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2章 叢琳的故事
七月的一天,與王枚坐在她北京郊區別墅的草坪乘涼,這時王枚往往會談些公司的事情。
話題轉到文化娛樂公司,王枚征求我意見,希望將公司重新定位加大文化娛樂投資,她說出了她的分析和研究的意見。
她知道我不會反對她的意見,她總是有很精明的判斷並能很及時作出事後證明准確的決策的。
“矜矜的工作我也想作些調整。”
王枚看著我微微一笑說。我想這才是她與我商量此事的主題。
我微微一笑,看著王枚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矜矜有很強的策劃和文字能力,但她確實太過於淡泊,這在一個公司尤其是具有很強的競爭力的環境下不是太好,也不太好管理。”
“她總是這樣的。”
我笑笑說。
王枚過去想把宋矜調到總公司工作,可實在擔憂兩人在同一個公司不好處理彼此的關系,因為在家里,她們已經是不分彼此的姐妹,要在王枚身邊一個發號施令,另一個被管理,王枚總覺得別扭,還有一層關系,她不希望公司的人更多的知道她和宋矜與我這種不正常的關系,確實是一種太違背常理的關系。
所以這種想法始終沒有付諸實踐。
“我想干脆讓矜矜作建軍的助理,既可靈活工作內容,同時也不要參與部門業務之間的競爭,你回北京時她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你。”
王枚說。
“沒甚麼不可以。你按你自己想法去做好了。有甚麼問題嗎?”
我想以宋矜的性格大概不會對此有多大意見,而且好象對宋矜也更適合。
正好遠處宋矜也正好從她住的別墅出來,看見我們坐著聊天,向我們揮揮手,王枚含笑也招手問好,同時用手勢邀請宋矜到我們這邊來。
宋矜走過來。
請宋矜坐下,三人閒聊些別的,王枚把與我談話的內容告訴了宋矜,同時探詢地看著宋矜的反應。
宋矜看看我,微微一笑:“枚枚。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象我們與大衛這種關系總是不好,我倒想過干脆從公司出來。”
“甚麼意思啊,矜矜,我可沒有讓你走的意思。”
王枚不安地說。
宋矜笑笑:“枚枚,想哪兒去了。你想想,你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和大衛的事,也有幾位知道我們的關系,哪能保證每個人不告訴另外的人?或許公司的人早知道這些了,雖然沒人當著面說甚麼,但總是不好。你看你每次到我們辦公室,我總覺得辦公室的人笑得都有些含蓄,真的很別扭。”
王枚望望我,她何嘗不知,只不過裝傻而已。
她笑笑:“我可不希望象你這樣優秀的人才到別的公司去,而且大衛也未必同意。”
宋矜看著我說:“大衛,我說的是實話,只不過一直不好說出來,怕你操心,也怕枚枚多心。”
王枚看我的神態就知道我不同意。
她笑著說:“慢慢商量吧,不過離開公司的事不要再提。”
王枚看看宋矜,宋矜明白她的意思。
不好再說了。
我相信宋矜到任何公司都可以勝任她應聘的崗位,但內心總不希望她從我視野離開,你可以說我自私,也可以說我她到別的公司受罪是因為疼愛她。
她們都明白我的心思。
宋矜最終還是聽從了王枚的意見留在公司,掛了個助理的頭餃,沒辦法,宋矜喜歡她現在的工作,她從來不想自己出去做點甚麼獨立的事情,這點她不象西子。
宋矜因為工作的調整,我偶爾到公司,她倒可以名正言順地多陪我了,雖然我們在公司都很注意分寸,但有時到她辦公室坐坐到也沒甚麼奇怪的。
記得是一個夏末的上午。
我在王枚那里呆了一會兒,然後到建軍辦公室。
秘書告訴我建軍正開會。
因為前一天宋矜與我在一起時因為一點小事稍稍有些賭氣,她雖然沒說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不高興,於是也想順便到她辦公室看看她情緒怎樣。
她自己一間辦公室,也不用誰引導我就進去了,或許是宋矜也參加開會沒在辦公室。
我順便走到宋矜辦公桌前,桌上很干淨整潔,優雅的辦公椅四周布置得象她本人一樣賞心悅目。
我隨意翻開她記事本,看見白紙上密密麻麻寫著我的名字,字叢中還寫著一行隨意的文字:明知道我遷就你,愛你,你還氣我,氣我,然後是幾個驚嘆號,接下來胡亂寫著:你要我怎樣做,無數的問好和省略號。
我眼楮一熱,鼻子有些發酸,立即關上了記事本,我不想看她還寫些甚麼,有一種做賊的感覺。
我靜靜坐在沙發,有些愧疚。
感覺坐了好久,秘書小姐手里拿著一份材料進來。
見我坐在沙發,馬上恭敬地道歉:“不知大衛先生在宋小姐辦公室。”
說著,忙將材料放到宋矜的辦公桌上過來給我倒茶。
我不用向她解釋甚麼。
秘書忙著說明:“公司准備招聘幾個員工,宋小姐上午約了一個應聘者見面,應聘者提前了到了。我想先將應聘者的簡歷找出來放到宋小姐辦公桌上。”
“招聘甚麼人?”
“您是說來的這位應聘者嗎?傳媒分析。”
“你可以讓她進來。”
反正宋矜馬上會回來,我也閒著無事,算是替宋矜先審查應聘人,也許宋矜見我重視她工作會心情好些。
秘書點點頭。離開,帶進來一位短發的女孩子。
秘書指指我給女孩子介紹:“這是大衛先生。”
在公司我沒掛任何頭餃,所有公司上下都這樣稱呼。
秘書又指指女孩子給我介紹:“這位是叢琳小姐。”
秘書給叢琳倒了一杯水,然後離開辦公室。
叢琳是個二十多歲的典型都市女孩子,穿著時尚但很端莊,身高有一米六六左右。
她有些局促但馬上恢復了鎮定。
我笑著請她在對面的沙發坐下。
叢琳對我笑笑,可能秘書沒有介紹我的身份,她也不好唐突稱呼我甚麼,用探究地目光看著我。
我笑笑說:“不用緊張,我不是考官。”
叢琳松弛了許多,笑道:“那您是公司的重要人物了?”
“哦?為甚麼?”
“我看秘書小姐看你小心謹慎畢恭畢敬的樣子。”
“我不是甚麼重要人物,也不管她,大概是你自己的感覺吧。”
我哈哈一笑。
“聽說來應聘的人很多?”
叢琳探詢地問我。
我笑著搖搖頭:“我真不知道。”
叢琳微微一笑,說:“這不是您的辦公室?”
“不是。”
“你總不會說不在這家公司上班吧?”
“正是。”
我笑道。
叢琳完全松弛了下來,嘻嘻開玩笑道:“你不會說你也是來應聘的吧?”
“她肯定不會聘我。放心,我不會與你競爭的。”
叢琳俏眼笑得很夸張:“你還真未必競爭得過我。開玩笑的。”
叢琳說著又忙解釋。
“那是。”
我哈哈一笑。叢琳是個有趣的自來熟,很可愛。
我說完,起身到宋矜辦公桌拿起叢琳的簡歷看。
叢琳湊過來,見我看她簡歷,跳過來一把搶過去,說:“喂,既然不是公司的人又不是主考官,看我檔案干甚麼?”
“我想看看你多大了,也想看看你過去干過些甚麼。”
我有些氣惱她的無禮,但倒也喜歡她這種性格。
叢琳遲疑了一些,歪頭看看我:“你可別騙我,你要是決策人物,我剛才的舉動可就徹底栽了。”
“為甚麼?”
“我看你眼楮里有些惱羞成怒,嫌我不禮貌吧?可你既然沒關系看我檔案更不禮貌。”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你胡說甚麼呀,有甚麼見不得人的。”
叢琳不愛聽了,白我一眼。
我剛想說話,聽見了宋矜熟悉的輕微的腳步聲,叢琳也聽見了,向我吐吐舌頭,將檔案放回桌上,同時飛快坐回沙發。
我拿起叢琳的簡歷,叢琳氣!地看我一眼。
叢琳,二十三歲,畢業與一所知名大學,專業是傳媒和廣告。
北京人。
曾在一家中外合資廣告公司工作,剛辭職三個月。
我匆匆瀏覽一遍,正好宋矜也進房間了。
或許秘書已告訴她我在她辦公室,她見到我並沒有多吃驚,倒是看見叢琳下意識地楞了一下,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我注意到了。
叢琳看見進來如此靚麗的一個大美人,比宋矜更吃驚百倍。
宋矜向我點點頭:“大衛先生好。”
我笑著點點頭,將叢琳的簡歷放回原處。
然後對宋矜說:“來你辦公室你正好開會去了。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了。”
“有興趣你可以一起參加的。”
宋矜說。
“不影響你工作了,有什麼事隨後再說吧。”
我說罷對叢琳笑笑離開了宋矜的辦公室。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叢琳。
從建軍辦公室出來,剛進電梯,一個女孩子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居然是叢琳。
她笑著向我打招呼,我含笑問:“應聘怎樣?”
“沒戲。”
叢琳笑著搖頭。
“為甚麼?”
“那位宋美人問我許多國際廣告業的情況,又問了我的學業和過去的工作。從她的態度我覺得我沒希望。”
“甚麼態度?”
我問,順便看看電梯的樓層。
“冷冰冰的。”
“不會吧?”
雖然宋矜很文靜,那是她的性格,但還不至於對人冷冰冰的。
“我從她眼楮里看出的,表面上微笑,其實根本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哪點不讓她喜歡。”
“好,我到了,要相信自己,剛才不是還挺有信心嗎?祝你好運。”
說完,我走出電梯。
“大衛先生再見。”
再次見到叢琳,是幾個月後的事了。
我到王枚辦公室,然後去看望王建軍。
剛上電梯,一個女孩子匆匆往里進,兩人對視,幾乎同時吃驚地叫起來。
叢琳。
我笑問:“聘用你了?”
上次一別,我早忘了叢琳,也壓根沒想過問宋矜。
“承你吉言,聘用了。大衛先生,怎麼好久沒見?”
“忙些別的事情。”
“又找宋小姐?其實她是個不錯的人。上次有得罪之處請諒解。”
“沒甚麼得罪,如果得罪她你自己向她道歉好了。”
“真是巧合,又遇上了,大衛先生與我們公司有業務還是其他?”
叢琳含笑看著我,話里隱約間有些探究的意味。
“見見你們王總。”
“男王總還是女王總?”
叢琳嘻嘻笑著問。
“都見。”
我笑道。
“老板面前給我美言幾句。”
叢琳調皮地一眨眼,笑道。
我心想我要美言,不是為你好只會讓你麻煩,我笑笑,再沒說甚麼。
叢琳所在的部門算是市場部,由建軍直接管理。
一天到建軍辦公室去,路過宋矜辦公室,我順便推門進去看看。
宋矜正好在接電話,看見我,高興地對我笑著點點頭,手指指沙發讓我坐下,她急急說完話,然後過來坐下含笑問:“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不是不願意到我辦公室嗎?”
她記得我曾說過不到她辦公室打擾她工作。
“去建軍辦公室,路過正好看看你做什麼。”
“做甚麼。打打電話,安排些會見甚麼的。真沒意思。”
宋矜說,同時看看我笑道:“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不許把這個話告訴建軍和枚枚。”
正好叢琳進來送份材料,見我她馬上想退出去。
宋矜含笑叫住了她。
叢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宋小姐,實在對不起,不知道大衛先生在你這里,打擾了。”
宋矜淡然平靜地笑笑說:“材料准備好了?”
叢琳將手中的材料遞給宋矜,說:“但願這次王總能通過。宋小姐,望在王總那邊多說說好話,大家加班了一晚,夠辛苦的。”
宋矜一笑:“王總的事誰敢多說,希望你們的辛苦沒有白費吧。”
叢琳對我笑笑,忙告辭離開。
“你覺得叢琳小姐怎樣?”
