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2章 凱迪的朋友:索菲婭
自凱迪進入生活,你想覺得寂寞都難(背景參考《秘書情人(二)2、 凱迪》在美國的那些日子,天天跟打仗似地速成許多的美國生活方式和如何與美國女朋友相處。好在凱迪天性樂觀同時粗线條也不太問我過去太多事,她僅僅知道我的一個大致情況,知道在紐約的張瓊和在耶魯上學的妹妹嬌嬌。父母的情況她當然清楚,翻任何一本公司簡介就可看到父親的介紹。
好在我有在澳洲RMIT學院與無數澳洲女孩做愛生活的經驗,稍稍調整,就會迷魂得凱迪昏昏然。
在最初的時間每天與趙雪的電話是我最憷的,一個要說得沒完沒了,我還得熱情有加,另一個我還不能說得太久,雖然凱迪從來沒問我是誰的電話,但偶爾我接電話她從遠處經過,我的緊張神態多少讓她生疑,最後只好告訴她這是家族的習慣,每天我要與母親通話了解家里情況,與父親通話交流生意上的事,也算應付過去了。
過去趙雪兩個月左右總要來趟美國會會我,現在我只好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就到日本,約趙雪在京都見面,趙雪有次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是不是到真瀨這兒來太多了?”
只要不去紐約,隨她說吧,好在真瀨的真誠讓趙雪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與凱迪呆久了,發現她其實也很細膩的,只不過她表現柔情的方式不同於過去認識的許多女孩罷了。
每天必須早晚見面熱情地吻吻她,每周還得精力充沛的與她做兩、三次愛。
否則她要問:“最近怎麼不親我?”
或“為甚麼幾天不與我做愛了?”
漸漸的,她也熟悉了我的生活習慣和性格,所以以後親熱和做愛她更主動些,我們倒也相安無事。
凱迪與我同居以前,與一個叫索菲婭的女孩共租一套房。
兩人原來是學校的同學,索菲婭父親是原烏克蘭的一位企業家,後移民美國,現定居在俄亥俄州(OHIO)索菲婭在24街一家公司上班,算是白領一族的吧。
雖然艾倫已和我分手,而且與麥克同居,但我想潛意識中凱迪還是不希望我們在一起時間太多,畢竟我曾那樣柔情地看艾倫讓凱迪一想起來就緊張,而且她對東方人的性格也吃不准,誰知道我心里怎麼想的,會不會死灰復燃?
這樣凱迪與索菲婭的來往更密切了。
索菲婭一看就不是純正的美國人,她不象凱迪有一頭漂亮的金發,而是濃密的黑發,她皮膚好象比凱迪要潔白得多,稍稍削瘦的臉,直挺的鼻梁尖有點下垂,有點象中國人說的鷹勾鼻,薄薄的嘴唇,長長的脖子,我從來就沒覺得她比凱迪漂亮,但好象追求者不少。
雖然凱迪按我的眼光也算不上美女,但至少美國人認為凱迪是百分百的美女。
既然是凱迪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加上索菲婭當時又新交一個男友也叫大衛,我們彼此也就比較隨便些。
但畢竟我的身份不一樣,朋友中有份量的人要多得多,凱迪也明白這點,所以也就偶爾讓索菲婭和大衛來家里,其他時間大多常請他們在外吃吃飯。
開始凱迪還常邀我一起參加,最後見我熱情不高,每次就找借口給我遮掩過去了。
我看凱迪純粹是閒的。
不過她不在的時候,我倒正好與華盛頓、麥克聚聚。
偶爾華盛頓也會叫幾個漂亮的學生作作陪,大家吃喝嬉鬧一番,我和麥克羨慕地看著她們跟華盛頓走,相顧無語。
憑我給華盛頓的薪水至少泡妞不用缺找我有借不還的錢了。
我偶爾問麥克與艾倫怎麼樣,我和凱迪沒告訴任何人艾倫與我的事,麥克似乎很滿足,認為艾倫對他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每次聽了多少有些失落感。
一天我回家,見凱迪和索菲婭正坐在沙發上說甚麼,索菲婭見我進來,兩人都住了嘴。
索菲婭歷來不與我多說話,每次都過分客氣。
也許她把家當成了辦公室吧,其實我有時也想逗逗她,畢竟見到女孩子我從來就閒不住,但她一拘謹,我倒也不得不正規了,真是活受罪還沒法說。
我笑著看著兩個女孩子:“怎麼都不說話了?”
