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7章 夜亂松江
在酒精的作用下,雪兒早已忘乎所以,坐在桌面上,雙手抱著楊盧峰的頭。
而楊盧峰則是隔著裘衣在雪兒的雙峰上辛勤地耕耘著。
一手抓著左乳,一手扶著右乳,另一只手還不忘伸入底褲之中,輕撫那早已濕透的花穴。
“啊……”忍不住從胸腔深處傳達而出的呻吟,雪兒還是從口中呻吟出來。
楊盧峰早已將自己的上半身摸了個遍,卻依舊沒有插進來,這種成熟男人的技巧,雪兒從未在林軒或是李賦身上體驗過。
就算是那李德中,也是看根本忍不住自己誘惑的肉體,沒有任何前戲便插了進來。
楊盧峰的手輕輕抬起雪兒的臀部,雪兒聽話的抬起,楊盧峰便順著雪兒抬起的空間,拉下一邊的底褲。
兩團完美的嫩肉依舊在楊盧峰的掌控之時,楊盧峰便已經將手巧妙地換到另一邊,同另一邊一樣,解開了雪兒的底褲。
絲柔的褲子劃過大腿,雪兒心里更期待著楊盧峰這兩雙手能夠向下,先滿足一下自己已經濕潤的,繼續滿足的肉穴之中。
而楊盧峰卻不緊不慢地依舊停留在胸肉之間,雙手用力地揉捏著胸部,讓它不斷地變形,同時還含著胸肉上的那粒嬌滴滴的嫩葡萄。
雪兒一手向後支撐著身體,另一只手終於忍不住,放在了雙腿之間,輕柔地撫摸著。
男人早就看出雪兒那早已飢渴的身體。
雙手依然在雙峰上蹂躪,但腦袋卻埋進了兩腿之間。
“咦,別,髒,啊……”雪兒看到楊盧峰正要往自己的小穴看去,心里自然清楚男人准備做什麼事情,正要阻止之時,下身傳來的快感讓雪兒更是忍不住張開了雙腿,任這楊掌堂賞玩。
“不,不要……”雪兒呻吟著,似乎在拒絕楊展堂,但一只手卻巧妙地按著他的腦袋,朝自己身下按去。
身體上的需要毫無保留地請求著面前的男人,讓他能滿足自己。
“美人的味道香甜可口,楊某縱橫江湖數十載,從未試過如此香甜的淫水。”
楊盧峰直起身來,看著面前早已動情的美人。
美人坐在桌上,雙腿早已岔開,雙手撐在桌面上,肚兜在身上早已不齊,堪堪遮住胸前兩團美乳,美乳上的兩顆葡萄更是呼之欲出。
早已動情的雪兒已經顧不上面前的男人是誰,也顧不上自己已經是林軒的妻子,身體的需要早就將自己的精神擊垮,早已泛濫的小穴現在急切地需要火熱巨大的陽具來滿足自己:“來……”看著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時早已將褲子除去,露出那巨大猙獰,卻看著如此羞人又親切的火熱陽具,雪兒更是忍不住身體的需要,微微地說出了身體的需要。
楊盧峰早就看出雪兒的身體已經動情,偏偏選擇此刻放開雙手,輕輕摟住雪兒,只露出那火熱的肉棒,直勾勾地對著雪兒腿間的蜜穴:“不知雪兒要什麼呢?”
“討厭……來啊……快點啊……”雪兒伸出一只手來,輕輕地抓住那巨大的肉棒,那股熱滾滾的溫度從手上一下子便傳到周身,更激起了雪兒身體的欲望,“快給我,進來……啊……”
“雪兒姑娘是想要這個嗎?”
