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懶地躺在軟榻上,身上一襲紅色的柔袍,那大開的下擺處,露出修長瑩白的玉腿,也許是剛剛沐浴過的緣故,那微濕的品紅色秀發卷卷的貼著女神般完美的秀臉;中指戴著紅寶石戒指的纖纖玉手上端著一本翻開的金皮古書,這位美得幾乎能讓任何男人只看一眼便即停止呼吸的尤物,此刻正睜著一雙柔光滑亮的紅寶石眸子,靜靜地瞥著手中的書卷……
好一張神女閱書圖啊!
今天,不知是何緣故,鳳有點心浮氣躁,她感到自己無論作點兒什麼事情,總有點兒心不在焉的樣子,她不禁煩惱著,煩惱著那個躲在靈域深處,又不肯與自己說話的小冤家。
不知不覺間,鳳發現自己在緩緩的變化著,比如吧,像眼前這種急躁而煩惱的心態,卻是以前在阿爾維斯那個心如止水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生的狀況。
小妖精可可飛進屋來,落在鳳的肩膀上,期期的道:“怎樣了?鳳姐姐,小扎扎他……他還是不肯出來麼?”
鳳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卷,搖搖頭。
“喂!”
可可不禁氣惱,她大力振動著自己的翅膀,伏在鳳纖巧的耳朵上,大叫出來:“死扎扎!臭扎扎,膽小鬼,哼!竟然躲在鳳姐姐的身體里邊不敢出來!”
鳳耳膜震痛,又好氣又好笑,嗔道:“可可啊,你想震破姐姐的耳膜麼!”
可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即皺著細眉,道:“真不知小扎扎和凱瑟琳姐姐他倆……到底是怎麼啦?凱瑟琳姐姐也是躲在房間里邊不肯出來!而且,聽法利姐姐說,凱瑟琳姐姐,已經有一天沒吃飯了!”
鳳微微一愣,雖然這位絕色美人素有聰慧絕倫之名,然而,於那情愛之事,鳳卻是一竅不通,不過,說到這兩日,自從前日拉姆扎與凱瑟琳吵架之後,連鳳自己也有點茶不思、飯不想的煩躁感覺。
鳳不禁在心底下暗暗的奇異著:自己這是怎麼了?
以前的自己,是決不會為任何一個男人,或者任何一個事物產生一點點的情感波動,然而,現在的自己,怎會對那個小冤家那般的牽腸掛肚?
尤其是那天下午,銀發少年靈魂深處那雙孤獨、寂寞的眼神,竟是讓素來淡泊人世、消遙世外的自己,徹底地陷入了憐惜、關愛的重重陷阱之中!
唉!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難道,那個可愛又可恨的小冤家,便是自己生命中的唯一克星麼?
鳳不禁回憶起那日在齊夢羅的情景……
當時,少年對自己舍命相救,幾乎失去性命,而自己看著美少年那漸漸萎縮的身體,一時間芳心深處的陣陣痛楚,又是憐愛,又是不舍,而所有這些感情,卻是從小在修道院長大,對人事百態禁情禁愛的自己所從未有過的!
當時,鳳哭了,她不禁在想,自己從小到大,便沒有一個真正的親友。
她十歲的時候,被阿爾維斯國王從修道院接出來收為養女,其後諸多經歷,成為阿爾維斯的重臣,而經過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知曉了阿爾維斯國王魯菲斯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的真相,並且,間接害死自己親生母親的真正凶手,便是那個看起來和藹可親、英明神武的魯菲斯國王,自己的親生父親。
早在得知自己的身世真相之時,鳳就曾陷入了痛苦的深淵中,她曾經深深的痛恨著魯菲斯,恨他奪去自己母親的生命,恨他那般的滅絕人性!
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魯菲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
自己,縱然恨他,也絕對不可能去為冤死的母親報仇的!
殘酷事實的煎熬,無法活過二十五歲的宿命,加上天生的身體冷感,再加上在修道院度過的絕情絕愛的童年,使得鳳真正的看淡世情,成為一個失去了思想的冷漠女神“雕像”當時的她常常在想,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呢?
為什麼呢?
自己的存在,到底有著什麼意義呢?
