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豹從別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滿腦子都在想剛才和繼母楊沁商量的事情。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這個繼母居然這麼恨於家，劉豹實際除了琪琪的事情，心里對於家沒有那麼大怨氣。
而且事情的起因是自己先落井下石讓於家母女損失了那麼多錢，人家當然對自己恨之入骨，老於對自己一直不錯，這件事自己做得不地道。
但是誰讓那時候自己正好走投無路，而且自己想混出一個名堂出來手上沒錢是不可能的，再說在於家一直都有倒插門的感覺，被老於強行撮合的婚姻於露對自己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這些都是劉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現在又要和於家作對，劉豹心里不太情願，但是楊沁描繪出來的前景又讓他心動不已，還有一件事就是萬一到最後於家落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自己未必不能要挾於露把孩子要回來，那個小嬰兒真的好可愛呀。
保安拉開車門，劉豹上了打過蠟後澄明瓦亮的車，往度假村外面駛去。
路上他想起那個私家偵探和自己說的事情，他忽然覺得很有道理就像這次楊沁的計劃，楊沁之所以有動機是因為最後得到的利益非常大，要是簡單的搞於家一下根本不必這樣大費周章。
不過劉豹想起自己的孩子，還有於露看向自己那鄙夷的眼神，劉豹一直忍不下這口氣，哪怕自己拿到了比起分父親家產還要多的財富。
劉豹把車子開得很快，疾馳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地方，劉豹剛把車在金飛馬雕塑的廣場邊上停穩，兩名身穿漂亮制服的年輕侍者就迎了過來。
“豹哥好！”
劉豹的下車，今天下午陪著楊沁用了好長時間的腦子，這讓他有些疲憊了，就來這里泡泡溫泉放松休息一下。
劉豹常來這里，進包間更衣室里脫了衣服，他拿出一件自己存放在這兒的沙灘褲衩直接套上，光著健壯的上身出來到了餐廳，他照例要先吃一碗這里的陽春面，順便見一下約好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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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今天哪都沒去在於家別墅里待著等人，江燕如那里很快就有了回音，不出於露所料，她輕松找到了一個買家並且約好了今天就過來看房。
林葉秋一早帶著琪琪防疫站打預防針去了，就留方白一個人在家里等著，昨夜和方白一場歡娛過後，她告訴方白這種事情不能先讓對方見到正主兒，一般是等價格磨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出來一錘子定音。
所以談價格的事情就交給了方白和於露，於露自然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她內心深處還好是不想賣房子，總想著要是能在最後關頭找到一筆資金那就可以把房子留下。
所以於露一早就跑出去了，方白給她發了兩條信息，於露似乎挺忙的只是抽空回復一條，方白便不再打擾她工作。
剛放下手機，手機就響起來了，之前方白就得知江燕如派遣江林帶人過來看房，他便讓江林在來的路上刺探一下買家的價格底线，好心中有數。
這個電話就是江林打過來的，方白接起說了幾句後就連忙掛了，再打電話給物業放他們進來。
江林在電話里面什麼都沒說，方白估計他什麼都沒試探出來，果然一見面江林就歪歪嘴巴，方白已經確定他一無所獲。
來看房子的是一對中年夫婦，穿著打扮的普普通通，一張口居然是魔都口音，方白知道能來看房都是有一千萬現金的有錢主兒，只是沒打聽到對方底價的方白心里有點沒底。