楊盧峰向前挺了一點,肉棒漸漸地靠近了那濕淋淋的蜜穴,甚至已經可以感覺到蜜穴的溫度了。
而楊盧峰卻偏偏不肯插入。
雪兒細嫩的手兒握著那肉棒晃動著,也想找到蜜穴的入口,可是偏偏這巨大的陽具在那濕淋淋的洞口滑來滑去,不著門道,更是讓雪兒著急。
“雪兒姑娘不說,我可不知道雪兒姑娘想要什麼呢。”
明明最想要的陽具就在蜜穴的洞口,楊盧峰還不忘在言語上挑逗一下雪兒。
情急之下,雪兒甚至喊了出來:“快點,快點用這個插我,插穿我,插死我,啊……”
雪兒話還未說完,楊盧峰便用力向前挺身,火熱的肉棒對准了流著淫水的蜜穴,一口氣頂到了最深處。
下身傳來的暢快感很快傳遍了全身,終於頂不住蜜穴當中泥濘的滋味,楊盧峰更是賣力地插了起來。
“啊……好深……啊……啊……”下身傳來的快感令雪兒不停地需要著,楊盧峰每一下深深地插入自己的身體,自己就想要更深的,想要被占滿,想要更瘋狂。
“雪兒姑娘,你那里面,好緊啊,我也好舒服”楊盧峰一邊用力向前挺腰,雙手揉捏著雪兒胸前的兩團肉球。
可憐的雪兒為了能保持姿勢,只能雙手摟在楊盧峰的脖子上。
雪兒更是不自主地張開了雙腿,還夾在了楊盧峰的身後。
“啊……啊……快點,再快一點……啊……啊……”在楊盧峰的進攻下,雪兒漸漸地開始失神,身體更加地渴求快感,下身也越來越緊。
“雪兒姑娘,沒想到你這麼騷啊……早知道我一進來就可以把你撲在床上了。”
“啊……別……別說了……啊……啊……”
“這麼緊,稍微挑逗一下還這麼用力地夾我……我的寶貝可真是爽死了。”
“啊……啊……我也,我也好舒服……插我,插死我……啊……啊……”
“好……看我插死你……”
“啊……啊……啊……”
楊盧峰放開揉捏著雪兒胸部的雙手,拖住雪兒的屁股,將她托了起來。
托起來的過程中,二人連接起來的地方絲毫沒有分開,而且還在不斷地紛飛著。
“咦?啊……啊……我在飛嗎……啊……啊……啊……”
楊盧峰沒有回答,相信這個動作比較消耗力氣。雖然是個耗力氣的動作,但他下身的抽插動作依舊沒有減緩速度和力道。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啊……”
楊盧峰一邊抱著雪兒凌空抽插著,一邊向床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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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狼狽竄逃,也不知身在何方,且行且思間不自覺到了某處園林,見四下里萬紫千紅,蝶舞蹁躚,抑郁的心緒竟稍稍得以慰藉。
正想一人在此妙處好好游歷一番,卻隱隱聽得不遠處傳來嬉戲之聲。
眺眼望去,原來是名少女正握著柄紈扇撲蝶,見她一襲素潔白衣,面容雖瞧不真切,但身段姣好,體態纖盈,心下不免有些瘙癢起來。
暗道著:“我只瞧瞧她怎生模樣,應算不得什麼吧。”
說著便邁開步子,朝那少女緩緩走去,待與她只余一丈之距,方止步停下。
見她一心玩樂,竟對我毫無所覺,細細去瞧她面容,心中不禁大感失望。
不過十三四五的年紀,稚嫩的臉上卻已長滿了斑痍,淡眉幾近於無,眼眸一大一小,鼻上坑窪遍布,雙唇暗淡無色。
以這幅姿容,縱有絕世身段,只怕也要叫人倒了胃口。
正要扭頭離開,卻已被她發覺,歪著腦袋看著我道:“你是誰?怎到我家里來了?”
我略感詫異,這不正是昨夜澡房中那少女的聲音,莫非她便是楊夫人的女兒?
那般秀美的母親,怎生出這般丑陋的女兒來。
心中雖這般想,可還是衝她拱手笑道:“我乃貴府的賓客,昨夜方至,所以未曾與小姐對面過。”
那少女點了點頭,咧嘴笑道:“過了南邊是女眷的臥房,你就別往前了,在這隨意逛逛吧。”
說著便又持著扇舞動起來,可揮了半天,仍不見一只蝶兒落網。
我在旁細觀,竟又不舍離去,瞧她面容雖屬低劣,但言行談吐卻又不失大家氣度,瞧了一會,倒也不覺得她有如何丑陋。
一時興起,在她身前隨手一揚,輕捏著一只花蝶擺在她眼前道:“喏,這只給你。”
少女滿臉驚訝,微紅著臉蛋兒接過蝶兒,轉手卻又放了去,低著頭道:“我只是玩兒,不抓它們的。”
我暗暗贊許,不想她心地倒善,正想夸獎一番,卻又聽她道:“大…大哥哥,你好厲害呀,手上就這麼一揮,蝶兒們便自個兒鑽你手里去了。”
我呵呵一笑,略顯得意道:“不敢,雕蟲小技而已。”
忽的身後傳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一段溫婉似水的輕柔語調:“這於林公子自然是雕蟲小技,人家旁的大本事可多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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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兒也注意到了身後不尋常的動靜。
一開始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在花園中跑動,詩兒只是擔心這小姑娘千萬不要鑽進來,壞了這邊的好事。
