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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卷 第3章 我是你的戀人

我是大魔鬼 終極大魔鬼 7779 2024-03-02 22:23

  眾人大失所望,正待敗興而返之際,眼尖的蓮卻發現了貼在門邊的一張紙條:“各位鄉親父老:老夫應邀前往‘風嵐城’參加‘醫術競技大賽’,一周後方返回本鎮。如有急症患者,請另往他處尋醫救治。稷山示”

  “這稷山想必是大夫的名字。看來好點的醫生都到‘風嵐城’去了,只不知,‘風嵐城’距離這里有多遠?”我問圖蘭多道。

  圖蘭多仔細地看完紙條上的文字,答道:“‘風嵐城’距離這里有近百里路程哩。我倒忘了每三年一次的‘醫術競技大賽’就在這幾天舉行了。我們返回傭兵大本營需要經過‘風嵐城’的城郊,到時多花點時間到城里去一趟,必能找到醫生為小家伙診治的。”

  “怎麼是返回傭兵大本營?”我奇道:“我們不是要將小家伙送回翼風族見他的族人的嗎?”

  “返回大本營,就能見到他的族人了,因為,翼風族已經全權委托傭兵團為他們尋人,他們知道傭兵團一定能將人救回來,所以派人常駐在傭兵團大本營之內。”

  我雖然有些失望,但想到能見到翼風族的人,憑著我是他們少主的救命恩人的身分,到時要求跟著他們到翼風族聚居地去,對方必然不會拒絕,於是不再多問,點頭道:“那我們要趕快上路了,現在日已偏西,我們腳程慢點的話,恐怕太陽下山前都趕不到‘風嵐城’了。”

  “放心,我們的腳程很快的,現在當務之急,倒是要為你們弄兩匹馬。”圖蘭多胸有成竹地道。

  只是,在這樣的小鎮,有錢都難買得到馬匹,好不容易,我們才花重金向村民買了兩匹原本用來拉車的馬,我和蓮一人一匹。

  翼風族小孩依然由蓮照顧,兩人共乘一騎,小家伙就坐在蓮的身前。

  一路兼程,在太陽下山之前,我們堪堪望見了“風嵐城”的城郭。

  正是彩霞滿天時!

  夕陽下的城牆泛起金紅色的光暈,巍峨的城樓使我懷疑自己是否來到了另一座凌霄之城。

  一行數百人進入“風嵐城”之時,竟然受到了城主派出的官員的熱情歡迎。

  原來,這“風嵐城”是克利維拉洲有名的獨立自由之城,不受任何種族、國家的管轄。

  城主本人身分神秘,據說戰力甚高,而且和“黑郁金香”傭兵團的團長以及狂獸軍團的首領千楓寒雲等都有交情——這也是一般的惡勢力組織和凶人們都不敢來招惹“風嵐城”的原因之一。

  迎接我們的官員,為首的是個老成持重的白須長者,名叫卡修,一個外表極普通的老人,不能斷定他是否深藏不露?

  但他卻給人和藹可親的感覺,並且甚為健談。

  讓數百人的魔法傭兵戰士在城中的一個大廣場駐扎之後,我、蓮、圖蘭多以及五、六個傭兵小頭目,則被卡修安排到城中最好的客棧住宿,翼風族小男孩仍然是隨著蓮一起。

  晚餐之後,我們向卡修了解“醫術競技大賽”的情況。

  原來,由“風嵐城”組織的“醫術競技大賽”,始於十五年前,至今已經舉行了五屆(今年舉行的是第六屆),“大賽”在克利維拉洲可謂鼎鼎大名,三年一度的大賽,勝出者將獲得“醫神”的稱號,並且還能獲得“競技大賽組織委員會”(簡稱“組委會”)豐厚的物質獎賞。

  競賽結果是向全克利維拉洲公布的,如果能獲得“醫神”稱號,在克利維拉洲將成為最受歡迎的醫者。

  任何種族、甚至任何個人,如果傷害了“醫神”,都將受到全洲居民的強烈譴責,如果“醫神”不幸受害,“風嵐城”還將負責懸賞擒殺凶手。

  真正的醫者,未必會計較名利,但獲得“醫神”稱號,卻等於為自己取得了一塊護身符。

  這在治安混亂,各種族分裂割據的克利維拉洲還是非常吸引人的,所以,每屆“醫術競技大賽”,參加者都非常踴躍,亦不乏真正的杏林高手出現其中。

  “這一屆參加大賽的名醫數量之多,超過了以往各屆,有一些在鄉野間甚有名氣,但因行蹤不定,未在我們邀請之列的名醫也都來了。”

  卡修臉上顯得容光煥發,頗為自豪地道:“這一次勝出的‘醫神’,絕對會是讓大家心服口服的。呵呵,幾位來得還算及時,明天正好是決賽的最後一天,幾位如有雅興,明日可以前去捧捧場。今晚,請早點休息,好嗎?”