宋矜把材料放在辦公桌,坐下問我。
“不是太熟悉不好評價。”
“第一印象嘛。”
宋矜俏眼一瞥含笑說。
“好象還可以吧,北京女孩子就這樣的,見誰都不怯場。”
“是啊。叢琳是個活潑的女孩子,哪兒有她就變得熱鬧,公司上下都挺喜歡她。”
我不想多談叢琳的事,我起身說:“我去建軍那里看看然後回去了。”
“他可能開會吧。”
“怎麼那麼多會呀。”
我笑笑說“那我回去了,你走嗎?”
“誰象你呀,我可走不了。下班後我接你,我們出去吃飯?”
“別忘了我是來休息的,不是工作的。”
我笑著說。
“好了,我沒有埋怨的意思。”
宋矜走到我身邊,輕輕吻吻我,然後摟摟我腰柔和地說:“等我啊?”
周末,公司組織到郊區一個叫九華山莊的地方度周末。
公司總是有各種聯誼活動。
當然我與建軍更多地一起聊天。
這時宋矜往往避開與我直接對話,也是為了避嫌,王枚當然也不好與我太親近。
倒是建軍公司的員工與我來往多一些。
晚上,與建軍散步回酒店。
建軍見周圍沒人,笑著小聲問:“晚上怎麼安排?”
我打了建軍一拳,笑著說:“不要打聽我隱私啊。”
“自己注意些吧,回去再見吧,耳目眾多,還是注意影響。”
建軍友善地提醒。我笑著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種聚會,一般不太按照公司的等級和級別分得太開,按照公司的傳統這也是公司上級與下級聯絡感情的一種形式。
剛進入酒店大院,見宋矜、叢琳還有一個女孩子和一個小伙子嘻嘻哈哈地也從另一條道過來。
見我和建軍。
四人停住腳步。
向建軍和我問好,建軍哈哈笑著與她們逗笑。
非工作時間建軍是個很詼諧幽默逗笑的人。
他們見建軍情緒不錯,與他也取笑逗樂。
建軍本是喜歡熱鬧的人,一時高興或許也是希望多些我和宋矜相處的機會,笑道:“誰願意跟我們去玩啊?”
另外一個女孩子是建軍的秘書王卉,小伙子被介紹叫史東明。
王卉笑嘻嘻地問:“玩甚麼呀?”
“打保齡球怎樣?”
建軍笑問。
“大衛,去嗎?”宋矜知道我不愛玩保齡球,瞅我一眼,我笑著說:“好啊,陪你玩。”
“甚麼叫陪我玩,我陪你還差不多。”
建軍笑著說。
我知道叢琳知道我和宋矜熟悉,不說話反而顯得特別,於是也與宋矜說笑。
幾人來到保齡球館,公司有些員工已在此玩。
見我們到來,大家給我們讓出一個球道。
邊玩球邊聊天,看得出宋矜玩得非常高興。
叢琳湊到我身邊笑著說:“大衛先生,我真不知道你與公司的關系,公司的里似乎禁止談你,究竟你是誰?”
“你問這些干甚麼?”
也可能叢琳壓根就沒想更多,低聲問:“你是不是在追宋矜啊?”
遠處宋矜剛打完球轉身眼里有些不安地看我們一眼。
“別胡說啊。”
叢琳似乎對我比對建軍說話隨便多了,她並沒有當回事地說:“甚麼叫胡說?象宋矜這樣漂亮,而你又不是公司的人常呆在公司,我在公司見你最多的就是在她辦公室。宋矜平時從沒有不相干的男人到辦公室的。”
也許女孩子就愛注意這些事。
我笑笑,起身去打球。
叢琳自認為猜測對了,意味深長地嘻嘻一笑。
宋矜站著,等我回到座位她自然地坐到叢琳剛才坐的位子含笑問:“談甚麼呢。”
“叢琳說我追你。”
“不是嗎?”
宋矜一笑。
我笑笑,看看宋矜,宋矜避開我的眼光,低聲說:“沒事談這些干什麼。”
“是她提起的又不是我。”
我解釋。
宋矜柔情看我一眼,只是一瞬間,包含了萬種風情,她輕聲說:“沒責怪你。緊張甚麼。”
“緊張?呵,有嗎?”
叢琳坐在對面喝著可樂,眼楮有意無意地向我們這邊瞥視。
宋矜起身去打球,王卉走過來笑著對我說:“大衛先生,你不玩看來是高手,分數就你最高。”
王卉是隱約知道我與王枚、宋矜和建軍的關系的。
我哈哈一笑:“碰巧吧,你也打得不錯。”
“大衛先生這次呆多久?”
“還有幾天吧。”
我似乎與北京員工關系更近些,很難想象在香港或歐美會與員工坐在一起聊這些。
“宋矜今晚真高興。”
“是啊。”
我看著宋矜嬌美的身姿答。
“她應該多出來玩玩的。”
我笑著點點頭,我們彼此不多說話里的其他含義。
也許王枚沒見到我們,她也來到了保齡球館,她剛剛沐浴過,換了一身休閒的晚裝,員工們見她紛紛打招呼問好。
王枚笑著直接來到我們跟前,建軍笑著讓王枚換鞋接替她。
王枚笑著搖搖頭說:“你跟小姐們一個檔次,分數太低了,要替換我也接著大衛先生玩。”
“好啊,接我好了。”
我笑著說。
“算了吧,你們來玩也不通知我。我現在剛洗完懶得動了。我看看就行了。”
史東明和王卉都有些局促不安。
確實,王枚的出現好象讓大家不象剛才說笑了。
我理解,與老板在一起總是不自在的,雖然王枚其實也很和藹,但畢竟王枚是集團的老總。
史東明借口離開了,王卉和叢琳也想離開。
王枚叫住了她們:“喂,你們都走了,讓兩位老總耍單啊?不許走。”
王枚笑著說。
王卉和叢琳只好笑著留下,我想也是,只留下宋矜她也只好離開,我覺得宋矜不想離開,倒不是因為愛玩,而是確實我很少與她一起玩。
玩了兩局,大家休息坐了一會兒,各自回房間。
王枚給我打電話:“要不要我過來陪你?”
“不用了,還是注意點吧。”
我說。
“矜矜的房間你知道吧?如果需要你可以讓她過來。”
“我知道。”
王枚停頓了一下,輕聲說:“晚安。”
“晚安。”
難得清靜休息一個晚上。
第二天清晨我起身跑步,剛剛出房間到大廳,見叢琳也正好穿運動衣在大廳做跑步的准備工作,難得女孩子不睡懶覺。
叢琳見我也非常高興,我邀請她一塊跑。
叢琳猶疑了一下,笑著點頭輕跑到我身邊,我們慢慢向外跑去。
呼吸著郊外的新鮮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跑得很慢,慢慢說笑。
叢琳告訴我她從大學開始就早起鍛煉,一直沒間斷,一個女孩子這樣堅持鍛煉真的很不容易。
我扭頭看去,叢琳胸脯不算太豐滿,寬大的運動服套在她身上顯得她嬌小玲瓏,短短的頭發還無法梳理,所以用發卡將前面和後面緊緊卡著。
但青春的朝氣透過她肥大的衣服流溢出來。
跑了許久,叢琳叫停,我看著滿頭冒熱氣的叢琳,慢慢停下,說:“怎麼,不行了?”
“不是不行,只是我可不願超過自己的運動量,是來休息的,那麼累干甚麼?”
叢琳稍稍有些喘息,往回慢走著。我只好停下陪她一起走。
“怎麼沒叫上宋矜一起跑步?”
“老關心這些事干什麼?”
“問問不行啊?你是先認識王枚老總還是先認識宋矜?”
叢琳擦擦汗笑問。
我懶得回答她,看著四周似乎在欣賞周圍山景。
“你不說我也知道。看得出你與王總先認識。”
“叢琳小姐,我真的不希望你打聽這些。”
我站住說。
叢琳有些羞惱地說:“誰打聽啊,這不是聊天嘛。”
“即使是朋友也不應該打聽這些。”
“朋友?誰是你朋友啊。”
叢琳嘻嘻笑道“既然是朋友就應該告訴我實話。”
“干甚麼?了解這麼多?難道想與我約會不成?”
我笑著說。
“約會?想甚麼呢。”
叢琳哈哈大笑。
“有男朋友了?”
“即使朋友也不應該打聽這些。”
叢琳將我剛才的話回敬給我。
我也一笑。
“你敢嗎?”
走了幾步,叢琳嘻嘻笑著問。
“有甚麼不敢?”
“這可是你說的?不怕宋矜知道?”
“你告訴她好了。”
“你們男人都是什麼人啊。守著一個大美人還對別的女孩子說這些。”
叢琳搖頭說。
說實話,叢琳真還沒有打動我,純粹是聊天逗她玩的。
“想甚麼?”
叢琳問。
“沒想甚麼。”
“是不是剛才的話冒犯了?”
叢琳的口氣顯得非常友善溫柔。
我笑笑,搖搖頭。
“那就是說到痛處,無法反駁了吧?”叢琳恨恨地說。
“有甚麼關系?反正我從來也沒想過與你約會。”“你。”
叢琳停下,跺腳看著我。
“我甚麼?看你的樣子還想吃了我?”
我覺得好象回到了大學時代。
“我知道宋矜是大美人,可我也不是一點魅力沒有吧,那麼殘酷干甚麼?你真沒勁。”
“好了,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我只是說實話而已,為甚麼女孩子總愛聽假話呢。”
“真沒想過約我?”
“沒有。”
“一點點想法都沒有?”
叢琳眼里似乎要流出眼淚來。
我心一軟,溫和地說:“逗你的,其實也想過與你約會。”
“你騙人。”
叢琳瞪我一眼,繼續隨我向前走“真是不浪漫,也不知宋矜看中你甚麼。哼。”
看得見住的酒店了。叢琳說:“我約你吃飯,回市里後。”
我有些猶疑,但還是笑著說:“好啊。”
叢琳看看酒店門口,站住盯著我:“我只想問一句,請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追宋矜?”
我看著叢琳:“是的。”
“你們認識交往好久了?”
“是的。”
“你們——不是一般朋友關系了?”
“隨你想好了。”
“我就知道是這樣。”
叢琳輕聲說。
“那你還問甚麼?”
我笑笑,想使談話輕松些。
“你真的不常在國內,專程來看她的?”
“部分原因。你不是只問一個問題嗎?”
“沒誰再問你了。”
叢琳瞥我一眼“剛才的約會取消。”
“噢,你想約就約你想取消就取消啊?”
“當然。”
叢琳似乎反而輕松了許多,笑著說。
“是我約會又不是你,我當然可以取消,如果你剛才約我而我現在反悔那是我失信,是不是?”
“豈有此理。”
我看著她“那我現在提出約會。”
叢琳嘻嘻一笑:“對不起,我不能答應,因為我有男朋友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吃一餐飯跟男朋友有甚麼關系?”
“第一嘛,我從來不跟不太熟悉的男人出去,尤其是與同事的男友,第二呢,我怕我男友吃醋,我可不希望影響我們的關系,雖然我們清清白白,但我怕說不清。”
兩人已走到大門。
叢琳看我一言不發,笑道:“早上與你一起跑步很愉快。再見,我先走一步,我可不希望有人看見我跟你一起成雙成對大清早從外面進來。”
我覺得她有些耍我,但看叢琳那調皮的模樣,而且她只是把我當作一個宋矜的男友並不知道我與公司的關系,心里上似乎平衡了點。
還沒等我說話,叢琳嘻嘻笑著快跑幾步進了山莊大院。
我倒也不希望別人看見,尤其是知道我與王枚、宋矜關系的人,所以故意在外活動一番才進去。
整個山莊似乎還沉浸在睡眠之中,有幾位年紀大的老者在慢慢溜達,空氣中散漫著難得的芬芳。
早餐,正與建軍坐著用餐說笑。
建軍正好起身去端食物,叢琳從外匆匆進入餐廳,然後有些嘲弄的口氣說:“大衛先生,你倒是又有說有笑了。”
建軍剛好聽見,他叫住叢琳,有些嚴肅地問:“你甚麼意思啊?”