但怎麼都沒想到,才不到一小會,自己的相公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花園。
身下的少年似乎都沒看到這一切,下身的運動更加的猛烈。
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排山倒海一般襲來,詩兒雙手捂住嘴巴,只能盡可能地忍住身體深處要發出來的聲音。
但下身的快感又無以倫比地激烈,詩兒向那少年投過求饒的眼神,但那少年哪里肯放過最終也只能任著面前的少年肆意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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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波濤翻涌,轉過身拜禮道:“楊…楊夫人好。”
那少女欣然一笑,奔至楊夫人身旁,挽著她手道:“真的嗎,那你快讓大哥哥使出來,好讓惜怡瞧一瞧。”
楊夫人瞟了我一眼,輕笑道:“那些大本事光天化日下是不好使的,可到了屋里,那便不一般了。”
少女茫然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楊夫人,又看了看我道:“這倒稀奇了。”
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該如何應答,忙拱了拱手道:“不打擾夫人與小姐雅興了,在下先回了。”
楊夫人搭著少女的手,衝我撇嘴笑道:“不妨的,還是咱們母女先告退吧。”
說著便拉起少女,從我身旁走過,隨著一股淡香飄逸,在與我擦肩之時,她竟素手下擺,輕描淡寫的在我胯間撫了一把。
我渾身一顫,陽具立時筆鋌而起,回頭去瞧,正好對上了那一具款款扭動的柔美腰臀,體內血脈急速膨脹,不禁略感後悔道:“方才若不跑,會不會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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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躺在床上,楊盧峰站在床邊,將雪兒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下身對准了花穴,一陣凶猛的抽插,讓雪兒更本忍不住那將自己刺透了的感覺。
楊盧峰仿佛機器一樣,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啊……好,再來……用力……啊……插死我了……啊……”雪兒不斷地呻吟著,也不知面前的男人就現在這個姿勢運動了多久,腦海中只有想要的念頭,身體的淫念早就超越了一切,本身淫亂的軀體根本沒有給自己思考的空間,心中只有“還要,還要”的念頭。
“媽的,這麼騷……看我不插死你,嗯”楊盧峰也在努力著。不過滿頭大汗的樣子似乎也是廉頗老矣,略有些後勁不足。
“啊……來啊,再來……啊……啊……”雪兒不斷地索求,楊盧峰不斷地運動。
“哈……”楊盧峰突然動作一個停滯,再一次將體內的精華射進了雪兒身體中。
“啊……哈……哈……哈……”雪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是還不滿足的樣子。
“美人,你真是太棒了,又緊,又騷……讓我忍不住,又射了……”楊盧峰還未將肉棒拔出來,似乎還在回味雪兒身體中的溫暖。
雪兒只是一味的喘氣,並魅惑地看了楊盧峰一眼。一眼之中,媚態盡顯,讓楊盧峰更忍不住想再來一發。楊盧峰的體力似乎也不能再來了。
“媽的,看我不操死你。”
楊盧峰毫無溫柔可言地將雪兒的雙腿丟到床上,赤裸著身軀來到剛剛脫下的衣服邊,走動之間,胯下的肉蟲已經癱軟,似乎沒有再起的樣子。
但是癱軟的肉蟲個頭依舊不小,相信比那林軒要大上不少。
楊盧峰從腰帶之中搜出一粒藥丸,張嘴就將它吞下,胯下的肉蟲瞬間有了起色,沒有一小會就硬了起來,還未等楊盧峰走到床邊,那里就已經如擎天巨柱一般挺立。
“美人,看我今夜不操得你求饒。”
楊盧峰迅速爬上床去,雙手一把就抓住了雪兒胸前的兩團柔膩的肉球,還未從剛才的狀態中擺脫的雪兒輕聲呻吟了一聲,溫柔地更激起楊盧峰征服的欲望。
只見楊盧峰用雙腳撐開雪兒兩條細嫩的雙腿,粗大的肉棒對准了那凌亂又濕嗒嗒的洞口,一口氣深深地插了進去。
“啊!”
只聽雪兒沉重地叫了一聲,那脹滿的感覺再次排山倒海地從身體深處涌來,身體不自覺地只想被塞滿,只想盡情地做,沒有丈夫,沒有倫理,沒有長幼,只有做,只想做。
楊盧峰自然也毫不示弱,不停地前後運動著。
只是沒過一小會,楊盧峰就抱著雪兒坐起來。
坐起來的時候,連在一起的下身絲毫沒有分開的跡象,相反還連接得更緊了。
“雪兒,你那里居然還會吸人。平時抱著女人這樣坐起來的時候從來都會分開的。”
