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鬼,敢占我的便宜了?哼。”
冷冰月伸手扭住吳縣的屁股,使勁兒一擰,“啊——”
吳縣一聲慘叫,雙手護住屁股,身子立刻坐起來,冷冰月的小手,早已經不在那里了,冷冰月的人,站在一丈開外,忽閃著眼睛,望著吳縣。
吳縣猛然坐起來,把白玉蘭也嚇了一跳,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吳縣說好就好了,小手忍不住抓緊了吳縣的胳膊,眼睛里滿是關心。
吳縣這聲慘叫,由於太過慘烈,門外的幾女,也都聽得清清楚楚,於是相繼衝進來,見吳縣坐在床上,滿臉苦笑,眾女頓時興奮起來,上前拉住吳縣的手,問長問短,武貞子和野合子,更是惱怒異常,看那樣子,非要找教會的人去拼命不可。
吳縣連忙攔住二女和其他幾女,反復說明,教會的人很厲害的,你們如果去幫我報仇的話,可能到頭來,我還得幫你們報仇,當前最大的任務,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還要挨打。
眾女這才止住去尋仇的心思,吳縣下得床來,稍稍活動一下身體,覺得功力竟然提升了許多,望向冷冰月的目光就充滿了感激:“呃……冷姐姐,謝謝你。”
“小色鬼,別再偷偷摸我就算是感謝我了。”
冷冰月這句玩笑話,卻說提冷漠平靜,眾女聽了,都是心下偷笑不已,卻沒有人敢笑出聲來。
吳縣卻紅了臉,訕訕地道:“哪有啊,我也不敢啊。”
轉過身拉住白玉蘭和藍心兒的小手,“呃,冷姐姐,我覺得不僅傷好了,而且功力有所提升,再說,我這幾天就要回中國了,所以,今天我想請冷姐姐吃頓飯,算是作為感謝吧,好嗎?冷姐姐。”
吳縣的目光,又緊緊盯住冷冰月,白玉蘭,藍心兒,吉美兒,比麗絲等人,立刻圍在冷冰月身旁,當然都在勸冷冰月答應了。
“唉……這個小色鬼,一句話都有這麼多姐妹們幫忙說情,真是的,我要不答應,也顯得太不近人情了,好吧,今天就跟你們一起去吃飯。”
眾女齊聲歡呼,立刻著人去辦理出院手續,十數人駕車出了醫院,直接奔唐人街而去。
醫務人員好一陣擔心,還真沒見過進了醫院就這麼出去的,不僅是速度快,而且這傷恢復得也太快了吧?
醫務人員們雖然有些奇怪,但很快也就過去了,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一點點小事情,在他們眼里,也就是一朵小小的浪花罷了。
唐人街的中國菜,其實,還不如L城的中國菜好吃,吳縣在這一點上非常有體會,因為他第一口吃的時候,就咧開了嘴,見冷冰月和比麗絲等人吃得高興,他也不忍掃興,這才奮力吃下去,其實,吃得相當別扭。
比麗絲熱情開朗,見到吳縣,就如久旱逢甘露,興奮到了極點,冷冰月卻是另一種類型,見到吳縣,如看見一塊木頭石塊,表現得冷冷淡淡,毫無興致。
就連吳縣自己都認為,這個冷姐姐,肯定是看不上自己。
於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恰巧吳縣的酒沒了,冷冰月的酒也沒了,侍者連忙上前添酒,吳縣和冷冰月坐得當然近了,二人一個是主陪,一個是主賓,其實就是挨著坐的。
“冷姐姐,你對我有看法兒?”
吳縣小聲問道,兩人都是功力非凡,吳縣自然知道,這整個大廳里所有動靜,都會盡落冷冰月的眼底,因此,只要自己說出來,哪怕聲音再小,冷冰月絕對能聽得到。
“看法兒?嘿嘿,你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養著的小白臉而已。”
冷冰月的聲音,響徹在吳縣的耳邊,吳縣聽著非常響亮,看了看周圍的人,居然毫無反應,吳縣明白了:冷冰月用的是傳音之術,只有自己能聽得到。
“我……”
吳縣被噎了一下,回想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發展過程,還真是這樣。
心下不由汗出如漿,實在沒有話說,只得郁郁地低下頭,萬般思量之下,仍然無法反駁冷冰月的話,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可也是,吳縣想到了,自己上學時,與月梅雲玉李月蓮,這些女人間發生了男女關系,可是,那是自己憑本事得來的麼?
後來的潘秀蓮和江美華,也都是機緣巧合才有了關系,武貞子和野合子,自然屬於崇拜自己的武力,再後來的白玉蘭和吉美兒,雖然自己的武力確實不錯,可憑她們的條件,難道就是需要自己的武力了?
吳縣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沒有一點讓女人們臣服的條件,只是機緣而已,一想之下,著實汗顏不已,自己算是什麼?
包括現在正在做的事業,居然是女人們提出的計劃,而自己純粹就是她們推上台的一個小丑!
傀儡!
雖然眾女並沒有那種想法兒,可是,在外人看來,難道自己不是那樣的麼?