凱迪笑著說:“女人的事你也不感興趣。”
與凱迪在一起我學會了不問她的事她也不打聽我的事,除非自己主動說出來。
聽凱迪那樣說,我只好笑笑准備去書房。
也許是看我難得今天關心一次吧,凱迪叫住我,走過來擁抱我,親我一下:“如果你不煩的話,可以給索菲婭出出主意。”
我回到沙發坐下,凱迪連人帶鞋一古腦坐到沙發上准備給我說話,猛見我看她鞋,她抱歉地笑笑,手心向我,手擺擺,意思是你別說我知道啦,坐好,我說過多次不習慣她那一坐就全身帶鞋全上了沙發,她急著說話又忘了,見我看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又忘了因而抱歉。
坐好後,凱迪說:“索菲婭覺得她不喜歡大衛了,想離開她。可大衛懇求她再試試。索菲婭覺得很為難,來找我商量。”
我一聽實在沒甚麼意思,但既然請我談看法我只好說:“大衛不是挺好嗎。我挺喜歡的。”
凱迪看著我,笑了:“又不是與你生活,你喜歡有甚麼用?”
索菲婭一聽也樂了。
女孩子們一笑我就有精神頭,我笑道:“那可不一定沒用,如果旁觀者都認為不錯,也許是你自己沒發現他的好呢?”
我看著索菲婭:“中國有句話,叫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你三思吧。”
索菲婭笑著說:“總有相對更理想的人吧。”
我笑了:“老想他好的方面他的好處就越來越多,你想分手就總想他不足,他當然一無是處了。”
凱迪在旁邊點頭:“有道理。”
我懶得與她們羅嗦,笑著起身:“你們接著商量吧。我先休息了。”
凱迪趕緊跑過來摟住我腰親我一下,悄聲道:“親愛的,你先上床,我陪索菲婭再呆會兒。”
我在她胯部輕輕點了一下,笑道:“你要不來我睡了,到時別總說吃不飽。”
凱迪身體一激靈。我笑著進入房間。
想把一個美國女孩培養成理想的中國媳婦,跟天方夜談差不多,由此念頭的趁早斷了此念。
好在壓根我就沒准備娶凱迪作太太,所以完全按我自己的方式生活,你愛習慣不習慣,你不適應你走人,我正好換人呢。
相對而言,凱迪比較遷就我,我也感覺到她想往我習慣和思維方面靠,也許是真愛吧,也許是潛意識中對老板的服從吧。
據聚會時中國朋友們反映凱迪已經很東方化了,也許吧,但我覺得還差很遠。
我知道凱迪只有一個原則是核心:那就是唯一對她的愛,我明白就這點我就做不到,所以我們注定是長不了的。
我常這樣想,所以樂得按自己方式該干甚麼干甚麼。
有時要坦白一點自己的想法也是很難的,希望凱迪依然看不懂中文。
自那次在家給索菲婭出叟主意以後,她居然聽了,而且與大衛又相處了好幾個月,其間我到日本、澳洲、北京各去過一趟,我早忘了這件事。
回美國呆了幾天,凱迪突然想回家看看父母,並哀求我跟她一起回家,我當然不能去,我借口公司業務讓她自己回家。
凱迪知道再說也沒用,她其實是想讓家里人見見我,她是真心愛我的。
凱迪走後,我倒沒讓華盛頓找個女孩玩玩甚麼的,只是沒事到艾倫家坐坐。
得不到的東西看看也行吧。
凱迪回家後兩天一個下午,索菲婭給我打電話,問我晚上有不有時間想約我吃吃飯,她在電話里一再表示與凱迪通過電話,是凱迪讓她約的。
我好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好好的自己約就是了,還需請示啊。
我准時到約好的地點,一家中餐館,也許她聽凱迪說過我愛吃中餐吧。
見面她開始稍稍拘謹些漸漸自然了。
她笑著說:“我告訴凱迪大衛的事,她對我說別只顧我的大衛,讓我也顧顧她的大衛。讓我陪你好好吃飯,怕你又與華盛頓他們喝酒鬼混。”
我一聽就笑了:“我可從來沒與華盛頓喝酒鬼混,對了,你與大衛的事怎樣?”
索菲婭笑笑:“前兩天就分手啦,看來我們按你的說法沒緣份。”
“我甚麼時間說過?”
我還真奇怪,索菲婭看著我:“我聽凱迪說的,她說你曾對她說,愛情和感情是要講緣份的。”
我笑笑,沒說話,細看,索菲婭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舒服,大大的眼楮水靈靈的,黑發卷曲自然披在肩上,襯托出皮膚的細膩潔白,仔細看這女孩還真有點韻味,看來美國人眼光還真有獨到之處。
見我細看她,索菲婭略略有點不自然。
我逗她:“凱迪讓你照顧我這個大衛,沒說怎麼照顧啊?”
