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逸清被徐三壓得非輕,但上面的徐三卻也沒有好受到哪里去,因為無巧地不巧地,他以頭觸地的時候,正好重重地抵在塊凸起地面的石頭之上,徐三的腦袋連番受到重擊,無論他如何修養好也會勃然大怒,更何況他徐三壓根兒就不是個修養好的人!
徐三霍地將雙手撐在龍逸清的胸前,支起身來,一時間便渾沒在意手下那軟綿綿的觸感!
他現在心中只留下了怒火,這個女人,幾次三番找他麻煩不說,還打傷了自己的結義大哥,好心替她察看一下傷腳,竟然還給自己老大耳刮子嘗?
還累著自己腦袋再受一次重創……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想到這里,徐三再也壓制不住心下的怒火,突然甩手重重地一耳光就扇在了龍逸清的粉臉上,瞬即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殷紅的一個掌印,就像是以胭脂在龍逸清的粉臉上畫下了一個掌印一樣,在一片慘白中愈發地醒目。
“賤女人,我看你是欠揍!”第一個耳光既已扇出,徐三便絕不再留情,頓時左右開弓劈劈啪啪地將他的怒火傾泄在龍逸清的粉臉上,可憐龍逸清因為腳踝的傷勢已經疼徹心肺竟是連一絲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睜大著美目任何徐三欺凌了……失去了靈活的身手,她如何是力大無窮的徐三的對手呢?
徐三卻絕不想就此罷休,但瞧著龍逸清已經微微腫起的臉頰,再打下去只怕有些不妥,若是讓老乞丐他們發現了便更加不妙了,嗯,還是換個地方下手好。
想到這里,徐三絕不留情,摟住龍逸清的細腰就將她覆轉過來,可憐龍逸清也一絲反抗的余力也沒有,便將自己豐盈的俏臀展露在了徐三的眼皮底下。
徐三干咽了口唾沫,黑眸里掠過一絲異彩,突然間重重一掌打在龍逸清的香臀上,頓時發出一聲輕脆的“啪”聲。
龍逸清嗚咽了一聲,徐三瞧不見她粉臉上是何種神情,但她忽然使勁地掙扎起來,徐三急忙死死地一手摑住了她的細腰,一手捺住她的豐臀。
龍逸清奮力地掙了掙,終是沒能在徐三的鐵臂下掙動分毫,然後,徐三便感到掌握下的嬌軀忽然之間便柔軟了下來,再無一絲動靜,徐三呼了口氣,急忙伸手探了探龍逸清的鼻息,還好,沒有斷氣,看來只是暈死了過去。
媽的,這小娘皮,也會有今天!
我讓你狂,我讓你囂張!
徐三此時卻全無一絲憐香惜玉之心,雙手更是絕不留情,重重地一掌接著一掌扇在女人的隆臀上,但力度卻是一下比一下要輕一些,到得後來,都幾乎是在上面輕輕地撫摸著了……
熱芒自徐三黑眸深處熊熊地燃燒起來,他便感到有些口干舌澡起來,吞了口唾沫,又咽口唾沫,徐三的手便緩緩順著高隆的臀峰向下面摸索下去……
“噫,小三!?是你嗎?”一把清脆的鸝音忽然自身後輕輕地傳來,聽在徐三耳際卻不下去一聲平地驚雷,整個人便如彈簧般地自龍逸清的嬌軀上彈了起來,霍然轉身,望向鸝音傳來的方向。
“艷姐!”徐三愕然失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衡山碰上冷艷!
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之下。
“真的是你啊?”冷艷急上幾步,幾乎挨著徐三,徐三便忍不住輕輕地退下一步,臉上也泛起羞郝之色。
“怎麼?”冷艷便嬌媚至極地白了徐三一眼,嗔聲說道,“姐姐是老虎啊?瞧你嚇得。”
徐三只得尷尬至極地笑笑,撓了撓腦袋,卻是說不上什麼話來。
“噫,這女孩子是誰?怎麼躺在地下啊,大冷的天會著涼的啊。”冷艷馬上便發現了暈倒在地下的龍逸清,然後訝然地望著徐三,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剛才好像瞧見你欺壓在這女孩子身上哦?”