吳縣再也喝不下去一滴酒,飯也吃不下去了,呆呆地只是發愣。
還真是的,自己除了跟眾女在床上嬉戲之外,還真的沒怎麼為她們做什麼事情,吳縣心里越來越是發毛,看向眾女的眼神兒里面,充滿了慚愧,哪里還有一絲的自信?
吉美兒和白玉蘭也發現了吳縣的變化,可她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暗暗奇怪,好不容易等到了宴會結束,兩人與吳縣回賓館的路上,也只是悶著,並不問他。
辭別了冷冰月,吳縣跟眾女回到賓館的時候,吳縣郁郁地回了房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躺倒在床上,仍然在思量冷冰月的那句話,“你不過就是女人養著的一個小白臉而已!”
吳縣渾身冒汗,怎麼躺怎麼不自在,是啊,冷冰月說的,其實就是自己現在的情況!
吳縣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踱著步子,神情焦慮,不自在到了極點。
“老公,今天你酒喝得不多啊,我來好好陪陪你。”
吉美兒一個人來到吳縣房間,見吳縣依然在徘徊,不知道他為了什麼,當下就開始了調笑,而且將自己柔軟的身體貼上前來,摟住吳縣的腰。
“等等,美兒,我……”
吳縣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沉吟了一下,“美兒,你說,我是不是特沒用?”
吳縣忽然這樣問道。
“嗯?老公,你怎麼忽然這樣問啊?你很厲害啊,我們都很崇拜你的,呵呵,特別是在床上,你真是太厲害了。咯咯咯。”
吉美兒渾然不解,仍然與他調笑道。
“在床上?”
吳縣自言自語著,吉美兒永遠也想不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吳縣心里立刻充滿了灰暗,原來,原來自己在她們心里,最有用的時候,居然就是在床上!
我靠。
吳縣郁悶到了極點,兩手一伸,將吉美兒的兩手扒開,輕輕一推,推開了吉美兒,自己一個人,來到床邊兒,躺臥在床上,依然發呆。
“咦?老公,你怎麼了嘛,雖然受了傷,也不至於這樣嘛,好老公,我愛你。”
吉美兒仍然不明白吳縣的心事從哪里來,只是依照往常的習慣,與他繼續嬉戲。
“停!美兒,我知道你們愛我。可是……可是……”
吳縣依然不知道怎麼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可是,我今天遇到了問題,我……我想,自己靜一下,你們都去睡吧。”
吳縣心里如裝著二十五只小老鼠,而爪撓心哪。
“嗯?”
吉美兒終於發現了吳縣的異樣,卻仍然湊上身來,將自己誘人的小手伸到吳縣的額頭上,輕輕摸了摸,“老公,難道,你的傷還沒好?還是有別的問題了?不可能是發燒吧?這……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嘛。”
吉美兒從來沒見過吳縣如此煩心的時候,心里也是受到了他的傳染,郁悶不已,“老公,有什麼困難,我們眾姐妹跟你一起面對,好不好?”
將自己溫軟的身體,貼在吳縣身上,試圖給他更多的溫暖。
“哦……”
吳縣忽然也發覺了自己的態度不對,“美兒,不怪你,更不怪她們。哦,是我自己的問題,美兒,我……我難道真的是一個靠女人養著的小白臉麼?”
吳縣臉色灰暗,神情落寞,語聲顫抖,雙眼無神,吉美兒仔細地看了看他,終於發現,吳縣這句話,居然是認真的!
“呃……老公,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問。”
吉美兒稍稍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吳縣的臉色,見他確實陷入了一種什麼思維的迷途,這才說道:“老公,我這麼說吧,其實,就算是你以為我們養著你,這首先是我們自己願意的。當然,你帶給我們的快樂和幫助,更是我們無法報答的。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其實,姐妹們的心意,都是共同的,都想永遠跟在你身邊,如果說姐妹們給了你什麼,那是別人看得見的,也許是很多,其實,在姐妹們的心里,那些東西,根本不算什麼!我應該這樣說,你給了我們的,遠比我們給你的,要多得多!老公,你明白了麼?”
吉美兒那俏麗的容顏,湊在吳縣面前,期盼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度過自己的一個心理難關。
“美兒,我的好美兒。”
吳縣忘情地摟住吉美兒,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心動——即使,在他進入吉美兒身體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心動!
“喲,你們已經開始了啊?”
這次進來的,是白玉蘭,這個花妖原來的令主,如今似乎也將自己定位成了一個小媳婦!
為什麼如此改變自己?
當然是為了吳縣!
白玉蘭款款地走到兩人身邊,“你們這樣做,不怕冷了姐妹們的心麼?哼哼,難道,美兒想吃獨食麼?”
“哦……玉蘭,你別取笑我們,剛才,老公他有心事呢。咯咯咯。”
吉美兒知道白玉蘭是故意取笑自己,於是將吳縣的心事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公忽然問我:”我是不是女人養著的小白臉兒?‘“吉美兒輕輕掩嘴兒,”玉蘭,我想聽聽,如果老公這樣問你,你會怎麼說?“
“哦……”
白玉蘭的神情立刻嚴肅起來,“美兒姐姐,你怎麼這麼說?這真是老公自己說出來的話麼?”
白玉蘭神情疑惑地瞧了瞧吳縣和吉美兒,見兩人的神情非常認真,特別是吳縣,居然一臉期盼地望著自己,好象是非常小心地等待著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