索菲婭臉一紅,嬌媚之極,令我砰然心動。
正好上菜,索菲婭總算躲過難堪。
吃罷飯,走出門,我摟住索菲婭的腰說:“要不我們喝酒去?”
索菲婭自然地靠在我肩上,說:“凱迪說不讓你喝酒。”
我笑笑說:“你以為我真喝酒啊,我每次所謂喝酒都是到酒吧玩玩,我是想把你灌醉呢。”
這時已到車邊上,司機打開車門,我和索菲婭上了車。
“灌醉我?”
索菲婭還沒明白。
我用指頭在她嘴唇點點:“不把你灌醉,我怎麼吻你、親熱你呀。”
索菲婭看著我,發怔。我對司機說:“先送索菲婭小姐回家吧。”
然後我對索菲婭笑道:“跟你開玩笑的。”
索菲婭看看我,勉強笑笑。
車在路上飛速行駛,我摟住索菲婭的腰說:“你腰這樣柔軟,學過舞蹈?”
索菲婭笑道:“你真說對了。我學了十一年的芭蕾。”
我笑笑,手枕到她腦後,她舒服地靠在我手臂,臉看著車頂,嘆道:“那真是辛苦的十一年。”
看著她那明亮的眼珠讓我生起一片柔情,我用一只手托住她臉,她雙手抓住我手掌,臉貼到我手掌心,過了會兒,輕輕嘆口氣,嘴唇親親我的手指頭,很明顯的暗示,但我好象也想起了凱迪,猶豫了。
索菲婭抬起頭,眼楮看著我,我頭剛低下,她的嘴湊了上來。
我們嘴頓時粘在一起。
我還沒考慮好與她是否深入,所以我僅僅只吻她,手在她衣服外,輕輕撫摸她乳房,那時我已清醒過來,心想:目前還算合理范圍吧。
索菲婭雖然苗條,但她的乳房豐滿而有彈性,軟綿綿的感覺很舒服,好象凱迪的乳房比她大,而且比她滾圓得多,索菲婭的乳房感覺真好,不知下面怎樣呢,我腦子想著行動上沒深入,索菲婭吻著我,偶爾抬眼看我,我發現了眼中的鼓勵和渴求。
我嘴離開她,索菲婭拿起紙擦沾在我唇上的淡淡的口紅痕跡。
擦干淨後,她起身坐到我腿上,身體縮靠在我懷里,仰頭看著我:“求求你,抱緊我。”
我緊緊抱住她,兩人都不動也沒說話。
車到索菲婭寓所,她仰起頭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吻她一下,溫和地說:“謝謝你今天陪我。我得考慮考慮,給我時間?”
她明白我的意思,乖乖地點點頭,然後親我一下:“晚安。”
下了車。
第二天,我去艾倫家,正好麥克還沒回家,我進門,將買的鮮花遞給艾倫,摟住她腰親了一下,她略略吃驚,因為我們分手後我很少如此帶有感情吻她,她將鮮花放到花瓶,然後坐到我身邊關切地問:“你有甚麼心事?”
我看著艾倫,問:“你認識索菲婭?”
艾倫點點頭,她馬上明白了:“凱迪知道?”
我搖搖頭。
艾倫說:“索菲婭是一個可愛的女孩,愛上她很正常的。她也愛你?”
看看我,艾倫覺得問是多余的,愛上我又何嘗不是正常的?
“你准備與凱迪分手?”
艾倫問,我搖搖頭。
其實我是想知道美國女孩遇到這種情況或者說美國男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你依然信任我?”
艾倫眼楮濕潤了。“我從來就信任你。”
我真心地說這話。
眼淚從艾倫眼角默默流下,但很快她擦干,不好意思地笑笑。
又沉默下來。
我怕節外生枝,說:“我想知道你認為該怎樣做好。”
“我也不知道,但你從來掩飾不好的,”
這點艾倫最有發言權,“你覺得瞞得過凱迪嗎?我只想告訴你,自我認識凱迪以來,她對你的愛是她做事最認真最投入的一次。從凱迪每一個眼神都流露出她對你的愛。你還要我說甚麼?”
