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4章 震朝秘案
大腦一聲巨響,好像將我的頭炸開了花。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詩兒怎麼可能會背著我干出這種事,她是那麼的天真無邪,那麼的純淨無暇,她怎麼可能背叛我。
屋里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捅在我的心上。
她是和李賦一起回屋的,李賦這畜生難道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肯放過嗎?
她玷汙了我的雪兒還要來玷汙我的詩兒,他到底與我有何深仇大恨要如此一次次的重傷我。
難道奪人所愛就真的那麼開心嗎?
忽的想起詩兒的第一次,如同當頭棒喝,難道她早就被李賦……
不會的,詩兒是不會騙我的,她是那麼的純潔,被我誤解時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真,我有什麼理由去懷疑她的眼淚。
可現在呢,我又該如何是好,我該衝進去將他們抓個正著嗎,就算捉奸在床了又如何,將他們痛斥一頓?然後把詩兒拋棄,從此不再往來?
我舍得嗎?
放棄她的笑,她的淚,從今往後她的一切與我無關,而那些深深烙印在我內心深處的過往,我又該如何割舍?
她的名字和一顰一笑,我都將只能在夢中回味。
伸在半空的手劇烈顫抖著,我到底該不該推開這扇門?
內心深處反復的問著自己,男人的自尊和對詩兒的情感強烈斗爭著。
推開它,雖然你會失去詩兒,但你將得到尊嚴。
放下你的手,你將繼續擁有詩兒,擁有這冠壓群芳的絕代佳人。
時間和空氣彷佛都定了格,都在靜靜的等待我的決定,而我的痛苦掙扎卻讓我的手變的越來越無力。
就在我心若死灰之時,屋內又傳來了詩兒的聲音:“我說哥哥,你的眼睛到底是長在哪里呢?瞎子都看的出來,這麼小的鐲子我怎麼可能戴的了。我不要了,你拿去送給三歲小孩兒,他們估計戴的了。”
李賦焦急道:“多漂亮的鐲子啊,哥哥挑了好久的,你就再試試吧,好說也是哥哥的心意啊。”
詩兒有些不耐煩道:“少哄人,自己妹妹的手多大都不知道還說什麼心意,我不要,過會人家叫相公給我買去,他一定買的剛剛好。”
什麼?
鐲子?
詩兒說的小和疼,難道只是因為鐲子小,李賦幫她戴的時候將她弄疼了?
只是一瞬間,彷佛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風是涼爽的,空氣是甜美的,陽光是溫暖的,就連我的心都像重生了一般,全身充滿了朝氣。
詩兒沒有背叛我,她還是愛我的,她連買鐲子都第一個想到我。
我真是混蛋,居然又一次懷疑我的寶貝,她還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她的身體,她的心都完全屬於我一個人的。
心中樂開了花,推門的雙手已不再猶豫。
“砰!”
的一聲將門打開,拉著雪兒喜氣洋洋的進了屋:“呵呵,想要鐲子還不容易,金的,銀的,玉的,翡翠的,只要我的詩兒喜歡,要多少我就給你買多少。”
屋內兩人果然端端正正的坐在牆邊的太師椅上,在李賦手上抓著一個白玉鐲子,詩兒見我進門,開心的跳起撲到我身邊,抓著我一邊手臂搖道:“就知道相公最疼詩兒了,這可是你說的哦,反悔了是小狗。”
享受著手臂在她酥乳間磨蹭的快感,連連點頭道:“只要是我寶貝詩兒喜歡的,莫說區區一鐲子,便是漫天星辰我亦給你摘下來。”
詩兒又是一喜,在我臉頰重重的親了一口:“真是愛死你了。”
雪兒走向前來,在詩兒挺翹的小鼻子上輕輕一刮:“你何止愛死她了,剛才你相公在屋外差點沒被你嚇死。”
詩兒聽的不明所以,我一臉尷尬,趁著詩兒還沒反應過來連忙岔開話題道:“詩兒,你什麼時候幫我和雪兒看看,也不知我們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沒有,否則總覺的怪不自在的。”
詩兒壞笑道:“當然不自在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擺在眼前只能看不能碰,那還不把你饞死。”
我呵呵一笑,在她翹臀上輕輕地打了一下:“少貧嘴,什麼時候能幫我們檢查啊。”
詩兒收起笑臉,故作一本正經道:“據本神醫的了解,兩位所中之毒十分詭異,必須小心謹慎,檢查過程繁瑣復雜且危險重重,所以估計需再服藥一日方可幫兩位檢查。”
聽詩兒說的玄理玄乎的,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為什麼連檢查也會有危險呢,李伯伯不是說沒事的嗎?”
