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間階梯教室並不是專門的放映室,所以剛才播放影片用的投影儀是上課之前,專門負責器械管理的老師送來的。
可是一直等到伍申幫著白玉萍把投影儀收拾好了,來取投影儀的工作人員還是遲遲沒有出現。
白玉萍索性又拉著伍申坐回了第一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藝術方面的話題。
就這樣又聊了一會兒,白玉萍也開始有點著急了,最終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張老師你好,我是美術系的白老師,是這樣的今天學校安排了我的一節影視藝術欣賞,可是下課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人過來取投影儀,所以我打電話問一問情況。”
“是白老師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半個小時前我家里突然出了點急事兒,就和學校臨時請了假,至於那台投影儀,能不能麻煩白老師你先拿回到你的辦公室里面去,等明天我去學校了就去找你拿。”電話另一邊那位張老師顯然遇到了什麼麻煩,竟然提前離開了學校。
“可是可是我今天剛好沒帶著辦公室的鑰匙。”白玉萍有些為難,她今天的課程安排只有晚上這麼一節選修課,壓根就沒准備去辦公室那邊,所以也就沒帶那里的鑰匙。
“這樣啊,那實在不行的話,白老師你就先把那台投影儀帶回家里吧。”
“這樣合適麼”那台投影儀足有一個電腦機箱般大小,要說讓白玉萍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老師掂著一路回家,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白老師您理解一下吧,現在這個點器械室那邊肯定關門了,如果你實在是不願意拿回家,那就那就隨便找個地方藏一下吧好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實在是給你添麻煩了。”張老師說著掛斷了電話。
“白老師,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啊”伍申看著白玉萍悻悻的掛斷了電話,好看的眉毛漸漸皺了起來,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今天來拿投影儀的工友老師家里突然出了點事提前走了,她讓我讓我把投影儀在教室里隨便找個地方放起來。”
“啊可是這種投影儀好像挺貴的,萬一丟了怎麼辦,再說了階梯教室十一點多才關門,這期間萬一有學生來這里上自習呢。”
“說的就是啊。”白玉萍一臉為難的附和了一句,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投影儀拿回家里去。
扭過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伍申說道:“那個同學一會兒一會兒你著急回本部那邊麼”伍申聞言一愣,不過隨即就明白了白玉萍的意思,看了一眼那足有電腦機箱般大小的投影儀設備,反正晚上這節選修課也是今天最後的一堂課了,索性主動說道:“倒是不急著回本部那邊,要不然我幫著白老師你把投影儀搬走吧。”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白玉萍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不過還是先客氣了幾句。
隨後才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讓伍申拿起投影儀跟在她的身後。
伍申跟著白玉萍走了一段,發現白玉萍是朝著校外走去的,連忙問道:“白老師,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是這樣的,現在都快十點了,學校里的老師早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沒什麼合適的地方放,所以我想麻煩你幫著老師,把這台投影儀先搬到我家里面去,明天我再找人幫我拿回學校這里,放心好了老師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等出了校門找輛出租車十分鍾就到了”十分鍾之後,白玉萍領著伍申走進了一處新近開發的高檔小區。
剛進入小區的范圍,伍申的腳步就慢了下來,在他看來已經幫著白玉萍把東西搬到小區了,也是時間功成身退了。
可是走在前面的白玉萍,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心思時的,走在前面不時地扭過頭催促著伍申跟緊。
算了,這投影儀也真的挺沉的,自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幫著白老師拿到樓底下好了心里這樣想著,伍申默默地跟著白玉萍走到了一棟公寓樓下。
可看到走在前面的白玉萍,竟然自顧自地准備上樓時,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白白老師”
“怎麼了快點跟上啊”白玉萍前腳剛邁進公寓大廳,便聽到後面伍申在叫她,忍不住扭頭看了伍申一眼。
