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羅雲便動身前往衡陽城。
至於萬震山莊,羅雲就只交代吹雪閣把整個山莊拆了,反正萬家父子也沒有什麼家產,直接讓吹雪閣打掉重來還省事許多。
但在離開前,他還有一件懸在心上的事情。
他看向隨他腳步走出的戚芳母女,嘆了一口氣。
明明兩方也沒有什麼承諾道義,但兩個人都覺得有這麼一回事。
羅雲並不想就這樣放戚芳流浪,戚芳也不願意就讓羅雲揮揮衣袖離去。
兩個人就這樣在吹雪閣外互視一陣子,搞得空心菜和周圍人不明所以。
“我還有要事要往衡陽”羅雲拿出昨夜偷寫好的信箋教給戚芳。
他早知道自己終究避不掉,沒狠下心或許也是一個因素。
“帶著這信找太湖飛雲樓的管事文姍芸,她會安排”“這是…要我去當…的意思嗎?”女兒在旁邊,戚芳不方便說出全部的詞句。
“我該…感謝您嗎?”“不用”羅雲轉身便要離去。
“接受與否也是看夫人您,但在那邊…我承諾你們母女,在那可以過得比在萬震山莊好”“是嗎……”戚芳收起信,對羅雲行了禮後目送他離去。
或許是羅雲原先推托的態度,又或許是他救了她們母女…不管是何種,戚芳還是選擇走了這步。
她必須要繼續照顧空心菜,即便這份羅雲的善意是兩面刃,她還是伸手接住。
羅雲對此事也不再多想,動身趕往衡陽城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
對於戚芳,他已經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事情,只能看戚芳願意接受與否。
從杭州往衡陽城比羅雲先前的路程費時許多,主因是衡陽處在不靠海的荊南一帶,就算有可以搭渡船的大河,還是要費幾天走陸路到衡陽。
特別是在舊明、滿清還有諸多勢力長期對峙的當下,也無法指望官道可以保持暢通無阻。
不過對於從來自遠西的羅雲而言,這些都算是小事。
他可是橫跨整個波斯甚至中原一路來到江南,在幾座城之間走動對他而言就是個愜意的旅行而已。
然而,這樣的路途對某些人並非愜意。
“哈…哈…呼啊……”在衡陽城外,衣著破爛的青年揣著一把鈍劍,搖搖晃晃地走到衡陽城門口。
由於是深夜,除了集市還有些店家營業外,衡陽城內外皆沒有任何火光。
但這對青年來說,這樣漆黑的環境正剛好,只要他能摸黑找到城內可以落腳的地方……“啊!”在摸黑的情形下,隨便撞到一個人是很正常的。
另一個原因是對方也沒帶著照明工具。
“喔,我沒閃開”被撞到的羅雲悠悠說了句。
“抱歉,沒嚇到你吧?”“不要過來!”青年舉劍指向羅雲,或者說他以為他指向羅雲,其實他整個人轉到不同方向去了。
“你敢過來-我就不客氣了!”羅雲失笑一聲。
在波紋輔助感知的情形下,他很清楚對方現在是正背對著他。
“轉過來,你看錯方向了”“什麼?”聽間聲音從後方傳來,青年才猛地轉過身。
“你…你也是要來奪我們家劍譜的?告訴你!我們林家沒有那種東西!不要過來!”“你太慌張了”羅雲再度失笑,愈發覺得面前的青年有趣。
“第一,不想被人纏住直接跑就好。
再說…你自己說出來,我要是你仇人你也別想跑了”“你——”青年一聽瞬間語塞,但也沒有立刻跑開。
“在下正要往客棧去,不介意的話跟過來吧,你看不清周遭不是?”羅雲對他提出了邀請。
羅雲推敲,青年現在這副驚弓之鳥的樣子,應該是出於武林紛爭。
至於是不是和劉正風有關,晚些問清楚就行。
青年聽羅雲沒有敵意,也就照羅雲出聲的指引跟了上去。
