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輕輕地撫摸著手上的戒指,一股溫暖掠過心際,這五枚從古玩商手里高價購買的古玉戒指,據說可以去邪避魔,保人一生平安!
徐三自然是不相信神鬼之說,但這五枚玉戒卻是分成一枚男式四枚女式,卻是讓他欣喜不已!
緊接著古玩商人又講述了一個淒楚哀怨的故事,冷艷四女聽了更是非買不可。
想起來,大略也是古代哪位風流的家伙娶了四房嬌妻,為了銘刻他們之間的感人愛情故事,才讓玉匠啄了這四枚玉戒罷……
“陽廳長!”因為心情大好,徐三的話音里也透著些真摯,“其實,只要策劃得當,胡雁萍何嘗不是一次機遇呢?你……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公安,有任何重大的發現皆不足為奇!試想一下,省公安廳廳長為了刺探J國重大陰謀,不惜以身事虎,犧牲個人生活作風為代價,艱苦卓絕十余年,終於偵破了……”
呵呵一笑,徐三並沒有接著往下說,但陽期衛卻是瞬時色變,眸子里暴起駭人的神采來!
事情果然如此,這樣一來,非但化不利為大功,便是此前的生活作風造成的不良影響也被連消帶打!
真可謂是一石三鳥的絕計啊!
但一抹陰影卻是不由自主地掠過陽期衛的心頭。
這個徐三,似乎比胡雁萍的智計更為可怕!
對付完了胡雁萍之後,是不是前門驅狼,後門入虎了呢?
再以後,要想對付徐三,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看著神色游移不定的陽期衛,徐三陡然冷哼一聲,竟然猜中了他的心思。
悶聲道:“陽廳長!胡雁萍是J國間諜,陰謀顛覆中國政權!但我……是地地道道的炎黃子孫,是絕對不可以劃等號的!另外,陽廳長你雖然為了權勢有些不擇手段,但是,這根本無可厚非,在我看來,誰最有能力那麼誰就應該坐在最高位!現在的長沙市,甚至是湖南省,我還沒有發現誰的能力能夠超過你!所以,這省委書記……你當之無愧!”
說完這席話,徐三霍然起身,走到門口停住轉身,陰冷地瞥了陽期衛一眼,冷冽地道:“我話就說到這份上,如果陽廳長是個聰明人,當知道如何取舍!有了結果知會夜鳥一聲,他會幫助你的!告辭了。”
看著徐三揚長而去的背影,陽期衛深深地跌坐回沙發里。
腦子里不住地權衡著,與徐三合作,但將來則要面對可能存在的更大威脅!
因為徐三掌握的證據將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從書記寶座上拉下來!
而他手里僅有一盒徐三的激情影碟!
這盒影碟基本上已經可銷毀了,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不與徐三合作,甚至是與胡雁萍合作,謀掉徐三!?
但陽期衛很快便輕輕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從良心上他並沒有否認自己是個炎黃子孫,要他數典忘祖當賣國漢*,那不如先干掉他!
深深地吸了一口芙蓉王,陽期衛重重地將煙蒂在煙灰缸里掐滅,一縷堅定的神色自眸子里流露出來,這本來就是不需要選擇的抉擇!
不是嗎?
徐三架著新買的國產轎車,穿梭在長沙市的大街小巷,一想起別墅里有著四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在等他,他的心里便暖洋洋的,更想起挺著個大肚子的冷艷,徐三忍不住在臉上綻開幸福的微笑,竟然便要當爸爸了,他簡直恍如夢中。
有些不耐煩地按響了喇叭,徐三試圖讓迎面而來的出租車讓開,他可急著趕回家接冷艷與醫院體檢呢,據說可以確定預產期了……
但兩車交錯而過的瞬間,徐三卻從車窗里看到了一道倩影。
張美美!
她身邊仿佛放著不少的行李,還有……這方向不是駛往桃源機場的嗎?
她要回北京!這是徐三的第一想法。
她一回北京,張濤只怕會惱羞成怒,從與張濤僅僅的一面之緣來判斷,這家伙顯然是個辦事不經大腦的魯莽之徒!
幾乎是想也沒想,徐三便冒著紅燈掉轉了車頭,追著那輛出租車而去了。
“嘎吱!”徐三將轎車往斜前方一*,生生將出租車給截了下來。
“嬲你的,你干麼子?”出租車司機馬上便從車窗探頭出來,揮著拳頭衝徐三吼道,“不要命咯達?”
但徐三卻是黑著臉,下車倚著車門不語,只是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支煙點燃……
出租車司機勃然大怒,騰地便開門跳下車來,從車座下掏出一根鐵棍向徐三惡狠狠地撲了過去,嘴里更是罵罵咧咧,不絕於耳。
徐三忍不住微微一笑,暗贊一聲:湖南人果然要得,難怪古雲無湘不成軍!
這湖南人打架的意識真是一流!
更要得的湖南人擅長打大架打長架,毛偉人與曾國藩便是最出色的代表啊。
微笑間,徐三伸手輕輕一拔,便將司機的欣棍拔到了一邊去,那司機收腳不住,竟是生生踉蹌進了路邊的稻田里去了。
“美美!”徐三再不理那跌落稻田的出租車司機,緩緩地走到出租車跟前,低頭望著車廂里神情黯然的張美美,柔聲問道,“你這是去哪呀?”
