道。
“黑小子,你忘了我啦,咱們小時候一起玩的啊,咯咯咯。”
女孩嫣紅的小嘴,這一笑,微微張開,顯得誘人至極。
“啊?你……你是黑妮兒?”
吳縣走上前,拉著女孩的手,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看她的臉,“黑妮兒啊,黑妮兒,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小時候黑的那樣兒,呵呵,現在居然白得跟蘿卜似的。”
吳縣伸手捏了一下女孩的臉蛋兒。
“黑小子,你……”
女孩嗔怪地瞪了吳縣一眼,小手一打吳縣捏向臉蛋兒的手,“人家都大學畢業啦,還叫人家黑妮兒,沒禮貌。”
女孩嗔怪的眼神兒,嫵媚動人。
“哦……好象,剛才某個人,一直在叫我黑小子呢。嘿嘿,難道,那就是禮貌?”
吳縣絲毫不讓地駁了回去。
“你……黑小子,我就叫你黑小子,哼,你還挑理啦?”
白生生的黑妮兒,秋波兒一轉,狡黠而蠻橫地說道。
“沒事,黑妮兒,你就叫我黑小子得啦,反正我也聽習慣了,黑妮兒,我媽在家吧?”
吳縣依然拉著黑妮兒的一只小手,往家里走去,“媽,黑妮兒竟然長這麼白啦,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都認不出來了。”
“咯咯咯,小壞蛋,你表姐都長成大姑娘了,你還叫人家黑妮兒,真是的。”
梁芳扎著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兒子回來,臉上立刻掛滿了明艷的笑容,“小壞蛋,你先跟你表姐說說話,我正做飯呢。”
轉身回了廚房。
“好的,你忙去吧,媽。”
吳縣拉著黑妮兒進了客廳,“黑妮兒,說真的啊,還真叫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呢,哈哈。”
吳縣見自己說得黑妮兒紅了臉,大笑出聲。
“黑小子,你也長高了呢,竟然長這麼大個子,唉……當初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面哭鼻子的黑小子,竟然比我高了一頭,真是難以置信。”
黑妮兒被吳縣拉著一只手,依然大方地說道,那妙目只是盯著吳縣,並不移開。
“黑妮兒,你是不是用了漂白粉啊?這臉蛋兒,怎麼會那麼白啊?”
吳縣將臉湊近黑妮兒,仔細地看著那張雪白粉嫩的小臉蛋兒。
“滾一邊去,”
黑妮兒被吳縣看得心里發毛,臉色漲紅著,輕推了吳縣一把,“黑小子,別跟我不老實,看我不切你的小幾幾。”
小時候開玩笑的話,順口說了出來,忽然意識到不對,那本來就紅的臉,越發地紅了,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喲,黑妮兒,長本事了啊,敢切俺的小幾幾,要不要我拿出來讓你切?”
吳縣作勢解腰帶,嚇得黑妮兒慌忙攔住他。
“黑小子,你這臉皮咋那麼厚呢?”
黑妮兒紅著臉,依然低著頭,十幾年前的玩伴兒,再次相聚,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樣子,黑妮偷眼瞟著吳縣,見他身材勻稱,體型高大,一舉一動之間,充滿著力量感,還真象是個大男人了,黑妮兒心里忽然感覺怪怪的,雖然嘴上不饒人,可兩人現在,已經不是光著屁股的小孩子了。
吳縣其實是故意拽住黑妮兒的小手,感覺著那小手的溫軟滑膩,心里也覺得癢癢的,此時見黑妮兒嬌羞起來,也不由細細打量起黑妮兒:黑妮兒的身材,說得上是女人中較高的了,有一米七五左右,胸前的高山,往前直直地挺著,依然要破衣而出的一種架勢,露在外面的皮膚,無一處不白,而且細膩非常,讓吳縣一見,就覺得心里癢癢,下面穿的鞋,是一雙紅色的涼鞋,腳上穿著肉色絲襪,小腳丫纖柔秀美,看在吳縣眼里,立刻生出想摸摸的衝動。
這個渾身皮膚雪白的黑妮兒,其實就是吳縣的表姐代眉,是吳縣二姨家的女兒,也是個獨生女,從小因為跟吳縣的年齡相當,二人在一起玩的時間很長,當然這是十五六年之前的事情了。
“黑妮兒,你說,我們這兩個名字,倒是挺相配的吧?黑小子,黑妮兒,哈哈,天生一對嘛。”
吳縣大笑著。
“你……”
黑妮兒雖然害羞,可小手一點不饒人,直接扭住了吳縣的腰間軟肉,使勁兒一旋轉,吳縣的臉立刻扭曲,卻並不出聲。
兩人挨在一起,坐在沙發上,這一對熟悉而又陌生的玩伴兒,說笑之間,老是有一種親近之感,當然是因為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的緣故。
“老夫人,我們回來啦。”
隨著一聲大叫,吉方勇和趙賓兩個家伙一步闖進了客廳,見吳縣正跟一個白生生的少女親親熱熱的聊天,不由臉現尷尬之色,“啊……老大,你回來啦。”
“嗯,等等,老夫人是誰?”
吳縣這一問,吉方勇和趙賓吱吱唔唔地互相看了看,卻沒敢說話。
“他們嘴里的老夫人,就是我姨啊。”
黑妮兒幫著解釋道。
“我暈,你們兩個,還真能亂叫,我媽都讓你們給叫老了,這稱呼不行,改!”
吳縣冷著臉說道。
“啊?老大,那,叫什麼啊?”
趙賓一愣,隨口就問了出來。
“叫大嬸,你們是我的兄弟嘛,呵呵。”
吳縣一轉心思,想出了一個稱呼。
“這……不大好吧。”
吉方勇囁嚅著,“你是我們的老大,我們是你的屬下,這個,叫大嬸,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就叫大嬸。”
吳縣直接定了下來,“你們兩個,剛才去干什麼了?”
“哦,我們去工地了,建築隊已經打好了地基,呵呵,我們在那里幫著吳楓華吳支書監督呢。”
吉方勇笑著說。
“哦,那麻煩你們兩個了,”
吳縣瞟了他們一眼,“吉大哥,你們住哪兒啊?”
“老大,你別叫我大哥,這樣不好,你直接叫我吉方勇就行了。”
吉方勇恭敬地說道,“我們晚上就住工地啊,剛才我們已經在那邊收拾好了一間房,呵呵。”
吉方勇憨厚地笑著。
“哦,那邊能住?”
吳縣懷疑地望著兄弟二人,“要不,你們還是到我家來住吧。”
“不用,我們住那里就很好,到晚上,工地上有許多人呢,熱鬧,而且,晚上建築隊干活的話,我們也順便看著點兒。”
吉方勇表明了態度,是個勤勞踏實的屬下,趙賓自然也唯他馬首是瞻。
“呵呵,那就麻煩二位哥哥了,哎?你們怎麼老是站著啊?快坐下。”
吳縣這才發現,吉方勇和趙賓,進門之後,一直是恭敬地站在自己面前,趕緊招呼二人坐下。
吉方勇和趙賓坐得離吳縣遠遠的,梁芳走了出來:“喲,二位兄弟回來啦?”
“嗯,大……大嬸,你好。”
吉方勇這一改口,還真有些不習慣。
“咯咯,看你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看你們的年紀,也就比我小六七歲吧?”
梁芳笑道,見吉方勇還待再說,連忙打斷,“好了,別說了,開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