叢琳頓時緊張地看看我,局促不安地對建軍說:“我只是與大衛先生開玩笑。”
我向建軍擺擺手,讓他繼續去。叢琳站在那里嚇得不知說甚麼好。
“大衛平易近人,你們開玩笑也別過了,知道大衛是誰嗎?”
叢琳不敢說甚麼。
我想建軍也過了,不過不好說甚麼,剛才叢琳那口氣本來確實讓我有些不舒服,但看叢琳那模樣又有些不忍。
“記住,大衛是你老板。”
建軍說道。
有些為自己的部下如此而覺得沒面子,我想她也是告訴這個讓叢琳不要與我太隨便,他何嘗不是為王枚和宋矜考慮,我明白他的意思,更不好多說了。
叢琳震驚地看著我,同時眼楮里有一種被耍的羞辱感,我內心深嘆一口氣。
“大衛先生,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叢琳低頭說。
“建軍,出來玩的別弄得女孩子心情不好,叢琳小姐,去用餐吧,沒關系。”
我溫和地說。
叢琳再沒說話,扭頭走開。
白天遇到過叢琳兩次,她見到我禮貌地點點頭,不與我說一句話,我無法知道她想甚麼。
我有時想,公司里漂亮的女孩子很多,叢琳所以讓我印象深刻,除了應聘第一天我們就巧遇外,有這樣幾次交往,使我對她多了更多的留意。
黃昏,我正好與宋矜坐在大廳聊天,遠遠的正好叢琳下樓,看見我們她忙折身走向另一邊。
我看見了不好說甚麼。
既然明白了彼此的關系,當然我不合適主動打招呼,何況宋矜在身邊,我是想寬慰叢琳幾句,畢竟我那些挑逗性的話與我的身份不符,我更應該道歉。
不知道為甚麼,第二天起床跑步我心里有一種期盼,希望見到叢琳,沒有見到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順著前一天的路线有些盲目地跑步。
在折回的路上,前面是丁字路口,遠遠看見對面一個女孩子跑步,憑感覺知道是叢琳,叢琳也看見了我,她放慢了腳步,甚至停下,我也慢跑,在路口停下。
叢琳不跑了,站著慢慢走,我招招手,叢琳知道我看見了她,既然我招手她再裝沒看見不合適,只好跑過來。
“大衛先生早。”
叢琳淡淡笑著問好。
“我沒見你跑步還以為你昨天說從大學起就早起鍛煉是說著玩得呢。”
“噢,我想今天換個方向跑步,順便看看路邊的風景。”
兩人靜靜地走著,我笑著問:“一個愛說笑的女孩子怎麼不說話了?”
叢琳瞥我一眼,靜靜地說:“沒有呀。您不也沒說甚麼嘛。昨天的事我道歉。”
“道歉的是我,不過也沒有甚麼關系,本來我也不是你們老總。”
“宋矜是個好女孩。”
“是的。你男朋友呢?”
叢琳張張嘴,但沒說甚麼,我笑了:“即使朋友也不應該問這些,是不是?”
叢琳笑笑:“我可不敢再亂稱朋友。”
“不是朋友是甚麼?敵人?”
叢琳撲哧笑了:“是敵人你還不炒我魷魚了。”
“我說過我不管你們事的。”
我笑道。我更喜歡叢琳樂天性格自然地說笑。
“可下面人要拍馬屁啊。”
“這樣說可不好。”
“請你吃飯吧。”
我笑道。
叢琳看我一眼,搖搖頭。
“還是因為那兩條原因?”
叢琳笑笑:“虧您還記得。”
“別您呀您的,還是稱呼你吧。”
“行啊,你不在乎我怕甚麼?”
“真不答應?”
“總不會不答應炒了我吧?”
叢琳含笑道。
“那沒准。”
我也一笑。
“你要真那樣做,留我繼續干我還不干了呢。”
叢琳道。
我笑笑,我喜歡叢琳這種性格。
“為甚麼約我?”
叢琳瞟我一眼,低聲問。
“沒理由的。”
我哈哈一笑。
“我真不答應呢?”
叢琳似乎認真地問。
“那就算了,我想我們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我也從來不想真的破壞你與男友的關系。”
“我不答應也是同樣的原因。”
我還真沒話說,笑笑算是結束了這次談話。
又到門口,叢琳向我擠擠眼,道:“我更得先走一步了,否則讓別人看見有得說了。再見。”
我笑著點點頭。
叢琳慢跑了幾步突然又折回來看著我說:“我的男友去年就分手了。再見。”
說完跑步進了山莊。
看著叢琳嬌美的背影,發愣地站在路中間,許久才慢慢挪動腳步。
下午起程回市區,我沒再見到叢琳。
在北京呆了幾天,離開北京回香港,然後又往返日本、歐洲、美國。
幾個月後才再次到北京。
北京已是秋風瑟瑟,冬天即將來臨。
叢琳似乎早在我腦海里淡漠了。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偶然的原因,或許我真的再也記不起叢琳,更不用說以後的交往了。
紫悅約我見面。
我應約到建國門附近的一個西餐館用餐。
李嵐那天正好手頭了一個事情沒做完無法一起用餐,但說好辦完事立即趕過來。
正與紫悅低聲說笑,忽然見叢琳與一個高高大大的英俊的小伙子手挽著手非常親昵地說笑著進來。
看見我,叢琳楞住了,同時有些不自然,當然不好不打招呼,她低聲向身邊的男友說了些甚麼,緩步走過來問好。
我回應她,同時向她介紹紫悅。
紫悅看著叢琳笑笑:“我們在寫字樓見過,只是沒說過話,更不知道是大衛先生的朋友。”
叢琳笑著說:“真巧,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大衛先生。紫悅小姐,大衛先生可不是我的朋友是我老板。”
紫悅笑笑。
“與男友一起來用餐?”
叢琳笑笑,點點頭。彼此簡單聊了幾句然後分手。
一會兒,李嵐匆匆進來,湊到我身邊親昵地吻我一下,然後在我身邊坐下。
好久沒見,李嵐臉上露出欣喜快樂的笑容。
我隨意看看遠處的叢琳,她眼里露出的詫異表示她看見了剛才李嵐的親昵舉動。
李嵐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她早忘記了周圍的世界,眼睛里只有我,她才不管別的人和事呢。
紫悅或許知道遠處的叢琳注視著這邊,所以她總體上還是比較注意自己的言行分寸。
叢琳給我的感覺似乎比上次離開時顯得更成熟一些。
可能因為衣物穿得多的緣故,顯得比夏天見到時更豐滿些。
說笑了一會兒,紫悅漸漸也忘記了別人的存在,我們久別重逢,確實都很激動。
匆匆用完餐,三人幾乎不用說都想著奔酒店。
紫悅很自然地挽住我手,親昵靠在我肩往外走,李嵐自然不好顯得親昵了。
跟在旁邊與我們一起說笑。
不多說一夜的纏綿和旖旎。
一般而言,王枚和宋矜都不希望我常去公司。
因此平時如果宋矜呆在家,王枚就去公司,如果宋矜要去公司王枚就留在家里陪我。
西子整天忙忙碌碌她那些電視劇。
小薇不怎麼多來王枚別墅了,如果她有時間她會直接給埃瑪打電話,我到她寓所去見面。
年齡大些,好象我與小薇、王枚甚至宋矜在一起時沒有過去那樣容易衝動,性欲似乎也不是太強烈。
我個人認為可能確實相處太久多少心理上有些疲怠,但對小薇、王枚和宋矜她們來說,好久不見,見面一次自然不用再壓抑自己平時身體和生理的需要,所以每次我多少有些被動地與她們做愛。
表現自然沒有過去出色,我知道她們不會抱怨甚麼,但從每次做愛後那種依戀不舍、身體表現出的渴望和不滿足,讓我感到有些慚愧和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個人認為主要還是精神和心態上的問題。
這天上午,天已大亮,王枚還依偎在我懷里沒有起床。
我醒來,笑問:“難得今天我醒來你還在身邊。不上班了?”
王枚平時總起得很早的。
她摟緊我,纏綿地吻我,然後親喃道:“我不想離開你,我真想一步不離你。”
我親親她,笑笑說:“昨晚打電話不是還布置今天的會嗎?”
“唉,隨他去吧。”
王枚輕嘆一聲,凝視著我:“只要天天能與你呆在一起,我甚麼都可以不要,我有時看著外面一對對戀人或夫妻,我好嫉妒他們。”
我想他們又何嘗不嫉妒你枚枚?
想想王枚話中的深層含義,我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我很抱歉,枚枚。”
“說甚麼呀。”
王枚一笑,輕輕捏捏我大腿。
“不過這次回來,你好象有些敷衍我。”
“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
王枚輕輕說,手掌輕輕壓在我嘴唇。
“可是身體是不會裝的,是不是我的身體已經刺激不起你了?”
“也許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當然是你的問題。”
王枚柔柔一笑“好久沒有讓我消魂的感覺了。”
我看著她不知說甚麼好。
正好小薇來電話,王枚接過可能是小薇問王枚怎麼沒上班,王枚笑笑說:“我不想上班了,煩死了,想與大衛說說話。”
電話另一端的小薇遲疑了一下。
王枚說:“小薇,中午我與大衛一起吃飯後我送他過去好嗎?”
王枚很少這樣的。
小薇笑道:“我正好上午到台里看看,下午聯系吧。讓他說說話。”
我接過電話,小薇輕聲問:“枚枚怎麼啦?”
“挺好呀。”
“那我們下午聯系吧。”
“好的。”
“我知道挺難為你的。”
王枚幽幽地說。
“我都替你累,可是你身體壯得象頭牛,不應該這樣,我前天還聽靈芝給露露打電話,陶醉地說你折騰得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靈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來不讓女孩子性滿足她會轉彎抹角地含沙射影叨叨個沒完。
我吻王枚說:“好啦,不用說這說那,下次讓你向我求饒信不信?”
我笑著開玩笑。
王枚臉一紅:“我甚麼時間求饒過,即使那樣也是你使壞。”
“是嗎?”
我在王枚胯部捏了一把,王枚身體一顫,稍稍喘息道:“喂,大清早就讓我難受是不是?”
我手輕輕去解她睡衣,王枚眼睛一亮,同時又關切地小聲問:“身體行嗎?”
“你說呢。”
“我是說你等會還去小薇那里。”
“你要不要?”
“要,干嗎不要。”
王枚身體開始發燙,喘息著開始脫我衣物,她嘻嘻笑道:“一晚沒睡好渴求了一夜,你小心我吃了你。”
“你已經吃了我了。”
我哈哈笑著逗她。
身心滿足的王枚躺在我身邊,象一只乖巧恬靜的小貓。
這時你說什麼她都會很溫柔地聽著。
我有時想,如果男女僅有情感而沒有性,怎麼可能持續永久的關系?
我自認身體狀況還是不錯的,至少做愛對我而言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
起床後是溫馨的一段時間,王枚的溫情幾乎讓人融化。
餐後,王枚笑問:“是休息會再去小薇那里還是等會就走?”
“早點走吧。你不是還去公司嗎?”
“這麼急啊。”
王枚翹翹嘴,又櫻然一笑道:“自己注意身體吧。”
我笑笑,對王枚善意地說笑不以為然。
“不許對小薇說我們上午的事。”
王枚羞怯一笑道。
“甚麼事啊?”