莫非,上天賜給自己那個能與日月爭輝的絕色美貌,竟是,竟是一個曇花一現的莫大諷刺麼?
有時候,她甚至想到了死,也許,只有快快的死去,才能令自己從這諸般的煩亂、諸般的痛苦中死去。
可憐的女人啊,在遇上那個銀發少年之前,鳳,就是這樣一個失去靈魂的美麗軀殼!
也正因為如此,那夜被笛利塔爾突襲之時,鳳甚至放棄了抵抗,甘願選擇了死!
可是,萬般危急的時候,是拉姆扎救了她,也許,是這個看似淫賤的少年,是他那種頑強不屈的生存斗志喚醒了自己,也許,是他甘願舍去生命,來換取自己短短的兩年生命的作法,喚醒了自己……
開始,鳳只是覺得少年救過自己性命,因此自己“虧欠”他很多,因此,當垂死少年口出“想要娶你”雲雲,鳳又素來淡泊自己的生命,是以想也不想,便應承嫁他為妻。
待得少年進入了瀕死狀態,還自堅持不懈,頑強地為鳳解釋愛的定義,其結果,鳳那顆早已懸掛起來的芳心,又怎能不被感動,當時,她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感動的是,少年自己已生命垂危,卻還試圖鼓勵自己,讓自己找到生命的意義;愧疚的是,與少年那種堅韌不屈的生活態度相比,自己作為年逾二十的一個成熟女子,卻端的是那般的脆弱!
也許,一個人的生存態度,可以維持一生一世,但是,要改變一個人的生存態度,卻只需一分,一秒……
鳳發現自己流淚了,這是繼多年前她發現自己的悲慘身世之後,第二次流淚了……尤其少年臨死的那一句“鳳姐姐,將來,一定會有這麼個人,他會娶你,會帶給你幸福,只是,只是那個人……卻不是我了……”
那句告白,更是讓她嘗到了刀絞一般的心痛……
於是,素來沉靜如水的鳳,霎時間爆發了,她冒著極大的危險施展鳳凰尾羽從異界中招回少年的魂魄,更是夸張的讓少年,寄居在自己高貴的體內。
當時,在鳳的心里面,便只有一個信念:不能讓他死,這個可憐的少年,我鳳?
歐蘿芭一定要守護!
於是,便有了後來的有趣日子。
男女二人,共用一體,實在是有諸多的不便,然而,有時也會帶來許多的趣事。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鳳發現,眼前的少年,竟是如此的奇妙。
他是那麼的不安份,不安份到哪怕只要半天時間,不作一些出格的事情,他便會全身發癢;他又是那麼的精力充沛,精力充沛到哪怕只要半天時間,不作點性愛之類的狂歡,他便會郁悶至死;而且,他還是那麼的鬼怪精靈,乃至於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他都會想出一些奇奇特特的餿主意,讓自己又羞又惱!
與這個調皮的小冤家在一起,鳳本來那種恬靜淡泊、循規蹈矩的仕女生活,被徹底的打得大亂了!
各種十余年來早已被自己深深遺忘的感情,諸如:羞澀、靦腆、尷尬、好奇、埋怨、做作等等等等,此刻,紛紛復蘇而來……
於是冰封的女神,漸漸復蘇了!……
鳳咬了咬嘴唇,瞥了一眼自己窈窕曼妙的身體,感覺到身子內部,從里至外正在發生著驚天動地的變化,良久,良久,鳳輕輕嘆息了一聲,她無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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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域深處,我坐在那里,以手支腮,心情低落。
“拉姆扎……”
任我靜靜呆了一日之後,鳳姐姐的魂魄終於飛了過來。
“鳳姐姐,你不要勸我了,我心里很煩,現在不想去見大家……”
我說道。
“你是不想去見大家,還是不想去見琳小姐?”
“我……我……”
“拉姆扎啊,那天,你那樣的對待琳小姐,你不覺得自己很過份麼?”
鳳姐姐皺著柳眉,語含責怪。
“可是,是……是她先罵我卑鄙,先罵我無恥的……”
我兀自生氣,煩道:“既然她看不慣我卑鄙,看不慣無恥,那麼,為什麼又要跟我好?”