詩兒將玉手往我肩上拍了拍:“相公盡管放心,縱使檢查之時凶險萬分,但以本神醫的回春醫術自可保兩位萬全。”
這才反應過來被耍了,忍不住又在她豐潤彈翹的酥臀上拍了一記:“好你個丫頭片子,居然敢戲弄我。”
詩兒連忙躲到了雪兒身後嘻嘻笑著,並調皮的向我吐了吐舌頭:“自己好色怎不說。好啦!和你說真的,你和雪兒姐只需再服藥一日,估計毒就可以解了,今夜我就幫你們檢查啦。”
聽她這麼一說也總算可以安心了,說不定今晚就可以得到雪兒了,想想就不由的心跳加速。
雪兒對我們的嬉鬧總是很無奈,但每次的無奈總是那麼幸福,盈盈笑著拉起詩兒的手:“真是一個調皮鬼,肚子餓了吧,陪姐姐一起去吃些東西吧。”
詩兒聽著猛點頭:“嗯,要餓死了,忙活了一早上都沒吃東西。”
說著拉起雪兒的手就要往外走,我也准備跟著出去,卻被李賦將眾人叫住:“諸位請留步,李某有話要說。”
我心中不耐煩,你的話誰愛聽啊:“李大哥要不然我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說吧。”
李賦搖了搖頭道:“外邊說不方便,是關於雪兒妹妹的。”
我心中憤然,這混蛋該不會想公然和我搶女人吧,他難道會無恥到這程度,正想要回絕卻聽雪兒冷冷道:“雪兒知道李大哥平日里對小妹很是照顧,小妹亦十分感激,可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李賦慌忙道:“雪兒妹妹不要誤會,我要說的是今日在猛虎堂被你們所殺的段天虎。”
我和雪兒一陣意外,隨即明白過來,都看向了詩兒。
詩兒雙眼閃爍,支支吾吾道:“那是我出計殺了段天虎的嘛,當然要在哥哥面前炫耀一番咯。”
我和雪兒相視一笑,只好無奈的紛紛搖著頭,雪兒拉著詩兒走至床邊慢慢坐下:“李大哥,你說吧。”
李賦看著雪兒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還是從頭說起吧,近幾年來全國各地發生了許多讓朝廷很是頭疼的事。富庶之地不斷出現滿門失蹤,財物皆空的怪異案件。受難者幾乎全是家財萬貫的巨商富甲,當然也有一些富庶的鄉鎮,可都在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清晨過後只留下一座死宅。
短短八年時間,這樣的事件竟有上百起。
之前的六年,各地官員對此事全都不以為然,也曾派遣人員追查,可到最後皆是連個屍骨都找不著,無法受理當然也就不了了之。
畢竟只是失蹤,而當地百姓也都把這些事與鬼神牽扯在了一起,官府自是不會把這些“鬼神之說”上報朝廷,也怕一個不小心丟了頂戴,於是紛紛都將此事掩埋。
直至兩年前,武昌的青壁鎮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原有上千戶人家的大鎮一夜之間被焚燒殆盡,數千口人竟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
瞞過初一,難過十五,如此大事當地官員終於也難以掩蓋。
東窗事發之後,永樂皇帝龍顏大怒。
把原本隱瞞此事的官員全都革職查辦。
並命令新上任的官員必全力偵查此事,更不得將此事散播,以免人心惶惶動蕩朝綱。
而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所有的面聖奏折皆只需用四個字概括:“毫無頭緒”。
聖上大怒,本想把這批官員也罷免了,還好戶部尚書夏原吉上奏求情,才救了這批官員,並向聖上推薦了一人調查此案件。“