羅雲很習慣這樣不帶火燭走夜路,從他青年時就多是以波紋感應取代照明,防止自己在夜晚行跡曝露。
跟著走的青年雖然有些警戒,但路程中他也不再碰撞到其他東西,這讓他對羅雲感到一絲佩服。
“到了”客棧內的燈火從門內透出,映照到兩人身上,這才使兩人看清對方的外貌。
羅雲對漢人也劍多人,看見青年時也沒什麼反應,反而是青年又被羅雲魁梧的身軀嚇了一次。
“你好,幫我們准備一人一房”羅雲將錢袋擺在睡眼惺忪的店小二面前。
“順便備些吃的,涼的也可。
不用酒,兩壺淡茶就好。
我們用完飯再歇息”在小二慵懶地准備時,羅雲便領著青年在一桌坐下。
“羅雲,姑蘇回燕樓的羅雲”羅雲看著青年瞪大的雙瞳,笑著說:“在下是從波斯更西邊的地方來的,你沒見過在下這樣長相也是自然。
說說你自己吧”“林平之,福威鏢局……”他還沒說完便臉色一沉。
“抱歉,只怕現在…福威鏢局也沒其他活人了……”“福威鏢局?”羅雲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在哪聽過。
那也就福州當地的鏢局,和他的生意一向沒什麼關系。
“發生什麼事了?”林平之對羅雲據實以告。
一開始是他失手殺了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的兒子,後來余滄海帶了整個青城派的人前去問罪,卻話都沒談幾句便剿了整個鏢局,反而作為起因的林平之當時人不在鏢局內而逃過一劫。
他之所以要趁夜摸入衡陽,也是怕人追殺。
“都是我一時衝動,才讓整個鏢局都……”林平之說到懊悔處,憤恨地咬牙說道。
“他們一邊凌遲鏢局上下,一邊要我們交出什麼劍譜,只有我不成器逃了出來”羅雲見熱茶端了上來,先幫自己和林平之各斟一杯,輕飲一口後說:“跟你沒啥關系,反正他們才不想殺你”“什麼?”林平之對羅雲的說詞感到詫異。
“他們就是要報掌門兒子的仇啊?所以才要殺來鏢局——”“並不是”羅雲打斷他說:“他們要報仇,找到你就行。
不用帶人,不用凌遲,更不用問什麼劍譜”林平之聽羅雲如此說明,才想起青城派壓根兒沒打聽林平之當時去了哪里。
“在下不知道那個什麼劍譜的消息是真是假,從你說的聽來…他們就是要那個劍譜,你刺死人也就一個借口罷了”羅雲繼續說道。
“我也不清楚他們說的劍譜是什麼…父親從沒用劍譜教劍過……”林平之將杯內淡茶一飲而盡。
“要是我武功更強,一定要找那余矮子報仇!”羅雲沒搭話,他心思又飄到其他地方去了。
眼前的失意青年對他而言是個機會,但還缺少另一個機緣才能成事。
不過他料想沒錯的話,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能幫他補上這塊。
“掌櫃的在嗎?”正當羅雲思索時,五、六名穿著道袍的人走進客棧,領頭的中年打扮得一副書生模樣,頗有正道中流砥柱之姿態。
“我們這有五、六…?靈珊,你大師兄去哪了?”“令狐師兄…說是去附近晃晃,晚些再來客棧”中年身後的少女答道。
“唉…這樣貪玩怎麼成事?”他搖搖頭後,對小二說道:“一間夫婦,一間女子,剩下共有五位讓你們安排。
晚些若有個叫令狐衝的過來,也是我們的人,也麻煩你們照料”幾個人各自跟著小二到客房,只有那領頭的中年先找了張桌子坐下喝茶。
那桌也就恰好在羅雲旁邊,羅雲便拱手問道:“閣下也是來參加劉老爺金盆洗手大會的?”對方聽羅雲搭話,也回身行禮道:“是的。