“啊,別說了,啊……啊……”雪兒根本忍不住身體的需要。隨著楊盧峰坐起來之後,身體還是跟著節奏動起來。
“雪兒姑娘,你真是太棒了。”
楊盧峰一口氣將雪兒抱緊,從床上站了起來。
整個動作似乎一氣呵成,但是二人連接的地方還是沒有離開分毫。
雪兒沒了支點,無法再索求,但站起來之後,整個人的重量深深地沉在楊盧峰的腰身上,整個肉棒幾乎要穿透自己的身體一般深深地鑽在身體之中,雪兒咬緊牙,表情痛苦地卻又享受著身體傳來的快感。
接下來,雪兒和楊盧峰之間沒有多少對話,房中回蕩著的,只有二人時大時小的呻吟聲,喘息聲,還有肉體之間不斷碰撞的聲音。
屋中充滿了淫蕩的味道,二人在房中不斷變換著姿勢,不斷改變著位置,享受著這短暫而又漫長的時光。
這之後,雪兒唯一記得的,只有軟不下來的肉棒,還有身體中無限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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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兒已經不記得院子中的人是何時離開的,只知道下身的快感已經將自己占有,最終的意識當中只能是強忍著不發出什麼聲音,整個人只能無意識地抽搐著,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最終令自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再身處院子中。那個少年不知何時將自己抱到了大浴池的旁邊,浴池中的水溫熱,顯然是一股溫泉。
詩兒看看身上,衣服早已穿好,雖然有些不太整齊,但似乎那個少年也非常細心和周到。
詩兒會心地笑笑,完全不為自己找了別的少年,背叛了自己的夫君一事而感到內疚。
似乎這一切的激情只是過眼雲煙,只在今晚此時,過去之後便不再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詩兒站起身子,順著剛才回來的路走回林軒屋內,正前面走廊就看到林軒屋門口,有人走了出來。
詩兒仔細一看,卻正是楊掌堂楊盧峰,緊張的詩兒想到林軒可能已經在屋內等著自己,還想著用什麼借口回去時。
走到門旁,偷偷看向房內,不見林軒,卻看見雪兒一人衣裳不整地坐在床邊,臉蛋紅潤,身體明顯還在高潮的余韻中還未消退。
聰明如詩兒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同是女人,自然有所感觸。
詩兒大膽地走進屋內,屋內的雪兒一見有人來,更是嚇了一跳。
但一見是詩兒便羞澀地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身上只有單薄且幾乎透明的外衫,楊盧峰又剛走不久。
雪兒似乎犯了大錯一般低下頭去。
詩兒坐到了雪兒身邊:“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雪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向自己的淫蕩認罪,還是向詩兒認錯呢:“我……”
詩兒道:“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面對相公以外的人,為什麼也這麼有感覺……”
雪兒愣住,似乎詩兒也正想向自己說些什麼。
“走在街上,看著那麼多人盯著自己身體看,甚至有的時候自己也會迷失了自己一樣……不知如何是好……你和哥哥的事……我其實早就知道了……”
雪兒沉默著……心中似乎有所明了。
“可我心里是愛著相公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心里一定還愛著他。不管自己有多髒,多惡心,我永遠都愛著他。”
雪兒將詩兒抱入懷中:“嗯,好妹妹,我也愛著相公,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也是愛著相公的。”
在雪兒懷中的詩兒露出一絲不查的笑容,將雪兒摟住,二人躺在了床上。
二人一夜不眠,詩兒那句話“就算身體被多少人玷汙過,心里還一定愛著相公”縈繞在雪兒的心中,久久不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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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時才發現,原來昨夜睡在了庭院之中。讓人鬧笑話的是,原來自己的房間就在庭院的不遠處。雪兒和詩兒此時還在房中嬉鬧著。
回到屋里,更是迎來詩兒的嘲笑。
“喲,昨晚怎麼睡在了院子里呀,人都以為我們欺負相公,把他趕出房門了呢。”
詩兒身著粉色的襦裙,衣襟大膽地敞開著,掛在了左右的肩膀上,露出里面顏色略深些的兜肚。
