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第3章 北京生活(2)
自王枚和王沁到北京後,我確實到北京的次數和時間要多些。
最初,我想采取不偏不倚的態度,分別在小薇和王枚的寓所與她們相會。
那時小薇住在單位分的一個兩居室,但因為有許多是電視台的同事,我們幾乎不怎麼去她的寓所,所以見面通常是在我住的酒店。
酒店也不是很方便,畢竟小薇是個公眾人物。
我有時想,小薇和王枚是兩個不同類型的女孩。
小薇生在北京,從小在大城市生活,讀大學,到電視台工作,接觸和生活的環境很優越和舒適。
王枚和王沁生活在貴州一所小城市,尤其是王枚,幾乎沒讀過大學,是社會大學培養了她。
我從不否認沒有我的幫助和指導,肯定王枚不會象她今天這樣,但王枚肯定也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她天生的聰穎和智慧使她一定能同樣做出好的成績來。
小薇有些完全按自己喜好生活的性格,她不太在乎別人的說教,她認定的事從不會計較暫時的得失。
這點王枚與她相似。
但小薇性格中多了更多的浪漫和理想,也多了些文雅和倔強。
王枚相對務實多了,生活教育了她該怎樣在社會不同的環境下生存。
她對商業有一種近似獵犬的敏感和直覺,說來你也許不相信,王枚在公司,即使最親近的助手或女同事,也有些懼怕她,其實王枚還很少批評人或指責人。
但在我面前,王枚永遠是個柔順聽話的小女孩,從一定意義上講,或許真的是因為愛而使她太看重我的態度,為了讓我高興,她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
小薇和王枚各自以她們特有的方式,讓我必須一生把她們與自己緊緊聯系在一起。
因為她們確實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最初,小薇和王枚並不是非常融洽的,確實,無論從哪個方面講,兩人很難有共同語言。
因為小薇進入我生活更早,所以王枚始終在小薇面前不敢有太多的超越之處,小薇的靚麗,都市女孩特有的時尚、氣質,小薇的社會角色和知名度,都讓王枚感到無形的壓力。
其實,從我內心審美的角度看,小薇屬於那種都市的美,美得高雅和富貴,而王枚屬於天然的美,美得不用雕琢,是一種純粹女人的美。
身材而言,小薇高挑修長,豐乳翹臀,有些洋氣,王枚有些小家碧玉、風情萬種、柔情似水,身材雖然沒小薇個高,但也勻稱豐滿,腿長細腰,豐乳臀圓。
記得第一次到北京,那時王枚只是隨我到北京玩,後來我才知道王枚其實是想順便考察一下北京發展的前景。
小薇到機場接我們。
剛出機場大廳,王枚有些心神不定地悄悄對我說:“不知為甚麼,我好緊張。”
我笑笑:“緊張甚麼?”
王枚不好意思一笑:“我也不知道,大概因為要見到小薇小姐吧。”
“她又不吃你,怕甚麼?”
我理解王枚的心思,笑著安慰她。
遠遠地王枚看見了小薇,王枚見過小薇的照片的,我也曾指給她看過電視節目中的小薇。
王枚低聲嘆息:“她好漂亮。比電視上還漂亮。”
也許從那一刻起,王枚一直到今天內心還把自己放在小薇的後面,從來不與小薇爭執任何事情。
我常想,這或許是個小城女孩對大都市女孩本能的一種反應,雖然本質上或許不對,但很難完全抹殺她心理的這種情結。
小薇微笑著歡迎我們,眼光飛快地掃射了一遍王枚。
她伸出手輕輕地與我握握,然後與王枚握握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微笑道:“請上車吧。”
車上。三人很輕松地笑談起來。
在其他敘述中有過記載,在此就不多說。但王枚不承認第一次是這樣見的小薇,她認為第一次是與妹妹嬌嬌到北京時認識的小薇,那時我與小薇關系還沒完全和好。(參見背景:《消魂姐妹花》有一次,我,王枚,小薇一起吃飯聊天,講到第一次見面,小薇也不承認第一次是這樣見面。她認為第一次是王枚到北京發展好久後,我才引薦她們認識,說這話時,小薇還含笑道:“你當時還想掩瞞與王枚的事,那時我也懶得理你,我還准備與你分手呢,管你跟誰好,是你自己為了氣我故意與枚枚一起約我吃飯,我當時根本不在乎。”
王枚當時笑道:“小薇,說實話,心里一點也不氣惱我?”
