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懷恩怕錯過機會,不敢多留,當下請了聖旨出使高麗。
頒諭禮部之後,他命王鎮從武煥軍中挑選五營千名精銳隨行,又叫來阮方細細囑咐,然後回到滴紅院整頓行裝。
鄭後已等待多時,盈盈起身,神情間略帶淒婉之色。
成懷恩見她身著盛裝,微微一愣,才想起來曾答應她的事,於是冷冷說道:“這麼想讓我干你的屁眼兒嗎?”
鄭後兩手絞在一起,默不作聲。
那種含羞忍辱的嬌態讓成懷恩心動不已,雖然百事待舉,他還是把聖旨一扔,拉著鄭後匆匆下樓。
鄭後與成懷恩並肩坐在轎中,心神隨著輕輕搖晃的轎身慢慢蕩開。
她想起了那個夜晚,自己隨母親去探望生病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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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陳宮,如詩如畫。
泛青的垂柳煙霧般朦朧,自己走在里面,只覺路邊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美得夢境般不真實。
姐姐病得很重,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似乎有許多話,卻什麼都沒說。
她還記得,門口珠簾掀開時,錦被下姐姐蒼白的面容,突然泛起紅光,刹那間,回復了當初的艷色。
她不由自主地向來人看去,正看到一雙黑亮的眼睛。
柔柔懶懶,桃李間的春風般多情。
從那之後,那雙眼睛再沒有改變過這樣的深情。
那個俊雅的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耐心地喂姐姐吃藥,神色間充滿小心翼翼的呵護。
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溫柔的男人,一舉一動,都像是輕輕揉在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只喝了一口,姐姐搖了搖頭,目光看著自己,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笑意。
她連忙俯下身子,聽到姐姐細弱的聲音,“……一切都……給你……”
那年她只有十五歲。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語,使她心里濺開漫天水霧,怔怔坐在一旁,連周圍的侍女宮人紛紛擁來都未發覺。
夜里,她獨自坐在隔室,回味姐姐昏迷前所說的話,心亂如麻。
房門悄悄推開,一個小婢女──是雪兒,當時她只有十歲──遞來一張紙箋。
翠綠色的紙上飄滿粉紅的花瓣,上面寫著一行小字。
瀟灑的字跡與書寫的人一樣風流,一樣俊雅。
記得當時自己猶豫很久,想了很多──怕姐姐傷心,怕母親怪罪……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那人是當今天子。
但自己最終還是依著信里所寫的那樣,悄悄離開了房間。
只是因為忘不了那雙眼神。
宮殿沉睡般一片寂靜,她脫掉弓鞋,赤腳走在石階上。
磨得鏡子光亮的青石,涼如秋水。
那夜的月色很好,白軟的小腳印在石上,像輕柔的花瓣,一片一片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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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轎一頓,穩穩落下。
南順侯府門外戒備森嚴,里面卻空蕩蕩不見人影。
破舊的木椽從瓦下隱隱露出,四下積滿灰塵。
中午的陽光仍無法驅散這里的沉沉暮氣。
鄭後披著斗篷戴著面紗,隨成懷恩繞到後院。
透過窗櫺,能看到廂房里有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醉醺醺臥在席上。
身邊胡亂堆著幾個酒罈,手里還拿著一只陶碗,似乎是睡著了。
鄭後看著愛郎眩然欲滴,成懷恩卻在環顧室內,尋找合適的地方。
鄭後依成懷恩的吩咐一件一件除下宮裝,擺在桌上,然後跪在上面,俏臉貼在窗側。
“檀郎又消瘦了……頭發這麼亂,好久沒有人給他梳頭了吧……”
成懷恩掰開圓臀,錦團般的白肉間,是一個粉紅的圓孔,四周圍著一圈細微的肉紋。
他見鄭後看得如痴如醉,頓時心頭火起,挺起硬梆梆的肉棒,抵住菊肛往前一頂。
鄭後嬌軀一傾,臻首碰在窗上,發出一聲輕響。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羞態,不由滿臉飛紅。
見南順侯恍若無覺,她暗暗松了口氣,連忙伸手分開臀肉,露出菊肛。
成懷恩陰著臉僵立片刻,見鄭後毫無反應,氣惱的撥開玉戶,捏住花蒂狠狠一捻。
鄭後花容失色,低叫一聲扭過頭來,驚惶的看著他。
成懷恩抓住她的頭發,將肉棒插進嬌艷的紅唇中。
粗大的肉棒直直頂入喉間,塞滿了溫暖的口腔。
鄭後使力卷動唇舌,濕潤棒身。
接著兩指撥開下體,將一個堅硬的圓球捅入乾燥的肉穴。
緊窄的花徑被一連塞入三顆回天丹,鄭後只覺體內寒氣大盛,那三顆丹藥像要把肉壁吸乾般,搾弄著肉穴內每一滴水分。
等滑膩的香舌滋潤過肉棒每一寸皮膚,成懷恩“潑”的一聲拔出陽物,冷冷看著鄭後。
鄭後無言的轉過身,重新跪好,掰開雪臀,兩眼緊閉,不敢看一牆之隔的愛郎。
火熱的肉棒直直抵在嫩滑的臀肉間,堅硬的頂端慢慢沒入住肛洞。
菊紋隨著肉棒的進入漸漸綻開,最後被擠成一圈平滑的粉色。
鄭後芳心揪緊,低低吸了口氣,等待即將來臨的痛苦。
成懷恩猛然挺腰,細嫩的菊肛立刻綻出幾道細痕。
接著裂痕溢出縷縷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菊肛內那根烏黑的肉棒。
鄭後雖有准備,但仍被撕裂的疼痛弄得臉色雪白,玉體劇顫。
她連忙咬住低垂的秀發,死死忍住,怕自己的痛呼驚動愛郎。
殘根被肛肉緊緊裹住,又軟又密,緊窄無比,成懷恩摟住鄭後的柔腰,狠狠插送起來。
粗黑的肉棒在粉雕玉琢的雪臀中不斷進出。
血跡順著白嫩的大腿,一滴滴落在華麗的宮裝上。
鄭後痛得兩眼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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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疼痛也是這般,自己處子的鮮血染紅了錦被,但那人的動作卻無比溫存。
他停下動作,一點一點仔細舔淨自己臉上每一滴淚珠。
待疼痛稍減,才慢慢抽送。
他一直凝視著自己的雙眼,目光中滿是愛憐。
還有驚喜。
肉棒在體內溫柔地進出,在他深情的目光下,疼痛漸漸散開,融化……
肉棒在傷口上不停摩擦,疼痛越來越劇烈。
鄭後咬緊牙關,死死忍耐。
成懷恩挺身一刺,把她整個身體都頂到窗前,接著伸手推開窗戶。
正被人屈辱地奸淫後庭,卻突然暴露在愛郎面前,鄭後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她屏住呼吸,身體僵直,一動也不敢動,任肉棒在溢血的肛洞中抽送不已。
陳主微微動了一下,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哼,如此廢物,要他何用!”
