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伍申獨自一人朝校園北面的楊樹林走去。
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每天的訓練,突然身體閒下來總覺得渾身癢癢,學校里也只有這片樹林能夠稍稍洗滌他心中的浮躁。
正午的陽光毫不吝嗇的揮灑著熱力,那種暖洋洋的舒適,讓伍申整個人放松了起來,慢慢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之間,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哭聲鑽進了他的耳朵里,當他睜開眼往哭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時。
就見不遠處,一個女生靠坐在楊樹上,頭埋在兩腿之間,身軀時不時抽動著。
目前市一中高中部,大概有六千左右的學生,在這生命中最喜怒無常的年華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悲歡離合。
所以伍申看了女生一眼後,也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准備起身重新找個安靜的地方。
然而就當他走過女生身邊時,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從雙臂環繞中把頭抬了起來,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面龐來。
這個中午躲在樹林里哭泣的女孩,竟然是伍申的同班同學汪穎。
看清了是汪穎後,伍申倒不好直接離開了,稍稍猶豫了一下,掏出一袋紙巾遞了過去。
汪穎接過紙巾,抽出一張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雖然眼睛還是紅紅的,但總算沒有再哭下去。
“發生什麼事了?”
興許是因為昨天的接觸,伍申還是決定問上一句。
然而汪穎卻只是自顧自擦拭著淚水,好像沒有聽到伍申的問話一般,就在伍申以為汪穎不會開口,准備轉身離開時。
汪穎忽然小聲說:“我被淘汰了……”
看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作為當事者之一的伍申卻聽懂了,汪穎昨天顯然沒能通過校籃的入隊考核。
“為什麼被淘汰,你不是楊老師推薦去的麼?”
“教練說我身高不夠,最多只能打控球後衛的位置,可我完全沒有籃球基礎……”
汪穎咬著紅潤的下唇,雙手無意識的揉著雪白的紙巾。
這麼一來伍申就明白了,因為控球後衛是球隊的靈魂,必須具備極強的球技和天賦才能勝任,汪穎全無基礎被淘汰是理所應當的。
“你還是放棄吧,把精力放在學習上,現在還有大把的時間,只要努力成績一定會提高的。”
伍申實在是不擅長安慰人,絞盡腦汁也就擠出了這麼一句來。
“不!學習我當然會努力,但籃球隊我也不會放棄。”
“誒…對了!伍申,我見過你打球,你那麼厲害教教我好不好?”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汪穎站起身有些激動的去拉伍申,這時她才注意到伍申左手上的傷。
“你…你的左手怎麼了?”
伍申苦笑著伸出左手,在汪穎眼前晃了晃。“這就是打籃球的代價,看樣子我是沒法教你打球了。”
汪穎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心疼。“一定很疼吧,你去過醫務室了麼?這傷要多久才能恢復。”
“已經不怎麼疼了,不是什麼要緊的傷,醫務老師說最多一兩個星期就能痊愈。”
“那就好,等你什麼時候傷好了,教我打球吧。”
汪穎松了口氣,拍著小胸脯眼睛亮了起來。
說完後不等伍申反駁,就自顧自跑開了,跑了還沒幾步,忽然轉身笑著說:“你可要好好養傷,別忘了昨天的約定,要知道許老師可是非常搶手呢,你可得抓點緊!”
