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後的京州市從白日的繁華中逐漸安靜下來,今天請客的白霜雁家里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方白沒想到白霜雁下班和林葉秋去菜場買了菜,而且還買了好多。
有琪琪吃的清蒸鱖魚,獅子頭,還有紅燒雞和燉排骨……
最後是因為鹽水鴨店要排隊,怕耽誤回來做菜的時間才讓方白去買的,結果方白買得鹵菜太多了,白霜雁收了幾樣起來放進了冰箱里面。
“小白,今天你就別喝酒了,晚上還要負責送她們回去。我和你干媽要談些事情,你就負責先喂寶寶吃飯。”
白霜雁打開一瓶紅酒,給自己和林葉秋倒上。
方白只好把獅子頭給夾起一個來放在小花碗里,用筷子搗碎了先喂琪琪吃。
再把鱖魚弄幾塊放在碗里,細心地先剔掉里面不多的魚刺,茶糕就沒煮了,收好讓林葉秋帶回去明天早上給琪琪煮了當早飯吃。
林葉秋今天在白霜雁那里越看越發現商機無限,說起白霜雁的博物館以前是個前清買辦的宅院,雖然不是幾進幾出的大宅子,但也是有東西花園的漂亮院子。
正廳後院幾間都是展館,東西花園兩間房卻是臨街的門面房,要是能開店絕對是好市口,好好經營一定能賺錢。
林葉秋要不是現在一個要帶孩子,一個因為家里資金緊張,自己都想拿一間下來搞點什麼小資情調的生意做做,也省得成天要麼悶在家里,要麼重新出去和朋友打牌。
“你們現在又不讓出租,自己又缺乏本金經營,這兩個門面放在那里實在太可惜了,要是自己搞創收也沒有其他路子了吧?”
“你不是有主意了嗎,就別給我賣關子了。”
“話說這個事情解決了,你怎麼感謝我?”
林葉秋一邊說話一邊拿眼睛瞟著方白那里,此時方白像個小爸爸一樣,拿熱毛巾給才吃完的琪琪擦著臉。
白霜雁立刻明白了,心里暗罵了一句林葉秋騷貨,伸手就在她胳膊上面打了一下。
“哎喲!怎麼好好地還動手了!”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其實你就是不說,我自己也有個辦法。”
方白把琪琪放下,讓她自己爬床上去玩,聽到母親說有了辦法立刻來了神,一邊給自己拿碗裝上米飯,一邊問道:“有什麼辦法了?”
“要說還是你這個親親好干媽給我的靈感。”
白霜雁揶揄地看了一眼林葉秋,林葉秋的胳膊剛才被打的稍微重了點,有點紅紅的,這時候正拿眼睛瞪著她。
白霜雁有點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出租門面是最好的辦法,領導也不是不同意,主要是流程走不下來,我們單位不好入賬這個房租。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就是我們自己開店。”
林葉秋伸手也拍了白霜雁一下,不過沒有那麼重。
“小雁子,你看看怎麼辦吧,我要是被打傷了,你就讓方白到我家住幾天幫忙帶孩子。”
“你想得美,你自己回去養傷,孩子丟我家帶。我反正喜歡琪琪,我現在都覺得琪琪長得有點像我了。”
“扯吧你,要說露露有點像你我還相信,這個琪琪呀,是真的像我們家人呢。”
方白正扒拉著米飯,一聽到林葉秋這樣說立刻問道:“為什麼露露像我媽媽?”
