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側身一閃,吊瓶摔在地上,碎裂成千萬片,幾滴藥劑飛濺上他整潔的衣衫。
忍只覺心火大熾,拔出羽手上的吊針,將他雙手反銬在身後,戴上眼罩,解開皮索,懶得去拉牽引鏈,揪住羽的頭發便將他從調教台上拖下來,厲聲道:“賤貨!一天沒修理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看你能死撐到什麼時候!”
羽原本是忍無可忍之下一時激憤,話剛出口便後悔了,忍的手段不是他憑意志就可以硬捱過去的,過去的恐怖經歷一下子襲上心頭,不禁顫聲道:“對不起,主人,奴隸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再給奴隸一個機會,你讓奴隸說什麼,奴隸就說什麼……”
忍反手給了他兩記耳光,喝道:“閉嘴!你再敢哼一聲試試?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羽不敢再吭聲,他目不能視,腿不能行,被忍一路橫拖豎拽,頭皮扯得發麻。
突覺身體一輕,被直摜出去,整個人驟然前撲,頭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撞得他兩眼金星亂冒。
忍上前一步,一把扯下他的眼罩。
他這才發覺自己被扔在舉行收奴儀式時的那間刑房里,眼前赫然是一個齊腰高的木馬,背上打磨光滑的圓頭柱狀突起粗如兒臂,長得也令人恐懼,已被積年鮮血浸染成暗紅色。
羽倒抽一口涼氣,卻不敢出聲,望向忍的眼里滿是哀求。
忍冷笑一聲,拽緊他的項圈,一字字地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賤貨?”
羽未得他允許不敢說話,只拼命點頭。
忍厲聲道:“說出來!”
羽臉色煞白,顫聲道:“是……”
忍瞧著他,突然一笑,道:“現在倒是乖得很,剛才的利爪到哪里去了?下賤東西,你根本不配別人對你好,只有鞭子和刑具才能讓你聽話。””羽渾身不住哆嗦,哪里敢答話。
忍也不理會,將他的一只足踝扣在地上的鐵環里,取下了分腿器和腳鐐,將他抬上刑具,用力往下一按,羽慘叫一聲,下身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圓柱已直直沒入他的體內。
忍手下不停,將連接羽項圈的牽引鏈牢牢綁縛在木馬頭上,握住他的另一條腿,用力往下拉,將足踝扣在鐵環里。
粗如兒臂的圓柱頓時直插入身體的最深處,羽眼前一黑,疼得險險暈過去,身體因為極度的痛楚而弓起,連腳背都繃得筆直。
殷紅的血頓時涌了出來,沿著大腿根一路滴下。
忍反手一記耳光讓他清醒了一些,失神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忍,瞬即轉為哀求。
忍微笑,慢慢地道:“這滋味好受麼?你養父撕裂你身體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
羽的眼里閃出極度的屈辱與憤恨,咬住了唇不作聲。
體內過長的圓柱讓他直不起腰來,加之雙手反銬無法支撐身體,只能半伏半趴在木馬上,臀部翹起,足尖堪堪觸地,姿勢奇怪而又痛苦。
忍目注著他那雙血紅的眼睛,心下怒火更甚,面上笑意卻更深,淡淡地道:“或者,是這種感覺?”
他拉下木馬上的機簧,木馬上的圓柱頓時一上一下地抽動起來,狠狠地撞擊柔嫩的內壁,那痛苦完全非人所能忍受。
羽再也無法支撐,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身體奇怪地扭動著,象極被鐵叉刺中的魚。
忍不動聲色地瞧著他,過了五分鍾,把木馬上的機簧拉回去。
他頓時軟軟地癱倒下來,像被掏空了的土豆袋,無力地伏在木馬上,只有喘氣的份兒,一頭黑發俱被汗水浸透,一縷一縷地貼在他蒼白的臉上。
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柔聲道:“告訴我,你養父撕裂你身體的時候,到底是哪種感覺?”
他似乎已經聽不清忍的話,只不斷地道:“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忍只得又給了他一記耳光,他慢慢把目光轉向忍,失去焦距的眼里突然現出極度的恐懼,牙齒格格打顫:“主主主主主……人!”
忍耐心地等他哆嗦完,道:“告訴我,你是什麼?”
“是奴隸,是主人的玩物。”他機械地重復。
“不,我要的是另外一個答案。”
他呆住,眼神迷亂而惶懼。
忍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道:“你學起來真慢。”又拉下了木馬上的機簧。
圓柱再次抽動起來,伴隨著羽歇斯底里的慘叫聲,脖子、手腕,腳踝,全被磨出了斑斑血痕,他也毫無所覺。
忍搖了搖頭,自己實在該帶個耳塞來。
這噪音快把他耳膜都刺破了,只得把機簧拉回去,木馬上的那個人終於停止了喊叫,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忍伸出手去,他便柔順地靠過來,眼淚糊滿了忍的手,仿佛要把一腔委屈都排泄在忍的手里。
忍等他稍微平靜了一些,才道:“算了,我說一句,你跟著我重復一句。然後一遍又一遍地復述,等到我滿意了,這懲罰就可以結束了,你明白了麼?”
他的眼神有種夢游般的茫然,呆呆地點點頭。
“跟我說,我有一個娼妓的身體,我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賤貨。”
“我有一個娼妓的身體,我是一個一文不值的……”他猛然頓住。
那個詞,象一根尖銳的長刺,即使是在他昏昏沉沉的頭腦中,仍然能讓他感到錐心的疼痛。
忍搖了搖頭,再次拉下了木馬上的機簧。
驟然而起的劇痛淹沒了一切神志,他慌亂地大叫起來:“我說我說我說!我有一個娼妓的身體,我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賤貨!”
“我有一個娼妓的身體,我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賤貨。”
“我有一個娼妓的身體,我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賤貨。”
……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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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馬早已經停了下來,大腿內側的血跡也已凝結,羽軟軟地伏在木馬上,整個人似已陷入半昏迷狀態,身體似乎仍能感受到痛苦,時不時地抽搐一下,口中仍在喃喃低語:
“我有一個娼妓的身體,我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賤貨。”
……
忍看看差不多了,走上去揪起他的頭發,迫使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你有一個娼妓的身體。”
他茫然地看著忍,麻木地道:“我有一個娼妓的身體。”
忍的雙手漸漸握緊:“長著一張娼妓的臉。”
台詞似乎有些不對,羽迷迷糊糊地想著,但管他呢,只要能讓這痛苦結束,只要能結束……
“長著一張娼妓的臉。”他終於柔順地重復。
“Yes!”忍在心中呐喊一聲,緊緊地盯著那張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臉。
“你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賤貨。”忍慢慢地說。
曾經那麼敏感的詞句並沒有引起任何反彈,羽單調地重復著:“我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賤貨。”
忍只覺得心越跳越快,目中光芒大盛,一字字地道:“告訴我,你養父侵犯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他呆呆地看著忍,這話似乎已經超越了他的理解能力。
忍等了一會兒,柔聲道:“是不是很痛苦?”
沉默。
良久,良久,起碼在忍的感覺中是這樣,傳來了羽夢囈般的低語:“痛苦,意外,憤怒……”
一陣狂喜襲遍了忍的全身,他知道自己終能入侵到這倔強青年的心靈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