正午的陽光灑在汪穎的笑臉上,仿佛為她塗抹了一層淡淡的金妝,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時光匆匆,一轉眼開學已經一個半月了(市一中實驗班報到時間為八月中旬),比平行班早半個多月。時間也定格在了九月的末尾。
此時的一中校園里,處處蕩漾著學生們的歡聲笑語,顯然對於即將到來的國慶長假格外期待。
放學鈴聲響起,學生們開始陸續離開教室。而伍申仍在抓緊最後的時間,整理著近期的課堂筆記,王英一邊整理著書包,一邊和幾個追求者旁若無人的調笑著。
時不時還略帶挑釁的扭過頭,瞥向身邊的伍申,大聲炫耀著自己即將在長假中展開的多彩生活,顯然心里仍記恨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眼看著伍申低著頭運筆如飛,對自己的話完全無動於衷,王英心里更是氣悶,索性拉起身邊一個男生的手,氣呼呼的離開了教室。
被王英的男生名叫劉唐,說起來也是伍申班上的一號人物,仗著自己有個當班主任的老爹,沒少在班上裝逼耍橫。
有一次這貨惹到了伍申身上,被“不畏班主任強權”的伍申狠狠收拾了一頓,打那之後劉唐就在心里記恨上了伍申。
後來也不知真心還是假意,劉唐打起了王英的主意,正巧那段時間王英正和伍申鬧矛盾,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沒少在伍申面前眉來眼去。
卻不知其實伍申心里壓根就沒把他們當回事。
王英和劉唐手拉著手離開後,眼看著班里也沒剩多少人了,這時汪穎俏生生的走了過來。
“伍申,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伍申把自己的左手伸到汪穎面前,只見上面的淤青已經消散了大半,看起來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汪穎似是有些驚嘆伍申驚人的恢復力。“你恢復的可真快,這才過了幾天啊,幾乎都要痊愈了,看樣子等再回學校的時候,你就能教我打球了。”
對於教汪穎打球這件事,其實伍申一直沒想好,這時又見汪穎提起,顯然對方是當了真的,便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還沒等他開口,汪穎卻搶先岔開了話題。
“對了伍申,國慶長假你有什麼安排麼?”
提到這件事,伍申臉上有些不自然,別人日夜期待的熱鬧長假,對於他來說卻是另外一種境遇。
就在幾天前,他的母親打來電話,說是長假期間要留校學習不能回來陪他。之後沒過多久,父親伍傅強也說這段時間要去省廳進修。
甚至於就在今天早上出門前,做飯的劉阿姨緊跟著跑來請假,想要休息幾天回家和孩子團聚,到頭來只剩下伍申孤零零一人。
只是心里這些苦悶,伍申自然沒必要和汪穎說的。
“也沒什麼特別的安排,汪穎你呢?有什麼計劃麼?”
汪穎眼神一滯,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我…我啊?我准備利用假期去勤工儉學,好好鍛煉鍛煉自己。”
雖然汪穎說得很輕松,但是伍申還是捕捉到了她神情中的一絲沉重,一想到對方的家庭條件,對汪穎就多了幾分同情。
不過伍申他自己的家庭條件雖好,卻從小到大沒有怎麼體會到親情和關愛,真比較起來未必就能比汪穎幸福多少……
收拾好東西,慢慢的走到一中校門口,望著面前的車水馬龍,伍申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往去哪,因為好像無論去哪,他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默默地發了一會兒呆,一輛火紅色的轎車忽然“吱”的一聲停在了他的面前,車窗搖下的瞬間,許瑋那張宜喜宜嗔的俏臉,出現在了伍申的視野當中。
“真是的,都放學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回家!”
“那個……放學後我總結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學習筆記,所以才走的有些遲了,許老師你呢?”
聽到伍申的理由後,許瑋不禁莞爾。
“你倒真是用功,我和你的情況也差不多,下班的時候還差幾本同步練習沒批完,等批完就到這會兒了。行了,別傻愣著了,上車吧!老師我順道送你回家。”
許瑋有意強調了一下“順道”這兩個字,伍申倒也沒再矯情,答應了一聲就要打開後車門。
誰知道許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出聲阻攔道:“伍申,老師後車廂里放了些東西,你還是像上次一樣坐在前面吧。”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許瑋的神情有些局促,顯然有些難言之隱,好在伍申也沒有深究,麻利的打開前車門鑽了進去。
等伍申坐穩後,通過後視鏡果然看到後座上堆了一些東西,只不過大部分包裝密封的很嚴實,讓他無從得知里面究竟放的是什麼。
許瑋發動了汽車,似乎想要轉移伍申的注意力,詢問道:“這一次,還是把你送到你們家樓下麼?”