說實話,我已經不要她說甚麼,只覺得枷鎖套牢了,雖然是甜蜜的枷鎖。
晚上,我到索菲婭的寓所,剛敲門,好象里面早等著似的門立即就開了,我抱著索菲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坐下。
我不想玩深沉但確實覺得心沉重。
索菲婭看看我,似乎明白我要跟她說甚麼,她笑笑,說:“我們都喜歡凱迪,但她讓你變得都快不象美國人了。”
見她故意找輕松話題,我也放松了,含笑說:“我是比較固執的。凱迪也很有個性,也不知怎麼會糅合到一塊。”
索菲婭輕嘆一口氣:“緣份吧。”
我靜默不語,索菲婭走到我身邊,依偎到我懷里,看著我:“抱抱我。”
我摟緊她那柔軟的身體。
索菲婭湊上嘴,吻我,我低頭回應,透過寬大的領口,清晰可見她睡衣里的圓圓的乳房和粉紅的乳頭,潔白的胸脯和深深的乳溝。
我嘆一口氣,誰能抵擋住這種誘惑啊。
她抬起頭,拿起一只我的手,輕輕按到她乳房上,幽幽地說:“沒關系。是我對不起凱迪,我會向她道歉的。”
我心想,我甚麼時間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手伸進了她衣服里。
她並沒有戴乳罩,摸上去,那彈性柔滑的乳房細膩感人。
她脫下她睡衣,整個修長的身體裸露了出來,在燈光下,她的頭發和下面的體毛顯得黑釉釉的發亮,她過來輕柔地解我的衣服,我手摸下去,微微隆起的身體細膩柔軟,一點也沒有許多美國女孩皮膚的粗糙和小顆粒,伸進體內她反復從心里發出一聲低咽,坐到我的身上——那晚,我沒回家,我們一直作愛、親吻到天亮。
第二天下午回到住所,剛剛縷了縷思緒,聽見凱迪的汽車聲,然後是開門,凱迪高興地叫:“親愛的,我回來了。”
我走上去抱住她吻吻。
她看著我,呆在門口,手中的包掉地上。
僵持了一會兒,她用發顫的聲音問:“她是誰?”
“索菲婭。”
我靜靜地答。
她撲到我懷里,嗚咽著無力地打我。
我想摟緊,她推開我:“你別並我,別並我。”
她死死地盯著我,我看著她,她搖搖頭,淚水嘩嘩流下來。
她過來緊緊抱住我,努力克制不哭出聲。
我將她摟到懷里,輕聲說:“凱迪,對不起。”
連續幾天,凱迪都不願意與我同房,我們各自睡一間房。
她平靜了下來,但就是不願與我同房。
我也懶得上班,天天呆在家里,心里多少有點煩。
我不是道歉了嗎。
我如果就搬去與索菲婭住了,或干脆讓索菲婭來這兒住又怎麼啦。
想同床其實是想和好,做愛算甚麼,我不缺這個。
凱迪其實明白我的想法。
按她過去的性格早不是這樣了。
在她看來這原本也算不了甚麼,她本身也是這樣將我從艾倫那里奪過來的。
而且我能如實告訴她,並希望和好,知道我還是喜歡她的,否則根本用不著這樣,回家就是我和索菲婭同時歡迎她了。
但她就是不甘心,怎麼離開幾天我就隨時有流失的危險呢,其實她並不了解,她本身就很難固定我的。
她的反思多過了對我的責怪。
這是我從她以後的言行中分析得來的結論。
這天我剛進房躺下,凱迪敲門,然後問:“我能進來嗎?”
她知道我已敲過她幾次門了,想等我再去敲已經不可能了。
這天我回家,見到凱迪與索菲婭又坐在沙發上聊著甚麼,看見我,索菲婭含笑點點頭,凱迪也很平靜,我自己倒覺得心虛,打過招呼進到書房。
晚上,我剛躺上床,凱迪也急急忙忙上床偎到我懷里,看我還算平靜嘻嘻笑著說:“索菲婭告訴我她又談了個男朋友,讓我給她出出主意。”
我看看凱迪,覺得她們兩人都有毛病,感情她們都沒事啦,我還心里內甚麼疚啊。
見我不說話,凱迪在領會我的思維,她在按我的想法考慮,然後說:“你以為我愛管這些事啊。索菲婭找到合適的男朋友了,你不也應該替她高興嗎?”
我笑笑,沒說話,心想:找不到我才高興呢。
不過說實話,看見大家都沒事了,我還真的很高興。
凱迪覺得我的笑不真實,但按她的思維方式感覺不到到底問題在哪里。
並不是每個美國女孩都象凱迪這樣傻得可愛的,我真心地吻吻她,這她感覺到了,笑嘻嘻地去解我的睡衣。
那以後,索菲婭還是偶爾來我家坐坐,好象聽凱迪說索菲婭已換了好幾個男朋友了,但沒有幾個會超過一個月,偶爾我會發現索菲婭眼中有一種美國女孩不常有的特殊的憂郁,沒次見到我她都會高興的笑笑,雖然我覺得笑得好象很勉強,時間也許會醫治心靈的創傷。
一天,凱迪突然進我辦公室,焦急地說:“聽說索菲婭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甚麼?”