  我和圖蘭多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點了點頭。

  夜,靜悄悄,夜空,繁星閃爍,窗外,寒風陣陣……

  此時,蓮的房門外,一道黑影出現了。

  黑影伸手欲待推門,片刻猶豫之後,卻改變了主意……下一刻,他無聲無息地掀開窗戶,鬼魅般飄入了室內。

  熟睡的蓮完全未被驚動,翼風族的小男孩偎依在她懷中,同樣好夢正酣。

  黑影嘴角露出獰笑,迅快移動到床前,毫不遲疑一指點向蓮的眉心,氣勁破空,嗤然有聲。

  熟睡中的蓮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竟陡然醒覺危機,下意識地一偏腦袋,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指,隨即,她整個人也清醒過來。

  黑影反應之快可稱得上匪夷所思,一指落空,他另一掌已經緊跟著揮出。

  剛剛睜開眼睛的蓮再來不及作出反應,被雷霆萬鈞的一掌轟在胸腹之間,血花飛濺中,她整個人飛撞到對面牆上,才止住去勢。

  頭部遭牆壁重重撞擊,意志極為頑強的蓮,一時之間,竟也無法再站得起身。

  黑影見全力一掌未能致對方死命,立刻改變策略,趨前一把抄起床上酣睡的翼風族小男孩,身形疾掠,穿窗而出……

  “站住!”

  住在隔壁的我聽到蓮房內的響動,第一時間衝了出來,剛好看到一個黑衣人影從蓮的房內穿窗而出,臂彎內還箍著翼風族的小男孩。

  我心知不妙,也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心隨意走,一個水系魔法的“玄冰之刃”就揮了出去。

  巨大的“玄冰之刃”呼嘯劈至,黑衣人腳步卻並未停留,他身形繼續急衝離去的同時,反手一拳,轟然爆響聲中,迸發的戰能便和我發出的“玄冰之刃”撞上,兩者同時化成了四散的氣流。

  “好惡賊,把孩子留下!”圖蘭多及時出現,截下了黑衣人。

  同一時間,其它幾個魔法傭兵小頭目也緊隨著現出了身形。

  我知道黑衣人多半逃不掉了,心里牽掛著蓮不知有沒事,趕緊一腳踹開房門衝進了蓮的房內。

  蓮此刻正在房內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她的嘴角、胸前盡是血跡,看得我觸目驚心,心道這個黑衣人真是不簡單,以蓮這樣級別的戰力,能偷進房內未讓她警覺,實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雖然蓮多半是因為沒防備才會受傷,但他倉促一擊,便能讓蓮受此重傷,戰力之高實在是不容小視。

  沒敢驚動正在自行療傷的蓮,我重新走出房間,卻發覺戰斗已經停止。

  圖蘭多怔怔立在房前庭院的中間,像傻了一樣。

  “怎麼回事?你們竟然讓那個家伙逃了嗎?”

  我大為吃驚,想不到以圖蘭多還有四、五個魔法傭兵頭目的力量,居然還留不下黑衣人,那麼,他的戰力豈不是真的能夠和蓮相媲美?

  “他手上有孩子,我們投鼠忌器。”圖蘭多恢復了正常表情,道:“不過,他的實力也夠出乎我們的意外。單對單,我恐怕真不是他的對手。雷德法師,你的徒兒怎樣了?”

  “他受了傷,應該還沒有性命之憂。”我道:“倒是孩子被他劫走,我們該如何才能找到這家伙並將孩子救回來?”

  圖蘭多道:“他的目標是孩子,你的徒兒不過是受了池魚之殃。”頓了頓,又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這黑衣人很可能是克利維拉洲惡名昭彰的‘三魔盜’之一。

  “雖然他蒙著臉,但魔魅的身法,還有他不敵我們圍攻,情急逃走時不得已亮出的三把短匕,都說明他的身分必然和‘三魔盜’脫不了干系。

  “‘三魔盜’一向獨往獨行,從未聽說和任何組織發生過衝突,想不到現在居然敢和我們‘黑郁金香’傭兵團作對,看來如果不是背後另有靠山,就是他們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停!說這麼多廢話有何意義?你最好想想辦法,怎樣才能將那家伙盡早揪出來。”我冷冷道:“如果動作太慢,你就算能救回翼風族少主,恐怕那孩子也不見得是活人了。”

  圖蘭多聽了我的話,也急了,不覺提高了音量道:“就算我們能夠請大本營幫忙,迅速找到‘三魔盜’的老巢,也不見得孩子就能留得性命啊?何況,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目的才來劫人的?”

