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接納(微H)
楚若婷到底是接納了荊陌。
就像接納青青。
也不知道青青跟著游月明過得好不好。
雖然分別令人惆悵,但楚若婷知道,人生本來就是這樣,聚散離合,悲歡無常。
或許她天生對這樣黏糊良善的性子沒有抵抗力,楚若婷內心一邊懊惱,一邊容忍與荊陌同處屋檐。
《喬蕎修真記》里,完全沒有對荊陌黛瑛等人的描述,楚若婷猜測,他們是比自己還要炮灰的炮灰,名字都不配出現在書里。
楚若婷再看荊陌,莫名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他執意要待在她身邊,那就留下他,加以操控和利用。
今日天色尚早,荊陌坐在紅椰樹下補漁網,劉海有點擋眼睛,他時不時甩甩腦袋,笨拙又專注。
楚若婷隔著窗戶瞅了他一眼,將窗台上那堆漂亮的海螺擺放整齊。
荊陌那日不僅找回海螺,從此以後,每天下海都會找一個最漂亮的海螺送給她。日積月累,五顏六色的海螺在窗邊堆成了一座小山。
楚若婷笑笑,轉身繼續搗鼓鍛造爐。
她這次想用凡火煉出低階迷蹤陣盤。
煉器融合陣法,比尋常煉器困難數倍。少一分多一厘,煉制出的陣盤就不一樣,屬性、品級、作用都會有差異。
偏偏楚若婷神識對時間把控極好。
她按部就班的放入材料,待材料在爐中融化,她分出一縷神識描繪陣法,嘗試了幾次卻無法打下烙印。
反復失敗叁十來次,楚若婷漸漸摸到了竅門。
她沉下心,趁材料即將成型之時,再將陣法刻入,如此嘗試了兩次,果然成功了。
低階迷蹤陣盤,注入靈力後,可將人短時間困入固定區域。
“楚楚!”荊陌矮身進屋,將織好的漁網呈到她面前邀功,“怎麼樣?是不是補得很漂亮!”
楚若婷煉器成功,心中正高興。
她看了眼因煉器沾染煙灰的雙手,忽然起了壞心。
楚若婷眼波一轉,“荊陌,過來,我跟你說句悄悄話。”
荊陌果然伸長了耳朵,“什麼啊?”
“那就是……”楚若婷伸手,飛快在他俊臉上抹了叁道漆黑的印子,“你是一只大花貓!”
荊陌抹開水鏡一看,嘴角彎起,“楚楚你捉弄我!”他轉頭去撓楚若婷腰間軟肉。
楚若婷仗著身姿輕盈,嘻嘻哈哈地躲避,狹窄的木屋中,兩人追追攆攆,笑作一團。
荊陌到底比楚若婷修為高上一丟,他瞅准時機,箭步上前,將泥鰍似的楚若婷圈進懷里,摁在桌上。
楚若婷脊背抵著桌沿,被迫仰起腦袋。望著荊陌近在咫尺地臉,鼻尖幾乎與他相貼,氣息纏繞,她莫名覺得心如擂鼓。
手臂箍著女子的身體,胯骨緊挨著她的腿,隔著她下裙的雲紗布料,荊陌繃緊了渾身肌肉。
他聞到了。
聞到了獨屬於楚楚的清香。
荊陌喉結滾了滾,湊在楚若婷的耳側,小心翼翼地詢問:“楚楚,你能……能強奸我嗎?”
楚若婷嘴角一抽。
“不要。”
剛才的旖旎全都被荊陌破壞了。
她手掌抵著他堅硬的胸膛,正欲推開,卻見荊陌那雙漂亮的眼睫濕潤潤的。他抱著她,小腹無意識的頂戳,滿眼哀求,“我難受。”
楚若婷僵硬著身子,微微出神。
這半年多來,荊陌如影隨形,他成天在想什麼,楚若婷完全猜得出來。
不外乎是尋找漂亮海螺、捕撈靈魚、晾曬靈魚、清洗漁網、整理木屋里被風吹來的沙礫……
要不,就趁著她修煉,在旁邊悄悄的、悄悄的自慰。
楚若婷顧及他面子,沒將此事戳破。後來兩人親密了些,荊陌幾乎每晚都要對著她喘息。男人本能的欲望,他都忍了下來。
許多次,楚若婷都以為他會控制不住,對她做點兒什麼。那樣,她可以理所當然的將他攆走。
可一次都沒有。
他連想牽她的手,都要可憐巴巴地征詢。
“楚楚……”荊陌低頭,將臉貼在她的掌心,輕輕蹭了蹭,“我可以親你嗎?”
楚若婷一愣。
這就是被尊重的感覺?
忽然之間,她有些想笑。心中蕩起一種奇異的情緒,像小時候吃過的新鮮靈果,甜絲絲的。
她摸了摸他的側臉,沒有拒絕。
這無疑給了荊陌一個允許的信號。
他高興極了,將女子嬌柔的身軀撈入懷中,摟著她的後腦,啜吻她的雙唇,如飢似渴。
他的動作笨拙毫無技巧,楚若婷被他親得幾乎呼吸不過來,她遲疑了一下,到底是伸出雙手,攀附著他的脖子,微微張嘴,主動伸舌與他交纏。
荊陌第一次親吻。
他感受到嘴里那條滑膩香甜的小舌,先怔了怔,旋即欣喜若狂,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藏,大口大口地在楚若婷的櫻唇中索求。
一陣攻城略池,兩人打翻了桌上的煉器材料,木碳灑了一地。
“我的鍛造爐……”楚若婷話還沒說完,荊陌便將她的唇堵住。
楚若婷扭動腰肢,握拳捶他肩膀,撒嬌似的抱怨,“我的鍛造爐花了兩塊靈石,別給我摔壞了。”
“我明天多抓點靈魚去賣。”
荊陌身下已經堅硬如鐵,脹疼難忍。
他粗重的在楚若婷耳側喘息,心里還掛念她的鍛造爐,“等我攢夠靈石,一定給楚楚買天底下最好的鍛造爐。”
都說男人床上的話不能信,楚若婷當然沒有放在心里。
她修煉《媚聖訣》身子敏感,此時動情,加之對方是並不討厭的荊陌,這場事發生的極其自然。
荊陌不懂調情,他看見楚若婷的眼睛,只覺比海上的圓月還要美麗。
他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脖子,吮吸著她精巧的耳垂,雙手卻急急扯斷了她的腰帶。
襦裙掉落在桌下。
楚若婷下身暴露在空氣中,肌膚微涼。她羞澀地夾住雙腿,可那片光潔柔嫩的地方,早已濕透,水漬淋漓。
荊陌似是看痴了。
他半彎著腰,湊近了那粉嫩的花唇,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楚楚。”他咽了咽唾沫,“你這里真好看。”
他覺得他的臉盲症,似乎有所好轉。
楚若婷雙頰發燙,用足尖踩了下他肩膀,嗔道:“胡說什麼。”
“沒有胡說。”荊陌眨了眨眼,下一刻,便將堅挺的鼻梁貼在滑膩的細縫之上。
楚若婷被他猛然的靠近一激,渾身都顫了顫。她啞了嗓子,音調婉轉嬌柔:“荊陌,你在干什麼?”
荊陌伸出舌頭,輕輕地舔那晶瑩剔透的黏滑汁水,含糊不清地說:“楚楚,我要記住你。”
每一寸,每一處。
都要仔仔細細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