詩兒聽的正興起,見李賦突然停下便忍不住催道:“哇!那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吧,是誰啊,能被夏元吉推薦,哥哥快說啊。”
李賦並沒有理會在一旁吵雜的詩兒,而是看了眼神色怪異的雪兒。
看著李賦目不轉睛的盯著雪兒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但又不能打斷他,能對朝廷刻意遮掩的這起案件了解的如此清楚,就說明他一定掌握了許多重要的线索,為了能給雪兒報仇,現在任何的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李賦見雪兒沒有任何反應便繼續道:“此人就是江湖上人稱”無常神捕“的鍾九首,在朝為官九年,捕獲惡人無數,翻得冤案上千,深受百姓愛戴,聖上也曾於六年前御賜”天下第一神捕“之名。武林中人贈以無常之名,所指之意便是如黑白無常一般,連鬼都能抓到了,哪還有他抓不到的人。
而此能人卻在三年前不知為何隱居關外,更不理朝中之事,聖上數度派人請他出山,他亦是一口回絕。
直到六個月前夏元吉書信一封,將這起案件原委告知於他之後,他才重回中原受理此案。
聖上見他歸來甚是歡喜,特賜一面金牌,破案期間所有官府兵士任由他指揮調度,更下令御前四大護衛“天、地、玄、黃”協助於他。可此事卻被御前第一護衛“不周神槍”皇甫忠定出面干涉。“
我心頭一跳說道:“從前我曾聽父親說過皇甫忠定這個人,聽說此人修得威霸天下的失傳絕學”不周通天決“,以一杆金槍戰盡天下無敵手,時至今日仍是大明第一神將,功力絕不在四大盟主之下,成名之前就已被燕王編入旗下,寸步不離。
“靖難之役”時更是建功無數,燕王登基之後加官進爵,封為“御前威武大將軍”,更賜予了他榮耀一生的稱號名為:“護龍神”,乃是聖上的第一心腹大臣。你說的應該就是此人吧!此人真的有傳說中的這麼厲害嗎?“
李賦點了點頭道:“就是他,此人只能用神鬼莫測來形容,而且他的厲害程度絕不比傳說中的差。之後皇甫忠定給聖上提了個意見,他說此事一看便知乃是武林高手所為,而武林之事自當該由武林中人來了,更不應該動用保護聖上的御前四大護衛。”
而鍾九首亦欣然同意,因為他本來就只打算接受那面金牌。
離京之後他找了我,我與他在五年前結識,臭味相投固成為好友,他希望我協助他調查此案,朋友有求自當鼎力相助,我便一口答應了。
除了我鍾九首還另外尋來了兩人,這兩人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
一位是最有可能成為唐門下一任掌門人的後起之秀“千影手”唐凱,另一位則是關中第一快劍“斷雷劍”賈瑢遷。
四人決定匯聚在武昌的青壁鎮。
我們到那時四周只留下一片烏黑的殘骸,查了兩天幾乎一無所獲,廢墟之中雖疑點重重,卻沒有任何线索指明凶手是誰或是那個組織。
在青壁鎮又停留了一天,鍾九首便提出分為兩組行動,我與鍾九首向南探查,而唐凱和賈瑢遷向北探查。
兩個月前我們終於在紹興有了發現,紹興城中有家大戶姓陳,於七個月前全家失蹤,家中房屋盡數被燒去。
我們在廢宅之中搜索了一天,在一片隱蔽的廢墟下找到了一個地道,順著地道而下,走了大概半里多,道路卻開始塌方,已無法前行。
離開地道後鍾九首用他自創的“蹤迷七術”之一的“引秘術”找到了地道的另一個出口。
我們在地道口附近找到了被埋下的七十八具屍體。