  我搖了搖頭,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著急,他們既然是劫人,就必然是有所打算的,否則剛才直接給小家伙一掌,他還能活命嗎?所以,你目前不需要擔心小家伙會有性命之憂的。”

  “那麼,我先去請求城主幫忙,布置一個全城性的大搜捕,看能不能找到這黑衣人。”圖蘭多道:“如果找不到,我們明天立刻返回大本營,請求其它傭兵分部的幫助,或許,我們可以直接找上‘三魔盜’的巢穴。”

  我心知搜捕的做法肯定不會有效果,以黑衣人的戰力,這種泛泛的搜捕不但難以找到他,即使找到了,又豈能奈何得了他?

  況且,“風嵐城”城主肯不肯在這種時候勞師動眾也是個問題。

  鑒於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我並未對他的意見提出反對。

  “祝你們好運!我要先去為徒兒療傷了,各位請自便吧!”我說完便不再理會眾人,徑自返回蓮的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蓮依然在獨自催運真氣為自己療傷,她秀眸緊閉,肅然端坐著,身上的血跡已經干涸,身周卻白色的霧氣繚繞,不時還能看到一兩朵粉色的蓮花狀氣團,在她的頭頂成形,上升,最後裊裊消散……

  知道小妮子運功自療正在緊要關頭,一時半刻還不會結束,我怕她受到干擾,於是決定守在她的旁邊。

  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床鋪,我在蓮的對面席地坐了下來,一邊關注著蓮的變化,一邊也采用內視之術默查自己體內的情況。

  經過較長時間的休養生息,也可能是鬼靈印記對屍毒入侵起到了抵抗的作用,總之,我發覺體內被屍毒侵蝕過的筋脈麻痹的感覺不再那麼嚴重了。

  是不是可以承載真氣的運行了呢?

  我嘗試著一點一滴收集已經差不多散失殆盡的混沌原力和異類火性戰能,當所有能夠收集的戰能都被我收集到氣海之後,總量依舊恢復不到原先的兩成。

  我知道能達到這樣已經是非常幸運了,於是,嘗試著將戰能真氣從氣海向四肢百骸的筋脈送去。

  試驗發覺,原本完全麻痹的筋脈確實是恢復了部分生機,大約有一成不到的混沌原力和異類火性戰能可以在筋脈里自由流轉了,但氣海中大約總量為兩成的戰能力量只有一半可以被筋脈所承載,催運得太厲害的話,筋脈就會產生如被針扎的刺疼感覺,同時整個人也會產生抽筋、抽搐的現象。

  姑且不說戰能所剩無幾,即使筋脈沒有問題,氣海內這麼點可資運用的戰能力量,連用來形成護身氣罩都未足夠啊!

  我大為泄氣,雖然如果筋脈麻痹的情況解除,我相信至少混沌原力是有望憑著其自我修復力慢慢恢復增長,但這顯然是比較遙遠的事情。

  刻下,如果我想讓自己綜合戰力獲得突破性進展,看來要嘗試對自身魔法能力進行改造,讓自己的魔法修為在短時間內上一個台階才行了。

  魔法能力的改造,自然離不開提升魔法力,魔法力到底算是怎樣一種質性的東東呢?

  我記憶中所能搜索到的資料告訴我:一個人的魔法力其實指的是與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各種魔法元素的溝通能力。

  他(她)能夠征集到的魔法元素的多寡,實際就反應出其魔法力的高低。

  魔法力與戰能之間並沒有必然的聯系,兩者唯一相似的是:魔法師每次運用魔法,都會像武士損耗戰能一樣損耗其魔法力。

  當然我並不知道:有個別特殊的戰能,能夠轉化戰能來補充魔法力,以換取征集到更多的魔法元素——比如蓮的蓮花戰能就是其一。

  魔法力於大多數的武者天生就是存在的,當然各自的高低程度差別甚大。

  但即使不能夠和魔法元素進行溝通,悟性高的魔法師只要掌握了大量收集魔法元素的辦法,也同樣能夠施展四級,甚至四級以上的魔法。

  蓮和圖蘭多都是能夠施展頂級(五級)魔法的人,他們與魔法元素的溝通如何我無法得知,但我看得出兩人所施展的五級魔法並沒能發揮出最強威力,顯然他們兩人和魔法元素的溝通也還存在著問題。