看似穿著大膽,但兜肚卻將身前兩團巨大的肉球遮掩地很好,只是胸前太過巨大,即便遮掩住了,還是很明顯的看出哪碩大的肉球。
下身的開衩更是若隱若現地敞開,更隱約露出細嫩的雙腿,一副清純卻不失性感的衣著。
而在一旁的雪兒則是端莊賢淑地穿著襦裙,只是衣襟的開口略低一些,胸口微微露出一條誘人的深溝,讓人忍不住想深窺其中奧秘,兩邊的肩膀從袖中露出一些,從裙子中深深的開衩更還能偷窺到其中無限風光。
此時的雪兒正與詩兒並排坐在一起,還在看著那本什麼[玄女經].“快別說了,昨晚差點鬧大了。”
從兩個美妻的身上艱難地移開視线,我趕忙收拾起包裹,“我們還是收拾東西早點離開吧。”
“怎麼了?就住了一個晚上就把你嚇成這樣。”詩兒不依似地,“見鬼了還是。”詩兒過來,用手捂著我的額頭。
“不不不,說來話長……我們不如邊走邊說吧。”雪兒早已乖乖地開始打包行李,在我的催促之下,詩兒也微嘟著嘴,開始收拾行李。
收拾好行李,我已經不打算去道別了,打算偷偷地離開。
但就這麼拿著包裹,在府中行走,不得不說,確實有一種做賊的感覺。
終於恬著臉來到門口,卻看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與詩兒撞了個滿懷。
那軍官也顧不得道歉,只是一點頭,立刻往中堂去了。
雪兒扶著詩兒,二人一臉怪罪表情。
“真是……急著投胎嗎?”詩兒叨念著。但我看那人身影去的甚急,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走,我們也看看去。”不待雪兒與詩兒反應,我已經快人一步,跟在了那軍官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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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堂,楊盧峰與一個年輕的少年已經在大堂等候。
“哦,徐將軍,久違久違。”看樣子,楊盧峰與那徐將軍早已是舊識。
我帶著詩兒走進大堂,雪兒拿著我們的包裹躲在門外不遠。畢竟早上收拾了大包小包的,帶著行李去見人家主,多少有些尷尬。
怎料我與詩兒一進這大堂,楊盧峰身邊的少年便開始大膽地盯著詩兒不放。而詩兒看見那個少年也先是一驚,而後生氣似地扭過頭去。
“怎麼了?”我偷偷地問詩兒。
“沒,沒有,昨晚遇到這臭小子來著”詩兒憤憤地說道。看來昨晚八成是詩兒去外面玩的時候,遇到了這位少年,中間大概有什麼誤會。
“楊掌堂,何總兵特派我來盧松堂請求增援。”徐將軍一語驚到眾人。我也被嚇了一跳。
總兵府是什麼地方,那都是久經沙場,高手雲集的軍人之地。
雖然軍人會將營地駐扎在城外,但城內的總兵府必然守備森嚴,親兵眾多。
那總兵府居然也要到這盧松堂來求援,那是何等的大事。
“實不瞞楊展堂,北方邊關戰事催緊,總兵府何少當家帶了不少家將前往邊關,府中正是無人守備之時,卻收到這樣一封信。”
徐將軍從懷中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件,似乎是被人捅破過的樣子。
徐將軍將信件遞給了楊盧峰。
楊盧峰看著信件,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半夜郎君……”楊盧峰輕聲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眉頭緊鎖。
“正是,半夜郎君的威脅,總兵府不得不防,但又正直家中無人之際,所以還請楊展堂來總兵府支援。相信有楊展堂在場,兩個[半夜郎君]也不敢擅闖。”
楊盧峰露出一臉的糾結,似乎是對[半夜郎君]有所顧忌。
“徐將軍,並非我不肯出手支援,只是剛剛收到聖諭,手中卻有事情需要完成。恐怕……”原來楊盧峰是收到了皇上的聖諭……
同時我也好奇,一個鏢師,皇上怎麼派個鏢師做事?
皇城高手眾多,還怕沒人?
“無妨無妨,總兵府也知道楊大俠受皇上聖諭,尚有要務在身,只是希望請得楊少俠前往支援,相信那[半夜郎君]也不是楊少俠的對手。”
原來楊盧峰身邊的那個少年就是楊盧峰的兒子……我記得好像是叫……
那個少年主動站到父親面前:“父親,那就讓我去會會那個[半夜郎君]吧。”
“胡鬧!”
楊盧峰立即呵斥道,“徐將軍有所不知,楊某此刻必須立刻動身前往港口,家中的鏢務全靠這孩子打點。如果讓他去總兵府……恐怕……”
“不如讓我去吧。”我主動站了出來。
“這位是……”這個姓徐的將軍這才發現門口站著我,只不過他只看了我一眼,剩下的時間全部盯著我身邊的詩兒去了。
我承認身邊的詩兒不但非常可愛,而且身材很好,而且非常漂亮,但是她站在我身邊,還挽著我的手,那就表示她是我的人,怎麼地也應該回避一下眼神會比較好吧。
“啊,這位是南盟林震天之子,林軒。現在正在府上作客。”楊盧峰立刻站出來圓場。
我不是很喜歡這什麼徐將軍。只是點了個頭,算是回應了。
“哦,原來是林少俠,久仰久仰。”
徐將軍的反應似乎有些太夸張,“原來是名震天下的林震天之子,真是名動四海,聲動九州”……
是想吸引眼球嗎?
