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擦干淨眼淚,推開隔間的門。
窗戶沒關,走廊里有點涼。她的肩背很單薄,身影孤零零的,應該被抱一抱。江尋跟在身後,看著她後頸處的細軟毛發出神。
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來,是余歡的。她停住腳步,按了接聽。
那頭是顧言之吵吵嚷嚷地,讓她晚上出來玩。想起上次因為江尋,她不僅沒去,連電話都沒好好應他,余歡覺得有些愧疚,便利落地應了他。
“我回家換了校服就去。”
“哎,社里男生太少,把你弟也帶上唄。”
默了片刻,她轉身問江尋:“社團聚會,要不要一起去?”
他點點頭。
余歡打下一杆球,偷偷看了一眼江尋。
他正和社里一個姑娘聊的開心,冷清的臉笑起來特別好看。
余歡想了想,好像從認識以來,他對自己的笑,大多都帶著一種嘲諷的意味。
真晦氣。
她撇了撇嘴,別開眼,認真地盯著球桌。
聚會在一間轟趴民宿。江尋不太喜歡這種熱鬧,但余歡問了“要不要一起”,他沒辦法拒絕。
要一起的。想和她在一起。
余歡進了房子就再也沒理過他,這會兒正和別人打台球。
天氣有點涼,她卻只穿著薄薄一條裙子,將大衣脫了掛在衣帽架上。
裙擺有些短,露出一雙修長的腿。
每次她俯下身打球時,腰身都會塌出一個漂亮弧度,使得飽滿的臀更顯挺翹。
特別適合後入。
這個念頭很突然地撞進腦海,害他的心髒狠狠跳了一下。
旖旎念頭一起,就很難克制。懶得再理身邊還在絮叨的女生,他收了敷衍的笑意,起身走向大門。
夜風很涼,和指間的冰涼煙絲一起平息著他的燥熱。
站在屋外的台階上吸完一根煙,他又停留了很久,才挪動腳步,准備回去。誰知一回頭就撞上一具嬌軟身體。
他下意識推開,待看清是余歡後,猶豫了片刻,卻是伸出雙臂輕輕環住。
她喝醉了,軟軟地靠著他,身體的溫度很宜人,驅散了深秋夜晚的涼。體香和酒香在他的鼻尖繚繞,吞噬著神經。
一根煙根本就不抵事兒。
他忍不住低下頭,在她松軟的發間嗅著,喉結重重地滾動。
“我找你好久哦。”
余歡趴在胸口,拿指尖戳了戳他。
他捉了她的手,輕吻指尖,唇是灼熱的。
“喝了多少?”
“不是我要喝的,我玩兒游戲總輸,他們都欺負我。”她抱著他的腰晃了晃,十足的撒嬌意味,聲音甜膩膩的,“不要生氣嘛。”
喉間干燥得緊,呼出的氣也是燥熱的。
略帶薄繭的手指擦過她的豐潤唇珠,江尋的聲音有點啞:“不生氣。送你去樓上休息好不好?你有點醉了。”
她“嗯”了一聲,腦袋在胸口蹭了蹭,很乖。
一屋子人正湊在一起玩兒得熱鬧,江尋扶著余歡從角落的樓梯上了樓,沒引起什麼注意。
樓上有幾間空著的臥房,他帶著她進了最里面一間。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窗簾被拉開了一點縫,落進一匹清冷月光。
引著她走到床沿,他撩開她的長發,手指在鎖骨處刮蹭摩挲,然後俯下身咬了一口。
余歡還醉著,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懵地問他:“你是小狗嗎?”
是狗就好了,不會說胡話惹她生氣,還能收到她抽空施舍的愛意。
他在白嫩的脖頸上流連吮吻,手扶了她的腰,已經硬挺的下身不斷蹭著她。
昏暗光线中,她一雙眼彌漫著水潤的光,懵懵懂懂地看他,看得他邪念四起。
似乎是覺得他耽擱太久了,余歡推了推他,軟綿綿的聲音不像抱怨更像撒嬌:“別咬了。你怎麼不下去和他們玩兒啊?”
喘息和心跳一樣凌亂,他狠狠扯開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將她往床上一推。
“玩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