“其實,琳小姐在心里面,是喜歡你的……你也是知道的。”
“她為什麼要喜歡我?我又卑鄙,又無恥,又下流,哈哈……沒有人會真正喜歡我的,反正,反正,我就是淫蕩下賤的臭癟三……”
我抓狂一般,對鳳姐姐道:“還有你,鳳姐姐,你……你可是真心喜歡我的麼?只怕,也不是吧!”
鳳姐姐微微一愣,隨即她秀臉有點發白,那對兒細細的眉頭緩緩皺起,於是這位不容褻瀆的女神,顯出一副輕輕薄怒的樣子。
鳳姐姐天仙美貌,氣質雍容華貴,因此,只是那微微皺眉的樣子,卻也是不怒而威的!
話一出口,我立時感到自己說錯話了,臉上一紅,不敢再說。
其實,鳳姐姐是否真心喜歡上我,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在我心里面,卻絕非像剛剛自己說的那樣,自認為一無是處。
一時間,鳳姐姐也不說話,她皺著細眉,那雙品紅色的秀目,只是灼灼的注視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
“……對……對不起……鳳姐姐……我……我……我又在胡說八道了!”
我像一只斗敗的公雞,低下了頭。
鳳姐姐臉色稍和,伸來一只玉手:“拉姆扎……跟我走……”
“姐姐?……”
我微微一愣。
“你應該對琳小姐道歉的,拉姆扎。”
“我不要!鬼才要向那個女人……”
我發怒著道,然而,當我瞥見鳳姐姐一雙嚴厲的美麗眼睛時,自己的言語嘎然而止。
“拉姆扎,把手給我……”
鳳微微皺著眉頭,美麗的面容上,滿是神聖的威嚴,讓我感到無法抗拒。
我猶豫了半晌,握住了她的手掌。
鳳姐姐瞥了我一眼,拉著我便往靈域外飄去……
一時間,我老臉通紅,感覺自己羞愧極了,而且,我真是幼稚極了。
天哪!
我是一個十九歲的成年男人也!
怎麼在鳳姐姐面前,卻像個不懂事的傻瓜小弟弟一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見鬼!
渾渾噩噩之間,我便重新進入了鳳姐姐的身體。
首先映入自己眼簾的,是噘著嘴巴的可可。
可可飛到我胸口,一陣子亂打,嗔道:“死小扎扎,臭小扎扎,你終於肯出來了……人家,人家,真是擔心死你了呢!”
我立時甜言蜜語,將可愛的小妖精撫平。
在尤茜的服侍下,穿好衣袍,後者幽怨的在我耳邊說道:“拉姆扎殿下啊,凱瑟琳小姐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邊,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你……你一定要好好向她道歉……請她原諒哦!”
我微微一笑,纖手伸出去,撫在尤茜細細的腰間,然後緩緩下移,摸到她彈彈的臀肉上……尤茜秀臉一紅,掙扎開去。
這時帳外的女官通報,言道撒哈與博達克二人求見。
一想到這兩個變態的家伙,我便是頭痛無比,本待避開不見,可那女官言道,撒哈二人哭得鼻涕眼淚直流,聲稱“寧死”也要見鳳姐姐一面。
我無奈應允,於是,一胖一瘦的兩個身影,便行入屋來。
二人一臉淚水,竟是真的哭過,一進屋來,騰的一聲並排跪在地上。
我微微一驚,心下好笑,嘴上卻道:“咦?博達克男爵,撒哈男爵,你們這是干什麼?”
“我高貴美麗的鳳殿下啊!”
博達克哭道:“前日您在戰場上受驚了,我和撒哈沒能……沒能追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嗚嗚嗚……我們實在是大大的不該啊!”
“聽說鳳殿下在戰場上遇險,險些受傷,天啊,都是我和博達克的錯……嗚嗚……”
撒哈大哭道:“我們身為鳳親衛團的精英,卻沒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在鳳殿下的身邊,盡到保護的職責,嗚嗚……我們,我們實在是范了萬死之罪啊!”