張美美翅動了一下鼻冀,心里極是不想回答徐三的話,但嘴巴卻已經不爭氣地答道:“回家……離得長沙遠遠的。”
又是吸了一口煙,徐三感受著白沙煙特有的清香,然後一口煙氣吹到空中……望著空中裊裊升騰的白色煙霧,徐三心里也是紛亂萬分。
說不喜歡張美美自然是假的,沒有任何男人不會喜歡這樣的美女,撇開她背後的強大勢不論,只是憑張美美的身材美貌,全世界能夠不動心的只怕也就兩個人!
一個人已經死了,另一個還沒有出世!
徐三自然是喜歡張美美的,而且他也有喜歡的能力!
換了其它男人,霸占著超過四個女人,那些女人只怕便要守活寡,但他徐三的女人沒有這個憂慮,他有的是精力與能耐,冷艷四女之所以能夠和睦。
可徐三也相當清楚,這樣的大家閨秀,是絕不同於倩倩和如風這樣的小家碧玉的,更不能和有過慘痛經歷的冷艷和於思佳相比,在張美美的心里,她的愛人定然是只能一心一意地家著她才行!
一時間,徐三也開始猶疑不定。
他有十足的把握將張美美留下,並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但他實在沒有把握能夠讓張美美與其他眾女好好相處!
是冒這個可能導致將來閨中不和的風險呢?
還是冒與張濤針鋒相對的風險?
看到徐三猶疑不定的樣子,一絲明顯的失望神色籠上了張美美的嬌靨,她忽然賭氣似地別開了頭去,再也不看徐三一眼。
徐三忽然心下一動!
無論怎樣,他都是喜歡著張美美的,而張美美顯然也是愛著他的!
其實這已經足夠了!足夠他做出決定了。
微微一笑,徐三忽然拉開了的士的車門,俯身探手便摟住了張美美的臀北和腿彎,稍稍一發力,便將張美美整個的嬌軀摟抱了出來……
張美美瞬時尖叫一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徐三會突然來上這樣一手!
驟然與異性身體的親密接觸,讓她馬上便感到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下竟然緊緊地摟住了徐三的脖子,害羞地將她的螓首深深地埋進了男人的懷里……
張美美心里實在是不服氣,為什麼這麼容易便讓他抱了摟了?
至少也應該表現得矜持一些,掙扎一下嘛!
可她現在心下卻除了羞喜便只有那微微的慌亂了,從徐三身上傳來的陌生的卻是濃濃的男人氣息熏得她心慌意亂,粉臉通紅,仿佛兩只熟透了苹果,誘人之極。
出租車司機吃力地從路邊的稻田里拔出雙腿,艱難地爬回公路,正好看到張美美被徐三橫抱在懷里的一幕,不由困惑地撓了撓頭,暗道:乖乖,原來他們是情侶啊,敢情那小媳婦鬧別扭偷跑呢?
嘿嘿,現在好了,又和好了,呵呵……恩,真是狼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個給你!”徐三將一張百元大鈔扔給了出租車司機,然後緊緊地抱著張美美,將她放在自己轎車的副駕駛座上。
“唉,行李!”那出租車司機追了兩步,從飄飛的空中將百元大鈔抓下,然後急忙拉開後座車門,提出了兩只大行李箱,屁顛屁顛地送了過來,一邊還不忘了向徐三豎了豎姆指,嘿聲道:“哥們,有一手!厲害。”
徐三嘿嘿一笑,忍不住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張美美看去,正偷眼瞧著徐三的張美美馬上羞喜地將視紅轉向了別處,竟是不敢與徐三明亮的眸子對視。
莞爾一笑,徐三只得再從錢包里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嘿然道:“日,你可真會賺小費啊,服了你了!”
幾秒鍾後,那出租車司機對著絕塵而去的轎車背影叫道:“小姑娘,下次鬧別扭還記得坐我的車啊,嗬嗬……”
轎車里,兩人卻是陷入了暫時的沉默。
張美美的感覺自然是復雜已極,原本是灰心欲死黯然返京的,現在卻鬼使神差地將自己送到了他的車里,還不知道他要將她帶到哪里去呢?
難道是帶她回他的別墅嗎?
然後……張美美的嬌靨瞬時通紅,再也不敢往下想……
嘀嘀嘀……徐三的手機忽然響起。
一看,是老狼打來的。
“喂!徐三,你快去桃源機場,美美她要回北京!”老狼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著急。
徐三斜眼瞟了張美美一眼,忽然淡淡一笑,說:“呵呵,為什麼?”
