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盛宴
這是楚綃第一次擁有這麼長的假期,燥熱的空氣,蟬鳴,咕嘟嘟的橘子汽水,吃不完的零食和補不完的電視劇。
陳柘在楚綃正式收到offer那天“邀請”她做成年人該做的事情,楚綃滿頭問號,直接控訴陳柘早就跟她把所有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哪想陳柘慢悠悠取瓶香檳,“啵”聲開瓶。
“想什麼呢,小色鬼。”他不慌不忙斟兩支,反臊得楚綃一句話不敢講,氣得直踩他腳背。
凌美盛情邀請她去日本旅行,並且堅決不許陳柘同行,楚綃覺得奇怪,問她為什麼。
閱男無數的凌美竟破天荒露出羞澀的神情,扭扭捏捏地:“問這麼多干什麼……怎麼了,姐妹淘旅游還、還要大男人跟著嗎?”
楚綃再三逼問甚至一度威脅她要帶陳柘一起,凌美這才撂底:原來嚴端去歐洲了,大半月不能回來,凌美不想一路都當孤獨的燈泡,像孤寡老人,這才嚴令禁止楚綃和陳柘在她面前晃悠。
楚綃笑岔了氣,回家後還跟陳柘講這事兒,男人挑眉瞧她笑得前仰後合,一捏她鼻尖陰惻惻:“不跟爸爸出去玩就這麼開心?”
楚綃立馬噤聲,諂媚討好湊前討嬌:“爸爸不是忙忙嘛……綃綃知道爸爸超級忙沒空去所以才答應的!綃綃很乖的嘛,不拿這種事情煩爸爸的嘞。”
陳柘冷哼一聲松了手,她說的倒也沒錯,不過還是有一點需要糾正:“不用這麼懂事兒,爸爸從來不煩綃綃。”
楚綃和凌美結伴去了日本,途中凌美也拿到了正式的offer,和楚綃的大學也就隔兩個街區,往後還是好姐妹。
暑假過去,楚綃和陳柘在離正式開學還有兩周時就去往了美國打點。他們在楚綃學校附近的獨棟落腳,像過去那樣相伴生活。
一晃三年,楚綃從最初那個在高中因為怕生而從不講話的女孩兒逐漸變成了無論答辯還是演講外交都游刃有余的學生會副會長,陳柘則愈發穩重干練,事事盡在掌握,總部立穩了腳,生意蒸蒸日上。
春假,陳柘正有一場在法國酒莊的酒會要去。
以前他煩這種虛與委蛇的應酬,人流量大時間還長,都是能推就推,但這次由於他同主辦方有密切合作,不得不參與。
他扭頭看正從健身房回來的汗淋淋女孩兒,突然又對這次酒會充滿期待。
楚綃屏息看鏡中自己,她總覺得是在做夢。
門被推開驚醒她,女孩兒倉皇回頭,和陳柘視线撞個正著。
陳柘看鏡前的她,一時靜默。
她近幾年又長高了一些,身形更結實豐滿,五官也微有變化,臉是他熟悉的臉,卻完全褪了當初哭著要他開苞的稚氣。
紅色果不其然很適合她,艷唇和一襲抹胸紅裙像火,燒得陳柘心里發燙。
楚綃發髻高挽,留兩簇細卷垂墜耳前,頸子又細又長,背脊曲线和蝴蝶骨的輪廓性感得不可思議又端莊得令人只敢吻她的手背。
原本項圈所占的地方被串項鏈取代,墜子還是一個C,碎鑽鑲上,好像整個人都發光。
她已經不再是女孩兒了。陳柘上前握住楚綃綿軟的手,輕輕落吻指背上。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了。
他一手養大的楚綃,美艷又天真的Aphrodite,豢養的金絲雀成了玻璃罩里盛放的玫瑰。
陳柘又深深看她一眼,楚綃立刻明白內里所裹含的一切。不需要問她今晚好不好看,陳柘的這一眼說明了太多。
“走吧。”他領著楚綃出門,在賓館門口乘車去莊園,在大門口長階梯下的紅毯前下車。
轎車穩停車門半開,陳柘先行下車為楚綃拉開後座車門。
女人白柔指掌搭上他手心,高跟落地一聲就吸引目光。
她躬身下車,微笑大方從容,閃光燈一下接一下,她挽著陳柘手臂,捻裙上台階,每步都穩。
楚綃也感慨萬分,在黑沉夜空下,高大的莊園古堡前,她昂高下巴自如地迎接四面八方或驚艷或打探的目光,坦蕩又自信。
十年前,她死也不會想到自己能擁有這樣的生活,沒有打罵冷眼,不必吃殘羹冷炙,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長大,邁過去,邁進門里去,邁進金碧輝煌的廳里,並且屬於這里。
她取了一支香檳,舉手投足都得體,外露的情緒都拿捏柔和,只專注於她身邊的男人。
總有人意圖和陳柘攀談,或關於生意或關於她,她偶爾張口也是四兩撥千斤,或揶揄或打探或不懷好意都被輕飄擋落,這時候陳柘就不語,啜他杯中酒,由他矜嬌的金絲雀施展,驕傲甚至縱容。
酒會行進大半,楚綃微笑發僵,注意力開始分散,悄悄挪來挪去踩著高跟的兩腿。
陳柘很快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一揚下巴點點大廳側門,楚綃心領會神,松了他臂側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溜去,不忘再順一支吧台上的玫瑰香檳。
她在側門通往的花園里沒等多久,陳柘就出來了。
楚綃正坐在圓形噴泉台邊,兩腿交疊,一只高跟落在腳邊草地上,慢慢悠悠在月光下品那支香檳。
陳柘走近了才看見細支杯子里沉了片話梅,好笑問她哪里來的。
楚綃得意翻開她那價值不菲的皮質手包,向他展示空空內里唯一裝的廉價話梅片,笑得像無數次偷吃冰淇淋得逞的模樣。
一晚上的禮貌微笑都是面具,此時的她在月光下忽然就生動起來——無論如何成熟又懂事,楚綃還是他的小女孩兒。陳柘心底柔軟,俯身吻她。
“爸爸,綃綃今晚表現得好嗎?”
