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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 第276章 魔法做不到的事

女神代行者 snow_xefd 6406 2024-03-02 21:31

  “我實在沒想到……一個真真正正的女神,會降臨到這座莊園,來為大家做老師。”

  離開藏書館很遠,波賽思才回頭看向那邊依舊亮著的二樓,用有些嘶啞的聲音,很感慨地說,“教宗,我說,計劃……還有修改一下的可能嗎?”

  “哦?”

  薛雷剛剛卸掉了一個最耗時間的擔子,心里輕松愉快,手掌一撈,就握住了女法師那柔軟豐滿的屁股,“你只管說吧。形勢變得好了很多,你們家的功勞也真的很大,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都會考慮。”

  “不,不不不,正相反。”

  波賽思輕扭著腰,用屁股蛋揉他的手,“我打算跟母親大人商量一下。我忽然覺得,希拉米特家這次能夠得到的好處已經太多太多了。”

  “太多了?”薛雷收回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但她這次沒有露出性感又嫵媚的眼神撒嬌,而是很認真地說:“太多了。希拉米特一族是知名的魔獸使之家,我雖然沒有選擇那條路,一樣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知識。”

  不明白為什麼話題會轉到魔獸那邊,薛雷點點頭,繼續邊走邊聽。

  “以前希拉米特家發現過一種很適合馴化的魔獸,但最後被我們的祖先放棄了。原因呢……是那種魔獸一代代生活在比較貧瘠的環境中,到了富足的飼養場,就會突變為過於貪婪的怪物,要麼狂暴到無法再被魔獸使控制,要麼,就會無限制地攝入魔能和食物,直到爆體而死。”

  波賽思用指尖點了點側額,“我是智慧種族之一,人類。人類比魔獸,還是應該有一些智慧上的優勢吧?如果按照最初的約定,希拉米特家吃下的東西,就太多了。”

  薛雷沉默了一會兒,在接近自己住處的地方停下腳步,“我最近好像沒承諾給你們更多利益?”

  女法師像是面對新入門的愚鈍學徒一樣無奈地笑了笑,“親愛的教宗,我說,這兩天的變化,您該不會覺得什麼後續影響都沒有吧?先不說你下定決心要對守護者那個層次動手可能會帶來多麼巨大的震動,那畢竟還是秘密。光是王室因為你讓法瑟元帥稱病致休,和新神恩聖女出自托巴拉家這兩個消息,就足夠讓整個洛庫爾蘭的貴族全都睡不好安穩覺了。”

  “有這麼夸張?”薛雷對這方面的了解還真不如一個愚鈍的小學徒,“我看今天晚宴上參加的貴客,都挺開心的呀。”

  “因為他們已經坐到了晚宴桌上,當然可以開開心心吃吃喝喝。”

  波賽思偏頭撥弄了一下之前單膝跪地太快弄歪的頭飾,“可洛庫爾蘭很大,還有一大堆……趕不上晚宴,或者干脆一時糊塗坐錯了桌子的,都在發愁呢。”

  哦……

  是幸存者偏差。

  薛雷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到火車上問誰沒有買到票,在班上讓今天沒來的同學舉手這樣的錯誤,還挺容易犯的。

  “可這和你打算縮減利益分配有什麼關系?”

  他旋即不解地問,“我說過,只要教會還在我手下一天,就不會有你們擔憂的那種野心。但這不意味著,我對任何合作對象都能放心。至少這段時間,咱們相處得還算愉快,你們家不要的權力,打算讓我給誰呢?”

  “不是不要,而是不那麼高。”

  波賽思用手比劃了一下,“能把和你的合作轉入公開化,就已經足夠我們獲得‘吃飽’甚至是稍微有點‘吃撐’的好處了。”

  薛雷盯著她的眼睛,輕聲說:“能告訴我你忽然改主意的原因嗎?你應該知道,我對女人還是比較多疑的。”

  “世界的變化,很可能比我和母親預想的要大得多。”

  波賽思抱著手肘,托起令她十分驕傲的胸部,“以前我對女神復蘇這種事其實沒有多大實感,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會處於智慧生命的主宰之下,靠守護者的制約,實現長久的平衡。也許各種各樣的信仰會一個接一個冒出來,但就像這次我們選擇對待創神會的方式一樣,不管是什麼力量,只要能溝通,能交換利益,就能達成一定程度上的聯合。”

  “很好的想法。”薛雷點點頭,並非諷刺。

  “可是,很顯然,事情超出了我的預估,恐怕,也不在母親大人的料想之內。”

  波賽思斜瞥著薛雷,聲音都放輕了幾分,“智慧女神殿下在我面前展現了她的威能,你在我面前展現了跟她親密無間的姿態……也許,像教宗你這樣可以把女神摟到腿上抱著說話的代行者無法理解,我剛才……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震撼。你跟那位女神做愛過,對嗎?”