我笑問。
“你說甚麼事?”
王枚瞪我一眼“讓她覺得我象只沒完沒了的讒貓一樣。”
“不是嗎?”
我笑道。
“好啊,你也這麼說。”
王枚嚷著撲到我懷里要打我,我摟緊她哈哈大笑。
王枚也不掙扎俏眼一閃:“我就讒,怎麼著?”
到小薇住的樓,王枚吻吻我低聲說:“我不上去了,回頭聯系。”
“枚枚怎麼不上來?”
小薇問我。
“她要去公司。”
“上午干甚麼啊,那麼晚還在床上,枚枚很少這樣的。”
“沒事。”
我摟過小薇,小薇親我一下,然後從我懷里離開,給我倒了一杯茶,坐下後。
小薇看著我:“陪我出去逛逛街?”
“你不怕別人看見瞎猜猜?”
“隨他去吧。”
小薇笑笑。起身來拉我,她們都知道我不愛逛街。
不多說。
我覺得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晚,與小薇正在一家中餐館用餐,已是晚上七點多锺,我們剛剛開始用餐,忽然見叢琳和史東明陪著幾個客人也進來了。
史東明和叢琳都看見了我。
史東明過來打招呼問好,叢琳站在遠處對我點頭笑笑。
“誰呀?”
小薇見他們走過,低聲問。
“建軍的部下。”
我笑笑說。
大概過了半小時,叢琳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到我和小薇餐桌前。
我給她們彼此作了介紹。
叢琳坐下,靜靜一笑說:“來了幾個客人,陪著吃吃飯。大衛先生怎麼不去公司了?”
“忙些其他事。”
我答,覺得叢琳坐下有些不禮貌。
小薇雖然微微笑著沒說甚麼,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高興。
“小薇小姐,對不起打擾了。”
叢琳自己站起,笑著向小薇道歉。
“很高興不是在電視上真的見到你。”
“認識你我也非常榮幸。”
小薇含笑回答。
叢琳問候完畢,或許感覺到小薇微笑後面不歡迎的含義,對我笑笑離開了。
小薇微微一笑,沒有多說甚麼。
有一天,紫悅與我見面,我們正吃飯時紫悅說:“有人天天惦記著打聽你呢。”
“誰呀?”
李嵐跟我一樣好奇,李嵐問紫悅。
“我們一個寫字樓的,天天來找我那位。”
“不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跟大衛有甚麼關系?”
李嵐低聲問。
“不是因為大衛她會天天跟我套近乎?”
“你們說誰啊?”
我笑著問。
“叢琳。”
李嵐說。
“我們可沒什麼關系,而且你們知道的,宋矜與她是同事。”
與紫悅和李嵐交往久了,與宋矜的關系她們清楚,與王枚的關系雖然她們猜到一些但畢竟沒經過我確認她們也不願多猜。
紫悅笑道:“約約也沒甚麼。”
我看看紫悅,我覺得她和李嵐有些象我一樣心理有些病態了。
我甚至覺得她們恨不得把所有身邊漂亮的女孩子都拉下水。
我想可能潛意識中她們一直想通過這種行為來報復我對宋矜的寵愛以及宋矜那冰清玉潔讓所有男孩子喜歡的靚麗、嬌美。
“叢琳有男朋友的,我見過的,不要胡說了。”
我揮揮手讓她們住嘴。
“我們也是偶爾中午吃飯見面聊上的,不是你介紹我們認識的嘛。”
紫悅說。
“以後常見面,過去是中午吃飯,以後下班後也一起玩玩。叢琳是個招人喜歡的女孩子,追她的男朋友我看快趕上宋矜了。”
“別胡說八道。”
我不喜歡誰與宋矜比較。
“甚麼了不起,宋矜是個金寶貝啊?不許別人說?你要對我膩味了分手好了。”
紫悅不知哪來的火氣也很不高興地說。
“好了,別說了。都別說了。”
李嵐笑著打圓場。
紫悅嗚咽道:“憑什麼對我發脾氣,別說我不是你老婆,即使是你也無權對我這樣。”
看著低聲抽泣的紫悅,我冷靜了些,但也有些煩她這種無事生非。
李嵐又悄悄勸著紫悅。
紫悅抽泣一會兒,總算平靜了下來,但不看我,低頭不語。
我想大家確實是因為互相吸引而聚到一起,如果不愉快在一起真的很勞神。
“我知道你早想讓我出局了,我不會死打爛纏的。”
“嵐嵐你看她是不是沒事找事?”
我看著李嵐說。
“嵐嵐還不向著你?彼此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明白,不用問誰。”
紫悅說。
李嵐有些尷尬地說:“紫悅,你們斗嘴別把我牽扯,我可沒得罪你。”
場面一時有些沉悶。
誰也不多說話,誰也不會提出分手。
我想誰也未必真心想分手。
不過,近來彼此不和諧的言行似乎越來越多了。
我有些煩這種情形。
“好啦,紫悅,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李嵐和好地小聲說。
紫悅抬頭望著遠處。
李嵐看看我,又小聲地說:“我替大衛道歉好了。我也不該說破壞友誼的話。”
“誰要你道歉啊。你又沒做錯甚麼。”
紫悅輕聲說。“他自己怎麼不道歉。”
“喂,我道甚麼歉?是你自己主動提到叢琳,你也知道根本就沒影的事。”
我盯著紫悅說。
紫悅也盯著我:“沒有你她不會來進入我們的生活。不是你的錯是誰?你不道歉還那麼凶巴巴地干什麼?”
我笑了:“誰凶啊?”
“就是你,就是。”
“好了,大衛,你就說點讓紫悅高興的話嘛,也真是,對人一點溫柔的話都沒有。”
李嵐撒嬌地推推我說。
“我憑甚麼說?”
我說道,知道彼此的危機過去了。
紫悅恨恨瞪我一下:“別想我替你約叢琳,門也沒有,本來還想給你們牽线的。哼。”
“哼。”
我學紫悅。
“你哼甚麼?”
“我學你呀。”
李嵐嘻嘻笑著說:“好了,吃飯吧。不要再說了。”
一上床嬉鬧,什麼問題都沒有了,有時性確實是關系的潤滑劑。
說歸說紫悅其實說過也就過去了。
有一天,紫悅給我打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那是個周末,我正與宋矜在房間坐著說話。
宋矜接的電話,她仔細盤問了是誰,這才把電話遞給我。
我當然沒有應承,紫悅在電話里說:“我正好與叢琳逛街,我提議約你出來吃飯是受她鼓勵的,你愛來不來。天天守著個美人還怕她跑了?”
我笑笑。沒有回答。紫悅說:“晚上七點,你來不來?”
“改日行嗎?”
“到底來不來?”
“到時再說吧。”
我口氣松動了些。
“七點,老地方。”
說完紫悅掛了電話。我想如果紫悅是我,心里也未必高興。
“真是豈有此理。”
本來與宋矜談話很溫馨,全讓紫悅的電話破壞了,也難怪宋矜不高興。
宋矜冷冷地說,這在她已經是很生氣了。
我道歉地對宋矜笑笑。
“跟我男人約會,還顯得那麼理直氣壯。都是你亂七八糟的。甚麼女人都交。遲早你會吃苦頭的。”
我苦笑一下,我覺得已經是苦頭了。
好象陷進了漩渦,想出來可又身不由己。
宋矜看看我,嘆了口氣,說:“不說了。過去你們還只偶爾見面,現在見面也太頻繁了,別忘了你家里還有幾位同樣需要你。”
說到最後,宋矜有些嘲諷了。
“也真夠煩的,不行我明天還是走吧。”
宋矜看我一眼:“去哪兒?”
“去杭州清淨幾天行不行啊?”
我也有些堵氣。
“是啊,你倒痛快,反正還有個杭州美人等著。”
我看宋矜一眼。
宋矜走到我身邊輕輕摟住我:“好啦,別再說了,你也不用急著走。沒誰理你那些關系。別又對櫻然說我壞話就是了。”
“甚麼叫又啊?我說過你壞話?”
宋矜歪頭看看我,一想,我確實無論是當著宋矜還是背著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對她不好的話,宋矜不吭聲了。
在經常與紫悅用餐的一家西餐館,見到了紫悅和叢琳。
紫悅看見我到了,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來?那位怎麼說?”
“朋友聚會說甚麼?”
我笑笑,向叢琳打招呼。
叢琳有些羞澀地笑笑。請我坐下。
三人泛泛地說了些天南海北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
走出餐館,紫悅看著叢琳說:“叢琳,今天把話說清楚,作為朋友,我知道你心思,我今天算是幫朋友了。如果以後還當我是朋友大家繼續來往,不是朋友就此分手。但我希望作為朋友,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再打聽或提到大衛。現在他就在你面前。你們的事與我無關。跟老板套!談工作也好,交朋友也好,那是你自己的事。等會你們自己去決定。我先走了。”
“紫悅,別走啊。”
叢琳真心挽留“這是干甚麼嘛?”
“讓我當電燈泡啊?省省吧,我可是約了幾個朋友去酒吧。再見。”
說完,紫悅扭身離開了我們。
紫悅離開。
叢琳看看我有些局促不安地笑笑。
我說:“紫悅就這樣,叢琳小姐,我想你不要在意。”
“我在意甚麼,真逗。”
叢琳嘻嘻一笑“我只是做一件你要我完成的事而已。”
“僅此而已?”
“不是嗎?”
“那現在完成了。”
我笑著說。
“宋矜等著你啊?”
叢琳微微一笑。
“什麼?”
“那麼著急要打發我的樣子。不請我喝點什麼?”
“無所謂了。”
我笑笑“北京你熟悉,你帶路好了。”
上車,叢琳看著我說:“不過說明白,我絕對不想加入你那些女朋友的行列。”
我笑笑,我也沒准備把你列入,我心想。
叢琳帶我到一個不太大但相對很靜的酒吧。
人不多,但柔和的音樂和別具一格的燈光還是讓人感到很舒適。
兩人對坐下後,叢琳含笑說:“我可沒把你當老板,我不是那種為了討好老板搞好關系顯得特別親昵那種,我只是按你的說法把你當朋友。”
我笑笑,心想隨你怎麼想了,只是我現在沒興趣,否則不管你是當老板還是當朋友都會跟我上床。
心里想著反而特別平靜,絲毫沒有引起我衝動和激情的地方。
或許身邊的女孩太多,有時反而對新的女孩子沒有了過去那種激情和熱烈地響應。
絕對跟年齡有關系,也跟心境有關系。
記得讀書和剛工作期間,幾乎只要沒有嘗試過的女孩子,只要我認為漂亮總會想盡辦法把她弄到手,現在反而嫌新的女孩子介入擾亂了現存的生活。
叢琳見我平靜如常不知作何感想,現在我想其實當時叢琳內心就是喜歡我的,只是她的性格和宋矜的緣故,她對自己的感情和決策也吃不准。
交往那麼多女孩子,她們的心思我應該清楚,可能是的確不想有一段新的戀情或者說真的怕影響宋矜和王枚,更主要的是叢琳確實沒有甚麼特別之處讓我動心。
其實叢琳是個很漂亮時尚的女孩子,即使在白領如雲的靚麗女孩子們中她也有超俗和個性化的魅力。
叢琳的頭發似乎比第一次見面時蓄得長了一些,齊肩的短發看似隨意其實是很精細地修理過的。
她兩只柔和的手臂看上去細膩粉嫩,但很纖細。
她的身體看上顯得骨架很小巧玲瓏,不象許多北方女孩子那樣高高大大,倒有些象江南女子。
胸脯不是太豐滿,但合身的衣服套在苗條的身體顯得曲线輪廓分明。
叢琳感覺到我在暗暗打量她,她好象不經意,但看得出有些羞澀。
我喜歡女孩子這種本能的不加修飾的羞態,那是一種很迷人的嬌羞。
過了一會兒,叢琳略略不好意思地說:“看夠了沒有,能不能別那樣死死盯著,象甚麼樣子嘛。這里還有別人的。”
我輕輕一笑道:“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叢琳調整了一下自己,眼睛看著我,吃吃笑道:“我傻啊?感覺不到呀?真是。”
“打量自己員工,算是考核不過分吧?”