成懷恩不屑地說。
僅僅一年,那個年輕瀟灑的風流帝王便成了如此衰朽模樣,呆呆看著愛郎,鄭後心下暗暗滴血。
成懷恩俯在她耳邊說道:“給你半個時辰時間,如果不把回天丹煉好,我就當著他面肏你!”
鄭後嬌軀一顫,感覺到體內那股冰寒。
刺骨的寒意與火辣辣的痛楚隔著一層薄薄的肉壁,從股間一下一上,平行侵入髒腑。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用自己的淫水將三顆回天丹完全浸透……她含淚看著頹廢的愛郎,玉指顫抖著伸入沾血的玉戶。
每次相遇,都伴隨著刻骨的恥辱,但只要見到愛郎──無論他變成什麼模樣──她寧願忍受這種痛苦。
陶碗從陳主手中滑落,“呯”的一聲打得粉碎。
他睡得愈發香甜。
在夢里,彷彿看到心愛的皇後正對自己嫣然而笑,周圍是陳宮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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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懷恩滿心想讓鄭後隨行,但從南順府出來後,鄭後連路都走不動,鮮血差不多浸透了身下的宮裝。
這一路上跋山涉水,顛簸難行,以她嬌怯怯的身體,恐難支撐。
諸姬里夢雪臥病在床,非煙在旁照料,謝氏姐妹又年稚體弱,眼下只好帶芳若、花宜兩人同赴高麗。
武煥軍由王鎮親自帶隊,五營千名精銳盡是騎兵,金戈鐵馬,旗甲鮮明。
他與成懷恩想的一樣,都是把這支軍隊當做賴以起事的親軍。
雖然人數不多但此軍組成全是募兵,又精選其中無家無室之輩,故而將士用命,勇猛善戰。
兼且武煥軍軍餉用度超出普通齊軍數倍,成懷恩又屢加賞賜,因此更是對他忠心耿耿。
成懷恩有事在身,加倍趕路。
五日後,一行人便渡過遼水,抵達遼東。
次日再往東行,已出了齊國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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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擊破烏桓七部之後,東北再無強敵,因此大齊重軍移往淮南一帶,北方只是防御為主。
遼東以外,一直到高麗邊境,二百余里盡是高山密林,路僻難行。
此間扶余、挹婁、勿吉諸部雜陳,凶頑難服,無法設置州郡。
屬於無主之地。
山路越來越崎嶇,王鎮身披輕甲,親率第一營在前開道:三營結成中軍,衛護主帥車馬;第五營則各隊分開,繞著中軍游弋巡視。
陽光被濃密的樹葉隔絕,耳邊除了馬蹄輕響,再無一點聲音。
成懷恩心里泛起一絲不祥之感,他把花宜踢到一旁,讓她避開,然後掀起窗簾喚來第二營偏將馬大展,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馬大展衣袖卷在肘間,粗壯的胳膊上滿是黑毛,“地圖上標的是黑石山。”
成懷恩心下越發不妥,“吩咐大家小心戒備。”
馬大展看看道路,點頭說:“這地方有些邪門兒……”
話音未落,車前一名士兵一聲不響,從馬背上重重跌下,接著一篷箭雨飛蝗般向大車射來。
馬大展大吼一聲,抽刀擋格,左臂已中了一箭。
成懷恩連忙翻身臥倒。
一只長箭從窗中射入,釘在廂中,箭尾猶自顫動不已。
幸好車內包有鐵皮,不懼弓箭。
成懷恩伏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拿起頭盔,持刀走到車外。
突如其來的襲擊使武煥軍亂了片刻,接著各營偏將紛紛下令,眾軍士翻身下馬,團團圍在大車,穩住陣腳,然後各自擎出角弓向放箭處射去。
馬大展左手反手握住箭柄,右手使力一拗,將斷箭扔在地上,對手下叫道:“杜環,上!”
說著當先衝出。
成懷恩立在車上,凝視著幽暗的密林。
百余精騎掠入林中,遇到馬匹難行之處,便毫不猶豫的下馬步行。
不多時,遠處傳出一陣刀槍交鳴。
馬大展的喝罵隱約可辯。
這傢伙真是員悍將!
成懷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突然心里一動,面色漸漸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