她這麼一問,伍申的注意力果然從後座上移開了,回答說:“這一次許老師你把我放到小區門口的那家湘粵情前面就行。”
“湘粵情?你不回家和家里人吃飯麼?”
伍申有些尷尬道:“許老師,其實我爸媽現在都不在這邊,我回家也沒飯吃。”
許瑋奇怪道:“不對啊,我聽說你爸爸是在本市教育局工作的啊。”
“我爸確實是在教育局,不過前不久他被調去省廳進修了。而且就算沒調走之前,他也很少過來這邊和我一起住,畢竟市教育局辦公樓離這兒挺遠的。”
許瑋這才想起,市教育局在城市的最西面,而一中的新校區卻在市區東郊,兩者之間的距離足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往返確實不大方便。
“那你媽媽呢?她沒和你一起住麼?”
“我媽在XX大學任教,除了節假日根本回不來,這一次她們學校利用長假組織學習,她也沒法回來。”
“你媽媽在XX大學任教?”
許瑋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老師我就是XX大學英語系畢業的,你媽媽叫什麼名字,說不定她還教過我呢。”
伍申說了母親的姓名,很遺憾許瑋印象中並沒有這樣一個老師,顯然伍申母親和許瑋所在的英語系沒有什麼交集。
“那你平時就一個人在家麼?”
知道了伍申的家庭狀況後,許瑋的語氣中多了幾分關心和憐愛。
“也不算是一個人吧!”
伍申伸手搓了搓鼻子有些尷尬道:“其實我爸給我請了個阿姨照顧我,平時的早晚飯都是阿姨准備的。”
“那怎麼你今天……”
許瑋有些奇怪。
“嘿!明天不就是國慶長假了麼,劉阿姨想請幾天假回一趟老家陪陪家里人。”
伍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些。
“誒!許老師停一下,我到地方了。”
眼看著湘粵情的五彩招牌從車窗外劃過,伍申有些著急。
“別去湘粵情了,外面的飯菜不干淨,放假這幾天你就來老師家吃飯吧。”
伍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看著轎車就要開到許瑋家樓下時,才受寵若驚道:“可是老師……我……你……”
許瑋熟練地把車停到車位上,眼神中閃過絲絲黯然,強顏笑道:“別什麼我啊你啊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平時也是一個人住,你過來了起碼還能顯得熱鬧些。”
說著根本不容伍申拒絕,直接把車熄火拔了車鑰匙。
“別傻愣著了,難不成還得讓老師用八抬大轎來請你下車不成。”
其實伍申心里仍在消化著那句“我平時也是一個人住”心里仿佛掀起了萬頃波瀾般,腦海里瞬間雜念叢生。
“老師不是結婚了麼?為什麼她會自己一個人住?是因為夫妻關系不好麼?還是說她已經離婚了!”
