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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副好胸器

風流奸臣 幾把毛线 2166 2024-03-03 00:06

  出來未央宮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宋譽坐上自家的軺車,在宋忠宋實的目光下,神情肅然的說了一句去章台街,便再沒有只言片語。

  宋忠宋實都是人精,看到宋譽的模樣就知道三爺心情欠佳,哪敢廢話,駕著軺車就往前趕。

  車輪滾滾而動,宋譽望著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屋舍,耳里聽著此起彼伏的人聲,腦里一直在回想著剛才在漪瀾殿和阿姐宋良人的商榷。

  侄兒劉啟被派往南楚充當質子已是定居,在漢帝劉亨的一紙聖諭下,這幾乎是無可更改的結果。

  阿哥宋忌雖然現在貴為平縣伯,更是京師兩軍中北軍的高級將領,領屯騎校尉一職,是北軍八校尉之一,但是他的勢力僅限於霸上北軍,對長安的政局影響幾乎為零,而且他常年帶兵,幾乎不著家,對質子事件能起的作用也幾乎為零。

  現在姐姐和侄兒唯一能靠的就是宋譽這個浪蕩子弟。

  宋譽是郎官,這個官職在如今的漢廷是一種無職務、無官署、無員額的三無閒散官職,而且不在正規編制之內,雖然明面上的任務是殿廷侍從,但是這個職務在如今的漢宮和許多郎、衛相迭,故而宋譽這個郎官之職有和沒有並沒有太多區別。

  所以宋譽和宋忌相比,有足夠的時間。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作為西都長安的地頭蛇兼地痞流氓的頭目,宋譽有許多的人脈關系。雖然這些人脈關系,在真正的達官貴人們眼里,幾乎不堪入目,但是對於現在的宋譽而言,已經足夠。

  何況宋譽還是王家情報組織王網的高級督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幾乎大部分的每日情報都要經過他的手里,讓他對長安的每日發展變化,都了如指掌。

  現在宋譽要人為他賣命,所愁者唯有錢字。

  “錢,錢,錢……”

  隨著馬車的顛婆,宋譽以手撫額,有些煩惱。

  宋譽作為唐縣男爵,有田有地有人,是封建時代的大地主之一。但是天可憐見,作為長安的知名敗家子,以前的宋譽只差沒有去吃軟飯,哪來的余錢?

  現在是本月初七,距離下月初一,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

  而宋譽的任務,便是在這二十多天弄到足夠多的錢,然後去招兵買馬,集結起一個游俠兒隊伍。

  “行商?”

  宋譽的腦里想起制酒、制鹽、制一些後代的東西,但是轉念又暗忖道:“我家好歹是官宦人家,一旦行商,被那群類似明朝錦衣衛的繡衣御史們發現,少不得要被參個半死。”

  “學穿越眾寫書賺錢?”

  宋譽腦里剛冒出這個念頭,便被他馬上否決,這個時期的漢廷可不比唐宋明清,剛剛經過秦始皇的焚書坑儒,世間認字的人都少,你還寫書賣錢?難道學曹雪芹,餓死之後,小說以一個無奈的太監形式傳播出去?

  而且現在流行的是漢賦類,不興小說體裁,何況還沒有活體印刷術,紙張都沒有發現出來,你寫在竹簡上,每天要幾更?一更要多少?多久能寫完?

  宋譽在車里拿捏思索的時候,宋忠駕駛著馬車拐入到了東市,再過幾個街口,便會到章台街。

  一陣喧嘩聲從前面傳來,軺車停了下來。

  宋譽有些皺眉,問道:“怎麼了?”

  狗腿子宋忠的聲音從車轅上傳來道:“三爺,前面有人鬧事,擋住了去路。”

  東市是平民交易區,極少會有達官貴人來此,宋譽在車後被兩個狗腿子的背影擋住,看不到前面的情況,當下不耐煩地道:“你們兩兄弟睜大眼睛上去看看,如果是些尋常人,就把他們打發走,莫要擋著道。”

  宋忠宋實兩兄弟剛剛要答應,前面的喧嘩聲更大了起來,接著宋譽感覺到車身一退,接著外面傳來宋忠霸氣十足的叱喝:“你們這些不要命的賤民,膽敢衝撞我們宋男爵的車駕,這是找死嗎?”

  前面有叱喝聲,有起哄聲,有拳打腳踢的聲音,更有女子的嗚嗚聲。

  宋譽從軺車上站起來的時候,狗腿子宋忠正在拿著馬鞭打人,打得圍繞到周邊的東市人紛紛抱頭後退,而有兩撥人仍在廝打正酣。

  “三爺?”

  “秦學生?”

  宋譽還沒從馬車上躍下,廝打的雙方都認出了宋譽。

  作為打小廝混在市井里的流氓頭目,宋譽和他哥哥宋忌的名聲在長安閭里市井間流傳得頗響,有些後世黑社會大頭目的感覺,而且即使是在宋家發達後,宋譽依舊喜歡在市井里廝混。

  現在跟隨在宋譽身旁的宋忠宋實,以前就是市井間追隨宋譽的手下,在宋家發達了之後,干脆簽了賣身簽約,成了宋家的奴仆。

  宋家聽到兩種截然不同的對他的稱呼,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其中一伙的為首一人點頭哈腰的上前來請安道:“小子糊塗,小子糊塗,瞎胡鬧擋住了三爺的車駕,真是該死。”

  這人雖然自稱小子,卻是一個魁梧大漢,而且滿臉絡腮胡子,實在和小子沾不上邊。

  宋譽指著他,從原本宋譽的記憶庫里找尋此人的影響,道:“你是,你是……”

  這人弓著腰身,陪著小心道:“三爺,小子是烏閭的李大門,昔年還曾跟在宋大爺的身旁討過幾年的飯吃。”

  “哦。”

  宋譽雖然想不起來他是誰,不過明白了過來道:“你跟過我大兄?”

  李大門點頭哈腰道:“有幸有幸。”

  宋譽點了點頭,聽到旁邊有個女子又在喊他:“秦學生?秦學生?”

  宋譽偏過頭一看,一張薄怒著的俏顏印入眼簾。

  這是一名二十八、九的少婦,所穿的是庶民婦的荊釵布裙,別著一個已為人妻的朝雲近香髻,垂著幾縷青絲而下,竟是一個風韻十足,已經完全熟透了的美婦人。

  而且這婦人膚白勝雪,雙目如月華,一副如花顏容,因為剛剛廝打了一陣,鬢發有些零散,香汗濡濕,有些貼在衣裳上,更是襯托出她豐腴之極的身段。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她束胸前隨著她呼吸而為顫巍巍著的飽滿凸起。

  宋譽瞧著眼神一凝,暗自驚嘆道:“真是一副好胸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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