林葉秋笑笑說道:“要說這事兒呀,你倆都不知道,這個可是我和露露之間的秘密。不過都是她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說說也無妨。”
白霜雁和方白母子倆立刻來了興趣,八卦是人都想聽,這對母子馬上就豎起了耳朵來,只見林葉秋把手里的紅酒杯拿起來抿了一口下去,才開始繼續說。
“小雁子你也應該知道吧,你們家方白之前說過,從小就喜歡我家露露。”
“哼!我是現在才知道的,這小子我都不知道他這麼早熟。”
方白老臉一紅,也不敢搭話,在這兩個女人面前他是不敢胡亂爭辯什麼,只聽林葉秋說道:“其實我不是要說這個,就是拿方白舉個例子而已。我的意思是說每個孩子小時候都有自己喜歡或者崇拜的人。我家露露呀,就比較崇拜你——白霜雁。”
“什麼崇拜我?呵呵,我好像這一輩子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就是一個普通人。”
“你漂亮呀,不僅僅漂亮而且練舞蹈的氣質好得不得了,一舉一動都很優雅動人,我家露露哪也是個漂亮丫頭,喜歡你這樣的絕代佳人當然很正常。所以呀,我家露露哪就特別喜歡模仿你的動作和神韻,她那時候要學跳舞,就是可惜雖然她腦瓜子聰明,但是這方面天分真是一點都沒有。”
“哦,原來那時候露露想學跳舞是因為這個呀!不過你說得一點都不錯,那孩子聰明的不得了,就是學舞蹈是細胞少了點。尤其我們這種民族舞,不過她學學交誼舞還是沒問題的。後來堅持了一段時間就自己打退堂鼓了。”
“是呀,我還沒見過這個孩子輕易放棄一件事情,看樣子是真的沒什麼舞蹈細胞,後來上大學的時候就報了幾個交誼舞學習班,交誼舞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的。”
方白一聽,原來還有這事情,看來露露對舞蹈興趣很大,以後自己要和母親多學學,好陪她跳跳舞,滿足她童年的夙願。
再轉念一想,立刻想到一件事情,馬上恍然大悟道:“我說哪,平時和露露在一塊的時候,她撫頭發蹺腿什麼的我都覺得動作很眼熟,原來她一直都是學的我媽。”
林葉秋笑道:“你才發現呀,其實我早看出來了,露露跳舞沒學成後來就開始模仿你媽媽的動作,走路呀、坐姿呀還有各種小動作學了個十足,現在好多了,不過有些時候還是不經意地露出來。”
白霜雁心里挺美,原本不同意方白和於露在一起的她現在是真的沒什麼意見了,而且那小琪琪奶聲奶氣的一聲一聲的奶奶叫著,早就軟化了她的心。
至於於露小時候她也是很喜歡的,只是心里過不去她的那段婚姻,不過這段往事也讓她心疼於露。
自家兒子那麼喜歡,想到這里她有不由自主地瞪了正往嘴里塞獅子頭的方白一眼。
暗嘆了一聲,罷了罷了,反正自己已經松口了,以後只要方白能和露露好好在一起就行。
再想想自己和方白,還有方白和林葉秋的那一層關系,想想就有些惆悵和一絲絲後悔,不過想到現在每天晚上兒子在自己身上的龍精虎猛,白霜雁臉色飛起一絲潮紅。
林葉秋可是一眼看出來自己這個閨蜜的臉色異常,剛才一杯紅酒下去她神色如常,怎麼這會兒反而紅了臉。
再看看她盯著自己兒子看著,那眼神和於露看方白一樣地包含著情意綿綿,林葉秋不由得心中醋意橫生的不舒服起來。
“算了,不說這個了,剛才說到經營的事情,被歪到八姨媽家去了,白霜雁還是你來說你怎麼想的。”
“嗯嗯,我都快忘記說到哪兒了。哦!對了,我說我們自己開店,我的意思是還是讓單位開店,我們自己經營即可。”
“可是你們的啟動資金哪里來?”
“這就是我要想辦法的地方,好了好了不和你們賣關子了。這個說實話還得找你幫忙,我想做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
方白一愣,連忙把嘴里的獅子頭給咽下去說道:“什麼叫掛羊頭賣狗肉?媽,你想干什麼?”
林葉秋白了他一眼說道:“瞧你著急上火的樣子,就你媽這樣的還能干什麼壞事兒,你老實點聽她把話說完吧。”
方白對林葉秋是深信不疑,就把一顆心放到肚子里面,白霜雁繼續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不讓出租,那麼我就承包,每年給單位交承包費。然後我自己經營,其實我也經營不了,就是明著承包實際我找人來經營或者要是能找到租金出得高的商戶,我就直接出租了,你看怎麼樣?”
