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雷笑了。

　　手持聖階歌唱技能的他不需要自夸，全世界不會有任何人類唱得比他更好。

　　之所以限定為人類，主要是人魚、海妖之類的異族歌聲帶有天賦的魔力，她們磨練到聖階的話，實際效果會比她更強。

　　但是，那些天賦超群有魔力加持的種族，大都不會刻苦修煉唱功到突破聖階的地步。

　　這種問題說答案不如直接唱一段，他想了想，清清嗓子，當場來了一首學自蕾莉亞的精靈民謠。

　　沒想到，歌聲還真是蒂爾寧的敏感點。

　　她才聽了兩句，臉上就浮現出陶醉的表情，之前緊繃的防備和敵意一掃而光，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唱到她心甘情願轉身撅屁屁。

　　她帶著欣喜的表情左右踏了踏蹄子，擺擺手，說：“可以了可以了，我還有一個小問題，你會唱村莊里那些女人哄孩子睡覺的歌嗎？”

　　她睜大的眼睛寫滿了期待，就像過生日的小孩看到了包裝精美的盒子，快要忍不住下手去拆。

　　“嗯嗯……”

　　薇爾思，能教我幾種當地的搖籃曲嗎？

　　‘沒問題。’

　　“我會，你想要什麼樣的歌，我都會。”薛雷立刻自信地回答。

　　很明顯，神識的記憶庫還有各種各樣的不足，而上古系的魔物，也許能在這方面有所彌補。

　　蒂爾寧高興地拍了一下巴掌，轉身來回走著，很快找到了一處背風陰涼的樹蔭，撒開蹄子歡快地噠噠噠噠跑過去，衝他招了招白白的小手，“請過來，讓我體驗一下好嗎？”

　　“她這是要干什麼。”古莎嘟囔了一句，皺眉跟著他走了過去。

　　薛雷小聲猜測說：“難道是神經衰弱平常老失眠？”

　　他還真猜對了。

　　他走過去的時間，蒂爾寧已經踏平了一片草窩，彎腰用雙手理順，四蹄蜷縮臥下，柔軟的腰肢向後反折，讓纖細的女體趴伏在柔軟的鹿軀旁，眯起眼睛，滿懷渴望地說：“請唱吧，如果我睡著了，求你讓我好好睡一會兒，謝謝。”

　　薛雷在她身邊盤腿坐下，在心里問：薇爾思，這是怎麼回事？

　　我用寧神的……或者直接上安眠的藥劑，是不是更好？

　　‘麥倫一鹿成群的能力極考驗精神力，她的靈體化技能也需要強大的精神作為依托，她進化之後應該還不超過兩年，年輕的進化種很容易因為精神力的高速成長而失眠，類似於你們人類的神經衰弱。安眠藥劑會被判定為毒性，她應該會本能發動靈體化驅散，沒有效果。你試試催眠曲吧，聖階歌聲是有很強效力的。試試看。’

　　好吧，薛雷笑了笑，試探著伸出手，問：“如果為了睡覺的話，配合安撫你的後背，效果會更好，可以允許我碰你那里嗎？”

　　蒂爾寧看向他，眼里稍微有些戒備，但挪了挪身子，還是讓出了那一片覆蓋著雪白毛發的柔順鹿脊，“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我這就開始。”

　　他調整了一下嗓子，把音調放在低沉溫柔的區間，輕柔撫摸著她鹿身部分的後背，吟唱起了原本屬於母親的溫暖歌謠。

　　‘古林靈鹿會將族長麥倫視為母親一樣依賴，而她們壽命大都很長，導致新進化的麥倫會有數年無法拋棄依賴母親的感情，並因此而失落難過。這些負面情緒她們只能選擇隱藏起來，因為成為麥倫的那一刻，她就是新群體的母親，一切的領導者。這只麥倫還是太年輕了，不過這對你是個好機會，上古系的魔物不是那麼容易親近的。’