看著他夸張的表演,詩兒淺淺地笑了笑,而我則是超不適應的。
徐將軍過來握住我的手:“如果林少俠能到府中壓陣,想必那[半夜郎君]定然不敢走入府中門檻。還請林少俠肯賞光……”
楊盧峰似乎也有此打算,還未等我肯定下來,他便主動說道:“林兄弟,不如我讓手下的五名高手陪同林兄弟一同到總兵府,一面算是我對總兵大人的一個交代,同時也讓我這些手下們見識見識高手。”
被楊盧峰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再說,一開始我就是打算早點離開盧松堂的。轉到總兵府也沒什麼不好。
“究竟是所謂何事啊?”做事之前,總要先把問題問清楚吧。
“這……”徐將軍略有些遲疑,楊盧峰准備要解釋之前,徐將軍卻先一步開口了:“不如先請林少俠到總兵府,讓總兵大人親自解釋給林少俠如何。”
讓總兵給我一個小市民做解釋……感覺蠻不錯的樣子。
“嗯……那就請徐將軍帶楊家高手先行一步,我帶著兩位妻子打包了之後,立刻前往總兵府。”
我行過禮,徐將軍高興地回了禮,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楊盧峰和他的兒子緩緩走到我身邊:“真不愧是林兄弟,真是義氣衝天啊。”
“哪里哪里,只是盡自己一點綿薄之力罷了。”
我這邊在和楊盧峰站在門口說話,身後的詩兒卻與那少年正用眼神交流著。
詩兒先是狠狠地盯著那個少年。
那少年似乎毫不在意似地,看著我和楊盧峰站在門口,看著院子,更是大膽地站在了詩兒身邊,一只手還撫摸起了詩兒的屁股。
詩兒幾番想甩開他那只手,可每每甩開,他又黏了上來。
幾番愛撫之下,詩兒甚至覺得下身已經略有些濕了。
“多謝楊大俠款待,林某謝過。”
“哎……客氣客氣,看林兄弟忠肝義膽,不如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哈哈,好,那楊大哥,我先去總兵府看看情況,再會。”
“好!再會。”
看到面前二人談話這麼快就已經結束,詩兒竟然有些不舍。
少年也戀戀不舍地將手放開,詩兒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不再去甩開這少年的手,只覺得下身已經有些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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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我和雪兒,詩兒離開了盧松堂,向總兵府出發。
行在松江大街,其繁華景象實不遜杭州多少,兩道商鋪靈羅萬象,應有盡有。
這本是詩兒的最愛,但一路來她卻極為不悅,於周邊的一切仿若不見。
我心中有愧,也不願去招惹她,只與雪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待兜完幾處街角,詩兒終於還是耐不住了,在我臂上擰了一記道:“夜不歸宿的家伙,睡時不見人,醒時不見影,虧你做的出來。”
我此刻的心情便好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想了想,實不該對兩位愛妻有所掩蓋隱瞞,便頓了頓支吾道:“我…我昨夜洗浴時遇著楊夫人了………”
不待我說完,詩兒便在我後腦狠狠敲了一記,怒道:“你真跑別人家床上去啦?”
我一手捂著後腦,一手連連急擺,忙將昨晚到今早的事從頭到尾的全說了,至於楊夫人為我口交那段,自然是草草掩過。
詩兒一臉不信,冷哼一聲道:“那般的美人兒對你獻媚你能不上鈎?隨便忽悠這幾句便想將我與雪兒姐晃過去?”
我頓感無言,好似一根木塞子堵在了心門上,心中正愁郁不已,卻聽雪兒在一旁笑盈盈道:“我信呀,相公說的雪兒都信。”
此言一入耳,心口那塊木塞頓時便被一腔熱血激涌而出,撫著雪兒的手感動道:“將來無論發生什麼,相公也一定對你深信不疑。”
詩兒雙眉緊蹙,極為不悅道:“那這麼說,將來若有什麼事發生,我便是第一個信不過的咯?”
我忙拉起她手,笑道:“哪能呢,你那點兒心思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三兩下便把你看的通透。”
詩兒撇過臉去低低念了一句,我聽不真切,待要問清,她又回過臉來嗔道:“反正每次你兩總合著來欺負我,什麼事到了最後都要成了我的不是。”
眼看著詩兒的扭脾氣就要發作,恰巧瞥見不遠處的橫板上貼著一幅偌大的通緝令,忙將二女拉至板前,故作稀奇道:“哇,快來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要這般大的布告示以緝拿。”
詩兒白了我一眼道:“大驚小怪,沿街到處都粘著,就你到了這會才看到。”
我定神細看,見是緝拿采花賊的布告,便擺出一副堪憂的模樣,低沉著聲音道:“大事不妙,我這兩朵嬌滴滴的家花,可別被這淫賊瞧見了。”
雪兒噗嗤一笑,挽著我手道:“才不怕呢,不是有你保護著嗎。”
我點頭輕笑,心中自不會將這小小淫賊瞧在眼里,他若有膽來犯我愛妻,我必叫他挫骨揚灰。
見詩兒已不再提及昨夜之事,便想著乘熱打鐵把她哄樂,扯了扯她手指頭道:“溜躂了一早上該餓了吧,相公尋處大酒家,咱們好好的飽餐一頓。”
詩兒又白了我一眼,但此時眼中卻多是嬌柔,握緊了我手笑道:“那還不快。”
三人就近尋了座酒樓,卻見門前人滿為患,想來店家手藝不錯,否則也不至這般紅火。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一層層的人堆都是瞧熱鬧來的。
只見人群中埋首垂肩的跪著兩人,一人身著白衣,胸前掛著塊木牌,寫著“吃人白食”,另一人身著黑色短衫,胸前亦掛著一塊木牌,寫著“極度可恥”。
定睛一瞧,一老一少,正是杭州府客棧中遇見的那一對活寶爺孫。
兩人身前站著一人,對著那爺兩指手畫腳,破口大罵,言辭甚為粗鄙。
我瞧不過眼,便上前拉住那人道:“不就一頓飯錢嗎,至於這般大動干戈嗎?”
