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章
我們倆重新走上了外面的走廊,此時我們都已經收拾干淨,看不出一絲破綻。
“你剛才拉頭發那招挺穩的,經常練?”
“哈哈是啊,我妻子頭發比你還長,我就是這麼幫她拉著的。”我發現我說這個的時候居然一點不尷尬。
“你真是個體貼的男人。”
因為這個被稱為體貼讓我有些尷尬,此時我們正好經過一處酒吧,我突發奇想,“想喝啤酒嗎?”
“但是現在不營業啊。”
“看我的。”我說著手掌一撐就坐上了吧台。
“你干什麼?”施夢芸壓低聲音驚呼道。
“偷東西。”我用口型告訴她。
“喂你別這樣。”
可是我此時已經翻了進去,冰箱上鎖了,只能望著里面的冰鎮啤酒望洋興嘆,但是好在吧台下層儲物格里有個打開的紙箱,里面有幾罐常溫的,我也不貪心,從里面拿出四罐放在台面上就鑽了出來。
“喂,那里有探頭啊。”施夢芸輕聲叫道,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天花板。
“那你過來幫我擋一下啊,我要出來了。”
“我幫你擋?那不是照到我了嗎?”施夢芸指著自己鼻子一臉不可思議,似乎想不通我怎麼會說出這麼弱智的話來。
“那你帶錢了嗎?”我問她。
“我找找。”施夢芸翻了翻自己那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包。
“有了有了!”她興奮地叫到,然後抽出一張20面額的美元紙幣,我向她伸出手,示意她給我然後壓在吧台上面,但是她卻一個轉身跑到攝像頭下揮舞著雙手使勁跳了跳,似乎想要引起那頭的主意,然後掏出那張紙幣拉平了衝著鏡頭展示了一下,又指了指我,那樣子讓我看得直想笑,而我趁著她沒注意又順了兩罐。
拿上了啤酒,我們走到一處甲板出入口,因為是夜間,這里已經不對外開放,且已經在大門前拉上了隔離帶,不過這難不倒我們,我鑽過去試了試發現門其實沒鎖,在我的示意下她也鑽過隔離帶,我們就打開門走上了甲板。
這里不是頂層甲板那樣的大平台,而是一條狹長的走廊,一面向海,船體的泛光照明燈將甲板照得一片明亮,可是晚上的甲板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景致,遠處是漆黑一片的海面,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絲光亮,望著海面讓人生出一種孤獨感,近處則是一條條排列整齊的救生艇懸吊在欄杆之外,雖說沒什麼能喂飽眼睛的東西,但是深夜微涼的海風還是讓人精神一振。
我靠在欄杆上,她走到我身邊也靠在上面,一頭披散的金黃色長發被海風吹起飄散在空中,我給我們倆各開了一罐啤酒。
夏天喝沒有冰鎮的啤酒並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是身邊有個美女相伴衝淡了這一點點的不美好,尤其是自己剛和眼前這個美女發生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曖昧。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發色有些夸張?”我灌了一口酒對她說道。
施夢芸白了我一眼,“有啊,你現在不就說了嗎。”說著也脖子一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哈哈,其實也不錯,不過我還是喜歡自然一點的顏色。”
施夢芸又白了我一眼,“我讓你喜歡了嗎?”
我聳了聳肩不說話,只是嘿嘿笑了兩聲。
經過剛才的事,我們之間的關系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說起話來就像是有了幾年的交情一般隨意。
“唉,你明天會告訴你妻子嗎?”
“什麼?”
“剛才的事啊。”
“會。”
“你會怎麼說?說老婆,我幫你報仇了,嗯?”
“呵呵,我會說我無意中拯救了一個迷途的女孩,為了報答我她就以身相許了。”
施夢芸使勁在我身上錘了兩下,大笑著說:“你好不要臉。”
我笑著躲了兩下,但是那樣子看上去卻更像是在配合她,“對了,剃須刀怎麼處理?”
她愣了一下後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哎呀我怎麼才想起來。”
“呵呵,我長得比較大眾化吧。”
“當然不能便宜他了,我送給你吧。”她歪著頭對我說。
“我不要,我有老婆,她已經送過了。”
“那只能扔海里了。”
“那多可惜啊。”
“嗯……那就明天找個順眼的男服務生送了吧,鋼琴吧那個小帥哥就不錯。”
“相冊怎麼處理?”
“扔了!”她惡狠狠地說道。
“那不行,我花錢買的。”
“你想要?”
