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解決了之後回歸校園,順風順水的我們志得意滿,里里外外都惹人羨慕。
每天白天上課,晚上經營著培訓班,閒余就釀著我們的生活的酒,讓我們的二人世界更加醇香。
開發著各種房事的姿勢,找尋肉欲的至高境界。
順利地修夠學分畢業之後我和張東按照著預定的計劃開始報考公務員。
本市的崗位很少,競爭很激烈。
如果按照張東父親的建議先去報考外地的容易考得上,然後再想辦法調回來,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但是年輕氣盛的我們憑著書本還沒放下,馬哲鄧論毛概都還在腦里,就直接報了本市的。
想一起進公安系統,哪怕退伍軍人和警官專業比我們優先錄取。
順利通過了筆試面試到了政審的環節的時候。
張東被社會狠狠地毒打了。
下手的人卻是張東的朋友圈里他最看中的那個。
人的天性就是互相比較,有能力的就會去拼搏、去超越,沒有能力的要麼認命,要麼暗地詆毀。
大學的的時候我們小小成功了一把之後,我們的一些同學和朋友忽然間就疏遠了我們。
但是也有真心祝福的朋友還在一起玩。
同時還有新的朋友加入了進來,朋友圈也逐漸有了紈絝子弟。
其中就有一個影響了我們後半輩子的人,他叫做欒林。
他是一個海歸,英語副教授,其實也就大我們幾歲。
同時也是一個官二代,看起來十分灑脫,帥氣整潔。
留美回國之後就進了我們學校教英語,輕松幽默的課堂氣氛很快就得到了學生們的追捧,特別是女生的推崇。
欒林知道了張東辦的這個培訓班之後,就加入了進來,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一點都沒有擺高人一等的架子。
而且,他還學過以色列格斗術,精通各種防身的技巧,很快就跟張東引為知己。
開始我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總感覺他的眼睛里露出的眼神有一股灼熱的情欲,身體彷佛被他的眼神透過衣服撫摸著,讓我驚慌不已。
風度翩翩的姿態下對所有靠近的女生都親昵地勾肩搭背,讓我覺得這個人很不靠譜的同時又覺得吃過洋面包的人很新奇,感覺他們對於男女之防也太不注意了。
偏偏張東跟他相見如故,趣味相投。
從高中就延續下來的習慣讓我對張東的朋友也給出超越一般人的待遇,更何況是副教授。
朋友間的互動好像給了他錯誤的信號,他好像認為我對他的態度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經常越過張東用QQ跟我聊天。
我也有暗戀者,也有經常有人在校園里、在外面試圖搭訕,但是他們都是知難而退的,從未遇到死纏爛打的情況。
而欒林則用了一種我從未經歷過的方式偷偷接近我,試圖拆散我們。
經常的聊天和互動讓我放下了防備,漸漸地把他當做了好朋友,我和張東一起的好朋友。
他給我的超越別人的待遇也成了理所當然,當成了是因為張東的緣故、當成了因為我們是好朋友的緣故。
而那時候的張東卻走進了人生第一個陷阱,那就是膨脹。
萬事如意的張東膨脹了,對人開始趾高氣昂起來。
說話做事開始毫不客氣,還自詡為直爽。
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統統可以放在那個時候的他身上。
朋友圈里那幾個紈絝子弟,在潛移默化之下把張東帶壞了。
出入ktv和各種高檔場所,稱兄道弟,放浪形骸,喝酒抽煙,甚至開始賭博。
雖然我都在場,我提醒之後他都會收斂,但是又會因為要融入氛圍中而繼續。
漸漸地我感覺到了不對,我開始反對張東繼續融入那些紈絝子弟的生活,我認為那些生活是墮落的。
但是張東振振有詞地說那是提前對社會資源的開發,以後走上社會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些有權有勢的子弟會讓我們少奮斗很多年。
我不能告訴他,我是一個私生女,我的親生父親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根本不需要這些助力。
我只能蒼白地反對他,然後漸漸開始產生了矛盾,甚至會小吵一架。
苦惱的我每次跟著張東去應酬都很不開心的樣子。
欒林就抓到了機會,經常開解我,跟我聊天,逗我開心。
我從未想過要跟張東分手,對欒林的定位也僅限於好朋友。
但是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范圍之內了。
不知從何時起,我對欒林放下了所有心防,開始聊起了感情生活,對他敘說張東的不對,從他那里取得安慰。
現在想想,當時的我和張東是多麼幼稚,輕易就讓人鑽了空子,涉入了我們的感情生活。
但是跟張東的感情還是牢靠的,可以感受到他對我的愛戀一絲不減,而我對張東的不滿只是偶爾而已。
特別是有一次張東的哥哥從部隊打電話回來的時候,通過張東父母知道了張東現在的膨脹,就狠狠地訓了他一通。
這一通教訓讓張東開始反省自己,收斂了很多輕狂和張揚。
然而已經晚了,我們的生活鑽進了一只野獸。
張東和我的的政審突然沒了下文。
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張東的哥哥張強出事了,出外勤之後整支小隊集體失蹤。
雖然沒有確定是是生是死,也不能定性是意外或者叛逃。
但是張東的前程卻被終止了!
疑惑的是我和張東沒有結婚啊,怎麼連我的政審也沒戲了?
兩家人都煩惱的時候我接到了欒林的電話,他說有辦法解決我們的問題。
來到約定的咖啡館。
欒林沒有說廢話,直接就說他喜歡我,張東的身份配不上我,他不介意張東跟我的過往,只要我跟了他,前段時間碰到的一切困難都可以解決。
又一次有人質疑我的愛情,我的決定。
我能肯定曾寶貝是真心對我好的朋友。
但是欒林憑什麼這麼說,想要我的身體的這個動機就不純潔。
用公權力從中作梗的作法更是卑鄙至極,他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一點都沒有那種被表白的羞澀,一股怒火從心頭直接燒到頭頂,拿起面前的咖啡就潑在他的臉上。
還想拆散我們,去死吧!
我無視旁邊驚訝的人憤然離場,身後傳來欒林大聲喊“你一定會後悔的”的話語聲。
晚上又收到了欒林的短信,說什麼錄取的時間快到了,他能體諒我的心情,請求我諒解之類的。
不理不回,拉入黑名單。
過了兩天,QQ也發來了信息,郵箱也來了。
甚至有人傳話給我父親說親,更隱隱透露欒林父親的能量能全市封殺我們之類的威脅。
父親相當強硬地懟回去了。
我是不想給失去親人的張東帶去壓力的,他們家已經很煩惱了。
但是我需要我的男人給我撐腰,當我的後盾。
帶著已經知道前因後果的張東把欒林約了出來。
很快張東就被欒林尖酸刻薄的大道理激怒了,兩人瞬間就扭打在一起。
第一次看到張東不故一切地打人,跟以前他們練習的時候勢均力敵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就撕扯了兩三秒時間,張東突然一串連擊,只見欒林一聲悲鳴,就像大蝦一樣弓起背來,然後就重重倒在了地上。
我拉住准備再補兩腳的張東,生怕他把人打死了,然後我也狠狠踩了兩腳。
我們手拉著手逃跑,多日的郁悶似乎被傾瀉掉了,我們相約著不離不棄,哪怕擺地攤,哪怕背井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