貧道華山派岳不群,請問兩位是?”“姑蘇回燕樓的羅雲,普通生意人而已”羅雲伸手拍了拍林平之。
“這位是福威鏢局的林平之公子”“見過岳掌門”林平之連忙起身行禮。
華山派也是江南大派之一,他自然是聽過其掌門“君子劍”岳不群的名號。
“坐下坐下,聽聞林公子遭逢變故,還這樣風塵仆仆趕來,只怕是累壞了”岳不群笑著說:“雖說是林公子衝動在先,但青城派這樣鑄下火門大案…實在過分了”“這是晚輩衝動所致…可恨晚輩無能,不能為父母和鏢局上下報仇血恨”羅雲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內容不脫林平之對青城派的怨懟,還有岳不群對這位晚輩的開導。
而且,他還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他決定順水推舟利用這個機會。
“岳先生,在下能請托您一件事情嗎?”羅雲突然插話。
“方便的話,在這次劉府大會後,希望您能收留這位小兄弟”“…此事可不能隨便答應啊”岳不群輕拂著長須說:“您也知道他和青城派有過節,這樣收了他等於我華山派無故介入,弄不好就是兩派之爭了”羅雲再倒了一杯茶,端到岳不群面前後說:“青城派屠盡他們福威鏢局上下,岳先生不是覺得他們過分了?”“確實過分”“那麼以岳先生為首主持公道,協調兩方紛爭,在下認為不失為兩全之法”羅雲再問了一句:“還是岳兄希望林小兄弟一直被青城派追殺下去?”“待我想想……”只見岳不群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才稍稍點頭。
“多謝岳先生”羅雲行禮道,同時拉了拉林平之的衣角示意。
“多…多謝岳大俠,不…感謝師傅!”林平之雖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跟著對岳不群道謝。
自然,他還不知道自己陷入兩人的盤算里。
**********飛雲樓落成時,居民也都覺得有些突兀。
畢竟是窯子,前身還是沒有官家認可的地下生意,突然大張旗鼓地在渡口營業,剛開始確實讓太湖居民有些卻步。
不過羅雲有事先打點,加上文珊芸管理得宜,飛雲樓的營業很快便步上正軌。
等戚芳帶著女兒到來之時,飛雲樓儼然是太湖當地的新興景點。
即便不是尋歡,也有不少人只為了放松歇息前來光顧。
中午時分,飛雲樓的大門才剛開,就有不少人進出。
如果羅雲沒事先說,戚芳大概只會以為這里是尋常酒樓。
“有什麼事嗎?”一名畫了淡妝的黃衣女子走到戚芳身旁。
“雖然趕客人不太禮貌,但這里帶著小孩子來頗不合適”“不…不是……”見對方眼神凌厲,戚芳嚇得有些結巴,趕緊拿出羅雲交給她的信。
“是…是這個人…要我帶著信…來找這里的管事……”“信?”女子看了看信上封箋的署名。
“唉…文管事!這里有老色鬼帶來的人!”“羅老板帶來的?”文姍芸從二樓探出頭,看向叫她的女子和戚芳母女。
“李姐姐能先帶她們到里間嗎?我晚些過去”“過來吧”李莫愁快步走向二樓的角落,戚芳也趕忙抱起女兒跟上。
文姍芸和戚芳談了一陣,並看過羅雲的信後,大致了解戚芳和羅雲的狀況。
隨後她便安排歸雲莊的人照顧空心菜,好讓小女孩的生活跟飛雲樓可以隔開點。
至於戚芳,就這樣被順水推舟開始在飛雲樓工作。
出乎她意料,包含她在內的女子雖多,不過廂房甚少被使用。
大部分客人都是喝點酒,和姑娘們聊聊天或是看姑娘表演後,就付錢走人了。
少數用到廂房時,才會由姑娘從櫃上領牌子帶客人上樓。