“這樣吧,有渣男的都撕了,其余有你的給我幾張。”
“你不是說你們一般不和換伴保持聯系的嗎?”
“對,但你還不是我的換伴,最多算是個朋友吧。”
“炮友?”她壞笑道。
“普通異性朋友。”我一字一頓說道。
“你經常拉普通異性朋友進衛生間打炮的嘛?”
“唉,我發現你有時候好粗魯。”
“哈哈哈,有時候,別的時候呢?”
“嗯……也有無助,惹人愛憐,讓人想呵護的時候。”
她沒有回話,我轉頭看她,卻被她一把摟住獻上一個長長的香吻。
“怎麼了?別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了一個今天才認識,還把你半夜拉進廁所打炮的男人了。”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品味著那沾著一絲唇彩和啤酒味的滑膩笑著說。
她擦了擦嘴角,“對不起,我衝動了一下。”
還沒等我說話,她繼續說道,“對了,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視頻已經沒了,他們倆的手機都被我扔海里了,船上網絡很慢,他們肯定還沒來的及上傳,讓你妻子放心吧。”
“謝謝。”我眼睛直視著她,非常認真地說道。
施夢芸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對了,你說你們的群體中還有一種是單身女性是嗎?”
“對啊,不過很少,女人畢竟不像男人。”我點點頭道。
“那你覺得我這個單身女性合格嗎?”她說著做了個撩頭發的撩人動作。
“你何止合格呀,簡直是超優秀。”她被我夸得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但是你覺得你能接受和陌生男人做愛了?”
“我可以找你啊,只要你妻子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
“但是這個圈子需要經常流動來保持新鮮感,除了我你能接受別人嗎?”
施夢芸陷入了思考中,“我可以試試,在反復的失去中體會擁有的難得,你說的。”
“而且對象可能是年輕的帥哥,也可能是丑陋的老頭。”
“啊?”她捂住了嘴,“需要這麼自虐嗎?”
“這可不是花錢叫牛郎,不是太完美的體驗才能激起最原始的欲望。”
施夢芸咬了咬牙,“行,試試。”
“5p,6p或者更多人行嗎?”
“喂!你越來越過分了!”
“似乎是你在問我吧?”
一聲粗重的呼吸,“行,你說了算,還有嗎?”
我悠閒地喝了一口酒,“暫時沒了。”
施夢芸使勁抑制住想要將我推下海的衝動,自己按著胸口往下順氣,我一見差點笑噴。
“那你身邊現在有單女嘛?”
“記得今天跟我一起上岸的母女嗎?”
“記得啊,現在回想起來,你們從免稅店出來大包小包的時候我還在和珊珊猜你們的關系,珊珊說你們是一家三口,但是再婚的,孩子是女方的,我就猜你們不是一家子。”
“哦?為什麼?”
“小女孩對你的尊敬明顯大於親熱,不是對父親的態度,哪怕是繼父。”
“那就不會是剛結婚的嗎?”
“那更不可能了,孩子對新婚的繼父或繼母連這點尊敬都不會有,只會是抵觸。”
“呵呵,你倒很會分析啊。”
施夢芸低下頭,“我就是在這樣的家庭,我小時候媽媽去世了,我後媽才比我大七歲。”
“對不起哦。”
“沒什麼,都過去了,對了,我問你單女你跟我說這個……啊?你說那個母親……”她驚訝地捂住了嘴。
我很裝逼的點了點頭。
“你可以啊兄弟!”一記重錘將我錘得七葷八素,一口酒噴出老遠……
……
“老公老公,你是不舒服嗎?”
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穿戴整齊的妻子一臉關切的表情。
“幾點了?”我揉了揉眼睛。
“快十點了,佳玲姐來叫過了,問我們什麼安排。”
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昨晚沒睡好嗎?”
我指了指她,“睡得跟豬一樣,你老公半夜出去搞女人你都不知道。”
“哈,我怕你去搞?我怕你不去搞!”
“別嘴硬,老公我昨晚給你報仇去了。”說到這里我想起昨晚施夢芸說過的話,感覺被她一語成讖。
“報仇?啊!”妻子說著張大了嘴巴,“你把那混蛋打傷了?你會給自己惹上麻煩的。”
我瞪了妻子一眼,“我說過我把他打傷了?”
“那就是打了,但是沒傷?”
“我給他撓癢癢還叫報仇?”
“那你是怎麼他了?”
“一定要是他嗎?”
“那是?”
“嘿嘿,我把她女朋友上了。”
“哦……啊?什麼?!你真的半夜出去搞女人了?!”
“你輕點,你個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