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狗膽(H)
今天便是月圓之夜。
楚若婷仿佛重歸曾經無念宮聖女的身份。
赫連幽痕不知怎麼回事,每日下午都會離開無念宮半天,問他去了哪里他也不說,楚若婷心知他有秘密,便不再多言。
她這些日子忍不住去試探赫連幽痕的底线。
然後漸漸發現……他這人好像沒有底线。
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他要麼一語不發地望著她,要麼就發脾氣罵雁千山,要麼就莫名其妙嘆氣。
楚若婷態度跟從前一樣,赫連幽痕卻委屈得難受。
他去太液池找岳父岳母訴苦,真假參半地說楚若婷怎麼怎麼冷落他,又怎麼怎麼在外面拈花惹草。
玉嬌容和楚煥心想女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但看赫連幽痕確實傷心,連連安慰。
“賢婿啊,等婷兒出關我一定好好說教她。”
“賢婿啊,你放心,常言道糟糠之夫不下堂。”
“賢婿啊,岳父岳母會幫你主持公道。”
赫連幽痕聽罷,這才不慪了。等他回宮看到楚若婷那副淡然如水的樣子,又繼續生悶氣。
半年來,太液池的水總算少了叁分之二,但楚煥和玉嬌容仍然不穩定,這令他壓力巨大,根本不敢跟楚若婷說半個字。
直到半年期滿,楚若婷還是被他蒙在鼓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爹娘復生的事。
是夜。
楚若婷走進寢宮。
赫連幽痕散功時會入魔,楚若婷已經習慣了。
這是她最後一次承受他的陽毒。
她如今是分神期的高手,一小塊陽毒封印在肋骨上,造成不了太大影響。
即將獲得自由,分明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但楚若婷心上好似壓著一塊石頭。並非害怕、緊張、擔憂,而是不舍。
不舍無念宮上空永不消散的陰雲,不舍走不完的宮牆道路,不舍傍晚吹來咸濕潮熱的海風……楚若婷輕輕捂住了心口。
窗外絲絮烏雲慢慢散開,皎潔的月光透徹進來,在光亮的青石地磚上鋪就一片銀白。
楚若婷剛走進內殿,就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了個滿懷。
赫連幽痕貪戀地嗅她後脖頸間的芬芳。
他這半年一直忍著,說了不碰她就不碰她。終於等到月圓之夜,可以肆無忌憚地將她擁在懷中。
附魂鏈緊緊卡在骨縫中,劇痛襲來,赫連幽痕陣陣眩暈。
他瞳孔一會兒變為猩紅,一會兒又恢復原狀,身上的詭異血紋若隱若現。
楚若婷放松身體,暗暗運轉功法,希望接下來自己能好受些。
“嗤——”
下裙突然被粗暴撕開,襲褲拽下,熾熱的陽物抵上兩片花瓣中央,待感覺到滑膩的水液,毫無前戲可言,一下狠入。
楚若婷皺眉悶哼。
不疼,但是脹的慌。
男人在身後挺胯,粗硬的陽物捅入更深,密密實實地結合在一起。
赫連幽痕又痛又爽。
附魂鏈只是半神器,將他骨骼和瘋狂的元神絞得咯咯響,還是無法徹底遏制住他的狂性。身體仿佛被撕扯成兩半,一半理智,一半瘋狂。
楚若婷被他壓趴在冰冷的地面,柔嫩的花穴承受著他大開大合的動作。
《媚聖訣》慢慢運轉,陽物在甬道里進出,莖身摩擦著肉壁上的褶皺,一下下刺激著敏感的身體。
快意漫了上腦海,令她無法去思考太多,朱唇輕啟,溢出嬌媚的呻吟聲。
赫連幽痕憋得太久,被附魂鏈折磨地劇痛,聽到她的呻吟聲,繃緊了緊實的腹肌,狠狠頂弄。
楚若婷空虛的深處被他一通粗蠻地填滿,沒有忍住,夾著腿哆哆嗦嗦地泄了。
這樣赫連幽痕還是沒有放過她,反而插得更興起,泥濘不堪的泛紅穴口被粗碩的肉莖撐開,陰水四濺。
以往赫連幽痕散功,第一次都要小半個時辰,讓楚若婷難以招架。
但這次他又猛頂了數十下,便悶哼一聲,定腰不動,汗涔涔的伏在女子光裸的脊背上噴射許久。
楚若婷運轉功法,想將他射出的陽毒封印,但神識一掃,發現赫連幽痕射出來的白濁里不帶一絲陰寒氣。
“魔君,為何這次沒有陽毒?”