　　間歇中聽著薇爾思的猜測和解釋，薛雷動作越來越輕柔，歌聲的力量，也漸漸隨著他感情的變化而更加豐沛。

　　古莎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坐下來靠住樹，昏昏欲睡。

　　蒂爾寧舒適地呻吟了一聲，拉住他的手，放在了柔滑的絲裙覆蓋的女體後背上。

　　他很謹慎地沒有試探可觸摸的邊界，就在最安全的地帶，不停地唱，越唱越輕，直到，臥伏的少女徹底安靜下來，鼻息變得悠長而勻稱，周圍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仿佛隔絕出了一個甜美的夢境。

　　手掌感到一股隱隱的斥力，薛雷抬起胳膊，側頭觀察，蒂爾寧已經睡著了。

　　那張恍如高品質CG動畫一樣精美的臉龐，在熟睡後寧靜的表情中，透露出幾分甜美的味道。

　　而小鹿那種天生的溫順感，也在此刻上升到了極致。

　　他松了口氣，小心翼翼起身，轉頭想問問古莎接下來准備做什麼。

　　然後，他就發現，魅魔公主也睡著了。

　　抬起頭，樹梢上甚至有兩只小鳥也睡著了。

　　原來聖階的歌喉，已經有超出人魚嗓音的魔力了嗎？

　　薛雷輕手輕腳走到古莎那邊，伸個懶腰，也躺了下去，把頭枕在她充滿彈性的大腿上，合起眼簾，去靈魂世界玩游戲了。

　　蘇琳也聽得一直打呵欠，盤腿坐在他身邊，揉揉眼睛說：“薛雷，那女孩有半個身子是鹿啊。”

　　“嗯，怎麼了？我不是半個身子是魚，半個身子是大章魚，半個身子是蛇的都日過了嗎？”薛雷笑了笑，盯著屏幕上正在被切的美杜莎，抬手指了指，“這玩意現在敢從屏幕出來，我估計也能閉著眼干她一炮。”

　　她猶豫了一下，似乎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擠出一個微笑，“不過她是真挺漂亮的，比之前那些半個身子的都好看。”

　　“越好看的越不好干，她對我的態度還很糟糕呢。”他入睡前剛鑒定過，蒂爾寧的態度除了愛意是心如止水，其余兩項壓根沒顯示，即為0。

　　也就是目前三態總和才1。

　　蘇琳抿了抿嘴，小聲問：“你現在是不是就惦記著下半身那點兒事了？”

　　“也不是，我這會兒不就在打游戲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願意的話能把你在這兒干上一整天。我也沒那麼做吧？”他放下手柄，扭頭問，“琳琳，你有事想說？”

　　“沒。”她搖搖頭，看一眼表，“就是，中午快到了，我看你也沒找個住處，是要……在野外嗎？”

　　“你要怕被人看見，給我含出來就行。”他重新拿起手柄，“我沒有強迫你野外露出的性癖，不用擔心這個。再說，我還怕你叫得太響，吵醒蒂爾寧呢。好不容易才跟那小鹿拉近了一點關系。”

　　“她……對你很重要嗎？”看來這才是蘇琳想問的事，“我感覺，你對她格外有積極性。”

　　上次她這麼關心某位女性，還是蕾莉亞頻繁來約會的時候。

　　是危機感越來越濃烈了嗎？

　　薛雷懶得多說，笑了笑，“你不也說了，她好看啊。而且實力挺強，上古傳承下來的魔物，知識儲量挺豐富，我覺得值得拉攏一下。順便收走這片地方的月輝蘭。”

　　最後那句算是敷衍的理由，月輝蘭很貴重不假，但薛雷信仰等級再升一次就能量產，而當前人魚之冠連同周邊貢獻的信仰值依舊在穩定攀升，已經達到了264739，距離327680的升級线，其實不太遙遠。

　　人魚之冠光城區常住人口就有六萬多，目前原神教是唯一在活動的派別，哪怕把居民轉化一半，就有三十萬進帳。

　　耐心等待，那一天不會太遠。

　　反正，薛雷並不急著走。

　　蒼穹魔堡的魔物種類挺豐富的，一旦搞定了蒂爾寧這只地頭鹿，讓她當向導，每個族群都“發展”一遍，就算是他當前的首要任務。

　　說不定蒂爾寧在旁觀戰啊聽房啊時間長了，就發情了呢。

　　踩點上班，在旁邊安靜的樹下讓琳琳蹲著吞吞吐吐吃了一發熱騰騰的精，薛雷收起被舔干淨的分身，探頭看看蒂爾寧還在熟睡，想了想新點出來的第六級傳送，給琳琳干脆下達了一個任務。