我笑著說。
叢琳撇撇嘴:“不要以老板的權力來占便宜。”
“看看你算占便宜啊?豈有此理。”
我一笑。
“你那位宋矜怎樣啊?”
叢琳轉移話題。
“你那位男朋友怎樣啊?不錯的小伙子,英俊瀟灑。你們很般配。”
“我正式提出啊,我們聊天不要提他,也不要問我這些事。”
“好啊,沒意見,但也不許提宋矜和相關的事。”
叢琳瞟我一眼:“你也太小心眼了,一點不吃虧。”
“兩碼事,既然我們聊天,不要提別人。”
“你那麼多女朋友,我提的過來嗎?我也沒興趣。”
“這樣最好。”
我笑笑。
“不行,這樣不公平。”
叢琳忽然說。
“為甚麼?”
叢琳瞪我一眼:“我才一個朋友的事,你多少朋友啊?不對等。”
“沒甚麼商量的,你問我也不會說。”
“你。”
叢琳羞惱地盯著我,凝視我幾秒锺忽然又笑道:“我管他干甚麼,那是你私生活和隱私,我才懶得打聽那些事呢。”
我笑笑,心里沒有多少感覺和激情。
於是端起酒杯與她輕輕碰一下,叢琳喝著飲料,小小泯了一口。
“說實話,大衛先生,我真沒把你當成老板,我也不知為甚麼,真好象把你當成朋友,感到很親切。”
放下杯子,叢琳看著我說,同時又笑道:“別誤會啊,就象是年長我的大哥哥一樣。”
我笑笑,心想我可沒有興趣給你玩這種兄妹的游戲。
不過說來奇怪,與叢琳坐著聊天我也沒有與王枚公司其他女孩子相處時的那種感覺,怎麼說呢,或許真的有點親切感。
我想或許與叢琳第一次見面她就沒把我當成公司的老板的緣故吧。
理論上講,也不是沒有道理。
“想什麼?”
叢琳沒有了平時嬉鬧的神態,看著我小聲問:“我這樣說是不是不太禮貌?”
我笑笑:“本來就年長你,並沒有錯。跟你這種女孩交往,我覺得自己太大了。”
叢琳恨恨地瞪我一眼,急忙辨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才大我十幾歲,而且你那些朋友也就大我幾歲沒准還有比我小的呢。怎麼聽我話的意思。”
正好埃瑪從旁邊桌上走過來,她本來正與洛丁在一起喝酒的,她遞給我手機對叢琳笑笑。
是小雪從香港打過來的。
我與小雪聊天,也許覺得我打電話叢琳坐在旁邊不合適吧,她起身離開,我順著看去她去衛生間了。
在寫字樓工作的女孩子這點好,她們很懂交往中的基本禮儀,不至於出現太尷尬的事。
小雪也沒甚麼大事,詳細地給我講孩子們一天有趣的事,象說流水帳似的講她一天是怎麼過的。
我耐心聽著,偶爾問問她。
遠遠看見叢琳慢慢走回來,也許看見我還打電話,她默默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
“你現在在哪里?”
小雪問。我知道她快說完了。
“在酒吧。”
“少喝酒,早點回去休息吧。也該早點回香港了吧?孩子們想念你呢。”
我笑笑說:“最近幾天回來。我也想念他們和你。”
互道晚安。
掛上電話埃瑪走過來我將手機還給她。
埃瑪看看走過來的叢琳說:“再坐會兒早點回去吧。”
叢琳坐下,嘻嘻笑道:“你也喜歡煲電話呀。”
“沒辦法,太太的電話。”
“誰?”
叢琳震驚地看著我。“我太太,你不至於認為我還是單身吧?”
這點我必須早點申明。
“你太太?你有太太?”
叢琳似乎還沒從這個消息中帶來的震撼恢復過來。
我笑著點點頭,我從不騙小姑娘說自己是單身。
叢琳頓時象霜打的一樣痴痴坐在對面,看著我。
“宋矜她們知道?”
半晌,叢琳問。
如此不禮貌的問題。
但看看叢琳臉上那傷楚的模樣,我心一軟,點點頭。
讓她知道也好,省得交往中傷害她的感情或惹上麻煩。
“你怎麼會這樣呢。”
叢琳似乎喃喃地自語。
“我想,每個人有自己的私人生活。”
我有些不悅地說。
“是啊,是你自己的生活,跟我有什麼關系。”
叢琳依然喃喃自語,她游離的眼睛聚神看看我,笑笑:“是啊,你的生活關我甚麼事?”
她眼睛和神態似乎讓我一下感覺特別熟悉和親切,象誰,天,她多象小紋,我認識的麗奈的一個藝員班的女孩子。
心念及此,我細看,叢琳果然有些象小紋。
難怪我從見她第一眼就感到親切和熟悉。
不知為何,發現這點我頓時渾身一熱,心理感受頓時激發起我的衝動。
我後來想,也許真的好久沒見小紋了,那個調皮的小模樣一進入心里馬上生根開花揮之不去。
看著對面的叢琳心里不由升起許多的柔情和向往。
叢琳自然發現我眼光變得柔情,她有些緊張地看看我,笑道:“想甚麼呢?”
說完,臉色在燈光下居然有些羞澀,那種嬌媚的模樣迭化成小紋那熟悉的笑臉和柔媚的模樣。
我自己知道有些心動了。
我禁不住伸手輕輕握住叢琳的手,叢琳勉強笑笑,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說:“大衛先生,可能太晚了,謝謝你與我坐了一晚上,你該休息我也要早點回家睡覺了。嘻嘻,我明天還上班呢。即使陪老板泡酒吧也不是不上班的理由啊,是不是?”
我心里嘆息一聲,為自己的走神感到奇怪,我笑笑:“是的。該回家了。”
兩人起身,叢琳低聲道:“你不是還有個小美人在家等著嘛。”
雖然聲音小極了但還是讓我聽見了。我笑笑,不跟她計較甚麼了。
走到酒吧門口,叢琳第一次比較近的靠近我,仰頭看著我,輕聲說:“謝謝你,我真的很高興。”
看著她俏麗的臉,我差點忍不住摟過她來在她紅潤的嘴唇上親吻,但我還是控制住自己的衝動,微微笑笑說:“我也謝謝你陪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真的?”
叢琳笑笑,我發現她不施任何化妝品的臉顯得分外細膩光潔,臉頰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是的。晚安。再見。”
我打向她道別,別節外生枝。
“再見。”
叢琳笑著向我揮揮纖細的手,沒等我問她是否讓送她轉身離開了我。
車在街旁閃爍的燈光環護下安靜的街道行駛。
埃瑪見我半天沒說話,輕輕握住我手,我對埃瑪笑笑,說:“看能不能與小紋聯系上。”
“現在?”
埃瑪吃驚地看著我。
見我點點頭,她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按我的話與小紋聯絡。
很快撥通了小紋房間的電話,似乎沒人接。
埃瑪看看我,我不知道埃瑪又給誰聯絡,她總有辦法與我認識的任何人聯絡上的,而且幾乎每個女孩子給她留下的聯絡方式總有一種是很快可以聯系上的。
埃瑪似乎在問誰小紋在甚麼地方,對方可能告訴了埃瑪甚麼,埃瑪掛上電話,問我:“小紋小姐還在錄音棚錄音,要聯絡嗎?”
我立刻握握埃瑪的手:“算了,改日吧。”
話音剛落,埃瑪手機響了,埃瑪一聽笑著說:“小紋小姐你好,是大衛找你。”
說罷給我電話。
我接過手機,聽見了小紋那驚喜而又熟悉的聲音:“真的是你打給我嗎?”
“是啊,我看看你在干甚麼。”
我笑著說。
“想看看我是不是在與別人約會啊?”
小紋柔柔的聲音依然那麼調皮“不過我真的好高興你能想著聯絡我,告訴你,我正錄音,你放心了吧?我早說過我是不怕你突然襲擊檢查的。”
“還沒收工吧?等工作完成再聯絡吧。”
“不行,阿姍告訴我埃米給我電話,我馬上告訴他們停止手里的工作給你打過來,我可不願就這樣結束。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
“不才兩個多月嘛”我笑著說。
“都六十三天了。”
小紋撒嬌地說。
“我想著錄完音你要還不來電話我該給自己放假去找你了。感謝上帝你還想著我。”
“你們甚麼時間結束現在的工作?”
我問。
“你現在在甚麼地方?”
小紋似乎知道我的意思,驚喜地歡呼一聲興奮地問。
“北京。你們這次甚麼時候結束?如果方便我想我們可以找個時間聚聚。”
“我明天就可以見你,可是,可是去北京不方便,要不換個地方?我恨不得現在就見到你。”
“明天到東京。”
“好。”
小紋興奮地高聲叫起來“不過說好啊,不許約千惠和美禮,行不行?”
“你還那麼多條件。”
我笑著說。
見我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小紋欣喜地嚷道:“可不是嘛,說好單獨約我的。”
“那你快點去工作吧,明天再聯絡。”
“哇,我興奮得恨不得現在就出發。親愛的,明天見。”
掛上電話後,埃瑪看我一眼,說:“這是怎麼啦?明天不可能的,而且你約好王枚小姐明天有事的。”
我也冷靜下來,都是叢琳鬧的。
我看看埃瑪說:“盡量明天吧。晚上我會告訴枚枚。”
埃瑪滿臉的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我的一時心血來潮。
第二天我離開了北京。
由於不是說小紋,就不多說。
但我知道,我潛意識中開始有點喜歡叢琳了。
來年的春天,我到北京,正值沒有春天的北京難得的春暖花開時節。
我准備呆幾天就走,當然也沒想約紫悅或李嵐她們,更不可能約叢琳。
叢琳只是一個美好的概念留在腦海里。
走的前一晚,不知怎麼紫悅知道我到北京了,給我打電話,想約我晚上出去見見。
我正好在王枚的別墅,婉言推辭,告訴她下次回北京再見面。
紫悅也不堅持。
在電話里與我聊天,王枚見我沒有應允出去,也就不多管我聊天了,離開房間讓我自由地交流。
我不是愛在電話說個沒完的人,但紫悅沒有放下電話的意思我也不好說再見。
紫悅忽然告訴我:“知道嗎?叢琳結婚了。”
“是嗎?”
我心里一顫,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有點失落的感覺。
“失望了?”
紫悅笑笑,我可以想象到她的表情。
“哈哈,我失望甚麼?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寫字樓女孩子結婚都晚的。”
“叢琳是個特別的女孩子。”
“她是夠特別的。”
“前不久我們一起聊天她還談到你,問我你在甚麼地方,我哪知道啊。”
紫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你們還常聚會啊。”
我笑笑。
“不常。別人有老公陪著沒事天天與我們瞎吵吵甚麼。”
紫悅情緒十分低落,過了會兒她似乎低聲嘆息了一聲:“我這一生讓你給毀了。”
我沉默了。
紫悅的話是對的。
我試著勸解:“你年輕漂亮,生活剛剛開始,你可以嘗試新的生活的。如果我能夠幫助你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
“呵呵,你幫得了嗎?”