不過在接待的過程中方白還是表現不錯的，他之前做功課的時候參考了許多銷售文案和說辭，針對於這棟別墅的介紹他是娓娓道來，不需要刻意的吹捧，這棟別墅確實優點很多，任誰拿到手都是能當做傳世大宅。
二位買家對房子其實很滿意，畢竟這里的裝修、戶型、包括那個大庭院都是看得見的優勢，還有山和水的環境和當年的名氣全是加分項。
樓上下甚至是小區內都轉了一圈後，方白才招呼他們在客廳坐下，並且拿出一罐好茶葉給泡上兩杯香茗奉上。
那個男人倒是不客氣，端茶品嘗了一口，掏出一盒雪茄遞給方白一支，方白有煙癮但是對雪茄卻不感興趣和江林一起推辭掉了對方的好意，男人自己點上了抽了一口說道：“這房子我看得差不多了，一切都還行，獨棟別墅到底安靜一些，我在魔都住的大平層其實吵得很，左右隔壁有點動靜馬上就能聽到。”
那個女人推了他一把說道：“這別墅是好，可是這里是京州呀，你一年能來住幾天？”
“嗯嗯，這個也是。房子不錯的，就看價格了，這個小江先生你有什麼建議給我？”
江林心想這我有什麼建議？還不是你和方白談，我說得能算嗎？
“哦，這個方先生之前也和我溝通過，價格還是由你們坐下來好好商量，我奉江總的命令只是帶二位來看房。”
方白接口道：“二位可以直接一點，雖然房子價值比較高，但這本來就是一筆買賣。而且這里的房價拿到魔都去就是小意思了，我的意見還是按照市場價格來談。”
“這位先生剛才介紹得很好，我也知道這里的房價，不過既然是買賣嗎，就要有個討價還價，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再說這房子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畢竟離市區有點遠，也沒有通地鐵，交通是個大減分項，所以這個價格一定要給我們降下來。”
“哦，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我們也無法回避。不過既然有減分項就有加分項，這里每周三次的溫泉入戶可是京州市獨一份兒，要知道在家里享受溫泉水可是國內都少有的。其他的環境還有這個獨棟房子也是少見的了，先生在魔都想必也有不少房產，見過的估計更多，這本房產證上面寫的可是別墅。”
“別墅怎麼了，不都是別墅嗎？”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咱們國家老早就不批別墅用地了，現在外面的別墅蓋的再高大尚房產證拿出來一看都是寫得住宅。這棟房子可是正兒巴經的別墅，這在魔都恐怕都是少有的吧。”
“哦，這樣的呀。方先生挺專業的，這個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別墅歸別墅，房價其實也不受這影響只是拿出來有點面子而已。算了，也別兜圈子了，因為你們要求的付款方式是要全款，我看這能出全款的人也不多，我說個價格一千萬，不能再多了。”
“呵呵……您這個價格是照著我們腳後跟還了。”
“這樣吧，方先生，我曉得這個事情你們是要商量的。我們是從魔都趕過來的，也沒那麼多時間耽誤，今天在京州住一夜，你們考慮一下吧，明天再談一輪，談妥就簽合同，你看好伐？”
“行，這個價格我確實是做不了主，到時候商量好就聯系您明天約時間地點談一下。”
兩個有錢人起身告辭，方白送走了他們，回來發現江林還坐在別墅客廳里面點著香煙，拿著手機打電話。
見方白回來了，他也沒掛，還是自顧自地說笑著。
方白走到他身邊一把扯掉他的煙，一聽就知道這小子在和林鴿談情說愛，方白好不容易等他說完了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怎麼還在這兒？不回去了啊？”
“好不容易見次面，中午出去喝點吧。”
“中午不行，下午還得去領導那里匯報看房的情況，還有這價格要好好商量一番，商量好了之後明天還得去談判。”
“我擦，那我不是白留下了！這里回去可遠了。”
“要不晚上吧，這里有家土菜館不錯，晚上去那里我請你喝。”
“那這一下午我干什麼？這里我也不能待呀？”
