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對面躲在窗簾後面偷偷觀察鄭茹芸一舉一動的郝麗麗,在鄭茹芸被兩個保安攔下,轉過身來到路邊打電話時,終於從望遠鏡中看到了鄭茹芸的正臉。
那是一張嫵媚多情風韻萬千的面孔,彎彎的眉畫迷離的眼眸豐潤的朱唇……無處不透露著魅惑無處不透露著妖嬈。
就連郝麗麗一個女孩看到這樣也一副媚氣的面容,都忍不住微微有些心動,更不要說鄭茹芸還有著足以顛倒眾生的傲人身材。
“她…她是……”
在鄭茹芸撩動長發的一瞬間,郝麗麗的腦海中好像有一道閃電劃過,她飛快地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將趙天衣那張內存卡里的一段視頻掉了出來。
不僅如此她也終於弄明白了,為什麼當初看到這段視頻時,自己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
因為那次趙天衣出錢讓她去陪梁文虎時,梁文虎的手機屏幕壁紙,用的就是這個女人的照片。
“難道說她和趙天衣……”
郝麗麗的心撲通撲通亂跳著,下意識地將望遠鏡中鄭茹芸的樣貌,和她記憶中在梁文虎手機里看到的那個女人對比起來,心中越發確定此時站在別墅區外的女人就是梁文虎手機里那個人。
正在郝麗麗被自己的發現嚇了一跳的同時,馬路對面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趙天衣從自己的別墅里跑了出來,對著那個攔著鄭茹芸去路的保安抬腿就是一腳。
直到趙天衣拉著鄭茹芸的手走進他的別墅里關上了門,郝麗麗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里的望遠鏡。
雖然說距離趙天衣讓她去陪梁文虎那天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時間,但是當天發生的一切,郝麗麗卻記得格外的清楚。
一個是因為她很少見到趙天衣少對哪個人像對著梁文虎那樣小心伺候的恭敬,以趙天衣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郝麗麗幾乎可以斷定趙天衣肯定是有地方需要梁文虎,甚至於還有點怕梁文虎的意思。
另一個則是因為,梁文虎脫下衣服後,露出的那一身可怕的刺青和傷疤,就算麗麗再怎麼沒見識,也能看出梁文虎絕不是什麼正路上的貨色。
當然了梁文虎那拙劣的床上表現,以及事後出手的大方,也是郝麗麗之所以對那天記憶猶新的原因之一。
“對了!電話…電話!”
郝麗麗忽然記起那天梁文虎被她伺候的十分舒服,離開賓館前還特地留給她了一張名片,並要走了郝麗麗的電話號碼。
只是後來不知道梁文虎是一直沒有什麼時間,還是根本就把郝麗麗這個上個了的妞給忘了,反正這一個多月來是沒有主動聯系過郝麗麗。
而郝麗麗本來就對梁文虎這類人有些避諱,雖然梁文虎在床上玩得開心的時候,和她說過以後在H市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就打電話給她,但她還不至於傻到把對方的話當真的地步。
梁文虎沒有聯系她,她自然也不敢去主動聯系梁文虎,不過鬼使神差的對方給她的那張名片,她一直非常小心謹慎的放在自己錢包的夾層里。
這會兒稍微翻了一翻,就將那張燙金名片給找了出來,名片上面的標注是什麼情比金堅環球貿易總公司總經理梁文虎,看那名字和氣魄倒是讓郝麗麗又多了幾分信心。
飛快地在手機上按下了名片上梁文虎的手機號碼,正要撥通的時候,郝麗麗忽然停下了動作,拿起了一旁的望遠鏡對准了馬路對面趙天衣的別墅里。
透過望遠鏡正好看到趙天衣摟著鄭茹芸上下其手,那欲火焚身的模樣,顯然一會兒天雷勾動地火,就要開始一場盤腸大戰了。
而以她對趙天衣的了解,對方一旦真搞起來沒有一兩個小時,是絕對不會鳴金收兵的。
確認了對面的情況後,郝麗麗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手機上,不過經過剛才那麼一打岔,她很快又想起了一件事來。
那就是上次梁文虎要走了她的手機號碼,如果對方已經把號碼存進了手機里,她這邊一打電話過去就會讓梁文虎知道她是誰,一個弄不好連趙天衣都會知道自己一直在這邊監視著他。
稍稍猶豫了一下,郝麗麗還是決定不能冒險,於是戴上了口罩穿上了帶兜帽的外衣,跑到樓下的報刊亭花了幾十塊錢,買了個不記名的新手機卡,換下了自己手機里的電話卡。
然後才揣著手機回到了租住的地方,一邊拿著望遠鏡觀察著趙天衣別墅里的動靜,一邊撥通了梁文虎的號碼。
三聲彩鈴過後,梁文虎粗喇喇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喂?”