  薛雷撓撓頭,“這方面的能力,我沒有瞞著你們吧?不管是制服還是拉攏,歸根結底都要靠豐產女神的創世權能。”

  “你不明白,教宗。這是小女孩聽媽媽講枕邊故事,說有可怕的巨龍,和小女孩有一天打開窗子,發現巨龍就站在外面……之間的區別。”

  波賽思仰頭望著星空,語氣甚至透出予一股淡淡的惆悵,“我忽然覺得,此前為了家族的利益勾心斗角,去逢迎討好公主殿下,那一件件付出了大量心血的事……在世界即將發生的變化中,都變得毫無意義。”

  “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描述我的心情。我……打個比方,我就像是一個在邊境城市開商鋪買賣軍需品的小老板,靠和平年代的門路手段賺些小錢,想要努努力,做大建設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會。然後……生意忽然變好了,因為傳聞要打仗了。我很高興,一下子撈足了好處,拿到了一堆訂單,接著,我發現傳聞原來是真的,戰爭的規模還大得超出想象,足夠輕易毀滅我之前積累的一切。”

  “沒人會毀滅你之前積累的一切。”

  薛雷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蕾莉亞很感謝你明智地選擇,和不遺余力的支持。她其實是很溫柔很善良的姑娘,很容易原諒一些……本來就能算是無辜的人。”

  “我只是在比喻我的心情,我知道我崇拜的英雄是什麼樣的性格。她實際上比傳聞中更加和藹可親。”

  她不想耽擱薛雷太多時間似的,生硬地把話題轉回關鍵,“這種心情的變動提醒了我,讓我想起了被貪婪撐破肚子的魔獸。所以,計劃中我們家需要的利益,我覺得僅到公開你和我們家的良好關系就可以。”

  貪心不足蛇吞象的警示嗎?薛雷想了想,這好像的確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這就可以?”

  “嗯。”

  波賽思微笑著說,“我和妹妹與你的關系在貴族圈子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希拉米特家也是最早和創神會公開合作的領主,如果你將來能在國王和新神恩聖女前說說我們母女的好話,我和母親大人就會非常感激,沒有白費這段時間的心血……”

  她捏捏胸前那渾圓的肉球,挑了挑眉,補充說:“和乳汁。”

  薛雷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好像一直都沒提起格蘭諾瓦。那個守護者對我充滿了敵意,你不需要考慮他的影響嗎?”

  “我還需要嗎?”

  波賽思反問,“如果他的影響依舊可以在規則的邊緣試探,法瑟不會離開元帥那個位子。所有高層都知道,法瑟是最重視和守護者關系的那個。”

  “但依照你正常的脾性,不該這麼早就決定公開下注才對。我不是說貴族的事,而是我和守護者之間。守護者的強大,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不。”

  波賽思搖了搖頭,“我對沒有親眼見過的東西,很難有比較深的體會。我今晚倒是親眼見到了女神的正體,這讓我……終於有了抓住那一點渺小希望的勇氣。”

  “希望?”

  她深呼吸了幾次,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把長發往後一甩,輕聲說:“教宗,你有時間,跟我單獨去一個不算太近的地方嗎?回來可能要晚一點,但不耽誤你睡覺。”

  “是很重要的事嗎?”

  “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我本來沒想過讓你去看她,她過兩天大概也要死了。但……我現在改主意了。我只希望,你見到她後,在有把握做什麼之前,別讓蕾莉亞知道。”

  薛雷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好吧,那,咱們出發。”

  考慮到有個小東西的嘴不太嚴,他沒讓穆琳直接傳訊,而是打發紫蟲飛回去當信使。

  本以為長途跋涉,在馬車上會有一段美妙的歡樂時光,可等到了大門外,薛雷才發現,為了保密,波賽思連車夫都沒帶。

  她在馬車里面換掉身上的禮服,穿著很朴素干練方便行動的衣褲,坐在了駕駛席上。

  有魔動機作為輔助,馬車的駕駛難度似乎下降了不少。薛雷坐進去靠在後座休息了一會兒,覺得無聊,索性也出去,坐在了波賽思的身邊。

  兩人像是偷偷摸摸出來幽會的貴族青年男女,駕駛著馬車飛快消失在濃稠的夜色里。

  行進的距離確實不短,把魔晶石激活到最大功率,馬匹都像是在被推著跑,車輛依然足足疾馳了一個多小時,才停在一個很安靜的小莊園門口。

  這里早已經離開了希拉瑪卡塔主城,但又沒位於任何一個村鎮,看上去,像是希拉米特家專門購置的度假別墅。

  他們也沒有走向那些看起來就很適合幽會的大房子,而是在第一棟建築的玄關,轉向地下。

  魔石燈照亮了空曠的地窖,四周還殘留著淡淡的酒香。

  “看來這兒以前存放著不少好酒。”薛雷抽抽鼻子,輕聲說。

  “這是我母親名下的酒莊,不過後來魔能地脈出現了變化,釀不出質量優秀的庫提拉米,就暫時閒置,改建成度假用的別墅。”

