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不敢亂動。
她側身躺著,把人蜷縮起來。
恍惚中,一個鐵塔般高大的黑影,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朝自己走來。
麻袋被扔到用來包裹自己的那塊毯子上面,仍在不停地蠕動,里面發出沉悶的哼哼。
這聲音太熟悉了,她聽了一路。
黑影把扎袋口的繩子解開,隨即一雙並攏在一起穿著肉色絲襪的秀足就伸了出來,麻袋往上一提,一具白花花的肉體就暴露在月光下。
徐曼麗此時披頭散發,嘴里塞得滿滿的,外面用布條勒住。
她的兩手反剪,綁在後腰處,一雙修長的玉腿在腳踝處被捆綁著。
此刻,這個風韻猶存的熟婦身上,只穿了一套蕾絲鑲邊的內衣褲,和一條刮了絲的肉色連褲襪。
一個圓碩白嫩的肉球已經蹦到了罩杯外頭,紫紅色的奶頭飽滿地挺立著。
不知道徐曼麗是根本沒有被蒙眼,還是蒙眼布落在了麻袋里面,反正她現在眼睛是自由的。
徐曼麗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女兒躺在旁邊一動不動。
“嗚——嗚——”
她掙扎著,雙膝跪地朝徐薇那邊挪去。
可惜沒走兩步,她就被人拎了起來,重新扔回毯子上。
“老實點兒,騷貨。”
一個男人從後面摟住她,蒲扇大的手掌肆意揉捏著她裸露出來的乳房。
“不聽話,可有你的苦頭吃。”
徐薇看到那人的另一只手繞到母親身前,像泥鰍一樣鑽進了黑色的蕾絲三角褲里面。
不知他做了什麼,只見徐曼麗立刻像過電一般抽搐著雙腿,伴隨著淒厲的哀嚎。
“唔——嗚————!”
哀嚎里帶著哭腔,徐薇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有人過來松開了徐曼麗腳踝上的綁繩,隨後用那繩子在她大腿上捆了一道。
他的手法很快,干淨利索。
“站起來!婊子!”
徐曼麗被揪住頭發拖起身子,屁股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走起來!”
“嗚……”
徐薇眼瞅著男人把母親朝那個令人不安的黑色輪廓建築的方向趕,突然肩膀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一只大手正捏著自己的胳膊往上拽。
“嗚!嗚……”
女孩兒覺得骨頭都快斷了。
“你也給老子起來,小娘們兒。”
徐薇剛被強行拉起來,還沒站穩,又癱了下去。
她不是裝的。
女孩兒是真的嚇到腿軟了。
“哈哈哈,這小娘們兒站都站不穩了,你抱著走吧。”
黑暗中一個嘲笑的聲音傳來。
“過來幫忙,腳重新綁一下。”
拉拽自己的男人沒好氣的說。
“為什麼要重新綁一下,沒綁牢怕你逃走嗎?”
馮軍陽推了推黑框眼鏡。
“本來腳踝是並攏的,他們改成了交叉。”
“……有……什麼差別?”
“我……我後來才知道。”徐薇低著頭,前額的劉海垂下來遮住眼簾,看不出表情“這樣捆法……方便打開雙腿……”
“呃……”馮軍陽一陣尷尬“……好吧,你繼續說。”
***
徐薇被一個男人橫抱起來,對方的個子高,步子也很大,幾下就趕上了磨磨蹭蹭的徐曼麗。
徐薇在毯子里早就已經悶出一身香汗,粉色的花邊睡裙一沾濕就貼在了皮膚上頭,這會兒夜風一吹,女孩兒不由地一哆嗦。
***
“你們被帶到那個所謂的建築里去了是嗎?”
馮軍陽又一次打斷了徐薇的敘述。
“是的。”
“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我……我也說不上,像是個工地,又不太像……”
“不太像是什麼意思?”
馮軍陽煩躁地把筆頭一扔,但片刻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明白要是不小心把徐薇這個唯一找到的當事人嚇得心里崩潰,就更糟糕了。
他緩和了下語氣。
“你再……回憶回憶,有什麼……嗯……有什麼細節?”
