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從未有過的打扮,尤其是腳上一雙細長的高跟鞋,讓婉柔感覺格外的不適應。
走在街道之上,即使無法看到,但她也能想象到,因為不自然的走動,自己高挑緊致的身軀,尤其是那裙子包裹下,一雙豐滿翹立的蜜桃臀會蕩漾出怎麼樣的扭動。
按照心理大師的要求,婉柔並沒有開車,而是步行,坐地鐵前往指定地點,一路上,她能清晰察覺出來往不少男人的視线總是會不由在自己身上微微一陣停頓,但這些更多的卻是讓她感覺到有些不自然,甚至別扭。
連帶的,她不由也對自己的決定有些動搖:“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試一試,按照約定她在耳朵里帶著一個很是小巧的耳塞,其實整個過程都在與心理大師通著電話。
不過,心理大師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按照心理大師的指示,她坐著地鐵來到了距離居住小區幾個站點的一個名為“今朝醉”的酒吧。
婉柔也沒想到只是上午竟然就有開著門的酒吧,不過從外觀上看去,應該是類似比較幽靜的清吧。
隨著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果然並沒有太多的吵雜,昏暗曖昧的燈光伴著舒緩的音樂倒是讓人心中莫名的一陣舒暢。
推門而進的一瞬間,婉柔頓時感覺有好幾道視线齊齊落在了自己身上,而轉目一望,因為是上午,整個酒吧只是坐著三三兩兩的人。
再次深吸一口氣,找到一個角落坐下,點了一杯果飲,婉柔實在不知道來到這里的目的到底有何意義。
心理大師就像是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一般,一直沉默間,頓時就開了口:“安靜的坐著吧,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讓你認清身為女人的魅力。”
婉柔不為所動:“如果只是這些,應該算是我高看了你。”
“呵呵。”心理大師同樣不為所動:“不是約定好了,就算再不喜歡,也有強行接受一個月。”
“好。”婉柔沉默片刻後,應答一聲,便再不說話。
沉默的喝著果飲,看著手機,時間不知不覺一點點流逝而去,不說話的心理大師就像是不存在一般,而酒吧中的人漸漸也多了起來。
突然,婉柔就看到一個穿著襯衣西褲,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徑直朝他走來,微微一笑道:“坐在這里看風景不錯,不知道可不可以湊一下。”
婉柔沉默的看了一眼做為旁邊冰冷的牆壁,隨之道:“不用了,我在等人。”
“祝你愉快。”男人倒也沒有糾纏,再次微微一笑,便紳士的退開了。
對此,婉柔心中甚至沒有生出一絲波瀾,無聊之間扭頭四望,不由就看到那個男士剛剛離開了自己這里,竟是再次走向了一個身材一身白裙,身材很是高挑,面容溫婉的女人身旁。
不知兩人交流了什麼,男士竟是當即在那名白裙女孩對面坐了下來,看樣子交談的還很是愉快。
“無聊。”婉柔心中不由蹦出這樣一個詞,再次低頭擺弄起了手機,然而沒一會卻是看到那個男士和白裙女孩齊齊起身,手挽著朝著酒吧深處走去。
婉柔一愣,不由被吸引了目光,這一看之下卻是當即心頭一顫,原本看著那女孩一身裝扮應該是格外淑女和溫柔的一個女孩,沒想起身走來的一瞬間,她卻發現女孩一襲白裙裙擺雖然差不多到了腳踝處,但是裙側卻是直接有著一個幾乎開到了腰間的分岔。
走動間,岔開的裙擺晃顫著,不由就讓婉柔看到了一根黑色的細线。
“丁字褲。”婉柔莫名的就想到了心理大師送給自己的那條丁字褲,心扉莫名一顫間,連忙扭過頭去,待到兩人推開酒吧深處一個房門消失不見,不由問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呵呵。”心理大師意味深長的笑道:“如你所見,這是一個你情我願的約愛之地。”
婉柔心中猛地一陣不自然,頓時起身:“我要走了。”
“不。”心理大師干脆的道:“你要在這里待到中午。”
婉柔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但卻是道:“你在浪費時間。”
心理大師笑了笑沒有回答。
婉柔就這樣繼續做著,期間再次來了兩個男人搭訕,全部被她干脆而又無情的拒絕了,同時她也親眼目睹著,又有兩對男女,不,甚至有一組是兩男一女,相談甚歡之後,齊齊走進了酒吧深處那個房門之內。
“是一個炮房?”婉柔心中猜測著,但內心的感受唯有厭惡和反感,甚至有種衝動,是不是和局里知會一聲,對這里突擊檢查一番。
整個過程心理大師並沒有過多的要求,終於熬到中午,婉柔才算如願離去,離去後,沒有搭理心理大師,倒是真的約了自己妹妹傅婉凝吃了一頓中午飯。