　　通過“遺珠”聯絡文拉爾，讓那邊准備好需求的材料和魔動馬車，他把琳琳衣裙整理好，壓著新范圍的極限，“傳送”去了人魚之冠的西北郊外。

　　解鎖了對應權限的琳琳跟文拉爾跑了一趟庫房，又去集市轉了一大圈，一邊和他遠程聯絡，一邊大肆購物，塞進她如今已經容量驚人的身體里。

　　為了安慰她跑這一趟當搬運工的痛楚付出，他還讓文拉爾多准備了幾個金幣，讓她自由挑選一些喜歡的新衣裳。

　　幾乎搬空了兩座倉庫，掃光了小半個市場，疼到吃了一瓶鎮痛藥，琳琳總算完成任務，坐上馬車回到傳送的目標位置。

　　然而，薛雷這會兒才想起來，蘇琳的“傳送”等級雖然已經有6，可“召回”等級只有1。

　　“怎麼了？我哪里做錯了嗎？你為什麼忽然不說話了。”

　　沒，是我操作錯了。

　　嗯……這樣，你讓馬車把你繼續往西北方向送，我跟古莎去接你。

　　他不得不為自己的思考不周付出一點代價，匆匆叫醒古莎，說明情況。

　　“那這只鹿怎麼辦？她還在睡哎。”

　　“讓她睡吧，琳琳比較重要一些。去接她。”

　　“你不加那個一些不行嗎。我本來還挺開心的呢。我穿了新裙子，特地想給你看。結果就只比你今天剛認識的小鹿重要“一些”。”

　　好好好，你重要很多，行了吧？

　　我寶貴的護身精靈，我要起飛了，有話路上慢慢說。

　　暫且拋下熟睡到面帶微笑的小美鹿，薛雷進入魅魔公主號皮膜特等艙，呼嘯而去。

　　這次路上沒有跟古莎做愛，省掉了不少時間，為了安全起見，進入百里距離後，他們降落在一片草地上，“召回”了琳琳。

　　還保持著馬車內坐姿的少女哎喲摔了一個屁股墩，可憐巴巴地說：“你倒是讓我先站起來再召喚呀。尾巴骨都震著了。”

　　“我這不是光顧著別讓你從空中掉下來了麼。”薛雷拍拍腦袋，拉起她，笑著說，“還行，這身挺漂亮，挺有咱們那邊的味道。”

　　她微微揚頭，頗為得意地踩著舞步轉了幾圈，白皙的小腿從飛揚的裙擺花邊下露出，還把頗為性感的系帶高跟涼鞋亮在了他的視野里。

　　他這才注意到，她還買了化妝品，把琳琳這張顏值本就不差的小臉，著著實實描出了少女初熟漿果般的奇妙風情。

　　“在馬車上打扮的？”

　　“嗯，閒著也是閒著。我現在跟個大寶箱一樣，想收什麼就收什麼，想拿什麼就拿什麼，那還不以權謀私哇。漂亮吧？”

　　他點點頭，“漂亮。”

　　不過琳琳的身體畢竟是屬於這個異世界的，他不至於太過迷失。

　　發現了這一點，她湊近小聲說：“收起來後，也給我多變幾套化妝品唄？我等你翻牌子的時候，好好打扮打扮，你看了不是更開心？”

　　薛雷微微皺眉，嗅著她臉上的香氣，“我不是很喜歡那個你……化妝。”

　　她瞪大眼睛，猶豫幾秒，小聲說：“其實，裸妝很好看的。保證不會讓你覺得反感。”

　　“你自己畫著玩行，我找你的時候，還是洗干淨吧。”

　　“哦。”她應了一聲，緩緩低下了頭。

　　古莎正在給翅膀做拉伸，等吃下去的筋力劑生效，看還不急著起飛，薛雷微笑著問：“怎麼忽然又在乎起打扮的問題了？你在里面可是十八歲青春無敵的年紀啊，不都說青春就是最好的化妝品嗎？”