小薇笑道:“氣惱你干甚麼?我還不知道他德行,我氣也只是氣他。不過說實話,我也很高興,說明他還是比較在乎我的,否則不會使出這種中學生似的苯辦法。”
我哈哈大笑。
“笑甚麼?瞧你得意的。”
小薇說著,自己也撲哧笑了,嘆息一聲:“唉,時間過得真快,實際情況是,我回家傷心得大哭一場,大罵大衛不是東西,甚麼詛咒的話都罵了。發誓以後不理他,結果怎樣,都是命啊。”
無論怎樣認識的,至少有一點肯定,最初,小薇和王枚關系是客氣有余,友情沒有,彼此幾乎不怎麼來往,尤其是我不在北京的時候。
記得一個初夏,我到北京看望王枚和王沁,當然也看望小薇。
晚上小薇做東,請我到一個西餐廳吃飯。
當小薇到酒店大廳見到我後,平靜地問:“要不要邀請王枚小姐?”
“不用吧。”
我看看小薇含笑說。
“這可是你說的啊?”
小薇淡淡一笑。
“是啊,我說的。”
小薇盯住我看了許久,輕輕一笑:“算了,還是我出面請吧,否則讓人覺得我怎麼似的。”
既然小薇請我也就不好說甚麼了。
小薇撥通了王枚的電話,說:“枚枚,我准備與大衛去用餐,你有時間一塊過來參加嗎?”
也許王枚有些遲疑,小薇皺皺眉,平靜地說:“到底來還是不來?給我個准話。”
王枚回完話,小薇掛上了手機。我關切地問:“她來不來?”
小薇瞥我一眼,道:“你說呢?”
我笑笑,不吭聲。
“她不喜歡我,但她舍得你?”
“她並沒有不喜歡你。”
“喜歡才怪,那才真有毛病。”
小薇說。
“枚枚不是那種女孩。”
“哪種女孩?我是的羅?”
小薇淡然一笑。
“你不喜歡她,是不是?”
我問。
“無所謂啦。就當成多一個朋友唄。”
剛到餐廳坐下,王枚翩然而至。
她笑微微地向我和小薇打完招呼,然後坐到桌邊。
訂完餐,三人坐著輕聲說話。
小薇含笑問王枚:“枚枚,阿沁怎麼沒一起來?”
王枚不自然地笑笑,看看我,道:“噢,她正好同學來了,在家玩呢。”
小薇笑笑,問:“你生意最近怎樣啊?好久沒聯系,看來是走上正軌了。”
“多虧小薇幫忙,剛剛熟悉,慢慢來吧。”
“我幫甚麼忙,只是介紹幾個朋友而已,是你自己能干啊,大衛總當著我面夸你能干呢。”
我笑笑不好說甚麼,是夸過一次,我再隨便也不會當著小薇常夸王枚的。
王枚何嘗不了解我?
她笑笑,說:“是嗎?那謝謝他贊揚了,不過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大衛倒是常向我介紹你們到大連旅游的事,真讓人羨慕。”
“是嗎?”
小薇望望我,臉微微一紅,沉默,也許想起了我們剛認識時的許多美好的時光。
她臉上頓時浮起柔柔的溫情。
這我確實象王枚介紹過。
“好久的事了。”
小薇似乎回憶地說,然後看著王枚:“他沒說怎麼欺負我啊?”
“我怎麼欺負你啊?”
我哈哈大笑道。
“沒欺負嗎?”
小薇略略撒嬌地看著我。“在大海里?”
我嘿嘿一笑。
對於在海中獻出了小薇的處女貞操,我想小薇有理由認為我確實欺負她了。
王枚看我們兩人似乎都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之中,略略有些尷尬地笑笑。
小薇發現了王枚的不自然,定定神笑笑說:“我非常想念嬌嬌和小雅。死嬌嬌,好久也不來個電話甚麼的。”
餐後,除了餐廳,小薇對我說:“我晚上去台里加班,不陪你了。”
說著對王枚笑笑:“枚枚,辛苦你代勞了。”
王枚勉強笑笑,點點頭。
小薇離開,我跟王枚上車。
王枚許久不啟動汽車。
我看她問:“怎麼啦?”
“她以為自己是誰啊?這樣說話?甚麼叫代勞?我自己老公是代勞啊?”
“小薇也不是這個意思,別多心。啊?”
我安慰王枚。
王枚嗚咽道:“我要你也帶我去大連玩一次,我只求你這個。行不行?”