廂房門邊掛上的牌子,上面標了女子在此的花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誰在使用這處,也能避免叫到還在廂房里的姑娘。
“戚姑娘是新來的?”坐在桌邊的客人問道。
“我也光顧這里多次,您還是第一次見”戚芳有些尷尬地點頭回應。
雖然對方外貌普通,但也算干淨整齊,戚芳也因此少了點抗拒,安分地陪著客人。
李莫愁或何紅藥這樣個性不太能夠陪客的,除了叫去廂房外,多半就是在舞台上獻藝,或是干脆去巡場盯住樓內狀況。
幾杯黃湯下肚後,戚芳有些微醺,對於更加靠近的客人沒有防備,任由他輕撫自己的上臂。
客人雖被挑起色心,但眼下也只做到此。
要是在廂房外做過頭了,台上舞劍的李莫愁大概會一劍劈向他。
“戚姑娘可要一同……”客人牽起戚芳的手問道,眼角余光同時飄向了另一處。
或許也是借酒壯膽,戚芳原先的抗拒已然消失,點點頭便隨著客人領牌子上樓。
房內燭火微亮,反而讓兩者看著彼此時更添上了一些美感。
脫下衣裳後,戚芳用房內備好的溫水和方巾幫客人擦拭著身軀。
比起游手好閒的萬圭,對方經過長期勞動的軀體結實更多,讓戚芳在拂拭同時不住地驚嘆。
那種不成器的丈夫,她不想也罷。
順著這樣的想法,戚芳便讓客人整個壓在她身上。
雖然雙腿微閉,但對方挺起的巨根已經頂住她的小腹。
“我…那個……”戚芳的手指輕碰陽根的前端。
“我…不是很熟悉……”此話她也不是說謊。
雖然已經生育過,但萬圭在這方面的狀況,大概就是差強人意的最下限而已,所以戚芳在性事的體驗說是零也不為過。
“那就這樣吧”這名客人倒也耿直,沒有采取強硬的做法。
他先是微微將戚芳的腿抬起,但讓雙腿維持閉合。
而他的陽具,就這樣被夾在雙腿與陰戶的縫隙間,他也開始在這縫隙中間開始進出,就像是在蜜洞抽插一般。
“咦?這樣好…好怪……”戚芳雖這樣講,但充血的陰莖在移動同時,還來回摩蹭著戚芳花瓣的上部,讓她在疑惑同時逐漸感受到一陣陣的酥麻。
“這樣還好嗎?”雖然也稍微喘息著,但對方還是維持自己抽送的速度,深怕一加速就要把身下的人弄疼了。
戚芳只是修紅著臉點頭,並直盯著不斷從腹部穿梭進出的龜頭前端。
(連這樣…都比萬圭還要……)戚芳明知自己不能心生比較,卻還是這樣的想法。
(不…我還是有孩子…還是有結婚的…但是……)一瞬間的罪惡感,馬上被陰唇傳來的刺激所交融,形成一絲更加強烈的快感襲來,讓戚芳輕聲嬌喘同時,花蒂也漸漸隨著表面頻繁的摩擦露出。
“呀啊……”身上的男子突然加速,頂到初次露出的的陰蒂,加上蜜汁逐漸的潤滑,讓戚芳因快感叫出聲來。
客人看見這樣末經人事般的反應,便興奮地加快速度,讓戚芳光是被這樣摩擦入口便浪叫連連。
“好…好像…有什麼…嗯嗯…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戚芳在沒有預警下抵達高潮,同時一股蜜水也隨之濺出。
“啊…你還好嗎?”對方停下了動作問道。
以為自己是失禁的戚芳羞紅著臉別過頭。
“不…不好意思,我好像…尿…尿……”“難道你沒有出水過?”客人驚訝地問。
戚芳搖搖頭。
萬圭連讓她有快感的經驗都沒有過,何況是高潮。
“你不會還是處子?”“不是…我有孩子…只是……”戚芳尷尬地說:“以前都沒有…這麼舒服過……”客人咽了口水,似乎又因這句話而興奮起來。
“那麼…我可以繼續嗎?”戚芳“嗯”的一聲表示同意,只是人早已羞得抓住被褥蓋上臉龐。