她一上一下晃著那只翹起的腳尖,分享給他那支加了話梅的玫瑰香檳。
陳柘接過酒杯點點頭,偏首看她月光下長長眼睫,艷紅的唇,還有那條項鏈。
“非常好,寶貝。”他說,“我們回去吧。”
“我想操你。”
楚綃沒想到陳柘說操就操,幾乎是被拉拽著上車,一路都在催促司機快點,她穿過酒店大廳時手腕被攥得生疼,高跟磕地噠噠噠的脆響直到被一把推進房間才停。
她被陳柘猛地搡上門板,燈沒有開,黑暗中她裸露的後頸和脊背被陳柘的呼吸燙得打膩,偶爾看見陳柘的眼,亮得不可思議。
男人的手一如既往的火燙有力,卡住楚綃後頸將她摁鉗在門板,刺啦劃開她背後拉鏈,像剝開一朵玫瑰一樣剝出花芯。
糙掌摸上楚綃細膩的背脊,自側邊滑去她胸乳,扣握住一團軟肉捏擠,乳貼被粗暴撕下時她哼得發顫,悄聲耳語要陳柘疼她。
她被陳柘鉗著後頸後入,卻主動沉下腰,撅高臀,岔開腿。
高跟鞋讓這個動作前所未有的浪蕩誘人,渾圓的臀豐腴的大腿纖細的腰线,那個C在楚綃的胸脯上一晃一蕩,亮晶晶。
楚綃學會了坦然討要快慰,什麼淫言浪語都說,女人聲线綿軟又懶倦,黏得像胯下騷水,被頂得破碎成沫,門板咣咣響。
陳柘抓散了她的發髻,扯後楚綃一頭秀發,掄掌拍箍得圓臀肉浪顫顫。
楚綃爽得要命,早就不是沒出息的哭鼻子小孩兒,最後潮噴時她的吟叫又長又軟,勾得陳柘咬啃她的頸側又吮又嚙。
再耀眼的玫瑰星星也是他養大的胯下的金絲雀。陳柘狠狠一頂全射進她腔內,楚綃哆嗦著哼,皺著眉頭夾緊雞巴,頸間耳畔全是陳柘的呼吸。
“綃綃,你長大了。”陳柘偏頭吻她耳珠,楚綃渾身薄汗倚靠他胸膛,被他整個囫圇地裹進懷里,而他自己又深深埋在她的身體里。
她靜靜聽,直到陳柘又和她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綃綃,你長大了。”他又說了一遍,呼吸驀地有些急促,貼著她後背的胸膛起伏變得劇烈。
她在黑暗里聽見他說了什麼,緊接著就露出了笑容。
楚綃轉過身去,半軟的性器滑出,他們赤身裸體地擁抱,如今踩著高跟的楚綃不用費力仰頭就能同他鼻尖蹭鼻尖。
“爸爸,綃綃沒聽見,你再說一遍。”她笑,酒窩還是以前的模樣。“我要看著你的眼睛。”
陳柘圈摟著她的腰,眉眼柔和,四目相對時他的眼瞳里倒影出微光映照下的楚綃的臉龐。
“爸爸剛剛說,我愛你。”
楚綃眼眶一下紅了,臉也紅,卻還是笑:“陳柘,你剛剛說的不是這句。”
陳柘也笑了,他指端愛憐地撫過女孩兒發燙下眼瞼,鄭重吻吻她的額面。
“楚綃,跟我訂婚吧。”
楚綃知道,陳柘從來不會讓她失望的。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