面對自己一身打扮,一直以來就性格開朗,活潑好動的傅婉凝頓時滿眼驚艷,一個勁的贊美。
婉柔微微一笑,每做過多搭理,就是叮囑婉凝一個已經參加了工作的人少貪玩,有機會還是要抓緊時間找到一個合適的男朋友。
在婉凝的不屑一顧中,婉柔也沒多逼迫,吃完飯,稍作休息,便再次坐地鐵趕往了家中。
雖然是周末,但很多人其實是沒有周末的,正逢上班期間,地鐵上的人格外的多。
擁擠在人群中,婉柔的心情其實有些煩躁,感覺自己這樣傻傻的聽從心理大師這樣無聊的把戲,實在是有些浪費時間。
但既然答應了,那就暫且度過這一月吧。
不過,正想著,突然感覺背後有一人與自己格外近,微微扭頭看去,頓時看到一個面頭大汗,一臉歉意的年輕男孩:“不好意思,人太多了。”
婉柔沒有搭理,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但只是消停片刻,頓時感到那個男孩再次貼近了自己,本想人多忍一忍就過去了,但又過一會,赫然是感到有著一個微微發硬的東西,在頂著自己的臀部緩緩摩擦。
身為多年警察,婉柔頓時就明白了什麼,當即又羞又怒,扭頭怒視看去,卻發現依然滿頭大汗的男孩,正極力的往後退著身體,但奈何人實在太多,根本動彈不得,一時也是滿臉不自然的歉意。
“唉。”婉柔看著男孩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故意,只能一嘆,漫長忍耐間,只感那微微發硬的東西,時不時在自己臀部頂一下,滑一下。
剛開始只有惱怒,到最後完全變成了心煩意亂,正在這時,卻突聽心理大師開口說話道:“或者,這其實就是你身為女人的魅力?”
“你?”婉柔陡然一驚,扭頭四望,卻發現黑壓壓的全是一片人,哪里分的清誰是誰,不由問道:“你在哪里?”
心理大師笑了笑道:“不是你說的,並不想與我見面嗎?或者,其實我一直就在你身邊?”
婉柔聞言,胸口劇烈起伏著,陡然地鐵一陣晃動,身後那男孩赫然是直接在慣力之下,直接撲在了自己身上。
一刹那,婉柔只感身後那個堅硬的物件觸感更加清晰的傳遞而來,甚至直接隔著裙子,頂在了自己的勾縫之中,惱羞之余,連忙奮力一掙,卻聽男孩已是連忙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唉。”婉柔心煩意亂,感受著臀部的那根堅挺,腦海中突然不自主的就回蕩出心理大師剛剛那句話:“或者,這其實就是身為女人的魅力?”
一時間,不知為何那種心煩意亂的思緒也減弱了許多,但她還是咬著嘴唇,趁著到站直接擠下了地鐵。
“我想你並沒有過多的感覺吧。”一下地鐵,心理大師頓時就開口道。
“你說呢?”婉柔直接道:“我說了,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呵呵。”心理大師繼續道:“習慣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要繼續去那個酒吧,希望你不要拒絕。”
婉柔無言,但心理大師很快便主動轉移了話題,繼而開始泛泛而談起了一些理念與想法。
其實,這些才是婉柔想要聽到的,畢竟她的初衷只是為了自己有所改變,一時半聽半思索,打了一個出租很快便到了家中。
沒想,剛走出電梯,便看到對門一張熟悉的臉龐,正是地鐵上那個一直貼在自己身後的男孩,王瀟。
那一聲驚呼也是婉柔在那個時候發出的。
“那時我真的想轉頭就走,內心充斥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怒,但看著男孩錯愕和不自然的表情,我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隨著一幅幅畫面腦補出來,我那原本躁動的心理反而漸漸平復了下來,繼而繼續單純的看起了婉柔的記錄。
可是,他竟然一切都掌控著,竟是讓我邀請那個男孩回家。
“男孩是他的同伙,還是?”
可惡,他竟然在樓道中裝了一個隱蔽的攝像頭,是誰?
什麼時候裝的?
原本想要嚴詞拒絕的,但他的一句話卻讓我不由有些動搖了:“你不是想要改變嗎?相信我,這個男孩就是你改變的契機。”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邀請王瀟進了家,原本有些雜亂和緊張的思緒,在看到徐方圓那毫不在意的表情時,不由就松了口氣。
畢竟,我最害怕的還是讓徐方圓知道這一切吧。
“現在,試著勾引他。”
那個混蛋,竟然越來越過分,但為什麼自己在察覺老公進了臥室之後,強忍著羞意,竟然真的做出了那幾乎誘惑的舉止,而且心中除了羞意,卻也有些異樣?
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有意義嗎?
為什麼,我還是控制不住,添加了那個王瀟悄悄遞給我的微信號碼?