沒有一絲反抗,男人分開了戚芳的雙腿,將跨下的陽物送入蜜汁泛濫的花穴內。
“啊啊…好…好燙……”到了這地步,戚芳已經在懷疑當年洞房時萬圭是不是太虛,連肉棍的溫度都和眼前的男客大相逕庭。
“有點緊…這也太……”戚芳有練過武,加上交合次數的確是屈指可數,內部得緊致度自然不在話下,這讓插入的客人一瞬間差點繳械。
“嗯啊…等等…啊啊…這…這樣……”不斷被攻入從末被探索過的深處,戚芳難以忍受而嬌喊著。
面前的客人也喘息著,深怕沒有忍住便會立刻倒下,肉棍緩慢地進出戚芳緊致的蜜穴。
戚芳心里沒再抗拒,緊閉雙眼,嬌喊著享受從下身傳來的快感。
顯然,她很快就被自己的快感與欲望勾引住。
“可以…再快一點……”聽見戚芳嬌聲請求的男人,確認似地停了一下。
戚芳對上她的眼神,點點頭,心里做好准備迎接更進一步的刺激。
“嗯啊…呀啊……”隨著男人的加速,戚芳的嬌息更加頻繁,同時下身也因為抽插而響起淫水的噴濺聲。
“好像…又要…快要……”“我也…准備射了…要射了!”“嗯嗯…我要…又要…嗯啊…嗯啊啊啊啊——”伴隨著一聲長吟,戚芳再度被送上高潮。
淫水噴出同時,灼熱的陽精也澆入戚芳的花穴內。
“哈啊…哈啊……”初次體驗到床第歡愉的戚芳閉上眼喘息著,還沒從高潮的余韻中恢復。
還沒有反應過來,男客已經躺在她身旁,笑著撥弄她凌亂的發絲。
這樣的一個過客,關了門也就不復相見。
可是戚芳仍輕依在這名陌生人的懷里,讓對方拿著方巾擦拭自己滿身大汗的身軀。
兩人交歡後的體溫交融彼此,戚芳就這樣靠著客人沉沉睡去,直到有人在廂房外叫喚,才讓客人叫醒她。
**********林平之不解,為何羅雲要說服岳不群收他為弟子?
岳不群允諾後,直到他們各自回房,羅雲都沒再提到此事。
奇怪的是,岳不群也沒再提,仿佛這一切就像水在高處必定落下一樣自然。
“現在我該跟你解釋清楚,是吧?”羅雲安上房內門栓後,對著還有些懵住的林平之說。
林平之的確是充滿疑惑,搞不懂羅雲為此時才要解釋。
“先講條件,如果明日青城派的人有來,我可以替你趁機處理他們”羅雲面色嚴肅地說:“但你必須允諾我一件事”“什麼?”林平之聽到後有些戒備。
“你—你也—要我們家的劍譜?我說過——”“不是”羅雲直接打斷他。
“我雖會用劍,但沒必要特別練”林平之更不解。
眼下整個福威標局都沒了,撇除他不知是否存在的劍譜,他還有什麼是能給羅雲的?
“你,必須當上華山派的頭”羅雲稍微思索了一下。
“或是,老大?啊…掌門-對對對,掌門”聽見羅雲所言,林平之嚇得從椅子上跌落。
“什…什麼…你說…要我去當華山派掌門?”“正是”“可…可是…師傅不懼青城派收留我,我又怎能……”林平之被嚇得支支吾吾,甚至一時忘了從地上站起。
“我說了,青城派我可以幫你搞定”羅雲拍拍林平之的肩膀,湊近他耳邊說:“我要你當掌門,把岳不群拉下,當然不是平白無故”林平之緊張得大冒冷汗,同時等著羅雲說明。
“你必須提防他。
甚至,你之後不會介意反咬他的”羅雲所言,遠超出林平之的想像,他僅能結巴著嘗試回應。
“這…他…我和師父之前不認識啊…怎…怎麼……”“就因為你和他之前不認識”羅雲點出重點。
“你和他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你是福威標局的公子?”林平之腦中一片空白,隨後想起岳不群方才確實直接認出自己來自福威鏢局。
想到這里,林平之才又想起:華山和福州城在衡陽城不同方向,岳不群又怎麼知道青城派和自家的過節?