那人想來是店中門夫,見我衣著華貴,口氣便軟了許多,指著那爺兩道:“咱們哪能動什麼干戈,若不是瞧著他們一老一幼的,早把他們的腿打斷了。讓他們跪著只是稍加懲戒,好讓他們下不為例。”
想他們開起門來做生意的倒也不容易,但那爺兩年老體幼的在這烈日下跪著終究不妥,便從袖中掏了塊銀子遞給那門夫道:“這一兩銀子足夠他們的飯錢了吧。”
那門夫哼了一聲道:“若只是一兩銀子,咱們掌櫃的又怎能與他們計較,這爺兩可足足吃了咱們十四兩的菜錢。”
我眉頭一抖,收回那一兩銀子,揚聲罵道:“什麼?你這破匾破檻破門面的破店,這爺兩能吃出十四兩?別看我錦衣華服的就以為本少爺好宰。”
那門夫見我不悅,忙低了腰說道:“小人不敢,可你別看他們兩一副骨瘦體衰的模樣,當當”鳳汁天九翅“他們便點了十七份,前前後後共上了六十四道菜,當時廚房里都鬧翻了都。”
我仍是不信道:“這般點法,你當初怎不問問他兩身上有銀子沒有。”
那門夫委屈道:“哪能呢,這老頭兒瞧著滿是仙風道骨的樣,一副宗師氣派,誰料得著竟會是個吃人白食的主啊。”
本想充回善人,好在雪兒、詩兒心中再次壯塑形象,誰知竟要擺去我十四兩銀子,不免肉痛難當,卻無奈面子至上,還是從錢囊中掏了十四兩銀子遞給了門夫。
那門夫滿臉堆笑的接過了銀子,伸手去解那爺兩的木牌,冷笑道:“你兩狗運不賴,快快滾了吧。”
誰知那白發老頭卻緊緊護著胸前那塊吃人白食的木牌,用極其哀憐的聲腔道:“這頓咱們便跪著,那錢算咱們今晚的,等跪到了晚間,咱們自個進去。”
那孩童抖了抖肩,身後那大葫蘆依然緊縛其背,點了點小腦袋鄭重道:“前時那”冰梅豬手“還湊合,晚間得上它六份。”
門夫好不容易撈回了錢,豈肯讓它打了水漂,哼了一聲,一把扯下那兩塊木牌,沒好氣道:“給老子滾遠了去,否則打斷你兩的狗腿。”
爺孫兩人不依,竟一左一右的抱住了門夫的雙腿,涕淚俱下的求著。
門夫緊緊扯著褲頭,深怕被他兩一把拉下。
這時店中衝出數人,忙將三人分了開去,門夫怒火中燒,上前一腳,正要往白發老頭身上踹去。
誰知卻被詩兒上前一腳,先給踹到了地上。
詩兒見他倒地,又在他腿上給了一腳,厲聲道:“不是給了錢了嗎,你怎還打人,信不信我先把你的狗腿給打斷了。”
眾伙計瞧出勢頭不對,匆匆扶起門夫便往店里去了。詩兒拂袖一甩,不再去睬那門夫,卻衝我攤手道:“拿一百兩來。”
我隱有不祥之感,想來詩兒是嫌那十四兩的水漂打的還不夠響亮,得添個三位數她才樂呵。
若在平日里,她便是向我要一百萬兩,我也不能皺下眉頭,可這回卻有種嘔血的衝動。
詩兒見我磨磨唧唧,易燥的心性再次顯露無遺,伸手往我袖內一掏,拽著兩張銀票放進那白發老頭手中,豪邁道:“老爺子,這些銀子你直管花去,將來若再有人敢欺辱你爺孫,你便報咱南盟少主林軒的名頭,我相公定會為你們做主。”
白發老頭呵呵直笑,兜著那兩張銀票放入懷中,一語未謝,便與那小童一起往人群外去了。
我雙眼泛紅,對那兩人的無禮幾若視而不見,但我卻精准的看到,那雙老手拽進懷里的可是整整的兩百兩銀票啊。
而更令我痛惜的卻是詩兒為我夸下的海口,他們將來若以我名號四處白食,那我剛鑄就的微薄名聲豈不是要立刻煙消雲散,說不定還得落個“白食少主”的名頭。
正懊悔著是否要將那兩人追回,四周卻響起一片掌聲,眾人皆豎起大拇指道:“南盟好氣派啊,果真名不虛傳。”
“兩位夫人不僅貌若天仙,不想竟還有副菩薩心腸。”
“那還不得歸功於林少主,定是他平日里調教有方的結果。”
我身心俱飄,忙拱手還禮,見人群漸漸散去,便挽起二女小手道:“不想竟鬧了這一出,咱們換個地吃去吧。”
雪兒點頭默允,詩兒卻紅唇微翹道:“偏不,人家定要在這兒吃。”
說著便拽著我往店里去了,我搖頭輕笑,想那門夫有苦頭吃了。三人在門邊隨意尋了處小桌,門店經那爺孫一鬧,熙熙攘攘只余下了三到四桌。
詩兒雙眸閃動,見那門夫正斜支在房柱旁揉腰,便衝他喝道:“過來,本小姐要點菜。”