“沒沒沒……”徐三嚇得急搖雙手,連聲解釋。
“她的腳踝好像受傷了,我只是……只是想替她看看傷勢罷了,沒有什麼不良企圖的。”
冷艷美目中的促狹之色愈濃,明媚地睇了徐三一眼,撇撇小嘴說道:“你這麼激動干嗎?哼,作賊心虛!好了,既然這女孩子受傷了,那就快找個地方吧,需要及早救治才行呢,不然萬一傷情惡化可不妙呢。”
徐三拍了一下腦袋,如夢方醒,急忙哦了一聲道:“那個,還是去我住的地方吧,喏,就在這道觀里面,好像是她的腳踝傷得不輕呢。”
徐三說著,急急忙忙地上前打開道觀破門,抬腳便欲向里邁,卻生生被冷艷喚住了腳步。
“你不將她抱進去,難不成要我這相弱女子動手不成?”
徐三傻笑笑,只得轉了回來抱將起龍逸清來又領著冷艷進了破道觀。
當龍逸雲在田然的帶領下來到深山古洞的時候,這里卻已經是人去洞空了,只留下亂糟糟一片的垃圾。
“呼,看來,這愛伙好像已經先走一步了呢!不過據我當時的觀察和判斷,他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休養是絕對不可能動彈得了的,怎麼才只不到三五天便失蹤了?”田然是百思不得其解,搖著頭想不明白。
“那只有兩種可能!”龍逸雲鷹隼一般的厲目冷冷地在洞窟里搜索著,似乎任何蛛絲馬跡也不可能逃得過他眼皮底下的樣子,語如寒冰,“一種是有人將他轉移了!另外一種就是他的恢復能力驚人,已經提前康復了。”
果然,龍逸雲的話音方落,在洞窟外搜索的干警便進來報告說是在洞外一處濕地上發現兩對不同的腳印。
龍逸雲和田然對視一眼,急忙來到那處濕地,果見兩對稍有區別的腳印清晰地印在上面,由於這里的地面比較潮濕,所以腳印保留得相當完整。
“立即取樣!”田然冷靜地下命令,早有干警上前將腳印拓下。
龍逸雲卻是一語不發地在那兩行腳印的旁邊踩了一腳,也在上面留下一個腳印,仔細地瞧了瞧,冷冽地說道:“這是兩個人!明顯自洞窟里出來,曾在此稍作停留!兩人身高皆超過一米八,體重兩人都在八十公斤左右!”
田然有些驚奇地瞧了龍逸雲一眼,惑然道:“何以如此肯定?”
龍逸雲冷冷地瞅了田然一眼,解釋說道:“除非有熟知反偵察手段的高手畜意為之,否則靠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出如此兩種截然不同的腳印的!這里一臨絕壁,一臨絕崖,只有前後兩途,只看腳印朝向自然是從洞窟里出來的!再對比我所踩的腳印,大小相當,印痕則稍顯深刻,所以,身量當和我差不多高,體重則稍重一些!再則腳印雖然清晰,但其紋理已亂,顯示此人在此站了相當長的時間。”
田然和一眾衡山市的警察恍然大悟,繼而覺得原來不過如此,但他們偏偏就是推測不到!
想到這里田然驚佩地瞧了龍逸雲一眼,心下對他的敬重之情便再度加重了一分。
但除了這兩對腳印,眾警察搜索了洞窟里里外外卻再也沒有任何發現,如果僅憑著這兩對腳印得來的信息去查找真凶,那自然無疑於大海撈針!
“局長,那是什麼?”忽然有一名警察指著絕崖下一蓬灌木上面的白色物事問道。
眾人的眼神便齊齊順著那警察所指的方向瞧去,龍逸雲的眉頭便瞬時一展,似有一絲厲芒自黑眸深處一閃而逝!
竟是一副已經成竹在胸的樣子。
“快餐盒!”田然卻只是輕聲地嘀咕了一聲,“這里怎麼會有快餐盒?”