經檢驗後確定所有人俱是先中了一種讓人氣力全無的迷藥後再中刀而亡的,致死之處或在頸部或在腹部,傷口深達半寸,皆是向上外翻受厚重利刃環形橫向擊砍至死。
結合了各門各派的刀法路數,嫌疑最大的便是揚州淮水幫的“銀波刀法”,可揚州遠在千里之外,淮水幫怎會大老遠的跑到紹興來行凶呢。
但不管怎麼說這是當時唯一的线索,正當我和鍾九首准備動身前往揚州的時候,從唐凱那傳來了讓我和鍾九首都為之震驚的消息。
賈瑢遷被殺,喉頸中劍,一擊致死。
關中第一劍客居然被人一招斃命,這說出去估計沒有人相信,可想而知對手是多麼的可怕。
收到消息後鍾九首立刻趕往四川協助唐遷調查賈瑢遷被殺一事,而我則負責前往揚州調查淮水幫,並與他們約定三個月後揚州相見。
為了回家看望爹和詩兒,在家中已耽誤了許多時間。
三月之期將至,我明日必須動身前往揚州。
聽詩兒所說,雪兒妹妹一家慘遭滅門必定也是其所為,而段天虎只不過是這起案件幕後主使的一顆棋子而已,殺他一人根本不足以超度雪兒一家亡魂。
再者你們刺殺一個段天虎已艱難重重,想要找到幕後主使再將其誅殺談何容易。而我今日之所以和你們說這麼多,就是想你們協助我一起前往揚州調查此案。有了朝廷和鍾九首的幫助,雪兒妹妹想要報得大仇簡直指日可待,再者以賢弟的家世與功力必然也是我們的一大助力,所以想問問兩位,意下如何?“
搞了半天原來這小子心里打的是這算盤,雖然明白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可心中仍是郁悶不已,沒想到李賦竟又和雪兒扯到一起去了,難道這混蛋就真的想甩也甩不掉,畢竟他給出的條件太誘人。
以我今時今日的能力,想要為雪兒報仇根本是天荒夜談,可如果有朝廷和無常神捕的幫助,想要為雪兒一家報仇那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本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卻因為李賦的存在讓我糾結不已。
我轉頭看向雪兒,見她也在看著我,眼中的神情滿是憂愁,似乎正在等待我的答案。
是啊!
這個機會錯過了也許就再也沒有了,雪兒朝思暮想的都是報仇,日日夜夜都被仇恨所折磨,而我卻為了一己私欲要把她繼續置身在痛苦之中,我如此深愛著她,又於心何忍呢!
李賦和詩兒也默默的看著我,雖然想拒絕,可我實在無法做出如此殘忍的決定。
身為雪兒的相公我難道不應該什麼事都為她著想嗎?
把心一橫點頭道:“好吧,我願意協助你們調查此案,明日我們一起啟程前往揚州,但你必須要保證雪兒和詩兒的安全。”
李賦斜眼看了下雪兒,暢快一笑道:“哈哈,這是自然,縱使我丟了性命也必定保三位周全。”
詩兒微怒道:“哥哥,不許你胡說,你也要平平安安的。”
心想既然協議已經達成,就沒必要再和這混蛋共處一室了,走到雪兒和詩兒身邊拉起兩人:“走吧,大家都餓了,先去吃飯吧。”
抓著兩只軟乎乎的小手正要往大門而去,卻被雪兒緊緊一抓拽了回來,看著她做出了一個讓眾人都很是詫異的決定:“我不想去揚州,這仇我也不想報了,謝謝李大哥這麼為我著想,明日還請李大哥自己動身前往揚州,我和相公還有詩兒還想在杭州多逗留幾日。”
並轉過臉對詩兒道:“詩兒,今日在猛虎堂發現的那些信件都拿給李大哥吧,那些信件可是重要的罪證,對他們偵破此案或許也會起到一些作用。”
沒等我反應過來,也不等李賦如何應答,雪兒已站起身拉著我走出了門外。
我不明所以,一把將雪兒抓住:“為什麼,這可是你報仇的大好機會啊。”
