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地沉默!
徐三只能夠選擇沉默,現在情況不明,若是說錯一句只怕便是滅頂之災!
除了保持沉默,他似乎已經別無選擇。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犯罪終究還是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的,你要相信法律的公正無私,同樣更要認識法律的冷酷無情,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徐三依然默然,不知是想起了些什麼,眼神忽然之間便憂傷迷離起來。
望著沉默不語,甚至頗有些悲苦之色的年輕大學生,楊鈴忽然微微有些不忍起來,這根本還只是一個稚嫩的大學生嘛!
他又怎麼可能做下搶劫這樣窮凶極惡的惡行呢?
瞧他臉上如此悲苦之色,瞧他那憂郁之極的眼神,興許他心下正在遭受著無邊的苦痛,如果這只是一種不真實的推測,那將在他心里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甚至影響到他的一生……
忽然之間,楊鈴覺得自己竟然將這年輕英俊的大學生強行拘留在這兒,實在是殘忍之極,他本該安安靜靜地坐在課堂里,專心地聽教授們講課的呀。
查無實據!
楊鈴還是決定放棄,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眼前這悲苦的大學生開口說話,所以她寧願選擇相信自己的主觀意願,讓這樣的一個年輕大學生趕緊回到課堂上去,千萬不要因為警方不負責任的推測而毀了一名有前途的學生。
“好吧,你可以走了,我們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不會再找你了。”楊鈴輕輕地嘆息一聲,低頭自顧收拾起筆紙,看來,自己的頭一次獨當一面便要以失敗告終了!
作為一名警察,自己看來還是過於感性了,竟然會因為這學生的憂傷眼神而興起不忍的念頭。
徐三愕然抬頭,幾疑身處夢中。
這樣就放自己走了?
沒有嚴刑逼供?
也沒有連環審刑、疲勞審刑?
縱然他們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好像也不會輕易地將傳訊的嫌疑犯如此輕易地釋放的罷?
這漂亮的女警察打的是什麼主意?
難道是欲擒故縱?
讓自己不知不覺在大意中露出破綻?
這也太小瞧我徐三了罷!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我徐三行事只會越發小心謹慎,又怎麼可能還會輕易露餡!
楊鈴低頭收拾完了紙筆,抬起頭,卻發現對面的學生正愕然呆坐,眼神恍惚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芳心里便越發地有些不忍,看來,這學生八成是真的受了刺激了,竟然會變得神思不定起來了呢。
“喂,你還不走啊?我可要關門了。”楊鈴站起身來,盡量輕柔地向徐三莞爾一笑。
徐三恍然驚醒,急忙連連點頭,快步而出。
望著徐三疾步如飛而去,楊鈴忽然微微有些後悔起來,如此收場可謂是一無所獲,不知頭兒知道了又該如何責怪自己?
快步出了省公安廳那威嚴之極的大門,徐三來到朗朗晴空之下,近乎貪婪地呼吸著外面芬芳的自由空氣,心下依然殘留著驚悸的顫栗!
這短短的數小時驚魂,卻足可以嚇掉了他的三魂六魄!
曾經有那麼一個時刻,他甚至認為自己的人生之路已經走到了終點,幸好,暫時看起來還是安全的!
無論是因為警方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而無奈釋放自己,還是因為警方想欲擒故縱掀出自己的老底,他目前都還是安全的!
長長地吁了口氣,徐三疾步如飛,直奔五一路,當務之急,得立即趕回學校,找到於思佳那騷貨,不論使用何種手段,都要知道她是否有出賣自己!