　　“得了吧，十八歲滿臉痘的也多的是。”她小聲咕噥，“你覺得青春無敵，就是高中那會兒誰都不化妝，素顏比出來的。一到大學誰不先學這個啊，哪個收拾收拾也比高中時候好看。”

　　“我就覺得你高中不化妝時候好看。”他不自覺微微提高了嗓門。

　　琳琳的肩膀抖了一下，忙露出笑臉，“好好好，好看，女為悅己者容嘛，你說好看我就不化了，不化了行吧？”

　　“你怎麼忽然矯情開這個了？”

　　“我……”她嘴唇張開，輕輕顫了顫，最後還是沒忍住，緩緩低下頭，說，“我以前是你身邊最好看的。從來這兒，就不是了。我也想……更漂亮一點，我知道……我就算化妝也比不過那些精靈，比不過你新認識的小鹿。可好看一點，總比不好看強吧。再說……”

　　“再說什麼？”薛雷等了一會兒，看她還不繼續，只好催促一聲。

　　“再說……我不是想盡快接受你的好意嗎。那邊，好歹也能算是第一次吧。我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給你，不可以嗎？就算是小妾進家門，不能穿吉服，還不准抹胭脂啦？”

　　聽她越說越委屈，他皺了皺眉，摸摸她的頭，“好吧，一會兒你腦內回想一下你想用的東西，我給你弄出來。”

　　“嗯。謝謝你。”

　　“琳琳，你並不用特別在意我身邊那些女孩的容貌。”他猶豫片刻，柔聲說，“你該早點進入護身精靈的角色了。你是我的錨，我在這世上最好的幫手，就像這次，你輕輕松松就幫我帶來了尋常法子幾個月也不一定能運過來的東西。這才是你最大的價值。再好看的臉，總會看膩的。”

　　她翹起唇角，很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我做的事情我不會忘記的。事兒做好和打扮漂亮又不衝突。”

　　“不衝突？以前是誰一化妝就要讓我多等至少半個小時起的？”

　　“我發誓以後絕不衝突。你需要我辦事，就算我嘴唇塗了一半，也保證就那麼陰陽著去給你干活。OK？”

　　“行了，進去休息吧。還要飛好幾個小時呢。”他笑著拉住她的手，發動技能回收。

　　古莎揉著肩膀走過來，笑眯眯把他一摟，“談完啦？”

　　“嗯。走吧，回去找蒂爾寧。”

　　“路上可以吃飯嗎？”

　　“等到了吧，我怕回去晚了，蒂爾寧要跑。”

　　“嗚……那我忍住的話，晚上可以加餐嗎？”

　　“可以，喂你到飽。”

　　“好耶！”古莎笑著跳了起來，皮膜一包，黑色皮翼蕩起大片草葉，向著綴滿繁星的夜幕撲去。

　　即使魅魔公主為了加餐賣足了力氣，等再次到達之前睡覺的樹叢旁，時間也已經走到了風禮日的凌晨。

　　照說古林靈鹿看著是晝行性，可蒂爾寧白天睡了那麼久，晚上還能睡得著嗎？

　　很快，薛雷就找到了答案。

　　還真睡得著。

　　或者說，她壓根就沒醒來過。

　　薛雷走的時候她什麼樣，十來個小時往返一趟再看，還是什麼樣。

　　就跟個被鹿扛著半截身子的睡美人似的。

　　他過去蹲下點亮手中的光晶石仔細觀察一番，確定她呼吸勻稱身軀起伏，的確是還在睡覺而不是直接死掉，這才松一口氣，回到古莎身邊，“咱們找個地方休息吧。我看她今晚是打算一口氣睡過去了。真不知道她此前的睡眠質量差成什麼樣子。”

　　古莎興奮地拉住他的手，正要起飛，忽然抬起頭，鼻子輕輕抽了抽，皺起眉，“啊，有討厭的味道。”

　　“怎麼了？又是什麼魔獸？”

　　“不是魔獸。”古莎捏了捏已經握緊的拳頭，“是個大個兒蠢貨，不會飛還不肯從蒼穹魔堡滾出去的蠢貨。”