林葉秋笑笑沒說什麼,方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開口說道:“這個辦法不錯,就是商戶要好好找,我最近被露露弄回來跑渠道了,和中介打交道,到時候我就幫你留意留意,讓他們幫忙找找租門面的商戶。”
林葉秋說道:“你呀,還是瞎操心,你媽媽是什麼人哪,沒把握她是不會冒這個險的,一年承包費兩間下來怎麼也得十來萬。她自己經營是肯定沒那個本事的,其實還是得我來找人。”
“是呀是呀,白天你不是說有個朋友要開咖啡店,我就是想通過承包來繞開政策,反正只要能賺到錢,領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實我這幾天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們說說看就算我承包一年也就十萬塊錢,這也就是發幾個人的工資,這個博物館說大不小的,但是一年十萬塊錢夠干什麼的。也就是做做樣子給上面看,能收入個十萬塊錢回來,也就說明我們做事了,也有點成績了,就是這樣。我反正只要能坐穩當了副館長的位置就行,其實副館長我也無所謂的,安安穩穩混到退休唄。”
林葉秋有個朋友就是上次給她透露老孟公司消息的那位,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炒股賺了錢還是打麻將打膩了,想出來做點小生意,上次和林葉秋提過一嘴,林葉秋當時沒在意,但是這幾天那個朋友又來問她找門面的事情,林葉秋這才當了真,這次她就是打算看看白霜雁那里能不能把門面租給這個朋友來經營。
“那你這個主意不錯,只是有個問題,我有個朋友可以和你一起經營咖啡店,可以由她出資金,你既然承包了就算是出經營場所。可是還有一間你怎麼辦?”
“我兒子不是說他去找中介幫忙嗎?反正是本單位個人承包的,我就慢慢找,什麼時候找到就什麼時候簽承包合同。”
方白心說還真是得自己出馬了,只是自己剛才大話放出來,把握是一點都沒有。
這時候他的飯已經吃完了,那邊琪琪爬上床,正在床上大鬧天宮,枕頭被子什麼的被她翻弄得一塌糊塗,見方白過來了,連忙一頭鑽進被子里面和方白玩捉迷藏。
方白先假裝找不到她,然後故意繞到床頭說道:“咦?琪琪剛才還在這里哪?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立刻方白就聽到被子里面發出一陣子帶著奶味兒的笑聲,他沒有掀被子,而是繼續說道:“哎呀!琪琪阿婆要回家拉!琪琪是不是就今天晚上在我家住了。”
話音未落,就見那被子里面伸出一個滿頭卷毛的小腦袋,向著林葉秋方向張望著,方白也不再逗她,一把抱起來舉得老高。
阿婆沒走又被干爸熟練的舉到了半空中的琪琪此時開心極了。
“小白,你把寶寶放下來,她才吃過飯,別這樣鬧得她不舒服。”
聽到母親的話,方白連忙把過足癮的寶貝給放下,任由她再次一頭鑽進被子里面玩耍。
看熱鬧的林葉秋這才發現這屋里只有一張床,馬上了然於胸。
意味深長地看看白霜雁,白霜雁幾杯紅酒下去,現在有點微醺,沒理睬閨蜜揶揄的眼神,自己回到了桌邊問道:“林妹妹,我晚上喝點酒就不吃飯了,你要吃嗎?”
“啊,我也不吃了,今天菜挺多的我喝過酒有點不舒服,你讓方白送我回去吧。”
“要不要我讓方白今天在你那兒幫你照顧一下琪琪。”
林葉秋知道自己這個好閨蜜一定口是心非,沒好氣地說道:“我才不用哪,琪琪又不是沒有媽。我回去我女兒不能照顧呀,再說了,我要是同意,你肯定反悔。現在方白要是不在家,你還不空虛寂寞冷呀。”
“去!小白上大學那麼幾年都不在,我還不是一個人。對了,還有兩件事情,一是,裝修的事情我要謝謝你。二是,後面找人經營門面的事情你要多幫幫我,說起來方白還是不能指望他。”
“小白怎麼又不能指望了?”
“成天忙你女兒的事情,說是去了外面公司,兜兜轉轉地又回來了。是不是看我不反對了,之前都是忽悠我的是吧,我看這家伙以後一定是娶了老婆忘了娘。”
林葉秋把白霜雁一摟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的小雁子,要說娶了老婆忘了娘。別的孩子我都信,就你們家小白我才不相信哪,你晚上是不是讓方白一個去那個沒裝修好的房子睡呀?”