雪兒看著我搖了搖頭衝我勉強一笑,一臉的疲憊之色,似乎做出這個決定她已用光了所有的力氣:“相公,雪兒累了,好想回房休息,你先帶著詩兒去用飯吧,回來時幫我帶碗粥。”
也不等我回答,便自個兒往我和她的客房走去,看著她婀娜的背影卻盡顯蕭條心中猶如刀割,可又無能為力,還是先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詩兒從屋內走出並回身將門帶上,臉上滿是尷尬:“哥哥說想休息會,我們先去吃飯吧。”
雖然雪兒拒絕了李賦,可不知為何心里就是開心不起來,反正現在心情正不爽,不讓我看見那混蛋也好:“那好吧,我們先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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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詩兒的手向大堂而去,一向活潑的詩兒,此時也沒了聲音。
忽的想起還有一大堆事情想問她,便又對著她舊事重提道:“今早我和雪兒在猛虎堂等了你和段天虎整整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里,你們都在干什麼呀。”
詩兒雙頰瞬間就紅了起來,吟吟一笑卻不肯看我:“你覺的我們會干些什麼呢?”
我心上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只覺渾身一涼:“你……你們不會是……”
詩兒小臉更紅,忽然停住了身子看著我,抓起我一只手緩緩的放在了她挺拔柔軟的巨乳上:“我讓他摸我這了,你信嗎?”
我一時慌亂不知該如何回答:“我……”
又抓起我另一只手撫著她的細腰一直摸到她雙腿間的嬌嫩:“我又讓他碰我這了,你信嗎?”
我腦門一熱,卻忘了抽回按在詩兒敏感所在的兩只手:“我……我當然不信你會讓他碰你這些地方咯。”
詩兒瞇起眼對我甜甜一笑,便轉過身脫離我的魔爪繼續向大堂走去:“這不就得了,反正都不信了那還問我。”
我心中一急連忙跟上:“那……我害怕他對你動手動腳嘛,你……你要知道,他就連摸你一下手我都會瘋掉的。”
詩兒撲哧一笑,白了我一眼嬌羞道:“真是個醋壇子,那在猛虎堂他把我剝了個精光還不把你氣死了。”
我急道:“當然氣死了,你沒看我當時就一掌把他給斃了。”
一時心急大聲說了出來,竟忘了現在是在客棧的走道上,詩兒看我一臉認真,雙眼也變的溫柔起來,雪白的柔荑輕輕撫上我的臉,細聲道:“好啦……看把你緊張的,詩兒什麼都沒和他干,就和他在一起吃了頓早點,所以把時間給耽誤了,你就別放心上啦。”
看著詩兒真切的雙眼,心里才微微平靜了下來:“我……那我問你另一個問題,可你不許生氣。”
詩兒微微一笑,在我腦門地輕輕敲了一記:“大男人一個,什麼問題那麼多啊,問吧!問吧!”
我尷尬一笑,結巴道:“你……你到底答應那掌櫃和店小二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詩兒一臉認真的看著我,雙眼中看不清喜怒哀樂,只是眼波閃動。
我有些慌了,糟了,她不會生氣了吧。
畢竟我反復的問她這些問題不就是不相信她嗎,要是詩兒又生我氣了我該怎麼辦?
心中一個不忍,忽然覺得她的回答已不那麼重要了:“好……好啦!別這麼看著我嘛,我不問就是了,反正你和他們也不會怎麼樣的,對不對?”