“你去我宿舍吧，那里有床有電視，冰箱……冰箱好像空了，要不你自己出去吃點再回來吧。”
“我不出去了，你們這里物業管得太嚴了，我怕我自己出去就進不來，到時候還得打電話麻煩你。”
“那你怎麼說？要不在這里吃點，我看冰箱有幾個昨天的剩菜，再去找找有沒有剩飯炒炒吃。”
方白開了廚房里面的冰箱，沒看到飯只有菜，就拿了面條下給江林吃，這哥倆也有陣子沒在一起吃飯了，現在江林來找林鴿，看到方白就像沒看見一樣。
方白有時候想湊過去和他們一起吃飯都被江林拒絕。
“你小子重色輕友，來幾次都當我不存在，我特麼熱臉貼上來被你一腳踢開。”
“你和你們美女總裁打得火熱，哪有工夫搭理我。對了，我小姑說這次房子賣了她那里不收費用了，你們給兩萬塊錢代辦費，後面手續合同就由我們這里權證人員代辦就行。”
“嗯，那是要感謝你小姑了，我也在外面問過行情了，這代辦費都是按照房產價值定的。這個獅子頭給你，墊墊肚子晚上再請你喝頓好的。”
“我看到外面去吃土菜館肯定不如這里的菜好吃。我說，你到底和你們美女總裁關系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沒你想的那樣，別胡亂猜測了。”
“你小子不老實，咱們在一起多少年了。我還不了解你，再說你在人家家里這麼隨意，估計丈母娘都叫過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家從小關系就很好，我媽和她媽是同事加朋友，我在這里就像在家里一樣。”
“得了吧，你小子我還不知道，要知道你在你們公司的一舉一動我可是清清楚楚。”
“原來林鴿把我出賣了。”
“嗨，別說這個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這個……”
這時候門響了起來，林葉秋帶著琪琪進了門，小琪琪今天挨了一針，一路上好委屈，見到方白就跑過來撲進自己的干爹懷里尋找安全感，林葉秋進來就看到了江林。
“阿姨好！我是於露姐朋友的侄子。”
“哦，你是江林吧，我知道你。你小姑我見過的，很好的一個姑娘。”
方白把琪琪抱起來對江林笑道：“那你就不該叫阿姨，這輩分亂了，江林你和這個小寶寶是一個輩分。”
林葉秋打了一下方白。
“就叫阿姨，不許叫別的。”
江林訕笑道：“只能叫阿姨，這麼年輕。”
方白回頭看看江林已經吃完了，就放下琪琪，過去把桌子收了拿去廚房洗了。
林葉秋招呼江林了一下就帶著琪琪上樓，方白才出廚房就被林葉秋叫上樓。
方白進來房間就對林葉秋說道：“房子看過了，對方很滿意。”
“價格哪？”
“一千萬吧，說是讓我們明天見面就要給答復，不然就回魔都了。”
“別理他們這一套，談判不能按照別人的節奏走，這事情我和露露要好好商量，到時候就讓露露出面和他們談好了，不過時間要拖一天，我就不信他們這麼著急回魔都會有比這上千萬的買賣更重要的事情。”
“哦，這樣一說我就不著急了。”
“留你朋友晚上在這里吃飯吧，中午給人家吃剩菜不好。”
“請他吃飯是一定的，我晚上帶他出去吃。”
“哦，你們小哥倆要喝兩杯吧，在家里拿白酒，兩瓶夠吧。”
“一瓶就夠了，其實都不用拿，我們吃個土菜館喝這麼好的白酒有點不合適。”
“拿吧，反正家里也沒人喝。”
“那謝謝干媽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對了露露家里你去過了吧？”
“啊，去過了就是幫她拼家具拼床什麼的，搞了一下午。”
“後來哪？”
“後來露露姐就請我吃了必勝客。”
“你倆還像小孩子一樣，老是吃這些，琪琪我就不給她吃這個。”
“琪琪還小呀，吃也吃不了。對了，下午露露姐是不是要回來？”
“是要回來，賣房子的事情她要來商量，對了你朋友……”
“哦哦，我和他說好了，下午讓他去我的宿舍待著。我這就去送他過去，等露露姐回來的時候你就叫我。其實我來不來無所謂，這事情根本插不上嘴。”
“你這是偷懶，回頭我要告訴露露。那你下午就請便吧，晚上喝酒別耽誤了明天的事情。”
“這個有數的，其實我酒量很好，再說和江林喝酒就是聊天，不會酗酒的，那干媽我就先走了。”
“方白你過來。”
方白看向林葉秋，此刻林葉秋有點柔弱，方白把她攬入懷中。