“好的,有時間我一定陪你去。”
我握住王枚的手,哄她。
“你答應我,就我們兩人。”
“好的,別哭了。”
我給她擦淚。
王枚輕輕推開我手,自己用紙巾擦擦眼角,默默啟動汽車。
一直回到她寓所,她沉默無言。
到寓所樓下,王枚輕輕摟摟我,嘆息道:“對不起,剛才我有些太敏感了。想想小薇那麼小就跟了你,她抱怨誰我都能理解,何況她對誰好象都沒有惡意,是我不懂事。”
我輕輕摟摟王枚的肩,萬語千言盡在不語中。
那一晚後,似乎王枚再沒對我說過任何小薇的不是。
王沁有個同學在北京工作,名字叫舒芮。
舒芮大學畢業分配到國家某部工作,王沁則純粹是自己到北京來闖蕩。
舒芮是福建人。
我過去認為福建人一定長得跟廣東人差不多,外型比較有特征,而且皮膚黝黑。
可見到舒芮才發現全錯了。
舒芮個頭不算太高,大概一米六六的樣子。
橢圓臉,留著短發,白皙的皮膚顯得滋潤光潔。
眼窩微微有些深凹,顯得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大很亮。
第一次聽說舒芮是王枚和王沁剛到北京不久,有一次我正好到北京短期停留,准備去韓國。
在與王沁和王枚用餐時,王沁抱怨每天太閒,王枚公司的事她又幫不上忙。
我笑著問她:“你可以結交些朋友玩啊?對了,你沒有同學在北京?”
王沁有些落寞地說:“哪那麼容易結交知心朋友啊。同學倒是有幾個,可來往不多。”
“舒芮不是在北京嗎?”
“她呀,整天象锺點工一樣准時,哪有時間出來玩啊,而且剛工作總要表現好點嘛。”
“舒芮是誰啊?”
我笑問。
“她大學時玩得好的一個同學,在北京工作。”
王枚含笑說。
“是啊,同學之間可以多來往些嘛,而且平時可以多到公司幫幫忙。”
我寬慰道。
“得了,她還是找朋友多來往吧,到公司幫不了忙反而添亂。”
王枚笑嘻嘻地說。
“你看,你看,不是我不願去公司了吧?”
王沁撇一下嘴,嚷道。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舒芮的名字。
大概又過了三個多月,我正好到北京。
晚上與王枚和王沁到一個去泡酒吧。
正好王沁手機響。
王沁出門去接電話。
王枚看看我說:“阿沁現在朋友多了,忙起來了,我有些擔心她朋友太多。”
我笑笑:“你擔心甚麼?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知道自己做甚麼。”
“做姐姐的嘛總是擔心太多。”
王枚笑笑說,她遲疑一下,對我笑笑:“你放心她與那些男男女女的朋友交往?”
“枚枚,你不覺得那樣對她更好嗎?我喜歡我們三人時的聚會,但我也不想害了你們一生。考慮一下父母的心情。總這樣也不是永遠的。”
王枚不悅地說:“我們的未來你不要管,那是我們願意的。”
我不好再說什麼。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王枚輕輕握住我手,撫摸一下,溫柔地笑笑說:“好啦,都別說這個了。”
我握住王枚的手輕輕撫摸著,笑道:“好,都不許說了,順其自然,尤其是對阿沁,你不能代替她決定她生活的。”
正說間,王沁與一個靚麗的女孩走進來,看見我和王枚手握在一起,王沁猶豫了一下,一種傷楚從她雙眼劃過。
她指指我,微微笑著對身旁的女孩介紹:“這是我的准姐夫大衛先生。”
她又介紹她身邊的女孩:“這是我同學舒芮。”
舒芮伸過纖細的手輕輕與我握握,同時抿嘴吃吃笑道:“甚麼叫准姐夫啊?”