我,到底在想什麼?
日記結尾,留下了一連串的反問,而我心中那抹躁動和期待早已蕩然無存,因為從婉柔整篇日記字里行間中我所感受到的,全是她的糾結和掙扎,甚至是痛苦。
哪怕是婉柔最後一連串的反問,也讓人忍不住有所遐想,但我也不由思考起來,我所期待的,對婉柔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我不由打開手機向心理大師發了一條微信:“這就是進展?我沒有看到任何效果。”
“老哥,你也太心急了。”心理大師有些無語道:“老哥,你老婆不是一個蕩婦淫娃,反而是骨子里相當傳統的一個人,想讓我一天就有效果,你也太難為老弟了。”
我沉默無言片刻,繼而道:“但我看不出來你這樣做有任何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心理大師呵呵一笑道:“想要改變一個人要從一點一滴做起,正視自己,不僅僅是改變衣著打扮,正視自己的魅力,同時也是正視其他人對自己的想法,正視她以前沒有接觸過的環境,接觸過的事情。”
聽心理大師這樣一說,我原本郁悶的心情頓時一亮,再次吸了口煙道:“繼續說。”
心理大師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今天她可能對見到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更多的是厭惡反感,但如果她每天連續都接觸這樣的事情呢,當反感變成習以為常,那時才是進行下一個階段的時候。”
我沉思了一會,不由回道:“暫時持保留意見。”
“收到。”心理大師發來一個握手表情:“老哥著急,也不要打斷我,這個階段對你來說可能確實沒什麼意思,但對於以後,其實是至關重要的。”
“好,以後嚴禁監視我們。”我沉默半天,回復了一句,當即關閉了電腦,退出了微信,一時間只感覺滿腔的期待反而化作了迷茫。
不過,心理大師最終還是露出了馬腳,在我們樓道安裝視頻,不管是自己安裝還是托人安裝,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至於王瀟,原本還有些懷疑,但微微思考,當即便否決了這個猜測,要王瀟是心理大師,哪還需要費盡心思安裝攝像頭。
不過,對於王瀟的底細多少還是要查一下的。
懷著復雜的思緒再次小心翼翼回到臥室躺下,第二天上午便立刻托人查了一下小區的監控,卻赫然發現正巧其中一段監控視頻損壞了。
不死心的又查了查王瀟的底細,甚至連最近通話也查了一遍,不由發現此人履歷一清二楚,根本沒有任何嫌疑。
一切,頓時再次陷入僵局,而心里大師的調教依然繼續。
正如他所說,這第一個階段確實無聊,每天除了一些簡單的聊天外,心理大師的要求,第一便是婉柔每天換上稍微不算保守的衣服,前往那個名為“今朝醉”的酒吧待上一陣。
第二就是竟然要求婉柔和對門那個名為王瀟的男孩,每天聊一會天。
對於王瀟,婉柔的感覺只有兩個字來概括:“無聊。”
除此之外,心理大師甚至連一句曖昧的,擦邊的話也沒說過,更別提什麼實質性的調教了。
要說唯一的變化,就是婉柔在平常休息時候的打扮,終於少少女人化了一點,連帶著內褲也性感了一點,但始終沒有任何改變的是,我們兩人的歡愛依然艱難,婉柔依然無法達到哪怕一次高潮。
一周,兩周過去,我不止一次的動搖,就連屬於我每周一次的調教時間,我都讓給了心理大師,心中猶豫著,何時喊停,我想婉柔也是一樣的感覺,因為從她的日記中,越來越覺得,這一次荒唐的行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有幾天都懶得記日記了。
但心理大師卻是一點也不著急,回復我的往往都是一句話:“老弟別急,現在看似無用的事情,或許便是以後爆發的契機。”
就這樣,日復一日下去,就在我即將耐心盡失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些變化。
變化,是從婉柔的日記中看到的。
對於基本每日都去的“今朝醉”,她剛開始在日記中記錄的感受基本都是“無聊,有什麼意義,還要再來幾次?”
就在最近幾天,突然就有了一點變化。
“這些男人搭訕的技巧也太差勁了。”
“這些女孩就不知羞恥嗎?穿著那麼暴漏的衣服。”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竟然兩男兩女四個人一起進了包間。”
“不要以為我搭理幾句話,就可以一直盯著我看了,我不過是太過無聊了。”
一句句記錄,看上去依然是波瀾不驚,但前後對比,卻是真的有了變化,讓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我,不由再次振奮起來。
除了酒吧,還有婉柔對王瀟評價的改變:“那小子,滿身圖謀不軌的味道,恐怕還不知道我是做什麼工作的,不過有時還有點意思。”
而就在這時,心理大師也終於發來了一個讓我當即振奮無比的消息:“老哥,我想可以開始第二階段的調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