我大吃一驚,結束了正開著的會,與凱迪急忙趕到索菲婭所住的醫院。
索菲婭靜靜躺在床上,見到我們,她笑笑,我走到床邊,她拉住我的手,痴痴看著我甚麼也不說。
凱迪眼角含淚,靠在她身旁輕輕撫摸她。
我出門問醫生怎麼回事,醫生告訴我,索菲婭是被家另一家醫院轉來的,他們對索菲婭經過了檢查,她確實有間歇性神經紊亂,偶爾有精神分裂征兆,希望在醫院觀察治療一段時間。
聽罷,我心里很難受。
回到病房,索菲婭緊緊抓住我的手,懇求:“我想回家,我甚麼病也沒有,我自己知道怎麼回事。”
凱迪淚眼汪汪的對我說:“讓她回家吧,讓她跟我們住。”
我看著善良的凱迪一陣感動。
經過與醫院協商,同意在家觀察,又醫院派專人護理觀察。
索菲婭不願總躺床上,因此凱迪專程為她買了一個躺椅。
然後細心地陪索菲婭說話聊天,說實話我真為凱迪感動,她僅僅只是索菲婭的一個朋友,而且這個朋友還差點搶走她心愛的男人,她居然能如此耐心體貼的護理關照她,我覺得我越來越發現凱迪身上許多美好的東西。
索菲婭看來確實比我們想象的要差,她顯得很虛弱,但偶爾又顯得特別興奮,說出的話讓人往往摸不著頭腦。
護理人員告訴我,如果她情況再如此下去,就必須住進醫院了。
我聽了心如刀絞。
那個晚上,是索菲婭最後清醒一次與我和凱迪談話。
當時護理人員給索菲婭吃了點東西,索菲婭讓護理人員叫我和凱迪。
我們急忙趕到她房間,索菲婭臉雪白,大大的眼楮顯得閃閃發光。
她抓住凱迪的手:“凱迪,我真為認識你這個朋友而高興。謝謝你給我許多美好的時光,也謝謝你原諒了我和大衛。”
凱迪抓住她手,輕輕撫摸著,她的淚水嘩嘩流下來,索菲婭繼續看著她溫柔之極,“凱迪,我為你高興,你要好好珍惜大衛,也替我愛他。”
凱迪爬在她身上嗚咽起來。
索菲婭柔情地看著我,淒切地笑著:“看來我們沒有緣份。我的病跟你沒關系,我們家族每一代人都會出現這種情況,沒想到是我。你給我了最後的快樂時光,我真心謝謝你。”
看著她,我也感到眼眶濕潤,她看著我:“抱抱我。”
我過去,溫柔地緊緊將她抱到懷里,凱迪含淚撫摸著她也撫摸我。
我看見索菲婭眼楮漸漸發呆,臉上泛起了紅暈。
護理人員見狀,跑過來,讓索菲婭躺下,索菲婭臉上含著笑容,她早已進入自我的真空,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過了幾天,我向醫院捐了一筆錢,為索菲婭安排了最舒適的房間和護理服務人員。
我走出大廈,看見凱迪用輪椅推著索菲婭在花園草坪慢慢散步,凱迪與索菲婭說著話。
我走過去,凱迪對索菲婭說“索菲婭,大衛來看你。”
索菲婭笑笑:“大衛,你好。”
但我從她眼楮中看住,她並不知道我是誰。
每過一段時間,我都會和凱迪到醫院去看索菲婭,陪著她聊天,雖然她不知道我們是誰,但凱迪每次都與她說得很高興。
但離開時,凱迪都會抱住我傷心流淚。
聽醫生介紹,索菲婭每月都會間歇性的發病,每次發病都會亂衝亂撞,常常會撕亂所有衣服,光著身子在房間跳芭蕾,聽了,我覺得心里酸痛。
索菲婭家里人曾專門請我和凱迪見面,表示他們對我和凱迪的謝意。
凱迪除了傷心流淚甚麼也不說,而我也只能表示遺憾,說:“索菲婭是我和凱迪的朋友,幫助她是應該的。”
索菲婭母親單獨對我時含淚告訴我,索菲婭在陪我吃中國菜的那個夜晚,曾興奮地給母親打電話,說她終於找到她真心最愛的人。
我終於止不住流下淚來。
索菲婭!
只要在美國,我和凱迪還是經常去看索菲婭。
即使以後我和凱迪分手了,我們還因共同去探望索菲婭而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