王枚笑著請舒芮坐下,微微一笑,沒回答。
王沁含笑但顯然心情不佳,說道:“我說得很清楚了。”
也許後來舒芮理解了准姐夫的真正含義。
我想其實王沁本來是准備介紹我是她男朋友的,或許正好我與王枚親昵地握著手,她臨時改了台詞,那一刻,決定了王沁離開我是遲早的事了。
我有時想,人生可能就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候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記不清那晚大家說笑談了些甚麼,我印象中王沁一晚都顯得情緒很差。
舒芮沒有任何顧忌,自然本色盡露,我想本能使她或許希望給我留個好印象,所以談笑間更注意自己禮儀和談話的分寸,她確實給我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
王枚確實非常精明,很快在北京扎下了根,而且生意發展非常順利。
雖然其間我在資金方面給了她很大支持,但沒有王枚自己的天賦,很難想象她會發展如此之快。
王枚和王沁在郊區買了她們屬於自己的第一套別墅。
她們打電話興奮地告訴了我,只是我們都沒想到,王沁在這棟屬於她們自己的房間里住了不到一年就傷心地離開了。
再次到北京,名義上仍然住酒店,但多數時間自己就泡在王枚和王沁的新居了,那是我們在北京最幸福的時光,一直到王沁的離開,王枚賣了別墅,另外選購新房。
周末,一個晴朗的下午,我正與王沁在床上嬉鬧細語,忽然王枚推門進來,她看看幾乎赤裸的王沁,道:“快起來吧,舒芮來了。”
“是嗎?”
王沁慌亂地跳下床,嘴里嘟囔著:“當時要介紹大衛是我男朋友就不用這樣偷偷摸摸了。”
王枚看看我,說:“你呢?”
我躺下說:“你們聊吧,我再休息一會兒。”
王枚不好說甚麼,關門離開了。
王沁匆匆穿好衣服,走到床邊倉促吻吻正看著她的我,嘻嘻笑道:“晚上再與你玩,別當著我同學對姐太肉麻讓我看著難受啊。”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匆匆溜進浴室。
傳來樓下女孩子們的嬉笑說話聲。
許久,王枚進來,走到床邊,吻吻我含笑道:“真是跟甚麼人,學甚麼,你怎麼也象阿沁一樣天天泡在床上啊。起來吧。”
我哈哈一笑:“我本來也沒象她整天一樣睡不醒啊,我在看書呢。阿沁的同學走了?”
“走甚麼啊,每個周末一呆就是一天,有時還住這里呢,而且聽說你這個准姐夫回北京了,還想向你問候一聲呢。”
王枚嘻嘻一笑說。
“好的,你先下去吧。”
我吻吻王枚說。
沐浴後換衣,然後下樓。
王沁正與舒芮圍坐在地毯桌邊嘻嘻說笑著。
忽然見我出現,舒芮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坐到沙發上。
我笑著打招呼,舒芮禮貌地含笑向我問候。
我坐下。
王沁當然不好顯得太隨便,也坐到沙發。
我簡單與她們聊了一會兒,起身笑著說:“我約好枚枚打球的,你們老同學聊吧。”
舒芮笑笑點點頭,對王沁說:“我真羨慕枚枚姐和大衛先生恩愛親密。”
王沁瞥我一眼,無聲地笑笑。
我與王枚剛剛在室外打了一會兒羽毛球,王沁和舒芮也走出了別墅。
王沁笑嘻嘻地說:“我和舒芮也想打會球。”
“好啊,阿沁,你接我吧。否則他總抱怨與我打沒意思,身體都沒發熱。”
我哈哈笑道:“枚枚,你也太夸張了,我可從來沒說過。”
王枚將手中拍子遞給王沁,笑道:“你沒說但我知道你這麼想了,我們三人車輪大戰,一定讓你大汗淋漓。”
王枚說完,猛覺得好象不妥,望望王沁,王沁果然敏感,有些不悅地瞥了王枚一眼。
王枚不自然地笑笑,說:“好啦,我不說了,你們先玩吧。”
“喂,枚枚姐,你別走啊。不是三人車輪大戰嗎?”
舒芮笑著嚷。
“你們先玩吧,我去看看晚餐准備得怎樣了。”
王枚含笑說著離開了。
基本上王沁和舒芮並不是我對手,玩了一會兒,兩個女孩子香汗淋漓了,而我似乎真的沒進入狀態,繼續下去也沒意思了,我首先叫停了,王沁和舒芮雖然早累得不行,但嘴里嚷著我輸了,在兩人的撒嬌叫喚中結束了羽毛球。
我感覺舒芮似乎比王沁玩得更高興。
我從書房通完電話到客廳,舒芮剛剛沐浴過,渾身顯得清新自然。
她正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到客廳,她端正坐好。
對我微微一笑,有些拘謹地說:“大衛先生很忙,沒打擾你吧?”
“呵呵,沒有,你看你的好了。”
說完,我准備離開,有王枚和王沁這樣兩個女孩子在身邊,不便與其他女孩單處。
“大衛先生怎麼好久沒回北京了?”