暈!就憑你們兩個豬頭?還想保護鳳姐姐?我心下大笑。
前日,我孤身的跟同妲麗斯參加南线的戰斗,其時撒博二人並不知曉,是以並未追隨我身邊,哪知今日,二人便即特意上門,前來謝罪!
秀額冒汗,我看著這一對活寶,心下煩悶,於是作弄他們道:“唉……博達克卿、還有撒哈卿,前天的戰斗,實在是危險得很呢!而且,那麼可怕的時刻,你們竟然沒有出現在我身邊盡到鳳親衛團的職責,哼哼……鳳,還真有點懷疑你們所謂的忠誠呢!”
聽到我這個“鳳”的言語之中飽含著責怪之意,二人一聽,嚇得面色煞白。
撒哈淚流滿面,突然拔出劍來,哭道:“高貴的鳳殿下啊,撒哈……撒哈只有死在您面前,以證明對您永遠的忠誠了!”
說著,竟要自刎。
博達克急忙抱住撒哈的骼膊,道:“撒哈兄!冷靜!不要衝動啊!”
撒哈哭道:“放開我,博達克,讓我死在鳳殿下的面前。”
兩個活寶在那里鬼扯不已,我心下好笑,卻被尤茜扯著衣袖,並且遞來一個驚恐的眼神,示意我切不可搞出人命來。
其實此刻,我也有點擔心,看撒哈那種情狀,他對鳳姐姐的狂熱迷戀,實在是無以復加,只怕,若果博達克不拉住他的骼膊,他立時便要刎頸自殺。
“好了……好了……”
無奈之下,我立即改口道:“這樣吧!撒哈,還有博達克,你們就給我脫光衣服,然後圍繞著綱紛軍隊的大營跑個三圈,嘻嘻……如果你們能做到這個的話,我姑且就相信你們的忠心!並原諒你們的失職之罪!”
聽聞能夠得到我的原諒,撒哈與博達克大喜,二男瘋狂至極,立時開始脫衣服,尤茜隨即大聲喝斥,把他們趕出屋外。
“高貴的鳳殿下啊,我們……這就脫光衣服,圍繞軍營跑完三圈,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們對您的忠心啊!”
撒哈的聲音從遠處緩緩傳來。
於是,也是從這一天起,撒哈與博達克二人,便得到了“裸奔二男”之名。
我行出屋子,門口站著一身鎧甲的藍發少年,克勞德,此時,這位昔日的暗黑騎士,已經成為鳳姐姐的侍衛。
我對他點了點頭,克勞德立時握拳在胸,對我行了個暗黑騎士團的軍禮。
然而,克勞德怎會成為我的侍衛呢,這件事情的緣由,卻要追溯到那日克勞德與阿卡菲爾比武戰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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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克勞德技不如人,慘敗於阿卡菲爾之手,其後,阿卡菲爾憑藉著驚人的劍技,更是令克勞德的主人,三公主妲麗斯,丟足了臉。
事後,妲麗斯固然圭怒不已,卻又將那股怨氣遷怒在克勞德身上,惡毒的小婊子本待將克勞德碎屍萬斷,然後拿去喂狗,幸虧布萊德曼冒死苦勸,這才饒過克勞德的性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妲麗斯把克勞德吊將起來,抽打了百余鞭,直將他打得半死不活,然後逐出冥煌騎士團。
當時克勞德渾身體無完膚,被丟在營外的荒地上,眼見是命不長久,幸虧尤茜生就一副菩薩心腸,將重傷的克勞德救回鳳姐姐臨時居住的別館,悉心照顧,這才救了這個藍發少年的性命。
不久,克勞德身體痊愈,他感激尤茜的救命之恩,是以宣誓對尤茜的主人,鳳姐姐效忠!
那日克勞德勇斗屍魔,臂力極大,錘法精湛,實是一員虎將,此刻我見鳳姐姐收了這員虎將,卻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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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我與凱瑟琳等人分住在臨時的別館之中。
當我來到凱瑟琳的房間門口時,已然瞥見了眼睛紅紅的麗娜與法利。
兩名魔女瞥見我的到來,均是露出喜色,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常常以鳳姐姐的身子來找凱瑟琳偷情,是以,此刻二女一見鳳的到來,便知其實是我。
“琳姐姐她……在里面麼?”