　　她四下張望一眼，還是不放心將薛雷留在這兒，用皮膜將他裹住，振翅起飛，“走吧，別讓那家伙把小鹿吵醒了。”

　　“你到底聞到誰的味道了？”薛雷看著遠處緩緩挪動的煉獄岩魔，並不太想往那個方向去。

　　“魔堡第一層的領主，多羅法·飢渴。一群噬能魔的老大。那家伙負責指揮巡邏的煉獄岩魔，估計是感應到我的氣息，專程爬過來了。”

　　“他來干什麼？”薛雷這次沒打算跟魔堡那邊有什麼牽扯，他只想搜集一下材料看看信仰傳播的可能性最好收服幾種魔物，魔堡那邊有個夏拉算是己方已經非常足夠了。

　　“我怎麼知道，見面問問就是。”古莎說完，飛行的高度就迅速降低，最後落在一塊凸起的山岩上，放下薛雷，擋在自己身後。

　　兩個煉獄岩魔衛兵一樣站著，身上流淌的紫色火焰把周圍照得非常明亮，在那倆高大的怪物中間，趴著一個其實個頭也不小的魔族。

　　乍一看像是超大號的蜘蛛，但只有六條腿，圓滾滾的背上長滿了鞭毛一樣的觸須，看不出頭在哪兒，也沒找到口器的位置。

　　“多羅法，夜晚這麼忙的時候，你不在魔堡一層守著，跑這兒來偷懶啊？”古莎張開皮膜擋住薛雷，對著那邊大聲喊道。

　　“我就是來保證魔堡安全的。”低沉嘶啞、仿佛岩石摩擦出的聲音從那怪物的身上傳來，但依然看不清哪兒是嘴，“我得知道，你在變得如此強大之後回來，到底打算做什麼。”

　　“旅行散心。”古莎笑嘻嘻地回答，“不然呢，你以為我是來搶媽媽位子的？”

　　幾條觸須向著古莎的方向彎曲，被風吹動一樣搖擺了兩下，“古爾緹莎娜，你是高貴的魅魔，你當然可以在魔堡隨便旅行。但你背後，那個弱小的男人是什麼？在這個緊張時期，魔堡不歡迎任何外來客。”

　　“他不是外來客，是吾主。”古莎張開背後的皮膜，遮擋住薛雷的身影，“我就要跟他去這個廣闊的世界旅行了，在那之前，我帶他來看看我的家鄉。這也不行嗎？諾弗萊德先生連我這點兒卑微的要求都命令拒絕了嗎？”

　　多羅法的觸須舞動的幅度更大，“星之吻家的女兒，你作為高貴的魔族，竟然向你的口糧稱臣？”

　　“我不再是星之吻家的女兒了。我現在是古莎，古莎·薛雷。我是偉大女神薇爾思的忠實追隨者，她代行者身邊的親密護衛。如果你再用不禮貌的詞匯來形容吾主，我就把你的臭觸須揪下來塞進你的爛嘴里。”

　　觸須中某種器官發出粗糙嘶啞的笑聲，“小古莎，看來你是忘了，你在一層搗亂的時候，被我好好教訓的美好時光。”

　　古莎咧開嘴，露出一個陰森森的微笑，“不，我丑陋的多羅法叔叔，我可是……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說著，她猛一拍翅膀，跳下山岩，向著那只領主噬能魔俯衝過去。

　　作為能夠依靠觸須吸收魔力的噬能魔，多羅法相信，更擅長魔法戰斗的魅魔天然就受到他的克制。

　　所以，他已經做好用觸須把飛來的蠢家伙纏繞住吸到昏迷不醒的准備，甚至，想象起了帶她去三層見那位大魅魔時候的樣子。

　　“竟然飛過來接近我，你忘記多羅法叔叔的能力了嗎？”

　　“那我可不敢忘。”古莎笑著衝向揮舞過來的觸須，毫不猶豫讓手臂被纏上。

　　但，在魔力剛要從接觸面流向噬能魔的那一瞬間，她狠狠一扯，就像鳥兒啄斷蚯蚓一樣簡單，輕輕松松把纏上來的那幾根，全部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