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破碎的呻吟自一名道士口中溢出。
好不容易打開雙眼。
這是哪里?怎麼看起來這樣陌生?
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一時腦袋空空,卻又說不上是哪里出了錯。
道士打量著四周,看著這間簡單的屋內擺設,一張木床,一張陳舊的木桌,除此之外,竟別無長物。
總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住在這兒……
道士漸漸的想起來,她是岑竹,甫自xx大學畢業,幸運的在畢業後的第一個月找到一份工作,父母俱在,有一個女朋友。
沒錯,她有一個女朋友,她是一個T,一個柏拉圖戀愛至上的T。
而現在,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藍衣道袍與平坦的胸部,這是穿越吧?!難道是不幸中的大幸?她直接穿成了他?
打開衣襟,她看到身上纏了一條又一條的白布條,受傷了?她摸一摸白布條……還是女扮男裝?她唯一的欣喜要破滅了嗎?
她直接摸下身。
嗚……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幻想破滅了……她該死的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假扮道士的女人……一個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的女人……
放聲的哭泣中,緊閉的房門在此刻吱嘎一聲開啟,一襲藍衣步入房中。
“師弟,你醒了?”藍清源細長的鳳眼滿是嘲諷,修長冰潤的大手看似隨意的挑起他的下巴。
“……”她呆住了,這個叫他師弟的男人是怎麼回事,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想見她的同時,那只手是怎樣?
她氣的將他的手拍掉,“你做什麼?”哼,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
她凝目一看,但見此人二十出頭,身著青袍白褂的道服,跟自己身上這套一模一樣,一看便知是同門,劍眉朗目,頑身玉立,背負長劍,銳氣逼人。
“岑竹,沒死成倒叫你膽子養大了嘛!倒要看看等會兒在師父面前,你是不是還這樣有氣勢。”藍清源饒有興趣的看著岑竹眼里的反抗。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師父,誰是師父?我叫岑竹?”她滿臉疑惑。她叫岑竹?
她發覺醒來越久,她對現代的記憶越來越淺,這不妙,她漸忘記了父母及女友的長相及名字,就似麻醉已然生效似的,她對人的記憶漸漸模糊了起來。
“又失憶?去年你也是說自己失憶,結果師父他們用神識探進你的頭里,就一下子拆穿了你的把戲了,現在還要用這招?”
藍清源俊眉一挑,不屑的看著岑竹,話說這個師弟真是奇怪至極,偏偏師父及師伯們卻都很上心,常常召見岑竹指導他修行。
要知道天劍門可是天極里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想拜入山門的人不知有多少,而其中師父秦靖道君更是天極門之中極負盛名的天才修道士,年僅300便已修行至元嬰中期,藍清源得以拜入陽玄道君的門下不知羨煞多少同門。
偏偏秦靖道君對岑竹關愛非常,常贈他靈器及寶劍,並且時不時的指導岑竹修行。
可惜這個廢材不怎麼長進,修行速度別說是比不上他們這些精英弟子,甚至連普通弟子都不如。
實在是不知道師父將岑竹收為關門弟子的原因到底何在?
“我是真的失憶。”
岑竹無奈的大喊。
神識有這麼神?
如果那什麼神識這麼厲害,那師父還能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
眼前這名男子還一口叫他一聲師弟?
分明就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