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後,大偉在群里問我跟小白什麼時候回去,小白說初七上班,我說還不確定。
靜靜從爺爺家過年回來後,跟我纏綿了一陣,我們沒有把話說開,就像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其實我很怕靜靜問我這個問題,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過年期間,蕾蕾似乎有些忙,很少跟我發信息,後來我也干脆不找她了,不過心里卻有點想念她。
年過得差不多了,靜靜提前回學校了,我去火車站送她時,她還問我有沒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我猶豫了一下,說了句一路上注意安全。靜靜眼神似乎有些失望,黯然的登上了列車。
小傑也回學校了,我媽知道後問我怎麼還賴在家里,於是我受不了嘮嘮叨叨,也收拾行李,離開了家,一路趕車,回到了合租房里。
晚上,大偉請我們幾個下館子搓了一頓,期間我跟小白基本沒說話,而小白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我也不想去招惹她。
我給蕾蕾發了信息,她說她已經回來了,不過有點忙,要過一陣才能跟我見面。
過了兩天,我按耐不住了,假裝關心蕾蕾有沒有安全回家,得到回答後,晚上便偷偷的跑去找她,想給她個驚喜。
我火急火燎的來到了蕾蕾的門口,敲了敲門。
“誰呀?”蕾蕾的聲音傳了出來。
“收垃圾費。”我故意壓低了嗓子說話。
“那麼晚還收垃圾費?”
蕾蕾疑惑的說道,然後拖鞋聲便傳了過來。
我急忙閃到一邊去,免得她從貓眼看出來發現是我。
過了一陣,門打開了,蕾蕾的腦袋探了出來,我嘿嘿一笑,便伸手捏住了她的臉。
“呀!嚇死我了。”蕾蕾驚恐的叫道。
我正想開口,只聽見房間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寶貝,怎麼了?”
剛想說出的話,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心里咯噔一下,只感覺心跳加快,腎上腺素飆升。
“沒什麼,收垃圾費而已。”
蕾蕾急忙朝房間里解釋道,並走了出來,關上了門。
“這是什麼情況?”
我盯著蕾蕾這頓操作,半天才憋出幾個字。
“你怎麼突然跑來了?也不說一聲?”
蕾蕾靠著牆,低著頭沒敢看我。
“我知道了,沒什麼別的事我先走了。”
我咬著牙說道,轉身便要走。
“對不起,我本來想找個時間跟你說的。”
蕾蕾急忙上前,抱住了我,說道。
“沒事,現在也不晚。”
我沒說什麼,把蕾蕾的手拿開,頭也不回的的走了。
一路上,我的腦子很亂,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涌上心頭,頭痛欲裂。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小區門口,坐在了燒烤攤上,點了半打酒,喝了起來,希望能減輕一些痛苦。
我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頭開始有些暈了,這時,一個人坐在了我對面。我抬頭一看居然是小白。
“你抽什麼風?”小白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沒事,就想喝點酒。”說完我又喝了一杯。
“怎麼?失戀了?”
小白兩手插在胸前,一臉幸災樂禍的樣。
“你懂個屁,是我甩了她好嗎?”我滿不在乎的說道。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早跟你說過什麼來著,你偏不聽。”小白擺了擺手說道。
“五十步笑百步,你喝不喝,不喝趕緊回去。老板,再來兩瓶。”
我不耐煩的說著,見沒酒了,於是又點了兩瓶。
“瞧你那樣,別喝了,回去吧。”
小白說著,來到我身邊把我拽了起來。
“別鬧,我還要喝。”
我撥開小白的手,又坐了下來。
小白見我不走,便打電話把大偉搖了過來,兩個人強行把我架走了。
回到家里,大偉罵罵咧咧的把我扔在床上,我頭暈目眩的,沒一會便睡著了。
恢復單身的日子還是那麼無聊,我沉下下來著手畢業的事情。
這段時間跟靜靜偶爾發發信息,說什麼答辯完就回來了,還開玩笑說來找我,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搪塞了過去。
小白對我的態度有所緩和,大概因為跟蕾蕾分手的緣故,沒有以前劍拔弩張的感覺了,至於她跟大橙子怎麼樣我沒多過問,期間回了幾趟學校,也沒見到大橙子,不過小白早出晚歸的,估摸著應該是沒有往來了。
到了六月答辯完後,我終於松了口氣,開始規劃工作的事。
對於工作,靜靜有意無意的想讓我回家鄉去,搞得我有些糾結,天天上網看招聘信息,卻沒有投。
一天周末,大偉又去拜見岳父了,小白則是躲在房間里,不知道做些什麼。
我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招聘信息,看得起勁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這時,小白也開了門,探出頭來,對我比了個手勢,讓我不要出聲。
“小白,開開門。”門外傳來大橙子的聲音。