我點頭問道。
麗娜幽怨的看著我,道:“今天小姐一直在里面,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昨天,小姐哭了一晚上,”
法利道:“拉姆扎殿下啊,小姐她……她是真心待你好的,你……你切不可辜負她呀!”
我微微一笑,推開房門,已行入進去。
雪白的床縟里,嬌慵的魔女合衣而臥,美人春睡,呼吸淺淺。
我坐在床前,瞥見凱瑟琳那張猶帶淚痕的瓜子臉兒,心下不禁憐惜,伸出手去輕輕撫開她臉上的秀發。
琳姐姐啊,我拉姆扎實在不是好人,可是,我卻是真心待你的呀!
可是,你是否也是真心待我呢,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們的性格,似乎並不合適呢……我不禁胡思亂想著,俯下櫻唇,親吻了她的臉頰。
“拉姆扎……你這個小壞人……壞人……”
琳姐姐低低的囈語著。
我心中一蕩,脫下繡鞋,來到床上,依偎在魔女身邊,摟住她柔軟的身子。
我的動作很輕,可是,魔女卻機警得緊,她嚶嚀一聲,已然醒了過來。
“你……你……”
魔女瞥見我的容顏,先是一驚,然後一喜,然後一惱。
“你……你來作什麼!”
魔女怨道,輕掙了掙,卻未用出真力,是以沒有掙脫我的懷抱。
“琳姐姐……”
我瞥著魔女又是幽怨、又是惱怒的容顏,心中愛極,俯下嘴去便要吻她的柔唇,魔女一惱,撇開臉去躲避我的索吻:“你……你放開我,你這般沒規沒矩的,我凱瑟琳便是泥巴做的,可以隨你輕薄麼?”
說著,紫色的美眸中水汪汪的。
“琳姐姐啊!你不要欺騙自己了……”
我嘆了口氣道:“其實,你早已真正的喜歡上我了,是不是?”
“哼!你不要做夢,我凱瑟琳再怎麼不濟,也不會喜歡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混蛋……”
凱瑟琳哼了一聲,掙扎著便要坐起身子。
我手臂一個用力已按住她的嬌軀,雙眼,深深的看入她紫色的眼神里,道:“哦?是真的麼?”
“那好,琳姐姐啊,你對我說‘我凱瑟琳,從來便沒有喜歡過你拉姆扎’,好麼?只要你說出這句話,我也不再糾纏你,你我……從此便各走各路,再不相干!”
我自信的道,雙目炯炯有神。
魔女微微一愕,隨即賭氣般的道:“你……你真以為你自己很了不起麼?實話告訴你,我……我凱瑟琳,從來便沒有喜歡過你拉姆扎!”
她的一句話,說得甚快、甚短、甚輕,直到她說完的時候,痴愣的我,甚至還未捕捉到她所說出的一字一詞。
霎時間,我心頭劇痛,眼睛,已經模糊起來,暗忖幾個月來,與她的雙宿雙棲,卿卿我我,原來……原來,卻都是假象。
心下苦笑:鳳姐姐阿!
你也太高估我拉姆扎了,難道我拉姆扎真的便是一只天下至寶,能夠獲得任何女人的芳心麼?
哈哈……眼前的凱瑟琳,事實上,便從未真心喜歡過我,不是麼?
我心神俱碎,下得床來,便要離去,凱瑟琳愣愣的望著我的背影,她咬著嘴唇,一個忍耐不住便哽咽了出來,眼淚,更是唰唰的流個不住。
我肝腸寸斷,回過頭道:“琳姐姐,你莫要再哭,以前都是我不好,今後,我拉姆扎絕不再擾你便是……”
說著已按住門柄。
“你……你……站住……”
凱瑟琳滿臉是淚,從床上爬起來。
我微微一愣,回過頭來。
“你、你這就要走了麼?拉姆扎,我問你,你……你就懂欺負我、羞辱我,是不是?”
魔女臉色懊惱至極,秀發散亂。
“琳姐姐,我拉姆扎,確不是什麼好人……”
我嘆了口氣,道:“不過,這幾個月來,我待你的……卻實在是真心真意!若是,我對你的心意,卻是欺負了你,羞辱了你,那麼,就當……就當我們之間……根本不曾存在過吧!”
