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晴和小青去了何星憐的臥室,沈雲中則開始做准備工作,他先是去了浴室,有浴缸,而且還算大,沈雲中調節好水溫,便開始往里面放水。
沈雲中心道,不知情的一定覺得自己很邪惡,治病就治病唄,干嘛要往浴缸里放水啊?鴛鴦浴?
事實上,這種純粹的能量療法在治療的過程不免要進行大量的能量交換,就算再小心,也不免會產生一定程度的能量外泄,就好像對能源的利用一樣,比如簡單的蜂窩煤,在燃燒的過程中釋放的熱量不可能被充分利用,總有一部分要擴散到空氣中,加上燃燒不充分造成的浪費,這里面有個效率的問題,如果把煤變成煤氣,那麼使用效率就會提升一些。
不過沈雲中體內的能量和蜂窩煤還不一樣,蜂窩煤的能量是有限的,比起來,沈雲中體內的能量可以抵得上幾萬噸煤所能釋放的能量,強橫無比,一旦這些能量到處亂竄,就算是很小的一部分也可能會造成不可預知的巨大的破壞。
至於為什麼放水,從物理公學上面說,水是比熱容較大的物質,而且容易獲得,換句話說水是最能吸收能量的物質,而且成本低廉,用水來吸收多余的能量是最好的選擇了。
放好了水,沈雲中用冷火將水煅燒了一下,把里面的雜質以及微生物清除殆盡,現在,這一浴缸的水肯定比蒸餾水還要蒸餾水,然後弄了一層能量罩在上面,不讓之接觸空氣,以免二次汙染。
做完了這一切,沈浪便回到客廳,耐心地等待談晴和小青的勸說結果。……
談晴和小青進了房間,看著痛苦之色凝重的何星憐,有些不忍心叫,談晴推了小青一把,小青便往前走了幾步,輕聲細語喊著何星憐。
何星憐的睡眠非常淺,不超過30分貝的聲音依舊把她喊醒了。
何星憐睜開了眼睛,眼睛里少了很多光彩,顯得很晦暗,枯萎,再也不是兩汪秋水了,好像就要干涸了似的。
何星憐發現了小青身後的談晴,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輕聲道:“小晴你怎麼來了,今天學校不上課嗎?”
談晴看著何星憐憔悴蒼白的表情,眼淚立刻衝破了眼眶的堤壩,簌簌地往下掉,嗚咽著道:“小姨,你那里很痛,是不是?”
何星憐道:“不疼,不會疼很久的,小姨馬上就會不疼了,呵呵。”
談晴聽何星憐這麼說,知道她是存了死心了,哭著道:“小姨,我不許這麼說,你不會死的,你一定不會死的,剛才沈雲中來了,他說能治好你!”
“沈雲中?”
何星憐記起了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大男生,在某個漆黑的夜里給自己的女朋友買內衣來著。
不過何星憐對此有些奇怪,小晴怎麼會和他搞在一塊了?
之前兩人不是水火不容的嗎?
想起那天談晴急衝衝地找沈雲中討要內衣,何星憐就覺得好笑,不過她並沒有攔著談晴,她覺得沈雲中是個很可愛的男生,想看看他的反應。
結果可想而知,談晴铩羽而歸。
談晴再次保證道:“是,他懂得醫術,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何星憐苦笑著道:“小晴,別傻了,小姨什麼病自己知道,再高明的醫術也是不行的,小姨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只希望能夠平平靜靜地離開這個世界。呵呵,好可惜,小姨不能看著你談戀愛結婚生子了,真的好遺憾啊。”
談晴看到何星憐都這樣了還不忘自己的事情,心里更加酸楚,道:“小姨,是真的,沈雲中真的能治好你,他會法術,你不信問小青。”
小青當然不知道沈雲中會什麼法術,這也太扯了,不過既然談情這麼說了,她自然要隨聲附和,一臉的信誓旦旦:“干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何星憐蹙眉道:“小青,你也學會哄人了嗎?”
小青急得直想哭:“干媽,你就相信我們一次吧,從小到大,我從來都不說謊的,這你是知道的呀。”
何星憐還是不信,不過她很開心,因為她能感受到兩女濃濃的關切:“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們倆是好心,不過好歹我也讀過那麼多年的書,法術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呢?那是神話小說里面的東西啊。沈雲中是吧,我好想記得他來咱們店里給他的女朋友買過內衣,是個不錯的男孩子。不過我哪里也看不出他會什麼法術,你們就不要騙我了。”
談晴並不甘心:“小姨,你就讓沈雲中試一下吧,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小青道:“干媽,你就試一下吧,求你了,萬一是真的呢?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你,我和小倩怎麼辦?我們又要重新成為孤兒了,就算是為了我們,你也試一下吧,好不好?”