“叫你別來你偏要來,趕緊走吧,我不想見你。”
小白來到門口,沒有開門,只是隔著門喊話。
“你就開開門,讓我進去,說兩句話我就走。”大橙子不依不饒的說道。
小白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無奈,於是把門打開了。
“有屁快放,給你兩分鍾時間。”
小白坐在了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
“嗨,孫哥,你也在呐。”
大橙子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還跟我打了聲招呼,我沒想理他,隨意回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趕緊的吧。”
小白有些不耐煩,催促道。
“我還是那句話,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證好好對你。”
大橙子坐在了小白身邊,恬不知恥的說道。
“我也是那句話,我倆不可能,你走吧。”小白往一旁挪了挪說道。
“我這人之前是愛玩,但是我可以改,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大橙子這王八蛋不要臉的說道。
“你走吧,你又不缺我一個,再不走我報警了。”小白站了起來。
“別別別,咱們出去吃個飯,坐下好好聊聊。”
大橙子也站了起來,還牽住了小白的手。
“你給我放開,別動手動腳的,我不想跟你吃飯,趕緊走吧。”小白掙扎著說道。
我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實在忍不了了,於是便開口說道:“哎哎哎,別拉拉扯扯了哈,人家不想理你,趕緊走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老孫,這事你別管,回頭我請你吃飯。”大橙子看都沒看我。
“我差你一頓飯?著好歹也是我的地盤,叫你走就趕緊走吧,別鬧了。”
我怒火有些上來了,但還是強壓著沒發出。
“走吧,小白,咱們出去坐著好好聊聊,我保證只是聊聊。”
大橙子壓根沒理我,繼續跟小白打著太極。
我走上前去,一把將大橙子手抓住了,大橙子見狀,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操你媽,多管什麼閒事。”大橙子怒罵道。
一股怒火直衝我的頭頂,我大罵一聲,朝大橙子撲了過去。
大橙子沒料到我會突然發難,一下被我撞倒在了沙發上。
我奮力壓制著大橙子,兩人雙手握著,你來我往,比著力氣。
還別說大橙子力氣倒挺大,勝我一籌,找准機會一把將我推了起來。
“你們干什麼,別打了。”小白在一旁驚呼道。
我沒管那麼多,照著大橙子便揮拳過去,只見他一縮頭,躲掉了,然後順勢往前抱住了我的腰,就要將我撲倒,我死死的拽住了他,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只覺得頭頂一陣發麻,接著一股暖流襲來,應該是撞到了桌角,八九不離十是見紅了。
頓時我心一橫,雙腿使勁夾住大橙子的腰,揮拳便玩命往他頭上砸去。
大橙子被我夾住動彈不得,又不能起身,抬頭迎接他的便是我的拳頭。他掙扎了一陣,只能抱頭認輸,這時小白急忙過來拉架。
我放開了大橙子,只見他站了起來,鼻青臉腫的,還留著鼻血。他一只手捂著臉,狠狠盯了我一眼,轉身出門了。
“你的頭出血了,臉色發白,趕緊坐下來。”
小白把門關上,回頭看我一頭血水,嚇了一跳。
我用手摸了摸,果然出了不少血,這時頭頂開始痛了起來,我接過小白遞來的紙巾,捂著頭頂,由於剛才用力過猛,腎上腺素飆升,導致渾身乏力,於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趕緊,上醫院去。”小白想扶我起來,但是力氣不夠。
“別急,那王八蛋沒走多遠,等一會再出去,你先給我倒杯水。”
我捂著頭頂,有氣無力的說道。
小白急忙跑去廚房,給我倒了杯水,我接過水杯,一口喝光了,又找了條毛巾,將我的頭包裹住。
“扶……扶我進房間。”我緩緩說道。
“進房間干嘛,當然是去醫院啦。”
小白說著將我扶了起來,我頓時覺得有些天旋地轉,雙腿發麻站不住。
小白將我手臂搭在肩膀,慢慢將我攙扶了出去。
兩個人踉踉蹌蹌來到小區門口,打了輛車,朝醫院開去。
來到醫院,我的頭發已經全是血了,小白急忙扶著我去了急診。
包扎好後,坐在長椅上打著吊針,漸漸緩了過來,這時大偉也趕到了醫院,看見我頭頂包著網布,急忙問了情況。
“大橙子這狗日的,老子明天就去修理他。”大偉手一揮,怒罵道。
“行了,他也掛了彩,比我好不到哪去。”我搖了搖頭說道。
大偉囑咐了我一陣,然後把小白拉到一邊,不知聊了些什麼,然後走過來,對我說道:“沒什麼大問題,死不了,你一會打完針回家好好休息,我今晚還得回對象家,小白照顧你行了,什麼事明天再說。”
大偉囑咐了一陣,便走了。小白皺著眉頭坐在我身邊,一言不發。我見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想找個話題聊聊。
“怎麼?對於這個情況沒什麼想說的嗎?”我對小白說道。
“那是你活該,打不過還要打,逞什麼能?”小白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靠!好心當作驢肝肺。”