“方白，雖然我當初下了決定，可是事到臨頭我真是舍不得這棟房子，雖然住的時間不長但是在這里我們發生了好多事情，生死離別都有。”
“林妹妹，這種事情我也正在經歷，城中村的老房子眼看就要變成一堆瓦礫，我在那里出生度過了整個童年。可那又怎麼樣，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永遠不倒的房子，就算這棟別墅沒有賣掉，以後總有一天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消失，消失在世界上，消失在人的記憶里面。”
“臭小白，本來我忍住了眼淚就想抱一抱，卻被你說的又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們一家人都是在一起，什麼都不用管，在一起就好。”
林葉秋一把推開了方白，拿了兩張抽紙擦了擦眼睛，擦完後生氣地把紙扔到方白的臉上。
“臭男人，誰和你是一家人。”
看到方白故意把臉別過去，林葉秋心里一動。
“方白，我問你後來你們去哪兒了？”
“什麼去哪兒了？”
“你和露露吃過必勝客以後呀，是不是去約會了？”
方白心中一驚，上次和於露發生了關系之後，自己出去買了避孕藥給於露吃下，於露一邊喝水一邊恨恨地在方白身上掐著，威脅方白這件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一定會把方白閹掉。
以至於方白現在一想起此事兒‘閹掉’兩個字就會在耳邊回蕩著。
“我和露露姐是出去逛了一會兒，但不是約會。”
“你說真的？”
“真的。”
“要不你……反正你懂的。”
“露露姐不可能看上我的。”
“看來你有過想法！”
“干媽……”
“以後看你的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喜歡露露的，你就說是不是吧。”
“干媽……喜歡我承認，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露露姐的意思你不是知道嗎。”
“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會干涉的，就是問一問了解一下。”
方白見林葉秋不再說，便趕緊趁機跑下樓，招呼江林一起溜到自己宿舍去了。
江林一進門就和那時候的白惠文發出一樣的驚嘆，然後就不客氣地翻出冰箱里面的飲料和啤酒躺倒在沙發上面。
“小白子，過來給爺爺捶捶腿。”
“滾犢子！你怎麼啤酒和飲料摻著喝呀。”
“我說這是林鴿教我的你信嗎。”
“她怎麼教你這個？”
方白也拿了一罐啤酒，走到沙發邊上用力地打了一下江林晃悠悠的小腿，江林連忙把腿收起讓方白坐下。
“我騙她喝酒，誰知道她把飲料混進去，我看到了嘗了一口發現味道還行。對了，你拿一瓶那麼貴的白酒是不是要和我晚上喝？”
“啊，那是當然，你不會因為老喝摻水啤酒現在酒量變得不行了吧。”
“反正我白酒喝不過你，啤酒秒殺你，今天我們啤酒加白酒串著喝，看看到底誰酒量好。”
“那就試試吧，誰輸誰買單。”
“我反正輸了就一躺，耍賴就行。”
“你說告訴我一件事，到底是什麼事情？”
“哦，這個事兒啊，我真得告訴你一下。”
江林坐了起來，拿出煙遞給方白一支，兩人點上火之後江林才皺著眉頭說道：“這次我小姑是對你那個美女總裁有意見的。”
“什麼意見？”
“本來這客戶是我小姑介紹的，我小姑私底下和我說，其實這種事情都是我小姑告訴對方價格，對方一般不會還價直接就掏錢辦手續。”
“難道是因為不給中介費？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說實話原因不在這里，這個中介費就算一個點也有十幾萬，而且是買方出。根本原因就是之前你們於總來找我小姑找資金方，我小姑提出要你們項目的銷售代理權被拒絕了。”
“哦……”
方白想起老孟的事情，看來這個銷售代理是個香餑餑呀。
“這事兒估計你都不知道吧，所以我小姑就有點……怎麼說哪，有點怨氣，後來就沒有幫忙找資金，其實資金中介費也不少了，但是我小姑有點氣不過。”
“那這次賣房子不也幫忙找客戶了嗎？不過那時候我們於總好像沒得准話，這次能這麼快來客戶還是挺驚喜的。”