“想明白了?”羅雲問道。
“那麼…那麼…他為什麼…要探我底細?”林平之看著羅雲,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你知道,又怎麼…怎麼要我去當他徒弟?”羅雲把林平之扶起。
“我只能推敲出他打聽過你,至於為什麼,你得自己弄明白”林平之理解了。
羅雲之所以會促成岳不群收他為徒,就是要讓他方便自己摸清岳不群的心思。
“僅有青城派一事,我會幫你處理”羅雲踱了幾步,轉向林平之後說:“你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我能提點你。
但切記,我不會出面幫你任何忙”“羅雲先生…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林平之癱倒在椅子上,搖著頭。
“我現在既不成材,也沒了家,您現在幫我究竟圖什麼?”“學生”羅雲僅說了這二字,卻讓林平之更發不明所以。
“學生?”林平之失笑一聲。
“這是說笑嗎?您不是讓我到華山做弟子了?”“我不是教武功,而是教人該如何自處”羅雲嚴肅地說道:“我可以教你怎麼在眾多不安好心的人中間生存,也能教你怎麼算計他人。
所有我以前學過的事物,都可以教你”林平之聽了只是難以置信。
羅雲這樣費周章,就只是要一個學生,何況還是個將來顧不上的學生。
“答應否?”羅雲追問。
林平之想了想後,問了一句:“我答應的話,先生真的能代我向青城派復仇?”“我手段從來不干淨,但我也從來末食言過。
信不信由你”林平之半信半疑,但還是點了頭。
對於余滄海的憤恨,讓他不管多光怪陸離的條件,都抱持著一試的心態接受。
“很好”羅雲露出滿意的笑容。
“現在,我要教你一項特殊的技藝。
你必須牢記並勤加練習。
明天劉府大會後,我難以再與你碰面,也就現在可以把這最重要的東西教給你”“重要?”林平之有些緊張,不知道羅雲究竟要教些什麼。
這次羅雲沒有像教洪凌波那樣簡單帶過。
就一個晚上,羅雲除了教林平之波紋呼吸的基礎,更將所有鍛煉、應用之法盡數告知。
雖然一個晚上要他吸收完畢是強人所難,不過這對羅雲意義非凡。
“記住一件事”羅雲在結束之時,語重心長地說道:“波紋呼吸法雖然人人都能練會,但它不只有實用,更是代表責任的意義。
所以…在我首肯前,你不能教予其他人”林平之雖是初練,但融入波紋之後,自己所練一般的內功確實有了明顯的變化,這讓他更相信羅雲所言。
林平之立刻跪地長揖,對羅雲表達感激。
“老師所言,學生銘記在心!”“還有一事……”羅雲搬開門栓,准備離去。
“你與我的關系,不要讓別人知道。
特別是……”林平之點頭,表示知道羅雲的意思,接著行禮送羅雲離去。
羅雲走的隱密,因為他還要去和田伯光碰頭。
但還沒進到青樓,田伯光就已經揣著大刀在門口等著。
“真沒想到姓田的你還沒進去廝混”羅雲一見到他便說:“這幾日衡陽的消息打聽得如何?”田伯光看似有些慌忙,似乎才剛趕來。
“這幾天江南大派都派人過來啦。
不過只有嵩山派掌門左冷禪不會親來。
至於官員商賈、名門望族那些…似乎有人放出風聲說劉正風和日月神教中人交往甚密,幾乎沒人敢來”“那有受邀的門派中,有幾個是要留意的?”羅雲接著問。
“這…你可說到重點上了”田伯光說得有些小聲。
“嵩山派用腳皮想也知道會來鬧事,至於恒山、華山和泰山派…在這兒似乎有點麻煩”“什麼麻煩?”見他有些不自在,羅雲立刻反應過來。
“跟你有關系?”田伯光點點頭。
“抱歉啊,就是一個沒忍住—”“無妨”羅雲立刻打斷,面色頗為無奈。
“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別隱瞞,我才好幫你…姓田的,我是要你看誰搞事,可不是要你自個兒搞事啊”田伯光一邊賠罪,一邊把所有事情告知予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