詩兒嘆了口氣,拉起我的手繼續走著,嫣然一笑道:“怕我生氣咯又愛問,告訴你就告訴你吧,昨日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那兩小子往我屋內放迷煙妄想輕薄我,之後我便在他們兩人的曲骨穴上各點了一根銀針。並向他們承諾,只要他們把段天虎帶到客棧見我,事後我就幫他們把穴道里的銀針拔除。就這麼簡單,知道了不。”
我頓時釋懷:“就這樣啊,那你犯得著連這點小事都不告訴我嗎,一開始就和我說,我就不至於老是煩著你啦。”
雪白的雙頰一紅,好似天明的朝霞升起,纖細的玉指往我小腹下一比劃道:“曲骨穴在這,要把銀針拔除必然要他們脫褲子,還不是怕你這醋壇子又不高興,所以才想瞞著你的。”
我煥然大悟,笑嘻嘻道:“這還不簡單,你幫他們拔除銀針的時候叫我在邊上看著,他們要是都規規矩矩的我不就不吃醋了。”
只覺臂上一疼,已被詩兒重重掐了一記:“才不要呢,你要是在邊上看著那我還不羞死,你到時還是乖乖的回屋陪雪兒姐吧,雪兒姐現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雪兒我當然會去安慰,你我也不會放過,反正到時我就在門口偷偷看著,不讓你知道不就得了:“好好!我一定乖乖的陪著你雪兒姐可以了吧。”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走到了客棧大堂,現在正是用午飯的時間,客棧內三三兩兩的也坐了不少的人,我和詩兒挑了個空位坐下,正想把小二叫來點菜,突的大腦內靈光一閃,有了個念頭,便對一旁的詩兒道:“詩兒,你去掌櫃那問問還有房間沒,給你哥也開間房,不然她今晚就沒地方住啦。”
詩兒抿嘴一笑:“還是相公細心,我這就去。”
待到詩兒一走,我連忙叫來店小二,小二見了是我便不停的對我點頭哈腰:“哈,林少爺!林少爺真是英姿勃發,器宇軒昂啊,潘安在世也不過如此了。詩兒姑娘和林少爺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真是羨煞旁人了。你看剛才你兩一起走來時,那氣勢!那氣質!有誰比的上,眾人眼里都是為之一亮啊,就連小店都因為兩位的到來蓬蓽生輝了起來。你看……”
“好啦好啦,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聽你拍馬屁的。”
縱然知道他在拍我馬屁,可身體還是不自覺的飄飄然起來,這種感覺雖然很讓人享受可又怕詩兒馬上會回來,便立刻打斷了他。
小二喜眉笑目,並沒有因為我的打斷感到尷尬:“哈哈,那林少爺你要些什麼呢,我們這的菜色還是很不錯的,有魚香……”
我連忙又打斷了他:“好好好!我想你把早上詩兒姑娘點過的菜再給我上一遍。”
小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早上?早上詩兒姑娘點過什麼菜嗎?”
我心內一緊,然後劇烈的跳動了起來:“詩兒姑娘早上沒有用早飯嗎?”
小二歪著腦袋想了會繼續道:“好……好像沒有吧,也可能我記錯了,要不我給你去問問詩兒姑娘。”
腦門如遭重擊,眼前一陣眩暈,詩兒在騙我。
詩兒為什麼要騙我,難道她和段天虎真的發生了什麼嗎,我簡直不敢往下想,只覺渾身都開始冰冷起來。
“林少爺……林少爺……”
我如夢初醒:“干……干嘛?”
“要不然我給你去問問詩兒姑娘?”
我慌張道:“不……不許問,你要敢問我廢了你。”
小二一臉錯愕,驚慌道:“不問,不問,林少爺沒准許小的不敢問。”
我見他驚怕的樣子,想想這事也不怪他,聲音便緩和了一些:“好啦,隨便給我上幾道菜吧,再給我熬一碗粥,我等會帶回屋里的。”
小二連連點頭稱是,見我把話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
一人呆呆坐著,心中卻仍是驚疑不定,眼前不停地轉動著詩兒被段天虎凌辱的畫面,胸口揪著疼,腦子里卻不停的重復著一句話:“詩兒在騙我……詩兒在騙我……”
不一會詩兒便笑臉吟吟回到位子上,雙頰紅撲撲的更顯明艷動人,歪著腦袋一臉清純的看著我:“掌櫃的說恰好還有一間,不過也是單人間,剛剛好給哥哥住。”
我呆板的點了點頭,該訓斥她嗎?該責問她嗎?我舍得嗎?可是她在騙我,她為什麼要騙我?