直到許瑋掂起手包打開了車門,他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跟著下了車。
隨手將車門鎖上,許瑋就要領著伍申上樓,這時伍申忽然記起了後座上放著的那一大堆東西,連忙提醒道:“老師,你忘了後車廂放著的東西了,我幫你搬上去吧。”
一提起這件事來,許瑋臉上又一次出現了局促不安的神情,連忙說道:“里面也沒什麼緊要的東西,放在車里老師以後慢慢收拾就行,再說了伍申你手上不是還有傷麼。”
一個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心儀的女人小看,許瑋要是不提伍申手上的傷,伍申說不定也就不堅持了。
可她這麼一提卻是激起了伍申身為男人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咬緊了牙非要幫許瑋把東西搬上去不可。
許瑋還是頭一次看到伍申這一面,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最終還是拗不過伍申,用鑰匙打開了後車門。
先自己悉悉索索的收拾了一陣子,將幾個密封的最為嚴實的小箱子拿在手里。
這才對伍申說:“好好好!老師怕了你了,就讓你幫老師把東西搬上去。呐!這幾件輕的老師自己拿了,剩下的東西都在後面了,你自己悠著點勁兒,再受傷了可沒人心疼你。”
按照伍申原本的打算,是准備把所有東西,都給許瑋搬上去的,這樣才能顯出他男子漢的氣概來,可是許瑋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將手里的幾個小箱子交給他。
最終也只能氣鼓鼓的,把剩下的東西一股腦的搬了起來。
許瑋看他那架勢,知道再勸也勸不住了,倒不如索性成全了對方男子漢的虛榮心,趕緊重新鎖好車門,領著伍申上樓去了。
其實後備箱里這些東西,以伍申的體格來說,還真不算多大事兒。
可壞就壞在他手上的傷還沒痊愈,這時候用力扣住箱底,指尖時不時傳來鑽心的疼痛,即便他咬牙忍住一聲不吭,可額頭上的冷汗卻根本控制不了。
好容易挨到了四層許瑋家中,將東西放下的瞬間,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許瑋沒好氣的瞥了伍申一眼,似是在嗔怪他的逞強,隨後轉身從浴室里取來了一塊兒毛巾,按在了伍申的額頭上,替他仔細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擦完之後,有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伍申受傷的手,眼神里滿是心疼和埋怨。
伍申生平第一次被異性這麼溫柔的對待著,整個人都變得痴呆了,只知道一個勁兒呵呵傻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許瑋走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伍申想要進去幫忙,結果卻被趕了出來,只好百無聊賴的打量起許瑋的住所,只覺得和自己幻想中女神的住處不大一樣。
不一會兒,許瑋端著幾盤熱菜回到客廳,見伍申正打量房間的裝潢,解釋道:“這套公寓是我租的,里面的家具和裝潢大多都是原本帶著的。”
伍申這才恍然大悟,吃飯時無意間聊起許瑋的丈夫,原來對方被調往海軍某部參與工程建設,一年到頭也和許瑋團圓不了幾次。
說起這件事,許瑋仿佛沒了談話的興致,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起來,直到飯後收拾完畢,那種沉悶才慢慢淡去。
在幫許瑋整理搬上來的幾箱物品時,伍申發現了一整套新買的夜跑裝備,一問才知道許瑋這幾天准備開始夜跑鍛煉,而伍申恰好也有夜跑的習慣。
“你一直都堅持夜跑麼?”
許瑋有些驚奇,在她的印象中,高中生總是疲憊的,並沒有多少精力運動,更不要說堅持高強度的夜跑。
“也不算一直啦,其實我初中畢業前一直練著跆拳道,畢業之後才開始夜跑的,說起來也才堅持了幾個月而已。”
伍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已經很厲害了,老師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恨不得在路上都要打瞌睡,根本就沒精力參加額外的體育鍛煉。”
“誒對了,伍申你既然也夜跑,就帶上老師一塊兒吧,老師剛搬到這邊不久,遠不如你熟悉這邊的路況,以後一起跑相互也能有個照應。”
這個要求伍申自然不會拒絕。
“當然沒問題,老師你什麼時候准備好了,打電話通知我一聲就行,對了老師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許瑋把自己的號碼說了,伍申掏出自己的諾基亞將號碼存入後撥通了電話。
緊跟著許瑋上衣的口袋便震動了起來,那是許瑋的手機,一只玫瑰紅摩托羅拉翻蓋款。
相互記下了彼此的聯系方式,許瑋想要回臥室試一下新買的夜跑裝備,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她准備今天就開始夜跑,於是讓伍申在客廳稍稍等她一下。
隨著“彭”的一聲房門關閉,客廳里的溫度似乎都上升了幾分。
伍申的眼睛忍不住朝臥室的方向看去,一想到薄薄的房門後面,許瑋正赤裸著身體,一件一件試穿著衣服,他就覺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他,讓他走過去打開那扇房門,可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卻將這股欲念牢牢困住。
當不久之後,許瑋打開臥室門走出來的瞬間,伍申不由得看的痴了。
只見她下身穿著一條灰黑色的運動長褲,上身穿著同款運動胸衣,腳下踩著一雙雪白的慢跑鞋,全身上下散發著無窮的青春氣息和魅力。
為了迎合長跑功能,整套運動服的設計非常貼身,仿佛是人類的第二層皮膚一般。
將許瑋全身上下玲瓏的曲线展現的淋漓盡致,運動胸衣的設計已經不能單單用緊身兩個字來形容,簡直就是緊繃。
兩片特殊材質的胸墊,將許瑋碩大的乳房牢牢困住,那種呼之欲出的強烈視覺衝擊,讓人忍不住為胸衣的質量擔心。
“你覺得這套衣服怎麼樣?”