一縷狠厲之色在徐三的臉上浮起,整個人的氣色便顯出幾分陰冷起來。
半小時之後,徐三已經黑著臉踏進了於思佳的粉紅居。
於思佳似乎春夢方醒,大冷的冬季也僅穿著襲薄薄的真絲睡衣,高聳的酥乳夸張地向前撐起敞開的衣襟,露出深深的散發著象牙般光澤的誘人乳溝,一縷束帶隨便打了個結,將睡衣束住在那不堪一握的水蛇腰際,似乎只要輕輕地伸手一拉,那真絲睡衣便會脫體飛去……
縱然徐三來時下了無比的狠心,縱然徐三心下極力地想要擺脫於思佳的誘惑,但是,當他的眼神一接觸到那具散發著驚人的魅惑力的美妙胴體的時候,他渾身的熱血還是情不自禁地往一個地方涌去,房間里糜糜的暖氣讓他瞬時間感到口干舌躁起來,他都幾乎快要忘記來這兒的初衷了。
於思佳的鳳目里流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來,輕輕地掩上了房門,便將寒冷的空氣留在了室外,室內卻是溫暖如春。
饒有興味地上下左右打量了徐三一陣,於思佳的美目里異彩連閃,忽然輕輕地從後面貼緊了徐三的背臀,一雙玉臂已經熟練地繞了過去,探索著摸索著伸向男人的小腹。
徐三渾身一顫,竟是像個初男般不堪,瞬時間便情動如潮,從背部傳來的驚人熱力讓他感到骨酥筋軟,那游移在他堅硬的腹肌上的小手更是似乎帶著電流,讓他感到陣陣酥麻,徐三便忍不住輕輕地呻吟起來。
於思佳忽然低低地太息一聲,她終於掌握了快樂的源泉,那火熱那堅硬讓她刹那之間便情動起來,低低地呻吟一聲,她忽然曲起一條玉腿,整個嬌軀如柔軟如棉的蛇一般纏上了徐三的雄軀,瞬時間兩人便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再無一絲縫隙……
然而,徐三的眉頭卻是忽然輕輕蹙起,然後,沒有任何征兆地,他忽然摟住於思佳的柳腰,用力地舉了起來,幾欲就要舉過他的頭頂去……
於思佳低低地嘶叫著,七分情動更有三分驚喜,情欲也是愈發地躁動起來,她就是喜歡強壯有力的男人,感受著將她高高舉起的男人的健壯的臂膀,她的兩汪美目已經盈起水意一片,春潮也已經泛濫成災……
“賤貨!”
徐三忽然低低地怒吼一聲,雙手使勁一揚,突然之間將於思佳豐滿惹火之極的嬌軀像扔垃圾一樣地扔到了地毯之上,沒有任何思想准備的於思佳便狼狽之極地四仰八叉地癱倒在地毯之上,真絲睡衣瞬即散落開來,里面竟是空空如也,山巒密林清晰可見。
於思佳柔軟之極的嬌軀明顯一僵!
一絲怒色在她鳳目深處一閃而逝,竟是冷厲異常。
“你瘋了麼?”
“操!我是瘋了,你這個賤貨!”徐三再度怒吼一聲,突地衝上前去,抓著於思佳的真絲睡衣欲要將她提起,卻是只聽哧溜一聲,睡衣是提了起來,但也僅是提起了睡衣而已,那具美妙誘人的裸體卻是依然淫蕩至極地劈開了玉腿仰癱在地毯上。
於思佳的秀眉瞬時緊緊地蹙成一起,肉光致致的玉腿一曲一彈,猝不及防的徐三頓時感到一股大力自腿側傳來,整個人竟是橫橫地飛了開去,然後怦地一聲重重地撞在牆壁上,然後再貼著牆壁滑落在地毯上,好半天,徐三費力地晃了晃腦袋,依然感到眼前滿天金星。
媽的,這賤人也是個會家子!
徐三搖搖晃晃地扶著牆壁站起身來,正好瞧見於思佳正鄙夷地瞧著他,心下的怒火終於不可抑制地狂猛地噴發開來。
陡地雙腿用力在地毯上一彈,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如老鷹撲小雞般惡狠狠撲向傲然裸身挺立的於思佳,一縷驚訝清晰地浮現在女人的粉臉上,她竟是沒能夠避了過去,瞬息前便被徐三重重地撲倒在地毯上,徐三八十公斤的體重帶著沉重的慣性狠狠地壓了下來,於思佳不由悶哼一聲,感到胸腹猛地一緊,再難呼吸。
但徐三馬上便慘嚎一聲,如彈簧般從於思佳香軟的嬌軀上彈了開來,雙手緊緊地護著自己的襠部,龐大的身軀已經縮成了一只碩大的蝦米,黑亮的臉色也瞬時一片慘白,豆大的冷汗也涔涔而下。
徐三實在是大意之極,竟是中了於思佳的一記膝撞!