那門夫唯唯諾諾,雖是一臉不願,卻還是走到了桌旁,方站定,忽聽店角一陣鬧騰,一人高聲怪叫道:“我的天呐,小二哥,趕緊的。”
只見那人手捧碟碗,嘴中碎碎低念,一雙賊眼卻始終不離詩、雪二人,在鄰桌尋了處正對詩兒的位,將碟碗一放,便急匆匆的騰跳在椅面上,手支下頜,傻愣愣的瞧著詩兒一瞬不瞬。
詩兒雙頰微紅,忙將螓首低垂,先前的火辣氣焰亦已消散無蹤,雙指在我袖上一扯,輕聲道:“相公,還是你點吧。”
我略感稀罕,這丫頭除了在我面前還能有怕羞的時候,橫眼去瞧那男子,心中不禁怒氣隱涌。
見他衣著雖屬粗略,但高足六尺有余,體態壯碩有力,面如白玉,眉目英挺,雖不願承認,但的確是位俊俏男子。
我自然不會因為他生的俊美來給自己添堵,而是從我三人進店開始,這小子便一直肆無忌憚的瞧著詩兒不放,一臉的壞笑不說,還不時的衝詩兒擠眉弄眼,讓我這堂堂正正的相公要如何忍受。
唰的站起,抬手往桌上狠狠一拍,衝那小子厲聲道:“還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的眼來。”
那小子竟將我視若無物,仍是傻呵呵的瞧著詩兒,我更是血熱,正要上前,卻被詩兒一把拉回,勸道:“別惹事了,詩兒要餓壞了,快點些吃的吧。”
我不情願的坐回原位,死死盯著那小子道:“怎成我惹事了,誰讓那狗崽子老瞟著你色咪咪的不放。”
詩兒噗嗤一笑道:“看就看唄,還能少塊肉呀。”
我咿呀一聲,正要反駁,卻見那小子拽著剛將他原桌的飯菜倒騰過來的小二激動道:“我的天呐,你…你看見沒?”
小二莫名其妙道:“什麼?”
男子眉目一擰,長長咳了一聲,道:“什麼什麼,笑哇!”
小二仍在暈乎,他卻已瞇縫起雙眼,在空中嗅了一口氣,猥瑣的衝著詩兒嘿嘿笑道:“見了這笑,便像喝了蜜一般,唔……真甜。”
我臉上漸現不悅,詩兒卻被他逗的捂嘴輕笑,而雪兒竟完全不理會我們,早早便點了飯菜,靜坐著待食。
那男子見詩兒笑顏如花,言語竟越為猖狂,衝著剛走不遠的小二用力招手道:“我…我的天呐,我…我暈了,我暈了,小二哥快拿兩壺酒來,我要醒醒蜜。”
我滿腔怒火再也無法克制,抄起手邊的凳子便向那小子狠狠砸去,一時氣血上涌,竟忘了估量他是否習武,力灌掌臂,竹凳飛脫而出。
那小子一臉驚詫,急向後仰,一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竹凳經他頭頂劃過,倉促間竟被他險險避開。
那小子還未站起,詩兒便一把將我拉住,衝我皺眉道:“你怎動手打人呢?”
我見詩兒竟還幫那流氓說話,心中更是有氣,指著那小子怒喝道:“誰讓他對你言語不敬,這樣的狂浪之徒就是該打。”
詩兒見我對她大聲呼喝,竟將聲調抬的更高道:“他說什麼啦?不就夸我漂亮嗎,你太也無禮了。”
我怒火中燒,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卻不願繼續與詩兒抬杠,從鄰桌提來一張竹凳,一屁股坐在了詩兒與那小子的中間。
小二見我們終於安靜了下來,忙將堆積在一旁的幾道菜一同端上了桌,草草擺放後便匆匆走開。
雪兒為我整放好碗筷,輕笑著示意我快些用飯,於方才的一切仿似沒有發生一般。
詩兒埋頭不語,時不時的抬眼對我瞟上一瞟,忽的展顏一笑,眼眸竟是衝著我身後。
我天頂一麻,心中那片寬廣的大海已不再碧藍,早換做了沸騰的酸醋肆意翻涌。
“啪”的一聲,一雙木筷被我扭成兩段,回過頭狠狠盯著那無恥之徒,卻見那無賴單手挽在小二肩上,正指著詩、雪二人小聲道:“原來你喜歡那個穿白衣的呀,我自然也知道她漂亮,但你得看胸部呀,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嗎?”
我狠的咬牙徹齒,回過頭時,詩兒雙眼恰好與我相對,我也不再發作,在桌角用力一拍,便一人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