舒芮笑微微地問。
我不好馬上說走了,只好順勢坐下,含笑道:“事情多點。”
“你好久不回,枚枚姐多想你啊。”
舒芮說道。
“她也很忙,我們經常通電話的。”
我笑著說。
“我真羨慕你們。好恩愛的。”
舒芮含笑說。
我微微一笑,問道:“舒芮小姐有男友了吧?”
舒芮臉一紅,略羞澀地說:“有過,現在沒有。”
“大概舒芮小姐要求太高了,不過這種事不能勉強的。”
我含笑說。
舒芮爽朗地笑笑:“反正還年輕,阿沁不也還是單身嗎?有她做伴,我們感覺很好。”
我笑笑,不再繼續說了。
舒芮看我一眼,笑道:“你怎麼不給阿沁介紹一個你那個圈子里的人?多可愛啊,阿沁,她在學校就非常出眾,哪個同學都看不上眼。”
“這種事還是她自己選擇吧。”
我哈哈一笑,說。
一時陷入沉悶,兩人似乎都不好再說甚麼。
“枚枚姐好能干的。”
沉默許久,舒芮贊嘆道。
我笑著點點頭:“枚枚確實是很能干。”
“又那麼漂亮迷人。”
舒芮感嘆道。
我只能微笑算作回答。
舒芮有些忘神地盯著我,猛地一激靈,臉騰地紅了。
“怎麼啦?”
我問。
舒芮羞怯一笑,忽然又大方地看我一眼,含笑道:“嘻嘻,你與枚枚真是天配的一對。”
“小孩子知道甚麼。”
我哈哈一笑。
“別以大充大,大不了幾歲的。”
舒芮嘻嘻一笑。
王沁從浴室出來,見我和舒芮說笑,她含笑道:“你們說甚麼呢,這麼高興?”
“隨便聊天。”
我看著王沁剛出浴後那清新的靚麗模樣,想著她在床上嬌羞的身體,心里一熱。
王沁讀懂了我眼中的內容,她嬌羞一笑,說:“大衛,我再也不與你打球了,你一點也不知道憐愛女孩,也不謙讓些我們,把我們累得半死,真是,到現在我還腰酸背痛。”
王枚笑嘻嘻地進來,笑道:“請用餐吧,飯後還得玩呢。”
“去甚麼地方玩啊?”
舒芮笑問。
王枚一楞,不自然地笑笑。
王沁嘻嘻笑道:“去哪兒玩,就在家玩唄,他呀,是最不喜歡出去玩的。”
舒芮嘻笑道:“是嗎?可能國外回來的都這樣。”
餐後,四人到別墅外散步。
王枚挽著我手,王沁只好與舒芮挽著手邊走邊聊。
平時是王枚和王沁一邊一個挽著我手臂散步的,因為舒芮,王沁只好壓抑住自己的感情裝作甚麼也不在乎,做一個標准的小妹妹。
太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灑落在綠油油的草叢上,晚風習習吹來,渾身顯得分外清新舒坦。
如此美景,與這樣三個漂亮的女孩子悠閒散步,每一刻都顯得充滿了溫馨和燦爛。
按照我們經常的散步時間,一個多小時,我們回到了房間。
舒芮顯然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王沁有些心神不定,但她不好提出讓舒芮離開。
舒芮發現有些不對,她看著王沁,試探著說:“阿沁,要不我回家明天再來找你玩吧?”
王沁慌忙搖頭笑道:“沒關系啊,何必明天再折騰呢。”
王枚看看我,微微一笑。
王沁瞥我一眼,一瞬間的事,滿眼是委屈和氣惱,我笑笑,心想這可怨不得我。
我向王沁和舒芮道晚安,然後上樓,王枚不久跟上來。
進到房間,王枚興奮地摟住我吻一下,輕聲說:“能夠單獨與你呆一晚上真好。”
我摟住王枚,含笑道:“讓阿沁聽到又該生悶氣了。”
王枚含笑瞪我一眼:“你就不能不提她啊?”
一夜風情,不多說。
舒芮似乎成了家庭中一個常來常往的一員。
偶爾她如果不上班也會來別墅玩,好象除了王沁這里她沒甚麼別的地方可去,好在王沁也是閒人一個,有時間與她消磨時光。
一天我正與王沁在別墅客廳的陽台坐著說話,來人告訴說舒芮來訪。
王沁笑微微地迎出去,我正好到書房去看些商業上的項目匯報材料。
隱約傳來王沁與舒芮嘰嘰喳喳地說笑聲,我匆匆看完材料。
正准備收拾出去,王沁敲門,我叫進來。
王沁伸進半個腦袋,笑嘻嘻地問:“工作結束沒有啊?”