“你……你不許走……”
凱瑟琳淚臉蒼白,赤著腳追過來,攔在我身前。
我感到心中傷痛至極,卻又矛盾,艱難的道:“怎麼了?琳姐姐,你還有什麼吩咐?”
凱瑟琳不再說話,她靜靜的看著我,一陣陣沉沉的呼吸中,她明眸似水,那對球狀的胸脯一挺一聳的,大開的領口中,顯出深深的乳溝。
“琳姐姐?”
我微微一愣,自己的眼睛,已經深深的投入到凱瑟琳紫汪汪的眼睛里了。
一時間,二人不再言語,四目對視,竟是一種心與心的交流,一種感情與感情的融合……
我靜靜的看著凱瑟琳,感覺到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不僅有她的道歉,有她的信任,有她的春情,還有那種無限依戀,與那種無限的痴情……
一時間,我不禁痴痴迷迷,竟似有點醉了……
突然,凱瑟琳眼中泛出獸意,她張開了淡藍色的嬌美嘴唇,如同母狼一般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氣,然後,魔女低吼一聲,一個縱躍上來,已經把我撲到在地。
我微微一驚,凱瑟琳一對纖細的玉手,那鋒利的指甲,已經瘋狂地撕扯著雙方的衣裳,“孜孜孜孜”裂布聲響,華麗的衫泡片片撕開去,兩具如玉的裸體糾纏了起來。
我張開嘴來,想要說話,卻被凱瑟琳淡藍的嘴唇壓上來,封住了舌頭……二女在地上翻滾起來。
經過多次鏖戰,琳姐姐早已熟絡了同性之技,此刻,竟對我發起反攻。
她抓著我的香肩,一對玉球一般的胸脯,緊迫的壓在鳳的雪白大奶子上,硬硬的花骨朵上下蹭動著,玉球交錯,磨來磨去,直磨得我渾身酥軟。
唇舌糾纏,凱瑟琳閉著美目,此刻徹底爆發的她,傾盡全力地挑逗著我的舌頭,而我的呼吸,陣陣紊亂了,神魂顛倒間,被魔女抬起了美腿,微微濕潤的牡丹蜜穴壓將上來,一時間蚌口融接,蜜液混融……
今天的凱瑟琳,如同只雌豹一般的渲泄著,在我和鳳姐姐共用的身體上摩擦著、聳動著……
“啊……嗯……嗯……琳姐姐……啊……”
凱瑟琳咬著我的乳頭連續幾個劇烈的吮吸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幾乎都被可惡的魔女吸了出去,自己高抬的玉腿一陣陣痙攣,蜜處花房收縮,一時間我淚眼模糊,緊緊抓著凱瑟琳淡紫色的秀發,嘶叫了出來。
二個仙女,陷入了無限的瘋狂性愛之中,然而,房間角落的一個細細裂縫之中,露出兩對明亮的眼睛,一對是火紅色,一對是海藍色,分別屬於盧克與莉莉絲的。
“好好看著吧!莉莉絲,”
盧克縮身屋外的裂隙之中,得意的道:“這個,可是難得的現場體驗哦!嘿嘿……”
莉莉絲小臉緋紅,她手持著水晶球,攝錄著眼前華麗的性愛場面,一顆雛嫩的心髒,砰砰的亂跳著,對身旁的盧克說道:“可是,盧克老師……莉莉絲……莉莉絲覺得好緊張哦!”
“嘿嘿……這就對了,莉莉絲,”
盧克淫笑道:“嘿嘿……你是不是覺得很興奮、很刺激、而且很過癮啊?嘿嘿嘿嘿……這就是偷窺的真諦了,牢牢記住這種感受吧!莉莉絲。”
“是!盧克老師。”
莉莉絲乖乖應著,一雙藍寶石的大眼睛此刻變得水汪汪的,她輕輕的咬著小嘴唇兒,喃喃的道:“不過,琳姐姐還有鳳姐姐……她們現在的樣子,好瘋哦……真的……好……好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