  波賽思走向巨大的酒窖盡頭,那里布置著六個結界台,圍繞著一個仍在工作的光屬性法陣,“這里平常沒什麼人,又位於地下,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適的地方。”

  薛雷跟著走過去,看向結界和法陣的中央。

  那里鋪著柔軟的床墊,上面用潔白的被單蓋著一個長發女人,法陣的能量在源源不斷注入她的身體,持續施放層次不算太低的治療魔法。

  但魔法似乎沒有起效,她緊閉著眼睛,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身體的起伏,也微小到不易察覺。

  “她是誰?她受了很重的傷嗎?”薛雷蹲下去,掀開被單一角,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脈搏。

  一拿到肢體,他才發現更加驚人的事實。

  這個女人的手臂,竟然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綿綿軟軟的。

  他回頭看著一臉凝重的波賽思,“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奇怪的傳染病嗎?”

  波賽思像是在害怕什麼一樣抬頭望了望酒窖的頂,輕聲說:“不,如果你看到她被治療之前的樣子,就會知道,她是被活活毆打成這樣的。”

  她走近薛雷身邊,似乎擔心遠一些說話就會被誰聽到,“這是菲爾汀為了維護和格蘭諾瓦的關系,從軍中選出的優秀祭品。她那天穿戴了和蕾莉亞類似的護甲,攜帶了類似的武器,成為蕾莉亞的替代品,在很高很高的天上,那個能讓格蘭諾瓦放心的地方,成為了他……發泄怒火的工具。”

  “我是負責善後的人。我在飛艇里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只剩下一個人類的形狀了。我並不擅長接近戰,我沒辦法判斷格蘭諾瓦都對她做了什麼。但我用留影石……保存了那時候她的樣子。你要看看嗎?”

  她摸出一個小口袋,伸到薛雷面前。

  薛雷打開,拿出里面的留影石,在眼前投射出當時的情景,跟著,目瞪口呆。

  留影石的成像雖然清晰度很一般,但效果類似於全息投射,非常具有臨場感。

  那奄奄一息的女劍士,帶給了他非常巨大的精神衝擊。

  她的護甲都還在身上,但已經不算是穿著,而是被打碎,嵌入到了皮膚中,像是什麼怪物身上形狀不規則的鱗片。

  被那些“鱗片”覆蓋之外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一點好肉,不是被打得開裂,就是布滿了淤血,高高腫起。

  她的耳朵被撕掉,臉被打到徹底變形,根本認不出本來的模樣,只剩下微微顫抖的嘴唇里,好像在發出什麼微弱的聲音。

  這場景最讓薛雷難以接受的地方,就是她穿著蕾莉亞同款護甲,地上還掉落著被打斷的細劍。

  五官被打得一塌糊塗的情況下,薛雷甚至產生了一種這是蕾莉亞敗給格蘭諾瓦之後的錯覺。

  “她……當時在說什麼?”

  波賽思輕聲回答:“她在說疼,好疼。她的頭部應該是最後被破壞的,就是為了……盡可能延長她感知到痛苦的時間。她被折磨了太久,這會兒其實已經失去神智了,她喃喃重復的,只是她最後一直在喊的話而已。”

  薛雷握緊了拳頭,手臂都在微微發抖。

  波賽思觀察著他的表情,輕聲說:“她活不成了。撫恤手續我都已經辦妥。她不是第一個……我本來以為,她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這次的情況稍微有些不同,所以我想嘗試著,讓她多堅持一段時間。有合適的機會,帶你過來看看她。”

  薛雷瞪著她,尖銳地說:“你所謂的合適機會,就是指覺得我有希望解決掉格蘭諾瓦,對吧?”

  她點了點頭,“不然呢?親愛的教宗,不管創神會今後發展到什麼地步,只要輝煌平原這個地方還跟格蘭諾瓦綁定著,只要守護者還是世界平衡與安定的基柱,這樣的受害者,最後就只能被家人認為,犧牲於討伐大型魔獸的任務中。據說人類的祖先需要用血肉獻祭給巨龍來換取平安,為了活下去,弱小者……只有竭盡所能。”

  薛雷閉上眼深呼吸了幾次,明白了為什麼波賽思要他對蕾莉亞保密。

  如果今晚就把這件事告訴她,那位滿心正義感的劍聖,恐怕當場就會憤怒到激活挑戰。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睜開眼,看向那具赤裸但完全不會誘發邪念的淒慘肉體,“這樣治療,她也活不成嗎?”