我笑著點點頭。
王沁鑽進來,匆匆走到我身邊狠狠地吻我一下,然後輕輕說:“好啦,陪我們玩一會吧,啊?你也輕松輕松嘛。”
我和王沁說笑著走出房間,舒芮靠在沙發上正沉思著甚麼,見我們出來,她臉上蕩漾起迷人的笑容。
“大衛先生好。”
舒芮含笑問候。
“舒芮小姐好。”
我微笑著回應:“今天沒上班?”
舒芮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嬌柔地說:“今天剛好身體不太舒服。”
我含笑說:“是要多注意身體。”
細看舒芮,臉色有些蒼白,本來梳理整齊的頭發有些凌亂,臉色有些倦怠,兩只眼睛炯炯有神。
見我細細看她,舒芮有些羞澀地瞟王沁一眼,微微垂下頭。
王沁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你們這是干甚麼呀,一個柔情蜜意的,一個溫情脈脈的。”
舒芮騰的臉羞得通紅,我笑著瞪了王沁一眼:“胡說甚麼啊。”
舒芮輕聲埋怨王沁:“看你亂說,幸虧枚枚姐不在家。”
王沁嘿嘿一笑,用奇怪地眼神看看我,然後盯著舒芮道:“你昨晚告訴我心中理想的夫君甚麼樣的,我明白了。”
“阿沁。”
舒芮嬌呵一聲,幾乎要撲上去捂王沁的嘴。
王沁脆脆地笑了幾聲,然後意味深長地看看我。
有些事本來不說大家也不會在意,可是因為王沁似乎點破了我與舒芮之間本不存在的一層牆紙,舒芮與我反而有些局促了。
我本來並沒有想其他,現在反而也比較注意舒芮。
但內心沒想過與舒芮有任何實質上的接觸。
我想王沁的話未必沒在舒芮的心里生根,我隱約覺得舒芮比過去更加關切地注視我,隨時會感受到一雙俏麗的雙眼在某處偷偷看著你,讓人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
王沁似乎比過去更加心細地隨時守著我們,雖然有時顯得似乎無意。
但畢竟她不可能存步不離。
第二天早上,王沁出去有事,我在書房工作。
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我有些惱火,家里人都知道這時是誰也不敢來打擾的,除非有特殊事情。
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進來,甚麼事啊?”
門輕輕推開,是舒芮。
我一時很難馬上換成笑臉。
舒芮抱歉地看著我,怯怯地低聲問:“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啊?”
我勉強笑笑,說:“沒關系,怎麼沒上班?阿沁出去了。”
“是嗎?”
舒芮的樣子不象是裝出來的,她真不知道王沁不在。
“來家才知道阿沁不在,我想順便看看你在干甚麼,我好無聊的。對不起了。”
說著,舒芮准備離開,我微微一笑:“既然來了,坐會兒吧。”
“真沒關系?”
舒芮臉一紅,輕聲問。不敢直視我。
“請坐吧。”
我笑著指指對面的沙發,同時整理好桌上的材料。
舒芮拘謹地坐下,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滿眼依然是歉意。
我寬慰她說:“沒事,我也該休息了,身體還不舒服?”
舒芮象個中學生一樣,點點頭,羞怯地看我一眼。
我心里升起一片憐愛,溫和地說:“看過醫生了?”
舒芮臉上泛起紅暈,點點頭。
女孩子身體不舒服,我也不好多問究竟甚麼病,不好繼續問了。
沉默了一會兒,舒芮聲音低得象蚊子一樣小地問:“你與枚枚姐還好吧?”
這是極不禮貌地問題,但看她那緊張的樣子,我笑著回答:“很好啊。”
“枚枚姐真是一個幸福的女孩。”
舒芮低聲自語。
我微微一笑:“舒芮小姐,你也很可愛,你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我嗎?”
舒芮抬頭看看,又避開我的眼光,笑笑:“是啊。”
王沁推門進來,她勉強對我們笑笑,然後盯著舒芮。
舒芮似乎被抓住甚麼把柄一樣,心虛地對王沁機械地笑著。
王沁爽朗一笑,說:“我剛回家就聽說你過來了,真不上班了啊?”