楚若婷驚訝地扭頭,借著月色,赫連幽痕俊朗的面容慘白如紙,汗水順著高挺的鼻梁凝結在鼻尖。
赫連幽痕不知是太爽還是附魂鏈抑制陽毒讓他太痛,眼花耳鳴,腦子里混沌一片。
他雙膝一軟,“撲通”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
“魔君!你怎麼了?”楚若婷大驚失色。
她急忙拽過他手腕把脈,察覺到他魂魄和骨骼上有一條銀色的金屬細鏈,幾乎勒進骨頭里。
那是……附魂鏈!
附魂鏈幾乎和血肉長在一起,顯然放進體內有段時間了。
楚若婷精通煉器,當然知道附魂鏈的作用。
它令赫連幽痕保持理智,可以扛住陽毒帶來的折磨。
她看向因疼痛緊縮的赫連幽痕,眼眶微熱,“什麼時候煉制的附魂鏈?為什麼不告訴我?”
赫連幽痕心頭懊悔。
她知道自己用了附魂鏈,還撞見抑制陽毒時的狼狽模樣。
赫連幽痕背過身去,忍痛說:“半年之期到了……你走吧。”他語氣一頓,“荊陌的魂魄和紅鮫淚都在煉器室,自己去拿。”
楚若婷愣住。
她心頭隱約有什麼破土而出,她追問:“魔君,你為什麼煉制附魂鏈?”
赫連幽痕不耐煩地說:“本座身為煉器宗師,想煉什麼煉什麼,還需要理由嗎?”
他亂發脾氣不是一次兩次了,楚若婷從最開始的莫名其妙,逐漸習以為常。
赫連幽痕疼到微顫。
他不想被楚若婷注視,沒好氣道:“還不走?”她不是要自由嗎,還管他死活干什麼?
楚若婷不為所動。
她目光落在男人赤裸寬闊的脊背上,因為用力忍痛,強健的背肌线條清晰,緊致結實,滲出的汗水在月光下散發著光澤。
若剛才赫連幽痕大方說出緣由,她還不會多想。但他卻故意用暴躁的語氣掩飾……
鬼使神差的,楚若婷伸出雙臂,輕輕抱住他痛到顫抖的高大身軀。
赫連幽痕僵了一下。
然後,他聽見背後的女子試探地詢問,“魔君,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赫連幽痕像是被她抓住了不可見人的把柄,他趕緊矢口否認,“胡說八道!本座乃堂堂魔君,豈會喜歡你?”
楚若婷驀地十分失望。
因為,她好像喜歡他。
魔君對她總是無底线的縱容,哪怕知道她在他面前演戲,知道她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仍煉制出附魂鏈,不想讓她再承受陽毒。
在十年間相處的某年、某月、某日、某個時刻,她對魔君動心了。
可是,赫連幽痕高高在上深不可測,她摸不透他真實所想,讓她不敢坦然地邁出這一步。
今晚,這條纏繞在他體內不知多久的附魂鏈,讓她鼓足勇氣。
仙途漫漫,她不想彼此留下遺憾,她希望魔君能明白她的心意,即便是在自取其辱。
楚若婷松開雙手,微微嘆了口氣,站起身,認真地行禮,“雖然魔君不喜歡我,但我喜歡魔君。這些年,多謝魔君的照拂,我和荊陌永遠感激你。”
赫連幽痕倏然一震。
眼見她要走,赫連幽痕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大聲問:“你剛才說什麼?”
楚若婷步履頓住。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過頭。
清咳一聲,委婉地引經據典,表明自己的心意,“魔君,你可聽說過太子伏宿和道君尤義?太子伏宿和道君尤義,在萬年前,都是……”
“什麼酥啊油的!本座不聽這個!”赫連幽痕急死了,“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楚若婷心一橫,直直凝望赫連幽痕的眼眸,道:“魔君,我喜歡你。要不……你從了我吧!”
“好!”
赫連幽痕狂喜下脫口而出,他又覺得自己答應太快有損魔君威名。他強斂住笑意,色厲內荏地吼她,“好……好大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