何星憐心酸地道:“傻丫頭,什麼怎麼辦?該吃飯吃飯,該嫁人嫁人,就算我不死,你們還能跟我一輩子嗎?”
小青堅定地道:“我們就要跟干媽一輩子,我們離不開你,嗚嗚……”
談晴也開始哭:“小姨,我媽媽去世得早,從小我就跟著你生活,你已經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你就死我的親媽媽。如果你不在了,我活著也不會開心的,我都沒有來得及孝敬你呢!”
何星憐伸出幾乎成為枯枝的手,撫摸著談晴和小青的頭發,道:“你們都說什麼呢?小青,你個傻丫頭,女人遲早要嫁人的。還有小晴,說什麼孝敬之類的話啊,小姨還不到30歲呢,孝敬什麼啊?小姨才不當老妖婆呢!趁著我現在還不是太難看,你們還是讓我開心地走吧,我要漂漂亮亮地離開,這可是我最後的心願。”
談晴撲在何星憐的懷里,嗚咽出聲:“小姨,嗚嗚……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要是不治療的話,我們就跟你一起走!”
小青也信誓旦旦地道:“對,我和小倩也跟你一起走,我馬上把小倩叫回來。”
何星憐無奈地道:“看看你們這兩個傻丫頭,都說的什麼話?好吧,我答應你們,讓沈雲中試試,行了吧?”
見何星憐答應了,兩女喜不自勝,泣不成聲。
談晴道:“小姨,沈雲中的治療方法有些特別,所以……要跟你提前商量一下。”
何星憐奇怪地道:“怎麼個特別法?”
談晴於是有點扭捏地把剛才沈雲中說的話復述了一邊,說完了,談晴的小臉已經是紅成一片。
何星憐聽到後來終於明白了,原來就是要做那種事情啊,自己可還是處*女呢,本來就打定主意要清清白白漂漂亮亮地離開這個世界,現在卻要用這種方法治療,何星憐心里一時是難以接受的,她的俏臉上難得地飛上一抹紅暈,拒絕道:“這……實在有點……不行啦,絕對不行的。”
談晴繼續勸道:“小姨,沈雲中真的會法術的,我親眼見過的。”
當下,把自己和沈雲中做那種親密的事情的時候的情景說了出來,雖然很是羞赧,但是比起勸服小姨來,一點都不算什麼了。
何星憐聽了談晴的話,有點吃驚地道:“你跟他不是一向水火不容的嗎?怎麼會……”
談晴扭捏地道:“小姨,不許笑人家!如果不是為了讓你相信,人家才不會把這種私密事兒說出來呢!”
聽談晴這麼一說,何星憐反倒有幾分相信了,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別扭,要治病就要付出自己清白的身子,還要跟自己的外甥女共侍一夫,這實在讓何星憐有些難以接受。
何星憐道:“小晴,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小姨還是不能,你和他已經成了事實上的夫妻,小姨怎麼能再和他……做那種事情呢?這是堅決不行的,那麼出格的事情,小姨做不來。”
談晴感覺何星憐說話雖然堅決,可是並不是沒有被說服的希望,繼續道:“小姨,這些都是小節,跟生命比起來哪個更重要?反正我絕對不要小姨死!再說了,成為沈雲中的女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小姨,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優秀的男人,跟著他一定會幸福的,他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何星憐見談晴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心里覺得好奇怪,兩天前還是不共戴天的兩個人現在竟然這麼死心塌地了?
對於沈雲中,何星憐還是有些印象的,這個男人雖然談不上英俊,可是對自己的女人到時候很好的,起碼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深更半夜的給自己的女朋友買內衣。
而且,他人品還不錯,那次在店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看著自己時一點都不像平時那些臭男人總是色迷迷地盯住自己不放。
面龐看上去雖然稍顯稚嫩,很是年輕,可是自己卻能從他干淨的目光中看到一種從容、儒雅,和一份和年齡不太相稱的成熟。
何星憐記得當時自己的心髒莫名地跳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灼熱,竟然有些發慌的感覺,不敢看他的眼睛。
現在想起來,那種異樣的感覺竟然越發地強烈,難道說,他真的讓自己心動了麼?
可是,小晴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女,如果要共侍一夫,這筆糊塗帳到底該怎麼算?
看看談晴和小青婆娑的淚眼,還有那期許的神情,何星憐終於心軟了,艱難地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們!”
嘴上這麼說,何星憐心里卻想著,如果治不好也就罷了,她們也可以少一些遺憾,如果真的把病治好了,自己不和他在一起也就是了,絕對不能和自己的外甥女搶男人。
小青和談晴聽到何星憐說答應,驚喜不已,激動地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