  “活不成。”

  波賽思嘆了口氣,“除了頭骨,她所有的骨頭都被打碎在體內,碎成你無法想象的大小,而頭骨……應該也碎裂到只是勉強維持著腦袋的形狀而已。她的眼球爆掉了,內髒的情況恐怕好不到哪兒去。如果不是考慮到你身上蘊藏的可能性,我應該早就幫她解脫了。”

  薛雷蹲下,撫摸著那女人身上碎裂的甲片,看著邊緣縫隙中凝結的血,克制著怒氣在心里問:薇爾思,她還有救嗎?

  【在這個世界,很難有什麼完全沒救的狀況。就算真的死了,只要靈魂還沒被冥府收割,又肯付出巨大代價發動禁咒,復活並不是絕對做不到的事。】

  他心里總算好過了一點,那該怎麼救她?

  【你得先確定,你真的要救她?】

  為什麼不?

  【薛雷,能救活,和能救回到完好無損的狀態,可是有很大不同的。她目前的情況,只是“能救活”而已。她的骨頭、器官全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大腦剩余的完整度還不到二成,她的肺爛掉了百分之九十以上,你還能看到她呼吸,並不是因為那個巨乳女人找來的結界和治療法陣真的有效,而是她被鎖定了死亡。】

  鎖定了死亡?

  【是的。那應該是動用了世界意志的力量,達成的近似神明的效果。因為使用目的是“拯救”,我猜格蘭諾瓦並不需要冒什麼風險。】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概是不能讓這個無辜的女性,成為“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吧。如果有人看不下去要給她一個痛快,殺人者就不是格蘭諾瓦,你明白嗎?規則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僵化的東西,必須遵循規則來使用力量的智慧生命,不可能不去尋找規則的漏洞。】

  薛雷的心里掙扎了一會兒,繼續問:那麼,我能把她救到什麼程度?

  【我用你比較熟悉的游戲數據來描述吧。她現在的狀態相當於被技能鎖定了僅剩一點血,同時掛了一個每秒扣除一萬血的負面狀態,來抵消所有治療。你能救她,是因為你手上有能夠瞬間恢復的藥劑,能為她稍微撐起一些血量,一直在工作的愈合結界和治療法陣就能起到一點效果,抵消掉一部分持續扣血。你只有循環重復這個過程,浪費大量的生命藥劑,把全部負面狀態抵消干淨。然後,你幫她瞬間恢復的血,就不會再掉下去了,治療魔法就能透支你為她帶來的自愈力,把她的血线緩緩拉高到上限。到此,就算是治療完畢。】

  他不解地問:這不是能救好嗎?

  【我還有一個關鍵數據沒說。如果說她從前的血量上限起碼有好幾千,那她現在的血量上限,大概也就十來點。約等於剛出生……啊不,應該是早產嬰兒的程度吧。】

  哈啊?

  【被打得粉碎嵌入到血肉里的骨頭也不可能靠任何魔法重新長回去。代行者,這的確是個在你看來非常神奇的魔法世界,但……真正萬能的女神還沒拿回她的權柄,凡俗的愚者占據了不屬於他們的寶座,脆弱的生命把敬意獻給騙子和篡奪者,遺忘了他們的真正的主。我的真身都不可能完美拯救她,你作為代行者,要怎麼做到那樣的事?】

  所以……我即使治好她,她也會是現在這樣內髒破損骨骼缺失,動都動不了的樣子?

  【內髒大概會痊愈一部分,頭骨應該能恢復正常。其余的,就和現在一樣,她只是“活”了,和現在的“活著”相比,狀態能更穩定,撤掉這些結界也不會馬上就死,能獨自堅持幾天吧。而且……代行者,不要讓你的好心變成錯誤。她之前禁受的折磨遠超你的想象,沒有神明幫忙鎖定她的精神,你就算能治愈她的肉體,她一樣不可能恢復正常。她已經被痛苦徹底擊潰了,死亡,對她才是真正的憐憫。】

  聖精的力量也做不到嗎?我記得光明側的生命可以從聖精中得到很強的治愈力。

  【薛雷,對你使用什麼白魔法,能幫你治愈曾經糾結於求不得的痛苦呢?】

  呃……

  【殘破的精神沒有辦法拯救,除非抹殺,把一切化為空白。那樣做的話,你救回來的她,還能稱之為“人”嗎?做工精巧的血肉傀儡,能平息你的憤怒嗎?】

  我……

  神識驟然提高了聲音,威嚴的話語在他心中轟鳴回蕩。

  【代行者,復仇,為她復仇!她獻出敬意,換來了煉獄一樣的折磨。唯有復仇,才是對她,也是對你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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