  他們可能只是掌握了大量收集魔法元素的技巧,並非真正實現了與魔法元素的溝通。

  這些都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事實如何不得而知。

  目前,我倒是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從俏徒兒蓮的身上多學點魔法方面的知識。

  老是拿徒弟來做幌子,我的謊言在別人面前遲早會被拆穿。

  到時候真的遇上危機,如果一個不走運,蓮又突然恢復記憶不認我這個師父的話,恐怕我連自保都成問題。

  “先把小妮子弄上床再說吧!狠狠地蹂躪她,既報了前前世的宿仇,又讓她失身之後不得不死心塌地跟著我,哈哈,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我內心轉動著齷齪的念頭,天人交戰地想著:“趁小妮子現在受了傷,肯定反抗無力,我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自是毫無問題,可是,我真的狠得下心嗎?”

  善與惡的念頭尚未轉完,一股異樣的氣流忽然罩住了我的全身。

  我渾身一機靈,打了個冷顫,大驚睜眼,才赫然發現氣流的發源處竟是蓮。

  小妮子不知何時已運功自療完畢,施展在她身上的萬相千幻術法也不知何時被解除了,此刻清逸如仙的俏臉上滿布著殺意,秀氣的眼睛里寒芒閃動——佳人看上去心意難測哩!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撒謊說是我的師父?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蓮的右掌戟指如劍,戰能氣勁形成的寒芒不斷吞吐,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如果我一個回答不慎,她立刻就會毫不猶豫地揮“劍”相向。

  “暈,怎麼越擔心的事情越來得快呀!”

  我醒覺蓮可能是因為受到黑衣人的攻擊,腦部受了震蕩之後,反而因這意外恢復了記憶,內心不禁暗叫糟糕。

  不過,聽語氣,我猜測蓮是恢復了部分記憶,想起不曾有過我這個師父,否則的話,只要她想起惡戰幽靈龍之前的情事,應該不會對我仍如此怒目相向的。

  那麼,我該怎麼對她解釋呢?

  不知道她到底恢復了多少記憶,我無論怎麼說都存在被認為是撒謊的危險。

  我心念電轉,臉上現出欣喜的神情,試探性地問道:“蓮兒,你恢復記憶了嗎?那你怎麼還想不起我和你的關系?”

  “呸,什麼蓮兒?你亂叫個什麼勁,告訴過你我沒有你這樣的師父了,你怎麼還這樣死皮賴臉的?!再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真要惱了!”蓮口中發狠,但終究沒有向我出手。

  我當然也不想真的激怒她,忙道:“你別激動啊!我不是你師父沒錯,可是,我和你一起消滅魔龍這些事卻並沒有說謊。如果你想得起對付魔龍之前的事情,應該知道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至於我和你的關系……”

  我故作不滿地道:“你既然已經恢復了記憶,怎麼還要問我呢?人家真是好失望啊!”

  蓮的臉上露出迷惘神情,臉上的殺氣收斂了,但卻仍然聲色俱厲地道:“我只是記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使我知道自己的師父絕對不是你這個樣子,而且,我記起自己的名字就叫蓮,原本是聖光王國鳳凰軍團的大將軍,剛剛跟隨蘇菲大元帥擊退了暗黑帝國的入侵,正打算帶領部隊班師回京的,可是,不知為何我的記憶就在這里截止了。

  “我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你既然說曾和我一起對付魔龍,想必知道我遺失的這段記憶是怎麼回事,所以請你老實告訴我,我身上曾發生了什麼?而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我是什麼關系?如果有半句謊話,可別怪我掌下無情。”

  我聽完蓮的話,總算清楚小妮子記憶恢復的程度。

  既然她的記憶僅僅恢復到戰勝暗黑帝國入侵大軍那一刻,甚至連曾經認識我的記憶都沒有,那事情就好辦了。

  我迅速想好了說辭,卻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道:“唉,還以為你所有記憶都恢復了呢,怎麼只恢復了一部分?該恢復的卻沒恢復,連我是你什麼人都記不起來。”

  “我是你的什麼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蓮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不滿地道:“你怎麼這麼婆媽?真想要我生氣嗎?!”