詩兒見我雙眼呆械,皺著眉頭好像想問我怎麼了,小二卻正好端著幾盤菜上來,擺好了飯菜便匆忙走了,可我卻不敢再看詩兒,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
食之無味如同嚼蠟,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
詩兒見我怪異,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相公,你怎麼啦,哪里不舒服嗎?要我給你看看嗎?”
我搖了搖頭,衝她勉強一笑:“我沒事,吃飯吧。”
詩兒見我這樣,更是慌張:“到底怎麼啦,你不要嚇我。”
看著她快要急出眼淚的雙眼,果然還是舍不得啊,終究把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小二說,你今天早上根本沒有吃早飯,你到底和段天虎干了些什麼?”
等了半響仍不見詩兒回答,抬頭看她時已淚光閃動。
心中更是痛如刀割,看著她,詩兒仍是不語,兩行清淚終於蕩漾而出,劃過潔白無瑕的臉龐滴落下來。
纖瘦的身子忽的站起,一句也沒說便向客棧外走去。我驚慌失措,連忙也跟著站起向客棧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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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靜靜的靠在床邊,腦海里閃過這幾年來的每一幕,想著那每一個驚醒後孤獨的夜晚。
月光灑進窗台,冰冷且又明亮,卻永遠照不到心中的黑暗,每一夜空虛而又寂寞著,生命也已習慣了這一切。
仇恨的意義?淚水的意義?都已不再重要,因為活著已沒有意義。
曾經的每一夜,她都是這麼認為的。
可直到有一天,她開始害怕失去,開始害怕孤寂,開始明白眼淚的溫度與價值。
從未想過自己會期盼清晨的陽光,會渴望兩個人的人生。
過去那些已離自己遠去而又遙不可及的一切似乎都變的觸手可得。
而這所有的所有,只因有他的存在開始!
“叩,叩,叩。”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雪兒緩緩站起,甩了甩頭,掃掉了腦海中的陰霾,嘴角輕輕一笑道:“這麼快就吃完啦。”
走到門邊輕輕地將房門打開,一張英俊的臉龐映入眼簾,可卻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李賦溫和一笑:“我能進去嗎。”
雪兒慢慢地讓開了位置:“相公快回來了吧,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們單獨在一起,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李賦臉現尷尬,可還是走進屋內,回身將門帶上:“為什麼不去揚州,你難道真的不想報仇了嗎,又或者只是不想和我同行。”
雪兒沒有看他,重又坐回床邊:“也許都有吧。”
李賦激動道:“你難道就那麼討厭我嗎,再怎麼說我們也有過肌膚之親,那些柔情你都忘了嗎?”
雪兒忽的瞪起雙眼看著李賦,聲音不大卻可聽出話中的凌厲:“別和我說那些柔情,每次看到相公,我都後悔的想要去死。我的心是他的,我憑什麼要把身子給你。”
李賦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那我答應你從今往後不再碰你,你們和我一起去揚州,我幫你報仇。”
雪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輕笑道:“不了,和你在一起他會不高興的。”
李賦緊緊地握著雙拳,臉色逐漸蒼白起來:“你難道連滅門深仇都不想報了嗎?”
雪兒已不再回答,只是輕輕的搖著頭,可這已說明了一切。
站起窈窕的身軀走至門邊,正想開門送客,卻被人緊緊的從身後抱住。
一雙大手已探至胸前一對傲乳用力揉捏起來,雪兒誓死掙扎,卻無奈力氣和李賦相差甚遠。
李賦在身後繼續著他的魯莽,雙唇在雪兒細膩的臉側和勃頸上舔吻著:“雪兒,我真的很愛你,求求你讓我和你在一起好嗎。”
雪兒一手向後頂著李賦的胸膛,一手拚命的去推按在乳房上的雙手,雪乳被握,渾身酥酥麻麻撓人無比,吐息也隨著揉捏變的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