紫悅笑了,或許想盡量輕松些“我想嫁給你,可能嗎?別說是你已經結婚,即使你單身我們也未必走到一起,能夠交往幾年已經是奇跡了。”
“我們認識你就知道我情況的。”
“沒誰責怪你,而且我還未必嫁你的,說的是真的。也只有傻乎乎的嵐嵐傻痴傻痴的。”
我笑笑說:“你這樣想最好。”
“好甚麼好。”
紫悅聲音有些嗚咽“我拿你比較哪個男人讓我動心?有那麼多難忘的夜晚你以為我還能過正常的男女性生活?沒有刺激的性能有幸福的婚姻?”
我想我真的罪過大了。
也許我和紫悅、李嵐那種三人生活後真的很難讓她們去過正常的普通男女生活。
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真心的感到愧疚和重壓。
“怎麼不說話了?”
“我對不起你,有合適的人我一定推薦給你。”
“豈有此理,我要你給我介紹老公啊?真想甩了我?”
“你不是說即使單身也不會嫁給我嗎?”
我笑著說。
“那我也沒說離開你啊。不許找借口。我會一輩子纏著你的。”
我想也許真的是這樣。
“怎麼?害怕了?”
“紫悅,我說過我不是不負責的男人,但那樣真的會害你一生。”
“誰叫我們撞上呢?”
紫悅說,停頓一下她輕聲道:“我願意。”
王枚走進來,直接到我身邊,我摟過王枚。
王枚輕輕吻吻我,沒吭聲。
“來人了?”
紫悅問。她感覺到王枚在我身邊的呼吸。
“是。”
“……”
“晚安吧,下次到北京再見。”
“早點來北京。我們好想你。晚安。再見。”
“再見。”
掛上電話,王枚低柔地說:“你這電話時間也忒長了,誰呀?”
“紫悅。”
我說。
“又一個受害者。”
王枚嘟囔。
“你說甚麼呀?”
“我甚麼也沒說。”
王枚輕輕嘆口氣。
“親愛的,別說這些了,不過真的少與她們來往,不是怕你甚麼,也不是為了我,替她們考慮考慮吧。這樣哪有完啊。算我求你了。”
“我怎麼好說分手?”
王枚看看我:“分手?那不是更不負責了。”
“可要我負甚麼責任?這樣不是反而害她們嗎?”
只有與王枚可以討論這些問題。
“我求你,真別說這些了。本來就沒有多少時間還說這些傷神的話。”
叢琳居然結婚了,我真覺得是個特別的女孩子。
漸漸,叢琳在我生活中消失了,即使以後到北京多次,無論是紫悅或李嵐還是到公司去都沒見到或沒人提到叢琳,我真的忘記了她。
其間又經歷了許多事,生活增加了許多新的內容,沒有時間去回顧過去認識的某個女孩。
有一次,我正好在北京,小紋到北京被聘充當企業形象代言人拍攝一個企業的廣告。
一個晚上,我正與小紋還有北京一個企業家朋友用餐。
我那個朋友與小紋熟悉後,笑著對她說:“小紋小姐,我們公司有位副總她太太非常象你,我們那位副總總是以此驕傲。”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小紋文靜一笑,甜甜地說。說完對我柔柔看一眼。
“我們曾經想過請她為我們公司產品做廣告,大家說肯定能以假亂真。”
“後來呢?”
我笑著問。
“也就說說,哪能真這樣做。”
朋友哈哈笑著說。
我想也是,我這個朋友公司也是很有影響的企業,絕對不會以假亂真來損害自己的名聲。
“幸虧沒有,否則現在真的無顏面對小紋小姐了,大衛先生還不首先得申討我了。”
我哈哈一笑,看看小紋:“既然真的在這里,又何必請假的呢。”
“是啊。是啊。如果下次公司進行新一輪廣告,特別是與大衛先生合作的項目成功後,完全可以請小紋小姐來做廣告宣傳。”
小紋笑眯眯地說:“我才不替他的公司宣傳呢。他老欺負我。”
朋友高興的大笑不已,他沒想到現實中的小紋如此可愛,其實,小紋真的是個不好伺候的人,或許也就是因為我在坐的緣故她顯得隨和些。
麗奈抱怨最多的就是小紋,說她不愛跟媒體多接觸,對記者也冷冰冰的,平時也不擅交際等等。
小紋才不管那些呢,因為她總能為公司創造巨大的收益,麗奈雖然私下向我抱怨,但當著小紋從來是呵護有加的。
“小紋小姐,能否給個面子,改日到我們公司去坐坐?”
小紋看看我,有些為難地說:“王先生,我的一起都得公司安排,我真的說不好。”
說完她看著我,眼睛里是懇求,希望我幫她解釋。
朋友尷尬地笑笑說:“沒關系,沒關系。”
我只好笑笑,不說話。
公司的規定我不知道,但小紋既然不想去我也沒有必要勉強,何況本身意義也不大。
在回酒店的路上,小紋輕輕握住我的手,小聲問:“王先生是不是不高興啊?”
“沒有,不是很好嗎?”
我笑著安慰小紋。
“你沒生氣吧?”
小紋探詢地看著我問。
“小紋,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該怎樣處理更好,我不會干擾你的事業。”
“謝謝。”
小紋高興了些。
又看著我說:“其實我希望你幫他說話,這樣繼續拍廣告呆在北京,你該多陪陪我了。”
“你拍廣告跟我有甚麼關系。”
“是你的朋友啊,我是為你留下的,你不犧牲些時間多陪陪我呀。”
我笑笑。小紋撒嬌地依偎到我懷里。
我與朋友的確是在進行一個項目合作的探討,嚴格說是王枚正在與他進行合作的論證。
這也是我呆在北京的原因。
經過了幾天的反復磋商,終於簽定了合作意向。
小紋當然借故一直呆在北京。
好在她與西子、小薇、宋矜都相處甚好,她們無論誰陪她玩她都很高興。
晚上因為項目合作成功,兩家公司主要負責人在一起舉行一個小型酒會慶祝。
小紋作為嘉賓邀請參加,名義上小薇是麗奈公司在大陸的合作方,小薇也算是小紋間接的公司老總,因此由小薇公司出名邀請,小薇自然也應邀出席酒會。
雙方互相介紹各自公司的人員,主要負責人都彼此認識。
當朋友介紹到一位中年富態的的男士時,他含笑伸手自我介紹:“馬林,我早聽說過大衛先生。”
“噢?”
我笑著握住他手,腦子里急劇搜索想曾經在甚麼地方見過。
“我太太是叢琳。”
馬林繼續含笑說。
我心撲通一跳,叢琳?
好遙遠的事了。
我看看身邊的王枚,王枚也吃驚地問:“我們公司的叢琳?”
“是啊,王總。”
馬林笑著說。
王枚瞟我一眼,奇怪我怎麼認識叢琳。
似乎叢琳還跟馬林說到過我。
外人都不知道我與王枚的關系,以為我們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
馬林的話讓小薇和小紋也豎起了耳朵。
朋友哈哈大笑道:“馬總,這麼說來你也算是王總公司的女婿了。”
因為馬林比我和王枚年長,我們當然不好開玩笑,只好隨著朋友的話跟著哈哈大笑。
真有點親上加親的意思。
我腦子里閃過叢琳那俏麗的身影,不知她變成甚麼樣了?
多年後我才知道其實那時叢琳與馬林之間婚姻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裂痕。
在酒會過程中,很偶然地又與馬林相遇,馬林坐到我身邊,笑著說:“叢琳告訴我當年她第一次到公司應聘遇到了你。她說她並不知道你是老板,還以為你也是應聘的呢。不過,看大衛先生年紀輕輕,也難怪叢琳往那方面想。”
我笑笑,有些不安,不知叢琳還給馬林說過甚麼,只希望她別說紫悅和李嵐的事,有時夫妻之間是甚麼都說的。
不過聊了一會兒,好象馬林也沒說出新的東西,而且看神態也不知道我更多的事,我想叢琳或許還沒傻到甚麼多告訴馬林。
我個人的評價,馬林與叢琳似乎也算般配,但總感到馬林似乎不是叢琳喜歡的那類男人。
“太太好嗎?”
我笑問馬林。
“很好。不過她是個很浪漫的人,又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所以總象孩子一樣長不大。”
我笑笑,心想即使結婚,叢琳確實也還是個孩子。
至少跟馬林相比如此。
再次聽到叢琳的消息,是一年後了,一天正與王枚、靈芝說話,王枚忽然問我:“我剛忽然想起來了,你記得馬林先生的太太叢琳吧?”
我笑笑:“當然記得,不是在建軍手下工作嗎?”
“我一直沒問你怎麼認識她的?”
我將當年第一次見面的事告訴了王枚,當然省略了許多其他的事。
王枚看著我,說:“聽說叢琳與馬林離婚了。”
“噢,為甚麼?”
王枚繼續說:“有一次商務聚會,遇到馬林先生帶來一位不認識的女孩子,馬林先生主動告訴我他已與叢琳離婚,那是他的新婚妻子。”
我楞了一下,然後說:“甚麼原因?”
“那還用說?一定是馬林另有新歡唄,聽說還是演員甚麼的。”
王枚有些恨恨地“過去,我一直認為你是個亂得很的男人,現在我才發現,大陸有錢的男人更壞。”
我瞟王枚一眼,她的話有些刺耳,尤其是把我列入壞人一類,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王枚看我的神態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讓我不愉快,雖然我沒表現出來,但她馬上又笑道:“我也不是個好女人,是不是?”
“我認為你挺好。”
我說的是實話。
“姐姐,不要這樣說嘛,沒看他不高興了,甚麼壞男人壞女人的。”
靈芝小心地看我一眼輕聲對王枚說。
王枚笑道:“有你幫腔,我敢說他是壞人啊。你還不恨死我了。”
靈芝翹翹嘴:“矜矜和小薇姐也會不高興的。”
“好,好,就此打住。靈芝,你在他身邊呆太久了,是不是該挪挪地方了?”
靈芝氣鼓鼓地跳下沙發,往外走,剛到門口王枚叫住她:“靈芝,去哪兒?姐姐開玩笑的,你還真生氣啊?”
靈芝靜靜搖搖頭:“我去矜矜那邊玩玩。反正我甚麼都得讓你。”
王枚走上前,輕輕握住靈芝的手,說:“靈芝,別生氣了,姐姐沒有說他。”
見靈芝默默點點頭,她又柔和地說:“去玩一會兒回來,答應姐姐,不要把剛才我們的談話告訴矜矜,本來沒甚麼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大衛也會不高興的,啊?”
靈芝看看我,點點頭。
靈芝走後,王枚輕輕坐到我身邊,看著我說:“我這是干甚麼呀,整天的,哄完這個哄那個的。憑甚麼都讓我來處處遷就別人啊?”
“誰叫你比她們大,而且又那麼聰明能干呢。”
我笑著說。
王枚知道我想使氣氛輕松些,她笑道:“哦,能干的人就應該這樣啊?”
“可不是嘛。”
“也不知你前世燒了甚麼香遇到我。”
“這你都不知道啊?”
我看著王枚。
“什麼?”
王枚一楞。
“我是開香店的,甚麼香都燒。”
我哈哈大笑,摟過王枚,王枚知道我開玩笑,笑著打我一下。
我自己都奇怪托什麼福能遇到王枚這樣一個善解人意,靚麗聰明,來自貴州偏遠山區的尤物。
有一次與紫悅和李嵐見面。
紫悅告訴我,叢琳與馬林離婚了。
我說我知道了。
紫悅說其實事情並不完全是王枚和我想的那樣,真正提出離婚的不是馬林,而是叢琳。
紫悅曾問過叢琳為甚麼提出離婚,紫悅明確告訴紫悅,因為不愛馬林,兩人的生活沒有給她帶來激情和幸福。
我聽罷直嘆息,其實婚姻不是每天都處在激情和浪漫之中,很多時候是一種單一的日子和千篇一律的生活。
叢琳還是太理想化了。
人的生活那能隨時處在激情和衝動之中,那人還不累死了。
那次談話後的幾天,一個周末,紫悅給我打電話,說她、李嵐還有叢琳准備去郊區散散心,問我去不去,我雖然好久沒見過叢琳,但還是不想去,於是借口有事。
叢琳接過電話笑著說:“是朋友這麼久不見面也不想著見見,而且還要你兩位紅顏知己懇求你啊?你也太過分啦。”
“噢,叢琳,你好,真是好久沒見了,現在好吧?”