“……”徐薇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艱難地挖掘意識的深處,她慢慢說道:“一定是很偏僻的地方。”
“嗯。”馮軍陽點著頭。
“周圍除了樹,就是蒿草,很高,快一人那麼高了。”
“嗯。”
“我聽到過……好像是汽笛聲。”
“汽笛?火車嗎?”
“可能吧。”
馮軍陽快速在本子上寫下“火車,問號,排查鐵軌沿线的廢棄建築”,畫圈。
“很好,這個线索很有用,你繼續說。”
***
徐曼麗徐薇母女兩一前一後在坑窪不平中蹣跚。
女孩兒眼睜睜看著母親一路被人拍打著圓潤豐滿的屁股,罵罵咧咧地往前趕。
熟婦的大腿被拘束著,步子邁不大,兩只絲襪腳在干燥的土路上狼狽地挪動,苦不堪言。
這詭異的一行人在朦朧的月光掩映下,來到一扇大鐵門外。
門上掛著重重的鎖頭。
徐薇看到,雖然鐵門上鏽跡斑斑,但是那鎖卻很新。
一個男人上前開了鎖,隨後拉動鐵門。
寂靜的夜空立刻被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打斷了。
遠處飛起一群黑鳥,可能是烏鴉一類的東西,傳出不吉利的聒噪。
大門打開之後,幾個人魚貫而入。
里面黑漆漆的,伴隨著腐朽的空氣。
徐曼麗本不太情願,但是在屁股被重重踢了一腳以後,還是老老實實鑽進了門里。
三個男人打開手電,在幾個小小的光圈帶領下,七拐八彎,穿過幾道暗門,一行人踏上了下行的階梯。
空氣開始變得更加渾濁和陰冷,仿佛通往地府。
徐薇第一次覺得,自己恐怕是有去無回了。
台階漸漸變得平坦,一束手電在牆上搜尋,隨後停在了一個泛黃的開關上。
“啪。”
燈亮了。
久違的光照讓徐曼麗睜不開眼睛,徐薇也是好一陣炫目。
幾秒過後,她終於看清了這里。
他們正身處於一條狹長的通道。
***
“通道?”
“是的。”
“什麼樣子?”
“嗯……牆是紅磚砌的,很大塊的那種……”
馮軍陽捏了捏下巴,自言自語:“大塊紅磚……”
“很舊的樣子。”
“很舊……但是卻依然有電,有燈?”
“是的,通道大概每隔十多米,頂上就有一盞燈亮著。”
“什麼樣子的燈?”
“我想想……白熾燈吧應該是,黃色的光。”
“……”馮軍陽思忖片刻,突然問:“燈亮嗎?我是說所有的燈都很亮還是都不太亮?”
徐薇想了想,“有的亮,有的不亮。”
“你是說有些燈暗一些,有些卻很亮?”
“是的。”
“我明白了!”馮軍陽的嘴角上揚,露出得意的笑容“是防空洞!那種大塊的紅磚,是六十年代的產物,後來燒磚的技術革新,就淘汰掉了,而新舊不齊的燈泡,說明是這伙人找到這地方以後,才剛換上不久的。”
他拿出對講機,喊來助手。
“隊長,找我?”
很快,一個穿著便服的男人便推門而入。
“你趕快找人去排查,在鐵軌附近的,六十年代的防空設施,附近很可能還有一棟大型的廢棄建築,要快,把所有可能的地點都給我找出來,現在就去。”
“是,隊長!”
馮軍陽轉過頭,興奮地搓了搓手掌。
“徐薇,你剛才提供的线索非常關鍵,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找到這群罪犯的落腳點了。”
“那、那就是說,很快就能把我媽媽救出來了是嗎?”
女孩兒也有些激動。
“我想是的。”
“謝、謝謝你們!求求你警官,一定要把我媽媽快點救出來!”