“這個我”伍申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說。
“什麼你啊我啊的,別在那兒干杵著了,快點過來老師這邊,馬上就要到家了”
“白老師,現在都這麼晚了,我跟你上樓有點不太合適吧,要不然要不然”
“什麼合適不合適的”白玉萍被他說的一愣,隨後就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嬌笑著走回了伍申身邊,含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怕哎呀放心好了,老師我目前剛好是單身貴族自己一個人住,你啊別說只是幫我搬東西上樓了,就算是真在我家住下了,也不會有人說你的。”一邊說著白玉萍一邊伸手直接拽住了伍申的胳膊,把他半拖半拽地拉近了電梯了。
不一會兒,電梯就升到了相應的樓層。
這種公寓樓顯然十分上檔次,一個樓層竟然只有一戶住房,白玉萍走出電梯後,只是將手指在相應的地方按了一下,隨後輸入了幾個號碼,便非常輕松地打開了房門。
見到伍申站在門口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憂郁的神情,白玉萍索性來到了他背後。
“你啊明明是個身強力壯的大帥哥,怎麼性格比大姑娘還靦腆,這個投影儀你幫著老師拿了一路了,我這個做老師的,要是不請你進家里喝口水歇一歇,那也太周扒皮了”白玉萍一邊說著一邊將伍申推進了她家。
剛一進門,伍申就被白玉萍家里的陳設和裝飾嚇呆了,只見足有五六十平米的巨型客廳內,擺滿了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藝術雕像,牆上滿是不同尺寸不同畫派不同年代,琳琅滿目的西方藝術作品。
就在伍申發呆的時候,白玉萍已經悄悄消失在了客廳里,不一會兒功夫便拿著兩個裝著五顏六色液體的玻璃瓶走了出來。
“好了,你也別端著那個投影儀了,隨便找個地方放下吧。”看到伍申放下了投影儀,白玉萍這才把手里的一個瓶子遞給了他。
“來,這一路辛苦你了,先喝點飲料把。”
“這是”伍申看著玻璃瓶中花花綠綠的液體,有些拿不准里面是什麼東西,有心看一看產品說明吧,卻發現上面印著的竟然全是韓文。
“這就是一種飲料啊,具體的味道等你喝過了之後自然就知道了。”白玉萍擠了擠眼睛,看到伍申拿著瓶子一個勁兒的猶豫,不由佯怒道:“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怕老師給你下藥啊”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里的玻璃瓶,揚起俏臉輕輕的喝了幾口,興許是因為喝的有點急,幾滴清涼的液體順著白玉萍紅潤嬌嫩的嘴角流出,劃過雪白修長的頸部,再流過纖細圓潤的鎖骨,最終滴入了她敞開的領口,消失在了幽深的溝壑中。
看到白玉萍都喝了,伍申心想著自己要是再不喝,那可真有點說不過去了,於是舉起玻璃瓶試探著喝了一口。
顏色鮮亮的液體剛一入口,便產生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奇怪味道,那種又辣又甜又香又酸的奇怪味道,讓伍申差一點就要忍不住把嘴里的液體噴出去了。
好容易咬著牙咽到了肚子里,臉上的神情卻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怎麼樣好喝麼”相反白玉萍只是一口接一口輕輕喝著自己那瓶,然後一連期待的看著伍申這邊。
“嗯”伍申擦了擦嘴角,強忍著點了點頭。
“你喜歡就好,那你先喝著,老師要先去換套衣服,哦對了你左手邊那間屋子,是老師平時的畫室,如果你閒得無聊,可以去里面欣賞一下老師的作品。”白玉萍說著也不等伍申回答,便將手里喝了一半的飲料輕輕放下,踩著漆皮高跟鞋一扭一扭的朝著一個房間走去。
不一會兒功夫,房間里便隱隱傳出了一絲絲悉悉索索令人遐想的聲音,這種聲音伍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以前許瑋換衣服時的畫面。
忽然間,客廳正對面的一部分牆面亮了起來,被勾起了興趣的伍申,拿著飲料走進了一些,正想要研究下牆面發光的秘密時。
一道朦朧窈窕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牆面上,緊跟著那道模糊的身影,便輕輕地活動了起來。
這又哪里是什麼牆面,分明是一大塊兒經過特殊模糊處理的玻璃,而玻璃後面連接的竟然是白玉萍洗澡地地方。
被這個驚人的發現嚇了一大跳,伍申再也不敢在客廳里多待下去了,連忙走進了白玉萍之前說的那個畫室的房間,想要去看一看白玉萍說的那些作品,順便平復一下自己激蕩的心境。
剛一走進畫室,伍申便注意到了畫室正中擺著的一個畫架,畫架上放著作畫用的寫生板,寫生板上是一張固定好的畫紙。
而畫紙中心,則是幾筆看似簡單的鉛筆线條,但就是幾筆看似簡單的线條,隱隱將一個男人面龐的輪廓勾勒了出來,顯然畫架上面放著的是白玉萍最近剛剛開始的一副人物作品。
將目光從畫架上剛剛開始的畫作上移開,伍申的眼睛又迅速的從整個畫室掃過,只見寬大的畫室內擺滿了各種書畫作品,只是大部分作品上都蒙著白布。
不過從零星沒有遮掩的幾幅作品上來看,白玉萍的繪畫藝術專長應該就是人物,只不過伍申在藝術方面完全是個門外漢,看來看去也只是覺得白玉萍的畫工很好,至於作品里面包含的藝術和隱喻就不是他能夠理解的了。
正在這時,一本畫冊吸引了伍申的注意力,可等他翻開一看,才知道這竟然是一本人體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