“日!”老狼再顧不得風度怒罵了一聲道,“你別不知死活了,張濤那蠻牛做事素來不計後果的!惹怒了他,你也不好過,還是快去將美美追回來吧,我相信你小子的手段,可以將她留下的。”
徐三笑笑,再度瞟了一眼張美美,說道:“老狼,我服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徐三的好兄弟,便是你將我出賣了,我徐三也幫你點鈔票。”
“我操!”老狼的罵聲越來越粗魯,幾乎是吼著道,“廢話少說,快去追美美回來,不然讓我去跟鬼做兄弟啊?我老狼雖然為人不拘小節,與鬼做兄弟卻仍是不願意之極。”
徐三呼了口氣,猛地一轉轎車,張美美坐身不住,瞬時驚叫一聲撲入了徐三懷里,徐三暢意地呵呵一笑,說道:“聽見了吧?老狼,美美她已經在我的車里了!我這是將她載家里去呢……嘿嘿,今晚記得來喝我的喜酒哦。”
“日哦!”電話那頭的老狼憤怒之極地罵了一句,但語氣卻是明顯地輕松下來,嘿然道,“你爺爺的,竟敢玩我,記得,我們是老賬新賬一起算,有你好瞧的,哼。”
徐三呵呵一笑,快意之極地掛了電話,得意地瞟了張美美一眼,張美美的嬌靨再度紅了一下,忽然嘟著小嘴哼聲道:“誰要去你家了?不去不去,送我回學校。”
“嘿嘿,晚了,已經上了賊車再要想下去就難嘍……今晚就讓你做我的女人。”
張美美聞言一顫,一股難言的感覺瞬時充盈著芳心,怪怪的,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但竟是出奇地沒有反對徐三的帶些命令的口吻……
是夜……
湘雅醫院職工新村,胡雁萍所在公寓前面不遠處的假山後、竹林里。
夜鳥陰冷地盯著幾名手下,包括張軍、熊幡計靈在內的使槍好手,全部在場。
“都准備好了嗎?”夜鳥的聲音里透出一絲殺機,也有三分沉重,無論如何,將要對付的可是J國的特工!
對特工已經有了深刻認知的夜鳥自然知道這些人物的可怕之處,稍有不慎,損傷幾名兄弟事小,讓她逃了壞了組織大計可是事大。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張軍,你的槍法最好,有把握嗎?”
張軍仍然趴在一塊假山石上,眼睛緊緊地盯著瞄准器,頭也不回地冷聲道:“夜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一槍打爆她的逼,讓她死不了卻也活不了!”
夜鳥恩了一聲,點了點頭,但仍然有些不放心,向熊幡和格日勒圖吩咐道:“你們,去左邊埋伏,計靈和我右邊,一旦那女人躲過張軍的狙擊,馬上進行截殺,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明白嗎?”
倏忽之後,四人便相繼消失在了夜色的陰影里……
胡雁萍有些愣愣地坐在辦公桌前,神思恍惚不定!
一種越來越心驚的感覺撓得她心神不定!
仿佛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最近她越來越感到危險的迫近,但具體危險來自何處卻是一無所知。
徐三嗎?
看上去確實是個為了擴大自身實力不擇手段的人,在夾縫中左右縫源求取最高利益是他的最佳選擇,沒有理由會幫助陽期衛對付她!
所謂狡兔死走狗烹,等收拾了她胡雁萍,那麼下一個被收拾的就該輪到他徐三了。
陽期衛嗎?
縱然他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
更沒有這份能力!
她手里握著陽期衛近年來與她親密合作的無數證據,更掌握著策劃拍攝徐三激情錄像的證據,只要她胡雁萍消失超過二十四小時,這些證據馬上便會公諸天下……
但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她呢?
中國的國家安全局!?
在趙金陽死後,一切證據线索已經全部中斷,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既使懷疑,這許多時日來她也從未有過任何妄動,絕不可能得到任何進展。
峨眉緊蹙,但胡雁萍實在是想不透問題會出在哪里?
“你看你!?什麼事這麼煩心啊?”胡雁萍的同事忽然進了辦公室,看到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兩道眉毛都連一起了,來開心點,笑一個。”
胡雁萍卻是莫名一動,喃喃地低語道:“兩道眉毛都連一起……連一起……一起!”
陡然間,胡雁萍神色瞬時大變,倒吸了口冷氣,霍地站起了身。
“你怎麼了?雁萍!”同事驚愕地看著瞬時間神態失常的胡雁萍,吃驚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對不起,大姐!”胡雁萍急急地脫下白大褂,換上便裝,向同事道,“麻煩你幫我向院長請個假,就說我有急事需在先走了,今晚不能值班了。”
同事哦了一聲,怪異地搖了搖頭,自顧自接著看她的病例分析不提。
十數分鍾之後,胡雁萍修長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職工新村大門外,看到是湘雅醫院的醫生,新村守門的保安自然是問也不問地放了進來。
“乖乖!”伏在假山後的張軍輕輕地轉動著手里的狙擊槍,紅外线的瞄准儀從水池、假山、水泥地面一路滑去,冉冉地滑到了胡雁萍的身上,一點小小的紅點順著她的腿部往上移動……
“乖乖……再放前走點……再往前點……日!”
張軍忽然輕輕地咒罵了一句,眼看便要瞄准要害了,不想那女人竟是走到了一根路燈燈柱後面站住不動了!
不會是被發現異常了吧?
張軍一陣心虛,手里已經油油地起了一層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