  我故作下決心狀,道:“你先答應我,我說出實情的話,你不能發脾氣;而且在我沒說完之前,你就算有意見,也不能打斷我。”

  蓮不耐地道:“我答應你,快說吧!只要你說的是實情,我就絕不會生氣;如果我發現你在騙我,那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暗道陰謀得逞,點了點頭,道:“你聽了不要激動,實情其實是:我是你的戀人,為了救你,我被魔龍毒涎所傷,戰能盡失……”

  話未說完,蓮已經滿臉通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的——不過此刻她的樣子倒真是艷麗不可方物!

  她急急打斷了我的話頭道:“你……你再胡說八道,看我會不會真的殺了你。”

  我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為所動道:“是你讓我說實情的,別忘了,你就算要殺我,也得等到我把話說完。

  “你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整個人仿佛變成了幼稚的小女孩,那個時候,如果說我是你的戀人不但自己覺得怪異,想來你也接受不了,甚至,我當時很懷疑你頭腦里對‘戀人’這兩個字還有沒有概念,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隱瞞實情,騙你說我是你的師父。我愛你,可不是存心想占你的便宜。”

  我很自然地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留意到蓮卻並沒有生氣,而是故作沒聽到地移開了望著我的目光。

  “我和你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你現在完全沒有記憶,我再怎麼說都是一面之辭,想來你也未必肯接受,因此,我這個‘戀人’的身分你是完全可以不承認的。

  “但我想,將來你慢慢會把所有記憶都找回來,包括你我之間的一切,那時候,我說的是真是假?你都會完全明了;到那時候,你要愛我還是恨我,決定權將完全在你的手上。

  “現在,我因為救你而戰能盡失,魔龍的屍骨你曾經親眼目睹,如果你覺得在這件事上我的話還可信,希望你能暫時把我當作朋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怒目相向。”

  蓮的俏臉依然帶著一絲殘留的紅暈,但眼中的殺氣已經消散無蹤,換上了一抹難得的溫柔,道:“你確實是戰能近乎損失殆盡,還有根據我看到的魔龍屍骨,我相信你確實是從魔龍手中救了我。但是,你真的愛我嗎?真的是我曾經的戀人嗎?為什麼我腦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真的愛你嗎?”我苦笑道:“你這樣問,真讓我傷心啊,你怎麼會沒一點印象呢?!你認真想想,記得起在亡靈沼澤那一晚,我們倆在月色下談心的事嗎?”

  我故意提起往事,倒不是想提醒她,讓她恢復記憶,只是,我覺得這種曾經發生過的事,在她腦海里或許還有一絲半點的殘余痕跡,或許能改善她對我的印象亦未可知。

  果然,蓮露出思索的神情,遲疑了一下才道:“亡靈沼澤?月下談心?嗯,還是完全沒印象,可是感覺好像很浪漫,也像是很熟悉這樣的一幕場景哩。”

  苦思無果,小妮子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我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為了你因我而導致戰能全失,我決定還是相信你的話。就依你所言,我暫時將你當成朋友,不計較你欺騙之罪,不過,如果將來證明你今天說的都是假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我才不管將來會怎樣,對於我和蓮這個宿命之仇而言,將來誰讓誰死得很難看還是個未知數哩。

  既然現在她願意將我當作朋友,那我怎能不打蛇隨棍上?

  大膽地從地上站起,我厚著臉皮道:“既然這樣,你能不能暫時也承認我的‘戀人’身分啊?蓮兒,我以前都是這樣叫你的,現在重新用回這個稱呼你不會介意吧?”

  “你這人,怎麼這麼會得寸進尺啊?!”蓮的俏臉又發起燒來,美麗的暈紅直漫過耳際,佳人帶笑的嬌嗔讓原本提心吊膽的我簡直欣喜欲狂。

  但我並未將喜悅形之於色。

  “蓮兒,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重新愛上我的。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才讓你受傷失憶,就算你以後都記不起我們之間曾經的故事,我也不會怪你的,我們一切重新開始。好嗎?”我一臉虔誠地道。

  “臭美!”蓮眼中閃過笑意,卻板起臉道:“你以為你是誰?什麼一定會重新愛上你?我只是可憐你戰能全失,要想我承認你‘戀人’的身分,早著哩!你還是加把勁好好努力吧!或許哪一天老天可憐你,讓我記起你這個‘戀人’亦未可知。”

  我當然聽得出蓮實際已經變相承認了我的“戀人”身分。

  心說小妮子實在太容易“對付”,既然有了個好的開端,我當然會加把勁好好努力了。

  看著蓮秀美絕倫的嬌顏,我內心嘿嘿邪笑:蓮兒呀蓮兒,你放心好了,我這個假“戀人”遲早會成為你的真“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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