“凶手在這里吃的就是快餐,而且另有同謀送飯!你立即命人給我查清楚衡山上有哪些地方出售快餐,離這兒越近嫌疑越大!一定要仔細盤清楚,我們分頭行動。”
“是!”田然恭聲應了聲是,帶著幾名警察去了。
龍逸雲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空寂的深山,也率領著余下的警察走了。
破道觀徐三的“臥室”里。
冷艷長長地吁了口氣,擦拭了一下頰上的香汗,毫沒來由地白了徐三一眼,嗔聲道:“還好,沒有粉碎性骨折,可能是骨裂罷,這個需要拍片才能確定!你也真是的,竟然將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下這樣的重手?虧你狠得下這個心呢。”
“你不知道哇?”徐三急忙辯解道,“這根本就是她欺侮我啊,我只不過是自保罷了。”
“是嗎?”冷艷盈盈而起,向徐三逼近了一步,仰起嬌靨,明亮的美目直直地瞧進徐三的眼神深處,似有脈脈的情意一閃而逝,“一個柔弱的女兒家欺侮你?這話鬼才信呢,虧你一個男人家說得出口呢。”
“是真的啊!”徐三三分焦急,還有七分慚愧,郝然說道,“你別看這小娘皮柔柔弱弱的樣子,一身功夫可厲害得很呢,我不知在她手下吃了多少苦頭了呢,哼,這番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又豈能怪得我來?”
冷艷便嬌媚至極地橫了徐三一眼,脆聲笑道:“好,姐姐相信你就是了,姐姐不信你信誰呢不是?嘻嘻,姐姐肚了餓了呢,你替我去弄些吃得罷?還有這女孩子你也要早些送到山下大醫院去,若是拖久了怕是真會殘廢呢。”
徐三嚇得打了個寒顫,若是龍逸清真的殘廢了,只怕她的警察哥哥便要將賬記到自己頭上來了,便急忙說道:“那個,艷姐,我們還是趕緊將她弄到山下去吧?”
冷艷便嘟起了艷紅的小嘴,纖手往細腰上一叉,脆聲說道:“怎麼,姐姐便沒有這小女孩重要?救她便要讓姐姐餓肚子?你可真是狠心啊你?”話是極不客氣,但話里的打情罵俏的味道卻是傻子也能夠聽得出來。
一句話,徐三便羞紅了黑臉,他不知道這個美艷的姐姐為什麼會這樣一反常態地調笑他,但他終是有些吃不消了,便逃也似地逃出了自己的“臥室”,遠遠地拋下一句,“我這就去替你打快餐,麻煩姐姐照顧一下那小娘皮了。”
田然帶著一名干警挨個兒地搜索附近的快餐店,卻是一無所獲,那些快餐店老板根本就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曾經接待過個頭一米八以上體重八十公斤以上的客人!
這已經是最後一家快餐店了,結果還是讓田然極為泄氣,因為非常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是根本就不曾留意過。
田然咽了一肚子氣,卻又不敢發作,畢竟這案情的真相是不能夠隨便相告的,便是手下的那些個干警也是不明真相的。
但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在田然泄了氣似地准備放棄的時候,倒霉的徐三一頭撞了進來,渾沒在意身著便衣的田然兩人,隨口大聲說道:“老板,一份快餐,炒個回鍋肉好了,要打包的。”
“好的,請稍等。”老快歡快地應答一聲,熱乎地忙活開來。
正舉步欲走的田然也霍然收住了腳步,鷹一般地盯著徐三的背影。
挺高的個子,怕是足有一米八五!
挺大的塊頭,怕是不下去八十公斤!
如此吻合!
田然忍不住狠狠地盯視著徐三的腳底有一陣,陡然欺近徐三,沉聲道:“朋友,請跟我到公安局走一趟。”
“公安局?”徐三輕輕地一顫卻並沒有立即回過頭來,腦海里泛起龍逸雲的英姿,難道……竟是龍逸清那小娘皮找了人來了?
不可能吧,便是找了也不會這麼快吧?
那麼……壞了,定然是那查找那神秘人查到自己頭上來了,這下真壞了。
“怎麼辦?”徐三在腦海里一個勁地問自己,“逃跑?還是束手就擒?”
“走吧!”徐三還在天人交戰的時候,田然已經欺近身來,極為技巧地將徐三的一只手扳轉在身後,一股大力傳來,徐三輕輕地掙了掙沒能掙動分毫,不由便嘆了口氣,現在便是想跑也是跑不了,這警察顯然也是個高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