我笑著問好。
“活著就好,告訴你,我覺得全身輕松,比紫悅和嵐嵐心態還好。這麼美好的天氣,天天守著個美人也不嫌煩啊?出來玩玩吧。”
我看看身邊的靈芝,笑笑。
正好王枚不在,她們不知道我並不是時刻與宋矜在一起的。
“怎麼不說話啊?看看我眼前紫悅和嵐嵐兩張嬌豔鮮嫩欲滴的苦盼的俏臉,我都心動了。”
聽著電話里傳來紫悅與李嵐笑罵叢琳的嬉鬧聲,靈芝在一旁不高興地翹著嘴。
“怎麼不說話啊?甚麼意思嘛。好象誰求你似的。”
叢琳說。
“好吧。你們在哪里?”
我剛說完,靈芝在我大腿恨恨地掐了一下。
我瞪了靈芝一眼,靈芝扭頭不看我。
只聽電話里三個女孩子一聲歡叫,叢琳告訴了我她們的位置。
放下電話,我摟過靈芝,說:“乖乖在家呆著,我得出去了。”
靈芝眼淚汪汪地垂著頭,我有些遲疑了。
靈芝身體靈巧而柔軟,二十多歲的身體正處在成熟的性感的最佳時期,也許性使她身體早熟,她的身體是北京幾個朋友中最性感而富有彈性的。
靈芝天生長了一幅讓人疼愛的模樣,渾身蕩漾著柔情和嫵媚。
靈芝一言不發,只是流淚,這是她對付我的最好的手段。
別的女孩子哭招人煩,她哭讓人憐愛。
靈芝總是默默流淚,很少哭出聲來。
讓我無法就這樣離開。
沉默了一會兒,靈芝默默擦干淚水,輕聲問:“晚上回來嗎?”
“當然。”
我笑笑,在靈芝乳房上親了一下,靈芝身體躲閃一下,低聲道:“你走吧,不是約人等著嗎?”
“要不,跟我一起出去玩吧。”
我笑著說。
“我才不去呢。我去姐姐家。”
“好吧,替我向蔓芝問好。”
見到叢琳第一眼,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叢琳似乎變得更加靚麗,渾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高雅和飄逸的氣質。
唯一不變的似乎還是那麼嬌小。
身體變得成熟而豐滿了許多。
叢琳嘻嘻笑著,站在那里似乎接受我檢閱展示,過了一會兒她笑道:“喂,有不有完啊?再看紫悅和嵐嵐要急了。”
“我們早習慣了。”
紫悅說。
你們習慣了我不習慣。“
叢琳笑道。
來到八達嶺長城腳下的一個賓館,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起伏跌宕的山谷,女孩子們顯得非常高興。
在城市呆慣了,能如此近的與大自然接觸,的確令人心曠神怡。
叢琳穿著牛崽褲,上身穿著貼身的體恤,腳蹬白色運動鞋,飄逸的長發在風中飛舞,青春活力四射。
在相互的的打鬧中,叢琳並不顯得特別拘謹,對紫悅和李嵐偶爾對我的親昵和親熱的言行,叢琳似乎見怪不怪沒有特別的不適。
嬉戲中我和叢琳肌膚相觸感到她皮膚涼涼的,柔潤細膩。
玩了一會兒,借著陽光大家在草叢上的坐下,算是休息。
李嵐倚靠在我身邊,笑著對我說:“大衛,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我可是有言在先,回去還有事。”
我笑著說。
“答應我嘛。”
李嵐貼近我身體,撒嬌地哀求。
我笑著搖搖頭。
李嵐湊到我眼前,低聲在我耳邊說:“多美的風景,晚上,我們會有一個非常快樂的時光。”
我吻吻李嵐,說:“別說了。”
“也許叢琳可以加入呢。”
李嵐小聲說。
我笑著看看叢琳,她和紫悅正笑嘻嘻地看著我和李嵐。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但想想靈芝走時的模樣,我還是笑著不應。
叢琳笑著說:“說我什麼壞話呀。”
“我和嵐嵐說話,怎麼說你壞話呢。”
“看你們看我那眼神,我才不傻呢,說我甚麼?”
叢琳說著起身走到我們身邊坐下,笑微微地問。
李嵐含笑說:“別自作多情了,誰說你啊。”
我摟過叢琳到身邊,笑問:“你估計我們談甚麼?”
叢琳笑笑:“反正沒好事。”
叢琳見我還將她往我身邊摟,笑著推推我道:“喂,差不多了,還靠近就出問題了。”
我哈哈笑道:“出甚麼問題?”
隱約感到叢琳身體散發出身體的幽香,不算太大的乳房在薄薄的體恤緊緊地包裹著富有彈性的跳動。
叢琳的嘴唇輪廓分明地微微往上一翹,笑著說:“嵐嵐,小心我告訴宋矜,如果你想設計陷害我的話。”
李嵐嘻嘻笑道:“別臭美了,誰陷害你啊?你去告訴宋矜啊,她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聽有些不高興了,輕輕推開李嵐,李嵐委屈地說:“本來嘛,生甚麼氣。”
紫悅走過來,坐在我前面,四人幾乎坐在一起。
紫悅說:“好好的,又怎麼啦。叢琳,既然跟我們玩就不要提別人,你不知道這是犯忌呀。”
叢琳一撇嘴:“什麼犯忌,有什麼大不了嘛。”
我松開摟叢琳腰的手,說:“算了,不說了,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市里了。”
“你這人真沒勁。怎麼跟我前夫一樣小心眼。”
叢琳不屑一顧地說。
“我跟別的女孩子一起,老拿你說事,你願意?”
我看著叢琳問。
叢琳盯著我:“你敢發誓你沒在後面說過其他的人?”
“我不敢說一句話沒說,但肯定沒有象你想象的那樣。”
叢琳看看紫悅和李嵐,然後對李嵐說:“嵐嵐,這種男人你還稀罕的不得了,虧你看上去聰明伶俐的。”
紫悅和李嵐幾乎同時叫著說叢琳:“你挑撥我們關系是不是?”
我也有些惱火叢琳那沒有遮攔的嘴胡說八道。
我側身猛把叢琳推倒。
叢琳沒注意,仰身倒在草叢,我順勢扭身用雙手將她兩只手往上伸開壓住,身體半壓在她身上,盯著身下的叢琳。
叢琳尖叫著:“你要干什麼?”
“你相不相信我撕爛你漂亮的小嘴?”
感覺到叢琳的乳胸起伏,我的下半身緊緊貼著她。
叢琳鎮靜了許多,睜大兩眼:“你敢。”
李嵐和紫悅對視一下,不知該如何辦。
我雙肘頂在草坪,身體更近地貼在她身體。
“讓開,你要壓死我啊?”
我感覺到她身體的扭動掙扎,心一激靈。
只覺得渾身一股暖流,頓時身體衝動變硬頂住了她身體。
“我讓你離開。”
叢琳尖嚷著,話音剛落,臉刷地紅了,她感到了我身體頂住了她。
我覺得她身體頓時軟了下來。
“我求你啦,我什麼也不說了,放開我。”
叢琳說話那熱熱的呼吸吹拂著我的臉,我真的很衝動,我不敢馬上起身,讓李嵐和紫悅看見難堪。
兩個身體幾乎重迭在一起,叢琳呼吸急促地看著我,渾身軟綿綿地不動彈了。
我冷靜了下來,抬身坐在四肢攤開的叢琳身邊。
紫悅過去扶起叢琳的身體。
叢琳垂頭坐著。
過了許久叢琳似乎從剛才的突發事件中醒悟過來。
她用穿運動鞋的腳踢我一腳,嚷道:“你這是干什麼呀?”
我哈哈一笑:“我干什麼了?你踢死我了,嵐嵐和紫悅饒不了你,即使這樣我也先記上一筆,找機會我要還給你一腳。”
想生氣發作的叢琳,見我這樣哭笑不得,恨恨瞪我一眼。
“這全怪你自己。”
“我怎麼啦?”
本來正整理衣褲的叢琳聽我怪她,氣哼哼地叉腰問我。
“沒想壓在你身上那麼舒服我都不想起來了,算我老實,沒動手動腳。”
我覺得天性中的許多東西突然崩發出來,雖然覺得與自己的年齡和身份不符。
“你。”
叢琳氣急敗壞地想踢我,讓我閃開,同時順勢將叢琳踢過來的腿抓住,叢琳一只腿站立,尖叫道:“松開我,你放開。”
我輕輕一用力,叢琳站立不穩啪地趴到我懷里,我摟緊她,叢琳張嘴尖叫,嚇得我忙放開她。
李嵐在一旁嚷道:“喂,喂,你們鬧起來沒完啊?”
我過去輕輕摟過紫悅說:“紫悅,我們先回酒店收拾,等會走吧。”
李嵐跑過來站在我們前面,盯著我:“你甚麼意思,啊?”
我看著她:“甚麼甚麼意思?”
“干嗎叫她不理我們?”
“你跟著來不就行了?”
我說著,摟住紫悅的腰繼續向前走。
李嵐跺跺腳,氣惱地看著我們。
我扭頭看看李嵐:“你要不來別說我沒叫你。”
李嵐恨恨地瞪我一眼,氣鼓鼓地跟在後面。
叢琳不吭聲了,也靜靜地跟著。
當走到房間時,李嵐和紫悅早被即將到來的相聚激動著,顧不得剛才的事了。
兩人嬉鬧著衝進房間。
我笑著扭頭問傻傻站在我們房間門口發呆的叢琳問:“想進來嗎?”
叢琳眼里盡是委屈,怨恨和失落,她滿腔仇恨地瞪我一眼,我哈哈笑著進門關上房門。
紫悅和李嵐撲了過來。
從房間出來已是三個小時後了。
收拾好東西,三人出門。
在叢琳房間按門鈴沒人理睬。
紫悅看看我說:“是不是不在房間啊?”
“先下樓看看吧。”
三人下樓,叢琳靜靜地坐在大廳沙發,面前散亂地放著她的包。
紫悅忙走過去,輕聲道歉:“叢琳,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下次這樣的事別叫我參加。耍我呢。”
叢琳是真生氣了。
我真心地對叢琳說:“叢琳,對不起,真不是有意的,別生氣了。”
叢琳看看我,沉默不語了。
李嵐辦理完退房手續走過來。
叢琳勉強笑笑,說:“你們在房間的時間也太長了,我差不多都想自己先走了。”
李嵐嘻嘻笑道:“這還久啊?不是因為要急著走,我們還不會出來呢。”
“我真不敢相信你們居然會這樣。”
叢琳搖頭自語。
那次聚會後我們再沒見面。
斷斷續續有半年,我沒怎麼在北京呆太久,因此沒有見到叢琳。
偶爾聽紫悅和李嵐談到叢琳,但叢琳似乎沒有與她們同時與我見過面。
半年後有一次到北京。
處理完一些商務上的事,又在北京呆了幾天,准備離開北京了,忽然有一天叢琳通過埃瑪的電話聯絡我。
電話中叢琳說有事想請我幫忙,我問甚麼事,叢琳遲疑了一下,問:“你晚上能出來一趟嗎?”
我答應了。
見面在一個我們都熟悉的酒吧。
我進門叢琳已在坐。
她含笑向我問好。
我坐下細細打量她。
叢琳沒甚麼變化,只是感覺好象比原來又瘦了一些。
叢琳為我叫了飲料。
簡單寒暄了一番。
我問叢琳:“有甚麼事電話里不好說?”