舒芮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說:“我不是請了一周的假嘛。”
王沁對舒芮說:“下次可別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就是姐他都會發脾氣的。”
舒芮松弛了下來,嘻嘻笑道:“知道啦,我哪知道規矩啊,見你不在順便過來找大衛先生說說話等你呀?”
我下午去王枚公司辦點事,等我與王枚七點锺回到別墅時,舒芮已經走了。
王沁平靜地張羅著用餐。
一直到三人在床上做愛嬉鬧,王沁沒提起舒芮的事,我暗自松了口氣,我不怕甚麼,只是不希望王枚知道憑增煩惱。
三人靜靜躺下後,王枚依偎在我一側,柔柔地用軟軟的嘴唇親吻我的胸膛。
王沁躺在另一邊沉默不語。
王枚看著一絲不掛望著我發愣的王沁,輕聲一笑,低聲對我說:“阿沁今天怎麼這麼老實啊?”
王沁似乎剛從做愛的興奮中平靜下來,她將玉藕般的手臂挪挪,然後身體貼近我,道:“舒芮是不是愛上你啊?”
我瞥一眼王枚,王枚本來就看著我,眼睛一眨沒眨,我都懷疑王沁是否事先與她通了消息,商量好了似的。
我哈哈一笑:“怎麼想起這件事,不可能的。”
“我不管她怎麼想,你不許與我同學有任何瓜葛,否則我死也不會原諒你。”
王沁摟緊我顯得很恐懼而無奈。
王枚輕輕一笑,推了王沁一下,道:“說那麼恐怖干甚麼?你要這樣我首先就不會同意。”
“姐,你是怎麼啦?”
王沁嚷了起來“這你也忍受?”
“本來他也不是屬於我們專有,你又何必在乎那些,對我們好就行了。”
王枚辯解道。
“那我連你一起恨。”
王沁幾乎要哭出來,委屈地大聲嚷。
“好啦,阿沁,別無中生有,本來就沒有的事。”
我吻吻王沁,輕輕哄她。
王沁依偎到我懷里,嗚嗚哭起來。
我想我就真的那麼壞?
為甚麼每個女孩子跟我都如此不愉快?
有時真的未必是我的錯啊。
其實,對王沁的話,我也有所警覺的,舒芮的眼神告訴我她確實喜歡我,經過與那麼多女孩子交往,舒芮的那點小心思,我自然明白。
但我沒有太大的興致進入一場新的戀情,那時在北京每次呆的時間並不長,有王枚和王沁姐妹,還有小薇,我已經分身無術了。
舒芮是個漂亮時尚的女孩,還沒到我心系纏繞的地步。
我暗自叮囑自己以後要更疏遠些舒芮。
那是一個灰暗的下午。舒芮休假幾天了。有兩天沒來看望王沁。
下午,王沁約了一個女友出去逛街,我鍛煉結束沐浴後坐在客廳通電話。
舒芮靜悄悄地進來了。
見我正通電話,她含笑向我揮揮手,然後靜靜地坐在遠處,盡量不干擾我通電話。
掛斷電話,舒芮笑嘻嘻地走過來,道:“沒打擾你吧?”
我笑著搖搖頭。
舒芮在我對面坐下,我含笑說:“阿沁出去逛街去了。”
“我知道。”
舒芮一笑:“我沒事習慣了在家等她,經常這樣的。”
我笑著起身,道:“那你先看一會兒電視,等等她,我去點事。”
舒芮猛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低聲乞求:“你事情急嗎?你就不能陪我坐一會兒嗎?”
我遲疑一下,坐下,笑道:“當然可以,也沒甚麼特別的事。”
舒芮俏眼一挑,微微一笑,有些羞赧道:“謝謝,真是不禮貌啊。”
我細細打量對面的舒芮,她穿了一件連衣裙,潔白的衣裙上繡著乳黃色的小花,修長的大腿自然地彎曲放在沙發前,纖細的手臂顯得光潔而細膩。
舒芮看我一眼,臉色泛起紅暈,她忸怩地坐正身體,微微笑道:“聽阿沁說你要走了?”
“是啊。”
我定定神,為自己的不禮貌而羞愧。
兩人一時都沒話可說。
舒芮胸脯起伏,圓圓的乳房清晰的輪廓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不安。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難受的沉靜,也不想讓她有甚麼超出范圍的行為,於是笑道:“你還是自己看看電視吧,阿沁她也該回來了。”
舒芮看著我,勉強笑笑,似乎松了一口氣,同時又顯得深深的失望。
當我走過舒芮身邊,她忽然伸手握住我手,那是一只多麼柔軟細膩的小手,我低頭,舒芮臉色煞白,緊緊點著我。
我微笑道:“有事嗎?是不是還要我陪你坐會兒啊?”