“喂,是…是虎哥麼……”
郝麗麗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是梁文虎,你哪位啊?找我有什麼事麼?”
不得不說這兩年隨著生意的擴展,梁文虎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否則擱以前一個陌生號碼,他很可能連接都不接。
“是這樣的虎哥,我…我打這個電話,是…是有一些事情想告訴你,你現在方便說話麼?”
“你到底是誰啊,從哪兒弄到的我的電話?”
梁文虎皺了皺眉,原本就不多的耐性正迅速流失著。
“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我想和你說的事是關於你老婆的……”
“你認識小芸?”
見郝麗麗提起了鄭茹芸,梁文虎漸漸認真了起來,衝著賴在自己辦公室里的幾個手下擺了擺手,讓他們先從辦公室里離開後。
這才繼續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繼續說了,小芸她到底怎麼了?”
“虎哥,我想你應該認識一個名叫趙天衣的人吧。”
“趙天衣?你是說那個新思路的老總趙天衣麼,他算是我的一個把兄弟,你怎麼知道我和他認識的,還有這時候你提他干什麼,不是說在我老婆的事情麼?”
梁文虎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拐到了趙天衣身上,而且這個電話里的女聲隱約讓他感覺有幾分熟悉的樣子。
“趙天衣原來是虎哥你的把兄弟呀,不過我想虎哥你現在一定不知道自己這個把兄弟這會兒正跟誰在一起吧。”
有了先前的鋪墊,梁文虎就算腦袋里面長滿了草,也能聽出不對味來了,抓著手機怒吼道:“你這娘們TM的到底是誰,再敢跟我這兒胡說八道瞎比比,信不信老子我弄死你……”
“原來虎哥你就是這麼報答給你通風報信的人麼?既然你不願意聽,那我也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反正那個趙天衣睡的是你老婆,你都願意裝聾作啞,我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你等一下,剛才你說什麼,你說趙天衣他睡了我老婆?睡了小芸!”
梁文虎雙目泛紅,指節捏的嘎吱嘎吱亂響。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小芸她絕不會背叛我的,你TM在造謠,一定是你TM在造謠,我不信……”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梁文虎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如果說趙天衣勾引哪個良家婦女他一百個信一千個信,可如果誰跟他說他的妻子鄭茹芸背叛了自己,梁文虎時打心眼里不願意相信的。
在他看來他和鄭茹芸之間是有真愛的,即便這兩年他發達了,春心蕩漾隔三差五地出去偷個腥,可鄭茹芸在他心里的地位卻從來沒有動搖過。
“是不是我在造謠生事,只要虎哥你自己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麼,據我所知你老婆現在就正和那個姓趙的鬼混呢……”
“你TM的到底是誰,和趙天衣那個王八犢子什麼關系,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從梁文虎的口氣中,郝麗麗知道對方已經動搖了,於是趁熱打鐵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怎麼知道的這些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虎哥你在這麼問來問去,那邊沒准兒就完事了呢。”
“操!操!操!”
“操TM的,可我憑什麼相信你,要知道那姓趙的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再怎麼說畢竟算是我的一個把兄弟,我總不能就憑你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就闖到他家里去吧……”
“虎哥,反正那個姓趙的現在就和你老婆在他別墅里鬼混,至於信不信隨你……”
麗麗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里偷錄鄭茹芸的那段視頻,飛快的掃了一眼畫面角落的時間信息。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證據,X月X號下午三點的時候,你老婆沒和你在一塊兒吧,那時候她正和趙天衣在一個酒店里鬼混呢。”
梁文虎回憶了一下郝麗麗說的那段時間,雖然他記不住特別具體的信息,但還是能回想起就是在那段時間趙天衣給他介紹了個小姐,再聯系上趙天衣平時的表現。
“難道說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支開我……”
“趙天衣我操你媽!”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後,梁文虎憤怒的咆哮著,他終於還是被郝麗麗給說服了。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然後拿起桌上金蟬擺件,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虎哥你沒事吧?”
幾個守在辦公室外的小弟,聽到里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忍不住推門走了進來。
“黃毛、黑子,你們兩個把家伙帶上,跟我走一趟……”
梁文虎衝著走進來的兩個小弟喊了一句,手伸到了辦公桌下,不一會兒就抽出了一把一寸來長的尖刀。
“虎哥您這是要干什麼去啊?”
黃毛看梁文虎這架勢忍不住問了一句。
“哪來TM這麼多廢話,趕緊TM的給老子抄家伙,黑子你先去外面把車開過來。”
過了沒一會兒功夫,黑子就把一輛五菱宏光開了過來,梁文虎把尖刀揣在懷里,領著身後的黃毛跳上了車。
“虎哥…咱…咱這是要去哪兒啊?”
“趕緊開車,去東郊的紫氣東來……”
梁文虎咬著牙,說出了趙天衣所在的別墅區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