方白想起昨天晚上於露跑出電影院接電話的樣子。
“是呀，那是我小姑還念著點情分，所以你讓我打聽人家底價是根本不可能打聽出來的。”
“那怎麼辦？我看這對夫婦挺靠譜的，就算是一千萬的價格也不算很低了。”
“是呀，我昨天還和小姑打聽了於家為什麼要賣房子的事情，她對我諱莫如深，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嗎……反正都到這一步了，也不怕告訴你。項目的事情你知道吧，就是因為這個項目缺錢，之前你說的銷售代理的事情，也是因為前期為了這個項目所以早就和別的公司簽了合同。對方打了幾百萬保證金過來，這些都是缺錢鬧得。”
“原來如此，於家缺錢缺到這個地步了呀！”
“我和你說的，你別回去和你小姑說，雖說不是什麼機密，但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我也和你說實話，這些事情也是我小姑讓我找機會特意來打聽一下的，我既然知道了回去肯定要和她說。你別那啥，其實這樣對你們有好處，我小姑知道你們的難言之隱後估計會伸出援手。”
“算了，我說都說了，隨便你吧。你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們去市區吃飯吧，這里土菜館沒有燒烤，我想吃燒烤了。”
“也行，回家還近點，那我先打個電話。”
“不許騷擾我們公司前台啊。”
“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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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其實前腳剛走，於露就回來了。這時候琪琪已經睡下了，林葉秋和於露就在一旁，低聲細語地聊著。
“露露，你之前的計算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這一千萬也足夠了。”
“夠是夠了，只是賬上就沒剩下太多錢了。公司後面運營還要有很多事情要花錢，辦土地證、做開發貸，批規劃，都是要跑關系，找人情的，這些事情沒有一筆現金在賬上周轉根本不行。”
“是呀，這些都要產生費用，在開發貸沒下來之前確實要有一筆現金在賬上周轉。我看有個一兩百萬就足夠了，這房子的價格還是得抬上去才行。”
“我看開一千二百萬吧，底價就是一千一百五十萬，不能再低了。明天我就這樣和他們談，我來讓方白約他們，約到市區去談。對了，怎麼沒看到方白人？”
“怎麼沒見到人有點兒想了？”
“媽——你怎麼亂開玩笑呀。”
於露這次臉紅沒有躲過林葉秋的眼睛，作為成熟女人的林葉秋不是於露，何況還是她的母親，於露一進門林葉秋就看出女兒的不對勁兒，水色好了不少不說，那眼睛里的春意和身段上的風情一看就知道被男人滋潤過了，加上剛才方白的支支吾吾，林葉秋心里立刻有數了。
“方白和他朋友去宿舍了，晚上還要一起出去吃飯，你要麼去宿舍找他，或者打個電話也行。”
林葉秋還是不准備把事情說破，既然這對小情人暫時還不想公開，自己也沒必要去干預，免得把女兒那微弱的愛情火苗熄滅了。
只是心里暗罵方白動作挺快，林葉秋心里有點酸，不過林葉秋不可能去吃女兒的醋，方白和自己是一場意外，雖然一直保持著關系，林葉秋也知道天荒地老是一種奢望，但是她永遠不會忘記和方白的這一段露水情緣。
只是以後方白真的和露露在一起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該如何和方白把這一段感情做個了斷。
於露用手機給方白發了信息，那邊很快就回復了過來，於露抬頭對林葉秋說道：“我讓方白就約到上次買咖啡的咖啡館，明早九點鍾見面。晚上我就回去住，明天好趕過去。”
“就這樣吧，我明天在家里等你的消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你是我的女兒，我會心疼的。”
“世上只有媽媽好呀。”
於露撲倒母親的懷里，感受著母親溫暖的懷抱和從小到大熟悉的母愛溫情。