舒芮猛把我手捂到她胸口軟軟的乳房上,哇地嗚咽起來。
我試著抽出手,可是舒芮緊緊抓著,我不好強行拔出手來,我用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她頭,輕聲問:“怎麼啦?”
“我好愛你,可你為甚麼偏偏是枚枚姐的愛人啊。”
舒芮傷楚地抽泣斷斷續續地低聲說。
我坐到她身邊,輕輕摟住她,用手給她擦拭淚水,輕聲說:“舒芮,你是個好姑娘,但我們是不可能的。”
舒芮一頭扎到我懷里,死死摟住我腰,哇地傷心大哭起來。
我無法動彈,只好撫摸她後背,低聲寬慰她。
舒芮忽然抬頭,猛將顫栗的嘴唇湊到我嘴邊,沒等我反應,她貼了上去,軟軟的嘴唇微張著,她靈巧的舌頭猛抵入我口中。
我承認我不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何況如此滾燙柔軟的一個美麗軀體。
我有些衝動地回吻她,房間里只剩下了兩人緊張的喘息聲。
我手禁不住隔著她薄薄的裙子撫摸她豐滿的乳房。
舒芮呻咽著,我們都忘記了時間地點。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我和舒芮都意識到了甚麼,猛地分開身體,果然只見王沁發呆地站在門口。
舒芮垂下頭,慌亂地用手縷自己凌亂的頭發。
王沁臉色慘白,忽然她尖叫一聲,嚷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舒芮詫異的看著王沁,忽然臉色象變得非常恐怖,她忽然意識到王沁的口氣和眼神絕對不是一個姐姐愛人的妹妹的眼神,而是一種絕望的情人的神態。
王沁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我一把摟住她,王沁悲痛欲絕,又無法動彈,掙扎著在我懷里哇哇大哭。
舒芮站起身,默默地看著我和王沁,我從她眼睛中知道,我和舒芮再也不會有任何關系了。
舒芮靜靜地從沙發拿起她的手袋,輕聲說:“阿沁,對不起。”
說罷,不再看我們,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王沁傷心哭了好久,直到王枚回家。
王枚在王沁的傷心哭訴中知道了下午的事,她沒說任何話。
那一晚,王沁沒住在我們的房間,她一個人獨自在另一間房間去睡了。
過了兩天,我離開北京。
那兩天,我和王沁沒有任何身體的接觸,也許為了逃避甚麼,我去了小薇的寓所。
我真的很後悔當時沒有很好的安慰王沁,向她真誠的道歉並解釋。
因為不久我再日本,王枚平靜地向我打電話,說王沁嫁給了某省一位官員。
我希望王沁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離開我們這種不明不白的生活,那樣對她好,但我知道,她那麼快就嫁人,真的是非常絕望,同時也是為了向我賭氣。
那以後我見過王沁一次,一方面是因為我確實不經常呆北京,即使她到北京我也未必在,另外她或許也確實不想再見到我。
我與王枚只談起過一次王沁,那是一個夜晚,我們做愛後偶爾談到王沁,王枚告訴我王沁偶爾也到北京來看她的,王枚說其實王沁一直愛我,也很懷念我們三人一起的快樂時光,我何嘗不是經常回念我們美好的三人世界。
聽說王沁生活還算舒適,我心里多少得到一些寬慰。
當然,王枚沒提到舒芮,我也沒提。
多余的話,大概八年後,我偶爾在北京見到了王沁,歲月將過去的事情和感覺都衝刷掉了,雖然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眷戀,但那種感覺是一種甜美的回憶而沒有了失去時的苦澀。
王沁似乎依然沒變,只是顯得豐滿了許多,有一種成熟少婦的恬靜和優雅。
我們沒有任何親昵的話語和行為,她倒更象我與王枚的一個妹妹了,而且現實也不會給我們機會接觸,因為那時身邊多了其他許多別的女性,比如靈芝、西子。
只是在偶爾一個單處的機會,王沁嘆息地對我說:“對姐姐好些,你看看你現在變甚麼樣了。我求你對姐姐好些。”
也許從我眼睛里王沁讀懂了我的承諾,她苦澀而無奈地笑笑,搖搖頭不再說了。
我再沒見過舒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