徐薇的嘴唇在顫抖,顧不上虛弱的身體,直直坐了起來。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馮軍陽拿起筆“所以,請你繼續說下去。”
女孩兒遲疑了一下,拿起玻璃水杯喝了一口,平復一下情緒,又開了口。
***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防火門,而門後,則是徐薇噩夢的開始。
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她跟徐曼麗被帶到一個昏暗的角落。
女孩兒被扔在地上,有人上來摘掉了她的蒙眼布,又松了她手腕上的綁繩。
徐薇像一只鵪鶉一樣,在幾個黑影的輪廓中瑟瑟發抖。
她揉著酸痛的手腕,卻不敢隨便去解勒在嘴上的布條。
“把衣服脫掉,扔到旁邊的紙箱子里,自己脫。”
一個高大的男人命令道。
他的語調很穩健,氣定神閒的。
徐薇下意識護住了身前,使勁搖頭。
“嗚……嗚嗚……”
被三人夾在中間的徐曼麗也大聲用嗚咽來抗議。
“閉上你的嘴,老實點兒!”
貼在她身後的男人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將女人摟住防止她亂動。
“嗚嗚……嗚嗚……”
徐曼麗被卡著脖子,還在不停掙扎。
“小姑娘,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幫你脫?”
高個男人笑眯眯地說。
徐薇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被制住的母親,慢慢站起身,低著頭,把身上的粉色花邊睡裙退了下來。
她腳邊就是他們說的紙箱,徐薇把睡裙疊好,慢慢放進去。
里面已經有不少東西了,她瞟了一眼,就看到了高跟鞋,胸罩,內褲,女式運動鞋,絲襪,這些東西。
她的心猛地緊了一下。
徐薇陡然想起這段時間里坊間傳聞半真半假的連續婦女失蹤案,一股冷氣不禁從後脊梁升起來。
“奶罩也脫了,扔進去。”
自知無望,徐薇含著眼淚把文胸解開,放到紙箱里。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文胸。
“很好,現在把內褲和絲襪退到——這個位置。”
男人說著,踱步到徐曼麗跟前,突然發難,把女人的內褲和肉色連褲絲襪往下拽。
“嗚?嗚!”
徐曼麗一驚,但已經來不及了,絲襪裹挾著內褲被一起扯下來。
由於她大腿上還綁著繩子,內褲絲襪雖然被拽到了膝蓋,但因為給繩子擋著,褲襠和襪襠都卡在大腿根,內褲呈現出一個黑色的三角形,而在三角形上面,仿佛與之對稱著的,是徐曼麗濃密的毛發組成的倒三角。
“嗚嗚嗚……”
自己的私密部位一下子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三個男人和自己女兒眼前,徐曼麗心里一急,流下了羞憤的淚水。
“還有這奶罩也脫了,費事兒。”
男人撤下徐曼麗戴一半露一半的文胸,扔進紙箱,還不忘順手捏了一把女人胸前熟透了的大蜜桃。
而那邊徐薇也已經含著眼淚自己把內褲和絲襪卷到了膝蓋上。
她的年紀尚小,陰毛遠不及徐曼麗那般濃密,只是稀稀疏疏的一叢黃毛。
徐薇羞怯地用手遮擋,卻被人一把將手扭過來,拇指粗的繩子搭到女孩兒的手腕上,兩手被拉到頭頂上牢牢捆在一起。
隨後,她像只小雞一樣被粗壯的男人提起來,手腕上的繩扣掛到一個從黑暗中垂下的吊鈎上,女孩兒的白色絲襪腳頓時就離了地。
徐薇感到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試圖用顫抖的腳趾去夠地面,但始終還差著那麼幾公分。
而一旁徐曼麗也被如法炮制,美艷的熟婦被綁著手腳吊起來,上身半裸,下身露陰,絲襪和內褲半退到膝蓋,雪白豐滿的肉體如待宰羔羊一般懸掛著,一覽無遺。
“嗚嗚……嗚嗚……”
母女兩人相隔不到一米,卻身不由己,只能用含糊不清的嗚咽來作交流。
很快,徐薇就知道這幾個家伙為什麼要把自己和母親弄成這幅狼狽樣了。
三個男人熟練的用測量工具和皮尺開始量母女兩人身體的一些指標。
除了常見的胸腰臀三圍以外,竟還有陰戶長度,陰道深度,陰唇厚度之類不堪入目的數據。
更可惡的是每量一下,都會被夸張地大聲喊出來。
母女兩人承受著羞辱與猥褻,口不能言,有苦說不出,只能紅著臉默默流淚。
三人把母女倆從上到下從頭到腳記錄了一遍,徐薇覺得就連自己都從未如此了解過自己。
也從未如此了解過母親。
“好了,都登記好了,現在該給她們洗洗澡了,嘿嘿嘿。”
“嗚?”