白霜雁立刻兩腮通紅,心里後悔得不得了,早知道就花錢去外面請林葉秋吃飯了,這下好了,全都穿幫了。
也怪方白,每次說要搭個地鋪,他都是死皮賴臉地要摟著自己一起睡,其實白霜雁也心疼兒子睡地上怕他著涼,畢竟現在是秋天不是那時候盛夏季節。
白霜雁一把推開林葉秋,生氣的說道:“還不是都怪你!我不管,你要幫我把承包的事情搞定,不然我和你沒完。”
“呵呵,現在倒好,你嘗了甜頭了,反而開始把這事兒當把柄來威脅我了是吧。好好好,這事情我幫你搞定,我搞定還不行嗎?你讓方白送我和琪琪回去吧,再不走我就又要在你們家過夜了……”
白霜雁見林葉秋好像今天喝點酒,說話老沒個正經,三言兩語就往那方面靠,連忙不再和她多囉唆,立刻招呼方白出來送林葉秋回去。
林葉秋臨走的時候又說道:“哦哦,還有個正事兒差點忘了,我家二丫頭明天過生日。”
“嗯,這我知道呀。我兒子連生日禮物都買好了,小姨子當然要哄好了。”
“啊喲!都小姨子了。你明天和方白一起來吃飯吧,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我想呀,既然露露和方白在一起大家都知道,但是雙方還沒有正式的一起見面,就算借這次機會聚聚也好,也算是確定了。”
“哦哦,那好那好,要不我給你家丫頭買個蛋糕吧。”
“不用了,蛋糕露露一個禮拜之前就定好了。明天我也懶得弄菜了,就去同泰酒家定個包間,你晚上下班讓方白接你一起過來。”
方白把琪琪給抱下樓上車,林葉秋和白霜雁又說了一會話才咯噔咯噔地下樓來,這次沒坐後面而是到前面坐了方白的副駕駛把琪琪一個人綁在後面的兒童座椅上。
方白認真熟練地駕著車,林葉秋就像於露平時那樣,斜倚著座椅看了一會他的側顏,才坐正了靠在舒適的車座上說道:“你媽媽這下滿意了,事情我都給她安排好,保證順順利利地坐穩副館長的寶座,過幾年說不定還能爭爭正館長的位置。”
“正館長就算了吧,我媽說都是上面調過來養老的專家學者,其實副館長就是一把手,總負責館里面的一切日常事務。也就是給個級別,實際是干活的,好處不大。”
“哦哦,我還以為你媽最後能混個旅游局領導當當哪。”
“啊哈哈……那倒好了,我媽臨退休前把我奮斗成官二代。對了,你說都安排好,一間是找人開咖啡店,還有一間也安排好了?”
“我還沒去問,那個小毛不是認識好多人嗎,讓他去找找,估計能找個好商戶過來,畢竟地理位置在哪兒不難找的。”
“干媽,你說我媽這次搞承包把握大不大?”
“還是那句話,你媽媽不亂說的,一般說出來就是有把握。對了,明天你去接霜霜是不是?”
“是呀,露露早就告訴我了,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今天我特意和白霜雁提了這件事情,就是要把你和露露霜霜的事情給理清楚。霜霜對你的心思我知道,露露也知道,你也知道但是裝糊塗,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裝糊塗也是沒辦法,總不能看著霜霜傷心吧。”
“反正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家女人你都占了兩個了,總不能被你一鍋端吧。”
林葉秋這話讓方白差點拐錯彎。
“你這……我可是真心對你和露露的。”
“還有白霜雁是吧,我看你們母子倆現在都不避諱了。”
“干媽,怎麼扯到我媽身上來了。不是說霜霜的事情嗎?我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明天把事情挑明了,到時候大家都在也好安撫她。”
“唉!正是這個意思,你這個冤家,我家三個女人都喜歡你,就是琪琪也對你黏糊得不得了。”
林葉秋恨起來一把抓住方白的耳朵,但是又舍不得用力擰。
方白笑笑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小時候揪住我耳朵,但是又不用力,就這麼拽著。”
“你又不是我親生的,別看白霜雁自己揍你下得了手,別人碰你一下,她馬上就急,現在還不是一個德行,兒子自己天天用,也不讓我一次。”
“林妹妹,過幾天我跑一陣子渠道有空了就來看看你。”
“少來了,霜霜要在家一段時間,還有你自己的新工作才開始可不能馬虎,還是找別的機會吧,我又不是那種欲求不滿的女人。”
話說著已經到了小區地下車庫,林葉秋說時間太晚就沒讓方白送上樓,方白本想堅持一下的,但是想到於露要是在家跟下來問自己禮物的事情可就糟糕了,白天沒來得及搞定還得等明天再說,也就趕緊溜走了。
這邊白霜雁見方白一回來就說道:“唉!上了林葉秋的當了。”
“怎麼了?又上她什麼當?”