若是於思佳真的全力施為,只怕徐三這後半輩子便只能夠望著女人流口水了,那真是要多悲慘便有多悲慘!
慘嚎了半天,徐三卻是心火愈盛!
剛剛有所恢復,便怒喝一聲,再度撲向正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點煙的於思佳。
“不要動!”
於思佳的一只玉臂忽然伸到了她的前面,徐三瞬時便倒抽一口冷氣,生生地收住了衝勢,再不敢有任何妄動。
於思佳的一只粉臂雖然動人怕也沒有這等威力,真真讓徐三噤若寒蟬的是緊握在於思佳手上的那把家伙!
竟然是黑洞洞的槍口!
這賤人竟然擁有手槍!?
一時間,徐三驚駭莫名,大腦再不能有任何思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賊老天在和自己開玩笑麼?
這一刻,徐三只能夠乖乖地舉起了手,心下只能夠祈求於思佳不可輕易扣動扳機。
“玩夠了沒有?”於思佳的臉容忽然冰冷了下來,身上依然未著寸縷,但瞧在徐三眼里卻已經是再無一絲緋色,有的只是莫名的震驚。
“玩夠了就給我剝光了衣服,滾到床上去!脫!”
帶著些屈辱的無奈,徐三只能夠選擇將手伸向自己的衣褲,天大地大,也沒有這賤人手中的槍大!
萬一她真的扣下板機,那可就一切到此為止,他徐三自然是不想如此匆匆結束生命旅程的,他只能夠妥協。
在於思佳槍口的威逼下,徐三很快也變得赤身裸體,於思佳的鳳目里再度迷漫起盈盈的水意,媚媚地望向男人的下腹,然後再不能移開她的視线,徐三又羞又急,在槍口與女人的雙重異樣刺激之下,奔流的情欲竟似決堤之大河般泛濫至不可收拾……
……
徐三瘋狂地動作著,仿佛要將剛才的屈辱一股腦兒地如數找回,狀若瘋虎,狂逞雄風。
於思佳定定地瞧著自己高聳的酥乳在男人近乎蹂躪的擠捏下不斷地變幻著不同的形狀,情動至極!
觸電般的麻酥感自小腹處不斷傳來,讓她暈眩欲死……
“操!去死吧,賤人!”徐三瘋狂地怒吼著,碩大的臀部如打樁機般急促地提起拋落、再提起再拋落,席夢思床也仿佛不堪如此摧殘,開始痛苦地呻吟起來。
誘人的潮紅布滿了於思佳的嬌靨,她的美目迷離,她的櫻唇輕啟、潮水般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她感到從未曾有過的充實和刺激,終於,她徹底迷失了……
……
感受著懷中女人水蛇般柔軟光滑的肌膚,看著她似啟似閉的低垂眼瞼,徐三卻是不敢有絲毫妄動!
這女人,迷一樣的女人!
她除了是個蕩婦,竟然還擁有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
回想起兩個小時之前,這女人操著槍指著他的冷酷模樣,徐三心下仍有余悸,便是此時此刻,輕輕地摁在他頸側大動脈上的那枚柔嫩的玉指也讓他感到莫名的心驚!
誰敢擔保,那枚玉指的指甲上便沒有塗了劇毒的藥物?
便像華清郡主在和蘭特大帝抵死纏綿的時候,她不是一樣也沒有放松過她那枚劇毒的玉指?
縱然以蘭特大帝之能,不是一樣也不敢輕舉妄動?
刻骨銷魂夾纏著生死驚魂,兩種絕不該同時出現的感受此時卻同時眷顧了徐三,不知是他的幸運?
還是悲哀?
嬌慵的女人呢喃著翻了個身,柔軟的嬌軀帶來酥軟的身體接觸,讓徐三說不出的受用,但他分明感到自己項側的那枚手指並不曾絲毫挪動過!
徐三能夠放肆地在這具動人的女體上下其手,但他就是不敢觸動她的玉指分毫……
這個看上去似乎僅僅是個蕩婦的女人?
又擁有怎麼樣的秘密?
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又該如何處置自己?
臥室里,分明溫暖如春,懷里女人,分明柔軟如棉,但徐三卻分明感到陣陣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