還沒等女孩兒反應過來,就有人從角落拖來一根水管。
隨即,冰冷的水流噴射在兩具白花花的肉體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母女兩人奮力扭動身子,但幾個男人一邊淫笑,一邊用強力的水流肆意衝刷兩人的身體,更不忘有意無意刺激那裸露的私密部位,以此取樂。
十分鍾後,徐薇與徐曼麗已是精疲力盡。
而男人們也似乎玩夠了,說說笑笑走開了,只留下被吊掛著的母女倆。
濕透的頭發貼在臉上,寒意侵襲著全身,可憐的兩人就這樣等著被晾干。
水漬從懸空的腳尖一滴一滴落下,里面混合著淚水和尿液。
徐薇甚至想死了一了百了,但現在她連尋死都做不到。
***
女孩兒說到這里,手心里攥的全是冷汗。
“後來呢。”馮軍陽問。
“後來……後來我和媽媽整天被綁著手腳,堵塞住嘴巴,拴在一張破破爛爛的床墊上,每天有人定時來給我們喂一個饅頭和水,解一次小便,如果失禁,就會被毆打……”
“那你,有沒有見過,還有其他女性也被囚禁著?”
“見過,但……怎麼說呢,也等於沒見過。”
“什麼意思。”
“那里就像牢房,我和媽媽被關在一起,我不知道其他人關在哪里。”
“那你怎麼知道還有別人呢?”
“……我和媽媽會被輪流帶到一個房間,綁在床上,被不同的人……侮辱……”
“不同的人?”
“不是那三個綁架我們的人……”
“……”馮軍陽的後背汗津津的,這案子越來越復雜了。
“那房間不止一張床,我見到過……其他的女人……”
“有沒有一個,嗯,三十多歲,身材高挑苗條的女人?”
“我……不知道,其實……能看到的,都是白花花的肉……”
“好吧,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放你回來嗎?”
“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被帶出來的呢?”
“我……不記得了。”
徐薇的表情顯得茫然而又無助,楚楚可憐。
馮軍陽意識到這姑娘身上竟然發生了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也不免起了些許惻隱之心。
“好吧徐薇,你好好休息,其他問題我明天再來問。”
“警官。”女孩兒突然開口。
“嗯?”
“能不能,幫我找個醫生來。”
“醫生一直在你旁邊嗎不是。”
“我是說……婦科……醫生,他們每次侮辱我以後,就給我灌很苦的藥水,而且,我下面……不太舒服……”
“……好,我馬上安排。”
說完,馮軍陽推門出去了。
***
別墅的書房,被用做了辦公室,治安大隊長獨自坐在寫字台里,反復琢磨案情。
回想徐薇的描述,他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肉體,思緒亂得像一鍋粥。
打開抽屜,拿出案卷,幾名受害人的照片羅列其中。
她們都是美麗的女性。
馮軍陽的褲襠不自覺鼓了起來。
最底層的抽屜櫃子深一點,里面放了一些證物,用密封袋裝著,包括受害人家屬事後收到的內衣褲,襪子,視頻照片等等。
馮軍陽瞄了一眼房門,鎖著。
他有些不自然地摸著額頭。
長期高負荷的工作帶個這個中年男人的除了職位和聲望,還有稀疏的頭皮和無可挽回的發際线。
馮軍陽把眼鏡扔到桌上,擠了擠睛明穴,顯得煩躁不安。
猶豫再三,他起身拉上窗簾,隨後默默松開了自己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