許瑋原地轉了個圈,將自己堪稱完美的曲线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伍申面前,想要征求一下對方的意見。
客廳柔和的燈光下,許瑋晶瑩透亮的肌膚似乎散發著朦朦微光,無論是那白皙修長的美頸,還是那滑膩雪白的香肩,又或者是那胸衣下裸露著的一截平坦柔滑小腹,都引發著男人無限的遐想。
而伍申本人這時早已說不出任何話來,全身上下那股子燥熱好想要將他整個人烤熟了一般,只有那雙眼睛格外的明亮,似乎是想將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印在自己的眸子里,直到永遠都無法磨滅時才肯罷休。
許瑋站在臥室門口問了一句,卻沒有得到回答,還以為離得遠伍申沒有聽見,於是輕移蓮步走近了一些。
隨著她輕盈的步伐,胸前那對被運動胸衣緊緊束縛著的乳房輕輕顫動著,許瑋每走近一分,那顫動著的雙乳就多一分誘人。
可等真走近了,才發現面前伍申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盯著她身上女性特有的曼妙曲线,心里頓時就有幾分生氣,同時又有幾分竊喜。
氣的是,自己和對方說話,對方卻根本沒聽到耳朵里。
喜的是,伍申這副模樣,顯然被她身上散發的魅力給迷住了。
“咳咳!伍申,你覺得老師身上這套衣服怎麼樣?合身麼?”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許瑋略微提高了一些嗓音。
這一次許瑋離得近,又刻意提高了嗓音,伍申終於有了反應,只不過他的反應著實有些奇怪,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許瑋的問話,反倒是第一時間夾緊了雙腿,有些尷尬的舉起手里的茶杯先喝了一口茶。
許瑋這時才注意到伍申兩腿之間的異樣,一處明顯的隆起。
“難不成他勃起了?”
許瑋被自己的發現嚇了一大跳,連忙移開了視线,霎時間俏麗的臉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只見她略帶羞澀的捋了捋耳邊的長發,似乎是想要遮掩自己的尷尬,殊不知她此時的神態動作,從里到外散發著少婦特有的嫵媚,讓伍申兩腿之間的凸起又變得明顯了幾分。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正在屋內慢慢蕩漾,過了好一會兒許瑋才定住了心神,一邊用一條淺藍色的運動發帶將滿頭青絲捆住,一邊重復道:“伍申,你看老師這麼穿好看麼?”
“好看……好看……”
伍申一邊有些局促的回答著,一邊用力加緊雙腿,企圖將兩腿間那根堅硬的東西壓下去。
可是正所謂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無論伍申如何的努力,那根東西始終高昂著頭不肯屈服,到最後伍申只好蜷縮著身子,使凸起變得不那麼明顯。
似乎是發現了伍申的尷尬,許瑋非常貼心的說了句:“那你再坐一會兒,老師還有些東西要收拾。”
說完轉身回到臥室關上了門,把整個客廳留給了可憐的伍申。
幾乎就在房門關閉的瞬間,伍申就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直接將手伸到了褲子里,把那根滾燙的鐵棒調整了一下,隔著門對許瑋說道:“許老師,那我在樓下等你吧。”
說完後逃也似的下樓去了,而此時臥室內滿面嬌羞的許瑋,正有些無力的靠在門上,星眸里似乎有著點點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