“行了,我謝謝你還不成。”小白好像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他媽也太敷衍了吧,好歹做些什麼報答我才行。”我沒好氣的說道。
“瞧你這德性,趕緊吊,吊完回家睡覺。”
小白一臉鄙夷的說著,轉過身去了。
“我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你還是人嗎?”我連連問道。
“知道了,想吃什麼?”小白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
“我要吃燕窩魚翅,補補身子。”
“吃屎吧你,我隨便買行了。”小白說完便走了。
我看著小白的背影,想了想剛才的情況,我怎麼會突然這麼拼命呢。
不一會,小白便提著東西回來了,我狼吞虎咽的吃完,半躺在椅子上,恢復體力。
打完針後,我們便回家了。
進了門我便坐在沙發上,拿出鏡子照了照。
“小白,你說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挫?”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擺弄著頭上的網罩,頓時有種毀容的感覺。
“難道你原來不搓嗎?咦,你別說,這樣看起來倒是挺帥的。”
小白喝著水,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你果然夠瞎,我靠,這樣子十天八天都不能泡妞了。”我皺著眉頭說道。
“明天再去精神科看看,腦子撞出神經病了。”小白說著,便要回房間了。
“喂,別走先啊,我怎麼覺得這個頭套松了,趕緊過來幫我調整一下。”
我扯了扯頭罩,感覺有些松動了,急忙說道。
小白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小白把臉湊了過來,雙手幫我把頭罩往下拉扯著,我斜眼看見她白嫩的臉頰,不知哪根筋抽了,便轉頭親了一口。
“你他媽干嘛?找死嗎?”
小白被我一親,立馬將我推了一下。
“這個……我……我頭都破了親一下怎麼了。”
我一時無語,只好強詞奪理了。
“我警告你,再干耍流氓小心腦袋再開一個瓢。”
小白怒瞪了我一眼,繼續幫我調整著頭罩。
我心里一樂,這可不像往常的小白,剛剛親那一下,換做平時,早發飆了。於是我心一橫,抱住小白,便往她的嘴親去。
小白一陣支吾,想將我推開,但是沒能成功,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沒想到她只掙扎了一會,便不動了,還伸出了舌頭,跟我的舌頭交織在了一起。
這一親就持續了兩分鍾,小白在我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疼得我一下把她放開了。
只見小白咬著下嘴唇,盯著我看了幾秒,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別想趁機占我便宜,我去睡覺了,你愛咋咋地。”小白說完,便回房間了。
我躺在沙發上,回味著剛才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親小白,難道我是喜歡她嗎?
而小白也沒有反抗,不知道她心里怎麼想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討厭我了。
於是我來到小白的門前,敲了敲門。
“你又想干什麼?”小白的聲音從里面穿了出來。
“那個什麼,我還是感覺頭罩有點松,你不想明天看到我傷口破裂死在床上吧。”我打開了門,把頭伸了進去說道。
“你煩不煩,過來坐下。”
小白正坐在梳妝桌前,站了起來,不耐煩的說道。
我樂呵呵的跑了過去,坐了下來,小白猛地將我都頭罩往下一拉,頓時我疼得叫了起來。
“你他媽能不能輕一點?”我捂著腦袋說道。
“不好意思,我下手就是這麼沒輕沒重的。弄好了,還不快滾?”
小白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見我坐著不動,便厲色說道。
“看在我給你賣命的份上,能不能說點好話?”
“不能,誰叫你給我賣命的?”小白不屑的說道。
“我也想知道啊,難不成因為我喜歡你嗎?。”我開玩笑的說道。
“你放什麼狗屁呢你?腦子撞成屎了吧!”
小白楞了楞,沒想到我會唱這一出。
“什麼叫放狗屁,難道你不相信?”
我一聽小白著口氣便來了氣,轉過身,看著小白,便頂了回去。
“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理由喜歡我?”小白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
“我……這個……喜歡一個人想要理由嗎?”
我一時接不上話,撓了撓頭說道。
“行了行了別撓了,一會又掉了。”
小白見狀上前就要狠狠的扯我的頭罩。
我本能的將她的手抓住,往上一抬,誰料用力過猛,一下使小白失去了重心,小白順勢撲在了我懷里,我只好後撤一步,一下將她抱住,免得將我撲倒在地。
我正想將小白推開,沒想到感到腰間被環抱住了,小白抬頭看著我,我想都沒想,便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