“本來我就是同意你和露露交往看看,現在被她這麼一說,我喝了點酒糊里糊塗地就答應了見面,這不就是正中她的奸計呀。”
“嘿嘿,媽你最好了,我喜歡誰都會同意我的。”
“呸!我還得給人家見面禮哪,一開始林葉秋送手機送衣服什麼的給你,還都是高檔貨,明天的紅包我還不能太小氣。”
“給一千不就行了,不行就兩千。”
“你不知道吧,現在見面都是給大的。算了,露露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說實話你是高攀了。雖然……既然認了就要真正的當她我家未來的兒媳婦,給個萬里挑一吧。”
“哇!我就知道我媽最疼我了。”
方白奸笑著一把摟住母親的細腰,兩只手不老實地在白霜雁身上開始到處亂摸,說實話這兩天都沒怎麼碰母親。
這會兒白霜雁臉色紅潤,剛才說起於露的時候還帶點醋意在里面,那小模樣小表情讓方白看得著實上火,不想白霜雁一下打掉了方白的手。
“一邊去,今天不方便。”
“啊?不方便你還喝紅酒呀?咦,你現在怎麼沒什麼反應了,好像比以前狀態好了很多。”
“還不是你……喝點紅酒沒什麼影響的,還有好處。”
白霜雁自己知道之前自己長時間沒有性生活,所以內分泌有點失調,常常會有點經痛。
現在和方白在一起後,被兒子滋潤得調和了很多,這次來月事兒的時候也不怎麼有反應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把一只小手向下探去,果然兒子的褲襠已經硬邦邦地凸起了一大塊。
方白見狀故意動了幾下,讓母親感受幾下自己的堅硬如鐵。
“壞蛋,天天腦子里面就想這些事情。”
“想也沒用,你不是不方便嗎。”
“那你明天去找林葉秋?”
“這是你說的?”
“你敢?”
方白眼睛一轉立刻強行把白霜雁抱上床,白霜雁掙扎了幾下就知道兒子想要干什麼。
只見方白解開褲子,正要把一根已經半硬粗長的大肉棒給亮出來。
“媽,你用口幫幫我吧,不然後面好幾天都不能來。”
“去你的,你愛找誰找誰,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呼吸變得有點粗重的白霜雁推了方白一把,順手把他脫了一半的褲子提上,自己起身去了衛生間。
方白看母親不願意也只好搖搖頭找了根挖耳勺來掏掏耳朵,要說好幾天都沒碰女人了,現在和母親睡一起,他也不好意思當母親面那啥。
於露是老也撈不到手,林葉秋更是沒機會,現在母親不方便自己碰不了,把血氣方剛的方白確實憋得挺難受。
而且此時此刻眼前突然浮現了一個身影出來,方白連忙晃晃腦袋把這個倩影給晃掉,陳倩倒是願意給他碰,可是現在最不能碰的就是陳倩。
明天面對霜霜已經夠頭疼的了,方白可不想把事情弄得一塌糊塗,想想最近事情接踵而至,還都不是什麼好事,就說那禮物的事情,方白也是一腦子漿糊,還不知道明天怎麼和於露交差。
白霜雁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方白那硬邦邦的東西已經隨著挖耳朵的動作和腦子里的胡思亂想徹底軟化了,白霜雁好像知道兒子的心思,開口問道:“你那個禮物的事情搞得怎麼樣了?”
“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搞,還不知道明天怎麼交差哪。”
“你笨死了!露露為難你,霜霜可不為難你是吧?”
“是呀。”
“你去重新買一個給霜霜,把那兩個都送給露露不就好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我明天就去買,到時候露露也不好說我什麼,至少我沒錯也沒對。”
“瞧你那個樣子,以後一定怕老婆,哼!”
白霜雁語氣有些不善,把方白攆走衛生間洗漱,自己上床把兒子的枕頭扔到另外一頭,就蒙著被子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