叢琳略有些不好意思,猶疑了一下,笑道:“其實也不是甚麼大事。我想,如果可能又不太麻煩的話,我想請你給我作經濟擔保人,我想到美國去念書。”
這不是甚麼難事,但我依然遲疑。
一方面叢琳畢竟是王枚公司的人,另一方面我幫叢琳辦理這個讓王枚、宋矜知道總是不好。
見我遲遲沒回答。
叢琳淡然一笑,說:“大衛先生,不用說了,算我甚麼都沒說。”
我笑笑:“這不是甚麼難辦的事,我剛才在考慮畢竟你是王枚的人,這點倒無所謂,我只是考慮王枚和宋矜知道,我怎麼解釋我們的關系。她們並不知道我們很熟悉。”
叢琳笑笑:“隨他們怎麼理解。我無所謂,大衛先生你考慮可能是對的。能是甚麼關系?最多也就情人關系。在宋矜眼里,既然有紫悅和李嵐,也不會在乎多一個我,何況我們並沒有甚麼。我沒有任何顧慮。”
我心想你沒顧慮我有,當然不可能說出來。
我考慮一番,說:“這樣吧,我會介紹個朋友做你擔保人。”
“不用了。”
叢琳干脆地回答。
頓時讓我下不了台。
叢琳口氣和緩些,柔聲道:“謝謝。也許我不該提這個事情。”
“給我些時間考慮一下,不是一件難辦的事,但我確實要考慮到不會傷害別的朋友。請理解。”
我們說話真有些象朋友一樣。
叢琳凝視我許久,溫柔地點點頭:“如果你大包大攬我一定會是另外的看法,既然你這樣說,我反而覺得你是個——是個還體驗別的女孩子感情的男人,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謝謝你。”
我笑笑說:“我這人從來不愛遮遮藏藏的。”
叢琳靜靜笑笑:“難怪宋矜那樣愛你,你確實坦白得很——怎麼說,很迷人。”
在宋矜的別墅。
宋矜戀戀地依偎在我懷里,輕聲說著她每天看見的人和事。
我等她說得差不多了,看著她問:“矜矜,寶貝,你不想出國去嗎?”
宋矜吃驚地看著我,緊緊摟住我,俏麗的大眼睛里露出少有的驚恐:“怎麼啦,出甚麼事?”
我忙撫摸她,安慰道:“別瞎想,我只是奇怪,見到許多女孩子都想讓我幫她們出國,你怎麼從來沒有這個想法,是有想法不好意思提出?”
宋矜松了口氣,笑笑,柔柔地吻吻我,輕輕笑道:“下次別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嚇得我以為出甚麼事了。”
我再次抱歉地吻吻她。宋矜安逸地回吻我一下,笑笑。
“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干嗎出國?我去過美國和日本。你不在有甚麼意思?只要你常回北京,我呆甚麼地方不一樣?”
我無話可說了。
“誰又求你幫忙了?你不是有什麼張鴻雨、袁苑去了嗎,這次又是誰?”
宋矜嘟嘟嘴,很不以為然。
我笑笑,友好地撫摸一下宋矜的後背。
宋矜低垂下長長的睫毛,然後撲閃著轉轉眼珠:“紫悅她們?不會是西子吧?”
“別瞎猜了,只有你是我主動問的。”
雖然也曾問過小薇、王枚和櫻然,但也不算完全違心的。
“謝謝。”
宋矜感激地笑笑。
停頓了一下,她問:“又認識甚麼新的女孩子了?”
我笑著搖頭,叢琳確實不算是新認識的。
我想既然宋矜不想出國,給叢琳幫忙應該算是對得起宋矜了。
過了兩個多月,我再次到北京。
叢琳高興地告訴我美國方面已經接受了她留學的申請。
王枚回到別墅,臉上氣色絕對不正常。
我問她出了什麼事她不說。
問急了,她看看我說:“你去問矜矜吧。”
“矜矜回來了?”
“早回來了。”
王枚平靜地說。
我去宋矜別墅,傭人給我開門,小聲告訴我宋矜在樓上臥室哭。
我大吃一驚,三步並做兩步走進臥室。
我從來沒見宋矜哭得如此傷心,悲痛欲絕的模樣讓我心里也難受不已。
我走上前去摟宋矜的腰,她一激靈,看見是我,哭得更傷心了。
我上前摟住她,她趴在我懷里傷心地哭著。
我焦急地問她究竟出了甚麼事。
看我是真的著急了,宋矜哭著斷斷續續道:“我的命真苦,為甚麼一次又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宋矜的話說得我莫名其妙。
宋矜看我發愣的樣子,努力控制自己情緒,道:“你知道我過去的,你說好好愛我,疼我,為什麼象他們一樣折磨我?”
我更奇怪,也更加著急怎麼回事。
王枚或許怕出事,趕了過來,她走進臥室到我們身邊。
看著我問:“你認識叢琳?”
我點點頭,隱約間感覺到宋矜為甚麼傷心了。(參考背景:《活色生香——絕色女孩:宋矜》“整個公司都知道你在替叢琳辦出國的事。”
王枚說。
“那又怎麼啦?我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甚麼要澄清關系。
有王枚在宋矜不好繼續哭,只是低聲抽泣。
“可叢琳不這樣說。”
王枚看看宋矜說。
“她說什麼?”
我有些慍怒,問。
“她甚麼也不說。可就是公司上下都知道這事,別人不會猜啊?”
“我再也不去公司上班了。”
宋矜抽泣著嚷。
“不去就不去。我說沒關系就沒關系,我用不著掩藏甚麼。”
我有些惱火,不是因為宋矜哭,而是叢琳弄得滿城風雨,換了我也無法接受這種難以忍受的情況。
真要與叢琳有關系確實用不著掩藏甚麼。
這點讓宋矜頓時心理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宋矜只關心是否重道復轍,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房間里一時顯得分外安靜。
王枚嘆息一聲:“過去真有關系的倒沒事,叢琳這沒關系的倒弄得我和矜矜都抬不起頭。”
王枚相信我說的是真話,我沒必要騙她們,我從來是那種敢作敢當的人。
宋矜真的不上班去了。
整天呆在別墅不出去。
一天我正在別墅陪宋矜說話,叢琳居然找到家里來了。
傭人帶叢琳進來,我有些惱火叢琳弄成這樣。
叢琳抱歉地對宋矜說:“宋矜,我今天是專程來向你道歉的,我向老天爺發誓我跟大衛絕對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回公司上班吧。”
宋矜早從那晚的傷感中走了出來,她請叢琳坐下,默默無語。
我看著叢琳,有些生氣地說:“明明知道宋矜在公司,干嗎弄得公司上下全知道?”
叢琳有些委屈地看著我說:“我完全是無意的,我想讓公司開證明辦有關出國手續用,正好辦公室有人問誰替我辦,我也沒多想就告訴了他們。我也沒想會這樣。昨天上班有人偷偷告訴我因為我宋矜已經辭職不干了,我才知道我闖禍了。宋矜,真的很抱歉。”
說著,叢琳眼里流出淚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宋矜看叢琳流淚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大衛先生,只要你一句話,公司不會不讓宋矜繼續回去上班的,也請你勸勸宋矜,還是繼續回公司吧。”
“叢琳,別這樣。”
宋矜的淚水讓宋矜感到鼻子酸酸的,也忍不住要流下淚來。
“大衛說過多次讓我干脆呆家里算了。我想我休息一段時間再說了。”
宋矜控制住自己情緒平靜地說。
叢琳淚汪汪地看著我,希望我能勸宋矜。
其實宋矜不上班我倒沒什麼意見,我認為女孩子完全可以呆在家里多豐富些自己的生活內容。
我對宋矜和叢琳說:“好了,女孩們,別哭了。叢琳,這件事雖然因你而起,但也不怪你。你用不著自責。矜矜,寶貝,你也不用淚汪汪的。不上班休息一段時間也好。如果方便,正好陪我到新加坡開會休息幾天。我說了,誰也不准再提這件事,更不許哭了,否則我真生氣了。”
宋矜看看我,靜靜地走進浴室。
叢琳也擦干了淚水。
慢慢也平靜下來。
我盡量讓談話輕松些,說:“叢琳,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哭。”
叢琳不好意思地笑笑。
宋矜出來,輕聲對叢琳說:“你去洗洗吧。”
叢琳進浴室。宋矜看看我,輕聲問:“真的帶我去新加坡?”
“想去嗎?”
我笑著問。
“只要跟著你,上哪兒都行。”
宋矜低聲說。
叢琳出來,她恢復了正常,臉上補妝後顯得很柔和俏麗。
叢琳看著宋矜嘆息道:“宋矜,我真沒想到你住在這麼漂亮的房間里,如果我是你,讓我上班我都不去了。”
這話讓宋矜真的心里得到了平衡,她柔柔地說:“我朋友也不多,你要喜歡常來玩好了。”
我看看宋矜,真是個缺心眼的女孩子,但或許我喜歡她的正是這種發自內心的純真。
“謝謝。”
叢琳環顧四周,感嘆道:“真的好漂亮,宋矜,就象你人一樣。”
叢琳話說對了一半,我笑道:“這是矜矜手巧和獨特的審美,用心設計的。”
宋矜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推推我。
最初宋矜不去公司確實是因為覺得無臉見人,有些義氣用事。
在家呆了一段時間,天天忙忙碌碌她自己的事,或不停地來回北京和深圳之間。
倒真有些不想上班了。
不過靈芝至少非常高興,家里多一個人陪她玩了。
兩人一起逛街、采購、美容、健身、看電影、郊游。
我覺得宋矜似乎比過去更加充滿了朝氣和活力。
我更喜歡她現在這樣。
一年後叢琳去了美國費城。
雖然我不是經常呆美國,但只要我到紐約,叢琳總會專程到紐約見我。
相比鴻雨和袁苑,叢琳似乎更適合在美國生活。
一個夏天,我帶鴻雨和拉丹妮去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度假。
叢琳正好學校放假,跟我們一起去玩。
我們在海水里嬉戲,擁抱,接吻,甚至相互撫摸,我看得出叢琳身體已經作好了接納我的准備,每次撫摸她時,她會很熱烈地吻我,但我們最終沒有單獨在一起做愛,一方面有鴻雨纏綿地寸步不離地緊跟,同時有拉丹妮在一旁協助,很難讓叢琳自由地與我接觸,或許我也確實更迷戀鴻雨那嬌豔的身體,另一方面或許想到遠在北京的宋矜,無論是叢琳還是我,似乎都想證明我們之間確實沒有超出好友的關系。
叢琳是我生活中不多的幾個沒有做愛而給我印象深刻的女孩子,雖然沒有做愛,但她的身體似乎早印在我腦海,我見過她的裸體,撫摸過她最隱私的地方,也親吻過她那雖然小巧但挺立圓潤的乳房,感受過她性欲衝動時急促和呼吸和撫摸刺激的呻咽。
最讓我難忘的,是那次與紫悅、李嵐、叢琳一起到北京郊外度周末,在她身上第一次領略她彈性身體帶給我的那種舒坦而令人陶醉的感覺。
前幾年叢琳再次結婚。
嫁給了一個從中國黑龍江哈爾濱到美國的留學生,男孩子雖然小她差不多八歲,但叢琳依然那樣青春靚麗,兩人倒也般配。
宋矜最初幾年偶爾問起叢琳,以後就不怎麼提起了。
我想宋矜未必真的忘的了叢琳,因為叢琳改變了她的生活。
我奇怪自己依然記得叢琳,可能有時那種情色的誘惑真的刻骨銘心,讓人消魂而難以忘懷。
我其實一直想與她做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